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VIP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或书本网(www.bookben.cn)   【书名】夫君别硬来   【作者】唐淫才子   【类别】历史      因为我的个性平和,不喜争斗,所以总是以退为进,以和为贵。   而你,堂堂东昭国的丞相之子却以为我傻得掉渣,而且极度认为娶我为妻就如娶了一个笑话。其实你错了,你错得离谱。以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我,又岂会真是一个傻子?只是很多时候,我不想强迫你罢了,事事由着你的后果,竟然换来的是助纣为虐。好吧,你来得猖獗,好我也“傻”得坚决。   正文段落*   1;新婚半月,我独守空房,你怕遭人耻笑,放下屋中娇娘不管,而倚在风尘女子的怀中畅饮独醉。   我得知,只是笑,并不责怪,因为我能理解一个娶了自己不爱之人的心。   2;初次见你,你竟带着一位美得挪不开眼的女人在房中大演春宫,我诧异的同时,只能故做平静的说;你继续。其实我虾米也没看到”然后上前取了一块薄弱不堪的丝绸垫子自觉去书房入睡。   而你,却认为我是一个彻底的傻子,看见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相好,却无动于衷,也只有傻女人才会如此。   3;回家数日,你一声不吭,你又领着那美绝人寰的女子离家三月,再次回来,你们不干正事,又躲在屋里娇喘连连。   我真的真的并非有意推门,我只是单纯的以为有人被绑架了,因为我清楚的听见一名女子在屋内痛苦的娇喊;“爷,你别…别,奴家快不行了,快…放开…”后来,映如眼帘的是不堪回首的一幕,我没说什么,而你却因此事说我意图偷窥你们。唉,我只能仰面长叹,好人难当啊!   其实,我只是想在古代当一只没有烦恼的米虫,而你,却认为没有理想的人都是猪!那好,姐姐决定,答应与你签订条约,做一对假的模范夫妻,以免那个快满六十的老娘旧疾复发。   但是模范归模范啊,白天我们可以在老夫人面前假秀恩爱,但晚上我是自由的吧?   “喂!”我很想说的是,这样做戏是不是太假戏真做了?莫非?你还真把自己当戏中人了?不行,不行,我得撤!   啊啊啊,夫君你这是干嘛,演戏还要拔衣服?生孩子也是演戏的一部份?不不不,我要撤诉。天啊,你要硬来?不要啊,夫君你千万别乱来,难道你忘了我们只是一对模范的假夫妻吗?   ---开始阅读---   [1]楔子 穿越   东昭淮吉立国十三年!   身为东昭开国功臣的股肱大臣吕赫扬——吕丞相因年迈多病,而面见东昭皇帝,需请辞回乡。   经淮吉王再三挽留,年满七十的吕赫扬去意已决,十日后,携妻带子均搬离曾经那个风靡奢华整个淮安城的丞相府。   谁知,半月后,已到古稀之年的吕赫扬在回乡的路上,因有病在身,又经不住漫漫长路的颠簸劳累,而猝死途中。   淮吉王得知后大哀,又颁令整个淮安城举国默哀三日,为老丞相的逝世,而追悼其正义而又舍奉献之宏伟精神。   在默哀的同时,淮吉帝又下旨让其子吕震回城,替待其爹的官爵,途中不料却遭吕赫扬之子的拒绝。此人答曰,要照顾年迈体弱的母亲,而不能为国进忠,其念在孝心一片的份上,还望淮吉王恩准。   淮吉帝见吕震执意如此,也不多做为难,只能放其回乡,另立贤士。   七日后,前丞相之子吕震将父大葬之后,携母与几名婢女奴仆并未赶往回乡的路,而是去往了山水如画的鱼米之乡——江南。   就这样,如诗般美丽的江南小镇,在一夜之间突然出了一户富贵人家,但他们并不知道,来者乃是当今前丞相的夫人孩子是也。   就这样,吕震带着自己的母亲,就平稳的驻足在了富庶而又充满离愁的诗画江南。   半年后,吕震之母因思念其父,而常卧病榻,久治不愈。就在吕震的十万火急时候,一位江南名医自告奋勇的上门为其母医治,诊断曰;“其母得的是心病是也,要解此病说难非难,说易非易,那就是要让其子赶紧立娶贤妻为母冲喜便可。”   就这样,东昭淮吉立国十三年二月十八,富裕的吕家娶了一位镇上土生土长的妙龄女子,这原本是一个成就佳话的日子诞生,可不曾想到,这个富贵之家大婚之夜,新郎却无故失踪,任人翻遍院落各处,也不曾发现半点踪影。   不错,今夜大婚的人正是我。自从那次旅游不慎落水以后,我以为我醒来的时候不是躺在医院,也应该是躺在地上吧?谁知,我竟然戏剧性的穿越了。而千穿越的地点还是一个一千多年前的江南,穿越的人物,李沁南,穿越身份,一个与奶奶相依为命的贫苦的刺绣女工。   多日前,她奶奶因生肺病咳血而死,而她就变得孤苦伶仃,还被其镇上的恶霸欺凌侮辱不说,告到县衙还因污蔑之罪,责打了三十大板。回到凋零落旧的小残屋后,顿时觉得人生无望,心起绝念,便一头撞柱打算了此残生。奈何,在同一时间与我同时受创的她却魂飞魄散,而我却好运的霸占了她的身体。到现在我还不知是悲是喜唉!   残留了她小部分记忆的我,觉得我的存活,并没有因附在她的身上而幸运,因为至少她活着的时候还有一门手艺靠刺绣维持生计,而我“初来乍到”却什么都不会。就连江南女子最基本的绣工都不会,我在怒骂那个不小从把我推入湖中的导游时,不免也对我的前途深感无望!   就在我最穷困潦倒之计,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镇上最有名的媒婆“赛西施”找上了我,说有一位富贵人家相中了我,肯娶我过门为妻。   我问她那人是不是六七十了?赛西施摇头浅笑道;“怎会?人家可是镇上出了名的俊公子呢!”   那我问她那人是不是得了花柳病?   赛西施再笑;“怎么可能,人家可是清白人家的公子,虽不知他来自何方,但是从他那优雅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人家乃颇有风范的大家公子,想必一定是从小就生在富贵之家,礼义廉节人家可看得重得很。”   “那他是不是脑壳有病?”我再问!我相信,如果有这么好条件的人会娶我?不大会吧,人家古代不都是喜欢讲究门当户对吗?   赛西施大怒;“李沁南,要不是看在你祖母的份上,你现在又这么孤立无援,这么好一门亲事我才不说给你呢!你知道吗?镇上多少大家闺秀挤破门找我去说,我都没有答应呢!”   我黯然了,这媒婆说的是真还是假啊?反正在我的记忆里,有些媒婆为拿到媒金,有时会不择手段和颠倒是非的去说媒。如果在现代还好,大不了见个面不同意就散,可是在古代,这一嫁过去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啊!   “沁南啊,你放心,西施姑姑我绝不会害你。你若是不相信我,我把这个给你看!”见我犹豫,赛西施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用毛笔在白布上淡描的画像。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生得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古装打扮的帅哥男子,只见他墨发束肩,一身浅衫飘逸出尘,那嘴角带起的浅浅微笑,如暖阳与春风般让人眼前一亮。   “怎么样沁南,我没骗你吧?其实,这画像还不如本人的十分之一俊俏呢,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嫁过去试试!”   望着那充满诱惑神情的赛西施,我有些郁闷的蹙紧眉头,这出嫁也能试一试唉?真是说得像买东西似的。   “哎呀,我说沁南你到底同不同意啊,这可是难得的好事,你若再不回答,那我找别家姑娘去了!你得考虑好啊,错过了吕家,将来后悔的可不是别人啊!”赛西施见我不语,便欲擒故纵的威胁起我来。   我说,算了,我嫁!她当即眉开眼笑的挥手离开,说是马上通知男方,择良日过门。   其实一来就嫁人我也是被迫无奈,从小在家中娇生惯养的我,依赖性强,自己的事一点也不会自主。现在,又无故穿越到这个架空的年代,主人穷得一贫如洗,什么贵重之物都未曾留下,我能如何?为了避免饿死,我就嫁吧。反正对方长得应该不算太差,只要看着顺眼就好。其主要是他家很有钱,这个我是知道,因为我一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便从别人的嘴里打听过,听说这个吕家是镇上最富贵的一户人家。虽不知这户人家是从何处搬来的,但是一进镇便资助了一些经济困乏的周围邻居。所以,那家人刚来不久,便博得了全镇所有人的好感。   想到吕家我也放宽了心,暗衬他们既然对乡亲们出手如此阔绰,想必为人也不错,日后嫁了进去,恐怕也不会受欺负什么的。我的愿望就是,在现代我是一名宅女,在古代我就当一只米虫算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贼夫君   就这样,三日过后,我正式进了吕家的大门,可是迎接我的并非是我未来的夫君——吕震,而是满脸愧疚的吕夫人。虽然大婚宴席是准备了,但我与他儿子并未拜堂和举行各种婚庆仪式。后来,就在众宾客的一阵唏嘘感叹中,我是被媒婆赛西施匆匆领进洞房,她没有留下片言半句便仓促离开。而我却一动不动的坐在软绵细滑的榻上几个时辰。   大概快到凌晨,忙碌了一天我的困意来乏,不但已经腰酸背痛,而且我的眼皮已经不受控制的来回打架。我想我那害怕娶我而逃去的那个夫君今晚也不可能回来了,于是,我揭下红得妖冶而刺眼的盖头,透过风姿影绰的大红烛光,仔细打量起这间古色古香又充满戏剧性的屋子,屋内很暗,但却宽敞,窗框四壁皆以木头所制。比起我先前住那间草屋,似要好得太多。   我发现这间屋的四周除了那描画着美丽山水的雅致屏风外,屋内都挂满了红绸与贴尽了双喜字!与此同时,搁置在东处角落的那张雕刻得极其精致的红木桌上,也贴着一个大大的方形双喜,喜上面还放着一个极其漂亮的玻璃瓶,和一对白色小瓷杯,我估计那是交杯之用,我想这就是古代的藝術品啊。日后若能穿越回去,带一个走到也稀奇。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向环视屋内四周,继续察看值钱的文物价值,但我发现这间喜屋设置得极其简单,屋内除了一些必用的家具以外,就属大门后方挂的那几副字画能入得了眼了,其它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唉,我叹了一口气,暗衬,虽然没有我想像中的有钱,但比起我从前住的那间小破屋要好得许多吧!   算了,不想了,我也累了。我想我得好好休息,否则明天要面见自己未来的婆婆时,我会没精打采。   就在我刚要解下那套沉重而耀眼的凤冠霞帔时,这时门被人吱嘎一声推开了,来人是一位穿戴整齐,面容温和的中年妇人,妇人看似四五十岁左右,只见她头挽妇人髻,身穿暗红色的金丝袍子,满脸诧异的朝我走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那个唆使我嫁人的赛西施同志。   看着二人的倒来,我急忙整理装扮,本想重整一下已经被弄乱的着装,可是时间已来不及。我不由在心底暗骂,这古代的门简直就是垃圾,说推就推,连个扣门的都没有。要是换衣服被撞见了,该是何等尴尬?   “南儿,你这是……”走近一瞧,老妇人头顶已有如雪般的白发初显,不过容貌却如三十少妇,风韵犹存啊!   “我……”我看着她温和且高贵的容颜,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我却在心底猜测她的身份,应该就是我未来的婆婆吧?   “唉,是不是累了?脱下吧,是我对不住你啊,如果晚些让震儿知道我是装病的消息,恐怕也不至于弄成今日的场面唉!”老妇人说着,神色一黯,露出一副颇觉对不住我的神色。   我听闻一怔,果真是我婆婆。她说若是让他儿子晚些知道她装病的事情,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想让一切生米煮成熟饭,想赖都赖不掉呢?我有些不纯洁的这般想。同时,我又抬头问她,是不是她故意骗他儿子娶我的。她点头称是,我有些颤动,唉,我就说那么俊的公子怎会看上我嘛,原来是上了她母亲的当啊!   见我沉默不语,那位高雅的老妇人以为我生气了,便轻声劝慰道;“南儿,是我不好,若我能早些看管住他,也不会闹成今日的笑话,你别怪震儿好吗?要怪就怪我,是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擅做主张让他娶你。”   我见老妇人一片诚意的向我道歉,又是爱子心切的份上,我又怎忍心责怪,当即放柔了神色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老夫人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媒婆施西施。   算了,看她了样子,恐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儿子跑了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不回来也好,我便安心的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米虫。于是,我很善解人意的笑笑道;“夫人你放心,我也不急,只要你不嫌弃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待在这里等他回来!”   老妇人听了我的话,美丽的眸子充满感激的望着我,然后又转过头对身后的赛西施同志说道;“我果真没看错人啊,这真是好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   “嗯嗯,夫人现在总算可以安心了吧,这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吕家娶到也算造化啊!好了,夫人,既然放心了,那么时辰也不早了,你为两孩子的亲事操了一天的心,先回房好好休息吧!”   “嗯!”老夫人最后眼含泪光的望了我一眼,这才宽心的离开。   两人走后,我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刚刚躺下,我就突然听见窗外一阵异响。我以为是猫狗之类的动物,连忙开窗打探。打开窗棂,我发现屋内凉风习习,银色的月亮照得周物的景致有些发白,除此之外,并无庞物。   我稍微安心的关上窗,转身却赫然发现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我的跟前,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我就惊得尖叫一声,谁知他闻声神情急变,猛的伸出右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住我的嘴,小声在我耳边说道;“不许叫!”   我暗衬来人定是混入喜宴中的贼人,估计想趁新郎不在,想索取财物之类的。所以,我明知不能与他硬来,便妥协的点了点头。   那人见我学乖,便微微松手,我抬起头,进入眼眸的是一位翩翩浊世的佳公子,他长得   一个字,帅!   两个字,很帅!   三个字,非常帅!   四个字,无语的帅!   五个字,惊天动地的帅!   男子墨发披肩,散乱中带点凌乱。只见他剑眉星目,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瞳孔在夜间散着出濯濯之光,一张俊脸更是轮廓分明,高挺的鼻端,削薄的红唇,坚毅的下巴,如古希腊的雕像般迷人。   一身黑衣的他,身材显得颀长而坚韧,站立之间有说不出的狂野与不羁。   我暗惊,如此如此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竟然是做贼的,可惜,可惜。   就在我暗觉可惜的同时,我发现他正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看见他望着我的脸时,变得异常失望。再由我的脸移至在我的胸时,我发现他竟变得绝望。那神情变幻得就如导演在拍戏一般,一会一个场景,一会一个演员。   看到这里,我连忙环胸大喊;“有贼啊!”原本以为此人只是个做贼的,可是从他那神情看来,绝非这般简单。   被我这样一喊,他似乎有些急了,本想再次上前阻止,我已早有预料,不待他返神我便推门窜逃。   岂料,我还是慢了一步,刚踏出门槛的一只脚,便被劲力特大的他给拽了回来。我心猛的一急,便更加大声的呐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似乎怕极了我的吵叫声,他一边用手阻止我逃离现场,一边又满是焦急的打量四周。满是惶恐的他应该很害怕吕府的下人闯进。   我见他虽急归急,但却不敢对我动手,于是我更加有持无恐的大喊起来。谁知,他见我陡然放大声音,他如孔雀石般漂亮的眸子紧紧一缩,最后做出一个大义凛然之态把我拽进他的怀里,猛的凑过唇来,用力往我嘴上一堵。   燥动的空气,瞬间安静,不,应该说是寂静。寂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虫鸣声!   感受着他的温热,我脑海就如轰炸机一般,瞬间一片空白。连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双手,此刻也乖乖的愣在原处,片刻动弹不得。   半秒过去,他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惊怔住了,我们两人就这般唇对着唇,半晌没动。   待我清醒过来之后,我一把就推开此人,我在脑海里不堪回首的喊道,完了完,妈妈的,初吻就是这样没了。   可是就在我还难以接受事情的现实时,那个男人竟然来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人倒霉就连喝水也塞牙,竟然一回来就让这个女人给占了便宜,早知这般划不来,我就再过个十天半月回来了!”说完,他还满是厌恶及不屑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那一副吃了苍蝇嫌恶心的样子,不由让我勃然大怒。   于是,我气愤加悲痛的骂道;“你这个臭贼,要偷东西就偷吧,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竟然占了本姑娘便宜还装清高,好像以为是我占你便宜似的。”   他听了我的话,蹙眉反驳起来,他问我谁是做贼的。我说你不是做贼的难道还是做强盗的?   这次他发怒了;“我是吕府的少主,吕震,你竟然说我是做贼的,你这丫头是没长脑子,还是得到痴心疯?”   “什么?你是少主?”我讶然的瞪着他,我靠,原来这小子就是吕震?怪不得有点眼熟。可是这真人与画像也差太远了吧?画像上的人温润儒雅,斯文俊朗,而真人就跟一无赖痞子一样,天啊,有没有搞错?   “怎么?傻了吧?”他有些得意的上前一步讥讽道。   我望着他邪恶踏进的那一步,我有些不纯洁的后退外加双手环胸。这人白天不又不跟我拜堂,深夜回来,莫不是就想洞房?不行,我决不让这种衣冠禽兽得逞。   他见我这般防备,于是眉峰微微抽蓄了一下道;“放心,本公子对你没兴趣,要有兴趣本公子还用得着逃婚吗?我这次回来只是想看看我娘怎么样,然后顺道看看我的“娘子”长得如何国色天香,谁知……唉!”说完,他做了一个非常不堪之状。   “你娘……”我一愣,亏他还想得起娘,于是我脱口而出;“她没事!”对于他刚刚的侮辱,我全当无谓,反正我也没有让他喜欢之意。   他听了我的话,倒是很干脆的扬了扬俊朗的下巴,然后得意的说;“没事就好,我先走了。对了,别告诉我娘,我来过!”说完,那小子,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那道洒脱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这个男人,真的是我夫君吗?为什么,他那么欠打?   本以为那个姓吕就这样走了,中途他却突然回过头来,对我邪邪极充满魅惑一笑道;“对了,如果我娘出了什么事,你就到‘牡丹楼’来找我。还有……”说到这里,他暖昧的弯起凤眸,然后坏笑一声;“你的吻,就像你的人一样,笨拙而无趣!”   他话刚落,我就拾起地上一个鞋拔子扔了过去,还好我打羽毛球技术不好,否则我非把那张可恶的脸给砸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极品婆婆   一夜无梦,然后直至天亮。   鸡叫三声过后,我的房门便被人猛的推开,我以为昨晚那厮又绕了回来,于是我一个鲤鱼翻身,似在前卫抗战的士兵们,满是警惕的从榻上立起来。   原来进门是两名身姿小巧的可爱丫鬟。只见她们打来洗脸水匆匆朝我走来道;“少夫人,该早床了,一会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   穿着亵衣的我只是淡淡噢了一声,便从榻上爬了起来,而另一位扎着朝天辫的小丫头却捧着一件水蓝色的碎花锦裙递到我的跟前道;“少夫人,这是老夫的吩咐,让你今儿个穿这个。”   我瞅了瞅那件质感优柔,布料精致,手工细滑的丝绸长裙,我点了点头道;“这衣服我穿就是了,不过你们以后不许叫我少夫人,看你们比我小,叫沁南姐就好!”说实在的,我怎么总觉得这少夫人几字叫得如此之别扭呢?而且,一想和昨天晚上那个无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老夫人她……”   “既然南儿这般说了,那么你们就照做吧!”不知何时,吕夫人已经悄然入屋,今日的她一身华贵刺着“福”字的褐色外袄罩体,内穿暗色的云锦亵衣,虽少了昨日的那抹艳气,但无形中却多了些威严极典雅。   我见她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把她送来的那件蓝色长裙挡在胸前,毕竟穿着“睡衣”见人,多有不好。   “是!”两位丫鬟见吕夫人发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相互交换一个眼神,便恭敬的点头道。   “夫人,你怎么来了?”我充满疑惑的望着她,不是说让我向她请安么,怎么她反倒过来看我了?   “我过来看看你啊,昨夜睡得可好?”她一边温和的朝我笑道,一边缓步上前,然后走到我的跟前,满是祥和的拨弄着我的头发。   我有些结巴的说还行,然后又低下头不知该干什么。说实在的,这吕夫人还真不错,又不像别的婆婆那么凶,也没啥架子。她这样对我,让我有些想我的妈。只是,为和这么温柔又有气质的女人,生那个那种儿子呢?唉,搞不懂!   “你们下去吧,我要和南儿说说话!”见我有些不好意思,她很体贴的唤走下人,便把我手中的蓝色罗裙夺去,然后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来,我帮你换上!”   我见她竟然要帮我换衣服,当即躲闪道;“这怎么行…...你可是我的…..”说到后半句,我红着脸再也没法往下说了。   只见她慈祥一笑,眼角的鱼尾格外显眼。她说,都是一家人了,叫我不必见外。可是,我又哪能不见外呢?   “南儿,看见你,我就觉得看见了自己的亲生闺女,如果她没死,恐怕就有你这般大了!”说到这里,吕夫人眼里满是哀怨。   “原来夫人也有一女?”我惊诧!   “唉,不提也罢,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有你也一样!”   见吕夫人如此伤心,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迁就于她,任她为我穿衣。随后,又对着棱镜古台,为我梳妆。   望着镜中的女子,生得并非国色天香,一典型的江南女子,眉细眼长,顶多只能说清秀可人罢了。比起前世,亦相差无异。只是多了这发柔情蜜意的长发,让我显得更有女人味一些。   我不由感叹,还好不是什么红颜祸水,这种模样,还真是一块做米虫的料。   “唉,多好的头发,插上这根发衩,一定很好看!”吕夫人一边小心翼翼的为我整理发丝,一边把一支银色的梅花纹络衩插入我的发侧。   我知道,那是古代妇人的像征,就如古代女子年满15岁就要行成人礼,到时还要举行仪式,行“笄礼”。女子行过笄礼之后,不仅要学着成年妇女的样子,挽髻插笄,还要在发髻上缠缚一根五彩缨线,表示其身有所系。而成为妇人之后,戴这发衩也是同一种道理。   想到我由一个大三少女立马转变成了要受约束的妇人,我隐隐有些不安的说道;“夫人我可以先不戴这个吗?”说实在的,我还没做好成为别人老婆的心理准备,在我理想的婚龄是在二十七八之间。可现在的这模样,明显才十六七岁,而我本来年龄也才十九。   吕夫人明显被我的话一震,双手微颤了一下,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一丝酸涩的笑容道;“也罢,反正你和震而还未行周公之礼,日后再戴亦一样!”说着,她就利落的拨下了我头侧的发衩,然后不动声色的收于袖口。   看着她眼里的愧色,我觉得我蛮对不起她的。一般古代的婆婆,一进门就会给自己的媳妇来个下马威什么的,可是这个婆婆到事事迁就于我,让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终于,在事事处理妥当后,吕夫人又领着我去了大厅,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南富裕之家的吕府,我发现吕府虽大,但府内装潢并不奢华,相比是一种祥和的简单。前厅除了应有俱全的家具,便是一些书画墨展,而后苑则种满花卉、松竹,等富贵之家常见的植株。于是,怕我寂寞,她又给我讲解了一些日常事宜,比如说为人之妻应有之道,还有设在大门之内的迎门处,那北房三间所敞开的中间那间,称为堂屋。堂屋是一般家人起居、招待亲戚或年节时设供祭祖的地方,很快,她一一让我拜见了一些祖宗的牌位。于是,拜完祖宗,她又告诉我东西两侧的卧室也有尊卑之分,在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下,东侧为尊,由正室居住,西侧为卑,由偏房居住。当然,她还信誓旦旦的对我承诺,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三心二意。立妾之事,绝对不会发生。   我听完只是一笑了之,毕竟很多事情也不能全由她说了算,毕竟生得了儿身,生不了儿心啊!吕老人见我不语,又聊起了其它话题,比如说下人们所居住之处啊,让我了解甚祥,以便日后使唤之类的。   见她为我想得如此周道,我还真有了在自己家的感觉。看来,这次,果真没嫁错人家啊!   一说起儿子,我又看到吕夫人脸上那一闪即过的忧虑之色,我想,她应该很想知道他儿子现在,正在何处吧!那昨夜之事,我该不该给老夫人禀明呢?可是,如果给老夫人说明,那么她一定会去那那个无赖回来,到时候我的日子应该不大好过吧?   算了,还是不说,就算说也要等一些日子。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牡丹楼在哪里,等我弄清楚了地方,我再告诉老夫人不迟。   《新文要票,要收藏,多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3猖獗的奸情   十天过去,我在吕府已经整整住了十天。   这十天里,我的日子过得那是乐悠悠啊乐悠悠,每天过得是惬意加悠哉啊。混在古代当米虫的日子,真是让人欢喜让人笑啊。   吕夫人每天把我当亲生女儿看,下面的人把我当太上皇一样侍奉,我每天除了吃,睡,玩,这三样以外,我真是什么也用干,只是偶尔会去陪吕夫人聊聊天,然后养养花,修修草,无聊时打打太极。   可是人也没有十全十美,其实有时候也是有烦恼的,比如吕夫人经常在我面前说什么对不住我,管不住自己儿子啊,以及现在不知自己的儿子在何方,还有些什么特别想念的话,听到这些,我的那个心里也不是滋味啊。我明白,一个老年人思念儿子的心情。其实我也多次有一种去寻吕震的冲动。因为,我不忍看到吕夫人伤心,有些时候,我甚至都把她当成了我早逝的妈妈来看。   但是,我却不知道吕震他人在哪里。唉,前两天,我与玲儿(侍候我的一丫头)去集市上给老夫人买补品,我发现出了这个府,路上许多认识我们的乡亲都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更有的人甚至是用一种嘲笑讥讽的眸光望着我,我与玲儿甚感不解,便上前询问,谁知连问三人,他们都是只掩面摇头不答。   后来,我们经常光顾的一家猪肉摊大娘告诉我,她问我知不知道我相公经常出入牡丹楼啊,我说我知道啊。因为吕震跟我说过,他在牡丹楼,但我不知牡丹楼在哪。我又不好向下人问,因为我怕下人们知道了他的去处会告诉老夫人,到时恐怕有点麻烦。   后来那个卖猪肉的大娘满是不解的望着我问道;“既然你知道他在牡丹楼你还这样由着他?”   我又问她;“牡丹楼怎么了?他去就让他去吧,反正我也懒得管他,何况也管不住。”说实在的,我确实没义务去管吕震,我一直把自己当成在他家吃白食的人,所以,很多事情我还是少管为妙。   那个卖猪肉的大娘见我这般说,她只是露出一脸同情及惋惜的神情看了我一眼,便一声不吭的给我称了二斤排骨。   看了她的神情,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子看我,我纠结了好久,后来我问了玲儿,牡丹楼是什么地方,她也说她不知道。再后来,我把一个铜板扔给了路边一乞丐,问他牡丹楼是什么地方。结果,他用蒙娜丽莎式的鄙视的打量了我一眼,这才告诉我,牡丹楼都不知道?那都是有钱人家公子寻欢作乐的地方。尤其是里面的花魁“水柔梦”,可是江南出了名的艺妓!   噢,就这样,用一个铜板,我终于知道了牡丹楼是什么地方。但我还是没去找他,也没告诉老夫人,因为古代人比较封建,肯定很忌讳家里的人去那种地方,所以我不希望夫人听到自己儿子在那种风尘之地鬼混,否则那该是何等的伤心?于是,我选择隐瞒了。   不过我相信,如果吕震要是有孝心,他绝对会回来看他的娘。我想他现在进出那种地方,无非是耍点任性,想报复他娘对他的欺骗,只要这小孩脾气一过,应该就无大碍。   五天后。。。。。   如我预料的事情果真发生了,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一个晚上。   那晚,我照常与老夫人用完晚膳闲聊几句,我觉得有些疲惫,就没有再陪老夫人聊天了,而是独自回房休息。   这时,夜幕降临,月亮悄悄爬上枝头,只露出半边圣洁小脸普照着美丽的大地。虽然吕府大厅离我的寝屋不远,但是仍要穿过几个长廊才到,刚刚走的时候,老夫人让我提个灯笼离开,由于我怕麻烦就空手而归了。谁知,在这漆黑的夜晚,月亮又照不进来,玲儿又不在我身边,我突然感觉空旷而寂静的吕府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清。风吹来,一丝凉意滑入我的脖颈,我狠狠地用绿色碎花衫包裹我的身体,一种不安瞬间在胸口蔓延。   很快,我用高节奏的步子几颠几撞的找到了我的房屋,此时屋内已灯火通明,看到亮光的我,顿觉心中一暖,暗喜,这玲儿丫头手脚真利索,这么快就给我把水烧好了,嗯,看来办事效率不错。而当大少奶奶的感觉,真是爽啊!   想到这里,我想也没想,一股脑就冲了过去。然后“噗通——”一声把门撞开。   如果当你们看到我眼前这一幕,我想你们一定恨不得立即找根柱子去撞死。因为他丫子的,倒霉呀,晦气呀!   你们会问为什么?因为像我这般“淡腚”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当场石化了五秒钟,那我究竟看到了虾米?!   好吧,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我看到了一对狗男女,哦不,应该是奸夫淫妇!   一对赤胸裸背的男女交织在我的榻上,男人像鹰一般的敏锐抬头,他看着我的时候,浓密如丝绸般的墨发遮住了他俊朗且浸满细汗的脸颊,虽看不清他的确切容颜,不过从他那英姿焕发的侧面,我能感觉到,他背脊所呈现出的僵硬。是的,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房间为何会有这么一对偷情的男女,但是在我秒杀N个体脑细胞以后,我得知,眼前这个人肯定就是吕震!只有,他才敢如此大胆,只有他,才会这般无礼。因为,他是这里的主人。想到这里,我仍旧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不错,正是吕震!   此刻的他正覆在他身底下那个绝美女人的身上,他修长而白皙的背部就已有三分之二露在外面,而那小而结实的臀部靠则由削薄的锦被勉强遮掩着,只要微微一动,里面的“风景”就若隐若现。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则酥胸半露,琐骨高高隆起,划出一道迷人而充满诱惑的弧线。只见她墨发散乱,娇脸酡红,一双美眸迷离生光,樱唇微启微合,额上的香汗更是将她衬托得妩媚性感。   在燥动不安的空气中,我还能隐红嗅到那属于欢愉过气的气息,现在,就算用脚指头想,我也能知道他们刚刚究竟干了些什么。看到这里,我脸“唰”地不受控制就红了。   良久,我们三人就向被铸上了石膏似的钉在原地。大家都沉默了,时间仿佛被静止了。   不过,我是最先回过神来的。说句实话,这一刻我是有些愤怒的,但我愤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我愤怒的是,他要搞为什么不在外面搞个痛快,还要回屋搞。她是为了气我还是气他娘?我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我很理智的选择忍气吞声,我故意露出世界上最勉强的笑容道;“你们继续,我虾米都没看到,我就是来取个东西走。”也许你们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发怒,因为我知道,我其实和吕震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根本没资格冲人家发火,更没资格赶人家出去。所以,我得视若无睹。   于是,我用平生最装B且识相的样子从木制雕柜里取出一床绸子,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走出那对偷情男女的视线。   一切归于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是鬼知道,出了那道门,我在离书房不远处的槐树下,将今早吃的燕窝鱼翅全吐了。我这才意识到,做人果然不能太腐败,早知这么浪费粮食,我还不如吃点清粥加青菜!   新书出笼,打劫收藏,票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4不吐不行   大吐特吐完毕,我刚把嘴唇擦拭干净,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黑影朝我靠近,我猛然转过头,借着清幽的月光,我发现吕震正散乱着墨发,怒气冲冲的朝我走来。我见他衣衫不整,似慌乱而随意披上了一件白衫,远远便能看见,他胸前那平坦而结实的肌肉正毫无遮掩的裸露在外。   他见我盯着他瞧,于是便迅猛的上前一步,刚张嘴说出一个;“我…..”字,我再次低下头,狂吐起来。是的,一想到刚刚那个场景,我简直恶心得快要把肠子给吐出来。   他看我吐个不停,一张清晰而俊朗的脸上似微微笼罩着一层怒意,半晌,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就在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就连忙朝他挥挥手,便沿路给两边的植株撒“肥料”似的向他跑开道别。   回到书房,我几乎快把苦胆水吐了出来。我知道,我刚刚的呕吐的样子肯定把我的形像彻底给毁了,但是,我也真的是不由自主。谁让那小子,干那种事要让我看见?在现代,我纯洁得连三级片都没看过,原因是有心没胆,怕被人抓。但是,这次这小子给我来个真人秀春宫,偶滴神啊,我的小心肝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毛毛片”场景啊!   一想到刚刚的场景的,我的胃又开始翻腾。为了让自己好过些,于是,我想企图忘记刚刚的一切,连忙把书房的桌椅挪出来,然后铺了一些书当枕头,再用手里的绸缎子当被子,就这样勉强过一夜。   梦中,我梦见有一只魔爪伸来,在黑暗的边缘听见一个猥琐的声音;“抓咪咪......”   当一缕晨光射过整个江南小镇,薄雾渐渐被初升的暖阳驱散,镇上的老百姓们又朝气蓬勃的迎来了新的一天。   早早的,我就被冻醒,由于绸子太过单薄,初春的早晨总是带着丝丝的凉意,所以,我从后半夜就一直没怎么睡着过。再加上桌子太硬,睡得我全身疼痛不已。本来,我是想回屋取件衣服的,可是一想到昨夜那对狗男女若是还在房里缠绵悱恻,如果又让我撞见那我还不如直接找个洞跳下去算了。   想到这里,我也就待在书房哪也不去了,顺便找几本书看,好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及这里的历史。   可是我刚拿起一本已经泛黄的书卷时,这时书房的门便被玲儿推开了,只见她满脸匆急的唤道;“南姐姐,南姐姐,你在里面吗?”   我说在,我问她有事吗?她看着一脸悠闲的我,傻愣了一下便说;“老夫人叫你过去用膳!”   我听了,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我又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说少爷说的。   我有些郁闷的放下手中的书道;“那他人呢?”   玲儿有些怯懦的望了我一眼,便底下头说;“他正带着一位姑娘去见老夫人了。”   我继续低头噢了一声,便站起身,一声不响的朝前厅走去。   玲儿见我不语,她以为我生气了,便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问道;“南姐姐,哪位姑娘她…..”   我假装生气,然后白了一眼玲儿道;“多嘴。”   听了我的话,玲儿噤若寒蝉的退后几步,便乖乖站了一旁,不再说话。   其实,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我原本以为,吕震带个女人回来只是为了气气我,谁知他现在竟要带着这个女的去见老夫人,那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要对这个女人负责吧!那说明什么呢?说明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就要打包走人嘛!可是我心乱什么呢?因为我有些害怕被赶出吕家以后的日常生活咋办?再说,我已经习惯了有一个像母样一样痛我的吕夫人在身边,要是突然就把我这么给赶了,我还真有些受不住刺激。   想着想着,我就走过了通往膳厅的蜿蜒长廊,看到厅房的大门,我腿微微一颤,最后却直接走了进去。   当我踏进门槛的那一步,我发现同时有四五道凌厉的眼神盯着我,且不说旁边的丫环奴才,光老夫人,吕震,还有那位穿着粉色罗裙的绝美女子就一直像猫盯老鼠一样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当着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如既往的望着众人。   老夫人依旧坐在首位,而吕震很安稳的坐在檀木圆桌的左边,而那位美丽女子则挨着他的右手边坐下,两人的距离与姿势都颇显暧昧,。   我走近了一些,仔细的看了一眼那女子的长相,她有着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我想,这种女子果然是尤物啊!看得我都有些心驰神往。不过,虽然她的美色有些醉人,不过我却不仅为自己感到悲哀,那就是现在我该坐哪里啊?   我觉得我很没用,尤其是在靠近那张桌子的时候我更狼狈,我的动作就如琼瑶阿姨小说里那满是悲剧的主人公一般,在垂死的时候一定要连续放五六个慢镜头!所以,大家现在应该能联想到我现在前进的动作了吧?   可能老夫人看出了我的尴尬,于是她很善解人意的笑着对我说;“南儿啊,快来这里坐,我特地给你留的位置!”   我朝她指的地方望去,那位置正是靠她最近的地方,而也就是吕震的左手边。   看了看那个位置,我感觉我的脸在抽蓄,可是没办法。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落定后,我一直低着头,然后把手放在双腿上,来回不断的绞动着。我想,这顿饭一定吃得惊涛骇浪吧!   果真,我刚想完,老夫人就一脸慈祥的对着我说;“南儿啊,你抬头看看,他就是你的夫君我儿吕震啊!”   我没说话,就生硬的点点头,然后对着老夫人露出一个很催悲的笑意道;“嗯,我知道!”   老夫人听了我的话,很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见过?”   我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道;“昨夜,如果我没眼花,那应该就算见过吧!”我想,我现在这个神情,估计有点像要便秘吧!否则者老夫人也不会说;“南儿,原来你们早就见过啊。对了,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苍白?”   我很随便的应答她说,是因为昨夜没睡好的关系!同时我在心底抱怨,妈妈的,睡了一晚上的桌子,又吐了一晚上,我的脸色能不白吗?肯定比小白TWO还要白。   我没想到这句话末,又是引起两道足以杀死人的眼光瞪着我。哼,这两个做了亏心事的淫,听了我的话动作可真够默契啊!   于是,我觉得我真不该说话,我掩饰性的拿起一个馒头就啃,然后开动,吃饭。   “南儿,你怎么也不抬头看看震儿?”老夫人可能对我的反应感到奇怪,所以硬逼着我去看吕震一眼。   我一边点头,一点含糊着说;“看了看了,昨夜该看的都看了。”而且不该看的,也看了。我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一想到昨晚,我怕我会吐。   老夫人见我如此,也不为难。于是便把矛头指向了吕震;“震儿…..”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给你新婚的妻子沁南说吗?你一走就是大半月,你说你对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吗?你说你对得起这刚过门的沁南吗?”看得出来,老夫人虽然从我进屋到现在她的脸色尽显威武逼人,不过我却发现她眼里那淡淡的愁意已消。因为儿子回来,她老人家当然高兴。而之所以她还要伪装出那么一点威严来,估计是给旁边那女人看的吧!   坦白说,我虽低着头,但我能感觉到吕震此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烦闷,只见他把碗往桌上不耐烦的一放,便接嘴道;“娘,我可没承认她是我的妻子,这门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你策划出来的,你若不装病,我哪会如此轻易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进屋啊!”   “你……”老吕人猛的一拍桌,有些语塞的指着吕震却说不出话来。   我听着他们说话,就像一个饿了好几年的前线士兵,赶着要把这顿饭吃饱,然后再赶着上阵杀敌似的猛的往嘴里灌吃的,一边还静静观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然,我的动作受到了隔壁那个美丽女人的鄙视,仿佛现在看来,她像正房,我倒像小三!   吕震见吕夫人发火,估计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软下阵来,插开话题道;“娘,你先别气,有什么话我以后再对她说也不迟。现在,我先给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姑娘。她是孩儿在外流浪时认识的一位红颜知己,姓水,名柔梦?”   我一怔,什么,水柔梦?我突然想到,这名字在哪听过?对了,那小乞丐嘴里的顶级花魁?!我靠,吕震这小子还挺本事的嘛,出去悠转一圈,便搞了个江南名妓回来。   听了吕震的介绍,我虽震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老夫人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估计深居简出的老夫人,还并不知她的来头。要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常腥风血雨吧!   腥风血雨还没出现,这时,另一翻惊天动地的场面出现了,那便是水柔梦突然站起身来,朝老夫人施了一礼道;“夫人好,柔梦这就给你请安了!”   那绵绵细语,嗲声奶气,简直酥得人骨头都散了。   不知为何,听到她这声音,我一下子就想到昨晚那不纯洁的画面,胃也开始不安份起来,当即,我很献宝的“呕——”了一声,那塞了我满嘴的馒头和菜叶,顿时堵得我喉咙难受。而且,一不小心的,一颗眼泪就吧嗒而出。现在的我,蓦地变得脸红脖子粗,鼓在嘴里的食物,那是吐不出来的咽不下去,真的,真的快他妈的要难受死我了。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全桌的人被我弄得恐怕再也没胃口吃这顿饭了。我很自责,我一自责就喷了,一喷,满桌都是我的口水了。看来,天做孽不可恕,人做孽不可活啊,我做孽吃不饱啊!   老夫人见我这个模样,很义气的她并没有做出反感之态,到是异常关心的让下人取来茶水道;“南儿你慢点,你看看你,我也知道你想吃完和震儿谈谈,但是不急不急啊!”掩面流泪啊,看来,她是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她以为我是噎着了,还以为我是想和她儿子多相处才噎着,其实,真的不是这样,真的,我可以发誓。   喝完水以后,我又匆匆吃了两口,便僵直的站起身,朝老夫人施了一礼,就仓惶而逃,临走前连头也不敢回。我真怕再多看到吕震和水柔梦一眼,因为,我的内脏是那么的脆弱啊!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我却能敏锐的察觉到,有一双如猎豹般犀利而尖锐的眸子盯着我,那道眸光让我有些站立不安。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5麻烦上门   回到书房,我一直在重复着唱一首歌;“吐,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吐就会很愉快……..死了都要吐,不吐到淋漓尽致不痛快,伤害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到泪水掉下来……”   唱着唱着,我真觉得这首歌太他丫的符合我现在的心境了,我不由得感动得想落泪。谁知,当我正要俺面擦泪的时候,书房的门又被人给粗暴推开了。我惊讶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吕震那张带着邪魅与狂野的俊脸。   只见他神色冷峻中带着一丝铁青,那颀长而挺拔的身躯屹立在门槛之中,金色的阳光普照在他俊逸非凡的背影上,他竟犹如天神下凡般的英明神武。   这一刻,我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污秽与亵渎之意,有的也只是圣洁与高高的崇敬之意。我发觉现在的我,就如一个卑微的仆人,正一脸谦诚的仰望着那至高无上的古希腊太阳神。   发现了我存在的吕震,凝视着我片刻,便把门给关了起来。瞬间,光芒不在,我如孔雀般高傲的下巴又扬了起来,眯起带“色”的眼睛审视着这个不再受阳光烘托的男人。   只见他快步走到我的跟前,然后带着一丝轻蔑与不屑口气的朝我问道;“刚刚在膳厅你是什么意思?”   我听完错愕了一下,原来他找我就是问这事,搞得跟国家首席见面似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宣布。害我瞎紧张了一下。于是,我就讪讪垂下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人有点不舒服。”   吕震犹豫了一下说道;“昨晚你……”   “昨晚我虾米没看到,你问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昨晚的事真不想提了,说着,我还蒙着眼睛证明我没看到。看,我是多么的纯洁啊!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什么,只是蹙了蹙眉满脸疑惑的说道;“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也不生气?”   靠,原来感情他就是想来看我怄气没有啊?哼,我很不服气的摇了摇头道;“又不关我的事,我生什么气啊?”其实我又怎么会不介意与生气呢?我介意的是,我昨晚睡了一夜的桌子,我生气的是,我的胃就被这么给折腾坏了。   “你很厌恶本公子?”他突然很严肃,黑瞳闪烁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幽光,然后莫明其妙的问出这个问题来。他的话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你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递到你手里,当然在你想扔出去的时候,你才发现,你身边竟没一个人,那光秃秃的一片想扔哪都不行。   虽然吧,我确实很厌恶他,但是吧,我在人家家里吃,又在人家家里住,总不能还要批评人家让你看不顺眼吧?于是,我就装了一回虚伪,很谦虚的告诉他;“没有啊,怎么会?你长得又帅,又有钱,我想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厌恶呢?”其实有些话不用我说,我想他应该从我的动作上看出了一二吧?那为何又要如此来为难我呢?看来,我有空得温习一下《十万个为什么》了。   他听了我的话,似信非信的打量了我一会,沉默了半晌才抬下他那完美而刚毅的下巴非常深沉的说道;“如果你要真能证明你不厌恶我,那么今晚你就陪本公子一睡!”   “呕——”   各位读者真不好意思,听了吕震的话,我其实应该很小鸟依人的凑上前,然后满脸羞涩加绯红的点点头,但是,我这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诚实,在他那句话刚说完的时候,我的胃就很不配合的吐了。   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这晚是怎么过的,反正我还是睡了书房,临走前我见某人眉头拧成川字型,既愤怒又无奈的离开了。   我以为吕震会带着那个花魁水柔梦会使劲的在家折腾一阵子,谁知,两人竟然在第二天莫明其妙就消失了。仿佛,从一开始,两人就未来过似的。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一首诗歌“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两人走后,老夫人长吁短叹了一整天,尤其在她唉叹的同时总是悔不当初的说着同一句话,那便是当初为何没有好好管教那不孝子,现在竟然让一个女人把魂给勾走了,真是没有对得起他泉下有知的老爹啊!   看到老夫人这样,我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默默的劝慰她,希望她以身体为重。   吕震走后的第三天,老夫人也渐渐开朗了许多。我以为原本平静的日子在吕震消失后会安静的过下去,谁知,我整天躲在吕府,以为就可以息事宁人。可是,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却偏偏要来找你。   这不,老夫人一大清早就来找我,然后又让丫环找来针线,说是十三胡同的楼大妈托人送了些绸子来,让我为她绣几款样式新颖的花纹。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针与线,我头瞬间“轰——”的一声大了!在我记忆中,楼大妈还算是“李沁南”的堂婶子,虽然不算太亲,但也扯得上点关系。楼大妈虽然现在五十多了,但仍然独自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绣庄。平时生意还算一般,来买绸缎的人都是江南镇里的小市民,如果偶尔碰上那种从外乡搬来有钱的人家,要求的绣功当然也相对较高,所以,当楼大妈每次遇到难题的时候,李沁南总会凭着精湛的手艺,奇特的绣法,将任务圆满完成。也就相对来说,这些年若不是楼大妈供给“我”的粮食支柱,恐怕现在的李沁南早就饿死了。   “南儿,你怎么了?难道为我私自为你答应了这活而不高兴吗?”吕夫人见我神情飘忽不定,以为我在生气,当即露出一丝难色小心翼翼的朝我问道。   我见她误解我的意思,我当即摇摇头道;“没,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这么多,我怕绣不完,耽误了楼大妈的时辰可不好。”是啊,看到满筐的线头子,我头都大了,哪还能绣啊?再说,我这双手是从小拿笔杆子长大的,你突然让我去拿比笔小几千倍万倍的针,你不如杀了我吧!   “噢,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南儿放心,我早就为你想好了,我让玲儿和几个手脚利落的丫头和你一起绣,只要你绣的针法和方式告诉她们,我想很快就能完工!”吕夫人一边说,一边笑着朝我点头,仿佛在她眼里,绣花就如吃饭一样简单。   “怎么,南儿还有什么难处吗?”见我不语,吕夫人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倏地不安的沉了下来。   我不想扫老人家的兴,就只能闷闷的说了声没有。   老夫人见我答应了,不由得喜上眉梢道;“我就知道南儿是好孩子,虽然现在你不用靠刺绣来维持生活了,可是楼大妈当初对你的恩情你也不能知恩不报啊?再说,若不是楼大妈当初说我那块挂在床头的《百花夺艳》绣是你用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才绣出来的,我们吕家也不可能娶到一位你这样的好媳妇啊!我想啊,你应该有空多谢谢她才是。”   没办法,老夫人都这样说了,我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道;“嗯,这个我知道,楼大妈的恩情是要还,这个刺绣,我尽量。”   得到我的应允后,老夫人满是欢喜的离开了。而我却对着满筐子针线,整整一个下午没理出头绪来。   唉,长辈的说得对,果真有些不纯洁的东西看不得啊,这看一眼啊,那倒霉的事就算躲也躲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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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见我笑容有些阴,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又坦然说道;“他们说南姐姐是个傻子,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你还装着跟没事一样。这种女人啊,将来准是受苦受难的份。不过也难怪,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攀上了这等高枝,能吃好住好就不错了,还要得到宠爱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我沉默了一下,便问玲儿;“你认为我会像她们说的哪样吗?”   玲儿先是一怔,后又连忙摇头道;“看得出来,夫人很疼爱南姐姐,应该不会让南姐姐受委屈。而且,南姐姐又如此多才多艺,就算以后不靠少爷,恐怕也能富贵起来。”   我说那不就得了,既然知道,那这些事简直就是白操心。   听了我的话,玲儿也不说什么,只是对我相视一笑。一些阴霾暗沉就悄然在心底融化。   就这样,我让玲儿为我绣了整整一晚,顺便还用自己那顶尖的设计头脑,为这些两套古装,稍做修改。由于古代的衣服大多比较宽松,而且保守,所以一般很难以显露身姿,所以我刻意在腰间做了手脚,又在领口放底线条,这样不仅能使衣裳看起来大气华丽,更为女人的身躯增添了一抹难得的风情与诱惑。   一天过去,在玲儿的极力帮助下,两套罗裙总算完工,我拿着做好的衣裳去找了老夫人,想去问问她这做工如何。因为我怕古代人难以接受这新潮的做法,会感到排斥或不适应。谁知,老夫看了两套衣裳以后,两眼放光,有说不出的欣喜与赞美。就差没把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比划了。   在高兴的同时,老夫人还不忘交给我一个美差,那就是帮她也缝一套出来。   我想到“缝”这个字,我想恐怕又要难为玲儿了。虽然我答应了老夫人,但是还是得去拜托玲儿来帮忙了。岂料,已经劳累了一天一夜的玲儿,手都差点起泡的她哪会轻易帮我?于是,在我大半天软说硬磨,外加糖衣炮弹和信誓旦旦的允诺下,她这才帮我。   当然,你们要问我对玲儿允诺了啥让她会如此心甘情愿的为我“做牛做马”?那就是我充分的利用了,女子爱美的心理,为其单独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精美衣裳,她这才兴味盎然的答应我。   老夫人的衣服,我选用的颜色为墨黑色,毕竟她年岁已高,不适斑斓过于喜气的颜色。而我用的花式,则以金丝菊为主,这种花不但优雅且大气,穿在身上既不庸俗,而且又彰显富贵,我想这是最适合老夫人的款式了。   果真,在玲儿的精心刺绣下,老夫人对这衣服甚是满意,一张布满纹络的脸,瞬间高兴得像个孩子。   得到老夫人的赞赏后,我觉得我在设计方面仿佛更有天赋了,很快,我又以紫罗兰为格调的花纹为玲儿设计了一件,当然,玲儿的这件裙子的剪裁还有缝制,都由我亲手操纵,只是除了刺绣方面以外,其它地方我都略带一点现代流行风潮制做。   制做初期,大家都为这裙子的怪异而大惑不可思议,后期,却被玲儿完美无缺的穿在身上时,苑如天上的琼瑶仙子般展露在众人眼前,大家这才傻了眼。当天,见过玲儿一面的男子,皆附在吕府大门外,争相观看,就差点没把吕府的大门挤破。   事后,由于玲儿的大放异彩,很快让吕府上下的大小丫鬟皆是眼红。她们都在私底下讨好我,赞赏我,奉承我,我想其目的尤为简单,那就是让我为她们的衣服搞点新意出来。   所以,看在大家同是屋檐下生活的“主仆”份上,我决定,为她们统一订做一件属于吕府下人应有的漂亮“制服”。当然,这次我不打算继续以花为主,而是偿试新的风格,以Q版动物来走可爱路线!   但是,能否成功,且看下一章辨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手机,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8]7再现春宫   五天后,我用粉色细滑的绸缎为那些下人量身订做了几条漂亮而淑女的蓬蓬裙,上身则用现代与古代相互结合的复古围裙加短装做搭配,最后再加上凯蒂猫的图案刺在上面,穿在了吕府那些十七六岁的小丫头身上,简直可爱的无以伦比。   尤其是老夫人,看了简直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劲的夸好。   同时,我还为吕府的男家丁,也打造出了几套以Q版老虎图案的家丁服,这些家丁穿在身上,在彰显威武的同时,又不失幽默与大男子气概。   很快,我的设计得到了大众的认可,整个江南小镇的人都捅挤在吕府周围看热闹,她们皆是被那些丫环家丁的奇特衣裳感到好奇与欣喜。   那日,我又接到了楼大妈送来的礼品与筹金,见她神采奕奕的模样,我想那笔生意估计已经成了,而且,从看她春光明媚的脸上看来,此次的收益不小。   后来,我又连续接到了江南各大绣庄的邀请及盛情款待,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成为他们绣庄的“设计师”以及缝纫师。当然,这些都被我委婉拒绝了,毕竟我觉得我没必要帮别人干,而且我喜欢自由,不喜欢受人家约束。虽然对于设计这方面我很喜欢,又在古代挺有发展余地,但是呢,我觉得我还是低调点好。   两天过去,自从我设计的衣服受到大众广泛认可以后,吕府的大门口每日便有络绎不绝的人潮来往,而自从那天以后,许多中年妇女都领着自己的女儿来求吕夫人,意思甘愿让自己女儿在此当丫环,侍候她一生一世。其实,华丽藻词的背后,目的则是跟着我学个一招半式。付出的代价嘛,当然就是在这里当工奴隶不用给“工资”。   我看着她们的想法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又无奈,好笑的是这些人真的很太真,无奈的是这些东西若不是在现代见过,哪能学得来啊?   所以,我毫不留情就让老夫人拒绝了她们的请求,同时又向外界那些想望女成凤的大妈大婶宣布,以后大家想做衣服可以找我出“设计”,但是,想学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这门手艺是传内不传外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别费心机。   听了我的这翻话,那些整日候在门外的人,虽大有不甘与遗憾,但也只能悻悻离开。   就这样,吃过晚饭,我乐滋滋的回到自己的寝房,想到现在自己在江南小镇上,也颇算一个小有名气的人,不由得满是得意。我想,就算哪日,若吕震不要我了,老夫人也不喜欢我了,那我应该也不至于流落街头了吧?   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同时朝自己的寝阁走去。一路哼着有些变调的现代小曲,一路欣赏着那清亮的月光,我感觉我犹如飘在了云端,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美。可是,当我离自己的寝阁只有五步之远的路程时,我突然听见静谧的夜晚响起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似真似假,似梦似幻的声音让我顿觉心里发毛,我瞻前顾后,有些胆颤心惊的打量起周围来。   我的寝阁居正南位,这里除了种满花草的庭苑以外,就是一条伸向大厅的朱漆长廊。此刻正值夜深人静,走廊的外面,除了能听到风的声音,还有四周虫叫鸟鸣的声音以外,又何来喘息声呢?   想着想着,我立即加快了脚步,猛的朝屋里走去。   “爷,你别…别,奴家快不行了,快…放开…”   当我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突然一道似求饶般不安的娇嗲声在我耳旁响起。   我僵在门框上的手倏地一愣,我的房间?怎么会有人?而且里面正喊着不行的女子又是谁?难道是玲儿?不可能,声音似乎相差太大了。玲儿有时就如一假小子,怎么可能喊出如此酥软人心的声音?   “啊啊……啊…….爷,我真快不行了……”   就在我还来不及理清头绪之际,这时门内又响起了一阵阵似痛苦异常的求饶声,还夹杂着一丝男性那粗重的闷吭声,我在心底暗惊,这里面的那个女子是不是被人威胁或被人伤害了?怎么会那么凄惨的叫喊?算了,不管是谁在里面了,我得救人要紧!   想到这里,我也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立即发挥出我勇猛无敌……舍己救人……大公无私……侠胆义胆…….(中间再省略两百字)的无畏精神.。   “嘭——”的一声,房门倏地发出如定时炸旦爆裂般的响声。   “姑娘你没事吧,我来救……”我发现我大义凛然的站在门口,嘴巴里面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彻底傻眼了。我想,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站在门外的机会,我发誓就算把我搁在外面掠一夜,我也不去推开那道“很黄很暴力”的朱红阁门。   里面的场景我不想说,只能用凌乱,血脉喷张来形容。屋内,两具完美的雌雄躯体,正一丝不挂的交缠在了一起,红色而透明的薄绸散乱的搭在他们的腰上,唯美中又带着一丝致命的诱惑。如果说这里是谋杀现场,你一定会觉得这种场面,只要看上一眼,你觉对会终生难忘。洒脱带着堕落,唯美带着颓废,放荡带着狂野,色情中又带着蛊惑。这种场景,用言语来形容,简直就是太苍白了。只有亲眼所见,你才知道什么叫做震撼。   看到这里,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那充满正义与英雄气概的身躯,瞬间被这个画面冲击得猥琐,干瘪,丝毫没有一点力气。   此刻,我脑海里只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为虾米老天要这么不公平,要接二连三的让我看到这种不洁净的画面?我,真的是被伤残了。我那纯洁而幼小的心灵啊,你一定得挺住啊!   原地僵持片刻,我为了打破僵局,用了一句最小白的话来说道;“姑娘,你不是在叫救命吗?”说出这句话,就连我自己也想抽自己耳根子。   随着我的话落,那个已经“累得”汗流浃背的吕震当即僵直的扳过身,露出他颀长而结实的背脊,然后从榻的一旁取来一件白衫麻利的套在身上。从他那钢铁般冷峻的神色看得出,他有多么的不爽。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则一脸娇羞的转过头,俏脸满是性爱过后的欢愉之色,只见她微微拉扯了一下已经滑了大半在地上的锦被,然后遮住她裸露的无瑕娇躯,片刻,她就如小鸟一般的躲进了“被窝”里。   看到这一幕,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但是我的心底隐约还是气愤的,因为这个吕震真是目中无人,竟然每次一回家就在她的房间里搞这种事,而且还全让她撞见。就算我是居住在他家的下人,也应该不会这么没礼貌吧?何况我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呢!难道他不知道,看别人家这种事,是多么的倒霉吗?   想着想着,我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在胸口淤积。谁知,我还未发火,某人竟然说出一句快要让我吐血身亡的话来;“李沁南,你要看本少爷行房,那我也不介意和你一同演示一下,可是你这般躲在门外偷窥还找这种理由闯进,你知道这让本少爷有多不快吗?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娘亲自迎进门来的份上,本少爷真想……”说着,吕震似要喷火的瞳孔紧紧一缩,同时握紧的右拳倏地发出“咯咯——”之声,其威胁之意,显得异常骇人。   我靠,我本来以为有人被绑架或干嘛了,想要好心搭救,谁知,他妈碰到这种场面不说,还被人污蔑说想偷看。我一想到这里,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我上前一步死瞪着吕震吼道;“是,我是想看,我就是贱,想看你们两个人偷情,想看奸夫淫夫ML,但是你也TMD太让我失望了,我看了两次,你丫也就只会个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一进一出,你丫既然知道我想看,你丫怎么就不搞点新花样啊?比如说当今最流行的,*,¥&8226;(此处为保留女主最后的一点淑女风范,而将一百字的脏话省略)百变姿势啊!”   “你……”吕震气得不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无可奈何的冲我怒吼,恐怕他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来,蓦地,他那张脸已成包公。   我看他这副模样,我满是幸灾乐祸的说道;“怎样,不服啊?不服就说啊,谁让你他丫没钱开房了就在我的房间里面乱搞,没钱了还玩女人,不知道带外面打野战啊?后花苑那么大的场地,难道还容不下你们吗?”说着说着,我就更加得寸进尺,是的,我真的生气了,否则我也不会用现代那些流氓话语来骂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太放肆了,把家当妓院吗?   “好,算你狠!”丢下这句话,怒视着我的吕震头也不回就摔门而去。我本来以为他是要打我的,我已经做好了他会出什么招势,而我又怎么还击的准备,谁知他还有点男人风度,没有对女人动手。   看着他离开,随后我满是厌恶的盯了盯窝在床上的女子,一想到那张床上充满了二人缠绵的痕迹,我就感到恶心。当即,我也没有进屋,直接去了书房,我想,那种被玷污过的地方,我再也不要去睡。   (要票,要花,要钻,可怜可怜吧!)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8谈判   第二天,在吕府的书房睡了一个晚上的我,嗓子开始沙哑,喉咙生疼,脑袋也有些晕眩,四肢更是漂渺无力。反正,现在全身上下,就没一处是舒服的。醒了以后,我就对着窗外的盆栽发呆,脑子也开始发胀。   不一会,玲儿唤我去了前堂,我想,今天总该又有事发生了吧?从吕震昨日那气色来看,今日他总会有所举动。当然,昨晚我虽占了上风,当今天我也不能示弱,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想到这里,我立即打起精神,把枯萎了的身子,再度挺起。   进了前厅,阵式和上次一样,老夫人独坐首度,吕震靠边,那位叫水柔梦的女子则一副小鸟依人之态的端坐在他的旁边。只不过这次,老夫人甚是明了,没有像上次一样把我和她那变态儿子扯在一块,而是另外给我找了一个与吕震对立的坐位。   我想对立就对立吧,总比靠着好。   我坐定后,就没有去看吕震那张刻意蹙起的眉头,而是自顾自的咳了几声。放心,我这样做觉对不是为打破尴尬,也不是为了清清嗓子,而是昨晚书房的窗户没关,估计是感冒了,嗓子似乎有东西哽住,很是不舒服啊!   可能从未见一个女人的咳嗽声如此响亮,吕震当即一拍桌,颀长而笔直的身躯立即如一棵苍松般挺立起来,只见他墨发一扬,白衫飞舞,满脸不快的朝吕夫人说道;“娘,你也看见了,此女的粗俗简直让人无可忍耐,而且,昨夜更是……”说到这里,他俊脸一红,似想到什么就不再继续。   听了他的话,我和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水柔梦皆是一愣,然后同时把头转向老夫人。我相信,长辈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咳嗽就算粗鲁的话,那周星驰电影里面的“如花”算什么了?   老夫人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她听了她儿子的话,非但没有偏袒,反而满是漫不经心的打量起她那身用金丝菊做为主调精致典雅的衣裳来。   半晌,她才温吞着说;“南儿怎么不好了?人家难道咳声嗽你也忍受不了?这乃人之常情。倒是你,新婚之夜你把人家抛在新房独守空闺,我怎么也没见她抱怨一句啊?还有,你在外面一待就是十天半月,一回来就带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进府,南儿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把房间让给你们,你难道觉得她还不够贤惠吗?若是你爹当初敢如此这般,那我还不早就寻死觅活了。”   吕震听了老夫人的话,瞬间变得语塞,原来已经有些绯红的俊脸更加变得发热发烫。同时,他有些不甘的嘀咕着道;“你怎么会知道啊?”说完,他满是敌意的凛向我。   我本想用真诚而无辜的眼睛回视他,因为这真不是我告的密。可是,随后想想,就算我再怎么装天真无知,他也不可能相信我。于是,我就低着头喝茶,喝茶!说实在的,老夫人刚刚虽帮我反将吕震一军,我心里是蛮愉快的,但她也把我夸得太好了,我自认为我还没有做到贤惠的那一步。   “你别去瞪南儿,这些事都是玲儿告诉我的,你别以为你在家里做了些什么就会瞒过我这个老太太。我告诉你,我人老,但我的心不老。这辈子,我看人待准,要不怎么会看上你爹这么个绝世情种?”老夫人一边说,一边仍埋着头细理自己的衣裳,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快把一旁的火爆儿子给气炸。   同时,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名妓水柔梦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在听到老夫人的话后不由得白一阵的青一阵,煞是难看。   “娘,孩儿知错了,但是娘你也不能……”   “不能怎么?”问话的同时,老夫人还是没有多看吕震一眼,依旧对着那套由我设计的华贵衣裳沾沾自喜。   “娘,你能不能别总盯着你的衣服瞧,你可不可以为你儿子考虑一下?婚姻大事岂非儿戏,难道你要毁了你儿子的一生吗?”说到这里,吕震口气有些恼了,看来,他真的被激怒了。   而我,看着他母子俩在这里唱双簧,倒也不便打扰,反正现在我的头也昏沉得要死。整个人现在恨不得倒头就睡,什么事也不用想,什么事也不用做。   “谁说你娘没为你幸福着想?让你娶南儿就是为你着想。你看,我南儿手多巧,刚嫁进府里不久就给我绣了一套这么漂亮的衣裳,你看这花纹,这绣功是多么精致和无可挑剔啊?你说这么好看的衣裳,我能不多看几眼吗?”说着,吕夫人竟然像孩子般高兴的立起身,优雅的在原地转上一圈,企图让她儿子看到,这衣服的做得有多么的好。   看到老夫人这个模样,吕震明显一愣,同时那双漆黑切深邃的眸子不停在衣襟及袖口处打量。半晌,他才将诧异与不可思议的眸光放在我这个快要虚脱的懒猪身上!   我很累,也无暇顾及他们在讲些什么,我就趴在桌子上,装尸体。   “看见了吧,娘是为你好吧,你若是出去能找到有这么一双巧手的姑娘回来,那老娘就一句话也不说!”   “娘,你这是在为难孩儿嘛!而且,你党党东昭国的一品丞相……的……”说到这里,吕震突然变得结巴,眸光还是有些不安的转向我与水柔梦的身上,最后又改口道;“你身为吕府的吕老夫人,怎么可以被这么一件破衣裳给收买了呢?”   吕夫人听了有些不悦的反驳道;“一件衣服又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就从这衣服细密的线缝就能看出,南儿的心思是多么的缜密,而且她是真心对我这老太婆好。你看,她不仅手巧,而且心亦好,现在吕府上下,哪个人不喜欢她啊,让她来这我媳妇,真是无第二人选了。”   听了老夫人的话,其实我很想说一句,那衣服真不是我绣的,真的不是!可是,我此刻却心虚得不敢开口。   “老夫人,其实……妾身……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而且能歌善舞……”就在二人争论不休的时候,而坐在吕震身边的水柔梦竟然怯羞羞的说出这句话来,而且神情娇媚得让人说不出的怜惜。   水柔梦话落,迷糊中,我见老夫人与吕震皆是一惊,看得出来,她们母子俩人颇似的嘴角还很默契的抽蓄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眸光打量着她。而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趴在桌子上围观。我想,好戏应该在后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9晕厥   果真,老夫人优雅的把额前的一丝散发移止耳后,然后用一种特讽刺的声音说道;“吕府要的不是能唱能跳的女人,吕府娶媳妇要的是能说会做的。你以为琴棋书画就通做出一件暖和人心的衣裳吗?”   听了老夫人的话,我那已经困乏得无力的身躯不由一僵,暗衬,这老夫人平时温润可人,怎么现在倒像一盆长刺的仙人掌了,谁说一句,她就刺一下。   当然,那个叫水柔梦的女子,听了这话,俏脸已经成了酱紫色,看她现在的这副囧样,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看到她这样子,我倒蛮同情她的。是的,她虽是个妓女,但从刚刚那翻话中我能听得出来,她很想从良。既然人家想从良,那我是不是该帮帮她呢?我在心底不由自主的这么想,反正我和吕震之间根本没啥关系可言,我们就像两条颜色各异的毛线,被人强绑在了一起,但怎么看,两者也不可能融合成一种颜色啊?嗯,就是这样的。   尴尬了一会,我本想强撑体力前来说上两句,我想就算我再怎么恶心吕震,但我也不能棒打鸳鸯啊?亲爱的读者们说是不?可是,有些人就很不识趣,当我好话还没说出口,却见尴尬了许久的吕震他却满是不耐的说道;“娘,你喜欢李沁南是你的事,可孩儿不喜欢。你看她现在把家搞成什么样子,那些丫环和家丁们都成了什么样,穿着打扮且说不伦不类,走在街上简直就是出尽洋相。还有那些丫环,穿那么短的裙子,那真是不知礼义廉耻,丢尽吕府的脸,就连这次我回府,要不是经过再三琢磨,我还真以走错了地方,或换了主人。娘啊,你就认真想想吧,像这种有辱门风的女子孩儿宁愿死也不能要啊。所以,今天孩儿回来,就是想告诉娘亲,我是来休妻的!”   好一句休妻,当即气得老夫人“啪——”的一声用那双布满纹络的老掌猛的往桌上一拍。吕夫人虽年方五十好几,不过一双美眸仍旧神采飞扬,尤其是在她发怒的时候,白皙而贵气的娇脸不住抽蓄,那握住丝帕的另一只手也开始颤动不已。   “胡闹,你是存心想气死你娘吗?”吕夫人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些痛苦的捧胸,神色也微微变苍白,看样子,她已怒火攻心,涩及了自己的肝脏。   而从未见过老夫人发怒的我和水柔梦,都怔忡的望着吕震母子,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本来想上前询问老夫人的我,也迟迟不敢开口。   吕震见自己老母似旧疾将发,当即也软下阵道;“娘你别生气,我只是说出我想中的想法罢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够合理,那你还可以问李沁南啊,你知道,孩儿与她婚前本来就素不相识,我想她亦并非想心甘心情愿的嫁给我吧?”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眸光陡然都凝聚在了我这个一直沉默的“病秧子”身上。我本就是一身冷汗,又再被三双神色各异的眸子这般盯着,全身竟不由自主开始发毛。   “南儿,你站起来,你告诉我,你愿意!”吕夫人捧着胸口,语气温润而夹杂着一丝恳求之意。尤其是她的眸光,满是爱怜与心疼。她是这样伟大的一个母亲,想到嫁进府上她对我的好简直比过任何人,做为一个长辈,她却从未让我受过半点委屈,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动容。   当即,我双腿有些颤抖,由于感冒加上昨夜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体力差得不能再差。   但是,为了这对苦命鸳鸯,我觉得我有必要站起来申明一下。其实吧,我是很舍不得老夫人,毕竟我每次被吕震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她总会毫不迟疑的帮我,仿佛在她眼里,我比她儿子更重要。这个月来她对我的愧疚及细心照顾,其实让我感动得早把她当妈看了。但,这毕竟是吕府,而不是我家。她——儿子吕震并不喜欢我,而我对她儿子也没有丝毫好感,既使强留而下,得到了那一俱没有灵魂的躯壳又有何用?   我自嘲的想了想,不错,倒不如成全人家算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干裂的嘴巴豁然裂开一笑,在笑的同时,我发现他们的神情瞬间变得古怪,但是哪里古怪,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老夫人的眼里东西比较明显,我在她眼里发现了一抹淡淡的哀愁及担忧。   我忍着酸涩,朗声说道;“我答应与吕震解除…….”话未说完,一阵晕眩向我袭来,我大脑顿时失去意识,然后轻飘飘的身体直线倒下。   朦胧中,我依稀听见老夫人那满是忧虑及关心的声音;“南儿…….南儿你怎么了……….南儿…..”   我一身酸痛,迷迷糊糊我感觉有一道蕴藏着怒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女人是吃石头长大的吗?重得快跟牛有得一比了”   听着那男人的声音,我有些不满与坚难的睁开眼,顿时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安如泰山的躺在了自己的寝榻上,对面是吕震那铁青而恼怒的脸,而旁边则是吕夫人那一双忧郁而担心的眸子。至于水柔梦,估计知道不怎么受欢迎,所以没来。   看到这里,我当即一个激灵从榻上跳起来道;“谁放我在这上面的,快让开,我不要睡这里,我不要睡这里,睡书房也不要睡这里。”怪不得一躺在这里,我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不由自主的涨开了,原来我睡的是这对奸夫淫妇淫乱过的地方啊。想着那夜,我的胃又开始干呕起来,本来就感冒的身子,再这么一折腾,更是难受得快要死去。   老夫人见到我反应这般激烈,刚开始还充满疑惑的脸看我瞬间变得如此模样,她也不再多问,只是颇为心痛的朝吕震喊道;“震儿,即然南儿不想待在这里,你快把她背去我的寝房,快点,快啊…….”   “什么……”头晕目眩中的我与吕震同时一惊。   不过他却抢先我一步说道;“娘,你又让我背她,凭什么啊?”   老夫人毫无疑问的答道;“凭你乃是一堂堂男子汉啊!”   “可是吕府上下那么多家奴不也是男子汉吗?你为何偏要孩儿来背她?”说到这里,吕震满脸委屈与愤怒却又无可发作的瞪向我。   老夫人听完一怒,指着吕震就嚷道;“放肆,她是你娘子,还是那些家奴的娘子啊?难道你甘愿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背在背上吗?”   “我……娘,你这是强词夺理嘛!”吕震那双清冷而夹杂着怨恨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朝我凛来。   当即,我见二人争得不可开交,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强撑体力,光着脚丫从榻上跳下,然后朝老夫人说道;“夫人,我自己能走。”说着,我还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虽然颜面上在笑,我的心却在哭,这光脚丫子踩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那种凉可真谓寒彻心骨啊,就短短的一瞬间,我就冷得打了个寒颤。   老夫人见我如此走在地面,当即匆急一步上前扶住我,然满脸忧虑的打量了我一下,突然又将脸转向自己的爱子吕震,瞬间变幻出一道凄厉而威慑的神色对吕震命令道;“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要气死你娘才甘心,好,既然你觉得你娘是时候该陪你爹去了,那你娘今天就凭着这把老骨头把南儿背过去!”   说着,老夫人已经跃跃欲试的躬在我身前,那匍匐极悲怆的样子,看得我与吕震同时吓了一跳。   当即,我退后两步,面色有发难的说道;“夫人,你别这样,我受不起!”真的,让一个快六十的老夫人背我,我还是人吗我?   “笨女人,既然知道受不起,那还不赶快过来!”吕震见自己的娘亲如此倔强,当即也软下心来,冷声朝我命令道。   我一看身前的是爱我如女又年岁已高的老夫人,身侧又是那极度嚣张又让人反胃的“假夫君”,真的,我谁也不想让背。当即,我慌乱的绕过老夫人跟前说道;“夫人,我自己真的可以走!”说完,我强撑着脚底处窜来的冰凉与软弱无力的身躯,本想趁起不备,夺门而出。   谁知,我刚踏出前脚,我就被人打横抱起,那人抱我的动作极其粗鲁与野蛮,吓得我“啊——”的一声尖叫。   回过神来,我抬眸,才发现抱我的人正是冷峻得如地狱勾魂使者的吕震,只见他平日里浪荡不桀的眸子瞬间冷酷得如冬日里的寒冰,而那两排如扇子般美丽的睫毛则如被薄冰凝固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尤其是那坚毅的下巴,始终高高昂起,那副模样,就如上古天神般高傲得不可侵犯。   看着他这般不情愿的模样,我有些尴尬的喊道;“放我下来!”   他凛也不多凛我一眼,便生冷的说道;“比猪还要重的女人,你以为本公子想抱着你走?若不是看在我娘的份上,哼!”   “你…..”竟然拿我与猪做比较,气得我语塞,随即我只能转过头朝吕夫人求助,可是,当吕震抱着我刚跨出门槛的那一刻起,我分明看到了吕夫人眼里那抹明显的诡异及神秘笑意。   那道笑容比起老夫人平时那温柔可亲的微笑,陡然增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看到这里,我现在不仅汗毛竖起,蓦地就连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而且,刚刚那到嘴边要说的语话,似乎再也说不出来,只能生硬的吞咽下去。   (无耻要票,要花,要钻,要加更的亲亲,就得看你们了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10休妻无果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嘴皮干裂又生疼,脑袋虽有些昏沉,但也不怎么疼了。我强撑着身躯打算起床,本来想唤吕府的丫环前来帮忙,可是奈何喉咙又干又痒,根本就发不出多大的声音。于是,我就自己起床。   可是,当我刚跨下老夫人那张冬暖夏凉的千年槐木榻时,倏寺却听得屏风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争吵声。我当即上前几步,躲在屏风处凝神一听,却听得如此惊涛骇浪的一段话。   “娘,无论如何,孩儿是绝对不会让那名粗野无礼的女人做我的娘子。”说这话的人口气满是不容质疑与厌恶,此声音疑似吕震。其实,我知道那就是吕震,也只有他才敢在吕夫人的寝阁大呼小叫。   “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现在她过了门,就是你的人!”而这句话的语气倒满是威严而让人望而生畏,看来正是吕老夫人的回答。   话落,前厅沉默了片刻。接着吕震口气稍软了些道;“娘,你为何要这般强迫孩儿?你明明知道孩儿的意中人是谁的……”   见吕震口气软化,吕老夫人似也动容了瞬间,说话也不像先前那般强硬道;“震儿,娘亲不是不知道你的心里面在想什么,言惜虽然是好姑娘,从小是和你青梅竹马,可是你可别忘了她是什么身份?这次我们隐居江南,难道你还忘不掉她吗?你得谨记,现在的我们只是与平常百姓无异,而言惜说不定早已远嫁它国,已为国母,你就别惦念着她了行吗?”   言惜?我猛的一愣,这女子是谁啊?刚刚老夫人说她儿子的意中人是言惜?而不是水柔梦?那吕震干嘛要把水柔梦带回家?难道只是利用?还有,吕夫人所说她与吕震现在已与平民百姓无异,那意思是,他们曾经就并非平凡人?天啊,这究竟是咋回事呢?   就在我头脑一片混乱之时,吕震再次回道;“娘,无论言惜现在如何,反正孩儿心里只有她一人,即使她被逼无奈,违背了我与她曾经许下的誓言。可是,孩儿却会永远铭记与她的曾经。”   不知为何,听了吕震的这句话,我莫明其妙的打了一个冷战,想不到这个外表看似浪荡的淫乱公子,内心还是个痴情种啊?真让人有点想喷的冲动。   “混账,难道你就要为了那儿时童言无忌的话语,这样遵守承诺孤老一生吗?难道你想看到你娘到了六十岁还死不瞑目吗?”显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夫人的火气又被吕震撩拨起来了。   “娘……”吕震被训得有些无言。   “住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吕家绝后不成?哼…..”说到这里,老夫人显然被气得顺不过气来,隔着屏风,我也能清晰的听到她那满是愤怒的喘气声。   “娘,你别这样。你明知道,缘分是勉强不来了。何况,这并非儿孩一人不愿意这门亲事,今儿早你明明也听见了,李姑娘也声称她愿意解除这门无缘的亲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吕震显然带着浓烈的恳求之意,由此可以看来,他还是非常在乎她娘的。   “是吗?为何我却没有听见?”快年方六十的老夫人口气明显有些结巴,想必她是听到了,而故意耍赖。   “如果娘亲真的没有听见,那孩儿方可再问一次,如果李姑娘真是如此回答,还望娘亲成全…..”   “震儿……难道对于沁南,你就真的没有丝毫动心?她虽不比言惜生得美,可是她心灵手巧,善良聪慧,完全不失做为一名贤妻良母的风范啊!”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夫人的语气显得颇为语重心长,看来,她很不想他儿子失去我啊。听到这里,我不免一阵感动啊,不是感动老夫人把我夸得如此妙哉,而是感动,她那份浓浓的不舍之情。   “娘……你知道,很多事情是靠缘分,况且感情之事更讲究你情我愿。我想,你和爹之间也是互生情愫才答应与对方在一起的吧。”   “…….”吕震一席话,让老夫人默然了许久,良久她才长叹道;“既然如此,看来我真的错了。那好,你现在就去询问南儿的意见,如果她也决意如此,那我自当没有话说。若是她反对,从此以后你就不许再提此事。”   我晕,什么?又要来找我?   “是,娘!”吕震得到老夫人的首肯后,清俊而飘逸的身影似得意得手舞足蹈,当即就推开屏风,朝这边匆促走来。   当时,还沉溺于偷听中的我,完全没有抽身离开的机会,当场被抓个正着。   瞬间,两道齐刷刷皆满是惊讶的眸光朝我扫来,注视片刻,吕震冷冷的扬了扬唇道;“原来你醒了。”   我看他样子极其不悦,当即我有些尴尬,而且脸有些发热,随即埋下头,故意对着雕花木桌下的檀木地板仔细的寻视个不停,同时我朝地板旮旯处喊道;“小强,你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有事就更不用找我了,我最近要去火星,很忙啊!”   听了我的话,吕夫人与吕震面面相觑,同时一愣。我想,能嘘二人过关就嘘二人过关吧,丫的,被人抓到偷听,真丢人唉。   就在我快无地自容的时候,吕震很不留情的就戳穿我的“阴谋”道;“李沁南,你别装了,估计刚刚我和我娘亲在外面的话你也听见了,现在本公子也懒得兜着圈子说,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与本公子解除这门亲事?”   “我……”我有些哑口无言,现在这个场面我该怎么说呢?   “沁南,你可要想清楚啊,如果离开吕家,你的名声及清誉都将受损啊。而且,女子二嫁,很容易受委屈的。”我没说完,吕夫人那张风韵犹存的老脸显得极外慎重及忧愁的望着我,似乎异常害怕听到我的答复。   “娘你……”听了老夫人的话,吕震似有怒气将要爆发,却又显得无可奈何。毕竟,对面的人是自己的娘亲。   我抬头看了一眼吕震那张极其不耐又满是期待结果的冷峻容颜。我郁闷了一下,又把眸光放在瞬间似老了许多的吕夫人脸上,只见她似忧似患的望着我,唯恐我说出令她失望的答案。   想了半晌,我木讷的咬着牙吐出几个毁了我一生的字道;“我不同意!”是的,一方面我是舍不得吕夫人,我不忍心看到她伤心失落的模样,尤其是她那带着哀求及悲伤的眸子,不由让我内心猛的颤动,痛得我紧紧一窒。其实,我说这几个字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并非我喜欢上了吕震,而是我对吕震的做法深深的感到鄙夷与不齿,本来早上我是想成全他与名妓水柔梦这对苦命鸳鸯的,谁知,他丫的原来只是拿人家当我与他离婚的工具罢了。这不免让我想到,过去多少名妓就是这样被男人糟蹋完,又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悔恨一生。   所以,这次,我宁愿牺牲小我,来拯救世上所有少女的心。对,我不能还吕震一个黄金单身汉的称号,否则他又将祸害多少姑娘啊?想想吧,其实我觉得我确实还蛮伟大的。   听了我的话,吕震与老夫人同时惊诧的张大嘴巴,片刻,两人脸上呈现出不同的正负神情,顿时让我感觉有些水土不服啊!   吕震此时,因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答案,一张俊脸顿时阴沉得就如嗜血恶魔撒旦般让人感到恐怖。   而此刻的老人,则是春风满面,一脸笑意的朝我走来道;“这就对嘛,南儿,你就好好做我吕府的媳妇,放心娘回好好待你的。”   听到她说这个“娘”字的时候,我的脸蓦地开始抽蓄。   “李沁南,你为何出尔反尔,你辰时明明说你要与本公子……”   “不好意思,你不知道当时我感冒发烧了吗?所以脑子糊涂了,你也不想想,我怎么能把我的夫君往别的人身上推呢?”说到夫君二字的时候,我故意压重声音,却把老夫人笑得喘不过气来,而吕震竟如寒冰冻住了般,一动不动的死瞪着,一双黑瞳如利箭般的朝我射来,吓得我的小心肝扑嗵直跳欢。   “你…….李沁南,你究竟想怎么样?”他猛的上前一步,身姿健壮如豹,吓得我脖子一缩,小声应道;“当然还是当夫妻喽!”   “哼,就算本公子不介意你,难道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婚事由我娘一手操办,大家并不钟情对方,这可谓是一桩有缘无份的亲事,你为何还要强求?”说到这里的时候,吕震双眸开始发红,看来他已经盛怒到了极点。   我当即退后一步道;“呃,你需要的是猿粪啊?这个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到森木里面随便就能捡很多的。”   “你…..”当我话落,吕震当即气得咬牙切齿,双手顿如闪电般朝我伸来,就在我还来不及闪躲之际,他如镊子般的大手就以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我蓦地一个踉跄,连退三步。喉咙倏地紧紧一窒,呼吸困难,整个人被憋得无法出气,连声音也唤不出来。我只能定定的望着对方,那张已经变得有些扭曲的俊脸,他就是我夫君——吕震!此刻,他竟然要为了和我离婚,而杀我!妈的,好歹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一夜都没跟过他,但他丫的这样对我也太狠了吧!靠,有种他就杀死我,杀不死我日后我们走着瞧。   “快说,你不愿意这门亲事,否则我…..”   他还没说完,我就冷冷的一个眼神凛去,此刻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低头。   “啊——”就在我们对峙不休,呆滞了半晌的老夫人突然痛苦的捧着胸口,满脸苍白的倒在地上。看到这一蓦,我与吕震同时一愣。   片刻,见自己的娘亲那么僵直的倒下,吕震这才惊慌失措的放开他的手,一脸焦急的朝躺在地上的吕夫人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11心绞痛   得到放松的我,当即揉着自己的脖子,连声干咳起来,同时我与吕震一样,担忧的凑上前去察看老夫人的病状。   只见吕震高大挺拔的身躯半蹲,微微托起自己的娘亲,一脸焦躁及愁苦的问道;“娘,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孩儿啊!”   我想,既然怕她吓你,那你刚刚为什么又要拿我来吓她?我虽有不满,但见吕震如此忧心,当即也顾不得刚刚的一切冲突,我倏地蹲下身,仔细的观察起老夫人的病色来,我发现老夫人此刻脸色灰白,嘴唇微紫,呼吸短促。身体有些抽蓄,似发冷状一般。看到这里,我心猛的一颤,这好像是心脏病突发的症状吧?对,以前我三姨发病时,也是这副模样。想到这里,我不顾一切就推开扶着老夫人的吕震,然后自己轻轻托住吕老夫人,随后把她轻巧的放在地上平躺而下,一些安妥后,我又连忙解开她的衣襟纽扣还有束在腰间的玉带,企图让她通风解气。   就在这一切还来不及实行时,却被吕震有力的手臂挡住,只见他怒气升腾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平静的看了一眼无知的他,并不理会,随后,我又从榻上抱下软枕,小心翼翼的垫在老夫人的头下。同时,我在心底默念,老夫人千万不要有事啊!   看着我这一连窜的举动,愣在原地的吕震有些愤怒的瞪着我问道;“李沁南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本少爷对你不客气!”   我一边给老夫人顺气,头也不抬就吩咐他道;“谁还有空和你废话,讲这么多干嘛,还不快去请医生!”   “医生?”他一愣,满脸的惊疑与无措。   我看他这个样子,满是厌烦的解释道,医生就是大夫。   他听后,眼里满是犹豫与烦闷的望了我片刻,最终才讷讷的大步离去。   吕震走后,我又立即把榻上的被褥抱了下来,然后一股脑的搭在老夫人的身上,心脏病的急救措施中,就是要保持患者温暖。   就这样,我一边为老夫人顺气解压,一边为老夫人捂紧丝被取暖,很快,她的神色到平缓了不少。   这时,吕震已经带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入屋,老者估计是见了老夫人躺在地上却又用丝被盖住的情景,只见浑浊无光的黑瞳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走上前来。很快,他放药箱,迅速的蹲下身,仔细的观察起老夫人的病因来。   看到这里,吕震再也忍不住先前的疑惑,只见他把冷峻的眉峰拧成“川”字型,随后话语略带愠火的问道;“李沁南,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一听他的这狂妄口气就来火,当即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这是应急措施,不懂就不要问。”   “哼,本公子还从未见过有你这般救人的,你速速让开,让李神医为我娘诊治一翻,如果李神医若对你此行说出个不妥来,到时看本少爷怎么处治你。”说着,他长袖一挥,满是恼火的上前一步,然后把头急急扭向自己那病情不明的娘亲。   我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桀骜清高,当即也不多做理会,只是一心把注意力放在老夫人的病情上。   这时,那位身穿青衣的银发老者只见他用二指为夫人把脉片刻,然后凝思了瞬间,便转过头对吕震说道;“依老夫猜测,这么英气不凡的公子就乃夫人之子吧?”   吕震当即点头应道;“是是,敢问李神医,吾娘病出何因,而做何诊治?”   只见那位被唤做李神医的银发大夫,当即浅笑一声,然朝吕震做了一揖一道;“神医之名不敢当,这位公子太过谬赞。老夫只是对医术略为精湛罢了,还不敢称谈一个神字!”   “那请问李大夫,我娘究竟如何了?”吕震似乎对李神医的谦让礼和微感不奈,于是他直奔主题的询问他娘亲的病因。看来,他还是蛮孝顺的嘛。由此可见,他还没坏到那种地步嘛。   李神医依旧一脸慈和的问道;“公子莫急,乃母之病可是长年旧疾?”   “嗯,在两年前,我娘也曾有过此状,后来经宫廷御医诊治,乃是心绞痛。虽不常发,但遇在情绪激动之下便会有此异状,但经过上次从宫廷带回来的药剂医治以后,已多月未发,只是现在药剂已完,还望李大夫肯施救于吾娘。”   呵,还御医,难道这小子的爹当过官不成?架子还蛮大的嘛!   我正在猜想着吕震的话时,李大夫却摸摸山羊胡道;“呵呵,既然公子知道乃母病源,又何要刺激于她?若不是这位姑娘今日急时应变,恐怕这一躺便不容易起来了!”   “我…….”吕震被李大夫这样一说,当即红着脸看了我一眼,便低头漠不做作声,不过那神色却是充满愧疚与悔恨。   我见此情此景有些尴尬,当即站出来朝李神医说道;“李大夫显然已经知道老夫人的病根了,想必定有办法医治吧?”   只见李大夫神色瞬时变得有些落漠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此病一定要用生长百年而成型的菩萨果来医治,这种药物乃世间极其罕见,不易采摘,所以一般药铺都不会有。”   “那我娘该怎么办?李大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公子莫急,此药虽难寻,不过说要去回峰山去寻,恐怕到也不难。只是,回峰山地势险恶,而菩萨果又喜生长在阴寒的地表之处,而那种地段,又乃是寻常百毒无比的蛇蚁出没之处,要想取得此药,也必然凶险啊!”说到这里,李大夫颇为担忧的望了吕震一眼,似在试探他可否有救母之勇气。   “我即刻就起程。”听了李大夫的话,吕震当面色一沉,便急欲离开。   李大夫见吕震为母冲动无比,蓦地挡在他的跟前道;“公子且慢,此去不妥,现天色已晚,而正是蛇蚁虫兽出没之危险期,而且菩萨果的果子本就遍体通黑,若在这夜晚出寻,药与夜色连为一体,常人难以分清说不定会无功而返,难说还将有性命之忧。”   “可是…..”听了李大夫的话,吕震显得焦躁而又不安起来。想必,看着自己的娘亲变成这样,自己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受吧!   “那东西真的有用么?”听他们说了半晌,一直处于疑惑状态的我终于开口问了,毕竟我在现代,还没听过这种东西可以治心脏病。难道说这是古代的土方法?还是都是同一昧药,只是叫法不一样?   “嗯!”李大夫重重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此药是医治心绞病的最佳良药,古书记载,曾宫中一位娘娘也因此病而重卧榻前,全是靠这菩萨果医治,而且效果奇佳,不久就大病痊愈。”   “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寻药!”我见有先例在此,心也微微放宽许多,只是还在心中默默祈求,明天一定要找到。   听了我的话,吕震猛地朝我投来一道复杂的目光,那双寒如冰霜的眸子,此刻似乎融化了几分,隐隐约约还带着一抹心感恩,似温柔之光。我看着他的异样,以为是自己花眼,当即转过头,望着地上的吕夫人又道;“那李大夫,你看现在做何打算?”   李大夫朝我点头一笑道;“莫急,老夫先让夫人服下一粒定心丸,事后你再让下面的人将她小心安妥的移上榻,好好休息便可!”说完,李大夫当即从袖口掏出一粒黄色的药粒放在老夫人的嘴里,片刻待老夫人神色缓了几分,我们才让下面的人一起将老夫人安稳的移上榻。   临走前,李大夫又叮嘱了几句道;“且记,不要让夫人过度劳累和精神紧张,大悲大喜都不甚乐观。对于膳食方面,一定要清淡,以蔬菜、水果为主,少食多餐……”   送走李大夫后,我这和吕震微微松了一口气。守在老夫人的寝阁内,我与吕震同时沉默,只是他,时不时用他那双深沉而带着疑惑的眸子望着我,似要把我看透,却怎么也把我看不穿的眼神不由让我背脊发凉。   蓦地,我这才发觉。我也是个病人,而且一天从未近食,现在肚子开始有些不给面子的“咕咕——”直叫。   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吕震突然神色一冷,大叫一声便回头道;“不好,娘好像有异常!”   “呃.....不好意思,那不是老夫人发出来的,好像是我饿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内衣,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13]12取得良药   次日,清晨,江南的小镇是被静谧覆盖着的。当第一缕银色的晨光射穿薄雾,阳光如利箭般破晓而出。此时,江南的各处小街小镇,都被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尤其是那生长在道旁的密集柳树,此刻它们皆低垂着头,柔顺而惬意的接受着晨光的淋浴。当然,还有那挺拔的杨树顿时也如青年那健壮的手臂般舒展开来;路上的草丛也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而林立在其中的几朵颜色鲜美的野花,此时也生机盎然的挺直了腰杆,仿佛也在为美好的清晨而欢声笑语。   我背着碗口大的竹篓,有些吃力的朝回峰山半山腰攀爬着,额前的汗水,不知不觉从我的脸颊滑过下颚,最终滴落在那些不知名的花草上,然后与晶莹剔透的露珠融为一体。   是的,就在今早晨曦蒙发之时,为了老夫人的病,我与吕震就一起上了这个以名贵药材著称的回峰山。   回峰山位居江南的正西方,此山不但山势险恶,而且杂草极深,踩在上面那沉甸甸的感觉,仿佛就入走进了沼泽地,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还好,菩萨果生在极阴之地,不喜阳光之处,所以,沿路前行的地方花草树木也不比其它地方那般旺盛。   我打着头阵,一边走着,一边沿着山壁看去,这回峰山的峭壁之上可谓长满了树木长藤,就如登山绳一般从峰顶高高抛了下来,我想,如果哪天无聊,过来登山还说不定可以借藤攀援而上。   想到这里,我会心一笑,但随即又甩开了这个荒唐的想法,立即按李大夫所估量的方向摸索着前进,我这才发现,在浓雾中行走的感觉是有点恐惧的,虽然回峰山上景色优美,似云雾缭绕,但其危险也度极为宽广。不错,只要一想到李大夫所形容的险境,我脑海里不知不觉会猜想到下步我会遇见什么未知的危难。于是,我扭过头,有些难为情的朝后望了一眼,我本来想等吕震一起同行,好歹二人相互也有个照应。可是,奈何那位美如九天仙女的水柔梦同志体力实在太差,每次走不了几步,便脸色煞白,气喘吁吁,更重要的是,她攀爬的速度极慢,而且行走距离绝对不敢离吕震五步之远。   看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这吕震真不知道是脑壳被门缝夹了,还是脑壳被驴踹了,自己母亲现在病成这样,他不但不急,反而还带着这朵温室里的小花出来逛风景。真搞不懂这人心里怎么想的,难道要看到他娘病死他才甘心吗?   说真的,这些话并非我嫉妒某人才这样想的,只是我真的觉得这种场面不适合带着“水花魁”出来,此次,若不是她一同出行,我与吕震恐怕早就上了山弯,说不定已经取得良药顺利而归了。   我看着二人那你挽我扶的坚难步履,我站在原地颇为不耐。心想,还好今年军训的时候我没偷懒,否则上这回峰山,我估计也多少有些吃不消。   “柔梦,不如你先在此等我,我与李沁南姑娘速速摘取良药为母医治,待良药到手之时,我就回来寻你如何?”可能看出了我的不耐,吕震显得有些尴尬的望了我一眼,便又对着脸上已有几处挂彩而又满是楚楚可怜的水柔梦说道。   听了吕震的话,水柔梦当即似受什么刺激似的,猛的一颤道;“不,老夫人现在抱恙在身,身为晚辈我岂能不略尽绵薄之力?若让柔梦在此退缩,这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说到这里,水柔梦已是美眸含泪,一副倔强而坚贞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还更别谈拒绝了。   “可是…….”果真,吕震被她这凄婉之色迷得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朝我望来。   我见他二人那副缠绵不舍的模样,搞得仿佛生死离别似的,当即心烦的摇摇头道;“带上,带上吧,反正来都来了,你让人家一大姑娘在这里等万一让怪兽或火星人叼走了那多可惜啊?而且,人家那身份又那么尊贵,她若丢失了这责任我可付不起啊!”说完,我也不顾二人满是诧异的眼神,便兀自握紧手里的采药工具,快速向蜿蜒的腰顶走云。   唉,一边走,我一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拖儿带母的,也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要不是这次老夫人为了我而气病,我还真不想来浑这个混水。   我越想越气,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拼命的向前冲去,企图能离那二人更远一些,免得让我看到厌恶得很。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走了很远,这时雾气渐渐散去,山势越来越险恶,路越来越难走,遥望耸入云端的山顶,我突然间觉得这陡峭而狰狞的回峰山不在恐怖,反而觉得那些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黄山松树,正依山势呈现出婀娜多姿的美丽身影,那看似不高而象盆景一样伸出虬枝,千姿百态,煞是好看。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嘤咛,接着是吕震那充满关心的声音;“柔梦你可好?”   我回过头,见满头香汗,神色欠妥的水柔梦正痛苦的揉扭着自己的小脚肚。只见她一边摇头说;“没事。”又满脸呈现出痛苦之色的坚难前进。   吕震看到她这副娇柔虚弱的模样,满是担忧的问道;“真的吗?”   水柔梦低着头不敢看他,而是紧拧秀眉,重重的颔了颔首。   看到这里,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站在前便挽起袖子,大声喊道;“吕震你要是个爷们,你就背她,别像个女人似的墨迹不停.,别忘了你娘,还在还躺在床上呢!”说着他娘,我还真是忧心忡忡。   听了我的话,吕震先是一愣,接着似觉有理的望了我一眼。但也不说什么,只是硬着头皮,讷讷的把水柔梦放在肩上,然后则背着她绕过丛草乱石,小心而行。   这时,趴在吕震背上的水柔梦,我从她那含泪的眸子中,隐约看到了一抹幸福之色在流淌。我有些无言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又立即朝至阴之地寻去。   不知不觉,歇歇停停已到晌午,眼见菩萨果还未寻到,我与吕震脸上都渐显焦躁之色。虽然,此刻我的脚底说不定已磨了不少水泡,可是为了不给吕震增加负担,我一直未曾表露出来。而且,我还首当其冲的朝至阴之地那种如虫蚁较多,树木稀疏之地探去,其目的,只想寻得一颗救人之草。   午时正分,仰望苍穹,太阳正烈。我见吕震因背着水柔梦,体力稍有不支,当即我提议道;“吕震,你与水柔梦先在这棵苍松下休憩片刻,待阳光再小一些,我们再分头寻找如何?”   听了我的话,吕震难得与我站在同一阵线,竟破天荒的点点头道,也好!我见他难道这般温顺,暗衬,想必这小子恐怕也是累得够呛。   想着想着,我鄙夷的朝他一笑,谁知却被他瞄个正着。只见他瞬间眉峰一转,怒色陡然呈现于眉宇之间,那从脸红到脖根的模样,正待爆发,岂料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当即,我指着一处被一团浓密的丛林遮掩住的荒地说道;“那地方看去甚阴,我想寻到菩萨果的机会应该很大,你就与水姑娘先在此歇息一会,我去看看如何。”   本来他已到嘴边的愤怒话语,在听到我说完这翻话时,蓦地顿了一顿,只见他削薄而性感的红唇,一张一翕,半晌竟蹦出这几个字来;“那你自己小心。”   听了她的话,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盯了他一眼,接着又望向一旁不做声的水柔梦道;“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负责,你只要把她看好就行。好了,我先去了!”说完,我朝他挥挥手,做出一拜拜的手势,便不理会他那双正盯着我出神的眸子,先行跑开了。   说起靠北的那片丛林,还真有些诡异,在这有些光秃的山顶,突然看见这么一撮地方,真的蛮稀奇的。而且不说这个,光是进去以后,我总觉得寒气有些逼人,我想不通的是,这么大的太阳光,竟然丝毫射不进来,仿佛这里就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把外界所有的光芒与风雨隔绝在外。   想到这里,我扒开一边过膝的野草,倏地变得警惕起来。因为,这里看起来,很像李大夫所说的菩萨果生长之地。   果不其然,在丛林靠里最深的一处,我发现了一株长得颇为奇怪的值株,当即,我从腰间拿出李大夫所画的图纸,图纸上面画的是一个黑色呈葫芦形的果子,这种果子遍体发黑,只有末端有着白色的线纹,纹络似莲花型的四处散开,虽然并不明显,但仔细一看,却有些像观音菩萨所坐的莲花宝鉴。   当即,我拿着图纸与那植株一上的黑果子一对质,果真相差无几。只是挂在那里的菩萨果还是墨青之色,不比纸上的黑亮。我暗自猜想,这颗应该还未到百年吧!于是,我又四处打望,发现旁边也开着一株以八片巨齿叶为形的菩萨果草,而在那叶子的下面,正硕果累累的挂着四五个,而生在其中的那一颗菩萨果却已黑得发乌,通体皆膨胀例口起来,我一喜道;对,就是这一只了。   看到这里,我喜出望外的卸下竹篓,然后拿起尖刀与镊子朝前走去。   当我弯下身,正要剪掉菩萨果所连接处的茎干时,谁知裸着的手臂竟猛的被树叶一划,殷红鲜血汩汩流下,蓦地,我一慌神,连忙收回手,看着手上那白皙的臂弯处,那几道赫然而醒目的齿轮口子,我心一沉。就连隔着裤裙的脚也因鲁莽而受了小伤,现在痛得我龇牙咧嘴的。   痛了片刻,我连忙放下衣袖,暗衬,李大夫说过,这菩萨果是百年难得的珍贵药材,是有灵性的,若发现过久不摘,果实便会自动枯萎,到时就算采摘再多,也毫无用处。   想到这里,我急忙再次上前,然这次却比上次小心许多。惭惭的,我拨开层层长着硬刺的枝叶,然后启动镊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它给弄了下来。   捧着手里那厚实的菩萨果,我满心欢喜,暗衬老夫人这下有救了。当即,兴奋得就连刚刚被菩萨果叶划下的伤口,也忘记了疼痛。   片刻,我把珍贵之药放入背篓,这才兴致勃勃的朝吕震等人走去。   看着我兴高采烈走来的吕震,面带忧虑之色的迎上前问道;“怎样?”   我得意的打了个响指道;“搞定!”   听了我的话,吕震俊雅的容颜顿时一喜,笑起来时竟还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尤其是那身白衫与墨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我突然又想起了他在书房的那日。他也是被阳光照得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刺目。看得我心没由来的一暖,脸突然发起热来。   很快,察觉到自己不对的我,不敢再去观看那双泛着珍珠玛瑙般迷人的眸子,而是把头扭向身体不适的水柔梦。我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她哪里不舒服,我见水柔梦听了我的话以后,不但非喜,脸色反而还变得沉重了许多。似失望,又失烦闷之色皆浮现得那样明了。   “那我们下山吧!”良久,吕震才打破这个喜悦,朗声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又指着半晌不动的水柔梦道;“那她怎么办呢?”   吕震回过头望了一眼水柔梦,刚巧水柔梦也正朝他望去,只见那双盈润着秋水的眸子正如冬日里的薄雾般迷离而凄美,尤其那满是哀怨的神色,真是我见犹怜。   看到这里,吕震似妥协了般叹道;“还是由我背她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刚刚还一脸幽怨的水柔梦瞬间绽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的望着我,而方才那副病态娇柔之体完全不见,现在的她神情高傲,似示威般的望着我。唉,这么一会时间,真是判若两人。   看到她刚刚还一副病秧秧的模样,立即又转换如此之快,我突然有些来气的嚷道;“背什么背啊,吕震你他丫的你们俩究竟是来采药的,还是来玩背靠背啊?我靠,我怎么就觉得今天你们两个的到来是多余的呢?你这背着上来,又背着下去,你是在锻炼体力还是咋回事啊?”   吕震见我突然转变如此之快,而且满口粗野之语责骂二人,蓦地,他先是一愣,随即少爷脾气又被勾起的他满是愠色的回道;“李沁南,你在胡说什么?你别以为你为本少爷寻到良药就可以放肆。你若说本少爷无能可以,但水柔梦姑娘却并无招惹你半分。她今日虽并未为我娘寻到医治之药,不过她却以一介弱质女流之身,毫不半点怨言的上回峰山找寻,这份难得之心就足以让吕某深感愧疚。现在,为了我,她又身负重伤,本公子若还对她做视不管,那本公子日后岂不遭世人耻笑?”   我一听,更火的上前一步道;“难道她身体弱,我就不弱了,都是女人,凭什么我行,她就不行?”NND,什么人嘛,大家一起上山寻药,现在我寻到了,到像个罪人似的了。   听到我说女人二字,我看到吕震嘴角明显一抽,片刻便露出一脸讽刺之色道;“哼,你明明知道你的体质与水姑娘大有不同,你体质强劲,走路生风,大咧之态连个男人也比之有余。又哪能与水姑娘的娇柔之躯相提并论呢?”   “好,你这个姓吕的,在你心里我的体格比男人还要强壮了?丫丫的,你究竟是什么话来的?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觉得一个女人就该像她那样?”我指着水柔梦厉声说道,同时挽起衣袖一副准备干架的姿势道;“我告诉你丫的,如果我真像这姓水的这般弱,那今儿个还不得让你背死,我看你娘的药也甭找了,你就直接背着我和她上山再下山得了,然后回去就直接收尸完事!”   “你……”被我这样一说,吕震虽怒,但却觉得此话似有理,半晌又说不出个什么。只见他敛下眸,黑瞳又突然绽出一丝亮光道;“你……的手怎么了?”   我低头望了一眼已菩萨果草叶伤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当即放下长袖,闷喊一声没事,便头也不会就往下山的路走去。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推荐旧文   《王,你好毒》   简介;   他——是天盛国最英勇冷酷的虞王,在她嫁给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想尽一切办法折磨着她。   他——是天盛国最英明的帝王,长相俊美的他虽然中意了她,却只能把她金屋藏娇不敢示人。   他——是天盛国最年轻的睿王,外表阳光秀美的他却有着一颗比谁都要执着的心。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迷上了自己的兄嫂,却因至高的权益不肯与她厮守。   他——是天盛国最放荡不羁的浪子,有着脱俗外貌的他曾发誓这辈子定不为女人所累,至到她的出现,他似乎已经慢慢改变了原来的初衷。   她——一个只想过平凡日子的穿越者,却因现实的无奈,而一步步将她逼向险峰,当她蓦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不是当初的她。   人前,她是一个受人尊崇的虞王妃。   人后,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之一。   白昼,她是虞王折磨的对象之首。   夜晚,她是闻名江湖的杀手“镜”。   如此神秘的一个女人,她究竟是什么的附身?当一切又一切的谜底被揭穿,那些曾经负过她的男人又将是怎样的诧异与不可思议?   下面一章,试阅!!从穿越到现在,薜云妙已经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了,要不是今天被这满屋子的艳红给惊醒,那么岂今为止她也不敢相信她真的穿越了!   不错,今日正是天盛国的大英雄薜将军之女出嫁之日,此女有着沉鱼之容,落雁之姿,却天生命苦。娘亲在她两岁的时候病死,而薜将军念妻情深,至今未纳过偏房,此次薜将军征战夷僵,不幸战亡。而圣上为此深感痛心,念在薜将军生前劳苦功高,一生征战无数,因此立下了显赫的战绩,于是圣上便把薜将军生前最疼爱的女儿薜云妙许配给了自己的四弟——虞王殷匀天——为妃!这样做,也算是为这位逝世的功臣最后一点补偿。   想着前世好不容易脱离了病苦,到今世的穿越,再到现在的为人之妻,薜云妙实在是觉得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到现在她还能隐约记得,爸爸妈妈含泪时的双眸,那眼眸里包含了多少的无奈与辛酸,每当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泪水不知有多少次打湿了枕襟。   唉,薜云妙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她穿越了,就像小说上写的那样穿越了。但是,她并没有像其它小说女主那样感到高兴,而是眉头上微微泛起了愁意。是的,面对如此陌生又落后的古代,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她好运而“捡”来的生命!   不知不觉,坐在床榻已经很久了,薜云妙能在心底暗自估算,现在已是半夜子时了,按理说现在应该是新郎揭盖头的吉利之时,为何她却迟迟听不到屋外踏来的脚步声?莫非是新郎喝多了?也好,以她现在这紧张又忧愁的心里,恐怕见了“他”也不知该是如何的反应。   想着想着,薜云妙竟然靠在一旁的榻柱上微微睡着了,要不是一阵轻微的细风吹来,薜云妙还真不知道夜已经凉了。缓了一会,她才睁开如云雾般迷离的眸子,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只知道前面红光一片,那是因为盖头遮住了的原因。   洞房花烛,屋内红光刺目,到处洋溢着醉人的熏香,雕花木桌上的两只大红蜡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迟迟未动的新娘子也终于忍不住一阵腿麻,开始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看似清冷的一切,却失毫没有瞒过一双比鹰还要锐利的眼睛。   第二章;   “怎么?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一道蓄意挑衅而冷酷的浑厚男性嗓音倏地从门外传来,惊得薜云妙当即愣在原地,心底莫明升起一丝寒意。   这人?是他吗?她未来的夫君——堂堂天盛国的虞王殷匀天!   想到这里,薜云妙紧紧的交错着她那纤纤细指,酡红的娇脸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由于艳红的盖头所遮,任谁也没有发现她那惊慌的脸上所包含的无措。   “如何?今日你已如愿成为了本王的王妃,你的心里应该万分窃喜吧?”那咄咄逼人的冷酷之声随着脚步慢慢朝薜云妙逼进,尽管她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可是薜云妙此刻能感受到对方语气里的敌意。那样冰冷,这使她,不由得在心底打了个冷颤。   是的,在这之前,她就隐约从这位“薜小姐”的贴身丫鬟柳儿嘴里得知,这位薜将军的宝贝千金从小就中意着四王爷,也就是今日被封的虞王——殷匀天!此女因此还在她十岁那年立誓,说要非他不嫁。今日到好,正如她所愿之时,她的魂却不知到了何方,而留下来替罪的是她!   想到这里,薜云妙那被红光印得满是娇媚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其实她又何偿想强人所难,她甚至从未想过要嫁给这个比自己大几千年的古人,奈何老天要故意做弄世人。   “哼!为何不做声?薜大小姐,你平日里的刁钻与蛮横都去哪了?难道都伪装好了吗?不要在本王面前装贤淑,本王对你的恶行那是了如指掌!”说到这里,殷匀天俊美冷酷的脸上满是残忍,对于这个女人,他是绝不会手软。从今往后,他会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而后悔。   面对殷匀天如利箭般的讽刺,薜云妙嗫嚅了许久,这才幽幽的说道;“对不起……”是她不对,如果当初她能早点认清自己已是穿越者这个事实,也许今日就不会弄成这种局面,这是他与她都不愿见到的。所以,她愿意向他道歉。   “什么?本王没听错吧?一向骄纵蛮横的薜大小姐竟然会说对不起?那本王倒要看看你那副低声下气的嘴脸!”话未完,殷匀天“咻——”的一声便扯下了那块属于他们已是夫妻象征的火红盖头,印出来的是一张惊惶失措的绝美容颜。女子眼里略带微微忧郁与无奈,整张脸呈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哀伤。此刻的她是一张他所熟悉的容颜,却换上了一种他所陌生的表情。   看到这里,殷匀天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在他的想像中,她能嫁给他,她应该是笑靥如花,最起码也会得意洋洋,他没想到她会是这副忧伤而失魂的样子。   薜云妙完全没料到这个四王爷会有如此粗鲁的举动,她惊恐的抬起头,对上一张邪气而冷酷的俊颜,那邪魅的眸子,此时仿佛正被熊熊怒火所燃烧,那眉宇之间全是浓化不开的愤怒。如此冷峻的薄唇却紧紧抿住,似乎只要他一开口,就能慑住周围的一切。   不过他那一身大红的锦衣喜袍,倒是勾勒出了他健壮结实的勃发身姿,此刻的他就像一座险峻的大山一样向薜云妙倾进,尽管还未碰到她的身体,却已经让她无法呼吸。从未有过的心慌,即使是自己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那一刻,她也是淡定如水。   “你喝多了,我…….”薜云妙望着他满是通红的邪魅双眼,她收紧呼吸,莲步后移。直至喜榻之处,才知,此刻已无退路。   “哼,本王才不要听你说什么废话,最好是露出你的真本性,别给本王来这套。你以为你装成柔弱可怜的样子,曾经你们父女所欠我的,本王就能一笔勾消吗?哈哈——没那么容易,你不是从小就爱着本王吗?那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说到这里,殷匀天却失常的放声大笑,俊脸显得有些扭曲,笑声里是掩不住的寒森与阴沉,听在薜云妙的耳朵格外尖锐。蓦地,笑声止住,殷匀天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他那只刚劲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薜云妙那娇嫩如水的手腕,然后用一种盛气凌人之势阴冷的怒视着她。   看着此刻犹如一头猛兽般的殷匀天,薜云妙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惧,因为她从这个男人的眼里,她看到了无边无际的仇恨与厌恶,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薜云妙暗惊,也许自己已被他杀死过了几十次吧!   无奈,薜云妙只能放柔声音,轻轻的抽了抽自己被他捏得发青的手腕,怯怯的说道;“放开我,痛……..”她不知道生前,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男人的事,竟会惹得这个男人如此的深恨于她。不过她相信,这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他,那么她绝对不会对自己所爱之人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也许这其中必有误会。所以,只要心平气和,也许她可以解除她与这个男人之间的误会,毕竟,她们已是夫妻!   望着薜云妙目若秋水,淡扫的素眉紧紧的蹙在一团,在这大红蜡烛的照耀下,显得楚楚可怜。如此娇妙动人的人儿,却在殷匀天的眼里格外闹心,只见他轻轻牵起嘴角,露出一丝毫无情感的冷笑,眼里的嘲讽越发加浓;“曾经刁钻泼辣的薜千金今日为何这般忍气吞声,如果你觉得委屈你就说出来,不要装成一副病海棠的样子,你可别忘了,本王并非是惜花之人。”   说完,殷匀天再次朝薜云妙欺进。他,就是要逼露出她的真面目!   从小受尽病疼折磨的薜云妙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所以面对四王爷殷匀天的嘲讽,她只是敛低眉头,把所有的不快埋在了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再说,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男人如此靠近,还是一个古代的王爷,她的心与吸呼早就慌得不像样了,那还能说得出来什么话!   见烛下娇媚人儿漠不做声,殷匀天既是厌恶,又是恼火。他厌恶的是,今日的薜云妙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无理取闹,她所做的一切,仿佛就像一个受了委屈却要硬撑的小媳妇。这种娇柔做作的女人看来心机已超出了他的想象。更为恼火的是,她如此冷漠的对待他,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明正言顺的丢弃她离开新房,由于这门亲事是奉旨而行,如有不测,便是对圣上不敬。所以,尽管对薜云妙恼恨到了极点,殷匀天还是会有所顾忌。   只有一瞬间的沉默,殷匀天冷俊不耐的眸子立刻闪过一丝比天上群星还要璀璨的光芒,那种锐光顿时让薜云妙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他究竟想干什么?这张放大的俊脸为何脸上会流露出那种阴冷而张狂之气?他……究竟想干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推荐个极品天雷,看后别抽```   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晚上,我——曾春花一位名满清华北大的美女躲在一个人烟寥寥的公用电话亭下。外面的雨很大,风也很大,天上的鸟没几只,只有绵绵大雨,似乎在痛苦的向我诉说衷肠。   我知道,此刻我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的脸蛋是苍白的,我也知道我那薄弱而纤细的娇躯是冰冷的,现在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我,绝不为过。所以,我一直在想,为何像我这般我见犹怜的女子,怎么就没有男子此刻停脚为我驻留呢?   于是,我望着无边的大雨,我惆怅了。   雨一直下,而且还下得很有节奏,我躲在电话亭里,我仿佛感觉到雨声就如一首优雅无比的古典刚琴曲。恐怕,当今世上,能把雨声当成音乐的人,也只有像我这般有品味,又充满内涵的人了。   唉,有时候,我一直感叹,老天为何如此不公,要把美貌,才情集我一身?这是多么的不公平的事啊?有着如此一个完美的我活着,你让那些胖子,丑女,猥琐男咋去面对生活?这一刻,我为我的美貌顿时潸然泪下。我知道,现在的我就算流泪也是完美的,我就像曹老先生书中的林黛玉一般,“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啊,就因我的美,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妒红颜,还有红颜薄命这同个这的意思。   是的,就因我泪眼婆娑的美丽,很快就吸引来了旁边两位撑伞路过的大叔,只见他们穿着黑色枫衣,带着褐色的皮帽,看到我时,却把帽檐拉得低低,就如“江湖风云”里的大佬级人物般的朝我走来。   我看着两人猥琐和步姿,我猜想他们肯定是想劫色,因为我太美丽了,任何男人见了我都不得不对我动心,所以我很害怕,于是我卷缩着身子,大声念道;“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可是,我的咒语似乎不灵,那两位身材槐武的大叔还是一眼把我看穿了。没一会,他们就湿淋淋的走到我的身边,我相信,他们的下身应该也“湿”了,于是我就大喊道;“你们想强奸我,不可以!”   两位大叔似早有预料的笑了一笑,然后露出YY的眼神,以及那口久吸劣质烟而造成的黄板牙道;“小妹妹别这样说嘛,叔叔只是想请你吃糖!”   从他们的笑意,我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他们是想让我吃“棒棒糖”,我想到这里,我大喊;“怎么可以?”我是那么的纯洁,我是那么的天真,我绝不干那种事。况且,还有一个深耐的男淫,他叫郭菊花!认识我的人都说,春花,和菊花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真是天造之和,天生一对。是啊,世间的男子,也只有菊花能配得上我了。此生,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噢——此刻我当然不能帮对不起他的事。   于是,我要选择最凄美与最优伤的结束方法,那就是殉情,如果我没猜错,我要做出这个举动,恐怕老天也会为之感动,而这些雨水就是他为我流下的泪。想到这里,我就义无反顾的一头撞在了共用电话亭的玻璃墙上。   当然,为防让这两个猥琐男人看到我惊天地泣鬼神的绝美死姿,以防他们有奸尸的冲动,所以在我还有口气时,我就朝电话亭的外面奔去,然后壮观的倒在了泥泞坑中!   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出淤泥而不染!我,曾春花,做到了!菊花,我为了以清白之身爱你,我壮烈的牺牲了,如果现在你能听到我的呼唤声,那么就请我忘了我吧,因为我不能自私,所以,我希望有个天使会替我来爱你!好痛好痛,头好痛,我的头痛得快要爆炸了。   我痛得内流满面,我知道即使是我在哭的时候,就如一树粉艳的樱花烂漫而凄丽……   记得,在我懂事的时候,就慧眼之人如此称赞过我,说我在发呆的时候,就如大片魏紫的牡丹高贵而忧郁,而我在凝神的时候,则一畦朱红的芍药热烈而优雅,我在笑的时候就如一片鹅黄的玫瑰娇弱而明艳,我安静的时候就更如一株洁白的百合纯净而飘逸。我想,当年若是李白见了我,恐怕现在他所做的诗百分之八十都有我吧!   “芙蓉姐姐,芙蓉姐姐,你醒了吗?”   一道燥耳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很烦闷的不去理她,毕竟打扰美人休息是不对的,因为这样地影响空颜衰老,再何况,又是像我这般举世无双的美人呢?   “芙蓉姐姐你快醒醒啊,太子马上就要选妃了,你再不起来,落选了那就后悔了啊!”那燥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即,我不耐的睁开眼,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红扑扑而浑圆的甜美脸蛋,当然,她的美不及我的百分之一。   只见她穿着一袭古装长衫,满脸焦急的望着我。   我噌的立起身来;“芙蓉姐姐?这是哪里?”为什么这里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曾见过,怎么像在拍古装戏啊?还叫我芙蓉姐姐?天啊,不会吧,虽然许多知名导演找过我N多次,但我这人向来清高孤傲,我又怎能像那些演艺界的名明那般庸俗呢?我是高贵的,我是圣洁的,我比玛丽亚还要纯洁。我绝对不会进那肮脏的演艺圈,因为我的傲骨的,因此,我是不会跟别人拍戏的。更不会拍脱衣的戏,我的身子是那么的纯净,比玉龙雪山还纯,我不敢想如果我拍了那种戏会怎样,我真的不敢想。   “这是张姑姑的房间,你还快起来吧,要错过了选妃那可就不好了!”小丫头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要我参加什么选妃的,我看她的样子蛮严肃就问;“这不是拍戏?”   “她说什么叫拍戏啊?”   啊,看来,我竟然是传说中的穿越了。天啊,菊花,怎么办?我穿越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让我以后拿什么来爱你啊?我的菊花!   “芙蓉姐姐,你快点吧!”   “不,快把镜子拿来……快”我大喊道,因为我想知道我此刻的美貌,穿越固然是好,不但可以玩转古人,而且还可以NP美男。但是,我要知道,我的容颜还像从前那么美吗?   在我满是惊慌的表情下,小丫头取来镜子,我看着那泛着黄光的古老铜镜里的女了,顿时呆了。   里面的女子聘聘袅袅十三余,眉眼含羞,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美貌简直胜过从前啊!看到这里,我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就连旁边的丫环也看呆了,我知道我的笑容更美了,美得连女人也为我心醉了。   好,穿越,就看我的吧,我就不信,以我的美貌与智慧,玩不死你们这群食古不化的古代人。天下的男人接招吧,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惊世骇俗的美!太子的昭德殿上,所有候选的秀女皆成列字形两排站开,我立在尾未,望着那些浓妆艳抹的妖冶秀女们,我觉得我是名智的,为何如此说?因为我未施半点胭脂,我一身白裙浅衫,难掩天姿,立在这群妖艳似火的女子当中,我就如清丽出尘的雪莲。   就因为我的出众,我所现见过我的秀有秀女无一不瞪大眼睛望着我,有投来羡慕,嫉妒,赞美或惊艳的,可是无论哪种,我都不放在眼里,因为我是那么的高傲,我怎能与这些胭脂俗粉相提并论。   很快,在这一群秀女焦躁的等待中,一位头戴玉冠,身穿紫金龙袍,生得俊朗非凡的男子从高高的昭德殿走了下来。只见他目光如炬,从第一排的秀女渐渐朝末尾扫来。我为了不显示我的浮燥与虚夸,故其将头低低的埋下。   不久,太子并没说话,到是一旁帮腔的嬷嬷首选喊到,第一轮,比试才艺,请司马大人家的梅兰姑娘献艺。   话落,一位生得娇滴滴的女子跨前一步,只见她手持长萧,恭敬的太子施了一礼,便吹有吹奏了起来。   听着那忧美的箫声,我竟然特别思念起菊花来,他是我见过的男子中,那么出色,那么完美,那么无瑕,那么纯洁,那么天真,那么幼小的男人啊!为何,老天要如此残忍,将我们天隔两地?为何,一听到这箫声,我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幽幽出列,思念顿如潮水,我不由自主的唱起了那首思念菊花的歌;“菊花残,遍地伤,你的影子剪不断,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不知不觉,在那箫声的伴奏下,我的歌声竟如天籁之音,幽怨而空灵,陡然间,所有人都被我那哀怨的美貌即那天使般的歌喉给惊住了。   我知道,此刻我的声音一定是袅袅余音,黄莺出谷,绕梁三日,沉鱼出听那般美。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太子那双灼热的眸光,正如醉如恍的望着我,我想,此刻在他眼里的女子并不是人吧,应该用九天仙女来形容也不为过吧!所以,我立即回眸,沉鱼落雁之容映在他的眼里,片刻,火光相碰,一道电流缓过。我蓦地察觉到,这个男人恐怕已在此刻深深的爱上了我吧!   良久,箫声一停,我的歌声也止。昭德殿一片寂静,有的只是沉醉在我美艳与歌声中的赞美与唏嘘声。其实,我并不想出风头的,只是,我太爱菊花了,一时之间竟不由自主。原来,我一直不肯相信的一句话终于还是验实了,那就是,太美的女子,怎么也是掩不住自己身上的光芒的。所以,我学会了绽放。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为何,又是一个痴情人爱上了我?可是,菊花,我只深爱菊花。当初许下的誓言,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虽然,我现在穿越了,亦换了身份,可是我的心和人还是菊花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该离开我了,这里并不适合我。这个充满明争暗斗,宫殿杀戮的地方怎么会适合像我这般善良又美丽的女子呢?我想我就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应该被人好好呵护着,应该住在世外桃园。   于是,我黯然的离开了。临别前,我那纤细素静的背影,夹杂着一丝让众人心痛的忧伤,如将要羽化登仙的仙女般走出了众人的视线。仿佛,这个肮脏的世界我从不曾来过一般。   啊,我知道,这一刻将永远沉淀在他们的心里,因为,曾经有一个比神仙还美的女子来过。她,就是现在的——水芙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内衣,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16]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淫儿先在此说声对不起,因为近两天淫儿的笔计本和手机全被偷了,无法更新,敬请亲们见谅!在此,淫儿,特别抱歉的说句不好意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通知   今晚淫儿来姨妈,身体不适,再加上去超市购了年货,整个人疲倦得快要虚脱,故此,停更一天,希望亲们不要多等。淫儿向众亲保证,欠下的,过年还,到时候公司放假,多更些,让亲们过瘾~~~~~~~~~~~~~~抱歉抱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公告   多谢一直支持淫淫的亲们,在你们的支持下,淫淫不负使命将老书完结,此次要告诉亲们,淫儿开了新书,书名《残王弃妃》   简介;   他是当今东秦国最阴佞的王爷,他拥有至高无尚的权位,却不能自主自己的婚姻。   是他的妃,在他眼里,她却是一个连奴隶都不如的“贱人”   为了她,他不能给予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名份,却因她,差点失去他最爱的女人。   她该死,她一直都该死。   可是当他真正可以下手了结她时,望着那双含泪却露着讽刺与畅然的美目时,为何他竟有刹那的迟疑与颤抖?   是,他没杀她,却毁了她。   他害她成了世上最丑陋的女人,却练就了她一颗无比坚韧的心!   她,一代丑妃,受人唾弃鄙夷,唯有那个至高无尚的天子理解她。   从此,她与他,惺惺相惜,哪怕差错十年的代沟。   当一切成空,她成为实归名至的弃妇后,她笑着落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13山下奇遇   就这样,我们埋头苦走许久,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那惹人烦闷的一男一女,我独自领头在前。也不知过了多久,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我抬头望去,这才发觉已是夕阳西下,天空残阳如雪,遥遥望去,回峰山的山顶高高耸入云端,那被金光笼罩着的山顶,此刻显得格外神圣与美丽。就连周围的杂草树木,也被这美丽的夕阳景色照得奕奕生辉,煞是好看。   无暇顾及这美丽瞬间的我,不得不朝身后那你侬我侬的二人喊道;“快点,我们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去,否则晚了这里就会有凶险之物出寻,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你娘,反而我们还要亡命在此!”望着满是错愕的二人,我只是冷漠的瞥了他们一眼,眼里的警告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说完,我也不待二人回答什么,便再次昂头前行。若不是看在老夫人的份上,我真是不想与这二人为伍。唉,想着想着,我竟觉得有点委屈。不错,今天立功的人明明是我,到头来,我还被那死人说得一无是处,真是想着就憋屈。   原以为,我们只要加快脚步,就可顺利赶在日落之前下山。谁知,没走多久,我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极其痛苦的嘤咛声,我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发出来的觅食声,当时吓得我惊了一声冷汗,连忙握紧手中的尖刀,时刻做好防护的准备。   可是,正当我凝神戒备之时,当我仔细一听,却发现那从远而近所发出的嘤咛之声并非兽类,而是出自一个孩子的声音。我不由大吃一惊,回头朝吕震二人望去,当即,他二人也满是怪异的盯着我,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也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虽着我们的满是疑惑,却听得那痛苦之音越发大声,蓦地,救人心切的我,也不顾一切的用尖刀挥开左边那簇已漫过人躯高低的毛草。赫然,我发现一名身穿灰布旧衣,头戴褐色纶巾的半孩子正躺在杂草的斜坡之处,此刻他正双手抱腿,一张充满稚气的小脸已是痛苦的扭曲在了一团,时不时还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正不停的发出让人揪心的疼痛声。   看到这里,我满是惊讶的上前一步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了?”说着,我顺便打量到了他旁边那个半大竹筐,竹筐里面正装着杂七杂八的药草,想必这孩子也是上山采药而来,只是这途中遇到何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怎么了?”我话刚落,吕震与水柔梦,已赶到我身边。   我望了他二人一眼,便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   “啊啊......”那孩子的喊叫声越来越重,尤其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更显凄惨无比。   见此,我连忙放下竹篓,担忧的上前一步,蹲下身,我这才发现那看似十三四的孩子不仅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变得微紫,当即发觉不对我的,迅速伸过手扳开那孩子的手,然后把他破旧的裤管一撕,陡然发现,孩子那白皙的右脚小腿肚上竟莫明其妙的多了两个触目惊心的肉洞。   只见那两颗肉洞相隔的位置并不太远,而在肉洞的四周,已是紫得发黑,虽看不见这两颗肉洞的深度,但从那血肉模糊的连缘可以看出,“洞里”正有汩汩鲜血涌流而出。看到这惨不忍睹的场面,水柔梦蓦地如做恶梦般惊叫一声转过头,不敢再看第二次。   我虽并未像水柔梦反应那般激烈,但我的心也是猛的一抽,胃部瞬间翻涌,有种想呕的冲动。当然,我忍住了,因为我觉得此刻是关系到这孩子的生命,我不能见死不救。随即,我便朝吕震望去,然后认真的朝他说道;“孩子估计是被蛇咬了,而且是毒蛇!”   听到“蛇”字,水柔梦再一次似被恶梦吓醒一般,猛的朝吕震怀里转去,此刻的她,已吓得脸色发青,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躲在吕震那宽敞的胸膛里,不敢有丝毫动乱。   吕震无奈,抬起手,尴尬的看了我一眼,似想推开水柔梦的手,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拥在了怀里。缓缓他才黯然的吐了一口气道;“中了蛇毒,那可如何是好?我对医术一窍不通,要怎么解救这孩子啊?”   听了他的话,我见他与水柔梦二人并没有诚然之意,心虽凉了一半,但为了孩子还并没怠慢的朝他解释道;“大自然奥妙无穷,万事万物都逃不过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我想这里虽有毒蛇,估计百步之内也定有解药。”   “解药?有吗?在哪?”听了我的话,吕震俨然一副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与水柔梦痴痴的望着我。   当即,我绝望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的脚上,看着由紫转黑的伤口,还有那痛得昏昏欲睡的孩子,我暗忖,如果再不解救,就算这孩子不死,这条腿也废了。   想到这里,我心一沉,猛的低下头,凑在孩子被蛇咬过的腿上,猛吸起来,顿地,一口又苦又涩的味道涌入嘴中,我连忙吐到一旁,发现吐出的血已是乌黑。   吐完,蓦地听到吕震与水柔梦惊呼的声音;“你这是......”   我瞪了二人一眼道;“不好意思,我不能和你们一样,见死不救。”说完,我又埋下头,将孩子脚上的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了来。   连继大吸十口,我见伤口这才由黑转白,当即也松了一口气。我连忙伸出衣袖,用力擦拭了一下嘴巴。然后又取来尖刀,在孩子被蛇咬过的地方轻轻用刀口划开。   “啊.....”当尖刀刚划开缝来,那昏睡了孩子再次痛得惊醒过来。而站在一旁的吕震也陡然上前一步,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道;“李沁南,你究竟在干嘛!”   我不理会那厮,而是径直对着那孩子说道;”还想保住这条腿就不要动!”说完,我再次朝那被蛇咬过的伤口划出一个十字形,然后让里面没有吸尽的毒血独自流出。   听了我的话,那孩子倒也争气,当即咬着牙,硬是没让自己哼出半句。看着他满头的汗水,我不禁也出了一声冷汗。这是第一次,我竟做了一个如此危险的动作,但此刻容不得我多想,因为这孩子的伤口还没有尽快解决。   随后,我又扔下尖刀,连忙朝那绿意盎然的杂草丛中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我便发现了一株叶背通红,细如丝绸般轻柔的光滑小草,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红背丝绸草”,可以治蛇毒。看到这里,我一喜,立即采下药草,然后用尖刀把它碾碎,再迅速把那绿汁涂在孩子的腿上。   一切安妥后,血也止住了,我又从腰上撕下一块绸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绑在孩子的腿上。看着孩子那稍稍缓和的脸,我这才放下心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孩子望了望自己的脚,又感激的看着我道;“凉凉的,已经不怎么痛了。”   我点点头,满是欣慰的笑了。而站在身后的吕震与水柔梦却一直没有说话,二人都默然的望着我,似乎还被我刚刚的举动吓得回不过神来。   “起来,我扶你。”说着,我便帮孩子捡起竹筐,然后挽着他的胳膊,想让他站起来。   这时,孩子刚一起身,突然便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我模糊听得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口气听起来颇急,似在呼喊什么。   就在我满是疑惑之际,这是身边被蛇咬过的孩子却是满脸欣喜的站起来大声回应道;“阿爹,我在这,我在这......”望着那露出了雨过天晴般笑容的孩子,我放心的笑了,原来他爹来找他了。   很快,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精壮男子匆匆朝这边走来,只见他做樵夫打扮,人虽黝黑但也生得面善,看他的穿着,想必也是这附近镇上的一位穷苦人家。   那男人见我挡在孩子的身前,他满是警惕的上前几步,然后绕到孩子的身边道;“三娃子,你真是急死俺了,你怎么跑出来也不给你娘和我打声招呼啊!”   那叫三娃子的孩子听到自己父亲这样责备自己,先是惭愧的低下头,随即又欣喜的抬起眸道;“阿爹,这次我是上山来采药的,你看,大夫说了,我只要采到这些药,娘的病就有救了。”   “药?”那名樵夫打扮的男子听到药先是一喜,后又发现了三娃子腿上的伤,当即脸色一沉道;“你腿上的伤是?”   说到伤字,三娃子似立即想到什么,蓦地心有余悸的望了我一眼道;“阿爹,孩儿刚刚在采药时,因不小心被蛇咬了,是这位姐姐救的我,所以.......”说到最后,三娃子的声音已如蚊蝇,小不可闻。想必,他也再为自己刚刚的莽撞而感到后怕吧!   “原来是这位姑娘得救我儿,我乃一介莽夫,还真不知如何答谢姑娘,在此,请受楚某一拜。”说着,那位樵夫满是崇敬之色的望着我。随后,又朝他旁边的三娃子喊道;“还不快给恩公谢恩?”   说着,两人同时躬腰,准备朝我跪下。一直被当成空气的我,突然要受别人如此大礼,蓦地我被吓得不清,当即托住二人的手道;“别客气,别客气。其实救死扶伤,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如果见死不救,那还算人吗?”说到最后一句,我还有意无意朝吕震一瞥,言中之意已是明了。   看着我的眸光射去,吕震与水柔梦皆是俏脸一红,低头不再言语。   “说得甚是,不过恩公今日即不受楚某与吾儿一拜,那这个恩德楚某也会铭记于心。日后,若是姑娘有何所需,便可到江南水云镇,十里长铺的东前门打听,就说找楚二生,我想那里的乡亲都会告诉你我的住处。到时,只需你一句话,我楚某必定山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   听着那楚樵夫的激言烈语,我颇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这位大哥言重了,这只是举手之劳无须挂齿,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现在这孩子的蛇毒半未清理干净,我看你还是早些送他回去,让大夫看看吧!”   “嗯,多谢姑娘提醒,楚某一介莽夫不懂什么好听言词,但是姑娘的恩德我不是会忘,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需要得上楚某,楚某一定会做到。好了,现在吾儿有伤在身,就不与恩公多言,日后还请恩公来十里长铺的东前门便是!”   见他神色如此坚定,语气如此激昂,我也不再推脱些什么,只是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道;“嗯,快送他下去看大夫吧,孩子重要。”   说完,那名樵夫向我重重抱了一拳,这才背着三娃子快速离开。   楚二生带着儿子离开以后,我见时辰也不早了,当即朝身后正愣愣望着我的二人道;“还不快走,再不走恐怕我们就会像那孩子一样。”   水柔梦听我一说,可能是想到刚才那孩子的恐怖之状,当即缠住吕震的胳膊,一脸谨慎的朝没草的地方浅步移去。   而吕震,却并没有丝毫动弹,只是用他那双漆黑如夜的瞳孔紧紧环视着我,看着他瞬间变得冷峻的神色,我不由觉得背部一寒,脑袋也变得昏沉。于是,我不敢多想,连忙朝前踏去,企图甩开这让人不大舒适的感觉。   就在我行走片刻,我突然感觉脑海的晕眩感越发加重,很快,我的意识变得模糊,瞬间眼前的东西一阵摇晃,似乎天地间不停旋转,很快,我竟重心不稳,陡然晕了过去。   《新书要评,要收,要票,要花要钻,给啥收啥。给多加更!!后续更精彩哦!!》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14交易   朦胧中,我看见了我爸爸,他依旧面色祥和的把我抱在他那广阔无边的肩膀上,然后用那稀疏的胡渣子宠溺的扎着我的小脸,我顿时被这痒痒酥酥的感觉逗笑了,然后使劲的抓住爸爸的耳朵儿,再把脸贴在他的脸上,那种暖暖而柔柔的感觉,竟是那么的温馨幸福,瞬间流淌在了我的心底。这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很久很久的时候,爸爸还没有离开我的时候。原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这种感觉,并没维持多久,很快我便发现爸爸那祥和而俊朗的轮廓陡然变冷,一双眸子似地狱阿修罗般冷冷的凛向我,我蓦地一惊,这才发现,与我相对的男人竟不是我爸爸,突然间已经换成了另一张熟悉又让人陌生的阴冷面孔。当即,我吓得猛的一怔,浑身皆惊出汗来。   “南姐姐,你醒啦?”睁开眸子,发现屋内的摆设颇为熟悉,而那张此刻在我眼前放大的那俏脸,也是那么的亲切平和。我顿了顿神,片刻才缓神。原来,我做梦了。   “这里是哪里?”   “这是玲儿我就寝的地方啊。”   我皱眉又问她,我怎么会在这?   “南姐姐难道忘了?是你不肯回你和少爷的新房,而现在老夫人的榻又不能暂用,所以,只能睡玲儿这里了。”玲儿见我安然醒来,满是欣悦的回答道。   我打量了一下这简单而整洁的房屋,屋内除了一张榻与最基本的桌椅外,就还一个老旧的雕花木柜和一盏泛着青光的镜台,另外就是挂在屋角两边的橘灯了。   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我猛然想到我昏倒前的事情,当即充满疑惑的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玲儿见我问得如此急促,于是立即给我解释道;“是少爷把你背回来了。”   “什么?他把我背回来的?”我一阵错愕,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听了我的话,只见玲儿无辜的瞪大眸子,满是真挚的点点头道;“嗯,少爷说你在途中为救他人,而误吸了少许蛇毒,然而导致昏厥。所幸的是,南姐姐中毒不深,刚刚服下大夫煎的药以后,估计这两日恐怕就会将体内余毒全部排出。”   天啊,这难道还真是他背我回来的?而刚刚在梦中的情景,我对那个做出无礼行为的人,莫非就是吕震?想到这里,我心陡然一窒,略显紧张的朝玲儿问道;“那个吕震送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不高兴啊?”   见我问得如此直接,玲儿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结巴的望着我道;“呃……这个…….”   “不妨直说!”我不喜欢玲儿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于是有些不悦的打断道。   玲儿见我问得如此干脆,神色又略带愠怒,当即也不好隐瞒道;“是的,我见少爷背南姐姐回来的时候,少爷的脸色确实铁青,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得简直就像要杀人一般。后来,到了府中,少爷把南姐姐从背上放下时,南姐姐你却像生了根似的,用双臂死死的挂在少爷的肩上,若不是让多位家奴拉下,恐怕现在你还赖在少爷的身上不肯下来。”   “什么?我竟有这么不要脸?”我不可思议的说道。天啊,我怎么…….怎么……就缠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呢?这毒该不会是把我脑子给毒昏了吧,天啊,这么龌龊的事也让我做了,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望着我变幻莫测的模样,玲儿似有些吓坏了般的凑上前来,满脸尴尬的说道;“南姐姐,我想少爷之所以阴着脸背你回来,大概也是因为担心你吧,害怕你有什么损失,所以才这.....这样的,你也就别介意那么多了…….行吗?”   听了玲儿的一翻话,我更是捶胸顿足,差点窒息而死。那个姓吕的怎么可能担心我呢?肯定是因为没办法了才背我下山。而途中又被我如此折腾,我想他要不是看在他娘的份上,说不定早把我扔深山老林喂野猪了。唉,想想真是丢人到姥姥家了。   从未见过我如此发狂的模样,玲儿顿时吓得离我五步之远,然后怔怔的望着我,张着嘴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半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我,努力用平稳的口气说道;“对了,老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玲儿见我突然又变得如此平易近人,祥瑞可亲,似乎与刚刚那个还在崩溃边缘的女子有那么些不搭,当即她妙眸微微闪过一丝错愕,接着又欣然的回答道;“大夫说,那些菩萨果药效显著,夫人的痛已有所控制,只需再多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听了玲儿的回答,我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说到这里,我虽宽慰了许多,心却莫明奇妙的惆怅起来。是的,吕震那小子竟背我下山,真是让我......无法接受不说,简直让我不想出去见人。   就这样,转眼三天过去。   前两日由于我体内毒素未清,身体较虚,再加上采药时手臂多处受伤,而导致伤口发炎,所以我一直躺在玲儿的房里,哪也不能出去。而期间,除了玲儿与几个下人以外,到也没人来打扰过我。   至于老夫人,我想这几日她应该也在休养中,不便来看我。而吕震,我也听玲儿说,他这几日在老夫人面前异常孝顺乖巧,一直守在吕夫人身边侍候左右。   第四日,我身上的伤总算好得七七八八,多日来,身体在玲儿的照料下,似乎也好了许多。当即,我就径直穿好衣裳,打算去看看老夫人最近如何。说实在的,这么多天来,一直闷在屋里,而且又看不到痛我的老夫人,我真的快憋坏了。   可是,当我刚可以行动自如时,玲儿的房门却被人推开了,来人一身锦衣华袍,长长墨发飘逸的挽在脑后,那素静的衣衫被门外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尤其是他负手而立的站姿,此刻竟犹如仙人般俊逸出尘。   我凝神抬眸,仔细的打量着那名气宇嚣昂的男子,只见他生得眉如长剑,眼若朗星,他的举手投足,优雅沉着,一顾一盼,更是夺人心魄。不过,在优雅的背后,他那淡然的神情,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傲气,好像他自出生以来,就从未将天下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不错,他正是吕震,吕大少爷。   看到这里,我微微怔住。刹时间,周围一片寂静,静得连门后那风穿珠帘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半晌,他这才皱了皱道;“你的病好了?”   听着他的话语,我这才回过神来,猛然一想当日昏迷时所犯下的过错,我满是囧色的转过头,心虚道;“好……好多了!”   “真的?”他语气带着一丝惊讶,还有一抹平日里难见的温柔。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对于他今日的突然转变,我竟有股莫明不安之兆。然而,虽是如此,但我还是点点头道;“是的,已经好了。”   听完我的话,他若喜非喜的朝屋内跨进一步,然后用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环视了片刻,良久才满意的吐出一句话道;“嗯,看来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日来,我是特地来谢谢你的,当日不顾一切为救我娘,而自己却受了重伤,这让我略感愧疚。”   听到这个谢字,以及他那张笑得灿若桃花般的脸颊,然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朝后挪了一步道;“这不算什么,救老夫人这本是我份内的事。第一,她对我像自己亲生女儿那般好,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第二她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婆婆。我也只是受了这点小伤为她寻药,我想这一切都是应当的。”   听到我说名义上的婆婆时,我明显的瞥到吕震俊逸的脸上所闪过的那丝仓惶,随即,他很快就转开头,似想甩开那丝夹杂着复杂与为难之色。   “其实,此次,除了谢你。我还有一件事想寻求你的意思!”   还有事?我瞪大眸子上前问道,脑子却在这一瞬间“轰”的一声,变得空白。怪不得,这厮今日就像转性了似的来找我,恐怕估计并非就只为来谢我这般简单!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做好了防范警惕。   只见他谨慎的望了我一眼,脸色颇为深沉。随后,他似释然了一般,顿地转过身拍起掌来。   听到掌声,很快,玲儿的寝门便被人推开,来人正是吕府的家丁阿虎阿龙,此刻只见他们正穿着我为他们设计的Q版老虎装举着一个盘子大小的精美托盘恭敬的缓缓走来,而托盘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却并不知道,因为托盘上面盖着大红绸子,所以我根本就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   “搁在桌上,你们就退下吧!”吕震见二人娓娓入屋,便从容不迫的朝二人命令道,最终又把眸光转到我的身上。   “是!”放下托盘后,阿龙阿虎临走前,各自抬头望了我一眼,从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充满的复杂与难过。   我也回望了一眼,但此刻我无暇顾忌阿龙阿虎,现在的我只被吕震那凛然的眸光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当即我却强自镇定道;“你这是?”   “一个交易!”不待我说完,他便自信满满的上前一步,然后直挡在我的跟前,他昂起头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那般轻视我。   交易?我眉峰一蹙,有些不解。   “不错,这个交易就是让你离开吕府,离开我还有我娘,离开关于吕府的一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15金银珠宝   听了吕震的话,我先是一愣,紧接着眉峰微蹙,随后恼怒的问道;“凭什么?”   “凭你不是吕家的人!”他回答得异常直接及干脆,让我有些防不胜防。   我抬头,直视着他咄咄逼人的眸光,有些心虚的回答;“可是.......你娘......”   我正想问他有他娘的意思吗,可是他却似早有预料的笑了,笑容淡漠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放心,只要你和我私底下完成这个交易,到时候你离开我自会向我娘亲解释。”说完,他揭开了第一个托盘的红绸,立即亮出他让我离开吕府的筹码。   我盯着满目琳琅的金银玉石,瞬间怔住了;“这是......”   看着我的痴愣,吕震满意一笑,俊逸的脸上瞬间荡开两个深深的酒窝,那带着极为自信的微笑在我眼里显得特别炫目。随后,只见他随手捞起一窜珍珠道;“这是东海的珍珠,这是北国的翡翠,这是南方的玉石,还有这进贡于皇宫的红色玛瑙。你看看,你这里的所有珠宝,每件都是价值连城,只要你答应离开,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望着此刻的吕震,就如一个鱼贩在向一个客人介绍自己的鱼有多肥,有多美味似的,那种充满诱惑的话语,却让我听得是那么的反感。   “呵呵,你给出了这么多的珍宝,难道就是为了打发我离开?”我没有再去看那些让我平日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是侧眸冷讽着他。不错,虽然这些东西我一直想要,首先不说它们本身的价值有多名贵,就说有朝一日把它们带回了现代,那到时就以古董来估量它们,那么它们的价值也绝不比现在来得差。但是,贵重是贵重,我此刻却没有一丝勇气去要它们,甚至对这些东西有些厌恶,因为它们正被一个人用我的人格去交换,我感觉到我自己正被人用财物在亵渎,是的,对于吕震的举动,我觉得是那样的不齿。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不答反问,见我不语,他竟又轻蔑的勾起薄唇,一脸不屑道;“混入吕府,你想要的应该就只有这些吧?对了,除了这些,也许你对另外的这些东西也会感兴趣。”说完,他潇洒的抬起手,又将另一个托盘里的绸子掀开,只见赫然在我眼前呈现出了一堆亮堂堂的黄白之物。只见它们饺子般大小,呈山形状的躺于盘中,远远望去就如一坐坐金色的小山丘。不错,那些就是传说中的黄金白银!虽然平日我也见过古钱,不过都是玲儿领着我买菜时用的铜板之类的小钱,像现在这种金子银子,我还是第一次见,难免眼波竟涌起一丝激动。   不过,这一切看在吕震的眼里却像表错了意,他见我痴痴望着托盘里的银子两眼放光,他笑容依旧不改;“怎么?心动了?很好,只要你点点头,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   听着他几经诱惑的话语,我错愕的从银两上转过头来,然后咽了下口水道;“悲催的人类,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么的傻!”   “什么意思?”他仰起脸,满是不解的瞪着我。   “拿走吧,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怪你用世俗的眼光来打量我,但是,我只怪你不该用这么多的银两来贿赂我,你知道嘛,拒绝了你这一次的请求,我将有多少个夜晚转碾不能眠啊?”   “什么?”他漆黑的瞳孔陡然放大,脸色瞬间一沉,薄唇高扬;“李沁南,你真的不要?还是嫌弃本公子的筹码不合你意?”   “不是不合我意,而是你让我很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李沁南你最好把话说明白,如果你真嫌少那么还可以和本公子商量,如果你肆意要得寸进尺,那么本公子也绝不善罢甘休。”   我见他语气稍显愠火,我也不在绕着弯说;“其实银两不是问题,我只想知道,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为何你一直想赶我离开?”说句实话,我认为从我和他成亲开始,我已经很极力配合他了啊?他新婚不归,我全当不知,他带着别的女人回家乱搞,我视而不见,还甘愿自睡书房。后来,以为他喜欢水柔梦,我又极力撮合。可是,他自己却说,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那我也没什么话说,还是一心一意对他,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可是,这小子却似乎半点也不领情,只要一逮着机会,就巴不得我走似的。其实吧,对于吕府,就老夫人对我好些,但我也不是特别依赖这地方,更没有到那种离不了分不开的地步。只是我不懂,为何这吕震就这么想让我走?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莫明有些不甘。   没有料到我会如此问他的吕震,当即惊得一愣,哑然的盯了我半晌。良久,他才红着脸转开视线有些极为不自然道;“你.......除了开始那几日以外,似乎也没令人那么讨厌吧,再者,你为救吾娘,又受了重伤,如果本公子对你感到讨厌,那再怎么也于理不合吧!”   “感情就是因为我救了你娘,你才不讨厌我啊?罢了罢了,这些东西送走吧,有些问题,我还是得一个人想想!”听了他的话,我打心底有些失望。不过,我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镇定神情,转过身,朝身后的他冷漠的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见我如此,背后的吕震却突然恼道;“李沁南,反正你也并不喜欢本公子,何必不把话说清楚,再者,离开吕府你又并没损失。这么多银两珠宝,够你这辈子也花不尽了!”   我听了他这些话,当即也是一火,转过身恶狠狠的对着他吼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你?”我承认我是没喜欢过这个臭小子,而且有时候还很厌烦他.但是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怎么却有那么点心虚?   而他,听了我这句话以后,原本还怒气冲天的俊颜,此刻竟有些铁青;“李沁南你就别在演戏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本公子,那么新婚之夜,本公子洞房未归,对于外界的评论及讽喻,你不但没有半点责备,反而还径自在吕府过得风生水起。还有,你明明多次看到我与水柔梦行周公之礼,最终却装着视若无睹,尤其是本公子把她带回家中居住时,你的眼里不但没有半点嫉妒之色,反而却是一派安然之态。做为一位人妻,这,究竟是为何?”   “我......”被吕震的一翻话说得我简直瞠目结舌,无法回答。是的,对于水柔梦的到来,我不但没有半点恼怒之心,反而感到乐不可支,因为,只要有她在,我相信吕震就不会与我有夫妻之礼。所以,我欢迎她的到来。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么一点点小小的细节,也被吕震给看出来了。   "对于你的表现,你说我该让外面的人评价说,我的娘子是个傻子?还是太过大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16离去   “我......”被吕震的一翻话说得,我再次哑然。   “既然你来此的目的也已经达成,那么就拿着这些东西离开吧!”他再一次,毫无情面的瞥了我一眼,目光如一棵带刺的仙人球。   “我不要!”   “李沁南,你究竟想怎样?难道你还嫌不够?我告诉你,本公子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娘的份上,否则吕家的东西,你一分也别想带走!”   我眸光一凛,直视着吕震那双愠怒的眼睛道;“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东西,请你现在拿走。”   “你......”   “拿走!”   “李沁南,你别不识好歹,别以为如此,本公子就奈何不了你。”   “滚.....”   “你......”   吕震最终被我气得满面通红,良久才挥袖离开,临走前,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眼里似有愤怒,又似充满鄙夷。   秋日的晨风微凉,坐落在吕府的亭苑内,望着开得姹紫嫣红的美丽花卉,我脑海突然再次闪过吕震临走前的话语;“凭你不是吕家的人......”好一句你不是吕家的人,是的,其实我亦知道,我在吕府只是一个外人。虽然老夫人一直希望我留在这里,可是这真正的主人并不欢迎我。而且,每次我想留下的理由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现在,吕震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我想饶是我有再厚的脸皮,也无法再存留在此。   看来,我是该离开了。不知为何,明知道总有一日会走,但却没想到离开我还是会如此感伤,是因为秋的季节总让人悲伤离愁?还是因为要离开那个唯一在此心疼过我的慈祥妇人而不舍?或许两者皆是吧!   离开吕府已是深夜时分,那天,我趁着老夫人与所有的下人都已入寝之际,最终选择悄然离去。走的那天,我没带走吕府的一景一物,也没带走吕府的一点一滴,带走的只是我与老夫人以及玲儿的一些回忆。   挥挥手,我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点感伤,我想我还是潇洒的。   其实,在潇洒的背后,我是困窘的,因为我走了很久才豁然想起,我囊中羞涩,全身上下并无分文,就连在外住店的钱也没有。那一刻,我才彻底的明白,一人在外,举目无亲的滋味。   不得已,那晚我忍着寒意,来到了“李沁南”唯一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家。那人,正是——楼大妈。   不知是老天的怜悯,还是我运气不坏,刚来到楼大妈的龙凤绣庄,便见楼大妈正要关门打烊。于是,我凑上前毫不客气的就朝她说明了来意,还好,楼大妈也是个念旧情的人,知道我曾经也帮了她不少大忙,当即也只是对我嘘寒问暖了几句,便领走我去了她家。   那晚,我住在了楼大妈的家里彻夜失眠,脑子里,总是回想着吕震临走前留下的那些话语,不知为何,心总有些揪痛。明知道,我和他本就不是一对,为何他的话还是伤到了我?唉,头脑变得一片混乱,许久才幽幽骂道;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竖日,天空万里无云,抬眸望去,却见天际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仿佛就如大病初愈的老人,疲惫得没有一丝生气。   一早我告别了楼大妈,匆匆踏上了属于我的行程。我原以为,行走天下是一件很容易很洒脱的事,可是当你真正的踏入江湖时,你才知道你是多么的寂寥与孤单。的确,没有了家,你总会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此刻就别说行走,你就连踏步的勇气也没有。   不过,还好的是,楼大妈给了我不少盘缠。虽然在此,她极力挽留过我N多次,但还是被我委婉的拒绝了。第一,我不喜欢在别人手下做事,因为我除了画,并不会刺绣。所以,留在这里,要让楼大妈发现些什么并不太好。第二,我既然离开了吕府,那么就要走得更远一些,否则我的离去就没有什么意义。第三,我非常不希望的是,就是让吕震看到我此刻落魄的样子。   最终,我想了很久,我终于找到投靠的人了。那便是,曾经在回峰山我救了他二子的楚二生家。   那日,我用一下午的时间雇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江南的水云镇十里长铺东前门。由于,这里离楚二生所住之地不算太远,我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   下了马车,我朝一位衣着朴实纯厚的赶羊孩子打听了一下楚二生的所住之处,谁知那孩子到也热心,二话不说,就领着我去了楚二生的家。路途,在这赶羊孩子的口中得在,楚二生是水云镇上有名的樵夫,他砍柴,劈柴的速度无人能及,几乎在这水云镇上所有有钱的住户都是靠他来提供柴火。虽然楚二生是砍柴的好手,但他家并不富裕,因为他有一个常年体弱多病的妻子,所以,多部份积蓄都花在了他妻子的身上。   就这样,我们说着聊着就在孩子的带领下,绕过几个沟壑,沿路又过了几处坎,这才到达楚二生的家。楚二生的房子并不大,是由几块砖几片瓦胡乱彻起来的简陋小宅,而在宅子的两边却是推满了盖过人高的木头柴火,由此看来,这正是楚二生一天的收获。看到这里门,我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已经就到楚二生的家了,我紧张楚二生到底会不会实现当初的诺言,收留现在这个无依无靠的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17落脚   很快,我和那个赶羊的孩子就到了楚二生的大门处,只见那已经脱漆的大门前挂满了玉米穗子,而在大门的正中,则是两副凶神恶煞的门神图。在门神的另一方,那一小块凹凸不平的土坝子,土坝子里则有一群刚浮成形的小鸡在木做的栅栏四周跑来跳去。   看到这里,我觉得一副农家景院图,在我眼前活然活现。就在我看得正入神之际,这时那位生得眉清眼秀的赶羊娃却朝门内大声喊道;“二生叔,二生叔,你家来客了,有位城里来的姑娘找你呢!”   随着孩子的话落,屋内蓦地传来楚二生那充满疑惑的声音;“谁啊......”哝咕了一翻,楚二生就快步走了出来。只见他肩上搭着一根汗巾,长袖高挽,粗犷豪迈的方形大脸与长满胡渣子的下巴皆是通红一片,额头处还有汗水滴下。看他满脸疲惫的模样,想必刚从外面砍柴回来。   见到我时,楚二生先是愣,接着会意过来的他当即用肩上的汉巾把额上的汗水一擦,便大叔朝我走来道;“恩公,恩公,你来了?”   “我......”   “三娃子,三娃子,孩子他娘,快......快些出来,我们的恩公来了!”我话还没说完,楚二生突然又转过身扯着嗓子朝里喊去。   见此状,我颇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时,三娃子已经领着一位身着朴素的秀丽女子缓步走来。   我仰起头,打量了那位女子一翻,女子大概二十三四左右,生得清秀端庄,只是脸色过于苍白,身子太过潺弱,我想这应该就是楚二生那常年生病的妻子了。   “孩子他娘,这就是前阵子我向你提起的恩公,那日三娃子上山被毒蛇咬伤,就是她救的他。”楚二生见自己妻子来了,忙不跌就指着我朝她介绍起来。   那名女子看着我眼里蓦地闪过一丝感激之情,随后拉着身边挽扶她的三娃子弯身道;“三娃子,还不快谢过恩公。”   我见这母子俩又要行如此大礼,当即有些慌乱的扶起二人道;“别,别这样,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不不,这可是救了我们孩子的命啊,要不然就断后了,让我们百年之后如何去面见泉下有知的老祖宗啊?”接这话的是楚二生,见他满脸激动的模样,我的心却越发尴尬。   可能看出了我的脸色有异,楚二生那妻子当即就朝楚二生使了个脸色道;”你看,这恩公从大老远过来看我们,你不能光让人家这么站着吧,快,去屋里把灯点上,让恩公屋里坐去!”   “是....是,你瞧我这记性。恩公,你先里面请,外面风大,我这就孩子他娘去弄点吃的,想必这一路赶来,也累了。”说完,我就在这一家三口的热烈邀约下,颇为僵硬的入了那间不足吕府十分之一大的屋宅。   入屋以后,楚二生便使唤着三娃子不断的给我端茶倒水,由于楚二生的妻子体弱多病,做不得什么重事,所以大部分家里的重火都由楚二生一个人承担。   坐在屋中,我望着一桌子稍显寒碜的“丰盛”晚餐,心里不免有些感概。毕竟,这一来就让并不富裕的楚二生家破费这么多,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三娃子,别动,没看恩公还没吃嘛?”就在三娃子眼巴巴的盯着桌上那只煮鸡,正待提筷之时,却被楚二生一旁的娇妻苛斥而止。只见三娃儿立马丢下筷子,悻悻的望了我一眼,便吐吐舌道;“娘,好久了,我们家好久没吃肉了,我就想偿偿鸡汤。”   听了这孩子的话,我与楚二生之妻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随即只见她与楚二生同时尴尬的对望,接着满不自在的嗔骂道;“这孩子乱说什么,去,去给恩公添点饭去。”   “哎,别别,我现在还不饿,不用急,对了,那个鸡肉就给孩子夹点吧,毕竟他正长身体。”说着,我就取过三娃子的碗,不停的给他夹肉。说实在的,经三娃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愧疚了。刚进人家的屋,就劳烦人家宰鸡杀鸭的。   很快,接过我挟的肉,三娃子脸上荡漾着天真的笑意道;”恩公你来真好,有肉吃!”说着,他冲我露出两颗小虎牙,满是幸福的笑了。   “去去,这孩子就知道乱说话。恩公,你也吃,甭理这小兔崽子。”见三娃子如此说话,楚二生颇不好意思的把三娃子抱下桌子,让他一边去吃。同时,他还陪着笑意,把那碗鸡肉有意无意的往我跟前推来。   看到如此情景,我心一酸,有些难受的说道;“你们就别叫我恩公吧,其实此次来我也是有求你们。”   楚二生听了我的话,很是爽朗答道;“有求我们?恩公,你有何事就直说,我楚二生当初就说过,只要我能办到的,即使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是这样的,此次我.....”   “恩公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如果不怕打扰,我是想借住你们几天。”说完这句,我竟有些抬不起头来,是的,我在担心他们不答应那我该怎么办,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家里多个陌生人。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楚二生与他妻子听了我的请求,似同时松了口气般的望着我道;“恩公,我还当是何为难之事,原来就是入住我家,无妨,无妨。别说打扰二字,我夫妻二人还怕恩公你不嫌弃呢!反正这屋大,恩公搬进来住到也热闹,孩子他娘,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最啊!”楚二生话落,他那娇柔多病的妻子也连忙附合着。   “这......真的可以吗?”我紧张的心倏地一松,语气显露着无尽的喜意。   “当然,能帮到恩公是我们的福气,我二妻岂有不帮之理?”   “呃.....既然此次是有求于你们二人,那我们也算是扯平了,还望日后你们别叫我恩公。叫我阿南即可!”   “这......”楚二生犹豫的望了我一眼,又盯向自己那温柔可亲的妻子,满是为难之色。   “想必你也比我大,日后我就尊称你为二生哥好了。”   “这......”   由于楚二生不语,这时她妻子却解围道;“孩子他爹就这样吧,这阿南说得何其不是道理,人家一个姑娘家的,你老叫人家恩公也不中心。其实,有些事可以把他放在心里就好,不必显露在嘴上。所以,我们就依了阿南吧!”   听了她的话,我满是感激的望了她一眼道;“呵呵,还是大嫂善解人意。”   就这样,大家相互把辈分理清后,距离也似乎在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吃完饭,两夫妻又把他们唯一一间明亮的侧屋让给了我,而双双搬入了另一间潮温阴暗的房间,我虽想推托,可二人却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怀着愧疚的心住了下来。   至于住下以后,后面的事却是我无法预料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18主意   入住楚二生家已经两天了,慢慢的,我已经了解这个家庭。怎么说呢?楚二生家虽穷,但一家三口却很温馨。比如说他有个很贤惠持家的妻子,又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但,唯一不足的是,他妻子萧氏经常畏寒惧冷,休弱多病。虽颇为楚二生感到惋惜,不过我也爱莫能助。毕竟,萧氏她得的是天生寒疾,恐怕这辈子都难治愈。   “南姑姑,你看这字是不是这样写的啊?”由于楚二生的大部分积蓄都花在了萧氏的病上,所以三娃子到了十二岁还不能供他读书,但三娃子这孩子从小又勤奋好学,经常跟踪同龄的孩子躲到私塾的门窗下偷听先生授课,刚巧这两日又让我瞧见了,于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他家吃嫌饭的人,那我便自告奋勇的当了三娃子的老师。自楚二生与萧氏知道我竟识字,当即又对我执络的了几分,甚至有时会用仰望神灵的目光看我,真是搞得我有点无地自容啊。   我瞧了瞧兴奋得满脸通红的三娃子,再看着他用锅灰写得有些歪扭的“三德”二字,不由朗声笑道;“嗯,不错,你的书名才练一日就这写成这般模样了,差不多再多练几日,就可以上堂了。”   “真的吗?喔————好好哦,我终于可以写自己的名字了。”听完我的夸赞,三德子当即扔掉手中剩余的锅灰,一脸高兴的又蹦又跳。这可把他一旁躺在榻上的娘亲吓了一跳,当即她出声苛责道;“三娃子,你先出去看看你爹回来没有,今天你南姑姑都教你一天了,想必也累了,你就别在这里嚷嚷吵到她了。”说完,萧氏颇为过意不去的望了我一眼。   “没事……”我正摆手向她说明我不介意,谁知三娃子却从板凳上跳下来,大声喊道;“好,我这去找爹,我要告诉爹,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说完,三娃子就像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笑着跑开了。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萧氏显得即无奈,又欣慰的呢喃道;“唉,这孩子……”   见状,我也笑着附合道;“呵呵,三娃子这孩子挺聪慧的,只是……”说到这里,我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闭口不提。   “唉,都怪我,若不是我这一身病,这孩子早就同其他孩子一样可以去私塾了,唉…….”   见萧氏秀眉一蹙,眼里有淡淡的愧色,我有些急道;“别别,嫂子我不是那意思,其实身子弱不是你的错。再说,穷也没什么不好的,别人不是常说穷孩子早当家吗?我看三娃子现在能这般懂事,那有一大半的功劳归于你呢!”   听我如此解说,萧氏这才莞尔笑笑;“呵呵,阿南妹子真会说话。不过也是,三娃子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每天也不让人省心,他每日除了待在家里给我熬药干活以外,并不乱跑,也不像别的孩子那般到处撒野,这点到让我和他爹感到宽慰不少。”   “嗯,三娃子孝顺又乖巧,将来啊,毕定能好好侍奉你。”   “嗯,但愿如此!”说着,卧在榻上的萧氏又垂下了头。   由于这几日天气转凉,又从昨夜开始雨水不断,所以,萧氏惧冷,就躺在榻上不曾起来过。而这一般的家务,也只能由三娃子打整,楚二生就上山砍柴,而我呢能帮得上就帮,帮不上的也只能站在一旁看。毕竟,这古代的玩意,我见得又少,更何况去接触呢?而三娃子不得不让我佩服,他一会又要忙于各种家务,又要在抽空的时候跟我学点知识,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忙碌一天下来,却从不叫累。那份坚韧与毅力真是少见。虽然佩服归佩服,不过有时我却隐约为这孩子的前景感到担忧,因为他娘亲的关系,他小小年纪就要当家,而且过得比同龄孩子要辛苦许多,还不能上学,隔五不时要照顾他的娘亲,真的觉得很为他心痛。   想到若以后还是这般光景,我颇为三娃子忧虑起来。不过,比起我,萧氏却更为显得心事重重,愁眉紧琐。尤其是从昨晚她三婶过来以后,她就更加忧愁了几分。   “大嫂,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虽觉有些事情我不该问,不过出于好奇与关心,我也就客套的问了一下,兴许能帮上忙,我倒也想尽份力。毕竟,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这都不太好。   见我这般问她,萧氏略显苍白的脸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却落漠的摆摆头道;“唉,这些锦囊昨日一个也未曾卖出,这月的生计又难得到补充唉!”   听着萧氏的感叹,我这才记起楚二生除了平日上山砍柴换银两以外,萧氏的“工作”则是绣绣荷包锦囊之类的小东西,她只要把东西绣好了一般就是让隔壁邻居家的王三婶去卖,而卖得的少许银子一般就是来补贴家用的。想到这里,我连忙朝她手里的刺绣望去,只见五六个红镶着金边的荷包呈现在了我的眼前,随即,我又伸出去拿起几个仔细观赏起来。   “这绣功倒也也精致,而丝线也颇为细滑,只是这些花形太过庸俗。若不仔细观察,大嫂你绣的这种东西现在就与镇上卖的那些荷包相差无几,说得更难听些就是毫无特色。”虽然知道实话容易伤人,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   “唉,我也知道,可是这荷包都是这般绣的,我又能如何?”听了我的话,萧氏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那消瘦细巧的小脸却多了几分哀怨之色,让人微感心疼。   见她如此消沉,我心里有些不忍道;“这样吧,大嫂,让我提供几款图案给你,你就绣上去看看效果如何?如果能卖出去倒也好,卖不出去那也没什么损失。”   我的话落,但见萧氏暗淡的眸子突然多了一丝喜色道;“噢?阿南妹妹觉得绣什么图案上去为好?”   “你看,我们把十二生肖图绣上去如何?十二个不同的品种,刚好可以满足不同层次的顾客需求,比如说一般的人喜欢啥样的,就可以卖属于自己属性的动物回去,你意下如何?”   听完我的话,萧氏眉峰淡蹙,犹豫了片刻才接话道;“其实阿南妹妹想的并非不好,而是这早有人用过,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特色,我想此种效果也不及佳吧!”   见她又变得满脸担忧,我朝她咯咯一笑道;“当然要有自己的特色,十二生肖只是框架而已,而内容还在其中呢!”   “内容?”萧氏这次不再忧患,而是满脸迷惘的望着我。   “看我的。”说完,我连忙取来三娃子刚刚没有用完的锅灰,当即在泥糊的墙上画出十二生消Q版图。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19臭豆腐   次日,萧氏把用一个通宵赶绣出来的五个荷包交给了隔壁家的王三婶,王三婶看了那几个用Q形图案绣出来的荷包,当即赞不绝口,直夸新颖又喜气,包准能卖个好价钱。   果真,到了收获的夜晚,王三婶那是满脸喜色的将十几两碎银放在了楚二生那张略显寒碜的旧桌上,一边还直乐呵道;“今儿个啊,这荷包一早就被来往的客商看中,不到午时就已卖完,甚至还有几位客官暂订了好几个呢!”   “是吗?”见王三婶这般说,多日来因疲倦而显得俏脸苍白的萧氏脸上竟难得出现了一抹兴奋的红晕。   “是啊,你看今儿个,我叫多高的价都有人卖,这荷包简直就是平常的三倍价格呢!”王三婶笑着的脸,凸显出条条鱼尾纹,看上去煞是亲切。   “那太好了,孩子他爹,赶快张罗好晚饭,让三婶也在这边吃吧!”说着一高兴,萧氏当即从榻上躺翻下身来,似乎她想亲自行动。   “哎,别别,妹子,你先躺着,一切就让二生去弄就行了,你这身子骨要悠着点,来来,躺下。”不待萧氏穿鞋,王三婶连忙上前一步挽住她,意思不让她随意下床。   “是啊,孩他娘,你就先躺着,今晚就包在了我的身上。”楚二生看着她这副模样,也颇为着急,神情满是担忧。由此可见,夫妻二人那么情深意重啊。   见状,我也上前帮忙劝说,而跟在身后的三娃子,也很听话,不待谁说就去帮他爹洗菜,似乎打算今晚做一顿好的,也让大家庆贺一下。   萧氏见众人如此关心于她,只见她神色一僵,小脸微红道;“呃,那孩子他爹,就辛苦你了!”   “嗯。”楚二生笑逐颜开,也不多说什么,便默默朝柴房那边走去,看得出来,今天楚家三口,都很高兴。   见大家都走了,我也不知道留下该干些啥,便一同去找了三娃子,打算一起帮忙。   吃完晚饭,大家都聚在桌旁聊了些家常,看得出来,萧氏今天的心情不错,因为她谈吐间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时平常不多见的。但然,众人之中,最高兴的还要属三娃子了,因为此次是我来他家第二次开荤,所以他今晚吃得特别的多,看得出,他特别的满足,所以吃完饭,他就一直围着她娘转个不停。   虽然高兴归高兴,但我却发现一个问题,从刚刚开饭到现在,我总觉得王三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时不时的打量着我,那种感觉,似乎想在我身上寻找什么,却又在极力隐藏,这看和我不但尴尬而且也十分不自在。   瞧吧,我正想这问题呢,她怎么又用那种眼光扫了过来,那种似斜非斜的审视,真让我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行,我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我真快疯了。   正当我想找个借口离开时,王三婶去突然叹了口气道;“唉,妹子,你今日可好了,东西全卖出去了,还卖得如此高的价格,我这个做婶子的真为你高兴。   萧氏连忙客气的回应道;“哪的话,婶子的豆腐不也一样么?”   “那不,自从俺女儿出嫁后啊,我这豆腐啊生意啊也日渐清冷,这不,今早俺家的那些豆腐却一块也没卖,眼看过了今天,恐怕又要坏了。”   “唉……”   听了王三婶这话,三人皆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又变得无言。   我看着三人垂头丧气的样子,颇为奇怪的问道;“怕坏可以做成臭豆腐啊?”   “臭豆腐?是什么豆腐?”我话刚落,三人同时朝我望来,满脸惊讶的望着我。   “对啊,阿南姑姑,臭豆腐是什么豆腐啊?”王婶问完,三娃子也忍不住疑惑朝我问道。   “这臭豆腐就是…….咦?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这次换我惊奇的看着他们了。   “不知道。”四人一起摇头。   汗死,难道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臭豆腐的诞生?呃,算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帮帮这个看我眼神有些翻白的大娘一把吧!   “其实这个臭豆腐呢名义上虽臭,但做出来可香了,我估计啊只要你做得好,可能会比你现在卖的正常豆腐还要受人欢迎!”   “真的吗?可是俺怎么从来没听过有这个臭豆腐的东西?”王三婶听了我的话,将信将疑的望着我,那似信非信的样子,也与三娃子楚二生几人相同。   我望了望他们几人,故做深沉的咬了一下唇道;“这个听没听到是其次,问题是这样做不但可以让你的豆腐不再浪费,而且说不定还有一毕可观的收入。”   “是吗?”   “不信你试试!”   “这……”   见她犹豫,于是我加重了口气道;“反正不试你的也会坏掉,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可是俺什么都不会啊?”   “这个让我教你吧!”想起在外婆家地,她做臭豆腐时的方法,我还能略记一二,再说,做这个本来就不难。当即,我就让三娃子取来笔墨,按记忆中的方法写出一个方子来;第一步就是将豆腐切成方形小块,放白布中间。然后用白布把豆腐包上,最重要是包紧一些,并整理边角。接着把包好的豆腐放在木板上,整齐码好,切记要放在干净阴凉之处。   一切安妥以后,再用木板压上,压上重物一整夜后,就在豆腐里的水份已经差不多榨干,取出来打开看看,如要豆腐压得越结实,这样做出来的臭豆腐质地就会更加细腻。   随后,再准备纸箱子一个,里面铺上干净玉米叶,若没有玉米叶,改成干净的稻草也行。再把豆腐整齐地码在叶子上,按一层叶子一层豆腐的顺序全部码完,然后放在储藏室里等豆腐长毛。   等有长毛长出后,再拣出来,去掉白布,放煎锅里用少量油小火煎,煎至两面金黄即可。而最后一步却是最关键的一步则是调料问题,而这也关系到臭豆腐的美味与口感,所以我清楚的把这八样调味写了个齐全,那就是盐,味精,干椒粉,香油,酱油,香醋,蒜茸,葱花。将这个佐料一起浇上,那便色香味皆俱全了。   看着我写的方子以及解说,王三婶先是一愣,后是有些怀疑的问道;“这真的行吗?”   我看她欲试又不敢试的模样,有些不耐的说道;“方子是给你了,爱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   “这…….”见我如此口气,王三婶似为难的望了我一眼,又盯向众人。   身为人妻的萧氏毕竟懂得看人脸色,当即就给王三婶解围道;“三婶别怪,阿南她就是口直心快,人却善良。不如你就按她说的试试,反正那些豆腐放着也坏了,不如看看效要如何!”   “呵呵,不怪,只是从未试过有些担心。唉,既然妹妹这么说了,那今晚我就试试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20麻烦上身   两天过去,王三婶按照我的方法所做出来的那些臭豆腐,果然大卖。不仅如此,我还将豆腐脑,豆腐乳,铁板豆腐,卤豆腐等方法传授予她。   渐渐的,由于王三婶家的豆腐还有萧氏的荷包都在市场上得到了热购,在左邻右舍之间,我的名气一下子如水蒸气一般,猛的升腾了许多。本来,我乃好心,告诉萧氏与三婶这些不为人知的小妙方,谁知,没过多久便惹来了一身麻烦。   那些麻烦就是,十里铺以烤羊肉为生的张东山这几日天天愁眉苦脸的守在楚家大宅前,死活要见我一面。若外人不知,定以为我欠了此君千两黄金。奈何我这人又不喜欢轻易和陌生人打交道,若不是看在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的份上,我真的不想见他。   “说吧,你在这里守了快两天了,究竟想干嘛?”我一边喝着粗茶,一边有些不耐烦的打量着这个身材瘦小的尖脸男子。只见他满身尘土,一张尖瘦的小脸却呈现出与身子不相符的坚毅之色。   “是这样的,现在大家盛传姑娘是百晓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能让楚二生与王三婶家皆富裕起来,所以小弟今天赶来,特意是想请姑娘你赐予良方,为小弟指出一条谋生之道。”   “什么?百晓通?”我差点没把嘴巴里的水喷出来,这说得也太神乎了吧?我只是略用现代的小聪明,做了一点不足一提的小事情,竟然被人家夸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够扯的。   “是啊,姑娘看在你如此神通广大的份上,你就帮帮不才的小弟吧!”站在我身前的张东山满脸菜色,不住的向我拱手做揖,似料定了我会帮他似的。   见状,我只能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纳闷的说道;“等等,我可不是什么神通广大,我只是凑巧帮到了她们,你别以为我真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听了我的话,张东山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满是凄惨的说道;“阿南姑娘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病弱的妻儿,一家重担全落在了我的身上,如今世道无常,生意难做,如果姑娘不为小弟赐上一方,恐怕小弟不过多日便要与妻儿老母流落街头,试问,阿南姑娘你忍心吗?”   “我…….呃…….”有这么严重吗?不是吧?想了,我还是帮他吧,不管是真是假能帮就帮,也免得他老在这边烦我。   想了想,我满是烦闷的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说吧,你有什么事请教我就说,不过先说好,我不是圣人,不是什么都能帮你,能帮得到我就尽力!”   见我如此一说,张东山当即满脸喜色的说道;“那就谢过阿南姑娘了。”   我看他说得如此诚恳,当即冷下脸道;“别谢得这么快,指不定我帮不上你呢。快说吧,啥事!”   “其实是这样的,小弟这些年一直靠祖传的手艺‘烤羊肉’为生,在两年前这门手艺还能勉强糊口,可是近年来,这生意却是一日比一日差,这来吃羊肉的人越来越少,现在每日连维持家用的银两也难以赚回来了。本来,我本是想弃掉这门手艺干些别的,奈何小弟不才,一直未曾找到适合的匠艺,眼看,此刻吾家的日常生计已沦落到迫在眉睫,所以今日才前来请阿南姑娘赐予活路。”说到这里,张东山似想到什么伤心之事,一时间竟控制不住情绪,当场泪流满面。   见一个大老爷们被生活迫得如此坚难困苦,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朝他吼道;“哭什么哭,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像话吗?”   “可是我…….”   “不就是因为没人买你家羊肉嘛,人家不买你就卖别的啊!”   “卖别的?还能卖什么?”   我想了想便吐了一口气道;“看你这样,恐怕也只能卖烧烤了。”   “烧烤?”张东山一惊,擦掉眼里的泪花似乎很意外,又很费解。   “是啊,烧烤就是把各种肉类或菜肉串成一串,然后就像你烤羊肉一样的烤熟就卖啊!”   “这怎么烤?”他愕然的望着我道。   我眼一翻,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能烤?比如鸡翅啊,翅爪啊,香菜啊,蘑菇啊,韭菜,鱼…….等等,反正日常生活中的都可以,只要能串得上去,一样烤,烤出来却是不一样的美味。到时候,人们吃这东西也就不会像羊肉那么乏味了。”   “这…….”   “这什么这啊,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你就去烤你的羊肉吧。”   “我…….”见我这般说,张东山颇为为难的脸,顿时更是犹豫不决。   见状,我只能用激将法道;“唉,怪不得你的生意不好,一点新意都没有,天天烤羊肉,就算再好吃的东西,吃久了也腻了。”   果然被我一激,张东山顿时如下了个重大决定似的,当即重重的咬了咬牙道;“行,那明天我就试试。”   “嗯,记得成功了别忘了我就行。”   “一定,一定。”   说了一翻客套话,张东山终于抱着迟疑不决之态离开。我想,他现在应该在考虑究竟该不该这般做吧?呵呵,反正方法我是说了,做不做就看他。   “阿南妹妹,你刚刚给张家幺娃(张东山)说的方法可行不?”张东山走后,一直在身侧旁听的萧氏终于忍不住插话询问道。   我点点头舒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南妹妹别误会,若不是你,三娃子现在还没法进私塾读书,我又怎么敢质疑你呢?”   望着娇脸微红的萧氏,我愧疚一笑道;“嫂子,你别往心里去,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啊,我也不知道我给张东山的方法可行不,这就得看明天的。”的确,在现代那些卖烧烤的人可是赚翻了,若在古代,我还真有些不敢保证。   听了我的话,萧氏先是一愣,接着打趣的笑笑道;“呃……呵呵阿南妹妹我估计这事能成,你看啊,你的花样总是那么千奇百怪,新奇而实用,就比如说你教给我的那些荷包上的图案,这些天啊简直就是供应不过来。还有三婶的豆腐啊,现在的生意据说也是日渐兴隆,一天比一天红火,这一切啊还是要靠你。”   我朝她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的话,还是你们的手艺精巧,功劳不在于我。对了,这几天,天气还有些阴沉,嫂子,你还是躺着吧,免得病又犯了该二生哥急了。”   “嗯!”听我这般说,萧氏也不再说什么了,提起楚二生她只能满脸娇羞的朝榻上移去。   次日,由于张东山的烧烤生意,大举成功后,先后又有大批商贩小卒,比如说西街卖烧饼的赵志雄,许家卖菜的许大娘,赵家为人剪字的赵小妹,乞丐村的丐帮长老等……”商业精英”全来找我讨教做生意的方法。   看到每日楚大小宅聚集着各色商界人物,皆提着大包小包朝后门赶来,我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还好三娃子聪明,他当天就去私塾向夫子请了假,故意欺众人说这两天天气不太好的关系,导致他娘的病再次复发,然后才用此借口骗过众人,拉着我一起逃离人海,向回峰山走去。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21邪魅美男   本来我与三娃子二人是打算溜出来躲避那些似债主般扰人的商客的,可是却不知不还真走到了回峰山,我与三娃子思忖了片刻,想到她娘的病似乎在这几日又加重了许多。当即,我们也放弃了玩的念头,就顺便打算上去采药。   由于前些日子下了些雨的回峰山似乎比上次我和吕震来的时候更为难爬,因为这次的土泥相比较要比上次松软滑润许多。   “三娃子,小心点,别像上次一样让我救你啊!”望着同样与我走路吃力的三娃了,我不免好心提醒道。刚开始上山的时候我本来和可以和他打闹嘻戏,后来入了山腰便不敢有丝毫松懈了。   “不会,嘿嘿!”经我一说,三娃子随即露出一口洁牙而整齐的牙齿朝我一笑。笑容纯净朴质,就和他爹一模一样。   我见他笑,我也笑道;“对了,这两天你上了私塾,夫子都教了些什么?”   “教得可多呢,比如做诗,写对联,还有画画好多好多呢。”   “是嘛,那还不错哦?”   “对啊,不过这也全靠南姑姑你了,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和隔壁家的小栓子一起去私塾念书呢。”   “呵呵,知道来之不易,就要认真些!”看着他一脸的兴奋之色,我满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想我这副模样,应该与我小学的教主任相差无异吧。   “嗯,我会的!”三娃子满是诚然的回道。随后,我两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许久,我和三娃子在说说笑笑间已经上了回峰山最险峻的山侧,突然,眼前的景色让我眼前一窒,不错,正是这个地方,荒芜的杂草,突兀的乱石,这就是当初我和吕震水柔梦当初在一起发现三娃子中了蛇毒的地方。   看到这个地方,我蓦地见三娃子的眼神一怔,神色顿沉,我猜他一定也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以他现在的样子,恐怕还对上次心有余悸吧。   不过,我想的却与三娃子想的并不一样,我想的不是当日的危险和处境。我只是想到了老夫人,是的,那日为她采药治病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七八天没见了,我不知道她想我没,反正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有些想她,有时候望着明月我竟会想她想得流泪。   “南姑姑,你在想什么啊?”率先回过神来的三娃子满是不解的望着我道。   随即回过神来的我微微一笑,然后敛起眉道;“没什么!”   “呵呵,那南姑姑你看看你脚下是什么?”   “是什么?”我不解的望了一眼带着坏意以及恶作剧笑容的三娃子,然后惊奇的低下头。   那是什么?一条粗细有手指般大,浑身乌黑圆滚粗状的东西向我蠕动而来。那一耸一耸的恶心模样,似蛇,又似蚯蚓模样的东西顿时吓和我惨叫一声,身子不住后退。   可是,刚走没两步的我,却因地湿而踩在了泥泞上,脚底打滑蓦地失去重心的我直直向后倒去。这一倒可没把我吓傻,身子直接从旁边的乱石上摔下,我望着底下那混沌一片的山底,我顿时到吸一口凉气,此时头脑一片空白,暗忖,这次完了。   身体似云一般飘浮起来,我的脑海却沉如千金巨石般,就在我以为我的第二次人生将这般结束时,可是老天却再次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未睁开眼时,我就感觉到一堵温暖而散发着浑厚男性气息的肉墙紧贴在我的脸上,我内心猛的一震,感受着他带着生命力强烈心跳的我惊愕的睁开眸子,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天啊,展现在我身前的竟是如此一张邪魅又冷酷的容颜,男子双眉入鬓,剑眉星眸,眉宇间似笼罩着日月精化般灿然守眸。尤其是他那高昂的下巴,完全一副睥睨众生之态。望着他飘飘欲坠云崖之姿,淡青色的丝带飞扬宛如夜间星辰,那一刹那我竟开始迷茫。似梦?似幻?不知,犹记得耳边只有风声抚过,万物间一片祥和宁静,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霸气瞬间让我痴迷。   倏地,当他低敛下黑瞳的那一刻,我犹如堕入冰窖的羔羊,蓦地被那双地狱之瞳惊慑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弥漫着鲜血与邪狂肆野的眸子犹如一利带火的利箭猛烈的冲刺着我的心。   “小心......”冷魅的声音却极具诱惑力,如似关心又似提醒的话语让我再次窒息,那一刻,我只觉身子一软,挽住他肩膀的手陡然一松,若不是他极力的圈住我的腰身,我想我便毫无疑问的掉入山谷了。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竟如千年苏醒的恶魔一般,带着煞气与孤寂来到这个世间,他眼里的苍凉与狂妄让我在恐惧的同时,竟又为他感到有那一丝丝的凄凉。   是的,他的眼睛在望下来的那片刻,竟是那样的受伤与忧郁,同时又夹杂着一种傲视天下鄙夷众生的睥睨之色。我,不仅黯然无言,只是这样默默的望着他,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甚至连自己脚未触地的身子仍在半空之中都已忘记。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永恒,良久我望着那抹青影如鬼魅般的消失,我也未曾回过神来。只是,忧记得耳旁响起了三娃子急切的呼喊声。   “南姑姑,你怎么了?””南姑姑你没事吧?”   定过神来的我,痴痴的望着三娃子那张放大的脸,只见他带着愧疚与焦急之色的眸子瞬间让我回过神来,我恍惚的说了句没事,眸光再次朝青影消失的地方望去。   刚才,是幻觉吗?世间,真的会有这种男子吗?为什么他的眼睛会冒血光,而且还会有那种狂野,雄霸,孤寂,苍凉同在?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他的眼神会让我的内心不断翻滚?   “南姑姑,你真的没事吗?是我不好,不该吓你......”   听着三娃子吓得满是哭腔的声音,我良久才回过神道;“三娃子我没事,我只是想问你,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抹青影飞过?是个人的影子!”   “青影?有吗?”三娃子似看怪物般的打量我一翻,然后再定定的摇了摇头道。   “没看到?”我茫然若失的望了望令人心惊的崖底,那些似上古神兽般狰狞的怪石此刻似乎正张着大嘴朝我狞笑,那种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刚刚的那个男子真的是人类?我在惆怅的同时竟开始迷惘。   “南姑姑,你究竟怎么了?”三娃子可能看出了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再次被我吓得面无血色。毕竟,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差点堕崖,虽然他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上来的,总的来说,他的心些刻正为我现在这失魂的样子担忧。   “我没事......”片刻,我呢喃道,缓缓回过神来的我,转过身敛下眉低低的朝他说道;“走吧,为你娘采药去。”   “可是南姑姑你.......”三娃子愣在原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深不见底的崖底,满脸的彷徨与惊忧。   “走吧,算我命大,捡回一条小命!”我表面说的虽是淡泊安然,内心实则仍心有余悸。其实我也知道三娃子想问我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飞上来,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上来的,只是依稀记得一位面容冷峻而邪魅的男子挽着我的腰,似踩着云朵般的踏了上来,其它我也全然不知。   见我神色微闷,做了错事的三娃子也略为心虚,恐怕他以为我这个样子肯定被吓出了什么好歹,当即也不好开口号再问。   ........   日落西山,回峰山四周的景致皆被余晖渲染得一片祥和,看着微微泛起银光的丛草树木,从一早那名透着邪光的男子救我开始,我的心就阴寒到现在。但是,看到到这片落日与金色景致后,我的心总算找到了一丝温暖。   采完药,我与三娃子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回到了楚宅。这比起上次和吕震水柔梦等人前来,要近得多了。   本来以为,出去采完药回来,守在楚家大门四周的商客小贩会黯然离开,谁知这些人不但未走,反而还在楚家宅门两边聚堆群聊,而聊的话题无非是说我有多么的神通广大,多么的神出鬼没,又说我是如何的惊世旷才,鬼斧神工等等.......就连楚二生今日看着自己的门前围聚了这么多的远来之各,一怒之下也未上山砍柴,只见他与萧氏二人都挡在门口,满是一副无奈加烦闷之色。   还好这个时候那些守门的人大致已累,没有发现我和三娃子已经潜入了楚宅的后院。可是,后院不通门,就算进了后院我也入不了楚家大门,想到这里,我与三娃子颇为为难的对视一眼,随即又黯然的垂下头。   沉默良久,我见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即望着身高与我相差无几的三娃子,突然心生妙计朝他说道;“三娃子,我想到了办法,你帮不帮我?”   “什么办法?”三娃子一脸惊奇!   “来......”   随后,我附在三娃子耳旁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见三娃子听后一脸赞同的点点头道;“好,就这样办。”   见他首肯,我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然后让三娃子套上,最后再把背上的竹篓交到他的手上道;“那你快跑,记住朝林子里跑,待把他们甩开了再回来。”   果真,按照我的注意,三娃子故意顶着我的衣袍在众人视线中急速一窜,便朝密林之中跑去。当即,看到三娃子的人连忙大喊一声;“奇才出现了,快,大家快看!”   片刻,众人一拥而上,皆匆急追赶而去。原本热闹喧哗的楚家大宅,片刻冷清得犹如禅院。看到这一蓦的萧氏与楚二生,皆是担忧的紧跟了上去,看他们的模样,恐怕在担心着我的安危吧!   想到这里,我心一热,连忙从后院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我抬起下巴正想唤住二人不必前往,谁知刚一抬脸便撞上了一堵颇有弹性的硬墙。   没有半点准备的我,当即被弹得连退几步,我错愕的抬头,却见一张俊逸无双,身姿高挺的儒雅男子正挂着一丝坏笑的望着我。只见他一身白衫浅带,眉宇间那丝不屑与清高之意似不把天地间任何事物放在眼里,那副傲慢之态顿时让我感到那么的熟悉。   “吕震?你......你怎么会在这?”我张大嘴,满是哑然的望着他,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在此?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22打道回府   “怎么?很意外?”吕震抬起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额前的发丝,神情瞬间由刚刚的桀骜不羁变得温文儒雅。   我微怔,然后如实的点了点头,确实,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吕震。可是,他却这般真真实实的站在我的眼前。   见我如此神色,吕震白衫一扬,俊脸潋出一抹清俊笑意道;“别意外了,这次我是接你回府的。”   “回府?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犹如当头一棒有些云里雾里,毕竟这让我离开吕府是他的主意,现在却又莫明让我回府,难道他觉得这样玩弄我很好玩吗?想到这里,我不免眉峰一蹙,一脸怒容的瞪着他。   可能看出了我的愠怒,吕震当即退后一步谦和的笑笑道;“你放心,让你回云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娘。”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都不欢迎我回去,你娘叫我回去有什么用?哼,你走吧,我才不回去。”说完,我扭头就走,虽然我也很想去见见老夫人,但是眼前这个人实在让人讨厌,与其还要与这人共处一屋,那我还是选择在这里过安静日子。   “慢着!”就在我刚跨出两步,我的手腕便被吕震沉稳的拽住,我重心不稳,身子稍晃,随后惊愕的抬头问他究竟想干嘛。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严峻而认真道;“你不能走,我娘她想见你,你要是走了,我娘恐怕......”   “恐怕什么?”见他满脸肃色,说话又吞吞吐吐的样了,我有些不耐的仰起脸问道。   “恐怕支撑不过来年。”说到这里,吕震刚刚还潇洒放荡的脸瞬间变得凄凉哀怨。   “这.......怎么回事?”听完他的话,我心似被何物猛的一击,身体有些颤抖。   吕震薄唇紧抿,眉宇间似有雾气笼罩,如夜半里的歌声让人有些沉沦,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至从那日我娘病发后,虽用菩萨果得到治愈,病情大为好转。可是......”   “可是什么?”我那悬在半空的心总得不到安宁,不免忍不住大声苛责了起来。   见我如此焦燥,吕震似有动容的望了我一眼,只见他眸如清水般不含任何讽刺杂质,这种眼神是我第一次看见,我竟有些不争气的脸一红。   “不错,至你走后,我娘得知后,便一病不起,整日卧在榻中郁郁寡欢,这十天来不吃不喝,身体大不如从前。大夫诊治说我娘得的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不迅速医治,若长期如此那就连神仙也难相助。”说到这里,吕震的声音竟出奇的小,甚至连后面那些哝咕的话语我都没听清楚,此刻我只知道,老夫人病危了......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心烦意乱的问他,想不到我才离开数日,老夫人就病成这样,望着眼前老夫人至亲的人,想想还真让人有些生气。   “很简单,接你回吕府,我娘的病才能得到根治。”他见我听完老夫人的病后整个人变得火急火燎,似乎已经吃定了我要跟他回去,便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现在?”虽然我不爽他的口气,可是,现在我也懒得去管吕震那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语气,我只想去看看吕老夫人一眼,因为,在我心底一直把她当成在这里的唯一亲人来看。   “不错,马车我也在十里外的郊野备好,如果连夜赶回,不到二个时辰方可到家。”   听了他的话,我望了望天色,已是昏暗无光,再看一旁,楚二生正挽着自己的娇妻领着自己的幼子缓缓归来,远远望去只见他们神情有些忧虑,时不时的四处张望,不知是为了找我还是察看周围可以未走的客商跟踪。   看到此翻情景,我不免心生愧疚,是啊,这几日着实给楚家惹了不少麻烦。第一,不但让勤奋好学的三娃子不能去私塾念书,二来又不能让体质潺弱的萧氏安心体息,第三是最严重的,那就是让一家之主楚二生无法“工作”。本来楚家就不富裕,这若让楚二生闲了下来,那楚诧一家还有存活的余地吗?   “好吧,我们现在就走!”我悻悻的低垂着头,有些伤感的望了一眼住了多日的农家小宅。虽然它的外壳落魄残旧不堪,不过内在却温馨舒适,比起吕府竟还要温暖几分。   “真的走了?”可能未曾料到会如此爽快的我,吕震显然一愣。   “那还怎么着?”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难道不用给他们道别?”吕震怪异的眨着眼,然后指向那被晚风吹得有些萧索的身影。   我不悦的翻转着眼皮,然后甩开他紧紧握着我左腕的手,自顾自的朝前走道;“这不用你操心!”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朝楚二家一家走去。   刚好,我与楚二生一家停在一旁有些撒乱的木栅栏旁,很显然楚二生没料到我会在这,当即面露喜色道;“阿南,你在这啊,快快,回屋躲着去。免得又......”   听了他的话,我眼眶有些酸道;“不了,楚大哥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阵子,往后啊,你们要多保重。”还好天色已沉,他们现在恐怕看不清我那满是忧伤的神色。   “要走?为什么?”楚二生与萧错同时惊愣的望着我问道。而在一旁的三娃子沉默了一会也开口道;“是啊,南姑姑为什么要走?”   我见三人都有不舍之意,心中不免再次泛起涟漪,然后颇为无奈的指了指远处的吕震,然后朝楚家三口说明原因。我说吕震是我大哥,因前些日子闹了些别扭所以赌气才从家中出来,由于我的一时任性而让家中尊母急得病倒,这次回家主要是照顾娘亲。   听了我的话,楚二生与萧氏相望一眼,也没说什么,沉默许久的三娃子再次问道;“那南姑姑你以后还来吗?”   我说会的,有时间就会。见三娃子脸色呈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惆怅之色,我略带安慰性的说道;“你们别难过了,现在我每日被那么多商贩围攻,现在离开也未偿不好。待到日后清静许些,我再回来”   见我如此说来,楚家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临行前,大家都相互嘘寒问暖几句,我便匆匆和吕震走出了那条通往楚家小宅的幽径小道。   夜沉如墨,高挂的银月似一名美丽的仙子般散着着冷清的幽光,被幽光映照得发亮的道路除了马蹄声外,就是一片空旷的死寂。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良久,被这过于安静的气氛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我,这才鼓足勇气淡漠的朝身侧的白衣男子问道。   听了我的问话,吕震刚刚那半睁半翕似睡非睡的黑瞳倏地睁开,然后迸发出一抹炫目的光芒打量了我片刻,可能他没想到我会主动与他说话,所以他神色还是有些惊诧。   “本公子已经找了你两天了,若不是楼大妈告诉我你去了她那,我还真不知道身无分文的你该怎么办?”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脱口反问。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片刻,随即有些不自然的回转黑瞳讪笑道;“不,本公子只是觉得有些亏欠于你,毕竟当初若不是你,我娘.......”   “救夫人是应该的,我并没有希望有什么回报。”不待他把后面那半句客套之话说完,我就生硬的打断。既然不是关心我,又何必再东扯西拉呢?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你个人情。”他并不理会我的冷淡,自顾自的呢喃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对,这个才是重点。   他抬起下巴,露出一抹自信且炫耀的神色道;“这个自然简单,在楼大妈那里我已经打听过了,在江南你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当初你解救的那孩子家,因为也只有他们才可能收留你。”   听到收留二字,我莫明恼火,不错,这二个字就如乞丐寻求别人施舍或收留一般。我就是我,我只是去暂住,不是要别人收留。想到这里,我眸光一凛,冷声反讽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去?”   他再次笑了,笑容灿烂得如三月的暖阳;“其实开始我也不怎么确定,不过楼大妈说在江南水云镇的十里铺外有一位买豆腐的老板娘这几日都在卖一种绣法特别的荷包,而且卖得异常火热,以上次你帮吕府家丁绣制出来的衣服来看,那新奇漂亮的图案来源想必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所以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谁知还真在此见到了你。”   “哼。”不甘他如此轻易就知道我的所在地,我满是不服气的瞪了此人一眼,看着他那嚣张的模样,我真想挫挫他的锐气。   见我不做声,吕震眯起眼,又转开话题道;“嗯,几日不见,果真骨气许多。现在听说有大批商业人士想结交于你,此次前来目睹当场情景,果真不假啊!”   “那又怎样?”我无心理他,把一旁坐偏了的垫子拉平,这马车摇摇晃晃,又要面对一张让讨恨的脸,坐在里面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没怎样,只是觉得我娘子长本事了,出去不多日便惹来一大群苍蝇尾随,看来比起我这个风流夫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你.......”听了他带刺的话语,我猛的仰过头,就在眼瞳要喷出火来的同时,我这才发现,我二人在这狭窄而不透风的马车内,正鼻梁相对,双瞳相望,薄唇相近。是的,就在我俩感觉到双方正怒火升腾的同时,不免也觉得这种姿势实过暧昧。   感受着他呼出的热气与呼吸,我的心跳竟莫明加速,脸与喉咙都变得热辣干涸,突然有种想喝水的冲动。   就在想法产生之时,突然前面的马儿一阵嘶呜,倏地听得外面的车夫连忙拉紧缰绳,大喊“噳——”的一声。   这时,我与吕震同时一颤,而我的定力却非比吕震,被这马车这样突然一震,我的头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摆,瞬间,一种温柔触感在我嘴畔蔓延........   蓦地,我与吕震再次同时一窒,陡然睁大眸子,连大气也不敢喘的瞪着对方。   (要长评加更~~三钻加更,十花也可以加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手机,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29]23强吻   空气在沉默中挥发,我与吕震似同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缩回头相互背过身,然后用袖襟不住的擦拭着唇角。在擦拭的同时,我们还时不时的“啐——”着口水。这副模样,就好似彼此吃了苍蝇那般恶心。   “该死的,李沁南你干嘛偷亲本公子。”擦得嘴唇有些发红的吕震倏地回过头冲我怒吼道,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就如一只在森林中狂啸的狮子。   听了他的话,我为之气结,本来和他接吻也并非我有意,若不是这马车猛然刹车,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吻他。无意吻到也就罢了,我做为一个女人还没说话,他这个得到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竟然就反声质问起来了。好,既然他要表现得这么不爽,那我就让他更不爽些,反正这个傲慢自大的人本来就很欠扁。   “亲了又怎么样?我千里迢迢回来看你的娘亲,难道这点小便宜也不给占?”说完,我还故意伸出舌头抿了抿刚刚正被自己擦得有些微肿的嘴巴,哼,我就是要做出这份色样,气死这臭小子。   “你......”果真,没有预料我会这般说的吕震,当即扬起手,正待挥下之时我却陡然朝他一瞪,他望着我的眼睛,手竟僵持在了半空之中双瞳满是隐忍的回瞪着我。   见他那副怒不可遏却又极力忍耐的模样,我想朗笑却又要拼命忍住的反问道;“怎么?被我亲了还恼羞成怒?呵呵,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吻确实不怎么样嘛,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真是让人失望啊!”嘿嘿,这今终于报了第一次相见那晚他胡乱吻我之仇,那晚他也是像这般说我,现在我终于还回来了,虽然用一个吻的代价去还,有些过重,不过想想还是值得啊!   “李沁南,你真是........不要脸!”良久,吕震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半晌才从牙缝迸出这几个字来。   看到他气得快爆炸的样子,我更乐了。于是我给他一个极其无辜的笑颜道;“不会吧?比起那晚你在我面前大秀春宫要好多了吧?夫君,你好像比我更不要脸吧?我这么做最多只算夫唱妇随罢了。”   “是吗?”听了我的话,吕震愠怒的眸子渐渐平息下来,转而换成一种邪魅诡异的神情,只见他高抬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一双黑瞳突然如暗夜里的饿狼般环视着我。   看到这里,我暗叫不妙,我暗忖此人露出这副神情想必有些什么阴谋,而且这个阴谋的受害者很可能是我。猜到这里,我有些不由自主的向马车的侧窗倾斜过去,同时双肩微颤的问道;“你想干嘛?”   只见他冷魅一笑,神情变得倨傲无礼;“娘子,既然你占了为夫的便宜,那么为夫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所以只能.........”   “你要干什...........唔..........放开我........”什么人啊,竟然强吻我,天啊,趁我说话之际舌头还伸到我的嘴巴里,可恶,这个臭男人不但强吻,还用双手死命的镊制住我的后脑勺,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啊!靠,这次亏大了,亏到姥姥家了。   “少爷,少夫人........到了...........”   一声尴尬又微显敬畏的话语突然从天而降,当即惊得吕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这暂停片刻之时,我迅速推开他已经倾倒在我身上的颀长躯,我一边捂住被他吻得发疼的红唇,一边又惊又气的瞪着他。这个该死的吕震,竟然当着下人的面让我出丑,真是气死我了,我现在真后悔随他一起回府,看着他那副悠然得意的模样,我总感觉我就如一只乖乖待羊落入了他狼嘴里面。   无视我恼怒的眸光,吕震只是轻轻的挥了挥衣袖道;“知道了,你吩咐下去,就说少夫人回来了,对了,这么晚了就别惊动我娘了,让她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再说吧!”   “是,少爷!”衣着朴素的憨厚马夫当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垂着头退下。   见车夫离开,刚刚还一脸正经的吕震当即又换上那流氓痞子似的笑容道;“娘子,如何?这次知道夫君的吻技如何了吧!”   我见他笑得满脸春风的模样,脱口而出道;“禽兽。”   “是吗?你还不下车,是不是还要你的禽兽夫君为你在此宽衣解带呢?”说着,笑得更加邪魅肆狂的吕震已经伸出他那只修长而白皙的右手向我胸襟划来。   看到这蓦,一种被羞辱的感觉瞬间在胸腔蔓延,我当即不顾一切的甩开他的手大声骂道;“无耻!”同时,我用力抬起腿朝他靠来的下身踢去,位置正中腹下,不待他哀嚎我就跳下车马,这次算给他点颜色看看,如此夫君我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唉,这次若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我..........唉!   “啊.......嘶...........李沁南,你这个男人婆,恶毒女,你想让吕家无后吗?你等着瞧,我一定要休了你!”   哼,不等你休,我自会想办法离开。可恶的好色下流无耻卑鄙猥琐男,你想跟我斗似乎差得有些远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24礼物   次日,风和日丽,淡淡的晨光照进吕府厅堂微微有些亮眼。   我与吕震对立而坐,无视他那含讽的笑意,我径直打量着这离开数日的吕家厅堂,一切未曾改变,壁图,书法,供桌,香炉,屏风,桌椅位置皆如当初。   是的,突然间对于这些熟悉的东西我竟莫明有些陌生,究竟陌生在了何处,我也无从得知。   “老夫人来了!”随着一声熟悉而娇憨的声音响起,抬头而迎来老夫人那潺弱而颤微的身躯,望着她由玲儿与水柔梦挽扶着跨入门槛儿的吃力模样,我的心没由来的一窒。   “娘,你小心点!”见状,吕震当即也收起刚刚那副傲慢的笑意,满是一副敬畏担忧的模样迎上前去。   我望着这副慈母孝子图,也不由动容的站起身来,内心似有千言万语的望着脸色苍白削瘦的老夫人,最终却化为哽咽说不出来,想不到短短几日,老夫人却像老了数年,鬓前的白发似在一夜之间增近不少。   喘了口粗气的老夫人缓缓的抬起头,与我眸光相视,雍容的水眸当即闪过一丝明亮之色,只见她动了动唇,嘴角似抽蓄了一下才徐徐说道;“南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吗?”   我见她喜得有些忧伤的脸庞,那布满鱼尾的眼角似有泪花闪动,我咬着下唇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是,夫人我回来了。”   “快,快,快让我过去,我得好好看看那孩子。”说着,老夫人竟抛开玲儿和水柔梦的挽扶径直朝我走来,见她如风吹即倒的柔弱身躯朝我吃力走来,我见状一慌,连忙上前接挽。   被她冰凉的书握着,我感觉她正传达着一种母爱的舒暖触感给我,老夫人所表现出的那种关怜,就如多年未曾归家的儿女突然回家迎见了病危中的母亲一般,那种迟来的爱是那样的让人倍感珍惜与哀怨。   “让我看看,瘦了。”说着,老夫人竟老泪纵横,我心里难受却错愕的抬头,望着吕震那略显吃醋而水柔梦那满是嫉妒的眸子,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一旁的玲儿为我解难道;“老夫人,你别伤心了,南姐姐回来是好事啊,你该高兴才是啊!”   我对玲儿感激一笑,然后为老夫人轻轻的擦去泪水道;“是啊夫人,我回来了看你了,你别哭啊!”   老夫人见我急了,也不再流泪,只是满是疼惜的望着我说;“傻孩子,你干嘛要离家出走?你可急死我这老太婆了。你知道嘛,那日我听玲儿说你为我采回了治病的良药以后,便不辞而别,从此音迅全无,你知道你孤身一人离开后我这老婆子有多伤心吗?”   “我.......”从未想过老夫人会这般关心我,此刻我竟有些愧疚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眼睛有些无语的望着吕震。因为让我走的所有意思,都是吕震。   吕震接收到我的埋怨之色时,并没有所表示,只是有些不自然的望着窗外的盆景,完全无帮我之意。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吕家有人欺负你啊?否则你怎会丢下我这个快入土的可怜人这么就走了?”不待我回答,老夫再次满脸焦躁的乘胜追击道。   “我......”我再次无言,我不可能说欺负我的人就是吕震吧,毕竟吕震才是真真的主人,我只是一只依赖在他家的米虫罢了,有啥资格去说人家?   “好了娘,你一大清早就问东问西,有完没完啊?再说你的病可还没好痊,大家先用早膳吧,用完以后你再和沁南畅聊可好?”可能吕震怕我不小心吐露出他的罪状,这次不用我看他,他却破天荒出来化解场景气氛。   不过,听他这样一说,老夫人这次倒难得听他话的点了点头道;“那好,沁南啊,用完膳,一会你去我寝屋,我有话跟你说。”   我本来还想辩解些什么,可是看着老夫人那满是慈爱的眸光,我竟说不出口,最终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顿饭除了老夫人以外,终人皆吃得心事重重,我也没想到,再次会面大家会如此尴尬。   用完早膳,我如约的跟着老夫人走了出去。   其实,我与老夫人并未去她的寝屋,而是去了后花园里晒太阳。当然,吕震不放心他娘的身体,也不得不尾随在了其后。   清晨,初升的太阳带着淡淡的金光与暖意洒在了我们身上,那种感觉就如一个慈祥的母亲正用一双细腻莹润的双手在抚摸着一个初生孩童的脸,是那么的温柔与舒适。   很快,吕震将老夫人挽扶到了精致华美的贵妃椅上后,便退到一旁,意思是把空间留给我俩。   老夫人坐定后,泛着母爱光芒的她连忙朝我招招手道;“过来,南儿,我有话对你说。”   我先是错愕的低下头,然后缓缓走了过去,蹲下身满是不解的仰起头望着老夫人道;“夫人?”   “南儿啊,你入我吕家亦有一个多月,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啊?”   呃.....怎么会这么问我?这种问话好像有点像人贩子对着自己的猎物索要报答似的。虽然听得我有些纳闷,不过我还是如实回答道;“回老夫人,老夫人一直对南儿视若己出,好得不能再好!”   老夫人听了我的话,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那你觉得吕府这个家怎么样?”   虽然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些云里雾里,但我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偏着头回道;“很好啊,下人们与我相敬如宾,我与老夫人在一起又是温馨如水,住在这里更是安稳实在。”除了那个可恶的吕震让我有些恶心以外,似乎一切都很完美。   “我儿吕震又如何?”   “他……..他啊。”我为难的挠了挠头,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可是,面对吕夫人那满是期待的回答,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呢喏道;“夫人,吕震他是你的儿子,我想他的为人你更为清楚吧?”是的,我的确不好再此点破这个恶俗到不行的人,只用让把话推给老夫人,让她自己评价她儿子。   “在我眼里,震儿除了平日里闹点小性子外,似乎就没有缺点。先说震儿的五官是无可挑剔,而且又能文善武,最重要的是他性子平和,为人忠厚,心地善良,对我更是孝顺至极。呵呵,南儿你说我说得对吗?”   “啊?呃......呵呵,这个老夫人明白就行,我无话可说。”咳,真是够晕的,原以为吕震够自以为是了,可是老夫人夸起自己的儿子来,竟比王婆还要更胜一筹。今日若不是看在老夫人有病在身的份上,我还真想揭穿她儿子平日那张丑陋的嘴脸。   老夫人再次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如此说来让你当我吕家的媳妇也并非我强人所难,现在你也总算知道我吕家的好了。能为吕家找到如此一名贤妻,那我也算安心了。这个,做为吕家的后人你一定要收好了!”老夫人话刚说完,冷不丁就用她那纤细如柴布满纹络的素手伸入紫墨色的貂袍怀中,缓缓的竟拿出一只青光流转碧玉生辉的苍翠玉镯来。   “这是?”我见她如此举动,先是一怔,接着不解的望着吕震。显然,他眼里的震惊与我相比不相上下,只是意思各有不同而已。   “这是我们吕家历来相传的东西,戴上吧,戴上以后你就是吕家真正的儿媳妇了。不管上次你是为何事要离开吕府,反正日后你就是我吕府真正的人,若有哪些不自量力的女人要在我的面前耍心眼,我是吕家第一个容不得她的人。”说到这里时,吕老夫人竟有意无意的去瞪了一眼自己的爱子吕震一眼。   吕震被自己娘亲这样一瞪,立即满脸尴尬之色的垂下头。   我看了看二人的神情,我想老夫人以为我的离开一定是与水柔梦有关,所以刚刚那记眼神是在给吕震使威。   就在我正猜想之际,老夫人竟抓住我的手,做势要将那只青光流转,细滑如冰蝉般的玉镯戴入我的手中,我被她这突然之举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退后一步,而与此同时,吕震也似受到了什么震惊一般的上前一步道;“娘…….”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25生死冤家   吕震的话还未落,却遭到了老夫人的一记白眼道;“住口,这东西本就是留给我未来媳妇的,这个不孝子难道你还想着把它留给别人?”   “我……娘,难道你不觉得把这祖传之宝现在就交出去太为时过早了吗?”吕震扬起脸,满是焦虑的望着吕老夫人手里的镯子,显然是因老夫人要将它传承给我而感到担忧。   听了吕震的话,老夫人面露愠色道;“哼,这镯子本就是留给吕家后辈子孙的,所以从沁南嫁入我们吕家的第一天起,我就该把它交给她了。若不是你故意惹出风波,哪还会等到今日给她?你现在说早,你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可是……”   见二人又要为此镯争论不休,当即我也不再隐瞒的站起身道;“老夫人,我想你是误解了。实不相瞒这次回来,我是想告诉你,我实在无缘当你的媳妇,而且我与吕震之间也没有任何感情,我只是想让你主持公道,把我与他的那们荒唐亲事解除了。在此,这些日我为吕家对我的盛情款待而由衷感谢,奈何姻缘之事不可强求,所以还请老人成全。”   听完我的话,吕震神情有些诧异的望向我,而老夫人那握着我的手竟微微一颤,刚刚还稍显红润的脸瞬间苍白至极,尤其是那双因病而深陷的眸子,竟带着无尽的绝望凝视着我。同时,她那双已削瘦见骨的手也正因此刻的激动而紧紧的握着椅柄,神情开始由绝望而变得扭曲,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看在我的心,似要把人的心给撕裂。   无奈,我只能把求救的眸光放在吕震的身上。此刻的他可能也看出了他娘的异状,只见他满是复杂的望了我一眼,便冲到他娘的身边,轻轻倚在她的身下道;“娘,你怎么了?”   话落,老夫人那紧握着椅柄的手连忙捶至胸前,片刻她便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坚难的说道;“震儿,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只见吕震却勉力一笑道;“不,沁南是和你开玩笑的。她那么的喜欢孩儿和你,又怎么舍得解除这门亲事呢?你不知道,这次我去接她回家,她有多么的高兴,在路途之中她还兴奋得亲了孩儿呢,这事可是由马夫刘安看到的,不信你可以亲自叫来问他。沁南,你说是不是啊?”说完,吕震便侧过清朗的俊脸,刚刚还春光明媚的脸突然朝我冷峻一凛,然后眼色不停转换。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老夫人已经成了这样,大夫也说她受不得刺,激虽归无奈,当即我也只能默默的点点头道;“是……”   听了我的回答,老夫人这才慢慢顺过气来。我没想到,老夫人听到此事竟会激动成这样,那副如受重创的模样,仿佛似失去了至亲之人般。所以,现在就算我再怎么铁石心肠,面对一个快过六旬的老人,我也无论如何说不出狠话。   “噢,是这样就好,沁南你过来,你现在已是吕家的儿媳了,这个祖宗留下的东西你一定得拿着。”说着,老夫人朝我会心一笑,然后招手让我过去。   我先是吃惊的扬起头,然后有些犹豫的望着吕震,毕竟这东西我实在不想收,因为我和吕震的关系并非他母亲所想的那般。   吕震心疼的望了望吕老夫人手里的镯子,又把满脸灿烂笑意的对我说道;“娘给你的,你还不快收下!”如果你是一个有耳朵的人,我想肯定能听得出吕震的这句话是咬着牙缝迸出来的。   我望了老夫人那满是慈爱笑意的脸,然后沉默的接过老夫人手里的镯子,戴在手上,一股清凉之意透至心底。与此同时,我还不望抬头狠瞪了一眼吕震,哼,这臭小子给我看什么脸色嘛,他还真以为我想要这只狗屁镯子啊,我呸,要不是看在老夫人的份上,就算送我十个,我也不稀罕。   就这样,事已告一段落。   不知不觉,已到晌午,此刻已是艳阳高照,老夫人今天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至把镯子递给我后,她就抓着我的闲聊了些时辰。   这时,吕震望着老夫人已出了些细汗,便让玲儿把老夫人缠扶回了房里。   望着老夫人那潺弱的身影渐渐离开,收起假笑的我和吕震,在艳阳天的照耀下,却是两张极其与天气不符的阴霾冷脸。   “东西拿出来。”吕震冷冷的扬起头,满脸愁绪的盯着我皓腕处的玉镯道。   “干什么?”我抚摸着那只莹润而光泽的镯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道;“老夫人可说是给我的,怎么转眼你就要拿回去?”虽然我并未想要拿人家的东西,可是我就看不惯吕震那副臭脸。   “这东西不属于你!”说着,冷冷朝我一瞥,似有讽刺之意。   “凭什么不属于我,这可是老夫人亲自交给我的。”我望着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我话虽有些底头不足,可仍不甘落后。   “哼,因为你不配。这东西是我最爱的人才配拥有,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能稳住我娘病情的代替品罢了。”   “你……你竟然说我是代替品…….”   “不错!”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吕震竟以雷霆万钧之势闪到我身前,然后一手抓过我的臂腕,另一手则毫不怜惜的将老夫人亲自戴在我手上的翠玉镯子取下。   我被他禁锢在了怀中,吃痛的咬着牙却又无可奈何。没办法,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我只能顺从他将镯子取下,良久,拿到东西的他嘴角流露出一抹傲慢的冷笑。   “李沁南,你别忘了在吕家你地位只是次比丫环,不要妄想做我的女人。”   “你......哼,有够自做多情,你以为我稀罕这东西,你以为我喜欢这镯子?我呸,姓吕的我告诉你,以后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戴,我也不戴。”   “是吗?”他轻讽的问道。   “不错,今日拿回了它你就别后悔。”我咬着唇放下狠话,今天这个变态的吕震给我的耻辱,我一定要加倍还回,否则我就不是李沁南。   “后悔?真是可笑,李沁南你未免也太自视清高的。”   “呵,那我们就走着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26契约夫妻   回到玲儿特地为我收拾出来的房间里,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想想这姓吕的那副嘴脸可真够让人讨厌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我怎么就昏了头随他回到吕府了呢?不行,反正留在这里当一个代替品我还不如走了算了,可是一想到走,老夫人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此刻就毫无征兆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唉!她现在的痛情一点也不稳定,我一离开可能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简直就成了一团乱麻。   “吱嘎——”   突然听到一阵推门声,我有些烦闷的朝门外望道;“谁啊?”   “是本公子!”我话刚落,就见吕震白衫轻扬,不见一丝纤尘的走了进来,望着他那俊逸无双的得意脸庞,我苦闷的瞪着他道;“吕大少爷今天的羞辱还不够吗?你还来干什么?”是的,如果现在我有异能,我真的很想把这个姓吕的从我身边变到外星球去,我也省得心烦。   吕震薄唇轻扬,径直朝我身边走来道;“哼,你是误会本公子了,这次来本公子是给你好处的,并不是羞辱你的。”   “好处?吕大公子的好处我可不敢恭维啊。只要你把我当个人看,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到这里,我厌恶的朝他冷冷一瞥,暗忖这个男人能给我好处,天都要下红雨。   听了我的冷讽,他并不理会,而是缩紧黑瞳一脸冷漠的望着我道;“李沁南你的利嘴本公子无心理会,此次来完全是有事要和你交待清楚。”   “你又想说啥?如果是一些侮辱的话那你还是别说了,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离开吕府。不要以为每个人在你的眼里都是没有人格和尊严的。”说完,我做势便要离开,与其整日看他脸色,我宁愿待在楚二生那贫寒的家里。至于那个老夫人,我也就爱莫能助。她的病,我只能帮到这里。   “站住!你认为在我娘病未痊愈之前你能离开吗?”就在我刚踏出他身前两步,便被他冷冽的手臂挡了回来。   “你想干吗?威胁我吗?”我气得愤怒的直瞪他,这个男人难道还想一手遮天不成?   吕震回笑,眸光带着一丝浅浅的肆狂之意;“哼,那到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本公子已经警告过了水云镇的樵夫楚二生,你李沁南是本公子明媒正娶的娘子,若他敢私自收留你那就是诱拐良家妇女,到时候若判个奸夫淫妇那恐怕就不太好办了。如要你自己觉得没有什么那到无谓,要连累人家一家三口哼哼,你想会如何呢?”   我他说完,竟如五雷轰顶,半晌回应不过来的我顿时破口大骂道;“什么?你……你……真是卑鄙。MMD,你以为除了楚二生家,难道我就无处可去吗?”   吕震讽笑的摇了摇头道“啧啧,这个当然可以,但是若本公子吩咐楼大妈日后不再给你分文我又看你如何离开。到时候在你无家可归流落街头之时,你是想当乞丐吗?”   “你…….好你个吕震,你真有够无耻的,亏我如此帮你,看在你娘病重的份上连夜赶回,想不到你回报我的竟是如此恶劣之举,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可是巴掌未落就被他如镊子般的大手利落的握住,顿时我与他的手都被僵在了半空之间,腕上传来的隐隐痛意让我忍无可忍。   “李沁南休得放肆,你若乖乖听话,本公子又何偿不给你退路?看在你曾救过我娘的份上,本公子是不会亏待与你。听着,现在我就要和你签一条协议,这个协议只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但从中你可以得到绝大的利益。”说到这里,吕震脸上微微出现一丝怒意。那隐忍的黑瞳让我顿觉这个男人的恐怖。   “什么协议?”虽然他嘴上说的这个协议我可以得到很大的昨益,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相信,因为他的好处是让人不敢去想的。   “这张纸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仔细看就是!”得到我的回答,吕震冷漠的放开我的手,然后从怀里从容的掏出一张沾满墨水的字据来。   接过字据的我若有所思的望了吕震一眼,便打开其中的内容细瞧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契约夫妻”四字。   我蓦地一震,接着继续下看,第一条,吕震与李沁南从成亲那天起便只能做无实夫妻,所以人前只可逢场作戏,人后便各取所需。   第二,李沁南虽为吕震的无实夫妻,但却不能公众拈花惹草,以免辱没了吕家声誉。   第三,吕震与李沁南之间只是契约夫妻,所以在人后无权干涉对方私人生活。即使看见,也得忍气吞声,更不可四处喧扬,若让吕夫人气急垂危,一切后果由惹事方自负。   第四,李沁南除了夜晚,一定要在众人之面做出贤妻良母之态,而且在任何情况下要夫唱妇随,恩爱缠绵,不得有半点违背。   第五,双方的契约时日为半年,若半年后老夫人病愈,李沁南便可离开。   第六,若期中让吕老夫人受到半点伤害,吕震有权让李沁南担任吕家奴仆一辈子。   第七,在未得到吕震允许之前,李沁南不可擅自索要吕府半分财产,即便是老夫人亲送,也要经过吕震许可。   第八,李沁南若在契约期间做出有违妇道伦理之事,所有后果皆凭吕震处置,并且对方不得有半句怨言。   第九,李沁南不可…………..   看到这里,我一股无名之火噌的冒窜,这种东西是人规定的吗?气得我当场就把手里的契约纸往桌上一扔,大声吼道;“等等,你要跟我当契约夫妻我并不反对,可是这些条款上面怎么全是我吃亏啊?虽说是契约夫妻但我觉得我连丫环都不如,这些条约简直让我一点人格都没有,好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答应。”   “不急,你耐心的看看第二十条!”吕震看了我的反应,黑瞳似有笑意隐忍,却故着悠然之态的朝我说道。   看着他的神情,我很无奈,只能再次拿起契约纸细看起来,到底哪一条才是对我有利的。   第二十;若李沁南能在吕府顺利完成这些列出的规定,在到限之日便可领取吕震所赐的黄金三百两,金银饰品任选十件,若在期中出现伤残情况,赔偿金另定。   “什么?要我做这么多,就值三百两黄金?”我恼怒的朝吕震吼道。其实我并不是因为钱多钱少而计较,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再次拿钱来收拢我,虽然一时之间我很生气,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发火,当即只能搬出这句话来。   “呵呵,那你要多少?”他不怒反惊,一脸诧异的望着我。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就如一嫖客在一个小姐讨论嫖资一般,让我有种倍受侮辱之感。   “至少六百两!”是的,看到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我竟很没出息的提高了双倍价钱。因为我突然觉得,我现在除了钱没什么可信任的,是的,来到这古代人生地不熟,吕震又把唯一几个能资助我的人给恐吓了,我只能要钱才能存活了。虽然我很不想用钱的力量来照顾老夫人,可是此刻的我除了默认又能做何选择呢?   “哼,李沁南你果真露出了你的真面目,当初给你金银珠宝时你的神情可不是这样的。想不到,原来你的心更贪,看来当日的那些“小东西”你全没放在眼里。对,是我低估了你。”   望着他眼里的暗讽,我羞愤的低下了头道;“对,我就是要钱,我要好多钱,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那我也不会强求。”   “呵呵,这些身外之物对于本公子来说只是个数字问题,再说用这点筹码能买回我娘的健康我也在所不惜。如果你无异议那就签了吧,事成之后本公子自会实现诺言付你黄金六百两。”虽然没有抬头去望吕震此刻的神色,但我能猜想到他正用一副轻蔑或不屑的神情打量着我,我的心现在虽是波涛汹涌,最终也只能归于平静的签下我的名字,是的,从此我留在吕府,与这个男人只有金钱上的关系,不再有别的。至于老夫人,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一直都不适合他的儿子。   半年,契约解除,我拿到属于能够生活的财产之后,我想我会远离于此,遇到这里的人,和这里的事,我开始觉得这个穿越让我真的很不痛快。   (要票,要花,要钻,打滚,有多加更,后面男配,女配逐渐出场,希望亲们用花花来欢迎他们。同时评评必不可少,需要评作者才能进步,才能写出亲亲们心中所想之文。)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27骨肉   日落西沉,夜幕渐渐来临,早早的老夫人便说有重大事宜相商,我与吕震水柔梦等人很快就被玲儿叫入前厅候着。   这么晚了,老夫人究竟有何事找我们呢?我一直埋头苦想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抬起头,发现一旁的水柔梦与吕震同是一副疑惑之情,想必他们也不知老夫人为何让他们前来。   坐在椅子上的我,眼皮就一直跳,暗忖今日应该有事要发生。果真,不一会一身紫袍的老夫人就被玲儿缠扶出来了,看着她红光泛发的脸,想必今日的心情不错,再加上午时晌了会太阳,身体也康健了许多吧!   “娘。”   “夫人。”   吕震与我水柔梦三人同时上前唤了一声,老夫人则微笑的点点头道;“不必起来,坐下就好。”   众人坐定后,老夫人满意的坐在首席朝我们点点头道;“这么晚了把大家叫来着实过意不去,不过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这次老婆子我确实有重大事情给大家说。”   “娘,到底有什么事?”吕震首先仍不住性子急声问道。   吕震话落,坐在她身旁的水柔梦也满脸猜疑的问道;“是啊,老夫究竟所为何事?要如此劳师动众?”   老夫人凛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便把眸光朝我扫来,当即停留在我臂腕时,她眸光倏地一沉,朗声问道;“南儿,你的镯子去哪了?”   没想到她会问我这个,我额头一热,朝吕震望了一眼,只见他眸光冷凛着我,似警告又似威胁,当即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回道;“镯子?呃……呵呵,放在屋里了。”   “为什么不戴?”老夫人神情虽一松,但仍是满脸关切的问道。   “你看我整天蹦来蹦去,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怕摔坏了,所以放着为好。”   “噢,原来如此。你可记住了,这是祖宗留下的东西,要收管好了。”   我勉强一笑;“嗯,我知道了。”老夫人还真是多心了,那东西就算我不收管,也自有人给我收管。哼,看来她还真低估了她宝贝儿子的本事。   “娘,有事你快说吧,夜晚风凉,你身体要紧。”一旁的吕震见老夫人未对镯子之事起疑心,便立刻绕开话题道。   见爱子如此孝顺,老夫人倒也豁达起来道;“好吧,那我老婆子就不卖关子了。事情是这样的,经过一系列的风波,大家也能看出南儿这孩子心灵手巧,对我这老婆子也孝顺,就连下面的人也称她贤惠淑德,所以当初选她做我吕家的媳妇是没错的。”   不知为什么,听着老夫人的称赞,我竟开始脸红。可是抬头望着水柔梦那尽是不满的脸和吕震那充满鄙夷的眸光,我竟然有些气短的低下头。毕竟现在的我,留下来只是不想受吕震威胁,还有另一个目标就是发财。对于老夫人那些称赞的话,我实在有些受之有愧。   “娘,难道大晚上你召集大家前来,为的就是说这个吗?”坐在老夫人左侧的吕震当即起身,似有不耐烦之意。   “坐下,我今晚要说的话当然不止这些。”   “是!”在老夫人的威严神情下,吕震只能妥协的坐下。   见儿子坐下,老夫人再次敛起怒容,满脸笑意的对着我说道;“从今日起,南儿就是我吕家挂实的媳妇了,所以,从今晚开始,南儿就必须得和震儿同榻同起。”   “啊——”   “啊——”   “啊——”   此话一落,我与吕震水柔梦三人皆伸长脖子颇为默契的发出一声惊诧声。   看着我们三人能塞下一个鹅蛋大的嘴巴,老夫人神情充满讽喻的瞥了吕震一眼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即为夫妻,难道同床共枕有错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最终沉默的低头无语。老夫人的这翻话,无疑就是一道响雷,同时击中我们这三个各怀鬼胎之人。   见我们不语,老夫人却充满阴谋的笑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么此事就按我所说,今晚就开始同房。趁早为我吕家增添香火,我也好抱大胖孙子。”   听得我脸正开始燥热之时,一道拍桌之前陡然响起。   “不行。”一直沉默着的水柔梦却突然拍桌站起身来,只见一身浅绿色罗裙的她在众人之中显得格外的娇艳迷人,尤其是那妩媚的双眸,方才还似秋水般怜人,此刻却坚毅得如冰山雪莲般让人难以靠近。果真,在爱情中的女人,都是充满力量的。   “为什么?”老夫人蛾眉微蹙,眼里似有不耐之意。毕竟这是她的家事,她认为还由不得这外人来插手。   水柔梦被老夫人问得一怔,突然沉默片刻。随即迎起眸光,用纤纤食指指着吕震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有少爷的骨肉!”   “呃——?!”   “呃——?!”   “呃——?!”   水柔梦话落,这次却换我吕震老夫人三人震惊。   半晌反应不过来的我们,很快便把视线放在了吕震的身上,只见此刻的吕震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纨绔公子之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困窘悔恨之色。   见此景,我不由在心中默笑,好啊你个吕震真是活该,当初你和此女当着我的面玩床戏想用激将法逼我自动离开,现在可好,我不但不能离开,她竟然还有了你的宝宝,这下多了个拖油瓶那么你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机会恐怕又难上几分吧?!哈哈,这果真是报应啊,害人终害己。我那个乐啊,估计今晚睡不着了吧!   “震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位姑娘和你只是知己吗?你们之间明明是清白的,她怎么会有你的骨肉?”老夫人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脸倏地变冷,朗声朝吕震苛责道。   “我…….娘…….我!”可能吕震也万万没想到,大家只是玩玩,却出了障碍吧!   “老夫人你别怪少爷,其实我和少爷都没错,我们是两情相悦。只是这个女人一定要横插一脚。”说着,水柔梦竟然愤恨的将矛头指向我,看着她那张满是恨意的脸,我先是一愕,接着在心底冷笑道,这个女人真够蠢的,完全不知道吕震在利用她,她还觉得吕震与她是两情相悦,与这种人比起来,我突然觉得我要比她幸运许多。毕竟在这场感情的战争中,我还是理智的。所以,接下来的话就不该我说了,也许沉默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票票,花花,钻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28纳妾   “住口,没让你说话你最好别多嘴,想不到你一个还没过门的外人到还指责起我吕家的正牌媳妇了。震儿,到底怎么回事由你来说!”说到这里,老夫人满脸肃穆的盯着吕震,眼里那恨铁不成钢之意似想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扼杀掉。   听了老夫人的严训,水柔梦虽有不甘,但也只能下低头噤若寒蝉。   “娘,孩儿……”   “说!”老夫人的语气瞬间变威慑得不容拒绝。   见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剑拔弩张,在一旁偷乐的我假意咳了一声,便站出声和解道;“老夫人,即然水姑娘已有吕家的子嗣了,那何不把她纳入吕家大门更好?”   听我这样一说,三道神色各异的眸光齐涮涮的朝我望来,吕震眼里是愤怒的,老夫人眼里是震惊,而水柔梦当然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错愕。   话虽如此之说,不过我不得不在此审明。说这翻话的目的不是在于我有多么的大度,也不是我想帮住吕震或水柔梦他们其中一人。我的目的其实只有两个,第一,那便是水柔梦既然有了吕大少爷的孩子,那么香火问题就算解决了,也免得让我这个契约妻子日后伤脑筋哇。那第二个目的嘛就是我私人针对了,我之所以会让水柔梦进门完全是为了报复吕震,谁让那小子不把我当人看,现在我将无辜的水柔梦卷进这场风波里来,那么他吕震现在就是一个有妻有妾的人了,无论结果谁是妻谁是妾,但这个名声也不太好听,日后他若再见到她喜欢的女子,就算我和他的交易结束,但还有一个水柔梦做为拦路的,即使水柔梦不行,那么至少还有一个孩子啊!所以,他梦想的东西又离他远了一大步。   嘿嘿,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也不算私人报复啦,怎么说呢?这都是吕震自作自受吧?是他要处处留种,只要是个男人,那就应该付起责任,再者,话往回说,我这一计何偿不是做了一件好事来的?我为一位风尘女子寻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让她落叶归根,这也应该算一件积功德的事吧?   “南儿?你让水柔梦进我吕家大门难道很高兴吗?”不知何时,老夫人已是满脸考究之色的上前一步,一双明亮如秋水的眼睛直盯着我,眼里似有失望与悲伤溢出。   “我?我?我……..我有吗?”我连忙敛起笑容,故做不解的望向老夫人,刚刚还真是得意忘形了,竟然笑出声来了,真是糟糕!   “那你为何会面露喜色?”此话一出,三道凌厉的眼神再次朝我射来。   我有些为难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匆急的找着借口道;“呃,老夫人其实发生这种事我也很伤心,只不过事已至此再怎么样也无力挽回了。那我何不敞开胸怀接纳水姑娘呢?毕竟她爱吕震是没错的,何况他们又有了爱的结晶,你总不能让孩子没爹吧?再说,水姑娘长得又美,人又不错,嫁入吕家说不定也是吕家的福气呢!”说到这里,我有意无意的凛了水柔梦一眼,不知我是一时眼花,还是水柔梦良心发现,与我相视之地她竟满脸愧色的垂下头,似在逃避些什么。真是难得难得啊!有些意外,不过我也没有在意,我这样做只是要让那姓吕的不好过,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夫人听了我满口堂皇冠冕之语,当即深叹了一口气道;“南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襟,就连我这个老婆子也对你感到敬佩啊!”   见老夫人并无异议,我便笑着打哈哈道;“呃,呵呵,老夫人这是人之常情嘛,何况我想你也希望快点抱孙子,现在有现成的多好啊!”   “呃…..南儿,是我老糊涂了,还是想太多了?怎么总觉得你话中有话啊?”   “我?有吗?我就只为了吕家香火着想啊?”汗,老夫人看来真是人老心不老,这都能猜出来?   “唉,好吧,事已至此,只能照办了。”老夫人盯着我瞧了会,还好我演技过关,给她糊弄了过去。   “娘,孩儿的事你难道又要如此草率的听别人之意吗?”这时沉默在旁的吕震却突然窜了出来,满是愤然的朝老夫人说道,同时还不忘朝我抛来一个有切肤之痛的怨恨眼神。   “住口,你还想怎样?你让人家清白姑娘家怀了你的骨肉难道你还想推卸责任不成?”吕震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老夫人想起这辱没家门之事,当即冷着脸朗声训道。   “娘,我…..”   “你已经对不起南儿了,难道你还要让另一个姑娘身败名裂?遭人唾骂?”   “孩儿不是这个…….”   老夫人手一扬,便威风凛凛的下令道;“哼,别再说了,现在就由我来决定。既然南儿已是妻,那水柔梦日后便是妾。”   “谢过夫人!”不待吕震说完,一旁的水柔梦当即安奈不住满心喜悦,大声朝老夫人躬身言谢。   无视水柔梦充满喜意的绝美娇脸,老夫人仍旧一本正经的冷言相对;“虽归为妾,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吕家也是书香门第之家,家规严谨。在正妻未怀有子嗣后代之前,妾是不能先身入门。所以,在南儿未孕之前,除了我会特地安派些下人照顾你外,你必须和震儿以礼相待,且不可乱来,否则招人话柄。我不想我们吕家几世英名,就此损毁。”   “这个……”水柔梦抬眸望了我一眼,有些犹豫起来,当然嘛这事我不好说话,只能把视线移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有何异议?”老夫人蹙眉,语气有淡淡的愠色,显然在警示水柔梦别惹她。   “没有!”还好水柔梦聪明,能察颜观色,风尘女子就是不同。   “这事就定了,今晚,震儿你就搬去南儿的房间。记住,孙儿的事别让我老太婆等太久,否则我病情一发,命就不长了!”简短的一句话,老夫人却在暗地里暗示吕震要顺着她的意思前行,因为她的暗语里正用命和病在威胁与他。   望着老夫人离去的萧索身影,我与吕震水柔梦三人再次相视一眼,无奈之中,却又无话可说。   望着窗外已经黑透的天,一阵莫明的恐惧向我袭来,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这个男人他此刻眼里正流溢着无尽的恨意,那仿佛如夜间饥饿的狼群看到了前面一只受伤的兔子,那恨不得将它撕碎然后留下那让人心惊肉跳的残骸的表情,真叫人全身发毛。   (由于近来本文老受读者的辱骂,作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竟没有想写下去的冲动了,难道我写得真如此差吗?请真正喜欢这篇文的亲们能留下两句鼓励的话,毕竟,这也是对我精神上的一种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29春宫戏   寂静的夜晚让人遐想无限,朦胧的月光被银黄色的云晕轻轻缠绕,似围着一层轻纱般若隐若现,让人顿感美丽至极。   如此惬意的晚上,是否会有激情出现呢?我竟吓得不敢多想,因为此时的我,正与一匹凶险无比的大灰狼处在一起。   此刻,垂坐于榻沿上的我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今晚老夫人临走前让玲儿将吕震硬塞进我的房间,便把外面的朱漆阁门给锁死了,连窗户也被抵上了绳索,估计要逃出去恐怕颇有难度唉!虽然表面微显镇定的我,暗地里却害怕至极。毕竟,这姓吕的今晚上被我整得痛不欲生,恐怕现在恨不得杀了我。而又在今天夜,时至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他就算不杀我,那说不定也会对我着出禽兽之事。噢,天啊,真不敢想,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情,那我日后怎么见人啊?   “咚——咚——”随着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我脸红口噪,就连心跳声竟也不受控制的逐渐加大,抬眸,见吕震正满脸魅惑的朝我靠近,他墨发称着白衫,人越发俊朗,尤其是那矫健高挺的身姿,在烛光的照耀下竟如隔世般虚无漂缈。   望着他深邃而满是邪恶的眸光,我一咬牙,朗声吼道;“你想干嘛?条款上写的不可……不可…..?”噢天,我结巴什么啊?唉,不管了,若是此人现在敢侮辱我,那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吕震无视我的躲闪,一本正经的说道;“躺下!”   “什么?”这人还真是脑袋坏了?竟然让我躺下?可恶,要敢做什么,我一定要踢爆他那犯罪的东西。   见我这般,吕震突然放柔声音道;“李沁南你脸红什么?你还真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别自作多情了,就算你贴上本少爷的身来,本少爷也不会对你动心。”   虽感到耻辱,但我仍保持镇静,随后我双手护胸,瞪着他道;“那你干嘛让我躺下?你自己不会躺下啊?”我让他躺下的意思,是让他躺地下,大意就是让他今晚睡地板,而我则睡榻上,毕竟他是个男人嘛!   听了我的话,吕震满是懊恼的咬着牙回瞪我道;“笨蛋,你以为我是想对你干嘛?你难道不知道我娘现在正派人守在门外吗?现在我们屋内的动静全在她们的范畴之内,你若不乖乖照做,那么按照我们的协议你就算违约。”   “什么?有人?”我听后精神蓦地一振,脸红与心跳感也转移许多,于是连忙起身朝门外张望,怪不得吕震刚刚站在门外凝思那么久,原来是在想对策啊。   “别看了,听我的快躺下。”吕震用稳健有力的臂膀匡过我的身,然后满脸不耐的朝我说道。   被他这样一吼,我有些莫明恼火的回道;“凭什么,协议上不是说晚上我是自由的吗?”再说,他明明是求我的,怎么还用这副嘴脸?好像是我欠她的。   吕震凛了我一眼,径直脱口道;“协议第四条,李沁南除了夜晚,一定要在众人之面做出贤妻良母之面,而且在任何情况下要夫唱妇随,恩爱缠绵,不得有半点违背。”   我不理,翻了个白眼钻字眼道;“协议上虽说我要夫唱妇随,可好像是说晚上例外吧,我想就所以我就没有听你的这个必要吧!”   “难道你想让我娘知道我俩到现在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让她气得病发吗?”吕震拿我无可奈何,便出言威胁。   “虽然我不想老夫人病发,但我们也不能做“那事”吧?你别忘了,第一条,吕震与李沁南从成亲那天起便是无实夫妻,所以人前只可逢场作戏。好像并不可以假戏真做吧?”哼,臭小子欺负我没背条约啊?想占便宜,门都没有。   “胡说,谁要和你假戏真做?本少爷不管你嘴里说的“那事”是哪事,但本少爷让你躺下并不是要碰你,看来你又自作多情了。”说到这里,吕震眼里立即扫过一丝讽意。   我被他一凛,气得有些无语道;“你……那你又不说清楚,孤男寡女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再说,就算你现在要对我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救我啊,毕竟老夫人听见了也肯定不会管这档子事啊。”   “好了,别废话,躺下。”说到这里,吕震的耐性似乎被磨砺光了,随即就用力将我撂倒在了榻,那粗野的动作,简直毫无半点怜香惜玉可言。   “喂,我躺下就是,如果你真的要对本姑娘做什么,那可别怪我不客气。”虽然躺下的我已经紧张得全身瑟瑟发抖,不过我还仍不忘警告着眼前这个风流鬼。毕竟那天他与水柔梦的丑事,我可全见着了。   吕震轻薄的迎上我的怒眸道;“李沁南你究竟要我说几遍,本少爷对你没兴趣,瘦得就跟铁板似的,长得又是一张痰盂脸,对你有兴趣才怪。现在,你记好了,我用这个银针扎你,到时你负责叫喊就是了。”说到这里,他竟从容的从怀里掏出一根食针长短的银色长针,然后眼里充满得呈之意的朝我脸庞伸了过来。   什么?这小子要用银针扎我?有没有搞错?叫我做戏竟然是用银针扎我?天啊,我严重怀疑这是做戏,这一定是光明正大的报复。李沁南啊李沁南,看来你还真忽略了刚刚陷他于不义之仇,现在你总算看出了他的真面目,真是一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之人啊!不行,这计绝不能让他得呈。   “住手,为什么要用银针扎我?”我恼火的正要起身,却被他再次推倒。脑袋刚好撞在了鸳鸯枕上,竟有些昏沉。   “因为演戏需要。”吕震充满阴谋的笑,嘴里虽说得振振有词,眼里却略闪得意之色。   我气得朝他怒声吼道;“那为什么不是我扎你?而你扎我?”   “你见过行房事是男人会痛得叫的吗?”   “嘎?”房事?   (谢谢亲们留言,作者精神大好,但由于紧日工作紧忙,对于有些留言无法复回,请亲们见谅。如果亲们觉得本书还有要修要改的地方,就请多发见解,我一定会认真品读,我后进步及改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30暧昧   “啊——”一道痛苦的惨叫声,突然在寂寥的寒夜,横空划破,吓走了一群觅食的乌鸦。   死吕震,竟然敢趁气氛微妙之际对我下手,说是迟,那是快,他带着魔鬼般的笑意一针便扎在了我的大腿上,让我措手不及,如此阴毒之手真是痛得我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   大家别以为这是最严重的,其实更严重的还在后面,吕震那臭小子为了做戏,竟在同一地间又抽出五支粗细相同,长短统一的银色长针出来。就在我张着鹅蛋大的嘴巴还来不及反应时,那厮竟再次毫不客气的五管齐下。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折磨和摧残啊?靠,这是人做的嘛?只有偿过的人才知道,这种针锥之疼简直变态极了。   被五根银针猛扎,我痛得一次比一次叫得大声,本想挣扎,无奈却被他死死按捺在了榻上,这真的不是做戏,真的不是,如果当你被五根针一齐扎进肉里五厘米长,那么你就能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可恶,阵痛片刻后,那小子再次把五根银针猛的拨出来,就在我痛得还来不及回神之际,我发现在他那纤长的十指之间,蓦地再次增加到了十根银针,我晕,眼一翻,当即有种想昏死过去的冲动,要这十针下去,我想我不死也残了。   “姓吕的,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妈妈哦,五根不过瘾,还来十根?当我的肉是五花肉吗?   “再忍忍,快好了!”他一脸无关紧要,满是专心致志的盯着我倍受摧残的躯体,似在研究下次的十根往哪里扎!   “你丫的,快点拨出来啊,痛死我了!”这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竟然再次扎进去不拨出来,成心让我咬着牙疼么?可恶,总有一天,姓吕的你会栽在我的手里。   “别急,再坚持一会!”说完这句,吕震诡异一笑,然后猛的使劲又把针给拨出来。   “你有完没完啊,疼死我了,呜呜——!”痛啊,痛啊,我真的受不了,只能靠眼泪来宣泄了,从小到大,我就算再怎么样,也不曾受过这种针扎之痛和侮辱啊?此刻的吕震,简直比过去时的地主还要恶毒百倍。   “好了,好了,才这么一会时间你至于嘛!”吕震见我眼泪泛滥,然后有意无意的盯了一眼门外被月光映得模糊的身影,脸色瞬间变得烦闷的把针收了起来。   “呜呜——”小时候最怕打针了,这臭小子可好,五根啊,这还是人吗?   “好了,事情已妥,别哭了,大不了半年后本少爷多给你些赏赐。还有,看你今晚表现不错,你睡上面,我就睡下面。”落下这句话,吕震竟破天荒的从腰间取出一跟白色的方形手帕,然后转过脸,假做没看见似的扔到我的跟前。   望了望那块与他衣衫一般洁白得不染半丝尘埃的丝帕,我不由哭得更厉害了。妈妈的,如果当一个人先是打了你,然后再给你吃一块糖,你想你会接受吗?不,当然不会,有的更是委屈。   “李沁南,你究竟要怎样?难道还要本少爷哄你吗?”吕震见我不领情,神情颇为恼怒的转过身朝我怒吼道。   “滚,走开,我才不稀罕你,我不想见你,别跟我说话。呜——”说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与愤怒,然后一把拉扯过锦被,将自己遮蔽得严严实实,随后蒙后大睡。再也不想去看那张惹人烦闷的脸。   萧索的风,在暗夜里吹着落叶打卷,昏沉的街道一片死寂。不知是梦,还是幻境,在这冰冷的夜里,我竟听到一声长叹。夜,如此凄凉又慢长………   竖日,天气微凉,冷风在不自觉中夹杂着一股阴寒。算算日子现在也是正月十几了,好像再过半月多就快过年了吧?嗯,穿越也一月左右了,我想明年的四五月分应该就可以脱离这里了。是的,我现在时刻盼着离开,一想到昨晚那个变态吕震那样对我,我连一刻也待不住了。   “李沁南,你还在生我气吗?昨夜没弄疼你吧?”坐在八仙桌对面的吕震竟脸带愧色的望着我问道,眼里的关怀之意虽不像装出来的,但我也全无好感的瞪了他一下,随后望了望他身侧满脸疑惑的水柔梦一眼,便埋头不再说话。   这时受到冷落的吕震明显僵了一下身子,似要发火却又极力仍耐住了。   片刻,玲儿便扶着身体微弱的老夫人前来用膳。我们三人立即起身给老夫人请安问好,当老夫人刚刚坐定后,便眉开眼笑的盯着我打量个不停。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反正我觉得很不自在,全身似乎都在起毛,于是我故做漫不经心的端起莲子羹假装喝起来,以避免所有人的奇异眼光。   “南儿?”刚喝一口,老夫人竟莫明的唤我一声。   “啊?”我抬起头有些诧异的望着老夫人,只见她暧昧的朝我眨眨眼道;“昨晚,那个,震儿没弄疼你吧?”   望着她充满希冀的眸子,我竟没由来的“噗——”一声喷了。这母子真是母子啊,大清早的这么默契,一来就问这样的问题。   “南儿怎么了?震儿有伤害你吗?是不是哪里痛啊?”发现我有如此异状的老夫人也不问原因,一个劲的把责任往吕震身上推,不过说实在的,会造成这样,也全是他害的。   想到这里,我当即没好气的瞪着吕震道;“可不是嘛,都是他害的,现在我腿还疼。”扎得也真够狠的,我估计简直就深可见骨。   “扑哧——”老夫人强忍笑意转过头道;“南儿啊,你也别怪震儿了,第一次嘛,难免会如此,你忍忍就好,今晚就好了!”听了我的话,老夫人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敞开胸怀大笑起来。   发现老夫人这般模样,吕震既是羞怒的,又是无奈的,而他旁边的水柔梦则是低头沉默不语,当然我和一旁的玲儿则是满脸疑惑不解的。   “老夫人什么叫第一次嘛,这个不管多少次都痛好不好,今晚吕震若还要这样对我的话,那我就要对他不客气了,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实际表里不一,昨晚他可真不把别人当人看。”哼,用针扎人难道就第一次痛吗?老夫人还真奇怪。   老夫人见我这般讲,突然神秘的凑上前道;“唉哟,我南儿还生气了,你看我老婆子都是过来人了,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听娘的,过了今晚就不一样了噢?”   “不要。”我倔强的憋过头,哪有人会当虐待狂啊!   说服不了我,吕夫人再次把矛头指向吕震道;“咳,震儿看来这次你真把南儿弄疼了,你真是不懂事,这种事情难道不知要温柔细心吗?你那么粗野,哪个娇滴滴的姑娘会受得了啊?”   “什么啊娘,这…….我…….李沁南,我最好给我住嘴。”吕震听了老娘的话,脸先是青一阵的白一阵,最后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般的朝我怒吼,看他的模样,似乎正有满腔怒火朝我发泄。   “干嘛又骂我,你敢说你昨晚下手不够狠吗?你看看,现在这里都肿了。”妈妈的,我还委屈没说,他到先火了。反正老夫人在,吵就吵,谁怕谁。   “好了,好了,吃饭,你们都是夫妻了,“那事”还是私密一点好,怎么搞和像生死仇人一般?不提了不提了,免得让旁人笑话,吃饭吃饭。”   “哼!”老夫刚和解完,我便与吕震同时冷哼一声。什么人嘛,简直差劲得要死。   一顿饭下来,吃得硬生硬气,在场的除了老夫人一直眉开眼笑以外,其它人皆是一副闷闷不乐之色。当然,吕震没少朝我瞪眼,但却又不敢过于明显。   想到日后的日子便会这般下去,我突然有点绝望。不行,我想我得要搞个谋生的活,以后既使靠不了吕震,致少自己能养活自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女装,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37]31赌气   日子渐去,转眼已是五天。老夫人所派的“眼线”,也慢慢对我们消除戒心。而老夫人则是每天喜笑颜开的为吕震炖人参,当归,鹿茸,老鳖等补肾东西,对于我呢,也是乌鸡,燕窝,熊掌不断。面对每日送来的补品,别人的眼里虽是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但只有我和吕震知道其中的苦。   犹记得那日过后的第二晚,吕震又要在暗影的偷听下故施重计,却被我咬得鲜血淋淋。   第三晚上,吕震被我咬后老实了许多,所以不敢再对我下狠手,可恶的他竟用点穴功,让我哭笑不得了一个晚上。   第四晚,我威胁吕震,若在敢对我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我就把我和他的事捅出去。最终无奈,他只能把水柔梦叫进屋内发泄。当然,他的发泄并非指男女之事,而是用同样对付我的方法施用在了水柔梦身上。看着水柔梦当即脱着像丢了魂的身躯离开,我竟有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之意。   第五晚,有了先前的教训,水柔梦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柔情蜜意的进我的房间,取而代之的是躲得吕震远远的,更夸张的是,从前一直半夜还失眠的她,现在天未黑就早早入睡。   第六晚,一些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而我与吕震的阴谋合计也总算骗过了精明干练的老夫人。   次日,寒风凛然,周围的空气都夹杂着阴冷的风雪,古代冬日的天气比起一向酷热的广洲,让我感到很不适应。清早,穿着略显单薄的裙衫,我冷得有些瑟瑟发抖,随即推开窗,感觉周围的空气也似乎被冻住了,胸腔竟觉缺氧快喘不过气来。   望着左侧熟睡的俊美男子,他清晰的五官如卢浮宫精美的艺术品。此刻的他,唇如险峰,眉如高山,脸如青云,鼻如苍鹰,还有那投下一片青影的厚密睫毛,无一不在标示着这个男人得天独厚的容貌。   是的,睡熟着的他褪去了白日的高傲自大,收起了人前的放荡不屑,留下的只是如孩子般纯然天真的容颜。   唉,想到这里我不由甩去脑海里对他的所有称赞词,暗骂道这个男人最善伪装,心胸恶毒,我不该对他睡着的模样有所沉沦。再说,我让他睡床上,并不是对他有所臆想,只是因为冬临,地面潮湿,如果让他睡在地上,会因湿气侵身,虽在年少无碍,但在老年之时,病苦发作会痛不欲生。   是的,现在的他与我虽同床共枕,不过我们夫妻却是各怀异心,就连睡觉,床中也隔着一根红色绸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当谁超过界线,那么就要接受惩罚。惩罚就是老夫人若再派人前来偷听,那么做戏的受苦之人将是过线之人。   就在我凝神片刻,突然门外传玲儿的声音;“少夫人,玲儿可以进来了吗?”自那日老夫人宣布我成为吕家正式媳妇之时,这里所有的下人也跟着改了称呼。   我愣了一下,便随意搭上一件风衣让她进来。   玲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我见她穿着厚厚的冬裙锦袍,暗忖外面的天气应该凉了许多吧?   “少夫人,少爷还没醒吧?”玲儿一边说,一边好奇的朝账内望去,随即似想到什么,那娇俏的小脸上竟流落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深处的青帐,轻声应了句没有。   玲儿哦了一声,便把她手中托着的一些绫罗绸缎送到我的跟前道;“老夫人说天气凉了,再加上新年将即,所以老夫人吩咐玲儿,将这些锦绸送给少夫人,让少夫人去做些可以御寒的衣服。”   我错愕的望了望那些做工精美,丝质细滑的绸子,微微蹙眉道;“给我的?”   玲儿稳稳的点点头说是。   我犹豫了片刻,本想上前接住老夫人的好意,突然脑海里想起当日吕震条款里说的那些规定,意思是没经过他的应允,我不可随意接受老人的赠礼。很快,我摇了摇头道;“玲儿,我还不需要这些东西,今儿个的冬天不冷,这些你送回去吧,再说老夫人身子不好,比我更需要。”   “少夫人你还说不冷,你看你脸都冷得苍白唇也青紫了,还说那种话。何况,你和老夫人都是一家人,难道你还客气什么吗?”   听了玲儿的话,她哪明白我的苦心,当即我无奈一笑道;“我衣服可多了,这些绸子还真用不着,要不,你们这些下人拿去做几件衣裳过年吧。你不是也知道,从前的我可是江南出了名的绣女,难道还愁衣服?”   见我这般说,玲儿双眸现是一亮,随即暗淡下来道;“可是,少夫人,这些东西都是老夫人亲自让我给你的呀,如果你不要,恐怕那边玲儿不好交待。”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说,这些绸子你就拿走吧。我想,要不了几天,我也会有新衣服的。”   “真的吗?”玲儿喜道。   我说真的,同时还颇为肯定的朝她点点头。   送走玲儿以后,我连忙伸出那双有些僵硬的手,然后猛的放在嘴边呵气。   “为什么不收我娘的东西?”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在我耳旁畔响起,似冬日里的冰雪般让人为之一僵。   我转过身,望着一身白色亵衣的吕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同时,他还用他那双胜过猎豹般锐利的瞳孔打量着我。那冷峻的轮廓,轻蹙的俊眉,紧抿的薄唇,无一不昭显他的霸气。   “因为那东西不属于我,我就是不要。”哼,明明就是你当初说的,没经过你的同意不能收么?现在,你却责怪起我来了,真是有病的人。   吕震微怒的上前镊住我的肩;“你竟给我娘摆起了架子,哼,李沁南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明明衣橱里没几件衣裳,却还要故意逞强。”   我甩开被他握得有些发疼的肩膀道;“我逞强又怎么样了?但我能养活自己,又不像你,靠着你爹留下的遗产,像个二世祖似的让人供着。”   “你…....好,李沁南,你给我记住,本少爷倒要看看除了吕府能给你温暖以外,你到是如何解决温饱的。”   “是吗?你以为除了吕府以外,我李沁南,难道是吃素的?”   “哼,那我们就走着瞧,本少爷就看你能耍什么花招。”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32卖艺   正午的水云镇微微露出了阳光的笑脸,金黄色的银辉照在街角的各处小巷,很快就将周围的阴寒之气驱散了好几分。   我夹着自己做的画框拉着玲儿在繁华的街角处窜来蹦去,许久才找来一席落角之地,然后拿出宣纸,蜡烛(像皮擦用),炭灰笔等素描需要的工具。不错,今天我就是要亲手赚钱,让那姓吕的瞧瞧,我不是只有靠他,才能存活。   “少夫人,你这是干嘛?”吃过午饭玲儿就被我拉了出来,此刻的她正满脸疑惑的朝我望道。   “画像赚钱哇!”我毫不掩饰我心中的想法,径直摆出自己工作的道具。   “画像?少夫人你会画吗?”玲儿惊讶的张大嘴巴,满是不可思议。的确,从前的人们只知道李沁南会绣,但不知李沁南在现代也学过绘画一行。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以前在业余时间学过一点,现在拿出来混口饭吃,应该不难。”   “是吗?可是少夫人,你连一张画都没有。你怎么赚钱啊?”   “呵呵,我这是现画现卖。”   “不是吧?这样也行?”玲儿从先前的吃惊转变成满脸猜疑之色的望着我,明显不相信我有那个本领。   见她这副模样,到有点像吕震当时听了我要自力更生的那些话的表情,当即我也不再多说,只是长袖一挥;“好了,玲儿你别说了,相不相信我的能力,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这…….”   正午的太阳不但没有渐烈,反而渐渐阴沉,天空转眼间变得一片灰蒙,冷冷的风吹刮在街角的四周,冷得两边的行人匆匆闪躲,繁华的大街吹卷着四周的落叶,突然变得萧索孤寂了许多。   玲儿为了御寒,躲在旁边的老屋檐楼下,同时嘴里在抱怨什么我也听不大清楚。   我守着自己的画夹,心里不免有一丝凄凉,都快半个时辰了,竟没有一个顾客上来求画。这不免让我先前所抱的美丽幻想,蓦地一扫而空。   冷冷的天空,吹拂着冰寒的空气,我正打算收拾好器具立即回府,抬头,望着阴霾的天际我悲怆得想仰声长叹,突然有一抹青影从高低不一大小不同的江南小宅划过,在这晦涩的天空,他如暗夜里的苍鹰,神秘的翱翔于天际之间。   片刻,他便身落无形的隐居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他的动作迅速轻快得就如一只敏捷的顽豹,犹记得回眸间,他那张散发着邪魅妖冶之光的眼睛,就连日月都为之黯然的脸庞,还有那睥睨苍生的桀骜之态,无一不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往事与回忆。两对怀着某种情愫的眸子——对视,心灵上的震撼如九天惊雷,一道散发着无数火花的电光雷鸣瞬间在心间劈开。   是他,那个在回峰山堕崖时救她的邪狂男子,那双嗜血的凤眸星目已经深深的刻画在了她的心房,多少个缠绵悱恻的夜里,她还记得那他正驾着白色素静的云彩托住她不断下堕的身躯。此刻,两两相望,正仿佛跨越了千年的生死迷离之光,朦胧的凝望,心间犹如一片迎风摇曳的花朵,正在这个时刻刹那齐放。   “少夫人,你怎么了?”   玲儿的声音倏地在耳旁响起,我这才从人去楼空的阴暗屋宅回过神来。他走了,走得如此的迅猛急骤,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的他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只是,那一回眸,为何会痴痴的定在她的心间?那寂寥的眸光会让我瞬间心痛?   握起炭笔,我不顾外面的寒风冷冽,淡定从容的画起了他邪魅狂傲的模样。那双嗜血的眸子如一簇延伸的火花,在我心底燃烧,暖暖的感觉缓缓在全身流淌。   冷傲的眉,肆狂的眼,冰封的唇,高挺的鼻,冷峻而刚毅的五官在这浅短的炭灰下,已被我挥发得栩栩如生,就连那双眼睛也似有血一般的邪妄唳气在隐隐跳动。此刻也许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一个才见两次面的神秘男子,我怎会把他画得如此生动出神?难道说,他的模样亦不知在何时,深深的刻画在了我的心房?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原本还清冷的角落瞬间被路人涌得密不透气起来,这时不知是谁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叹声;“这画上的公子是谁啊,长得还真俊俏。”   “是啊,这姑娘的画功可好,竟然能画出如此细腻的俊男图。”   “对啊对啊。”   随着讨论逐渐加剧,受到干扰的我这才落笔,我蹙眉望了望把玲儿挤得有些愠怒的人潮,连忙收起那张被我画了大半的男子图,因为,我不希望在我心中驻扎的他,将受到别人的亵渎与垂涎。这是,对我,对他都将是一种侮辱。   “唉,这位姑娘别收起来啊,这副美男图卖给我如何?十两卖不卖?”当我刚收起画像,一位官家小姐打扮模样的女子便站了出来,只见她明眸璀璨如天上繁星满脸真挚的对我说道。   我冷冷的把另一张纸铺上道;“不好意思,这画我不卖,再说这个男子在我心中是无价的,多少银子我都不会卖。”   “是吗?那真遗憾。”女子显得异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同时旁边的众人也因此唏嘘不已。   见那名女子生得玲珑剔透,颇为可爱,当即我有些不忍的说道;“这画虽然不卖,但是我可以把小姐画下来。”   “是吗?”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希冀,当即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   “是的。”我有些尴尬的抽回手道;“玲儿给这位姑娘赐坐。”   “姑娘,实不相瞒,我画像期间至少半个时辰,所以请在这半个时辰内你勿动分毫,否则会破坏效果。”   “好的,没关系,我爹罚我面壁的时候,几个时辰我都能熬过,别说半个时辰。”   “嗯,如此甚好,那就请姑娘别动!”   举笔,凝神,我拿着只有几厘米长的自制炭灰笔沙沙的画了起来,在一边画的同时,我一边不停的提醒自己,这是我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赚钱,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同为喜剧文,亲们看了多给票票就行!!!)友情推荐好友玲珑天心的文《蛮妻休夫》   简介;姜雪见太郁闷了,   天下竟然这么倒霉的事情都能给她碰上!   好吧,她承认,她平时烧香拜佛没怎么虔诚过,   而且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做   可是也不是老天捉弄她的理由吧   先是莫名其妙的混进了青楼,   春宵一刻,缱绻缠绵,妈的竟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长什么鬼样   再是一道晴空霹雳,老爹老娘把她给直接“扫地出门”了,   原因竟然是他们要笑傲江湖,没空管她,给她随便找了个人家给嫁了   美其名曰:指腹为婚   唉!嫁就嫁吧,这能怪谁啊,只能怪自己的命太不好了,谁让她摊上这么对爹妈   …   …   夫君神秘的让人想抓狂,竟然让她独守空房三天之久   好吧!算你有种!   不过再想进这房间,门儿都没有!   毫不留情,直接把亲亲爱爱的夫君一脚揣出了新房外,还十分关心的叮嘱他小心着凉,看吧,她可也是个传说中的贤惠妻子呢   再扮个大花痴吓得他魂飞魄散的,反正这婚结的太没意思了,就干脆找点乐子了。   没想夫君太黑腹,竟然还是个喜新厌旧之辈,   好!你纳你的妾,她一纸休书,夫君,为妻的没时间陪你玩!   外面天大地大,哪儿没男人陪我玩!哈哈…   大方做上青楼花魁,堂而惶之的招蜂引蝶,乐此不疲啊   嘿嘿,真是俗话说的好,家花不如野话香呀,看看,前夫竟然自己送上门了…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33有客自远方来   冬季的风刮在脸上如刀子般生疼难受,约摸大半个时辰过去,我的手也被冷风吹得通红,五根手指僵硬得有些机械化。所幸的是,一张活灵活现的美人图终于跃然纸上。   良久,我为对面那位出色的姑娘添上了些许被寒风刮出来的腮红后,便徐徐停笔。   “哇,真像!”   “是啊,你瞧这神韵,这模样,就像印出来的。”   “对啊对啊,这位姑娘真是神笔巧手,竟然能用这种炭灰制成的笔画出这么鲜亮的人物。”   “太神奇了,简直比宫廷画师画的人还要入木三分。”   “真了不起,想不到水云镇还有这么出色的女子。”   随着大家那络绎不绝的夸赞声响起,静坐了半个多时辰的可爱姑娘当然按捺不住此刻的喜悦心情,当即如一只小白兔般窜过人群,径直挤到我的身边拿起我的素描图观赏起来。   当她如秋水般明亮的灿眸一触及我那暗黄的图纸时,随即如初升的阳光,猛的一亮。   “姑娘,合你意吗?”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的我,还是忍不住一问究竟,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靠画画来赚钱,难免内心有说不起的紧张与激动。   “少夫人还用说吗?这么好瞧的画,我就不信这位姑娘会不满意?”一旁的玲儿嘻笑的赶紧上前,盯着女子手中的画,颇为得意的回答道。   “嗯嗯,姑娘你的画真不错,太漂亮了,快让我自己都不认识了。”那名女子听了玲儿的话,满脸流露出无尽的喜意,一个劲的点头称好。   我听完浅浅一笑道“哪里,不是我的画好,而是姑娘长得好,不信姑娘可以问问乡亲们,这画与你本人像不像?”   “像!”   “太像了。”   “实在是像。”   “画得好,画就和人一样美。”   “........”   几句赞词下来,当即把那位姑娘羞得满脸通红,随后她如获至宝般的收起图像,然后又从腰间掏出一锭银两,朗声说道;“无论像与不像,这画本姑娘都是相当满意,这个就算是姑娘你的劳工费。”不管我愿不愿意,女子便把银子塞进了玲儿的手中,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她就握着画带着如银玲般的笑声离开了。   “这.......”玲儿握着手里那锭沉甸甸的银两,显得有些莫明奇妙。毕竟像吕府这么大的家当,还从未靠艺活谋生,突然收到别人给的赏钱,玲儿面色不仅满是为难,同时又有些不安。   “收下吧,这是我自力更生而来的,应该不会有事!”见玲儿面色犹豫,我只是淡定的朝她点头,表示无碍。   当玲儿刚要勉强的把银子收入囊中,这时未有散去的人涌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异动。   “姑娘,我娘要死了,我想留住她最后的一面,你帮我娘画个像可好?”   “有没有搞错,你让姑娘这等妙笔之手去画你要死的娘?还不如让姑娘来帮我画一副吧。”   “是啊,姑娘我也要画。”   “等等,本公子有钱,本公子要先画,只要本公子喜欢,无论出多少钱都愿意。”   “凭什么?这可是我们先说的,你不能后来居上啊!这也太横蛮无礼了吧?”   “是啊,是啊,怎么可以这样?仗着有钱就欺负人啦?”   望着突然沸腾的大街,我蹙着眉朗声唤道;“大家静一静,先听我说一声好不好?今天时辰不早了,小女子还有它事,实在不方便再画下一副,所以抱歉。明日,我会再到此地,到时候各位谁想要小女子的拙作,那么小女子定不推辞。”   听了我的话,刚刚还七嘴八舌争吵不休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似沉默片刻大家便做鱼兽状散开,同时嘴里发出一阵阵遗憾及失望之语。   听到这里,我的心却是一阵喜一阵悲,喜的是今天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捧场,着实让我受宠若惊。可悲的是,由于早上与吕震赌气,穿的衣物较薄,而且刚刚在给那位姑娘画像时,我的手就冻得生痛,现在连收东西都微显困难,又哪还有力气去帮这些人画画啊。   不过还好,乡亲们还算和善,并没有刻意刁难我。待到人散的时候,玲儿这才为我收拾好东西,同时我突然闻见不远处吕府家奴阿虎的声音。   待我细瞧,果然发现高大威猛的阿虎正穿着那日我为他设计的虎皮豹纹袍朝我这边快步走来。   “少......少夫人,原来你在这啊,怎么刚刚被一堆人围起来了?害我满大街好找。”一边擦着额头粗汗的阿虎,一边喘着气结巴着说道。   我看着他手抱锦袍和一条精美名贵的披肩皱着眉反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阿虎憨厚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道;“嘿嘿,是少爷让我给送衣服来的。”   呵?我没听错吧?那小子让人给我送衣服?是良心发现还是脑子发烧了?虽然这两点都极有可能,但我还是没有明说。   “他为什么要你送衣服啊?”对,还是这么问比较好一点。   阿虎的表情似乎早想到我会这般问,只见他有些尴尬的抓了头道;“少爷说,他说......”   “说什么?”不喜欢一个大男人如此扭捏之态,当即我就粗声吼道。   被吓了一大跳的阿虎蓦地站直身躯,一字不露的朝我报道起来;“少爷说如果你要这般问我,那么就让我告诉你,让你别以为他是关心你才送衣物,他说让你别自作多情。他还说,送衣服给你是怕你着凉,着凉以后会染上风寒,得了风寒又会花去吕府一毕不菲的费用,所以,他说让你把衣服穿上,也算是为吕家节省开支。”   “可恶.......竟然就这么觉得我弱不禁风么?还怕我用他吕家的医药费?真是个自以为是的沙猪男,哼,你告诉他,就算死我李沁南也不乱用他吕家一分钱。我呸,这个抠门的臭家伙,去他大爷的。”没由来的骂完这一窜的我,当即推开傻眼的阿虎,拉着玲儿就往回走。   “可是少夫人......这......衣物咋办?”   “原地送回,告诉他,我李沁南才不稀罕他送的东西。”留下这句话,我便气得头也不回就走了。   怒气冲天的回到吕府,迎面就与一身娇媚的水柔梦撞了个满怀。   抬头,便与一双不失明媚又勾魂的眸子对上,是的,水柔梦的眸子无辜起来是清澈的,但算计人的时候又变的深不可测,令人无法琢磨。这时的她,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诱惑着人心,白皙的皮肤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刹是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动人,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其余垂在颈边,更衬那白嫩修长的脖子。   “哟,姐姐回来了啊?”她嗲声嗲气的扫了我一眼,便径直拨弄起她乌黑的发丝来。自从她有入妾的资格后,就叫起了我姐姐。其实按年龄来说的话,她好像比我大一岁吧!   “嗯,回来了。”本不想理她,可是见她今儿个好像春风得意,如遇到什么好事一般,所以我也就顺便应承一句。   “那你还不赶快换衣服,老夫人都急死了。”   “急什么?”我不解的反问。   “家里来客了啊,你还不快去前厅迎接一翻。”水柔梦说到这里像看白痴的盯了我一眼。   我淡淡的噢了一声便说;“没什么好换的,这身素衣简妆倒也朴素,再说,就算怎么换也不比你半分,我又何必做跳梁小丑。”   “大家都是姐妹,姐姐你可真会说笑啊!”水柔梦听了我的话明显很得意,但嘴上却流露出谦虚之意。   “有没有说笑我们自己心里清楚了,好了,玲儿把我的东西拎回我的房间,我这就陪水姑娘去见客。”说完,我也不再理会水柔梦那张虚伪至极的脸,自顾自的朝前堂走去。不知今日来的是何客?老夫人怎么从未提起过?难道这客人非常重要?否则水柔梦又怎么如此隆重打扮?   (好戏不断,连连出场,收藏啊,票票啊,少得可怜~~~一千五的收藏,要五百票不过份吧?一周有五百推票,加更一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0]34暗中较劲   穿过走廊,越过阁房,很快水柔梦就尾随于我到了前厅。   远远的,就望着一脸肃穆的老夫人坐在最上方的会客堂上,而吕震则是一脸恭敬的站在其后。依次望去,老夫人两侧轮流入坐的是两位贵俏公子。左侧的公子墨衫锦袍,腰间挂着淡绿色吉祥佩玉,腿穿镶着金丝边的紫金靴。只见他手拿锦绣图的摇扇,微微敛起眸,一脸翩翩佳公子的朝我和水柔梦看来。   而另一位男子则生得比较儒雅淡俊,虽然他的衣着简单,黑发素衫,但举止之间仍遮掩不住他那十足的贵族之态。尤其是,至始至终,这个淡然处之的男子,他性感而丰润的嘴角都噙着浅浅的笑意。望着他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我和水柔梦皆为之一震,对于这个男人,他的笑只能用温润如玉来说。我想,看到这张笑脸,你纵使有千般烦恼,也会消之殆尽。因为,这个男人的笑,似乎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让人为之心暖。   “老夫人好!”缓缓入厅,我与水柔梦同时上前请安。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道;“嗯,都来了。”   我和水柔梦不懂其意,不免相视一望。抬头看去,我发现处在老夫人两侧的俊俏公子皆把眸光饶有兴趣的放在了水柔梦身上,那副似打量,又似巡视的眸光,弄得我身旁的她瞬间娇颜通红。   唉,美人吧,天生就是受人关注的,而我也就天生是做陪衬的绿叶。   “呃,大哥,三弟,这两位就是我的贤.....”   “等等.....”阴沉着脸的吕震介绍之语还未出口,谁知那位衣着光鲜的墨袍男子却突然立起身,然后满是趣味性的打量着倾城美色的水柔梦道;“哎,二哥不必多说,贤弟猜来,想必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便是二嫂了吧?呵呵,其此姿色果真乃尤物是也,比起言惜姿色也相差无几,怪不得二哥会这么急不可耐的就娶了亲,搞得你义弟我连杯贺喜的茶酒都没喝到,唉,真是遗憾不已啊。”   此男话落,所有人的眸光顿地全落在了他的身上。我靠,怪不得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见到漂亮的女人,理智也就会被抛到一边。看他还长得蛮精明的模样,凭啥就认定水柔梦是正妻呢?呵呵这人本来想自作聪明一把,谁知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我有说错吗?”察觉到众人目光有异的那位墨袍男子,神色微显郁闷的摊开摇扇询问道。   “三弟.....”另一位眸光温润,黑发素衫的男子似苛责的望了墨袍男子一眼,想说什么最终却又张了张口没说。   “咳咳,其实三弟,这位她.....”   “我知道嘛,她肯定就是我那美二嫂贴身丫环吧?”再一次,那位男子不顾吕震把话说完,便半截拦下去自以为是的说起来。那一副洋洋得意,津津乐道之色顿时气得我想冲上去扁一顿,竟然说我是丫环。妈妈的,我虽然长得不如水柔梦好看,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想到这里,我瞪大眸子下意识望了水柔梦一眼,只见此刻的她似一只高昂的公鸡,正用仰视苍生之眸扫视着毫不起眼的我。   “流银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南儿才是吾儿的妻,而那位只不过是南儿的姐妹罢了,现在只是暂住吕府!”就在我怒火正冒时,老夫人却板正了脸,然后指着我一字一句的朝那两位男子介绍起来。   “什么?”听了老夫人的介绍,水柔梦俏脸羞得通红,而那位墨袍男子则是看到了新大陆般,吃惊不已。   “嗯!”接收到两位锦衣美男子不可思议的询问目光后,吕震沉着脸不得已的点了点。   墨袍男子听后首先回过神来,只见他夸张的大笑起来道;“哈哈?竟然是她,看不出来啊。我南宫流银竟然会看走眼。不过,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二哥你言惜不要,另娶新欢也就罢了,可是为何这种平庸之姿你也入眼?”   “三弟!”那位一直未曾开口的素衣男子,此刻见了那个南宫流银的表情,不免冷声一呵,似有打断之意。由此可以看来,他比那个叫南宫流银的人,要有深度内涵多了。   “大哥,我难道说得不对吗?我还以为二哥娶的女子有多美,竟然放着我们家金贵妹儿言惜不要。如果说是那位女子也就罢了。”他先指水柔梦接着又讽刺的指着我;“可是这位真是也太不堪入目了吧!”   “够了,什么叫不堪入目,臭小子,你说话给我小心点,信不信我揍死你!妈妈的,侮辱一次也就够了,这一说你就没完了。你他丫的,说你是胖子,你还喘了是吧?我身为吕家的媳妇,要你在这里指手划脚吗?”我一边骂,一边伸出拳头,算是警告那厮。靠,老娘我长得再怎么不漂亮,你好歹也得把我当个人看吧?再怎么这门亲事也不是我愿意的,说得我当了吕震的女人,就像人狗配一样。这次会骂这不知天高的臭小子,完全不是因为我教养不够,而是任圣人恐怕也无法忍受这等侮辱。   被我这样指鼻一骂,大厅的气氛瞬间僵硬无比,与此同时,三四双皆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向我凛来。我内心虽为紧张,可是面色仍做无动于衷。   半晌回过神来的墨袍男子顿即气急败坏的仰起身来,怒声朝我喝道;“你......你竟敢说粗话辱骂本皇.......本公子?”   我冷冷一讽,完全不顾吕震那微变的神色;“呵呵,我侮辱你?你好像还不够格,我看你真是一副欠骂的样子。”   “你......”   “流银公子,不必多说了。其实南儿的话何尝不对?这娶妻本是我们吕家的家事,虽然老婆子我知道你平日跟震儿要好,可是婚姻大事也是由缘分注定,所以,这并非常人可以撑控的。”就在那嚣张小子正要辩驳时,老夫人却突然站起身来为我脱解道。望着老夫人那满是恭谦的脸,还有那点到即止的雍容语气,再加上刚刚吕震那不断使给我来的警告神情,我不由得在心底暗忖,莫非对方的身份果真了得?否则,怎么让吕震和老夫人如此与他们说话?可是,如果他们身份了得,那为何又与吕震称兄道弟?奇怪?奇怪?   “吕姨,这......”被吕夫人这般一说,那名男子似很无奈。   “还有南儿,你也不该放肆,好歹来者是客,要以礼相待。再说,这二位还是震儿的义结兄弟。刚刚和你发生误会的便是震儿的三弟——南宫流银。而这位便是震儿的大哥——褚葛阳姬。日后啊,你得对他二人以诚相待,不得再像今日这般失礼。”   “我.....知道了!”真是奇怪,不就是拜把子兄弟嘛,又有什么了不起?想到这里,我有些郁闷的望了那个南宫流银一眼,随即又扫向了一旁的褚葛阳姬,只见他笑容依旧,微微朝我点头,算是还礼。   “吕姨,还有另一位女子你忘了给我们介绍呢。”这一小插曲刚过,眼睛一直围绕在水柔梦身边打转的南宫流银此刻正用一双冒光的眼睛打量着水柔梦。   “呃.....她是水姑娘,是南儿的闺中姐妹,因家中遇难,暂时在此避难。”老夫人不慌不忙的编着慌话,我与吕震水柔梦三人也不便揭穿,只是埋头不理。   “原来如此,不知姑娘有何难处啊?不妨告知在下,在下也难为其帮忙一二?”见南宫流银瞬间由一副小人变成君子之样,吕震与老夫人神情都有些尴尬,而一旁的褚葛阳姬则惯性的笑了笑。   面对南宫流银的热情,水柔梦虽然娇羞,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不语。而我,我则不由打心底BS南宫流银那伪君子之态。   就在这气氛沉寂之刻,突然一阵冷风刮来,我全身倏地一颤,一股寒意从头到脚直沁心底。糟糕,回来忘了加件衣裳,现在真是冷得我瑟瑟发抖却又不能中途离开。   就在老夫人发现我有异样正待开口之时,冷不丁,一阵温热之意瞬间从肩膀漫延至了全身。那是一种舒服柔软的暖意,让人不免联想到春天的来临。   “弟妹身子薄弱,为何还要穿得如此单薄?这衣服披上吧,小心染上风寒。”褚葛阳姬不容拒绝的把他用真丝良绸做的素色外袍披在我的身上,便幽幽朝我一笑,笑容如三月的暖阳,有说不出的明媚。   我望着那张带着孩子般纯直圣洁的笑容,瞬间有些发蒙。要不是皓腕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痛楚,我想我一时半刻是回不了神来。   (票票,打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女装,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41]35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是的,就在我还来不及向诸葛阳姬道谢之时,我已被吕震顺势拉到了他的胸前,只见他不着痕迹的取下诸葛阳姬的素袍,满脸笑得恭谦的说道;“大哥的一翻心意,二弟心领了,这天寒地冷的,大哥身子甚是金贵。还是大哥将这袍子自己披上吧。而至于南儿,我吕府倒也不致于连件衣裳都没有,所以请大家勿怪,贤弟这就去取。”说到这里,吕震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往后厅走。   临走前,我不能说些什么,只能谦意的望了诸葛阳姬一眼,我万万没想这个男子会如此温柔体贴。看来,吕震交的朋友,也不全是流氓恶棍嘛。   避开众人的目光,吕震拽着我到了后厅书房处,我吃痛的甩开他的手道;“姓吕的,你干嘛?”我望着被捏得红印毕现的手,满脸怒火。   吕震刚刚还柔和带笑的脸,瞬间变得冷峻而肃杀;“不是本公子想怎么样,而是你李沁南想怎么样,本公子赐你衣服你为什么不穿?”   “哼,我说过,现在属于你吕家的东西我一分不收,况且还是你吕震给的,我更不屑。”   “你......”吕震气恼的上前一步,却显得无可奈何。   “我什么我?我们本来不就是没有关系吗?大家都是契约夫妻,你的东西我没必要去收。”   听了我的话,吕震脸色突然一沉,额头青筋暴跳;“即使你不领情,那又何必在众人面前装得如此可怜?弄得本公子似乎连件衣裳都做不起,让别人还以为你李沁南嫁入我们吕家,还亏待了你不成。试问你这样做,让本公子的娘以后面对外人情可以堪?”   “哼,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为了面子问题吧,放心,我自会凭自己的赚的银子去买些绸子来自己做,你就别怕我会为吕家丢脸了。”   “你.......”   “如果你拉我进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没空。”不想面对这张臭脸,当即我薄袖一挥,就扬长而去。   “李沁南。李沁南......你给我站住......。”   重新回到前厅,老夫人已经招呼诸葛阳姬和南宫流银在喝茶了,而水柔梦站在一旁陪衬,时不时的与南宫流银两两相望,其中的柔情蜜意只有二人能知。   大家见我回来,眸光同时放在了我的身上,此刻的我虽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御寒,但披风的颜色却已旧得扎眼,还有几处已是明显的经过了针线的处理。我见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眼里皆为愕然,而老夫人则老脸阴沉而苍白。   这时,我正觉得有些尴尬之际,不知何时,吕震也从后厅走了出来。不似先前那般冷峻森寒,取而代之的满脸春风笑意的朝那二人打招呼道;“大哥,三弟你们在品茶啊,呵呵,记得我们好像快半年没在一起品过了吧!”   “呃.......”南宫流银见吕震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又把眸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而一旁的诸葛阳姬只是淡淡的瞥了吕震一眼,眼里同为异样,但并不插话。   很快发现了我的“寒碜”吕震先是一愣,瞬间缓过神来的他这才讪讪的朝众人解释道;“大哥三弟,南儿个性向来朴素简单,所以为人比较节俭念旧,这衣裳不知被我扔了多少次,可是她每次都振振倍感珍惜,一直舍不得扔。现在面对你们,她会穿成这样,并非有意唐突,而是只想让你们知道,我与她夫妻二人如何情深。”   什么?这姓吕的也太会编了吧?这样都扯出来了,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又好气啊。   “二哥?你当真与二嫂如此恩爱吗?可是......”   当南宫流银的疑问还未说完,吕震先是瞥了一眼老夫人的面色,随即站到我的身后,一把握着我的手说道;“是的,我与南儿夫妻二人不但相敬如鬓,其是更是恩爱如漆。南儿,你说是吗?”   握着我的手倏地一紧,我双眸死瞪的盯着他咬着唇道;“是啊!”   “大哥三弟看到了吗?”吕震无视我的愤怒,径直把目光放在众人身上。   “看是看到了?可是.....”就在南宫流银似还想提出疑问之际,吕震似乎已然猜到,当即他竟大手一横,亲昵的把我搂在怀里道;“娘子,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我们的恩爱,你就给夫君一点小小的鼓励吧。”说到这里,他突然凑过脸颊,然而闭着眼满似惬意的模样,已经很明显了。   无耻,卑鄙,这臭小子竟然要让我在大众面亲他,娘啊,还真是够讽刺的。我捏紧拳头,气死我了,不想混了是吧?冷静,冷静,在老夫人面前,千万给面子!!!   “娘子.....娘子.....不要当在众人之面你就害羞啊?再说,这些人都乃我的生死兄弟,本就是一家人,你也别见外。”说到这里,吕震竟不要命的把脸凑得更近些。   就在众人的眸光便得错愕呆滞之时,我朗声说道;“好!”随着“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瓜子瞬间响彻云霄。吕震,你丫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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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7何谓恩爱   我用蒙娜丽莎似的微笑朝众人说道;“谁说我夫妻二人不恩爱呢?只不过今日看到诸葛公子和南宫公子的到来,妾身我有些害羞罢了,所以才不敢与夫君过于亲热,以免你们笑话。”   “是吗?”听了我的话,南宫流银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眼里尽显怀疑。   而吕震在听完我的话后,也是怔忡的望着我,我想他也未曾料到,我会主动说出这翻与他恩爱的话来。   “是啊,南儿和震儿确实相爱,这个我老婆子可一直看在眼里。”老夫人见情况微僵,连忙乐呵呵的跟着说道,似乎生怕外人不知道我与她儿子有多相爱。   “南宫公子莫不信?呵呵,那我证明给你看。”说着,我眸光一转,朝门外候着的玲儿吼道;“玲儿,帮我把少爷准备的花蜜莲子粥端来。我要亲自侍候他吃。”   “是,少奶奶。”站在门外的玲儿并不多说,立即去把我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端来。   很快,玲儿快步就把东西端了上来,在老夫人和吕震满是惊愣的脸上,我从托盘里端出那碗红润绸粘的浓粥,然后用勺子搅了搅,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再递至吕震的嘴畔道;“相公,我知道你现在每次用完膳都有喝粥的习惯,你看,这是我今天特地为你熬的莲子粥,你瞧,为了你我的手都被烫红了,你今天可得吃完啊!”我的声音很嗲,嗲得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但是我的心却乐得在翻滚,吕震,我就不信,我整不死你丫的。   吕震先是望了望我手里的浓粥,又望了望我一眼,紧接着眉峰一蹙似在苦思些什么。嘿嘿,臭小子肯定万万想不到我会来这一招吧?哼,等着瞧吧!   “震儿?你不是最讨厌吃甜食吗?怎么现在有这习惯?难道是因为南儿而改变吗?那南儿也真是太有魅力了。嗯,你们小两口就得互相改变和迁就.”老夫人满是新奇的望着吕震和我说得头头是道,与此同时,我发现水柔梦那张艳绝天下之脸满是不屑的朝我瞪了过来,眼里满是嫉妒。   而一旁的诸葛和南宫公子,眸子里也谱满不可思议与“怎么可能”之色。想必,他们也知道,吕震最厌的便是甜食。所以,这正是我高明之处。   沉默片刻,从吕震刚刚那苦思犹豫之色,我可以看出他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吃,可是经老夫人这样一说,再加上众人那期盼与异样的眸光,他估计不吃也不行了。当即,他抬眸凝望着我,眼里闪过深深的探测与寻思之味。而我,则无辜的朝他眨眨一眼,一副给我面子行不行。   果真,吕震很快便承受不住众人的眸光,在这压抑之下,他眉峰蹙得越发深紧,面色也僵得如北极的寒冰。最终,垂头,他便不顾一切的含住了我递至在他嘴畔的勺子,缓缓的再将莲子粥吸进嘴里。咀嚼片刻,原本那僵硬的脸色蓦地变得更加深沉,就在大家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微带愠怒的抬头咬牙道;“里面放了什么?”   “什么?”话落,我与老夫人同时不解的望向他,当然老夫人是真不懂,而我则是装的。   “这粥怎么如此咸苦?”   “咸?不是吧?怎么可能?难道.......?”我面色迷茫的望着众人,再次大声喊道;“啊......哎呀,我好像把盐当成糖了.......”   “什么,你.........”   “震儿,不得无礼,人家南儿难得为了你第一次下厨,把盐当成糖也正常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人家的心意。”老夫人不待吕震把话说完,便站起身,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身份,当即把吕震那嚣张之气给压了下来。   “娘,我不是.......李沁南她真是太............”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不我不对,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呜呜——”嘿嘿,吕震你丫傻了吧,现在我就要使用一哭而闹三上吊,女人最善用的技俩,就算是我错,我也会让众人同情于我。   “震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现在不但糟贱南儿的心意,你还伤了她的心,我......我......你气死我了.......”说到这里,老夫人故做捧心状,当场使出了她在吕震面前那百战百胜的计谋,当即吓得一旁的南宫与诸葛公子慌了手脚。   吕震虽然别的不好,可是对他娘却好得没话说,所以毫无疑问他被他娘耍了,当即起身挽扶道;“娘,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孩儿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孩儿只是......只是没有喝过如此难喝的粥罢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什么?难喝,竟然说难喝......我辛苦劳动出来的东西,竟然。。。。——呜呜——”嘿嘿,吕震不只是你小子会演,我告诉你,我也会演,只是我的手段不轻易使罢了。   吕震见我假哭,气得剑眉横竖,俊脸直抽,当即往桌上一拍道;“够了,李沁南,这东西我喝成吧,谁让这是我亲亲娘子煮的呢,我都喝行吧!”说到这里,吕震那将要喷火的眸子狠狠的朝我一瞪,便大义凛然得如一只扑火蛾般端起桌上那大半碗被我倍受摧残的米粥,往嘴里大灌起来,那副模样,仿佛要面临生决绝战似的。这不由让我想到,我的粥有那么难喝吗?   哈哈,喝吧,喝吧,我也不管,反正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吕震,整不到你丫的我就不是李沁南,擦干眼泪,斜眼看戏,真是幸福之最啊!   就就在众人那充满同情的眸光中,吕震喝下第三口之后,终于受不住胃部抽蓄,竟“呕”——”的一声,吐了满地。小子,你也偿试到当初我的滋味了吧?   人生在世,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所谓,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吕震从今往后不敢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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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8谋生不容易   正午的节奏是高昂而热络的,这时,在水云镇的方圆几十里内,周围都是热闹喧哗的。   冬天的阳光不似夏天的炎阳,没有火辣辣的闷烧,也没有丝风不透的压抑。相反,冬天的阳光是温暖的,照在行人的身上,心情也似乎变得愉快起来。   我望着低垂的树叶,哼着歌,揣着腰间赚的大笔银子,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想不到我这画画的生意,还真是一门赚钱的手艺,短短的两副画像,就赚得我盆满钵满。   行,每天只要工作几个小时,我想我很快就能在古代占到一席之地,到时候也不用受那臭小子威胁了。哼,一想到那小子曾经用针扎我,我就来气。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还回来滴!   “画仙,请问今天你还能再为我画上一副吗?”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手持摇扇满脸憧憬的站在我的画摊前询问道。   我抬头打量了他一会,长得眉清目秀,不过这副姿态与家里那个讨厌的南宫流银有些像,嗯,是这样的。尤其握拆扇时的姿势太像了。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不工作。所以,麻烦你离开。”其实我不画并非是因他长得像南宫流银,而是因为我不想太给自己过多压力,画画本是一件消遣自娱的活,我可不想让自己因它所累。一天画个三到两副就大伤精力了。其实,这也印证,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想,就是因为水云镇只有一个像我这样画法的“画家”,所以,我已经光荣的被人称为了画仙。哈哈,可以和诗仙李白并列了吗?   “可是,画仙,你能不能破例.......”   “不行!”男子哀求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我硬生生的打断,因为我现在没心情帮他画,再者,一般有能力的人,都不会轻易打破自己做人处事的原则。   “为什么啊?”男子不死心。   “原则问题,再加上人格问题。”   “那好吧,画仙,我明日再来吧!”   “哼!”我承认现在的我实在是太趾高气扬了,不过哪个大腕不是这样的?   嘿嘿,好了,现在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我该干点啥呢?这么早回府又没事做。对了,上次那副画像我只画了一大半,趁那个神秘男子的刚毅轮廓还记在我的脑海里,不如现在就把他画完。对,我要记下他,毕竟他是除了老夫人以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   画他,不似画别人那种感觉,画他也不是为了赚钱,画他,纯粹是一种对心灵的释放。尽管,我从未认识过他。   眉,还是那么的传神,唇还是那么的棱角分明,瞳,仿佛散发着无尽的孤傲与苍寂,那邪魅的深处,有着对血液的狂热与烈火的燃烧,让人忍不住想用纤掌摩挲去他眉宇间的愤怒。   这个男人,是谁?他带着像火一样的眼睛,却又携着像冰一样的面孔来到这个世间,如此一个糅合着冰与火的男人,是那么的让人感到矛盾,矛盾的同时,却又让人为之心痛。   “咦,那人不是二嫂吗?她在干嘛?”   “弟妹?”   二道不期而遇的诧异之声在我耳旁响起,吓得我手中炭笔一滑,把男子的唇角给勾歪了一笔,我无暇顾及来者何人,连忙用蜡烛擦拭。   “李沁南,果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道充满磁性略带愠怒的声音再次转进我的耳畔,我倏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吕震?此刻,一身白衫的吕震墨发高挽,站在街道之中神采奕奕,俊逸无双。连同他身边的南宫流银诸葛阳姬也是同样出色,当即招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我.......我出来谋生啊......”没想到会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的三人,我惊得有些结巴?   “哈哈?谋生?不会吧,二嫂,你不要告诉我,我吕大二哥的家当还养不起你?吕府这么大的家当还养不起你这个小娘子?还用你在街角抛头露面的谋生?”南宫流银颇为夸张的张大嘴巴,眼里尽显不可思议与嘲讽之色。   “弟妹,你在说笑吗?”诸葛阳姬也扬着头,似笑非似的望着我,满是温和的问道。   我看着二人那古怪的神色,有些不爽的回道;“我谋生又怎么了?吕家虽然家大物大可是又不属于我,我......”   我话没说完,就被吕震生硬的打断道;“李沁南,你是在故意给我丢脸吗?晌午的事情本少爷就知道你是有意的,没跟你算倒也罢了,可是你还嫌没玩够是吗?”   望着那姓吕的紧蹙着的眉峰,我竟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小子真是好笑,自己说不让我用他家一分钱,可又不让我出来赚钱,难道是想活活把我饿死冻死吗?虽然我承认晌午的事是我恶整出来的,可是我出来赚钱又怎么丢脸了?   就在我正想反驳之际,岂料眼疾手快的南宫流银不知何时溜到我的身畔,只见他迅速收拢摇扇,敏捷的伸过手从我画夹取出那张快要完工的“神秘男子像”来。   “你......”我惊怒的上前一步,本想用手抢回,可是一想到那张画纸的单薄,于是我被迫悻悻的收回了手,只能满是恼火的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得到画的南宫流银得意的笑了笑道;“看来二嫂还是靠画画来谋生啊,刚刚与大哥二哥在路上就听有人在称赞有一姑娘画功了得,还被誉为画仙之称,想必那人便是二嫂你了吧?”   南宫流银话落,二道疑惑又参杂着惊怒的眸子同时朝我瞥来,我当即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仰起头道;“那又怎样?”   南宫流银见我应答,带着挑衅的眸光打量了我一眼道;“那我到要看看二嫂的画究竟如何了得。”说到这里,他便不再理我,径直朝那张快要完工的画像打量。   刚刚还带着轻挑模样的南宫流银,在望了那副画片刻之后,竟微微蹙眉,随即又绽露出欣喜及赞赏的眸光道;“好,果真了得,画得真是传神。尤其是眸,将这个男子那睥睨众生傲视群雄之态挥发得淋漓尽致,还有那唇,将他的寂寥与冷傲也展现得深入人心。”   估计吕震与诸葛阳都没想到看到我的画会让南宫流银如此毫不吝啬夸赞于我,蓦地,二人便同时转向南宫流银的身边,认真打量起那副画来。   “不错,一炭一烛,便可画出如此逼真的人物来,看来宫廷画师也为所不及啊!”很快,诸葛阳姬也为我的画而高赞起来,一时间没有心里准备的我,听了那二人的夸奖,不由得脸皮有些发热,极其的不自在了。   “呵呵,二哥,想不到二嫂相貌平平,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啊?不过,这画中的人物画得好像不是二哥你啊?”南宫流银,生为你男人不但搅人事非,而且还八G到不行。   他话刚落,吕震那道足以杀人的眸光立马便从画的上面转向我的身上,而诸葛公子也满是不解的望着我。那一双似在寻求答案的眸子,顿时让我有些心慌。   “刚刚二嫂在画这男子的时候,那痴迷又聚神的模样,真像一个满怀心事的闺中少女,这男子,该不会是.......”南宫流银话未说完,某人就捏紧拳头,一脸暴唳的朝我吼道;   “李沁南......你究竟背着我在外面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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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9兄弟 女人   “什么是干什么啊?”我斜瞪着他,满是厌恶的反驳道。   吕震话未出口,南宫流银倒是兴灾乐祸的上前一步道;“二哥的意思就是这画中的男子是谁啊?”   我翻了一个白眼,南宫流银还真是废话,难道我还不知道吕震的意思吗?要他来说。想到这里,我趁其不备,一把抢回南宫流银手中的画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啊?”我只知道,他曾救我一命。   吕震见我抢过画像便收入怀中,当即上前一步,双眸似要喷火的吼道;“李沁南,你少给我装,你这么在乎他,这个男人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你婚前的相好?”   “你胡说什么?你少在这里污蔑别人!”这姓吕的真是有毛病,脑子里就知道胡思乱想。   “我污蔑别人?哼,如果你和他没有关系,你怎会偷偷把他画下来,而且还如此珍贵的藏在怀里?我就不信你们之用没有奸情。”吕震说这句话的时候竟有些失控的握住我的手腕,让本就有些手足无措的我,此刻更不知如何是好。   对上那双已被怒火充斥得骇人的双眸,我不怒反讽;“奸情?呵呵,就算有奸情也与你无关。你这么凶的朝我大吼干嘛?难不成你吃醋了还?”说到这里,我扫了一眼旁观的路人,以及一脸看戏心态的南宫流银,最终将眸光停留在满脸忧虑的诸葛阳姬身上,片刻我缓缓说道;“我想你姓吕的应该清楚,我和你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吧?不有些不该问的,我就没有必要回答。”他最好不要忘了,合约上所说,任何时候都不允许干涩对方的隐私。   吕震被我一激,手中的力道越发加沉,只见他如修罗般慑人的俊脸瞬间涨得微红;“李沁南,谁吃你的醋了,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本公子会如此,那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吕家的媳妇,三从四德这是做为人妇最基本的礼义。本公子是怕因你的不守妇道,而丢了吕家的脸,更丢了本公子的脸!”   望着他不屑加鄙夷的脸庞,我大声反驳;“你.....谁丢你脸了!”这姓吕的也太小题大作了吧?明明就是故意找茬,就一副画像,他就要说我不守妇道,那是不是跟男人说句话,就要认为我想出轨呢?   “好了,二弟,弟妹你们一人少说一句,你们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失礼若传出去如何是好?有何事,我看还是回去再说吧!”见我与吕震突然由早上的恩爱夫妻,瞬间转变成现在的水火不容,诸葛阳姬此刻虽满脸不可思议,但为大局着想的他,立即出来为我二人化解。   “哼,我暂听大哥的,你这个女人若不把画的事给本公子解释清楚,日后我会让你偿到苦果的。”说着,他愤恨的松开手,满是怒气的盯向街上众人。估计吕震的眼神过于煞人,很快就吓走了周围看热闹的大部分人。   “呵,偿就偿,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李沁南现在可不受你吕震的威胁。   路边行人匆匆,各怀心事的走了又回,来来往往,仿佛恒古不变,时间就此流去。   回到吕府,已是黄昏,我与吕震,诸葛阳姬还有南宫流银虽一同回来,但中途却谁也不曾理谁。   也许,沉默的气氛过于压抑,南宫流银终究忍不住打破这份宁静道;“二哥,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责问二嫂为啥放着你这么好的夫婿不要,还要出去勾三搭四?”   “什么叫勾三搭四?你这个长得鼻大耳阔嘴又宽的臭小子,到底乱说什么?”本就忍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我,此刻毫无疑问就被这姓南宫的小子点燃。   “啥?你说本公子长得鼻大耳阔嘴又宽?还叫我臭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南宫流银不曾想到我会如此侮辱他,他气得如泼猴般又急又跳。   我无视他的盛怒,反唇讥道;“我就说你了怎么样?说你鼻子大是因为你的嗅觉好像比狗还灵,说你耳阔是因为什么风声你都能听到,说你嘴宽是因为你什么话都乱说。”   “你......大胆........”这次,南宫流银似真被气到了,当即目光一凛,颇为威严的指着我。   见此状的吕震见是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倒是诸葛阳姬有些忍俊不禁的上前一步道;“三弟,不可如此越礼,仔细想想,弟妹的话倒也有些道理也!”   哼,我眼光果然没错,他们三个人当中,还是诸葛阳姬心地最为善良。   “什么?大哥就连你也........”南宫流银气急,但却又无可奈何,随即又把眸光转向吕震身上道;“二哥,你看这个粗野之女如此粗俗的辱骂于我,身为她的夫君,你可得为贤弟我做主啊。正所谓,我们是兄弟,在兄弟有难的时候,你就应该为兄弟两肋插刀。”   见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南宫流银瞬间流露出哀求之意的望着吕震,那受了委屈的模样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我蓦地“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南宫流银大怒。   “我笑的是你傻,也许你只听过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你知道吗?在后来的很久以后,别人又加了一句什么吗?”   “什么?”   望着三人同时泛起的疑惑眸光,我无辜的眨眨眼道;“那就是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为女人,也可以插兄弟两刀。”   “你......”南宫流银   “李沁南......!!”吕震大少   “弟妹........”阳姬美男   (今天外婆重病,送入医院,耽误了时间,所以晚更,亲们原谅!好了,大家票票别忘了捧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出墙”惹的祸 夜,淡薄如冰。丝丝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湛入屋内,即使里面点上暖香,也稍感寒意。 至从下午回家后,我与吕震等人闹得不愉快后,到现在,我就未曾见过吕震和他的两位义结兄弟。因为赌气,所以连晚膳我也刻意回避着一些。不过,偶然却从玲儿的口里得知,用完膳以后吕震就随老夫人进了她的寝室,在进去前,老夫人失常的支走了服侍她的所有下人,就连平日的贴身丫头玲儿也不得不避嫌。到底是何重要事情,倒现在,府上恐怕无几人能得知。 其实老夫人找自己的儿子谈话,这也没什么,问题是在他们谈话约摸大半个时辰过去后,吕震出来时的表情是满脸沮丧与颓废,这副垂败的模样,是玲儿不曾见过的。就连老夫人,今晚也颇为怪异,与吕震谈完话以后,脸色就一直铁青,时不时的望着窗外的冷月独自垂泪。听到这里,我虽然也颇为好奇,到底是何事闹得母子之间如此僵硬?从嫁进吕家,我可以感觉到老夫人对他儿子的疼爱,也能感觉到吕震对他娘的迁就与孝顺。突然发生这种事情,还真让人难以预料。难道此事与南宫流银与诸葛公子的到来有关? 想了想,也就只有二人与此事最有可疑,因为从二人来到这个府上以后,老夫人就一改往日之态。有了他二人,老夫人显然要比平常慎重严谨许多,同时也从今天的细心观察中发觉老夫人每每看吕震的时候,似有担忧之意,那眸中的隐患却又显得又那么的无奈。 本来我以为这是我多想了,可是,按今晚这事来说,我看我得去找老夫人问个清楚。即使不能帮到什么,但还是可以为她分担一份忧虑啊。刚想到这里,正要打定注意出去。岂料门豁然被人推开。来人一身高贵的丝质白袍,抬颔间有说不出的俊美儒雅与气宇轩昂。 “是你?” “去哪?” 我与吕震同时开口。 “出去看看老夫人。”我抢先说道,看着他冷着的脸,还以为他今晚不会过来睡了,想不到他还是来了。 “天色不早了,要看明早去看,现在娘恐怕也睡了。”说到他娘,吕震眼里突然浮现出一丝忧郁,随即又强压了下去,口气冷冷的答道。“哦。”我郁闷的应了他一声,便转身回屋。不过这样也好,我刚刚还担心吕震会对我今日所整他的一系列事情进性报复,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已经被老夫人的话训得没了情绪。算来我也好运,今晚不必担心他会对我下狠手了。 “李沁南你等一下。”屹立在门口像蹲雕塑的他一直不动,神情变得复杂的望着我道。 我转过身,满是疑惑的问他要干什么。 “今晚你自己睡,我不陪你了。” “……”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别扭?搞得好像他平日睡觉都是陪我一样?听这语气,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夫妻呢! 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吕震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当即讪笑的说道;“放心,别胡思乱想,我的意思今晚我不和你演戏。” 其实他可以不用解释的,因为我能理解。所以,对于他的回答,我再次轻描淡扫的哦了一句,接着似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干嘛去?” “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嘛?”不知吕震是因为我的漫不经心感到不高兴,还是因为不耐烦而生气,反正他说这句话时的大男子气慨让我很不爽。“那老夫人知不知道?”我再次审问起来,虽然我与吕震并非真正夫妻,但我还是得在义务上为吕夫人尽责。 吕震蹙眉,眼里尽显烦躁;“就是怕我娘问起,所以我才在这里招呼你一声。” “那你究竟要去干嘛?”这次换我提高分贝了,一看这小子深更半夜出门肯定没好事,还叫我别告诉他娘,哼。看我放不放过你! 他开始暴怒的吼道;“李沁南,你有完没完?契约上怎么写的难道你不清楚吗?再说,你无权干涉本公子的私事。最好,别忘了你的身份!” “别拿契约压我,我告诉你,你也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告诉你,要是你现在不客气点,我真怕我被你的气势吓得嘴发颤,一不小心什么都说了出来。”呵,臭小子敢对我凶,也不看看现在谁握着谁的把柄。“你……”他气急的指着我的脸。 “怎样?”我歪着头,挑衅之意十足。 “好,我说!”他无奈的放下手,眼里只能妥协。 “识相最好。” “娘子在上,夫君深夜出访并非干些偷鸡摸狗道德沦丧之事,而是与南宫诸葛两位良兄多日未聚,此次见今晚夜色撩人,便兴致来潮,想去香楼举杯,相互诉解多月来的离愁之苦。” “这么说是去喝花酒喽了?” “算……算是吧,但多为增递兄弟情谊。” “嗯,如此甚好。” “娘子你同意?”吕震黑瞳一亮,眼里出现从未对我流露过的温和之情。 我点头称是,随即也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为妻也有一事要说。” “娘子请讲!” “我想说的是,我的相公想出去喝花酒,那为妻可不可也红杏出一墙?” “……” “夫君?你不说话吗?算默认吗?” “随便你!”撂下这句话,某君直气得拂袖而去,远远的,那白得如天上银龙的身影,在幽冷的夜划出一抹寂宾的伤。 吕震,你如此离开,就是料定我不可能会出墙吗?哼,既然夜晚是自由的,大家也无权干涉对方,那么吕震,你喝你的花酒,我找我的身由。 菱花铜镜前,一袭白衣的我眉细眸长,把额前的发丝高高挽成一个公子髻后,竟显得仪表堂堂清扬俊发。比起女装,似乎更多了一丝韵味与俊俏。 尤其是穿上吕震很平日不穿的锦衣华袍,静静的立在一旁,倒也颇显贵族公子之风。 嗯,不错。吕震,要玩,就看谁比谁狠! 穿过深幽的回廊,偷偷溜出吕府。 在街上溜达了几圈,由于冬天的夜比较冷,所以就算快要入年了,街道也显得冷清萧索。唯有几家客栈和酒店还开着门,其它的地方,都已经门扉紧闭。被风吹得一颤的我,突然有些失望,这大半夜的还真不该出来,现在不但又冷,连去的地都没有。算了,在这里吹冷风,还不如回家洗洗睡觉。 “哟,小哥长得挺俊俏的吧,这么大晚上的在这里悠哉,是有事嘛?” 听着背后突然传来的男子调侃声,我反射性的转过头,看见一个与我年纪不相上下的布衣男子,只见他咧着嘴,似有巴结又有不屑之意的望着我。大半夜的出来被陌生男子搭讪,按理说我应该是害怕的,可是首次来古代听到别人称赞我的容貌,即便是男装,不过我也是满心欢喜的。所以,此刻高兴已经取代了害怕。 “有事啊?”我故做镇定,慢悠悠的回答。 见我回答,他双眼发亮当即来劲的上前一步道;“嘿?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小弟可以为你效劳!” 我定睛打量了他一翻,个头瘦小,生得细皮嫩肉没啥男子气概。衣着虽朴素但颇为讲究,举止投足虽有些卑贱但也算不上猥琐,想必这种人也不算坏,估计就是有点油嘴滑舌混吃混喝之辈。 “是啊,我现在的事就是有钱没地方花,连个找乐子的地方都没有。”说到这里,我故做烦忧的摇了摇头,完全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我李三是在这镇上土生土长的,这里的一切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的。当然这里找乐子的地方,我也全部通晓。要是,公子你不嫌弃,不如就让我为你指点指点吧?”李三一边说,一边用诱惑及暧昧的眼神打量着我。看来,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其它纨绔子弟一样。“李三?” “怎么?” “没什么,就觉挺有文学‘创意’的。” “呵呵是吗?实不相瞒,我在家排行第三,我爹图方便就没找镇里先生取名,所以就取为李三了。”说到这里,他还真为以自己名字了得的李三,竟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来。 “好啊,既然是同姓祖宗,那说明大家也有缘,好吧,就由你帮我带路吧!” “那感情好,请问李公子你是喜欢喝酒还是女人啊?”李三听我说要让他指路,当即乐得哈不拢嘴。 我不是男人,其实这两样都不是我所需要的,不过我却喜欢这两种格调,毕竟古代的武侠剧看多了,我倒也想亲眼看看古代人的生活方式;“那有没有,有女人又有酒的地方呢?这样不就两全齐美?” “有酒又有女人?想不到李公子还蛮有情调的。成,包在我李三身上。” 就这样,我和李三一拍即和就找了一辆马车。 坐在马车上,我就觉得李三一直盯着我瞧,我问他瞧什么,他只是摇头不语。最后,被我逼急了,他才满脸通红的告诉我说他从未与像我这般英俊 的贵公子坐一辆马车,同时他还闻到我身上有一股让他心生不安的幽香。 听到他的回答,我立即坐离他坐得远远的,生怕此小子认出我乃女儿之身,否则会对我图谋不轨。 没走多久,听到前方一阵喧杂之声,我就与李三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牡丹楼”几个龙飞凤舞的银边大字,大字是用金扁镶着。由此可见,此楼的气派与豪华! 望着人来人往的公子商豪,听着源源不绝于的打闹叫骂,嗲声奶气。我不由感叹,无论今古,纸醉金迷的地方永远是让人沉沦之地。就算过了多少个世纪,像这种场所也不会衰败。 “李公子,这就是江南最红的妓院牡丹楼了。这里的姑娘仅次于淮安城溱淮楼的姑娘。”下了马车的李三,看到了我付账后的热情了,现在的他显得异常恭谦了许多。也许,看在外人眼里,别人还以为他是我的奴仆呢。“是吗?”我语气有些难掩的兴奋,不过一说到牡丹楼,我倒想起了水柔梦,恐怕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来这种地方。 就在马厩的小厮牵走马和马车后,一位媚态横生,妩媚动人的风尘女子当即朝这边吼道;“哟,是李三爷啊,好久没见你来了。今天不知又带哪家的公子前来,外面风大,快上二楼雅间去快活快活吧,我让姑娘们好生侍候你。” “走吧!” 跟在李三的身后,我此时除了新奇就完全被刺激所取代。望着琳琅满目的雕花木阁,脂粉厚重的妖艳妓女,还有些形形色色的寻欢顾客,我竟有些头晕。 “哟,这公子生得真漂亮,皮肤似要捏出水来。想必也是斯文人吧?不如让花妈妈我自个儿……”刚进屋,我就被那个长得妩媚的女子藕臂拦住,虽然外面寒风凛冽,不过她的衣着仍是性感得吓人。v字胸形,酥肩半裸,细腰时隐时现,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真是风情万种,奈何我是女人。 “花妈妈,你这是……”可能看出了我的闪躲,李三当即很够义气的往我身前一挡,隔绝了那位妩媚女子的进一步行动。“怎么?开个玩笑都不行啊!李三,不过说实话,这回你可真带了位像模像样的公子来啊,瞧,这水灵的样子怕是让全场姑娘都看得心痒痒的了! ” 那个花妈妈话刚落音,我这才发现不远处的风尘女子全都指着我娇笑不已,尤其是楼阁上的姑娘们更是大胆的秋波暗送。我顿时有些无法招架的朝李三说道;“我们还是先上楼吧,太招摇了不好。” “秋菊,你说这位公子比起刚来的前三位如何?” “嗯,各有春秋,让人难以决择。” “我还是觉得前面那位墨袍公子风流潇洒风趣些,不似这位公子太过拘谨,斯文。” “是啊,这位公子长得到眉清眸秀,不过看样子不像是来找姑娘的,你们瞧他那眼神,连正眼也不瞧咱们。” 听着这一段对话,我差点有扼腕的冲动。什么嘛,嫌我不够潇洒,不风趣?那好,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反正昨天在集市上靠画画赚的银两也不少,花在这里算绰绰有余了。 “老鸨,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叫几个姑娘来侍候大爷我。” 话落,李三朝我投来惊诧的眸光,可能他不曾想到一直举止娴静的我会说出如此粗鲁的话来。 “好,公子稍后,一会就有好的姑娘上来。” 就这样,与李三进了雅间。古代妓院的雅间颇为雅致,暖香茶盏,琴棋书画,菊兰梅槐,样样皆有。 屋内琴声缭绕,暗香浮动,醉笑红尘。想必,吕震他们也正如此吧! “这里生意不错!”我一边说,一边看着李三小心翼翼的为我倒酒。“嗯,是不错,不过月前更好。那时有牡丹楼艳名远播的花魁压场,来这的客人更多。只是,现在的她已得良缘嫁入豪门,此后再也不能目睹她绝世的风采了。否则公子你,恐怖也会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听了他的话,我只笑不予置否。然后灌下一口酒,辛辣苦涩的味道让我想吐,不过不想在李三面前出丑我忍住了。 一曲罢,那两位被我和李三挑中的姑娘连忙上前为我二人夹菜。侍候我的女子薄粉敷面,身穿青绿色淡妆,有着盛颜仙姿之貌。而李三的那位则丰腴圆润,是一个活脱脱的胖美人。 “李公子,这里不错吧?”被胖美人服侍得乐滋滋的李三蓦地咧着嘴笑逐颜开的问道。 我难为情的点点头道;“还行……不过这……”我瞪着那位美胜仙女的风尘女子此刻竟如无骨躯的倚在我的身畔,一双纤细白嫩的玉手不断的在我脖颈撩拨,顿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咦?看李公子的样子,莫不是告诉小弟你是第一次来?”李三变得惊愕起来。 “我……我……呃……”天,这妓女究竟在干嘛?摸到哪里了? “李公子你……”当那双酥手停留在我用抹胸裹得紧密的胸前,她杏眸圆睁,满脸的错愕与不可思议。 “怎么了?”见我二人当场僵得不行,李三挑眉,却不知原因。 糟糕,被发现了。不行,得撤。 “你们先玩,我去内急。”起身,连忙从怀里掏出银两,扔给那位兀自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子。我想,如果她是聪明人,应该就明白我的意思。 女子接过银两,也没说什么,只是怪异的多盯了我几眼。便沉默不语! 我匆匆推开房门,有些困窘的想逃开。真是失误,万万没想到在古代这个重礼仪道德的地方,妓女还是这般开放。 “谁啊,没长眼的家伙,敢撞本公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抬头对上一个醉熏熏的家伙,我不想惹事,连声道歉。谁料,正抬头打量趾高气扬的对方,我却发现这个男子不正是今天下午问我索画,长得像南宫流银的家伙吗?呵,冤家路窄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不管,先撤。“哎,站住,你就想这么走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背对着他,有些心虚。“怎么不敢对着本公子说话,看你的样子突然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哪有,公子你高高在上,尊贵无比。而我一介草芥长得又如平凡,实乃大众之脸。所以,公子才会觉得我有些眼熟,其实我们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了。” “不对,你转过身来,让本公子瞧仔细了。” “我看不用了,公子你在此慢慢开心,小弟我还有事先走。”唉,真是倒霉啊,这什么事嘛,都让我碰上。对,得先溜。“等等……”那人心急,伸手失误的拉下了我的发结,当即听到他的惊诧声;“你……你竟然是个女的?还是画仙?”那个男子刚才的流氓之气瞬间转变成不可思议之色。 “哇,是女的也?” “对啊,那位俏公子竟然变成了女人?” “哟,这年头女人也来遥妓院,真是稀奇啊!”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我望着自己被他拉断的发结和拨下的墨玉簪,秀发如水一般散下,听着四围传来的怪叫声,我有些恼怒的瞪着他道;“你想怎么样?” “嘿,亏你还被人称为画仙呢,怎知一个女子如此不自洁爱,还来这种地方。是没男人寂寞了还是……” “住口!”就在那个男的话未说完,我气得失去理智的迎上前去,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可惜高矮悬殊,不知是我的手反应过慢,还是他应变够快,当即就把我的手腕握个正着,让我打也不是,让我放也不是,就这样僵着。“哼,臭婊子别在爷面前装清高。昨天让你画,本公子是看得起你。你竟不给本公子面子。好啊,现在,本公子倒要看看这藏在表皮下的心,有多么的放浪。” “你想干什么?”望着那张由猥琐变得狰狞的脸,我的心竟有些发寒。“这位公子,有话好说,你放开这位姑娘好吗?”还好,关键时刻李三站出人群,可话刚说完,就被那个男人推到一旁,大声说道;“给老子滚一边去,再吵就把你往死里打。”这时,男子的家奴四五个也跟着上场,一起把李三隔绝在外。 “放开我。”我又恼又气的吼道,今天是怎么了,出师不利。倒霉死了啊啊啊! “放开你?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走吧你!”说到这里,男子已经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往另一个雅间里拽,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人敢上前帮忙。 此刻,我的心已经悬到嗓子眼上,连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在心底我还燃烧着一种希望,就是在这种风尘之地,还是有正义人士出现。 奇迹真的出现了,就在我快被抓进那道邪恶的大门之前,突然一袭白袍,身姿轻逸的墨发男子挡在了我的身前,望着他背对着我的身影竟是如此的气魄与伟岸。一时之间,我竟愣了。 一些对话,是苍白的。男人之战,拳脚无眼。在我还未完全回神之际,那个可恶男子已经被白衣男那潇洒的动作打得落花流水,而他身旁的家仆也不知何时被旁人击倒,完全一副不知何故的模样。隐约,我从白衣男子那矫捷的身姿与不羁的动作可以感觉出,此男不凡。果真,当他转身的那一刻,我彻底怔了。 “姑娘你没……李沁南!是你?”最后一句话,说得吕震嘴角都抽了。这时,立在一旁的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也纷纷探出身,一脸看怪物似的盯着我。 “是……我啊!”我见三人同时在此,更为心虚的低头。唉,我该说这是倒霉呢,还是惊喜呢? “你难道不解释什么吗?”吕震铁青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平淡得让人心底发颤。 “弟妹,你怎么会在此?”诸葛阳姬见我穿着吕震的衣服,眼里似笑非笑。 “我……是来出墙的!” “出墙?”诸葛阳姬和南宫流银同是一愣。 “够了,李沁南,难道你嫌还不够丢人吗?还不快给我消失在这里。”吕震打断众人的话,拉着我的手往楼阁一带,差点就让我从楼梯下面滚下去。“什么?你就这样让弟妹走,深更半夜恐怕不大安全吧?”诸葛阳姬上前一步,眸子带着一丝担忧与愁意的望着我。 “大哥你也太小看二嫂了吧,你看这种地方二嫂都能来,还有什么地方她不敢去的?”南宫流银这个小人,趁机报复是吧。“李沁南,你难道还要本公子送你离开吗?”吕震握着的拳,额上已是青筋蹦跳。那一副快要杀人的模样,蓦地让我心中恼火不已。“走就走,哼!”我扭过头,无视众人那怪异的眼神,径直离开。走出牡丹楼,顿觉寒意逼人。同时在心底咒骂,这个死吕震自己跑出来风花雪月,到有理了。我出来就当众责骂我,让我面子丢尽,真是可恶。没人情的家伙,逼我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独自回家,他身为我的夫君,竟然可以如此寡情薄义。还好和他只是契约上的,否则那还得了。风越来越大,吹得路旁的落叶不停打着卷,远处有还未打烊的酒楼,借着那边传来的微弱烛光,我披头散发,裹锦袍子,小心翼翼前行。“救命啊……” 一声沙哑的惊叫声,将我从寒冷的思绪中拉回神来,我定神眺望,惊见一位灰色男子缓缓倒下。同时,一抹黑影从倒下的男了身边一闪而过,似鬼魅的迅速离开。 杀人?劫财?见状,我连忙追了上去,却见倒下的男子面目不清,只知他全身是血。我吓得连退一步,尖声惊叫。 谁知,已经离去的黑影却在半空中的檐顶突然转身,如墨一般的天际笼罩在他的周身,使这个本是黑夜使者的他更多了一份诡异与神秘。我不曾看清他的模样,只是依稀记得曾经有一双眸子,在我失落的时候深深回旋在我的脑海里,那双眼睛带着嗜血的光芒,带着寂寥与苍凉,就如江南的雨一般,缠绵在了我的心间。 “是他?”我低语呢喃,却见他那双依旧冒着红光的眸子渐渐黯淡,最终似一闪而过的流星般消逝而去。 走了?他走了……害怕竟被惆怅所取代,为何每次相见,总是这般匆匆,又如江南两岸的被风飘扬的柳,总是充满了无边的离愁。 “二哥,看来又让他逃了。” “是的,我们晚了一步,夜冥邪果真狡猾,而且武艺不在你我之下。”“可恶……” 不远处渐渐有了脚步声,与一些混乱不堪的低咒声,我无暇去寻思,只是将眸光呆滞的停留在他消失的地方。 “那人好像是二嫂?” “弟妹好像有异样,是不是……”诸葛阳姬温和的声音第一 次听到有点颤动。 “不……”吕震一声低吼朝我奔来。 没想到的是,他竟一把将我搂在怀中,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喊道;“李沁南,你有没有怎样?快,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许久,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温暖,我这才缓过神来,我以为我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责怪吕震为何会让我独自回府的话,其实错了,我第一反应是张口就哭了。 哭得好伤心,真的好伤心,我又一次错过了与那个男子说话的机会,即使这次,我看到那个男人行凶的场面,可是不知为何,我竟对他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对于他那带着孤绝寂寥的眸光,我竟想用我的一切去抚平他的孤独与忧伤。 “李沁南你不要吓唬我,你究竟怎么了,你快诉我啊?你是不是受伤了?”吕震见我不语,把我抱得更紧。此刻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以及他那急切的呼吸。 他是在关心我吗?我止住哭声抬眸?对上他有满是焦虑的眸光。相互凝视片刻,突然他俊脸一红,可能也察觉到了彼此之间的暧昧。当即松开手,装着不在乎似的拨弄着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 “看来,二哥你对二嫂还是有情可言嘛!”南宫流银有些酸酸的说道。 诸葛公子上前一步温和的劝道:“是啊,二弟,看样子弟妹虽未受伤,但是却受了不小的惊吓,也难怪一个女子深夜独自行走,还见到这种事,不吓出病来才怪。所幸的是,她还无碍。日后,无论如何二弟你也不能如此对待她。” “我……是她自找的,你们可曾见过女子上妓院的?”“好,算我自找行了吧?吕震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我会感激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帮我,只是也对我有所利用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姓吕的是什么人,你保我平安充其量也就是因为我让你娘病情稳定,如果我死了你肯定也好过不到哪去,与其如此,所以你就充当一个烂好人,再顺便发挥一下三脚猫的功夫,再无意打跑几个色狼,就算英雄救美。嘿,我呸,我才不稀罕。 “李沁南,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本公子还是第一次见,真是气死我了!” “弟妹,其实二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他让你先行离开是因为……” “诸葛公子你别为他说话了,他就是那种不负责又不厚道的家伙,我早就把她看透了。” “你……”吕震怒瞪着我。 我反瞪:“难道不是吗?” “二哥,依我看二嫂也就像那种蛮横无礼,不通人情的女子,你怎么会娶这样的女人呢?”南宫流银这个小人,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就没一句好的。“三弟,你还要在此添油加醋吗?”诸葛阳姬出声苛责道。这次南宫流银听了诸葛阳姬的话并未退让,而是进一步强调道;“大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言惜可比她好多了。她冰雪聪明,娇柔可人,这是这个二嫂一样都没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言惜并未嫁给禁修君,为何不将二哥与她这对苦命鸳鸯凑在一起?” “什么?言惜并未嫁给禁修君?”吕震眸光一凛,眼里闪过复杂的情感,似酸楚,庆幸,甜蜜,又似欣喜。种种杂夹在一起,我也看不清,读不懂。我只知道,对于言惜未嫁,他反应很大。 “三弟,你有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诸葛阳姬温和的眸子开始结冰,随即朝我一凛,眼里似有心痛之意。 而我却勉力的朝他笑笑,表示无谓,因为从一开始,我何偿不知道吕震已有心上之人。 “怎么会这样?”吕震似责怪,又似自言自语的低喃,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我觉得他并非是往日那个飞扬跋扈的家伙。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2真相 次日,温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古朴而美丽的菱花铜镜上,反射出来的银光,带着丝丝细粒的细微尘埃,竟如隔世般美丽。我一夜无眠。 昨晚,我与吕震等人偷溜出去的事,已被老夫人得知。虽然老夫人并不知道我等去了何处,但仍怒不可遏,昨晚她当众大发雷霆,将吕震关置书房,面壁整整一晚。 我想,老夫人会如此失控,肯定有事瞒着众人,但至于是何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草草收拾好心情,随便用完早膳,我就让玲儿陪我到后苑晒太阳。今日的天气难得比平日明媚,坐在藤椅上,沐浴在这朝晨的阳光下,也算是一件惬意的事。 “弟妹,你还真在这里啊。”不远处,传来了诸葛阳姬那温润而略带磁性的声音,尤其在这睛朗的早晨,听起来是别样的舒服。“呵呵,原来是诸葛公子啊,玲儿,快去找个凳子过来。”由于老夫人最近脾气有些阴晴不定,所以玲儿也不便陪在她的左右,这两天一直待在我这。 诸葛阳姬连忙阻止道;“不麻烦,不麻烦。弟妹,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找我有事?”我指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我和诸葛阳姬之间似乎没什么可说的吧? “不错,此事系关二弟,所以……” “呃,这样啊。那玲儿你先退下吧!” 玲儿走后,为表礼貌,我便主动站起身,迎上黑瞳如玉英气不凡的诸葛阳姬:“诸葛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诸葛阳姬朝我微笑,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奕奕生辉,格外爽朗。 “弟妹,昨夜的事想必你也略知一二。老夫人让二弟面壁一晚,此事你如何看待?” 我?好像关我屁事! “哪个,呵呵,诸葛公子,这要罚是老夫人的事,我好像也不能多管吧?” “弟妹此话差矣,你与二弟已结为连理,所谓夫妻共同难,现在二弟正倍受煎熬,我想弟妹也定不好受吧?” “哈哈——”我没心没肺的大笑三声;“原来诸葛公子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啊?” “非也,弟妹这样说莫不是太过拘礼?你与二弟夫妻情深,而你又深受老夫人疼爱。吾意是想让你在夫人面前劝说两句,老夫人也并非情理不通之人,说不定此时她亦想给二弟一个台阶,只是苦无方法罢了。只要弟妹你前去安抚一番,方可了事。你看如何?” “什么?你要我去说情?” “正是!” “不行!” “为何?”诸葛阳姬蹙眉,黑瞳闪过一丝讶异。 “这要去牡丹楼是他自己要去的,回来被他娘抓到也算他倒霉。这每个人啊,做错了什么事,都得为自己的事负责,凭啥他被罚了要我去说情?” 哼,曾经那么对我,我怎么可能去说情呢? “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不就是共享乐,同患难吗?再说,二弟那么爱你,你又怎可置她于不顾啊?” “爱?”我想诸葛阳姬是不是搞错了,我与吕震之间会有爱情?呵,真是好笑。 “难道不是吗?弟妹,你何故做出这种表情?”诸葛阳姬满头雾水的盯着我看道。 “诸葛公子,我想你是想太多了,也许你把我和吕震看成有杀父之仇我还相信一点,你要是把我们看成恩爱夫妻,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这年头猫能爱上耗子,那吕震就有可能爱上我。 “弟妹,你怎么能如此说呢?难道二弟的情义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诸葛阳姬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步,想必他准备为吕震打抱不平。“情义?要说情义是吧,诸葛公子,就拿昨晚来说。昨晚你也看到了,在牡丹楼的时候他是怎么对我的?就那么扔下我不管,如果是爱的话,他会半夜偷跑出去寻花问柳吗?且不说寻花问柳的事,就拿昨晚我混入妓院被欺负的事吧,虽然他是救了我,可是那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我。如果他早知道受害的人是我,说不定他一定站在一旁冷眼看笑话呢。还有,你也看到了,他昨夜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独自离开,那么晚了,多么危险啊。如果他真的爱我,会如此对我吗?试问诸葛公子,你对等你心爱的女人,你会如此狠心吗?”说到这里,我朝他冷冷一讽,想必我的意思他能听懂。 诸葛阳姬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怔,随即缓过神来的他俊脸闪过一丝无奈;“弟妹我看你是误会了,二弟并不是这种人。” “误会?呵,你觉得可能吗?”相处了这么久,他那次不是这样对我? “是的,你真的误解二弟了。其实昨晚我们去牡丹楼确实是有事相商。”“有事相商为何不可以去酒馆,或是客栈?偏偏怎就去了那种风流之地?”说这句话其实我并非吃醋,而是故意针对诸葛阳姬,毕竟他是三人当中给我印象最好的,我一直觉得他儒雅温和,有着像邻家哥哥般亲切温柔,让人看着他觉得十分暖心。只是我不懂,像他这种出尘不染的男子,怎么要去那种胭脂之地鬼混。 “实不相瞒,此次我与三弟来到贵府,志不在叙旧,而是为一件大事而来。”说到这里,诸葛阳姬突然眸光一沉,眼里有深深的肃静之色。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水落石出,我蓦地睁大眼感兴趣道;“什么事?” “弟妹可听说过江湖第一魔教血影堂?” 血影堂?名字挺邪乎的。没听过,我摇头。 “血影堂是近几年新起的魔教,根基强大,来历神秘。虽然这几个月我与三弟参与了不少血影堂犯下的案件,但也只从那些血影堂的小喽喽口中逼供出他们教主的名字——夜冥邪!其它的一无所知。” “他很厉害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诸葛阳姬凝重的点点头道;“不错,江湖人传他来无影去无踪,能翻云覆雨,而且狠心手辣,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更有一个可怕的癖好就是噬血为生。听不少传言说,他练就一身魔功,已吸得上千少女的处子血。”“噬血?吸血鬼?是他吗?”那个在回峰山救我的红眸男子?昨夜死去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他的所做所为吗?怪不得,望着他眼睛,总有一种对血的渴望。心,突然有些失落。 “他?……他是谁?” “没有,我只是想问,就算江湖上有这么个人,那关你们何事?” “当然有关,此人诛害百姓无数,吾等岂能袖手旁观?之所以,昨夜,我与二弟三弟会在牡丹楼,那就是因为得到可靠消息,最近在水云镇人口最为繁杂牡丹楼附近,经常会出有血尸出现,所以我们是以借寻欢做乐之名,前去察探情况。” “真是如此?那他为何不跟我说清楚?既然是要去除魔,干嘛又让我大半夜一个人回府,难道别人的安全就是安全,我的安全就不重要了吗?” “不,这正是我要说明之处,昨夜在你来之前,其实我与二弟三弟已经察觉牡丹楼的不妥,已发现有可疑之人出现。在救你之前,我们就已料到今晚少不了一场恶战。而二弟让你离开,就是怕出手时伤到了你。这,才是他的良苦用心。” 我凝视着诸葛阳姬那不容怀疑的眸光,真挚中透露着温暖。我心不免一颤,真的是这样吗?为何我却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借口。“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吗?”我不知该说什么,无奈只能转移话题,毕竟这个震撼对我来说太大了,我不敢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从一开始,此事老夫人就已全盘得知。这也是,这几日她为何惶恐不安的原因,因为她怕二弟惹上魔教而断送性命。而二弟也深怕老夫人伤心,所以很多事二弟只能背着夫人而行。” “老夫人其实担心得也不是毫无道理,毕竟这些事可以交给朝廷啊!”不知为何,在我的心里总有一个郁结,那就是,我不想让诸葛阳姬他们与那个叫夜冥邪的男子相互残杀。 诸葛阳姬见我无动于衷,竟有些失控的握住我的双肩冷声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与二弟三弟更要管。” “你们是朝廷的人?”我疑惑的打量着他,他会这般激动,定是与此事有莫大关系。 他平缓过来,松了一口气淡淡道;“不错,我与二弟三弟皆是朝廷中人,不过二弟虽然在数月前已经请辞了,不过这背负众望的责任,我想换着是谁,也不会就此不管。” “原来如此,诸葛公子,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不过我想知道,那个叫夜冥邪的男子真有这么坏吗?”真的,我很不甘心,我也不想,夜冥邪的本性真就是当初那个在崖岸救起我的孤寂男子吗? “弟妹昨夜你被吓得六神无主,想必你也亲眼目睹了做案之人的凶残与冷酷,难道你觉得我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捏造吗?” 幽幽潇风,鬼魅身影,噬血红瞳,是他。为什么会是他,我的心竟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弟妹,弟妹?” 轻唤声,将我拉回现实,我淡淡的垂眸:“诸葛公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老夫人我想她应该也很难过,毕竟吕震乃吕家三代单传,如果有何闪失,让老夫人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换谁也会痛不欲生。” “可是……” “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诸葛阳姬的话未落,就被吕震那略显疲惫的声音打破。 我与诸葛阳姬一起回头,却见脸色苍白,眼眶浮肿的吕震缓缓朝这边走来。只见他墨发微乱,神情满是颓丧,说话时有些沙哑。比起平日那个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俊美公子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 一夜,竟然可将他折磨成这般模样,我想不仅是疲惫吧,而是另有心事吧!是一个叫言惜的女子造成的吗? “二弟,你没事吧?”诸葛阳姬迎了上去,颇为关心的说道。 吕震苦涩一笑,随即望了我一眼,我们四眸相对,却无话可说,眼神开始闪躲,最终各自尴尬的别开头:“我没事。” “吕姑姑她怎么样?”诸葛阳姬轻声问道。 “娘那边已经没事了,不过她的意思……”说到这里,吕震顿了一顿,然后防备的望着我。 “二弟无妨,弟妹已知大概。”诸葛阳姬看出了他的意思,当即出声消除吕震对我的顾虑。 吕震突然眉峰一蹙有些不耐烦道;“妇道人家,你怎可让她知道?” 我一听,火冒三丈,当即反驳道;“妇道人家怎么了?招你惹你了?你难道就不是妇道人家生的吗?” “你……”吕震被我说得怒目圆瞪。 诸葛阳姬翩跹上前,立刻劝道;“二弟稍安勿稍。听我一言。其实,一天相处下来,经我观察,弟妹为人宽厚,又聪慧可人,而且还多才多艺,这事告知弟妹只会有助于你,所以,二弟你就别在弟妹的面前有所隐匿了。” “大哥我……” 诸葛阳姬长袖一挥;“好了,既然吕姑姑不罚你了,那你就好好休息,此事就先告一段落。今晚我们再见机行事,不过弟妹,你可要为尔等保密。 ” “我……” “李沁南,你只要不要把此事泄露出去,那本公子从此也不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不做出道德败坏之事,何事都由着你。还有,吕家的家物,你随尽用之。这一切,只要我保密。” “哼,谁稀罕你那点破事,就算你让我说,我还懒得讲呢。你还以为我像你三弟那样啊,整天大着个嘴巴乱说话!”我愤愤不平的这样反驳道,他吕震还真为自己是皇帝老子啊,对于他的事,我才不上心。我这样做,只是想给诸葛阳姬一个面子罢了。 “李沁南,你知道就好。” 听了他的话,我不理会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径直走开,迎面却撞上了醉眼惺松的南宫流银,只见他一身藏青色丝质绸袍,打扮得整洁干净的他当即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大清早的谁在想我啊?难道是牡丹楼昨晚的那群姑娘?” “我呸!”绕过他的身旁,我使命朝他一瞪。便朝小径离开。 “咦?二嫂昨晚回来被吓坏了脑袋吗?”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3挑战 天色暗沉,夜来得如此之快,转眼又是夜幕降临。 冬天的夜沉得特别快,早早的用完膳各自就回到屋里休息。饭间,谁也没提昨晚的事,一顿饭吃得稍闷,而老夫人则有意无意的凛我和吕震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点上熏香,换上亵衣刚要入睡,突然门被人推开。我一个翻身,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一身粉色裘袍的水柔梦。 好久没和她说过话了,至从她有资格成为吕家小妾后,就老实了许多。“你来干嘛?”我淡漠的问道。 水柔梦眸光妩媚一凛;“来看看你,听玲儿说,用完膳少主就和诸葛南宫二位公子出去了。” 还真选在了吕震不在来找我啊,有猫腻;“是啊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吗?”我一边说,一边抓起一件衣掌披在肩上,这大晚上的水柔梦不睡,跑我这边来干啥,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哼,听说,你昨晚和少主他们出去了?很晚才回来?”水柔梦不理会我的冷言冷语,而是满脸刺探性的盯着我问。 “怎么?你有意见?”我抬头,一脸不耐。这女人平时不卑不吭,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 “当然,你一皆妇孺,怎可与男子一同出行,而且深夜不归呢?这岂不是有坏吕家声誉?” 听她那大言不惭的语气,我不怒反问;“你哪只眼睛见我与他们同行了?再说,你凭什么来教训我?拿什么身份来教训我?是拿牡丹楼第一花魁的身份吗?”哼,竟然被一个妓女指责我不雅的言行,真是可笑。“你……” “我什么?你不要以为你的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罢了,大家现在都是同一屋檐下的鸟儿,又何必要相互排斥?和平共处不是更好吗?”“我现在终于知道像你这种没身材,又没脸蛋,更没涵养才艺的女人为什么可以嫁进吕家了,你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说到这里,水柔梦阴毒的望了我一眼,眼里的厌恶之意显而易见。 我冷笑;“啥?手段?拜托嫁吕府还要手段?你这话说得太牵强了吧? 你说我没身材,那么我请问你有吗?” 水柔梦“噗嗤——”一笑,妩媚的扭动娇躯得意的说道;“我当然有,而且我这曼妙的身姿不知有多少人称赞过呢!” “那不就对了,你明明和我长的都一样,都能走路,为什么你就有我就没呢?还有,你说这个脸蛋吧也是个问题。”说到这里,我讽刺一笑的指着自己的脸道;“如果你看不到我这里长的是脸,那就说明你那里长的是屁股。” “李沁南你……”水柔梦当即被我故意会错意的话气得娇脸通红。“对了,你说的那个涵养我就觉得更好笑了,你身为风尘女子竟然来苛责我没有涵养,请问这样的话从一个牡丹楼的女子嘴里说出,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被我说到痛楚,水柔梦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不要用身份压我,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未嫁入吕府前,也是一个什么都没有想攀高枝的麻雀。” “行,你说我是麻雀,那你就是凤凰?” “哼,至少我比你高贵,我比你漂亮。如果你不服,那么我给你个机会,若你能胜过我,从此以后我水柔梦就不多说半句,如果你比不过我,那么就请你自觉离开吕震。你是知道,他并不爱你,而我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吕震好。” 好一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利誉,还把一切说得堂皇冠冕。好吧,既然她要向我宣战,那我也不能退缩。 “说吧,你想比什么?” “呵呵,这脸蛋身姿是天生的,我想有眼睛的人都众所周知你不如我,再比也就没意义。所以,我们要比就比后天所培养出来的才艺。” “才艺?”她要比才艺?好自信。 “不错,那我们第一关就比舞艺,第二关琴技,第三关嘛书画!怎样?” “哈哈,原来你还是一个蛮有素质的“小姐”嘛,相当于现代女大学生的水平。” 听得一头雾水的水柔梦当即拉下脸道;“废话少说,到底比不比?”“比,不过谁做证呢?还有,怎么分胜负呢?” “哼,只要你肯比就是,其它的我自有主张。”“好啊!”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还真想闹点事出来,那我奉陪。 “哼,给你三日准备时间,三日后我就让你露出马脚。”“行啊,成交。” 次日,一早我还在朦胧睡意中,就被门外的玲儿唤醒。睁开眼睛,就看见吕震的手搭在我的被褥之上,我侧过头,却见他埋在鸳鸯枕里的脸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如一个没有心计的孩子般。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投下一片青影,青影下面却是淡淡的哀愁。 这个男子,是那个像恶霸一样针对我的吕震吗?为何此时的他,竟有种让人心痛的宁静?还有,昨天,诸葛公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他赶我独自离开,是担心我的安全才如此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担心我?他不是很讨厌我吗?不对,一定是诸葛公子看错了,或误会了什么才如此。是,一定是。“为什么盯着我看?”正想得出神的我当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你……的手好像过界了。”我竟窘得连说话都结巴,晕,我怎么这么没用,明明是这小子占我便宜,我…… “是吗?”他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冲我淡然一笑,不知是我眼花还是什么,我竟在他的眸子里看到酸涩和离愁之意。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怕吵醒你,免得你又没完没了,所以我很小心翼翼” “你……”我气结。 他得意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道;“你昨晚说梦话了。” 感受着他所吐出的热气,我脸一红不由自主的撇过头道;“说什么?”吕震见我低头,突然伸过手来捉住我的手腕道;“你在喊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是你的情郎吗?” “什么啊?放开我,我喊谁了啊!” “你很急切的唤着一个叫‘金刚’的男子,听你昨晚的语气,你似乎非常在意他?”吕震神情倏地变冷,眼神似乎在瞬间凝结成了冰。“我……”我该怎么说?那是我在喊我家狗狗的名字,在现代的时候,我没啥朋友,就大黑狗“金刚”和我最好。“最好,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在我的耳旁唤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否则本公子会……”话落,吕震阴霾的眯着眼,握着我的手骨节狠狠一捏,痛得我直抽冷气。“少奶奶,少爷,你们已经穿戴好了吗?要玲儿前来服侍吗?”门外再次传来玲儿的声音。 “不用了,本少爷自己会处理。”吕震松开我的手,冷冷起声应道。气死我了,这臭男人,什么东西,又冤枉我。哼,现在懒得理他,等我收拾完水柔梦再来收拾你。不急,一个一个的来。“玲儿,你会弹琴吗?”对于水柔梦所说的三项比赛来说,唯一有难度的就是弹琴,如果说是电子琴我还学过,可这古代的七弦琴我就无能为力了。玲儿一边为我梳头,一边嘻嘻笑道;“我哪会啊,我一个下人能懂这些就好了。” “呃,你也不会啊,那有会的吗?”真失望。“有啊,霜儿会啊!” 霜儿也是吕府的一个下人,和玲儿是好姐妹。 “真的?”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是啊,怎么少奶奶想学?” “嗯。” “为什么?” 面对玲儿那充满疑惑的面容,我顿觉这个丫头挺可信的,于是我决定将水柔梦与我挑战的事与她说一遍,当然,比赛结果后的条件我做保留。 “什么?水姑娘竟然这么过份?明知道少奶奶你除了刺绣还……” 我笑着拍拍玲儿的肩道;“没事,我不会不是有人会吗?霜儿可以教我嘛。” “嗯,说得也对,反正少奶奶玲儿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玲儿。对了,除了霜儿以外,我还想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从怀里掏出自己花了半个时辰所画出来的设计图,递给玲儿道;“帮我按照这个图样缝一件这样的衣服和裤子来。”玲儿接过设计图,瞳孔蓦地睁大;“这是什么啊?衣裳吗?袖子呢?怎么会如此暴露?” “嘿嘿,玲儿你按我意做就是了,反正这次我一定要赢!”而且,志在必得。现在的李沁南,是不允许被任何人看扁。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4谁动了我的琴弦 时间流逝,转眼三日之限已到。 一早,水柔梦就唤来下人催我起床。洗漱完毕,来到前厅却见吕府上下皆已到齐。众人恭敬的围在一起,似在等待什么。见我来了,老夫人首先起身笑脸迎道;“南儿你也来了?我正想问你和水姑娘在卖什么关子呢,大清早叫醒大家,搞得神秘兮兮的。” 随后,容光焕发的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吕震等同时朝我望来,想必他们还不知道我和水柔梦之间的事。既然不知道,那我也不说,这事就让水柔梦自己解决。 果然,不待我说,水柔梦就满脸含羞的上前道;“夫人你看春节将临了,家中又来了诸葛南宫两位贵客公子,府里略显冷清。所以,梦儿为了让大家提前感受到新年的欢快气氛,所以就和南姐姐在三天前商量了一下,要给老夫人和众位公子们一个惊喜!” “惊喜?”老夫人与吕震等人同时一愕,皆朝水柔梦那充满算计的脸庞望去。 “是啊,我和南姐姐要给大家的惊喜就是——献艺。” “献艺?”众人再愕。 “不错,我想能成为吕家的媳妇虽不说国色天香,但至少也要琴棋书画略为精通吧?所以,我和南姐姐的意思就是要让吕家的所有人既做观众又当裁判,那时好评评我与南姐姐的才艺谁为出众。当然,梦儿这样做并非是要与南姐姐一分高下,梦儿只是想让冷清许久的吕府热络一些。也让多日来一直郁郁寡欢的夫人能开怀一笑。”说到这里,水柔梦满是无辜的朝老夫人一瞥,一副为她好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她的孝心可歌可泣。老夫人听了水柔梦的一席话,有些为难的望着我道;“南儿这……”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吕震就上前打断道:“有什么好比的,李沁南做好你的刺绣就罢了,不要再给本少爷出丑了。” 看来,他们都不相信我的实力,可恶,一个个都从门缝里看人,我李沁南有那么差劲吗? “既然梦儿妹妹提出要比,那我这个当姐姐的当然要奉陪。再说,能让老夫开怀一笑,不就一个才艺比试嘛,这还难不倒我。” 话落,南宫流银折扇轻摇,满是兴奋之色的说道:“好啊,比吧比吧,好久没有这种余兴节目可看了,本少爷还真想瞧一瞧你们二人的高低。对了,二嫂,你可是二哥的正室啊,千万别出糗哦!” “多嘴!”一直在旁沉默的诸葛阳姬满是忧愁的盯了我一眼,随即又把严厉的眸光放在了南宫流银的身上。 老夫人见我同意,也只能慈善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也是大家的决定,我这个吕府的当家人也就成全你们。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头,这场比试只为助兴,不可较真。” “是!”我和水柔梦同时应道。 “好吧,比赛就定在吕府的后苑吧,那里地平且宽,能容百人,让你二人在此比赛应该不成问题。” 老夫人把比赛地点一说,水柔梦当即充满挑衅的望了我一眼,随后又自信满满的朝老夫人点头道;“谢老夫人成全。”我看了她得意的表情,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众人都在担心我的实力。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稍懂女红的小家碧玉,比起水柔梦那种才貌双全的女子似乎相差太远。也许,这场比赛还没开始,我在他们眼中已成败者。 就这样,用过早膳,等着看好戏的吕府家丁早就在宽大广阔的吕府后苑候着。对于他们这些闲着无事的家奴丫环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主子之间争斗的事更感兴趣了。何况,这次还是吕府大老婆和小老婆的比拼,这也关系着吕家日后的真正女主人。 这时,南宫流银与诸葛公子相继离开,而水柔梦也满脸巴结的搀扶着老夫人赶往比赛场地。只有我和吕震走在最后,一路上我们不发一言。原以为他也会等着看我笑话,谁知走在前面的他却突然转过身,朝我低声轻呢道;“李沁南,本公子相信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水柔是何出身。你与她比才艺,这简直就是自取欺辱。如果你现在想退缩,那还来得及,本公子可以帮我取消这场荒唐的比赛。” 听了他的话,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还是好好担心你的花魁娘子吧,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我还真怕她比跳舞时动了胎气。” 他瞪着我;“你……” 我反瞪回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早晨的风有些凉,不过众人却皆是神采照人,毕竟接下来便是精彩的时刻,相信不少人已经期盼了许久。 弹琴,跳舞,画画共三关,而比试的时间也分早,中,晚进行。第一关,弹琴。也就是现在,正要比试的才艺,也是我最生疏的一种。 不过,我可以用自己从现代所穿越来的优越感取胜。 很快,家丁就把桌椅搬来后苑,整齐的列成两排,桌上有茶水瓜果。老夫人位列首席,诸葛阳姬南宫流银吕震三人者靠侧而坐。其它下面的位置则是由吕府家丁丫环落坐。 在桌椅的两列,中间则留下一个宽五米长十米左右的空地,做为比赛场地。 首先,出场的水柔梦,只见她身穿粉妆锦袍,高卷云鬓,淡施脂粉,紧抱着名贵的古琴缓缓出场。 坐定,她朝众人羞赧一笑,美绝人鬟,众人皆呆。位于当中的她,端坐在纹络古朴的雕花桌椅处,微微的风吹来,真是应了那首;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的,这时的水柔梦是美得纯质没有丝毫杂染的。 缓缓的,如青葱玉指的素手浅抬,蓦地,一道曼妙之声响起。随后,白皙嫩手优雅一挥,整个后苑深处顿时响起了空灵而绝美的琴声,声音清冽悠扬,缠绵而浸润,透着一股飘渺与隔世的仙气。瞬间,风停止了旋转,草叶儿停止了摇摆,空气也似乎在这刹那间静止了流动,仿佛世间万物都在屏息听琴。 这时,吕府家丁皆睁大眼睛高启红唇,怔怔地坐在原地,脸上的神情如痴如醉,眼睛眨也不眨,深情的凝听着琴声所来之处。与此同时,水柔梦半睑的水眸突然一扬,绽放出惊人迷离的光彩。那绝美的面容,伴随着动听的琴声,水柔梦似乎瞬间把人带入了梦境。而我,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沉醉,花魁就是花魁,果然不同凡响。就在大家听得入神之际,南宫流银却毅然的站起身来,迈着细碎的脚步,快速走出自己的坐位道;“好,好,水姑娘的琴声果然动听,好一首名动天下的“平沙落雁’琴音美得真是深入骨髓。” 就在众人怔怔地看着正在全神贯注抚琴的水柔梦,却突然听见南宫流银的夸赞声众人也不由而同的鼓掌齐夸道。 曲罢,远处的蝶儿不知从何地飞了过来,更增添了分美的韵味。我侧眸瞥见,老夫人与诸葛阳姬等人同时朝水柔梦投去了惊艳的眸光,而吕震则充满忧愁的望着我。我不知他为什么看我,反正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只能不语,尴尬的撇开头,不去看好他。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老夫人却突然转头道;“南儿,水姑娘的琴声果真了得,我这老婆子听了大半辈子的宫廷琴乐,还没有见过几个乐师能比得上她的。” “我知道。”如果撇开她是我对手不说,那我还真想与他们一起鼓掌叫欢几句,可是现在的我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二嫂,到你了,你是要自动弃权呢?还是要做垂死的挣扎?”南宫流银为水柔梦产喊助威了两声,随即又把眸光放在我的身上嘲讽道。 我白了他一眼并没说话,然后让玲儿取来古琴。就算这次死得难看,我想我也不会没用到临阵逃脱。 片刻,玲儿担忧的把琴递到我的手上道;“少奶奶,你的琴技…… ” 我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色道;“放心,撑场面还是可以的。” 随后,我不再去看众人的眸光,而是他稳如泰山的走向那华贵而精致的雕花檀木椅上。三天来的精心专研,我想我的琴技虽不如水柔梦那般娴熟灵动,但也可以挥洒自如。 良久,等我气定神闲后,心境不再紧张,随即感受着吹来的徐徐凉风,我全身松懈的闭上双眼。十指在悄悄抚上弦端,感受着似银丝般犀利的琴弦在指间划过,我浅浅的笑了。 “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 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 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 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 谁让你我静似月 只能在心里默念 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边 谁让你我静似月……” 这首歌曲是我挑了许久在众多现代古风曲里面最喜欢也最合适的一首。总能从这首歌里找到淡淡的愁,淡淡的伤,彷佛从周笔畅的歌中,我已不知不觉走近了曲里那唯美的画面。望着流水小舟,听着远处传来的哀怨琴声,静静等待着某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到来。可是,很久很久,也不曾盼到他的到来,天际的明月圆了又缺,而故人的身影却未曾出现。也许,今生无缘。下次相见,已是百年。 “……各自孤单错弄弦 风吹的帘落见月人不眠 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 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 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 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 谁动了我的那根弦 将要度过的湖面 难预料预料将来的深浅 谁让你动了我的弦 这次一遍又一遍 唤醒了人影孤单嵌入夜 谁让你我静似月 只能在心里默念 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边 谁让你我静似月 各自孤单错弄弦 风吹的帘落见月人不眠……” 曲罢,音落,我的泪竟从颊畔划过。又一次,喝着这首歌,我哭了。那种让人不知不觉伤感的画面总在脑海萦绕不散。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5尊严 划下最后一道淡淡的“殇”全场一阵沉默。 我抬起沉重的头,揉着有些发痛的指尖,我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对于这场琴赛,我的信心还是有些不足。毕竟我这从现代带来的曲风不知能否得到他们的认何。 良久,微风再次拂起,我能感觉我披在肩上的黑发随风飘舞。举眸放去,蓦地迎上眉宇间尽显才华横溢的诸葛阳姬,只见他清俊的样貌与宁静的气质合而为一。同时,他也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我,我有些窘迫的转过脸,缓缓退出赛场。 “弟妹,你的歌声和琴声,同时触动了我!”温润的声音,如三月的暖阳在我耳旁响起。我错愕的抬头,再次迎上诸葛阳姬那毫不避讳的眸光。“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我这才回过神,侧目面对上了吕震那满是深意的眸子。 “二嫂,想不到你的歌声是这么淳然空灵,加上这美妙的琴声竟如天簌啊!”就在气氛颇为僵硬之际,这时南宫流银却发出异常惊奇的夸赞声。“是吗?”我嘴角有些抽蓄的扫了南宫流银一眼,因为我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到底是褒是贬。 诸葛阳姬凛然起身,朝我幽幽的望道;“南儿,你的琴声与歌声为何如此寂寞?似将千年的静默挥洒在了弦上,你十指所散发出来的忧郁之声回旋在这朗空之中,仿佛似要唤醒这古琴的记忆,向大自然倾诉着永不褪色的音符。让人听后,流连其中,哀怨之情不可自拨。尤其是那绵绵不绝的感伤之情,连天也为之黯然……” 是吗?诸葛阳姬你真听懂了嘛?我琴中所诉所想?我是该满怀对知己懂我的激动,还是该怀着被人猜透心事的闪躲? “南儿,你真的让我很意外,想不到你的琴艺与水姑娘不相上下,你们两人今天都这般出彩,真让我高兴啊!”沉默许久的老夫人,当即喊叹一声,随后朗声赞扬道。 听了她的话,我与水柔梦相视一望。她的眼里没有欣喜,也没激动,只是闪烁着淡漠的冷光。 睑眸,却听得吕震在我耳旁轻声呢喃,音量虽小,可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李沁南你真是越来越深藏不露了。” 我侧过头,见他对我邪邪一笑,眼里的笑意似有讽刺,又似占有,让人越看越是复杂。 “诸葛公子,相必在场你最是懂琴,这次就由你来评评,我与南姐姐的琴技谁更胜一筹?”就在大家都将以为这次比赛都将在和平化解的情况下进行,岂料水柔梦仍有不甘的站出身来,朗声朝诸葛阳姬询问起谁胜谁负的结果来。看来,她今天一定要比出个高低是非来。 诸葛阳姬被问得一愣,先望了一脸不甘的水柔梦一眼,随后又朝我温和一笑道;“其实水姑娘的琴声与弟妹的琴声各有千秋,而且韵味不同。水姑娘的“平沙落雁”简直就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所有在场之人欲罢不能!而南儿的琴声与她空灵的歌声则是淡漠与忧郁的,有时如潺潺的流水般宁静,有时又如在宣泄她积压在心底的心殇一般,总让人感觉有一种莫明的惆怅! 她的琴音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你两人所抚出地音性是大不相同的,一个清灵悠扬,一个感伤多愁,但是都如天簌一般动人!” “是吗?诸葛公子可有偏坦?”水柔梦听完诸葛阳姬的解析,满是不服的凑上前问道。 见水柔梦对大哥的话产生质疑,南宫流银冷笑着上前一步道;“大哥说得对,二嫂的琴声并不比你差,只不过她的琴技不如你精湛。如果真要比,你也未必能比得过她。” “你……”水柔梦气结。 呃,是我听错了吗?这南宫流银竟在夸我?不会吧? “二哥你说呢?”南宫流银说完,又把眸光放在一直不语的吕震身上。 吕震无视南宫流银的询问,径直盯着我沉声说道;“你是在想他吗?这首曲子也是为他而做吗?” “我……什么啊?”这人又犯毛病了?最近老问些不相干不搭边的事,让我莫明奇妙。 他眸光一冷,面如薄霜的凝视我道;“想的是那个画上的男子?还是你做梦都喊着的金刚?” “二弟,你怎么了?”见状不妙的诸葛阳姬率先挡在我的身前,以防吕震下一步举动。 吕震没料到诸葛阳姬会护着,只见他淡淡的朝他一瞥,随即满是不屑的瞪了我一眼,便朝众人说道;“此次比赛平分秋色,没有成败。要论胜负,还有两场。” 话落,他拂袖离开,吕府家丁一阵唏嘘。 而老夫,此刻也满是无奈的盯了我一眼,我无语,也只能默然垂头。突然,我有些后悔参加这这场比赛了,这场靠才艺争夺男人的比试。 散场前,水柔梦轻巧的踏过我的跟前,低头轻喃道;“这次算你走运,到了下午和晚上,你恐怕就不会这么幸运了。我水柔梦,就不信你还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哼,接下来的比赛,我就要看你怎么输的。”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哼,又是挑衅,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第一场才艺比试完毕以后,想必大家都累了,回房休息。而我也默默回屋,刚要踏入屋内,这时却被诸葛阳姬叫住,我愕然的侧过头,见一脸温柔俊朗的他正朝我淡笑。 对于他,其实我是感激的。 “诸葛公子,你有事?” 他薄唇一扬,笑得风轻云淡;“没事,我只是想说,弟妹你今天的比演很出色。” 我脸有些红,不好意思的抿嘴道;“谢谢。” 见我低头,他眸光立即变得更有光泽;“其实,比起水姑娘,我更喜欢你的琴声。你的琴音是用心在诉说,让我的内心很震动。” 那似暗藏着什么情愫的话语顿时让我浑身一颤,竟有些不知所措。看我不语,诸葛阳姬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即讪笑着退后几步;“好了,弟妹你好好休息,接下来还有两场要比,希望你能再次让我们眼前一亮。记住无论如何,我都默默的支持你。”说着,他便转身离开。“诸葛公子,真的谢谢你。”他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听了他的话,我突然觉得自信好多。 诸葛阳姬突然回眸,灿然一笑,苑如春风拂柳:“不客气,弟妹,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如此特别的女人。你,我会一直记在心底。”“……” 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我,只能沉默不语,待他走远,这才朝屋里走去。“好,你个李沁南,竟然在本少爷的面前装傻,暗地里却勾引我的大哥。”刚推巧推门,迎面便撞上了附在门旁偷听的吕震。 我气愤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在此?还要偷听我和诸葛公子的谈话。” 吕震听我这般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这是本少爷的房间,本少爷不应在此还是该在哪?还有,你们的对话本少爷从头到尾没偷听一句,若你心中无鬼,怎会说我偷听?快说,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你大哥活生生的一个人,有手有脚,我能对他做什么?你这么问是不是太可笑了?” “那大哥刚刚为何会说出此翻情意绵绵的话?”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好像得去问他啊。还有,大家不是说好是契约夫妻吗?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干涉我的私事了,如果你再这般下去,那么我们最好结束这段没有任何意义的关系。”姓吕的,永远不要以为我是你的囊中之物,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理想的人,所以我需要的是自由。吕震冷酷的脸瞬间变得深不可测,凝视了我半晌他这才极力压制住他那快要喷火的声音;“李沁南这一直都是你的心里话吧?是不是自从见了我的大哥你就想离脱我?哈哈——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半年的约定,你如胆敢中途而废,所有补偿你将自行负责。” “后果?不就是几百两银子嘛。你吕震也太小看我了,你认为以我的实力赚不回来吗?”我同样是怒目相瞪,这个姓吕的还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不成 吕震黑瞳倏地一缩,冷冷一笑;“你……看来你还真想脱离我,不过在你离开前本少爷得提醒你。妄想打我大哥的注意,他已有心上人,而且他的心上人就是言惜,一个你无法比拟的女子,如果识趣,你最好快快离开。” “言惜?”又是言惜?那个女子究竟如何出色?会让吕震、诸葛阳姬同时深爱,应该是一个不俗的女子吧? “怎么?伤心了?哈哈,以你的身份,就算没有言惜也不可能配上大哥,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不以为自己真的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你够了没有?”我朝他怒吼一声,打断他轻薄狂妄的话语;“姓吕的,你这个讨厌鬼只会如此的侮辱我,只会如此的伤我自尊。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想这辈子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这种男人。”听完我的话,他俊脸如恶魔般蓦地冰冷;“你最好别忘了,你已是我的妻了。” “你……”面对那张邪狂夸张的脸,我真想痛扁一顿。忍住,忍住,好,我先忍。吕震,你别得意太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到尊严被踏在脚下的滋味。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6 舞动全场   匆匆用过午膳,大家都在后苑候着。我与水柔梦是最后到场的,因为老夫人怕我二人紧张,于是多给了半个时辰让我俩准备。   这时的水柔梦一身浅绿色单薄翠裙,云鬓如浸染的墨汁,头上所插的凤钗似要跃空飞翔。   突然,她回眸浅笑,正应了那首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的好诗,顿让在场之人为之惊艳。随后,她轻步上前,云袖轻摆如秋起蝶舞,纤腰慢拧着的白色丝绦,风一吹如云绕雾,美得不可方物。不过,让人在欣赏她美丽的同时,亦担心的削描的身躯会随风而去。   比起水柔梦的盛妆,而我则一身朴素白衫,发鬓高高挽起,除了利落整洁以外,并无别的修饰。我想,在场之内,也许除了老夫人与诸葛阳姬还注意到我的存在以外,恐怕已无第三人会注视我这个在白天鹅身边黯淡无光的丑小鸭了。   “少奶奶你别担心,我相信你的实力。早上的琴赛你不就胜过她了吗?”在一旁看出了我顾虑的玲儿当即挽着我的手,给我鼓励的眼神道。   “是吗?“我浅笑,眼里尽有无边的苦涩。其实早上的比赛,没有谁胜谁负,只不过是有些人要庸人自扰罢了。   玲儿点点头道:“嗯,今天少奶奶演奏时,白衣袂袂,那专注凝视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天降的神仙,当时你是如此的秀美,如此的脱俗,如此的出尘……”   “等等,玲儿,你是在损我吗?”如果我能像玲儿说得那般美,那水柔梦岂不成九天仙女了?   玲儿见我不信,蓦地急道:“当然是真的,我还听见旁边的啊虎说,少奶奶与那古琴合二为一的声音,配上那娟秀的面孔,再加上一身素洁的白衣,不知道的人一定还误以为仙人下凡呢!”   我掩嘴轻笑:“呵呵,啊虎真会说笑。”   “是真的,啊虎没乱说。少奶奶我是亲眼所见,当你出场时那修长的十指在古琴上流泻出如泉水般叮咚的琴声时,少主的眼睛就不曾离开一分一秒,那款款深情的模样……”   “玲儿,别说话了,比赛快开始了!”不知道是怕接下来的话,还是因为不敢相信,我不待玲儿把话说完便冷声打断,对于吕震,他对我不该有情,而我对他也不就该有爱。所以,对于有些事情,说不清,理不明,我们身处其中的人只能逃避。   玲儿见我不愿听下面的话,当即也不再多说,只是沉着脸悻悻;“哦……”一声。   “南儿?这次比试由你来还是由水姑娘?”老夫人见众人皆坐定后,立即起身主持道。想必她早上看到首次出场的是水柔梦,所以这次想也不想就先问我。   我望了老夫人一眼,随后又盯向众人那满怀期持的眸光,偏巧在不经意之间又迎上了吕震那欲言又止的复杂之色,当即二人似被烈阳灼伤了眼眸般,不由自主的甩开头。   “还是由水姑娘来吧,毕竟她一切都已准备安妥了,而我的舞服还没准备好。”   老夫人听了我的话,面带询问之色的盯向受众人瞩目的水柔梦道;“水姑娘,此次再由你出阵可好?”   水柔梦妙眸满显自负的点点头道;“谁先谁后都无谓,此次比的是真本事,无关前后。所以,老夫人让梦儿来,那梦儿也不便推卸。”说着,水柔梦已经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优雅的迈上赛场。   站立在宽敞而明媚的场地的水柔梦,青衫飘扬,墨发枉飞,纤姿如云。   “水姑娘,你这般穿着莫不是太单薄了?这样会冷吗?”南宫流银看着一身单衣薄衫,玉肌若隐若现的水柔梦,竟有英雄惜玉之意。   不错,大冬天的水柔梦穿得实在太少,褪去锦袍披风,绿衫素裙更把她纤姿娇躯衬托得阿娜多姿曼妙迷人,不过在这种天气穿出来还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水柔梦听得南宫流银关心之语,只见她羞涩一笑,面如秋水泛光;“谢过南宫公子的好意,小女子自幼习舞,所以这点寒意还能招架得住。再说,今日艳阳高照,阳光洒在身上暖舒舒的,所以就不冷了。“   “这样好!这样就好!”南宫流银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般的点点头,随后又把眸光朝我望来,想必他们已在心中猜测,光凭气势我已输了,接下来仍无动于衷的我会怎么样?   老夫人见状,也满意的颌首道:“嗯,水姑娘既然为跳舞方便,那我们不加阻止。所从,第二轮比赛就此开始吧!”   “是,小女子此次跳的舞名为《天外飞仙》,此舞乃梦儿自创自学,才学三天时日,若有不足请各位多多包涵。”水柔梦满眸自负傲慢之色,说完谦虚之语便莲足轻抬,一阵淡雅的萧声倏地在耳旁响起。原来,水柔梦竟然让南宫流银为她伴奏,看他二人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真不知道吕震会做何感想。   就在我还在胡乱测测之际,蓦地耳边已传来一阵惊叹声,吕府家丁丫鬟皆指向场中的水柔梦惊声叫好。   抬眸,轻纱巳缠在她细柔的纤足之处,那如西湖杨柳般的盈软腰肢似倒非倒。   蓦地,浅风起,场中风华绝代的她平展双臂,迅速翻飞青衫长釉,右腿微屈而立,左腿屈膝轻提,头部稍倾,表情温婉而妩媚。   这时众人屏息观赏之际,只见她身材袅娜娉婷的她,当即挥舞浅薄纱裙。藕臂轻移,那用上等丝绸缝制出来的晶莹透明薄袖,性感而神秘的将那雪白而细嫩的肌肤衬托得更是撩逗人。随着她的每一个姿势,众人都看得目不转睛,也许所有人都在心底赞叹,世间竟有这等美人,真是造物有灵。   就在大家尽情地品赏她身材各部的协调和柔美时,空旷而优雅的萧声忽而高起。倏地,水柔梦的情绪也随即高涨,只见她轻启朱唇,有如莺啼燕语,声韵婉转迂回。尤其在这宽畅而轻灵的吕府后苑,在这块百花夺艳之地,其音色的优美和音质的纯然。直叫人听了大饱耳福和眼福。几句罢了,她微微扭动瘦小的腰肢,足尖轻轻几点,接着翩翩起舞,简直如娇花般缤纷片舞,杨柳慢摇风,穿翠柳、蝶舞花间,看得人眼花撩乱。看得吕府众人当场才拍掌叫绝。   当轻盈优美的舞姿落定,水柔梦如一只倦了蝴蝶般轻轻偏斜,位置刚好落在吕震胸腔。吕震一慌,连忙上前抱了个满怀,蓦地落得了个满场喝彩。   吕震无视众人的高呼,径直朝我望为,眼里不是得意,而是无奈。我刻意缓过头不去看他,朝众人道:“水姑娘的舞艺超群,我李沁南有些自愧不如,希望大家看了如此惊人的舞蹈后,到时候不要唾弃小女子的拙技。”老夫人听了我的话,满脸慈容的走出来朝我温和安慰道:“南儿,哪里的话,你俩的才艺无论是好是坏我老婆子都看得欢喜,这反正又不是什么后宫争宠皇宫争艳,要那么严谨做何?”   见状,在吕震怀中落定后的水柔梦此时也假惺惺的站出身来;“是啊,南姐姐你说这话就见怪了。我想南姐姐既然答应了妹妹我给夫人献艺,想必,也定有准备吧?又怎可自贬自贱呢?说不定啊,姐姐的舞技更出挑,把我也给比下去了呢!”说完,水柔梦满脸柔情蜜意的朝吕震一睨,脸上的得意与后快之色显而易见。   听了老夫人和水柔梦的话,我并没回答。对于老夫人我是能理解,不过水柔梦的明讥暗讽却让我很不愉快。她的话虽说得客套,却没给我半点台阶下,一上劲的在给我戴高帽,如果这次我输,那将得到的是在场所有人的讽笑。   “弟妹?你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煞白?”不知何时,诸葛阳姬已经悄然走到我的身旁,他白暂而修长的玉指正要住我额上一抬,我竟有些反射性的后退一步道:“我没事。”随即一凛,却见一脸煞气的吕震正在不远处用冷冽的眸光环视着我,那双深不可训的黑眸似有怒火在疯枉的燃烧。当即让我看得有些心寒。   可能意识到自己过于越礼的诸葛阳姬,连忙尴尬讪笑道:“弟妹怎会没事?脸色如此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比试就……”   不待他把后半话说完,我连忙打断道;“我没事,诸葛公子你先帮我撑一下场面,告诉大家等我一会,我换套衣服出来就正式比赛。”   语毕,我便迎着众人那不解的眸光,黯然离开。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就在吕府上下都有些抓耳挠腮不明其理的情况下,我一身古代丝绸缝制的短袖宽大t恤出台,在众人惊诧的眸光下,我将散落的头发高挽于顶,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是否合格的裤子。嗯,整体来说不错,这裤子是则由棕色的布料做成,腿的两边按我的设计绣上白色的条纹,这样不仅可以使裤子达到烛酷格,同时又能持腿的孤度拉得修长。一双形古朴的“帆布鞋“穿在脚上,合适且舒服。嗯,不错。满意的同时,我不忘将一串夸张的自制青铜项链挂于修长的脖颈处。   一切完毕,我抚着“裸”露在的胳膊有些不习惯的朝老夫人等人施了一礼。抬头,便迎上了众人那惊诧羞怯之光。   “南儿?”老夫人……   “弟妹?”诸葛阳姬   “二嫂……”南宫流银   “少奶奶……”吕府众下   “……”水柔梦于吕震   “南儿?你这是?”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率先开口的是老夫人,她震惊的指着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这身衣服是跳舞用的。别的衣服,就跳不出那种灵活轻快的舞姿了,所以,希望老夫人别见怪。”还好,今天的天气可以,而舞赛又选在了中午,刚好有阳光照射,这样不但可以给我驱寒,又可以将我的霹雳舞挥发得艳光四射。   我解释完毕,老夫人没有接答吕震到火冒三丈的站出身来怒吼道:“李沁南,有谁跳舞穿成你这样的?无袖无袜,你看你穿得连妓院里的女人也会感到羞愧无颜。”   我怒瞪了他一眼道;“不知道就不要说话,你懂什么?你以为大冬天的我想啊?这叫职业需要。”   “你……”吕震气结。   就在这剑拔努张之时,南宫流银竟出声和解道:“二哥你听我说,二嫂这样穿着虽露。不过也颇有分寸,至少她所露之地不会让人胡乱遐想,虽开场怪异,但仔细看看,到有几分意思。所以,二哥你也不必吃醋了。”   说到吃醋二字,吕震那冷冰的俊颜唰的红了,当即朗声解释道;“吃醋?谁吃醋了,本少爷只是不想让她败坏吕家的风气罢了。”   “我说了这是舞蹈需要,请你别搞不清状态乱说话好不好。”这没见识的家伙,什么叫败坏风气,真是目光浅短。   “李沁南。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吕震上前,一副跃跃欲试。   “好了二弟,你暂且就让弟妹如此,毕竟她是为哄夫人开心,她都说了这乃舞姿需要,我想弟妹也并不是那种会失礼的人。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弟妹不会让我们失望。再说,弟妹的衣服并不暴露,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晰朗目。”   还是诸葛阳姬说话中听,每次都能说得众人心悦诚服。   “是啊,二哥你就别斤斤计较了。对了,二嫂,我想请问一下,你上衣上绣的图案是什么?怎会如此奇特?我怎从未见过?”南宫流银从一出场就直盯着我衣服瞧了半晌的他,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疑惑朝我大声问道。   说起我的衣服,我这才低头望了黑色上衣上那个醒目的骷髅头,然后不以为意的笑笑道;“这图当然诡异了,因为这图案是死人的头颅。”这可是玲儿花三天时间赶出来的。   南宫流银;“……”   “弟妹,你可真让人意想不到啊!”诸葛阳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觉他正满头流汗。   “这等图案都被你想出来了,娘子,你真让人佩服得五休投地啊!”吕震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冷讽起来。   我见他如此说我,当然皮笑肉不笑的迎接道;“过奖过奖,如果夫君喜欢,我不妨可以绣个一模一样的送给你。”   “不必了!”   见我们又将开战的老夫人立即出身好言相劝道;“震儿够了。这是南儿的事情,你休得多提。好了,南儿你穿成这样想必也冷,这比试现在开始吧。我这把老骨头,坐在这里也累了,现在就想看看你到底为我献啥舞。”   是的,比起我的打扮,众人的好奇心已经盖过了刚刚的水柔梦。只见,现在都将眸光凛在我身上的众人,我沉稳的朝玲儿喊道:“玲儿,道具。”   接收到我命令的玲儿,连忙从人群后面取来霹雳舞需要的配置乐器。   当众人望着玲儿拎着锅碗瓢盆上阵时,通通再次傻眼。恐怕他们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也没见过用厨具做成的乐器吧?没办法,这种舞只能需要重金属音乐,而在古代又找不到这种器乐,所以锅碗瓢盆是最好的道具了。   玲儿上场后,把东西放下,有些尴尬的膘了一眼众人道:“少奶奶这次的配奏是由我和啊虎哥,大家别见笑啊!”看她那副困窘的模样,估计也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演吧!   “哈哈……”就在玲儿话落,不知下面是谁竟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连接着一道笑声落下,随后几道朗笑声连连响起。   而我无意瞥见,刚刚还暴躁如雷的吕震,此刻也一副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那副忍得痛苦的模样,我真想冲上去抡他一拳。让我失望的是,这连老夫人再看到南宫流银朗笑后,也跟着捂嘴闷笑。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诸葛阳姬,至始至终保持着温和的面容,让我没有丝毫压力。   “少奶奶这……”玲儿看着下面笑得有些七歪入扭的“观众”顿时有些气馁。   就连旁边有一米八九的大个子啊虎,此刻也窘得满脸通红,一双大来手搓捏,满是不知所措。   见二人都是如此,我只能镇定的安慰道:“准备,按这三天来我教你们的方法去做,肯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的。”   听了我的话,两人倒也给我长脸,当即不看周围看笑话的人,然后各自搬回“乐器”回到自己的位置。   当一阵稍显凌乱的金属声响起,我慢慢扭动身婆,让这霹雳舞渐趋展现在众人的视线。   在现代时,由于喜欢李贞贤的《野性》。所以,我那个时候毫不犹豫就去报了当地有名的舞蹈培训班,四年的霹雳舞经验,对于劈叉,踢腿,翻跟头我都轻而易举。   随着我的舞姿开启,场内一片寂静,可能众人都在讶诧我这和古代舞天差地别的舞蹈动作中。   片刻,随着啊虎与玲儿的投入,两边传来的音乐声越发劲爆规律,而我潜在体内的活力因子也为之点燃,随即,我摇晃着肩盘琐骨,脚下的步履更紧加快,然后将一些现代的交谊舞,拉丁舞还有街舞,就连把稍有小成的迈克杰克逊太空步和机械舞也融合进了霹雳舞里。这种属于改造版的霹雳舞,竟开始让场中的他人惊呼出声。得到一些轻微的鼓励后,我的动作显得更加流畅。很快,到了高“潮”部份,我连忙在事先铺好的红毯子上面进行了滑行、旋风腿、翻跟头、前后滚翻等高难度动作。当然对于他们来说的高难度动作对我来说是游刃有余,夸张而且到位。   很快,我一个衩腿的动作竟引来了频频的掌声,随着我接下来的舞姿可塑性越来越高,刺激度越来越强,全场已沸腾起来。   跳这舞肺活动量最大,也是最累的一种,就在我喘着粗气将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可以看得出场上所有人脸上的神情已是激荡澎湃不巳。   就在我气喘吁吁一滴热汗滴落时,一块四方形的白色丝帕已递至在我的眼前:“弟妹,你像一只精灵,总能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望着他眸光闪烁的瞳孔,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丝帕,往头擦拭一翻道;“诸葛公子说笑了,这舞跳得不让你们见笑就行了。”说真的,我还没把握这些古人能否接受霹雳舞。是的,这比起水柔梦刚刚的“天外飞仙“,这舞显得太突兀怪异了。   诸葛阳姬挥手浅笑道;“不,这舞可谓往所难见啊,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更为尔等凡夫俗子开阔眼界啊!”   “我……”   “李沁南舞也跳完了,你就别给我吕府丢人显眼了,快跟我回去还衣服。”不待我把话说完,吕震就如山野蛮夫扛在他的肩上就大步流星跑开,我的心被他压得发痛,大声嚷道:“放开我……放开我……”   “哎???二哥?你把二嫂带哪去啊?我还正想请问二嫂她跳的是什么舞,看上去好像很有个性格的样子,我想拜她为师!”南宫流银本想追上前来,不料中途被诸葛阳姬阻止。   与此同时,吕府家丁也一轰而上朗声道:“我们也想学啊,少奶奶,可不可以也教教我们啊!”   “震儿啊,你温柔点,会弄疼南儿的。”就连老夫人也在身后忧愁的提醒道。   “姓吕的,你究竟要干嘛?”被他强制在肩上,我一边扭动身躯,一边不满的大声吼道。   “你觉得穿成这般露骨,不丢我吕家的脸吗?你一介妇人,难道在那么多男子窥望下,不觉羞耻吗?”吕震说到这里,猛的把我从她肩上一放,重心未稳的我当即倾身摇晃。谁知,吕震那厮眼疾手快,长臂一挥又完好无缺的将我固牢在他的怀里。   闻着扑鼻而来的淡柠味,我错愕的抬眸,迎上他也有些失神的眸光。   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竟有片刻的失神。是的,此刻被他充满男性气息的身躯包围,我有刹那的颤抖。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薄唇翕动,如致命的罂粟花般危险迷人;“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真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不只是听不懂他的话,还是因紧张而大脑空白,当即我脱口而出道:“放开我。”   被我一吼,吕震蓦地收回神,目光一沉,环视着我冷冷道;“你想干嘛去?”   “我要回去分胜负!”我说得言不由衷。其实胜负对我来说并没意义,我只是想用这个借口逃离他罢了。   他冷笑反讥:“哼,我看不是为胜负而去吗?想必你又想用你那不知耻的身姿撩拨我的大哥和三弟吧?”   “你……随你怎么说!”我怒视着他,想了想对于这种人,解释也是多余,我懒得多说。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我呸,我什么时候……晤……”温热的气息,霸道的红唇再次将我欲将出口的反驳之语封琐,这个姓吕的吻我,可恶。   “啪一一”感觉吃痛的我当即一巴掌甩了上去:“你这个变态,我才不是你的女人。”王八蛋,强亲我不说,还咬我。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耳畔被抡了个红印的吕震不怒反笑;“哈哈,李沁南你打我说明你在乎我。还有,你现在就是本少爷的女人,你唇上牙印就是最好的印证。”   “一个吻算屁,未失身谁都不属于谁。所以,你姓吕的别想套牢我,最好请你别忘了我们的契约。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违约。到时候别怪我狠心抛下你娘的病不管,哼!”我擦拭掉唇畔的血迹,怒火冲天的警告完吕震,便快步跑开。对于吕震最近的反常行为,我不知拿什么来解释,唯一可疑的是,可能是那个叫言惜的女子未嫁人,而给他造成了重大的伤害,所以他的伤让他心里不平衡,然后就怪在我的头上于是老找我的麻烦。如此看来,吕府越来越不是人待的地方了,等过完这个新年,老夫人病情痊愈我必须得提前离开。   “李沁南你别拿契约做文章,本少爷就不信,你对我并不半点情愫可言。”   哼,死变态,死家伙,不一般的自负啊!跟我谈感情?还不如谈金钱实在点!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7 全情投入   晌午过去,吕府的下午是宁静而无波澜的,经过早中两次比赛,此刻的吕府似乎被一种诡异的气氛所笼罩着,让人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自从第二场比赛结束后,我与吕震发生完了争吵,我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曾出去半步,因为我讨厌看到那张让人抓枉的脸。以免见面,他又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我想我还是避着他走。   终于,天空渐暗,墨色的天际似被一块黑布给覆盖着,偶有几颗零星闪烁。让人顿觉有些清冷沧凉。   用过晚膳,老夫人将众人叫到书房,我黯然立在人后,有种避嫌之意。对于今天的比赛,吕震的反应实在让我大为反感,到现在还能感觉,背后总有一双沉深如狼的眸子盯着我看。所以,我觉得自己最好低调行事。   “各位,今晚把你们请进书房是为第三关比试而来。由于这大冬天的入夜早,后苑想必此刻已是玉露满天,若点灯在后苑举行,恐怕会寒意袭人,休弱之人染上风寒那该如何是好?所以,在此我想让南儿和水姑娘在书房比试便可,反正这次比的是画功,不必让南儿和水姑娘大展身手了,这小小的书房即可。南儿,水姑娘,你们觉得意下如何?”坐立在书房太师椅上的老夫人一脸总眉善目的朝大家宣布着比赛事宜。   “全凭老夫人做主。”水柔梦不吭不卑的鞠躬说道,比起个今的两场,她此刻的模样要淡然冷漠许多,眼里也再无先前的自负之色。想必这两场都不甚如她的意,所以她原有的自负与傲慢已被磨灭了许多。而最后的一场比试,我想她也只是想力挽枉澜一把。   “南儿?你觉得呢?”老夫人见我不语,一脸询问的朝我望来。   我点点头道;“一切由老夫人安排。”其实在书房和后苑比试,对我来都没什么多大意义,只是在后苑是吕府众人,而在书房比就看热闹的就诸葛公子南宫流银还有吕府自家人罢了。少了那些起哄的下人,倒也安宁许多。不过,这画赛人少固然也好一些,更能让我专心投入,全情倾入进去。   老夫人点头满意道:“既然都无异议,那玲儿,湘儿,你们各自帮少奶奶和水姑娘所准备的笔墨纸砚候上吧。”   很快,湘儿便把水柔梦所准备好的上好高丽纸住桌上一铺,然后用袖摊平。片刻又将墨汁狼毫,还有七彩花粉做的颜料奉上。一切完毕后,水柔梦挑剔的卖着秀眉上前检查一翻,最终并无差错后,这才满意的舒眉。   就在湘儿一气吹成的同时,玲儿也将我自制的画夹,还有炭笔,蜡烛,宣纸一应俱全的摆上。   见过我画画的诸葛阳姬南官流银,还有吕震都没有被我这奇异的阵式所惊吓到了,而老夫人则一脸迷惑不解的上前询问;“南儿?你都准备妥当了?”   我笑着点点称瑟吉欧,然后望了诸葛阳姬一眼,此刻他双眸正含着笑意朝我点头。   “你为何不用笔墨?”   我仰头浅笑;“画由心生,只要能画出好画,又何必只拘泥于笔墨?”   “可是……”   老夫人疑问还未出口就被吕震打断道;“娘,这次比赛你就不用多操心,你的媳妇今天做的那些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事还少吗?”说到这里,吕震眼里夹着讽刺的望了我一眼。   我龇着嘴回瞪。   “既然如此那我老婆子也不多问。这场比试是以画为主,所以不分先后,你们可以同时进行。”   我与水柔梦同时点头称是。很快,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我站在画夹前准备,而水柔梦则坐立提笔。   “等等,在未比试前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在我与水柔梦同时提笔未画时,诸葛阳姬突然站出身,朝大家朗声说道。   我与水柔梦一起搁笔,不解的朝诸葛阳姬望去。   老夫人慈眉迎道;“诸葛公子,你有何提议不妨直说。”   诸葛阳姬抱以谦虚一笑:“经在下观察,弟妹与水姑娘二人在比试前似乎都在举笔凝思,想必不知如何下笔。在下要说的是,古人通常是观物而画,只为绘形。图形即生,附彩便育。其远近,高低、明暗诸法随即相生。所以古人绘画的基础是观天地之万化,成于胸,出于笔。至于什么三面五调、石分三面,树分四歧之类,不过是对古画的理论分析的表诉方法。拘于这些理论,无异于盲人摸象,各得一识。所以,诸葛在此想提的议见便是,世间万物。为活物最难画也,而活物之中其人便是最难出形者。不如,这次的比赛归为画人点形?这样不但能给二位一个明确的画物归类,还能一眼辩出二位的画功深浅。当然若能点出其人物的形貌,神态则为佳作。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嗯,大哥提议似乎不错!”南宫流银首先颌首称道。   “这样……好吗”老夫人犹豫不决。   “既然诸葛公子都这样说了,小女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水柔梦面带镇定之色的回应道。此次的她不如先前两赛那般孤傲自满,现在能如此沉着应战,想必她一定后劲十足。   “南儿那你呢?”老夫人朝我迎来。   “我随便!”从小学过素描的我,画人物当然是我的强项,现在要把比赛归为在我的强项上面,我当然求之不得。当然,我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实力嘛,一般要隐藏。   我话刚落,南宫流银就开口问道:“那画我们当中的谁呢?”   众人顿时把眸光落在了南宫流银的身上。   见众人眸光有异,南宫流银蓦地慌张的退后一步道:“哎,你们可别看我,虽然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本公子可不愿给你们当“箭靶“,万一把本公子这张绝色俊颜画坏了,那可不行。”   “这样吧,就由老夫人来当你们二位的画中人吧!”见南宫流银一副自作多情不可一世的模样,诸葛阳姬当即朗声说道。   “画我?”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即慈祥笑道;“那好吧,二十年前我曾当过震儿父亲的画中人,现在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当回你们这群晚辈的画中人吧!不过我老婆子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惹要把我画得惨不忍睹,那我可不依哦。”   见老夫人如此豁达,水柔梦一脸喜意道:“老夫人,你放心吧,梦儿一定把你画得美美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满意的点头低喃。   一切安妥以后,玲儿便将太师椅搬了出来侍候老夫人坐下,与此同时,稍显拥挤的书房内众人呈两列自行排开,坐定后,老夫人笑容可掬的望着我与水柔梦,眼里的柔情蜜意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素描其实是一种正式的艺术创作,以单色线条来表现直观世界中的事物,亦可以表达思想、概念、态度、感情、幻想、象征甚至抽象形式。素描必须着重光线、物体的关系,笔触的描绘手法,将自己眼睛所观察到的形体,具体而微的呈现出来。所以,素描需培养自己的观察力。   另外,素描也可以解释为「存在」与「绘画」之间一切的努力,亦即所谓「绘画之描写力「。这些存在的形、色、线条、明暗,质感,量感、存在感、空间、动态……等等夏杂的因素,互相交织,构成一个美的秩序。绘画就是要将那些自然的秩序,导换成美的、入画的秩序,这也是素描的意义和目的。素描是绘画的基础,是最能体现人的绘画水平的画种。因此,在学的时候,老师曾教过我们在学这门功课的时候,一定要踏踏实实,持之以恒,不可浮躁。而画的时候,也要切记如此。   蓦地,宁静的书房内,只听见“沙沙“的画笔落在纸张上的声音。此刻的我正举笔凝神,将老夫人的各处深入观察,再清楚的凝聚于心底。我想此刻的水柔梦也无暇顾及其它吧?今晚的她除去了前两次比赛的盛艺凌人之势,一副沉稳内敛的模样让人有些摸不清看不透。   橘色的灯光照在老夫人那白皙而因岁月摧残过的老脸上,整个脸庞洋溢着一种沧桑的美丽。   我定神细观,然后描出老夫人那标淮的鹅蛋形轮廓,随后又将她布满岁月的精致五官跃然于纸。   烛光下的老夫人,笑逐颜开,满脸慈容,脸上那细小的绒毛也分毫毕现。比赛的时间很快就从指缝中溜走,转眼,己是一个时辰过去。倚靠在椅旁的老夫人脸色渐起疲倦,笑容也不似先前那般柔和妩媚,反而微变僵硬。不过话说回来,任谁这般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一个时辰也会觉得烦累,何况又像老夫人这般上了年纪而又同时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当然会更容易劳累。   “老夫人,梦儿已经完功了。”搁笔的水梦柔当即朗声向在场之人宣布道,那自信满满的语气,似乎对于这场比试的胜利已经志在必得。毕竟,前两场的结果我并非如她想像中的那般糟糕,反而还有更胜一筹之势,所以她也只能靠最后这一关,反扳回来。   “南儿?你呢?”见水柔梦己然完功,老夫人脸上当即绽露出解放之色。   我点了点头道;“老夫人稍安勿炼,南儿也快了。”其实我早就画得差不多了。只是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老夫人额前的两处白鬓添上,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添了上去。因为,这样对画会更真实一些,有了这两处白鬓老夫人的笑容更显总爱可亲许多。   放下炭笔,玲儿递上一块白巾,擦拭掉手中的黑灰,我又将不足之处修改了一翻。   而己径将画呈上去的水柔梦正满脸喜意的等待着众人的宣决。   老夫人望着水柔梦的画,眼里渐渐绽开笑意,微微点头道:“好是好看,不过我这老婆子有这么年轻貌美吗?真像十年前的我啊!”   “是啊,这画可把老夫人画得像个绝世美人。水姑娘你的画技可真不错啊!”南宫流银见了画也夸笑道。   水柔梦当即听了两人的夸赞,抿着嘴道;“老夫人本来就年轻貌美,并非梦儿浮夸嘛。”   “画是美,不过不贴切实际,所谓有肉无骨,美则美矣,不过没有灵魂。”诸葛阳姬的一翻话,当即惊得水柔梦俏脸变了色。   “大哥难道你觉得画得不好?”南官流银有些不满的询问道。   诸葛阳姬挥袖道:“非也,我只是觉得此画神态过于拘谨,而且将夫人画得太过死板,只能说是貌合神离。”   “是吗?可我觉得画得不错啊!”南宫流银眨着眼辩解起来。   老夫人见二人意见不合,当即朝吕震望道:“震儿,你过来看着,水姑娘给你画的娘。”   吕震突然朝我一望,眼神很复杂,随即走到老夫人寺边仔细的观赏了一下水柔梦用名贵的高丽纸所作出来的画。   “画中女子很美,但不似吾娘。更似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正优雅的点烛举眸思愁,而与娘本身的尊贵慈媚之态隐去。”吕震看了片刻。便低声沉吟道。   老夫人满是赞成的点点头道;“嗯,虽有些脱离原来之貌,又少了些神韵。不过我对水姑娘的画还是甚为满意,这副画就收下了。”   听了老夫人的话,水柔梦当即秀眉一松,朗声说道:“谢老夫人不弃嫌。”   “对了,南儿,你的呢?”老夫人高兴的收完画,又把眸光注视在我的身上。   我朝老夫人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从画夹取出画,一脸谦诚的递了上去。   黑色相交的素描,对上水柔梦那色彩绚烂的七彩美图,当然使得某人扬嘴冷笑。   老夫人接过图,双眸在接触到那张黑白复古的素描像时,眼神有刹那的悸动与闪烁。   而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吕震三人也同时目不转睛的注视上前,片刻之后,三人面面相视不约而同发出“咦——”的一声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与当年震儿他爹画得一模一样,虽然容颜已变,不过眉宇间的神态还是未改丝毫,只是岁月催人老,我现在的这副模样只能依稀找到当年的影子。”老夫人说着说着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动,最后仅一滴清泪从脸颊滑下。   “夫人……”吕震与诸葛阳姬等人同时动容,一起上前挽住老夫人。   老夫人望着众人紧张不已的面孔,微微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只是这画又让我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南儿,你画得真好,画得真好……”   “是啊,弟妹的画可谓深入骨髓,将老夫人最细微的神情与动作挥发得淋漓尽致。想不到你只用一只小小的炭灰,就能将老夫人画得如此生动,真是让人可敬可叹。”诸葛阳姬看完也是深深感叹一声,便出声轻赞。   从画中半晌才回过神来的南宫流银也满脸感慨的说道:“想不到二嫂竟是一个全才人物,不纳为朝廷所用,真是可惜可惜。”   “各位,老夫人看起来有些不适,今天的比赛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议论下去,因为我不想看到水柔梦那副无地自容的模样。   老夫人挥袖甩泪道:“不碍事,我只是想起从前有些伤感罢了。”   “娘,不早了,孩儿也扶你早些休息吧!”吕震可能也瞧出了吕夫人的不适,当即就挽着老夫人离开。   我望着众人那突然黯淡的眸光,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悄然退出。   走出吕府书房,顿觉压抑之气少了许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反正这场比试,我并没有胜利的欣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失落,只是心中有股莫明的愁惆感。是因为老夫人吗?是因为她和他相公那历经多年的真挚感情吗?一副画,又将勾起老夫人多少成年住事,一副画,又勾起了多少无法忘怀的情愫!   “少奶奶等等我……”   回头,却见玲儿气喘吁吁走了过来,我苦涩笑道;“还不回去睡?”   “不睡,我今天高兴,恐怕睡不着了。”玲儿笑嘻嘻的说道。   我问她怎么睡不着了。今天大家为了比试可累了一天。   “今天少奶奶赢得好光彩,玲儿也高兴。”   “我哪赢了?”我疑惑。   玲儿笑着点头道;“你就是赢了啊,虽然大家没明说,但是从琴技,舞艺,再到画功,少奶奶你无疑不出人意料,无一不惹人喝彩。”   我苛道责;“玲儿话不能乱说,胜负其实自定人心,有些话不可乱说。”   “好了,玲儿知道了。”   “那回去睡吧!”   “是!”   玲儿走后,我无奈一笑,朝幽深的长廊走去。   夜风吹来,撩起我单薄的素裙,顿时有种飘渺离世的感觉。   “这次,我败了!”远远的,传来一道幽幽的冷讽声。   我抬眸定睛,原来是青衫锦裙的水柔梦,只见她神情冷冰,面带挑衅与不满之色。   “胜负未定,这不关成败。”我淡淡说道。   “可是你没看出?众人对你都称赞有加,难道还要他们言明?让我自取其辱?”说到这里,她凄怆的脸色突然有些幽怨;“也许你本就是老夫人看中的好媳妇,大家若要讨好你一些也是必然的。”   我看着她有些记人怜惜的娇颜,轻声道:“你想太多了。”老夫人是公正的,诸葛公子和南宫流银也都是公正的,而吕震虽没有发表言论,但看得出来,他也没有刻意帮谁。   “想得多与不多大余心里明白即可,反正这场比试你赢了。这次我来找你,我是想告诉你,上次我说过的话,我收回。”说完,她敛下眸子,盯着远处的湖面凝神。   “天冷,回去休息吧!”她的这翻话说与不说,其实在我心中意义不大。因为我仔细想过,就算她不逼我离开,到了适当的时间,我也会主动离开。   “你……”   “放心,我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立即打消她的疑虑。   水柔梦青色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以后,我见屋内灯影朦胧。暗忖,今晚过去,直觉告诉我,吕府的宁静之日似乎也快结束了。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9 受罚   果真,宁静的日子转眼过去三天。吕府自从那日比赛之后,虽然鲜少有人敢在我的压制下评论谁输诈赢,但吕府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变得诡异无比,而我仿佛也因这次比赛,在吕府瞬间名声大振,同时水涨船高,那些家仆丫环蓦地对我更敬重不少。当然,吕震这三日依旧早出晚归,每次他从外面会来之时,我己入睡,而醒来之时他己起榻,所以,每日除了用膳我们是很难见上一面,不过这也正合我意。   除了吕震之外,连一向温和儒雅的诸葛阳姬也似乎在回避些什么。我发觉他往日那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笑容似乎不知在何时归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看我时眼里总流露出一抹忧愁与淡伤。好几次我想找他问个清楚,可是他似逃避的模样总让我欲言又止,一切似乎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天,大家例行公事般匆匆用过晚膳准备离去之时,老夫人却突然冷着脸道:“震儿你在门外候着,其它人退下。南儿,就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呃,是!”我诧异的应答道。心里有些不安的望着匆匆退去的众人,蓦地发现诸葛阳姬眼里闪过的一丝担忧,还有吕震那有些复杂不清的眼神。同时,瞥见最后离去的水柔梦神情也怪异无比,那仿佛看好戏又似讽刺的模样让内心空空。   推开房门,吕震好像想起什么,回过头,俊容有一闪即瞬的不安之意;“娘,她……”   “出去!”老夫人冷声苛责,气势压人。   吕震无奈,与众人一同出去。   等众人离去后,老夫人铁青的神色瞬间转缓不少,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夫人,我……我做错了什么吗?”从未见老夫人对我如此严肃,蓦地我竟感到有些害怕。   “南儿,你说,我老婆子对你如何?”老夫人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侧过头满脸不快的反问道。   “老夫人对南儿恩重如山,视如己出。”我盯着老夫人那张满是威信的脸如实回答。   “邢就好,既然我知道我对你不薄为何你还要瞒着我?难道你们觉得我这个快死的老婆子就那么好欺骗吗?”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过脸,神情变得忧郁沮丧起来。   从未看到老夫人这副模样,我当即内心不免一慌,连忙上前一步道;“老夫人南儿瞒你什么了?南儿只想对夫人好,怎么会欺骗你呢?”说实在的,从穿越到现在,我就算骗谁也不能骗老夫人啊!   老夫人听我一说,神色稍微平和了一点道:“你说你是为我好?那么为何震儿每晚夜不归宿的事你不告诉于我?你难道一定要他在外面出事了才让我知道吗?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一切就已经晚了!”说到这里,老夫人眼角已经湿润,想必这次对她的伤害一定很大。   “老夫人……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一直以为,吕震早出晚归和夜不归宿都于我无关,因为腿长在他身上,我没必要去管,也没权力管。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会因为这件事,而激动成这样,真是出料我的意料。   “如果不是梦儿告诉我,你还打算瞒到我什么时候啊?”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用绣着云纹的袖袍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此番模样,为得我顿时有些揪心。   “夫人,我……错了!”虽然表面知错,但我心里却不认为我错了。因为吕震的事,我觉得我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要怪,我只怪水柔梦,她真是卑鄙,三天前输了比寒我以为她会心服口服,谁知她竟然来阴的。突然间,我有种深信小人的感觉,被人陷害心里有得慌。   “错了有何用?你说,按照吕家的家规,我该如何惩罚你?”   “我……”望着神情突然冰冷的老夫人,我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平日的老夫人不是这样的,她对我疼爱有加,从来不曾说半句狠话,今晚她却突然说要罚我,顿让我一时没了主意。   “说吧,你该接受惩罚吗?”老夫人口气蓦地变得平和,目光却不容置疑。   我抬眸,咬唇硬声道;“一切听凭老夫人处置。”我知道此事虽错不在我,但我也体谅老夫人一片爱子之心,如果惩罚我能让老夫人心里好过些,那么我也只能悉听尊便。   “吱嘎——”一声,朱漆阁门被人粗鲁的推开,来人正是吕震。只见他满是担忧的抢声说道;“娘,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不关她的事,是孩儿不让她告诉你的,你要罚就罚我吧!”说到这里,吕震当即重重的跪在地上。   “咚一一”的一声响彻耳际,就连我的心此刻也跟着这跪地的声音,一下子晃动瞬间。他一竟然帮我求情?要代替我受罚?这人还是平日那个以欺负我为乐的嚣张吕震吗?我不由有些疑惑。   老夫人眸光一凛,满脸肃穆的说道;“哼,我就知道你会如此。反正我不管,南儿她包庇你就是不对,就应受罚。”   “娘一你要罚就让孩儿与她一起受罚吧!”吕震受谙老夫人的脾气,他知道她决定的事一向不会轻易收回,当即也只能耸拉着脑袋认命。只是在垂头的同时,他满怀歉意的望了我一眼,眼里的自责让我再次一愣。   “呵呵,我还正有此意。这些日你整晚浪荡在外,今晚不好好罚你,恐怕你要反天不成。”   “娘……”吕震语气软了下来,哀求起来。   “休要多说,今晚就罚你夫妻二人去东屋祠堂,当着你父亲的灵位跪拜一晚。让你这不孝子,就好好当着他的面反醒反醒。”   “娘,孩儿答应你就是了,可是你的儿媳身子孱弱,这夜风又冷,恐怕……”   吕震还想说些什么,老夫人却秀眉一扬,冷声打断;“住嘴,说出的话就不得收回,如果怕罚,那当初又何必要瞒我?”   “老夫人说得甚是,南儿甘愿受罚!”反正说下去也是多余,与其甘心受罚。再说,我也不想让吕震为我求情,平日与他做对惯了,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还觉得身上顿起鸡皮疙瘩,浑身的不自在。   “知错好,快去吧。不过记住,不到明日午时,不得起身。”   一轻明月高高悬在上空,清冷的银辉洒向大地万物,冷飕飕的气流从各处流窜,冷得让人头麻蓦地发麻。   今日的吕府,虽然各处都被灯笼的橘光点亮,不过看上去依然冷清无比。   我与吕震就此,面对着吕府祖宗的牌位一跪不起。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我的膝盖骨开始由麻转痛,整个人也被外面吹来的夜风冷得瑟瑟发抖。而吕震,毕竟是一介男子,身位要比我健壮许多,抵御力似乎也异常顽强。从下跪到现在,他仍面不改色,脸色一如当初光泽莹润。   “你还好吧?”幽幽的,在这寂静的夜晚,吕震首次打破这让人反感的寂静。   “我没事!”我冷声回应。虽与他并肩而跪,但至始至终我没多望他一眼。这些天,与他四目相对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再加上发生了刚刚那种让人郁闷的场面,所以,我更加刻意让自己回避于他。   “冷吗?”他突然转过头,一脸关心的朝我耳畔问道,有股暖流瞬间从我耳根划过,顿时让我冷冰的身躯为之一颤。   “我不冷!”不知是心虚还是做何,我竟憋足了气回道。   “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说到这里,他语气似乎变得焦急。   “我真的没事!”这人今天有病吗?突然这么温柔?是被鬼附身了还是?   “谁说没事,把这个披上!”说着,他已经迅速脱下自己的白色外袍,毫无保留的往我肩上一搭,随即才绽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心犹如怀揣了一只小鹿般,澎澎直撞。   “你脱给我,你不冷吗?”看着他脱下袍子后,只剩一身白色而洁净的内衫,我当即反问道。   吕震爽朗一笑,眼里夹杂着骄傲与得意;“李沁南,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你夫君我至少也是一个练家子,这点风寒都抵御不了,还算得上一个男子汉吗?”   看着他那副傲慢自负的模样,仿佛又想起了往日他欺负我时的神情,我蓦地有些不爽的反驳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听了我的疑问,吕震一愣,随后又讪笑道;“因为此事因我而起,这次又连累了你,所以我才会这般对你。”   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我也未多想,最终我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突然发现我的好,转性爱上我了呢!”   “李沁南,你在胡说什么,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别自以为是。本少爷怎么可能爱上你?告诉你,本少爷爱上任何人也不可能爱上你,你就别做梦了。你也别乱想,本少爷眼光不会那么差,更不会差到爱上你……”   望着他刚刚还浅笑着的脸,突然僵硬而通红,嘴里不停的纠正着同一句话。我蓦地翻了个白眼道:“你激动什么,我不就只是开个玩笑想缓解一下这阴冷的气氛嘛!”   “玩笑……李沁南你……”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在此时此刻吞了我。   “少爷,少奶奶,你们还在斗嘴啊!”就在吕震杀红了眼死瞪我时,这门却被玲儿推开了。外面的风蓦地涌了进来,我不由自的缩紧了身躯。同时,无意瞄见,吕震身体也微颤了一下。心里似有刹那的感动。不过片刻又觉得这小子活该。要不是他,我今日又何必落得这般田地?   “玲儿,你来干什么?”很明显,由于玲儿的突然闯进,可能将外面冷风带入,这让吕震很不爽。   玲儿见吕震神色阴冷,她有些害怕的打了个寒颤,随即探出头道:“我来送吃的,还有些衣物穿的。”   说着,玲儿娇小的身躯灵活的倾了进来,然后轻巧的将门关上。一系列的动作,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送东西?”老夫人好像没让送吃的,玲儿这丫头竟然违背老夫人的意思,胆子还真有些大啊。   “嗯,这些馒头还有鸡腿都是刚热的,少奶奶少爷,你们来吃吧!”玲儿笑着将吃的还衣物放在桌上。   “给她吃吧,我不饿。”吕震连正眼也不瞧那些东西,便侧过头望着他爹的灵位发呆。   既然吕震不吃,当然我也不能吃,再说没有老夫人的吩咐我更不能吃。   因为最近老夫人的行事也颇为奇怪,我想还是少忤逆她的意思好。想到这里,我也推辞道;“玲儿,拿走吧,我也不饿。”   “可是……”   “去吧,这让老夫人看见了你又要受罚了。”见玲儿满脸犹豫之色,于是我好心提醒道。   “不会的,因为这食物是老夫……老夫人……”嘴急的玲儿说到这里,水眸闪动,似意示到了什么,当即话锋一转:“呵呵,这食物是老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送来的。”   “那也不行,你拿走吧。”我不想连累玲儿,于是头也不回就挥手让她离开。   玲儿见我还是不吃,想必有些急了,当即拍着胸脯保征道;“少奶奶,你就吃点吧,玲儿保证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老夫人也不会有事!”   “玲儿,你怎么就认定我娘不会责怪呢?”一直沉默着的吕震在听出玲儿这句话有异后,蓦地许声询问道。   玲儿被此一问,神色变得吞吐道:“我……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看到玲儿如此迫窘的模样,我一时同情心起:“玲儿,出去吧,这么晚了你也早睡。东西拿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老夫人的吩咐我还是要遵守的。”   “可是少奶奶,就算东西不吃,那这晚上加件衣服是应该的吧?毕竟这饭可以不吃,但身体还是要看紧吧?”   说到衣物,我抬头望了一眼满脸真挚的玲儿,本想拒绝,可是一想到把袍子给了我自己却穿得单薄的吕震,当即我也没想什么就点头答应了:“把衣服给少主吧,我暂时不冷。“   听了我的话,玲儿古灵精怪的眸子微微流转,似喜非喜的将一件厚实而华贵的披风递给吕震。   接过拉风的吕震眼带震惊的朝我一望道:“李沁南,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听了他的话,我想此人也开始枉妄自大了。于是,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嘴角一抽,淡声道;“随便你怎么说。”   “你什么意思?”见我如此无所谓之态,吕震有些愠怒的瞪向我。   而玲儿见我二人又将开战,自只退下为妙。于是待我二人发话,她就识趣的溜之大吉。   “我累了,先养神闭目先,你要怎么想我也懒得多管。”话落,我连忙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张气得有些发青的脸,这个姓吕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潘安宋玉再世啊?好像搞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似的。哼,真是无聊。   “李沁喃,你话还没说清楚……”   “呼一一呼一一”假寐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李沁南,你别装,你快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明明是假睡,可是不知不觉中,我怎么就睡着了?梦中有软绵绵的枕头,还有淡淡的熏香,甚至还有一床紧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温暖被子。告别了寒冷,睡在其中,真是好踏实哦!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射进窗户,照在脸上的感觉舒麻麻的,好似虫蚁在轻啃细咬一般。   我不耐烦的捋开那些打扰人美梦的东西,意料的却抓住几丝缠手的丝线。   “啊……”   一道惨叫人将我从睡梦中拉回现实,振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少才俊,风度翩翩的英俊容颜。那正是吕大少主的脸,只见他额前两络墨发被我用五指缠住,此刻的他正一脸愠怒且无奈的瞪着我。   我惊得浑身一颤,却突然觉得身躯被何物紧紧包裹着,虽然很温暖,却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天啊,呆滞三秒钟才缓过神来的我,蓦地想起昨夜被罚的事来。只是明明我与吕震是跪着的,可我怎么此刻却在他的怀里?不,这是梦,一定是梦,而且还是千舌恶梦。继续睡,不能醒。一醒就该是世界末日了。   “李沁南,本公子的怀抱温暖吧,怎么赖着还不想走?”一道痞痞且得意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顿时让我惊觉恶梦似乎成真。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如被电击一般,噌的推开他温暖的胸膛,倏地爬起身来。谁知还未站定,膝盖骨又痛又麻,我重心不稳随即倾倒。   “啊一一”一声惨叫,顿时让我感觉到了身下的柔软。眨眨眼,又对上了那张让人想抡扁的臭脸。   惊叹,世间怎会有诸多巧合?最讨厌的事又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可恶!”我大叫一声,揉揉自己落在腮前的乱发,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李沁南,你是吃石头长大的吗?看你瘦小如柴,想不到压在身上竟如千金担子。”丝毫没察觉得我二人正暖昧相对的吕震只顾不停的抱怨,完全未顾我的感受。   于是,我立刻起身,一脸不知所云的怒孔道:“压死你活该,你丫的死吕震,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将我抱在怀里。你想占便宜就明着来,兴许我还能接受,可是想不剑你这个伪君子使这一招,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蹉……”(此地省略一百字)   吕震缓缓起身,一边憋屈的怒喊道;“住口,李沁南你邮只眼睛看到本公子占你使宜了?”   “你还敢说没占,你要是没占怎么今早我会躺在你怀里?”这臭小子还大气不喘的狡辩。   “你还有脸说,昨晚我娘罚你下跪,你不但不跪反而还睡着了,睡着也罢,竟然觉得本公子身体温暖,还使劲的往本公子怀里蹭,本公子好心给你靠一下也就罢了,想不到还恶人先告状了。”   什么?我住上蹭的?不是吧?   “哼,就算我往你身上蹭,但你也不可以把我抱得紧紧的啊?这不算占便宜还算什么?”这个风流鬼,还想不承认,没门。   “嘿,你以为本公子抱你是为占便宜?得,本公子先声明,是你睡觉不老实,故以朦胧之态,而企图对本公子不轨,手脚乱摸也罢,竟还有意非礼。所以,我也是出于无奈,只能将你禁锢在了怀中。”   “你……”占了便宜还说得如此礼,天啊,天理何在。姓吕的,我要和你誓不两立。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9 囧事一堆   “少奶奶,少主你们都醒啦?”就在我与吕震僵持不休之际,这时玲儿再次推门而入。   我与吕震同时撇开脸不理对方。   “你们怎么了?跪了一晚,应该饿了吧,看我给你们送吃的来了!”说着,玲儿就把托盘里的食物放在了檀木桌椅上,笑嘻嘻的上前挽扶过来。   我有些难为情的避开玲儿道:“玲儿,到了午时再说吧,没经老夫人的允许,我不得和自吃东西。”虽然很饿,但是一晚上都熬过了,难道还怕剩下的几个时辰吗?所以,我为什么要拒绝玲儿的好意就是因为我不想在这最后时刻忤逆老夫人的意思。   听了我的话,玲儿似乎非笑的挽着我的胳膊道:“哎,少奶奶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这东西是老夫人送来的,你快吃吧,和少主一起吃!”   “什么?我娘让你送来的?”吕震转过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玲儿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是啊,老夫人还说,你们用过早膳就可以回屋休息了。”   “嗯?老夫人真的这么说吗?”我郁闷的抬起头,她不是说要过了午时才可以不受罚的吗?为何这么早就让玲儿送来早膳,又让我与吕震吃了去休息呢?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嗯,老夫人其实也不想罚你们什么,她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你们就快吃吧!”   望着玲儿眼里闪过的惬意之笑,我与吕震同时问道:“什么意思?”怎么觉得整个事情那么不筒单呢?   “呃……”面对我二人的疑问,玲儿先是一愣,随即尴尬的笑笑道:“没事,没事,我没事瞒着你们。”   见玲儿说话结巴,吕震越发可疑的沉声道:“说实话!”   “是啊,玲儿究竟怎么回事快说,否则我要生气了。”从昨晚玲儿过来看我与吕震二人,我就觉得她话里有话。   “这个……这个……好吧,反正事情也过去了,那我就偷偷告诉你们吧!其实老夫人昨晚罚你们,是有预谋的!”   “预谋?”我与吕震面面相觑,惊怔得说不出话来。   “嗯,老夫人其实也是好意。因为这几日,老夫人将你们二人的情形都看在眼里,见少奶奶与少主两人每日见面要么就跟生死冤家,要么就形同陌路似的,老大人看在眼里为你夫妻二人的感情暗自着急。她一直想让少主和少奶奶的感情有所增进。能与寻常夫妻那般相亲相爱,但是却苦于没有办法。这不,刚好水姑娘说少奶奶有事瞒着她,于是将少主夜不归宿的事告知了老夫人。刚巧,老夫人就借题发挥,故意嚷着要罚少奶奶,目的也只是想让少主能出面为少奶奶扛着,这样才能显现你们夫妻能否真的同享乐,共患难,不离不弃一辈子。”说到这里,玲儿勉励一笑,笑容比哭还难看。想必,她也是受我与吕震二人脸色的影响。   吕震冷着的脸蓦地一抽,随即不屑的样了挥袖:“哼。我就说娘昨晚会如此反常,原来只是想撮合我和你,真是荒唐。”   “不会吧,难道夫人让我二人同时受罚只是为了想看为我与吕震之间是否夫妻同心?但这样罚我二人跪上一晚就能展现出什么吗?”我并不觉得我与吕震跪上一晚就成了患难夫妻。   “呵呵。其实老夫人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她想制造一些让少奶奶和少主独处的时间,而选择晚上让你们受罚,其实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这样的夜,寒风凛冽,长跪不起,少奶奶一介弱质女流,身子纤柔,必定会引起一大男子的保护欲和同情心,更何况在少奶奶身边的是她夫君,所以,老夫人就更肯定,经过昨晚,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一定会增进许多。”到这里,玲儿突然冲我二人暖昧一笑。   看到玲儿那诡异的笑容,我与吕震同时撇开头,半晌他才红着脸道:“她哪弱质了?娘也真是胡来。”   玲儿听了吕震的话,急着摆手道:“老夫人没胡来呢,昨晚我们可看得真真实实的,少主你把少奶奶抱得可紧呢。”   “什么?”抱我?有没有搞错?   “嗯,少主他见少奶奶挨着地板睡着了,于是少主犹豫再三……”说到这里,玲儿突然不说,满脸忧心的望着吕震,娇唇频了颤便不敢多言。   望着吕震那似快要杀人的眸光,我气愤的朝他一凛道:“说,玲儿继续说!”   “不许说!”吕震跪着上前一步,冷声打断。   “说!”   “我……”   “不说我来说,震儿你明明是关心南儿的,为何却鸭子死了嘴壳硬?你这样做南儿怎么会知道你对她的一片情意呢?”推门而入的正是精神焕发的老夫人,只见她笑吟吟的望着一脸迫窘的吕震,然后又满仍慈爱的盯着我。   “娘你……”   我错愕的盯着突然又回到从前的老夫人,傻傻的坐着不知该说什么。   老夫人上前抚平吕震蹙着的剑眉道:“震儿你听我说,你对南儿好就告诉她,女孩儿的心思很好哄的,你不能光做不说啊?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呢?你看你昨晚,看着南儿睡在地扳上,你怕她着凉,你就把她抱在怀里,抱在怀里你又怕她睡得不舒服,你又把她的头放在你的腿上枕着。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腿现在又麻又酸吗?说不定啊,现在连立都立不起来吧如果不疼她,你怎么会如此?”   “娘……昨晚你竟然偷看?”吕震眼里似有火光直冒,却又极力隐忍。   老夫人浅笑道:“你是我生的,这有什么看不得的!”   “可是你……”   “好了震儿,我先让玲儿去给你烧热水了,待会你把腿泡一泡应该就无大碍了。还有南儿,你也起来吧,吃点东西就休息休息吧,震儿你待会再来我的房里,娘有话对你说!”老夫人一切说罢,便让玲儿挽扶着离开,临走前,她眼里似有异样涌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我空白的脑海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侧目,却见同我一脸沮丧的吕震正幽怨的着我。那副模样,搞得昨晚被占便宜的人好像是他似的。   “李沁南……昨晚的事,并不是我娘说的那样,我想他一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一定是看错觉了!”他一边说,一边自我狡辩起来,那副模样,就仿佛所有事情的一切都指向了百口莫辩的他。   我木讷的点点头道:“哦,我也希望老夫人是看花了眼。”反正我也不想吕震其会如此对我,想想他要是把我搂在怀里的样子,我想我一定恶心得肠子都要吐出来。   吕震听了我的话后,突然勃然大怒起来道:“什么叫希望她眼花,她本来就是眼花。”   “好好好,是眼花,是眼花,就是眼花行了吧?你激动个啥呀”说得他多委屈似的,搞得人心烦意乱。   吕震听了我的回答,突然又转变口气的问道:“你……你,李沁南,难道你就没别的想法吗?”   我摊摊手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你还指望我有什么想法?算了,不想和你说,我先吃点东西,然后回去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一觉。”   “你……”他指着我,顿时气得青筋爆跳。   看着他那副不爽又隐忍待发的模样,我的火气也股明上窜:“我什么我啊,别指指戳戳的行不行?你以为我好过啊,大清早的被人家算计了,虽然那人是老夫人,但你以为我不郁闷吗?切你还发火,烦死了!”丢下这句话,我也无心去管那个现在连站都站不起的嚣张吕震,径直离开。   真是的。我在烦什么?烦老夫人刚刚的那番话吗?可是我好像不该烦啊?就算吕震真的趁我睡着了抱我,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反正这又不少块肉?可是为啥我就觉得这么自在?好像全身似有虫蚁啃咬,焦躁和烦闷同时向我侵袭而来。   唉,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头都要爆了!嗯,该吃早餐去,对该吃早餐,早点吃完早点睡,睡着了便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匆匆用过早膳,玲儿便端来热水,我让她搬来浴桶,我准备好好的洗次澡。昨晚一夜受罚,现在全身酸痛,我现在只想轻松的沐浴一下,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明媚的阳光熊在宣纸糊上的窗户处,泛着鹅色的金光,金光射在木制的大沐桶内,缭缭香姻如升腾的云雾。   微微洒下几把艳光四射的娇柔花瓣,荡得桶中的水花掀起阵阵涟漪,那闪动着的光芒和钻石般耀眼。   真美,我由心的赞叹。   “少奶奶,热水好了,你快吧,等会水冷了。”一旁收拾衣服的玲儿好心提醒起来。   “嗯,好了,你出去吧!”我满心欢喜的说道。   “是!”   “对了,玲儿,那个少主去哪了?”   “呢?少主啊?他被夫人叫去了,好像夫人有话说。估计啊,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淡涣的朝她点点头道,“那就好!”   玲儿走后,我就将门栓住,随后小心翼翼的关好窗户。嗯,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之后,我便安心的褪去如厚重的裙带,一夜未曾好眠,整个人都憔悴好多。   衣裳去尽,长发散落,顿觉全身凉飕飕的。顾不得多想,我立即跨入桶内,蓦地被一阵温暖包裹,真是舒服极了。   嗯,古代沐浴虽然麻烦,不过身在富贵人家,但也方便。   花瓣,胰子,皂角齐上。这些东西虽不极现代的沐浴蠢,洗发露好使,不过也能天然祛除污垢,是一种能滋润美白皮肤的好东西。   又香又暖,泡在其中,仿佛一天的疲惫皆以散去,真想这辈子能沉浸在这其中,这感觉真是一种享受。   “嘭——”   谁?是谁?我洗得正欢的同时,外面的门突然被人一推,我当即睁开眸子不安的问道。   “是我!”外面传来吕震那沙哑且略带磁性的声音。   “你先别进来。”该死,吕震不是被老夫人叫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怎么办?玲儿把衣服放在了榻上,要去取恐怕还要点时间。而且让我从沐桶爬出来光着身子去取,那万一被人看到如何是好?   “你在搞什么?快开门,本少主要进去。”外面满是不耐烦的声音。   “你等等,我现在有事,不能出来,你别急行不行!”这小子催命还是干什么?   “李沁南,你在里面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少爷现在就要进来!”   “你敢!”可恶,这臭小子竟如此蛮横,真是气死我的了,要让他看见我这副光溜溜的样子,那该怎么办啊?   “哼,那你就试试!”   “嘭——”   “啊别,姓吕的,算我求你了行不?你别推好不好!”妈呀,真是郁闷怎么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外面一阵沉默。   没响动了?那小子应该答应了我的请求吧?好,今天难得他听我一回话。对,我得赶紧穿衣服。   “嘭——”   “李沁南,你今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少爷就是要……”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在我耳旁响起,我错愕的侧过头,手中那还未擦拭完身上水珠的绵巾蓦地从指间滑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冷风飕飕的从全身刮过,我脑子就如被橡皮擦碾过一般,空白得不能再空白了。   “啊一一”   “你……”   我与吕震同时出声,惊叫片刻这才意识到什么。我当即往地上一蹲,不敢去望那张因看到奇特画面而变得呆滞的脸。   “你给我转过身去!”我怒汛一声,抓起掉在地上的皂角就朝他扔去。这个卑鄙,无耻,肮脏的家伙,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李……我……”   “还我什么我,还不快转身!”这个臭痞子,真是想死哦。   “呃!”   “……”   沉默片刻,就在我确定没有动静,而吕震也一动不动转身去的同时,我立即飞奔榻前,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裳,可是刚穿上抹胸,突然门外再次传来一阵让人魂飞魄散的扣门声。   “咚咚——”“弟妹在吗?我是诸葛阳姬!”就在外面那温润的声音,我起时,吕震却反射牲的转过头,看到刚穿上抹胸和亵裤的我,这次换他张大嘴巴似要叫喊。   当然,我立即迅速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慌张的回道:“啊,诸葛公子啊,你找我有事吗?“   “……”外面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接著又说道:“也无大事,只是听说弟妹昨夜受罚,想探探弟妹身子可有恙?”   “我没事,诸葛公子你先回吧,今天我不方便让你进屋,真是不好意思!”天啊,怎么什么事都碰在一起了。   “呃,那好吧,既然弟妹无恙,那我就放心离开了。”   远远的,诸葛公子的脚步声淡去。我这才松了口气,却突然感觉手心似有热气升腾,侧眸一看。   我晕,吕震那死色狼竟盯着我裸露在外的身姿看,而且那死蹬着的眼睛就如金鱼一般。同时,他的脸已被憋得通红,不知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红,还是因为被我捂得太久而喘不过气红。   想到这里,我立即松开手,连退几步,离他几迷远。随后,我又扯出一件披风,然后将身子全全包裹。这个死吕震,其是便宜死他了。昨晚趁我睡着偷抱我,现在又趁我洗澡看我。真是可恶啊,这种倒霉的事怎么全搁我身上了。   “看什么看?你眼睛都要鼓掉出来了!”可恶,那副色魔的模样,真是让人想揍一顿。   死吕震被我一吼,收回神来竟故做漫不经心的说道:“藏什么藏,该看的本少爷都看光了。”   “去死,你这死色狼给我滚出去,竟然进我洗澡的时候闯进,真不要脸。”被占便宜不甘,我怒骂起来道。   听了我的话,吕震痞痞的上前一步道:“呵呵,出去?这是本少主的房间,干嘛要出去?还有你说我洗澡闯了进来你骂我不要脸,可是你事先可有说好你在洗澡?”   把自己包得像棕子一样的我又回一记白眼道:“难道你没听见我不说让你等等吗?这种事还要我挑明?只有你这种粗鲁又没涵养的家伙才会这般无礼。”   “什么我粗鲁无礼?哼哼,若不是本少主进屋,那接下来我大哥来敲门你又该怎么办呢?”   “哼,你说诸葛公子?他温文儒雅,和蔼可亲,才不会像你这般让人讨厌。”   听了我的话,吕震再次上前几步,黑瞳危险的眯成一条缝道:“是吗?那按你的意思,你就是对我大哥有意思了?”   我看着他渐渐逼进的腿步,当即想要闪躲,谁知他竟蓦地上前,一把将我固在怀。双眸咄咄逼人的直视着我,同时他竟用右手镊制住我的下巴,亦让我面对着他。   “你别胡说,我与诸葛公子是清白的。”这人污蔑我也就罢了,竟然连他大哥也要扯进来。   “是吗?清白也要让本公子证明证明,光凭嘴说有何意义?”说到这里,吕震突然邪妄一笑,露出阴森的白牙,然后俯下脸朝我逼近。   呼吸着嘴畔传来的热气,我顿觉身子发虚,心腔似的千万怒火却又无处发泄。   “你……晤……你……晤……”可恶,又亲我。这个王八蛋。   又推又捶,好不容易推开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却依然抱着我。随即邪魅得意的笑道:“怎么?害怕了?”   我颤抖的瞪向他道;“姓吕的,你究竟想怎么样?”竟然用他天生的强大体魄压迫着我,让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真够无耻!不行,我现在不能害怕,这臭小子今天似乎想吃定我,我不能退缩。是,一定要找准机会,我要反击!   “哈哈?你说夫妻之间能干什么?”   “夫妻?”还有脸承认我们是夫妻,真是好笑!   “怎么?说我们是夫妻很惊讶吗?”他侧著头,满脸深沉的望着我道。   “哼,你明知道我们只是契约,并非真的夫妻,你不觉得对我做这些事很越礼吗?”   吕震突然怒道;“你如此与我划清界线难道真的已有心上人?”   “不关你的事!”我咬牙愤恨的瞪着他。   “谁说不管我的事,我是你的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竟一口咬定。   “我们只是契约!”我不甘的声明。   “本少爷今天管不了那么多,是契约夫妻还是真夫妻今天我们都将成为夫妻!”   “什么意思?”我惊怒变成错愕。   他黑瞳紧缩,眼里闪过一抹阴谋之光:“就是夫妻的意思,是夫妻就得生孩子,就得延续后代!”   “嘎?吕震你是不是发烧了?契约上不是明明写得清清楚楚不可以……   “住口。别提契约。反正香火问题也是我娘的意思,契约上也写得清楚,不可让我娘伤心,否则旧疾复发谁也无法负责。”   “那你的意思生孩子也算我们演戏的一部份?”   “不错!”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他不语,却枉妄一笑:“嘿嘿……”这副模样,意思已经明了。   好,姓吕的你竟然敢硬来!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10 恶魔惊现   “啊————”一道震天的响声从靠南的优雅小屋传来,那夹着悔恼痛苦的声音似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哼,吕震我早就提醒过你别碰我。”我眯起眼,得意的推开被我一脚踹到“重要”部位的吕震,随即穿好衣裳,我可不想被这厮占去丝毫便宜。   吕震捂住被踹过的地方,刚刚那得意的俊脸此刻扭曲得如地狱的恶魔;“李沁南,你竟敢伤本公子“那个”地方,你难道想让吕家的香火不保?”   “呵呵,如果我不这样,恐怕今儿个我晚节就不保了。”不让你尝尝厉害,你还真以为我李沁南是吃素的。还好在现代学了柔道这门功夫,否则,在这关键时刻让我就只能乖乖被这厮欺压了。   听了我的话,吕震气得咬着牙狠狠说道:“你少得意,总有一天,本公子会让你臣服在我的掌下!”   我朝他冷冷一笑:“嘻嘻,是吗?那就请吕大公子先把伤养好再说!现在本姑娘要休息,恕不奉陪!”说完这些话,我利落的拍拍掌,然后扬步立刻,留下半蹲着身子满脸愕然的吕震。   离开我与吕震同住的雅居小阁,我只能暂时寄居玲儿的屋下。没办法,谁让现在在我身边的吕震,发起情来简直就像一只危险的饿狼。   晌午的阳光微黄微黄的,照在有些干枯的枝杆上,顿时显得朝气蓬勃。好一派春至的景象。   一觉好眠,直到酉时才被玲儿叫醒,他说老夫人让我去前厅用膳。   很快梳洗完华,我就随玲儿匆匆前去。   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来到吕府最为宽敞华贵的前厅,我见诸葛阳姬南宫流银他们都在等候,吕震和老夫人也时不时的朝门外张望。   见我来了,吕震眼里略带愤恨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别开头假装不知。到是老夫人,一脸笑吟吟的迎接我的倒来,然后叫玲儿搬来椅子,让我和吕震相依而坐。   落定后,我抬眸便迎上了一脸淡然的诸葛阳姬,刚刚从进屋开始,坐在这里的每个人眸光几乎都落在我的身上,而只有他,似逃避又似自嘲的低着白皙而儒雅的下巴。平日的他,总是带着温润的笑意迎接着我进来,而今晚实在过于反常,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南儿,发什么愣呢。来,喝点这乌鸡汤,补补身子。”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汤勺给我倒汤。那副慈祥温暖的模样,完全与昨天嚷着要罚我的老夫人判若二人。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道:“老夫人,南儿自己来,不劳烦你了。”   老夫人连忙推开我的手道:“不不……现在你的身子要紧,不能有什么损伤的!”   “呢,老夫人……我没那么娇贵!”老夫人这样对我,不就是害我吗?人家水柔梦怀着身孕还没有这种待遇,可她却对我这么好,面对水柔梦那充满嫉妒的眸光,叫我如何是好呢?   老夫人突然暖昧的朝我挤挤眼道:“谁说的?你这身子可娇贵了呢,吕家的香火可就全靠你了!”   一句话落下,我拿着水杯的手顿时一颤。眸光一抬,蓦地对上与我相对而坐的诸葛阳姬。此刻的他,眼里没有任何神情,就在看到我的时候,眼里突然泛起淡淡的忧伤,片刻,又立即无奈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不明所以的我,有些错愕得的转过头,当即又对上了吕震那极其不自在的眸光,这让我一时之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今晚究竟是怎么了?一桌子饭吃得如此奇怪。南宫流银,有意无意的朝我坏笑,吕震,像看犯人一样盯着我,老夫人,总是时不时朝我肚子张望,水柔梦像金鱼一样瞪我,诸葛阳姬是唯一一个没有看我的人,却让我觉得比众人看着我还难受。   匆匆吃完晚饭,我望着诸葛阳姬最先放下碗筷,随后就向众人施了一礼先行离去。   我觉得这场饭简直就像罪人临死前的一场宣刑饭,吃得特别咽人。不行我得问问诸葛公子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冷淡对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嘛?   三两步追了出去的我,望着在花苑倾身浅步而行的淡雅牙影,一派温文儒雅的他突然停下脚步,一脸阴郁的朝花苑深处走去。我正想上前询问他要做何,却见微风浅起,吹抚着他浓密如丝的墨发,那优雅而凄美的身影缓缓蹲下,他幽幽的伸出手。抚摸着一朵正将绽放的雏菊。他泛起的爱怜温柔之笑,仿佛就如天边的云彩,不沾丝毫尘埃,干净得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花儿啊花儿,你开得真美。即侯还没完全绽放出属于你的光芒,可是你以将我深深吸引。待我有心将你采摘时,你却已经名花有主。可我,却不忍心看你成为别人的馕之物。如果可以,我真想变成天际的一抹夕阳,一直将你的笑容照亮!”   低沉的声音,呢喃着属于爱的誓语,那温暖的声音,那充满磁性的嗓音,真叫人感伤。   可是,我却不懂他将要表达的是何意。对爱人的惋惜?还是一种无法实现的诺言?亦或是单纯对这朵谈菊的欣赏?   “诸葛公子,你在干嘛?”我小心的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毕竟打扰到他赏花,似乎有些不礼貌。   听到我的声音,诗葛阳姬有些愕然的抬起头,片刻风轻云淡一笑,将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你来了?”   我点点头走到他跟前一起蹲了下来道,“今天看诸葛公子好像和平常不一样,是不是有心事?”   面对我近在咫尺的脸,我明显发觉诸葛公子颜上闪过一丝的不自在,当即又笑如春风的摇摇颌道:“弟妹多疑了,我怎么有事?”   我有些不信的收回脸,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吗?怎么好像看你不开心。对了,好像你中午找我?到底是不是有事找我?,=”   “没有!”被我一问,原本还略带笑意的俊美容颜蓦地淡了下去。   “哦。那是我多心了,既然诸葛公子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讪笑的朝他挥挥手,就打算离开,反正他不想说,我也不想自讨没趣。   “等等……”   “呃??”我转过身,望着一脸欲言又止的诸葛阳姬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对视着我的诸葛阳姬突然敛下眸,沉声问道:“弟妹……他对你好吗?”   “他?他是谁啊?”好突怪哦,这是什么问题?   “他就是二弟!”   “他啊?还不错啊,怎么了?”至少最近,都是我在欺负他。   听了我的回答,诸葛阳姬黑眸一黯:“那你幸福吗?”   “幸福?不知道哎,不过至少我不难过就行。”我歪着脑袋回答他,不知道诸葛公子问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诸葛阳姬再次怆然一笑:“嗯,既然如此,那就好。二弟,终于将感情放在了你的身上,你比她,要特别多了。否则,连我也不会……唉!”   “什么?诸葛公子,你后面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前面的我还听得清楚,可是后面半句却听得模糊不清,但从诸葛公子的脸色看来,后半句蛮重妻的。可是我就是没听到啊!   诸葛阳姬忧郁的望了我一眼,挥挥长袖起身道;“没什么,弟妹,你回去吧!否则,二弟又会担心了!”   我回不回去关他屁事,又不要他担心。虽然我在心里想,但我没有直说。   “那好吧,诸葛公子,你也早些休息。对了,刚刚听你一个在这里自言自语,你该不是想要这朵不起眼的小花吧?如果你想要,那就摘回去吧!”我嘻笑着说道,反正吕府不缺这些。   听了我的话,诸葛阳姬原本阴郁的脸此刻自嘲一笑:“这花就算她再如何的不起眼,但毕竟她也有属于她的天地,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艳光四射,因为她本身所隐藏的内敛之光已经被人所认可。也许再过不久,她便可以让人放眼一亮,四射出的光芒恐怕任谁也难以抵档。她——就如弟妹你一样。”   前面的话我是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后半句我可听得真实啊。怎么拿我与这花比?越来越奇怪了。   “诸葛公子真是说笑,我与这花有什么关联啊!再说,你要是喜欢我让玲儿搬到你的房间如何?”   他淡笑的摇头。嘴角含笑却并不快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吧!”   夜风习习,吹得人全身冰凉。眼见,又是入夜的时候了。   告别诸葛公子以后,我就回到了与吕震同住的优雅小阁。挑灯点火,那小子没回来。   又一个时辰过去,眼见天己黑透。他还是没回来,不过不回来正合我意。免得又要被那死小子性骚扰!   睡觉,不过好像精神很好哎?白天睡了一天,现在怎么睡得着呢?嗯,得找点事来做!做什么呢?画画?对了,上次的那副画还没完成。   从怀中取出那张画纸,我突然又没有要画的欲望了。   空寂的眼神,孤独的神情,桀骜的薄唇,无一不将他邪魅与傲视苍生的漠然气质显现于眼。   “他,真的存在吗?为何每次看到他的出现,就如夜间幽冥一样,飘忽不定?”我惨笑的低喃着,这个男子就此刻就如我心间的一根弦,不想也罢,一想就抽着痛。   不行,我得找他。就算不知他身处何处,但我也想见到他。不知为何,今晚的我疯枉的想见他,那种思念就如潮水般疯涨,让我突然觉得穿越在了这个时代,就是为寻他而来。   关上门窗,我换了一身黑衣,匆匆从吕府后门离开。   街上风大,半月洒着清冷的银光似要将人溶化。   我碾转来到那日见过他的地方,正是上次那个男子出事之地。   前面的街道除了几只灯笼在风中摇曳以外,就只刺下落叶满地打卷。寂静的道路,空旷的四周,偶有几声乌鸦的惨叫,那难听的声音,仿佛要让人活活撕裂。   他会出现吗?我忐忑的想着。随即握紧了手中的那副画,然后紧紧的将手包裹在黑色披风里。   “嘎——”一道惨叫声响起,蓦地又伴随着“扑哧——”的拍打声。随即几只乌鸦惊叫着离开。   我听着这让人毛骨惊然的声音四处张望着,这个夜为何平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被这黑压压的一片夜色,压得顿地喘不过气来。   “咻——”的一声从耳旁划过,一抹快得如地狱游魂的身影从眼前掠过。蓦地,我耳边除了呼呼风声,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待我回神之际,我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抹身影已经跃向了离我不远处的屋顶之上。   我正准备惊叫出声,谁知那抹黑影却突然回颔。   刹那间,我明白什么叫惊鸿一瞥。   月光的照耀下,他一身黑衣,衬着那苍白的容颜,还有那泛着枉妄之色的红眸,无疑不让人联想到他就是一个夜间出来恐吓世人的恶魔。他——还是那般高高在上,孤傲的脸颊,总带着一抹不屑苍生的冷冽之色。尤其是在这冷月的映照下,他越显孤单与寂寒。仿佛此刻的他,天生就是与夜做伴,天生就是独孤一身,天生就是被人无法忽视的夜间之神。   “是你?”一句不由自主的轻喃,蓦地将他欲要离去的身影留住。   他似疑感的凛我一眼,眸子里淡淡的红光渐渐消散。我知道,此刻的他正放低戒备的凝视着我,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我是谁。这不由让我,有些小小的落漠。   “魔头,休逃!”一道刚阳之气十足的男子之声顿时划破了这宁静的片刻,我呆滞的回过头,却见一脸兴奋的南宫流银首而其冲夺来,而跟在他身后的吕震与诸葛阳姬施展轻功朝这边跃来。   不知为何,看到那三人迅猛的身影,我担心的人竟然是那个屹立在屋檐之最的红眸男子。正当我焦虑的侧过头时,却见似领略到什么的红眸男子蓦地朝我这边飞来,那敏捷的身形,如一只在饥饿中捕食的豹子。   转眼间。我还在恍惚中,却见脖颈一凉,似有寒冰之类的东西划过。我知道,那是他修长的十指。   “别动,听话,本尊是不会伤害你。”那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如一道冷风在我耳边划过轻得如恋人的呢喃,如果不是扶持我,这样望去还真是暖昧至极。   我错愕的抬头,如此近距离的看他,那个曾给我第二次生命的男子,我竟笑了。   他再次凝聚着红光的眸子望着我的笑,微愣。那淡薄如冰的红唇扬扬了,似想问什么。最终却又忍住了。   “夜冥邪,是君子就别伤害无辜,否则让本少爷抓住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那是南宫流银的声音,此刻的他们见我已被夜冥邪扣住,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待定原池。   “哼,本尊既然被你们视为邪魔妖教,又何需用君子的手段?”虽然没看他的脸,但是听他的口语,夜冥邪为此应该很不屑。   “放了无辜的人吧,你们魔教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还少吗?何必又要加一笔血债呢?”听这淡凉镇定的语气,我知道那是诸葛阳姬。估计,现在他们三人还没认出来,被要挟的人是我。   “是吗?哈哈,残害百姓?你们可亲眼见过?”   “大哥,废话少说,让他放人,否则我就跟他拼了。”南宫流银不耐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却保持沉默,因为我相信,他真的不会伤害我!   “哼,很好,本尊今天到要看看朝廷赐封的三麒麟到底有何本事!要取人,随我来!”话落,夜冥邪如蛇一般灵活的手臂顿地缠住我的纤腰,随即运练真气,将我往屋檐一带。未曾有何准备的我,当即吓得朗声尖叫。眨眼间,却已被夜冥邪提到了屋顶。   “是二嫂?”   “弟妹?”   “李沁南?”尖叫声落,三道猜疑的声音立即响起。   声落,夜冥邪倏地望向怀中的我,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与愤怒之光。我知道,此刻的他一定是误解了,当即我就辩解道:“别误会,我我……我想说我不是同他们一起的,可我怎么就结巴了呢?   “夜冥邪,快放开他,我们可以饶你不死。”吕震上前几步,满是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魔头,你胆敢对她怎样,小心我带兵剿了你的老窝!”这是南宫流银的声音。   “放开她,你走吧!”这次连一向温吞如水的诸葛阳姬,语气里也多了一抹担忧。   听了三人的话,夜冥邪眼里似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随即道:“看来她对你们很重要啊,那又为何让她出来做棋子引我出来?”   “没有,不是他们,是我。”见他又误解了,我当即晃动双手想要解释,谁知夜冥邪却误以为我要对他出手。蓦地,他冷酷的容颜如千年寒冰般沉了下去,扬起利掌就是往我额头一劈,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我尖叫一声连忙用手捂头。   “……”   “住手!”   “放开她……”三道懊恼而爆发着无穷愠怒的声音猛的划破长空,如九天惊雷般骇人。   恍德间,一道白色的东西从眼前划过。随着淡淡的衣风,白影像一只受伤的白蝶,潺潺而落。苍白,而凄婉。   时间似乎在此刻静止,我想也许这一掌劈下去,我应该就会死。但是我无悔,因为我的第二次生命本就是他救的。只是我有些遗憾,不能向他说明,我的出现,是为了寻他,而非害他。   凝神,聚气,为何感觉不到丝毫痛楚?渐渐的松开手,抬眸。他苍凉的眸光正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盯着落在屋檐上的画像入神。   画中男子虽与眼前之人相差甚远,不过仔细凝望,你会发现。画中之人的神韵与傲视的孤寂以全全展现,与这个被夜色笼罩着的男子十分相似。   似从画中看到了自己,又似酒逢知己般的夜冥邪那坚韧而高大的阴暗身躯竟不由自主的一颤,随即才淡淡从画中移回眸光道:“你为何会有我的画像?”   “我……”嗫嚅雷一下,却不知该说什么。   “李沁南,你没事吧?夜冥邪快放了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吕震在起伏不跌的屋檐下呐喊道。   “快放我二嫂,否则对你不利。”   再次听到下面人的威胁之语,夜冥邪并未表露出惧色,而是安然的对着我邪魅一笑:“本尊说过,不伤害你。记住,你欠本尊一个解释!”语毕,他突然朝月光深处施一凛,接着把我用力住屋檐一抛,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他已飞身离去。临走前,那红色瞳孔里似有嘲讽之意的望着我。   此利的我顾及不了太多,身躯巳经极速下降,正担心这下不摔死也残废的我却猛的被人接住。   抬眸,映入眼帘的正是满脸忧愤之色的吕震。从未看过他有如此眼神的我蓦地一愣。两两相视,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直到,尘埃落定。   “李沁南,你没事吧?”他语气仓促,神情急燥。   我愣愣的摇了摇头道:“没事!”说着,我从他身上蹦了下来,然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   “你……你深更半夜不睡跑出来干嘛!”见我没事,吕震的脸却似变戏法似的来了个大转变,那阴沉的模样简直吓死人。   “我……我……我出来打酱油的!”平常撒谎不是蛮厉害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谎却说得那么勉励呢?不行,不能让他看穿,要淡定,淡定!!   “打你个头,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我还没淡定完全,一道狮子吼又吓得我全身颤栗。   “弟妹,你真是太任性了!”什么?就连一向偏袒我的诸葛阳姬也冷着脸过来训我,咋办?咋办?现在连唯一的指望都没了。   “我……”我还能说点啥嘛?   “大哥二哥,你们看!”不知何时,南宫流银已经握着我的画笑得阴森森的。暗惊,糟糕,我完了。   二人可能也想到了夜冥邪为何不对我动手是因与这画有关。当即二人默契的上前去查探。   “大哥二哥,这可是嫂子上次在集市画的,我们都见过。那次我就说眼熟,但一直没想起来。可是刚刚看到了夜冥邪以后,我才记起啊!”南宫流银一边说,一边指着画中人肯定道。   听了南宫沫银的话,吕震与诸葛阳姬同时惊得的望着这边那孤苦伶仃的我。我不语,抬头,数星星!   “嘿嘿,想不到二嫂的梦中情人竟然是这魔头,哈,还真有戏看啊!”南宫流银,这个死家伙,又开始发挥他那起级无敌的想像力,捏造事非他最在行。   果然,他话说完,吕震的狮子吼比先前还要严重几倍:“李沁南……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汗,我的天,又是解释,头都大了!   “二嫂,你死定了!”临走前,南宫流银从我身边飘过,眼里的得逞之意让人气血倒流。   “弟妹,你好自为之!诸葛阳姬,眼里夹着淡淡的愁意。   “李沁南,你说不说”   …………啊啊啊啊!   “不是说我们都有自己的隐私吗?”   “关于这件事——不行!”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11女人的战争 转眼,已是三日过去。从那晚发生的事情过后,吕震就未曾理我。就连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也刻意躲避着我,我明明觉得自己并未做错什么,可是内心却莫明感到心虚,竟有种对不起吕震的想法。   眼见,新年将至,水云镇的百姓纷纷开始筹备年货。而诸葛阳姬和南宫流银也在吕府住了半月之久,也不知将来有何打算。按我估计,他们应该还要全力捕捉夜冥邪,所以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但是,这几日三人形影不离,愁容满面,我不知是因有大事发生,还是因为上次的事而生我的气。   这日,我见玲儿一大早就从集市上买了好多山珍海味回来,我有些好奇的上前拦住她问道;“玲儿,今天怎么买这么多菜啊?”平日里,老夫人比较节俭,一般除了过节之外,很少会有如此丰盛。就连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来了,也不曾这般款待。   “呃,这是老夫人吩咐的,说刚刚有客来了,所以让我去镇上买些最新鲜的海味和肉食回来。”   “来客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蹙着眉峰问道。   “少奶奶其实玲儿也不知道,反正老夫人是这么吩咐的。”   “呃,那你下去吧!”   玲儿走后,我琢磨了片刻,暗付,怎么家里来客不让我知道呢?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关上房门,我简单的梳妆一下,便朝前厅走去。穿过长廊,路经花苑时,突然一道轻灵的声音穿过我的耳畔。   “震哥哥,你真的已经娶妻了嘛?”女子声音轻灵娇气,一听便知是一个豆蔻花季少女。   对方沉吟了一下,便稳声答道;“嗯!”   听到这里,我暗觉不对,连忙隐身于一棵槐树旁边,虽然偷听人家说话不道德,不过这次真受好奇心的驱使,让我想走也挪不开脚。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许给我的诺言吗?”少女声音轻颤,传来淡淡的哭腔。   吕震显现被女子的哽咽声吓道,当即温柔且慌乱的安慰道;“言惜,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其实娶这门亲事,是娘的主意,而我也是迫于无奈。”   什么?言惜?那个女子叫言惜吗?她就是吕震与诸葛阳姬深爱着的女人?我的心没由来的一酸,有种被风划过的痕迹。倾过身,我努力想看清那个叫言惜的女子的脸,谁知,她与吕震只是背对着我。我看到的只是一抹娇小、玲珑的曼妙身躯。   一袭鹅黄色浅衫,长长的墨发如瀑布般一倾而下。柔美的娇躯虽被吕震搂在了怀里,但仍然止不住颤抖。   嗯,好一个娇柔玲珑的女子,一看便知,像这样的女孩只要轻易的一蹙眉,便能惹得满天下的男子怜惜。   “那我怎么办?”女子放柔了声音,略带哭腔的语气仍有不满。   吕震轻叹,虽然我看不到正脸,当我能想到,他此刻正神情款款,满眸爱意的抚上她的额头;“言惜,其实我事先并不知你与禁修君解除婚约,所以,我才答应了我娘。想不到造化弄人,竟会如此结果。言惜,你放心,当初的诺言我一定会实现,只是希望你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多久?”女子仰脸轻问。   “半年!”   好一个半年,半年不正是解除契约我和他的时日吗?吕震,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半年后,你和你的新欢和好,而我却一脚被踢开。哼,前些日你质问我画像的来历,我还真以为你是为了吃醋而冷落我,亏我这几天还满怀愧疚之心对你,想不到你竟是一个伪君子。   “半年?半年之后我们就能在一起吗?”   “嗯!”   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怕再听下去,我就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大步离开吕府花苑,我一。气跑到后山竹林,随后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丛林深处扔去。希望,能借住这块石头,将所有的怒火抛去。   就在我捡起第二块石头向丛林砸去时,突然一道箫声从不远处传来。萧声哀怨凄切,婉转动人的同时,又不免泛起丝丝伤感离愁之意。想必吹萧之人,此刻心境一定很悲怆。   蓦地被这凄美之声吸引的我,立即循着箫声我向前寻去。映入眼前的是一道幽怨而孤寂的背影,男子锦衣华袍,站立在竹林深处,那清冷的身影,与那专注的神情,很快便被冷风刮起的落叶围绕。仿佛连那些已经枯黄的落叶,也为他这忧郁的箫声变得缠绵不已。   半晌,声止。男子轻抚了一下洒在耳鬓的墨发,一脸从容的盯着远处升起的朝阳入神。   望着那抹认真且被阳光洒得金黄的身影,我眼睛蓦地发酸。诸葛阳姬笑容总是明媚中带着忧伤,背影在洒脱的同时,却免不了携带的那丝寂寞。让人看在心里,总会不由自主的为他心疼。   “诸葛公子,早!”我将眼角的泪隐过,露出一抹自认为很自然的笑容打起招呼道。   诸葛阳姬微微侧过头,望见我时阴郁的脸上绽出一丝淡然的笑意;“弟妹,是你?”   我点点头,朝他靠近一步道:“诸葛公子,你的箫声真好听,不过太伤感了。”   “弟妹见笑了。”   望着他无论何时都一副淡定从容事不关已的模样,我仰起脸朗声问道;“诸葛公子,你有烦心事吗?”   听了我的话,他淡笑不语。笑里夹杂着无奈与哀愁。看到这里,我想诸葛公子会这般落寞是因为那位叫言惜的女子吗?   沉默片刻,诸葛阳姬却突然朝我问道; “弟妹,你怎会在此?”   “我?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说完,我假笑出声,却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我想这应该是心虚的表现吧!也许,我与诸葛公子,烦闷的正是同一件事。   他朗笑扬头;“是吗?看弟妹的神情不似呼吸空气这么简单!”   我错愕的抬起头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的忧伤真的表现在脸上吗?   “看来被我说中了,弟妹,你是因为她的道来而不开心吧?”诸葛阳姬抚了抚我的头,温暖的朝我一笑。那动作,就如吕震刚刚抚言惜姑娘的头一样,只是意义不同。吕震那是充满爱意,而是诸葛阳姬对我则是兄妹亲情之意。   “我想诸葛公子会如此,也是因为言惜姑娘吧?”反正大家都相互看出了各自的伤心处,不如将话挑明了说更好。   听了我的问题,刚刚还闪烁着柔光的温润眸子,倏地一黯。   良久他才轻声问道;“你知道她叫言惜?”   我点点头说,我刚刚看到了。   他惊愕的望了我一眼,想必他在怀疑我看到那一幕,会有何举动。   “放心,我看到吕震和她一起在花苑赏花,但他们并未看到我。”   听了我的回答,诸葛阳姬这才放心的收回眸光。   见他再次沉默,我又试探性的问道;“你很在意她?”   他依旧敛着下巴,眼里的所泄露出来的怪异神情是我看不到的。   “是,我很在意她。她是我这辈子最疼爱的妹妹!”   “难道除了“妹妹”之情,你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当初就听吕震说过,诸葛阳姬喜欢言惜,所以我深信,诸葛阳姬的话里有所隐瞒。   “以前有,不过现在我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真心的祝福她,希望她幸福快乐。”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   “是吗?那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这般闷闷不乐?”看他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我想他一定还是惦念着那个叫言惜的女子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开心的理由是为另一个女子而担心你信吗?”   “别一个女子?谁啊?”   “那个女子与言惜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子,可是以二个人的出色身份与禀性都不可能二女侍一夫,终究有一方将要承受伤害。而我,却是最想保护她们两人的人,也是最怕她们受到伤害之人。此刻,却只能袖手旁观,无可奈何,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到这里,我明显的瞥见,诸葛阳姬眼里所闪烁的忧郁与悲伤。   一个男子,会流露出这种表情,一般是对至爱之人所会体现得出。看到这里,我有刹那的怔仲。   “你说的那两名女子其中一人是我吗?”   “……”   默然相对,却是相互无语。   “南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而二弟对你亦有情有义,不过言惜毕竟却是二弟深爱过的女子,她们从小青梅竹马,十五岁那年便许下誓言互定终身,若非身不由己。恐怕,早已结发!而如今,你却成了二弟的枕边人,这让……”   听着诸葛阳姬第一次唤我闺名,我想他是真的关心于我,当即我欣慰的笑笑道;“诸葛公子,其实你错了。我与吕震并非真正夫妻,他对我的情义也不过是虚情假意。而我对他,更无爱意可言。所以,这次言惜姑娘的倒来,我并不会为难于他。”   “是吗?弟妹你在骗我,从你的眼里我看得出,你很在乎二弟。多日来的相处,二弟也渐渐对你产生好感。”   “错,我与他不过是相互利用,没有情与义。”我义正严词的打断诸葛阳姬,我现在想得很清楚,我与吕震本来就是契约关系,所以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复杂。只要时日一到,我就离开,才不要再与这里的有任何瓜葛。   诸葛阳姬见我神情凛然,并无玩笑之意,不即抬头肃穆的望着我道:“利用?何解?”   “诸葛公子不必知道何解,反正我与你二弟的事你不用多操心便是,缘尽如此,任何事不可多作强求。”   “可是……”   “诸葛公子不必多说,今日之事就先到此为止,想必现在正是早膳时间,我们快离去吧,否则老夫人又该派人来寻了。”不待诸葛阳姬说完,我便快步离开,对于这件事,我想只有靠顺其自然来解。正所谓,该来的躲不掉。   “弟妹……”   走出丛林,心中的阴郁似乎也驱散不少。   “少奶奶,你在这啊,老夫人让你和诸葛公子到前厅去。”迎面便撞见累得气喘吁吁的玲儿。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诸葛公子在后面,估计随后就到。”   随后,我与玲儿并肩走入吕府前厅,刚到门。便传来了。子银玲般的笑声;“吕姨,你和震哥哥原来落居在了这个江南小镇,让惜儿找得好苦哇。好久没吃你做的米糕了,真是让惜儿想死了。”   “呵呵,半年不见,看来你这小嘴越来越甜了,既然喜欢吃,那就多吃点!”那是老夫人充满慈爱的笑声。听得我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我这不是嫉妒,只是有种被人家奔了至爱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地位已被别人取代,瞬间有种被抛弃的心里。   “少奶奶,进去吧!”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玲儿在一旁小声唤道。   我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便跨了进去。   进屋便看见一位生得珑玲剔透,柳叶眉,杏核眼的聪颖女子。远远望去,女子的杨柳细腰赛过笔管,说话的声音如黄莺般动听。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娇脸更是纯净如水,静静看着她,就如一位迷失在人间的美丽精灵。   这时的她正偎依在老夫人的怀里,慵懒纤手正握着一块白糕轻咬,那轻媚而略带得意的笑意,如一个被受宠溺的孩子。   “南儿?你来了,快坐。”老夫人见我来了,眼角的笑意先是一僵,随即又朗声朝她身边的位置指去。   我淡淡的应了声,便见那个长得如精灵般可人的女子眼波一转,手中的糕点立即往嘴里一放。   很快,她小嘴轻动,优雅的咀嚼完正待说话,这时一身大红锦袍,性感如一只猫咪的水柔梦却跨门而入。   很少见水柔梦如此盛妆,一身红裙云鬓高耸的她竟有女王之势,那张媚脸,加上唯我独尊的魄力,顿时让所有的人不可忽视她的存在。   “水姑娘,你也坐。”老夫人见人快到齐,笑吟吟的又给水柔梦指了一处位置。   待我二人坐定后,我发现叫言惜的女子眸光一直落在水柔梦身上,想必她也被她的美惊呆了吧!不过可惜的是,吕震并不喜欢她。   “既然南儿,和水姑娘都在了,我就把客人介绍给你们认识。”说着,老夫人托起怀里的言惜,朝她微微一笑。看得出,老夫人很喜欢这位叫言惜的女子,不过也对,这么可爱又晶莹的女子,就像一颗千年珍珠般让人怜惜。试问,谁见了不喜欢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自在的张望了一翻四周,诸葛阳姬没来。吕震神情含笑的盯着言惜,而南宫流银则满脸不知所谓的盯着我。只有水柔梦一直与言惜对视,从她们眼视可以看出,这是一场美人之间的较量吧!   老夫人并未瞧出两位美女之间的波涛暗涌,而是笑逐颜开的指着言惜道;”南儿,冰姑娘,她叫傅言惜。是与震儿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远房表妹,此次前来,完全是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以后可能要在这里住下一些时日,到时候你们二位可得多照顾照顾她。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   听了老夫人的话,水柔梦似如梦初醒的望向我,而我则一脸平静。我想水柔梦肯定开始并不知道这位精灵般的女子就是言惜吧,所以听了老夫人的话会如此惊讶。只是惊讶也就罢了,她会这样盯着我看,那是因为她也知道吕震与南宫流银他们上次提到过言惜,她恐怕也知道言惜对吕震的重要性。因此,她在反应激烈的同时,也正想看看身为正室的我会是啥反应。   “我会的!”我淡定的朝老夫人点点头,一脸乖巧,这次有两大美女在场,我想我不可不敢去敞这浑水。到时吕震!听了我的回答后,却满脸不解的盯着我。想必,他在也猜测我会何会这般镇定。   “水姑娘?你呢?。   “老夫人的话梦儿不敢不从。”   “那就好,来,言惜,吕姨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姑娘的身份。”   “我知道了,吕姨这位应该就是震哥哥的妻了吧?”不待老夫人把话说完,言惜那犀利的眼神就转向水柔梦,神情十分肯定。   “言惜你看你,又不听吕姨把话说完就胡乱猜测,都十八了,还不改改这急性子。”望着众人那怪异的眼神!老夫人略带指责的朝言惜轻斥道。   言惜听完,错愕的转过身,娇脸略带笑意的指着我道;“难道震哥的妻是她?”   看她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在猜,为何吕震没找绝代风华的水柔梦做妻,而找了我这个毫不起点的娟秀女子做妻吧?   想到这里,我尴尬的点点头道;“是我!”   “呃,原来你就是嫂子啊,嗯,很贤惠的模样,震哥哥没挑错人!”那位叫言惜的女子说这句话时,我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真正的赞美,不过从那神情我可以看出,她看我比看水柔梦时的表情要松懈。嗯,谁叫我不及人家花魁一般美呢。只是,看她年纪轻轻,说话却很有水平。好一句很贤慧的模样,这句话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是的,曾经我有一个好朋友,长得还不错,不过却找了一个没貌没才又没钱的男朋友,当她别的朋友看了她男朋友以后,知道没什么可夸的,可又不好直说,却只能问一句,你男朋友人应该很不错吧?   而言惜的那句很贤慧的模样,估计意思就是,我没才貌可夸,也就只能用贤慧来说了。虽然我不算虚伪的人,可是听了这句话,唉,听着吧,还真是有点刺耳。   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道;“嗯,南儿这孩子就是贤慧,女红,画画,跳一舞,弹琴样样精通,而且手法精湛,一般人不可比拟。”   “是吗?改天我得找嫂嫂切磋哦!呵呵!”言惜淡笑,酒窝浅起,好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完全让人放松了戒心。   “原来妹妹也懂这些啊,那有空我可也得找妹妹比试比试!”就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一直冷着脸的水柔梦却发出挑衅之声,当即让厅内鸦雀无声。   我知道,这是女人的嫉妒心泛起了,唉,势不可挡啊!我得赶紧闪人。   “老夫人,南儿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早膳就不陪你们了。还请老夫人莫要责怪!”   “怎么了南儿?怎么突然肚子痛?要不要请大夫看看?”老夫人听到我的话,眼里立即闪过一丝担忧。就连吕震,也不安的上前一步。   我尴尬的笑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们太紧张了。”   无奈,老夫人只能忧虑的挥挥手道;“那我让玲儿送你吧!”   “嗯!”被玲儿挽扶着,临走前我望着吕震那别有深意的眸子,能极南宫流银那满是疑惑的眸子一眼,便先前告别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刚出门,便迎来了浅步归来的诸葛阳姬,他望着我欲要离开的身影,正待开。询问,谁知薄唇刚启便被眼尖的傅言惜发现。   “阳姬哥哥,你来了,言惜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惜儿好想你哦!”话未落,傅言惜已经如蛾蝶般扑进了诸葛阳姬的怀里。   嗯,好一个娇弱艳美小鸟依人的可爱女子,真是花风花开,车见车载啊!这次,水柔梦恐怕要遇对手了!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12商会主席 离开前厅,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找点糕点水果充饥,转眼巳到中午。   玲儿送来饭菜,说让我多吃点。   我盯着送饭上门的玲儿问道;“玲儿,今天怎么不到前厅去吃啊?”   玲儿愣了一下,随即有点难为情的看着我说道;“老夫人说既然大家今天都不在府上,就随便吃点,不用那么讲究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一早,用完膳以后,言惜姑娘就拉着吕少主还有诸葛公子他们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呃,原来如此。”我淡淡的点点头,心中莫明惆怅。   “嗯,那少奶奶你先吃,玲儿出去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送玲儿离开,突然望着满桌子的饭菜我一点胃口也没了。   草草吃了点饭,喝了少些汤,望着空寂的窗外,蓦地想找些事做。这样,才会让心中莫明升起的愁思消去。   “哟,姐姐你还在屋里啊!”   正想去花苑给花浇灌的我倏地听见一道柔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抬头,一身大红锦裙的水柔梦正跨着轻缓的步子朝这边走来,那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似乎得了什么宠似的。   自从上次,在老夫人面前告了我的状后,我就对她没啥好感。直到现在,我对她还是有点成见。   “姐姐,干嘛不理我?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呀!”见我不语,她神色缓了下来,满是讨好的走到我的跟前,蓦地,一股沁人肺腑的香味倏地随风飘来。   “找我干嘛?”虽然从未见她如此友好的对我说话,但我总感觉她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   她妩媚一笑,颤得如春风中的扬柳:“我是看你没有和吕公子他们一同出去,所以来陪你解闷!”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没什么好闷的,我正打算找点事做!”   听了我的话,水柔梦当即握起我的手,一脸好姐妹的模样劝说道;“哎呀,我说姐姐你是真不急啊还是假正经?现在情敌都骑到我俩的头上了,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她如此猖狂下去?”   “是吗?情敌?在哪?”我故装不知,反正我是不想加入这种事非战争,毕竟吕震不是我真的夫君,所以我没必要去打击“小三”。   水柔梦鼓着腮帮子说道;“就是那个言惜啊,你看她,今早刚来,就把家里的三个男人迷得团团转。”   “她啊?她不是吕震的远房表妹吗?怎么会是情敌?”我神情淡定,故做不知。   “哟,姐姐难道你心里还不明白吗?上次听南宫公子他们谈话你我就心知肚明,这个言惜在吕公子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重要。”   “那又怎样?”我不以为然的回答,顿让水柔梦有些发急。   “姐姐,你身为吕府的正牌少夫人,难道你就能眼看着那个狐狸精勾走我们的男人?”   我听了她的形容,有些尴尬的回应道;“好像吕震认识言惜是在我们之前,人家这只是叙旧,不算是孤狸精勾引吧!”   “啧啧,姐姐说你天真还是单纯,你没看到啊,那个女人从进了府以后,就一直缠着吕公子,那寸步不离,柔媚娇嗲的模样,真是活生生的狐狸精转世。”   “呃,不至于吧,有那么夸张吗?”听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不知是水柔梦的用词不当,还是因为真是如此。   听我一说,水柔梦似乎更不解气的瞪向前方道;“哼,你还没看见更夸张的呢,姐姐你走了后啊,那个不知耻的女人还不停的给吕公子与诸葛公子夹菜,那奔放的模样,就差点没把身子给贴上去了!”   望着她那副咬牙痒痒的模样,我低声咳嗽一声道;“水姑娘,这话让吕震听到不好,我们还是守本份些。”   “姐姐你还真沉得住气,反正我不行!”说到这里,水柔梦有些恨铁不成刚的白了我一眼。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自知有些不争气,不由自主的反驳一句。   水柔梦朗声道;“当然得反击啊,你想,你现在是吕府的少夫人,而我过不久就是二夫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啊,所以要联手将这个女人给赶走。最好,让吕公子对她死心。”   “没必要这样吧?”这种算计人的事通常是害人害己,我不喜欢这样。   “姐姐,这是必需的。”   “她似乎没你说的那么坏啊!”言惜也不过十七八岁,单纯可爱,对爱情多少也有些幢憬,算不上有心计的女人。   水柔梦听完水眸一翻,然后很不雅的扬了扬嘴道;“我呸,这种女人我在牡丹搂看多了,谁不是看上去冰清玉洁?清高得如天山上的雪莲花,实际上的阴狠毒辣又有谁知道?像傅言惜这种女人,表面天真烂漫,纯洁美丽,她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难道我还不清楚?”   “呃……”对于她的评论,我不知该说啥,只能保持沉默。   “姐姐难道你真的要看着这个女人施展媚功将你和我地位取代?”   见我不语,她又用激将法,不过这对我没用,还使我更加清醒。   我淡然一笑,一脸的云淡风清;“水姑娘我想你是想多了,这位言惜姑娘应该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还有,你也别想着对付人家了,其实你的地位在吕家已经保住了,虽然还没给你正式名份,但你的孩子足以证明一切。”到是我,半年之后什么也有,往后的日子不是靠尔虞我诈来争夺地位,而是靠踏踏实实想办法好好过日子。   听完我的话,我明显的瞥见水柔梦眼里一闪即过的慌张,我不知道说到了她什么痛楚,反正她瞬间变得苍白的神色让我不由有些不安。“你没事吧?”   她勉强笑着掩盖道;“我没事,既然姐姐无心保住自己手中的这一切,那我也不勉强了。不过请姐姐你……”   “放心,你刚刚说的话我全忘记了,谁问也记不起来了!”知道她担忧些什么,于是我立马打消她的顾虑。   “嗯,谢谢你!”这句话,水柔梦说得很由衷,蓦地让我对她多日来的隔图,烟消云散。   ……水柔梦走后,我不由对着窗棂外寂静的景色发呆。水柔梦刚刚的话的确让我心起了杂念,想到过不久,这里的一切都将被言惜取代,难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其实这里的一切本来就不属于我,我想我本也不应该留恋。   只是,出了吕府,想想就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那种无家可归真是让我愁肠百断啊!   不行,从今天起,我得适应一个人生活,否则到时候被扫地出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嗯,即使我现在还生活在吕府,但我觉得我得一个人独来独往,日后就会习惯。   “嘻嘻一一玲儿姐姐你的发衩真好看!”   “湘儿的花鞋也很美唉!”   “嗯,言惜姑娘真有眼光,挑的东西我都好喜欢哦!”   “是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听着外面两个小丫头喜出望外的谈话,我的思绪蓦地被拉了回来,转眸望去,两个小丫头各自拿着东西在炫耀着。   “少奶奶,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前厅领礼物吧!”玲儿见我出来,连声喊道。   “礼物?”我蹙眉,有些不解。   玲儿笑嘻嘻的把手里的蝴蝶发衩递到我跟前道;“是啊,言惜小姐今儿个去集市上都给吕府的人买了礼物,算是提前给我们发新年礼物哦!还有,傅小姐好像给少奶奶你买的是一些昂贵的胭脂水粉哦!”   “哦,你们喜欢就好。现在,我有事就不去了。对了,玲儿,晚膳我也不去前厅了,到时候还麻烦你送过来。”人家已经一步步在取代我的地位了,所以独立从现在开始。   “为什么啊?”玲儿满是不解。   “最近天冷了,我畏寒。”   “呃,好好吧!”玲儿见我如此,也不多问,便满。答应了。   呵呵,确实,一天时间,言惜就收拢了所有下人的心。不知道她是真的热心大方呢,还是攻于心计。这些,不是我能想,也是我不想去想的。   夜,深沉而长远,淡淡的夜雾袭来,清黑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   此时,出门虽有些凉意,不过在朦胧的月光行走,到多了几分浪漫之意。由于还有十来天春节将即,即使寒夜凉风,也有不少商贩到现在仍在经营,估计是想趁着年前大赚一笔,好过一个丰收之年。   当然,出来闲逛的游客倒也不少,还有一些忙于春节购些年货,或是忙于装扮的人,此刻也是东走西游,手里大包小包,好一派繁华安定景象。放眼望去,字画,书摊,对联,茶馆,酒家,粥铺,都是人。比较繁杂之地。   想了想,我该去哪呢?我有些为难,再次,漫无目的瞎走了一会,我便被一处“豆腐脑”字样的摊铺所吸可。   咦卖豆腐脑?我突然想到了在楚二生家的那些日子,王婶当时苦叹生意不好做,豆腐卖不出会坏掉。而我则利用现代的方法让她将豆腐做成臭豆腐,豆腐脑等豆腐小吃。在古代,应该还没人能想到这些。所以这家开的豆腐脑铺,想必,也应该是从王婶那里传出来的吧?   抱着猜想的心态,我走进了那家临家搭建的铺子,朝那片随意摆了三张旧桌椅的狭小之地随便一坐,便朗声唤道;“老板,来碗豆腐脑。”   “好嘞,客官马上就到。”一道热诚而浑厚的中年女性声音蓦地可起了我的注意。我侧过头仔细望她,女人一身灰色麻布做的裙子,一双绣着富贵画样的绣花鞋,头发简单的挽成了一个妇人髻,侧面望去,她的脸上虽看上去有些沟壑,不过倒也显慈和。   王婶?就在我刚发现这个中年妇女是王婶时,转过身的她却率先惊讶的指着我道;“你不是二生他家的……”   “是啊,王婶你还记得我啊!”我也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毕竟除了吕府里的人以外,就属他们算是我的熟人了。   “真的是你啊,阿南,你去哪了?”   “我……我在我自己家啊!”我答得有些含糊。   王婶一边说,一边擦拭着我腿下的板凳,然后拉着我一起坐下道;“哟,你快坐坐,这么久不见你,连感谢你的机会都没有啊!”   “唉,真不好意思,我走了以后其实也想回来看看你们的,可是家里有人生病,一直没时间回来。”   王婶听了眸子一黯,接着满脸关心道;“是吗?那好了没有?”   我点点头说;“好了啊!”   “那就好,那就好。上次二生说你让一俊公子接走后就没了消息,可让我们村里的人好找啊!”   “找我?找我做什么?”   “哎哟你还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们那条街的人受过你指点的都发达了,谁都想报答你呢!”   “是吗?那王婶你呢?生意如何啊?”听了她的话,我喜出望外。真没想到啊,这些人还真发达了,呵呵。   “我的生意当然是最好的,臭豆腐的生意是如日中天呢。”   “真的?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摆摊?我还以为你是把手艺传给了别人呢!”   王婶听了我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哪能啊,除了我闺女外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呢。这臭豆腐的生意这么好,让人家知道秘方不就是抢我生意嘛!”   “那你为什么不在十里长铺那边摆摊?那边听说人。流量也非常多啊。怎么现在都上镇了?”   “呵呵,那里生意是好啊,几乎那边的乡亲都知道我家的臭豆腐了。所以,我把生意交给了我闺女和女婿,打算自己在到镇上再摆一个,最好能把这生意做大。”   “是吗?看来三婶还有如此雄心壮志啊!”   被我这样一说,王婶当即低下头红着脸道;“呵呵,话说得太过了,太过了,还不是阿南你的功劳啊!”   “不不,这可不是我啊,是你们的自己的勤劳所至。还有啊,三娃子和她娘怎么样啊?”说起楚二生的老婆,我还真担心,那身子可弱不禁风,让人忧虑得很。   “他们家啊?嗯,你走后也发达了不少,现在积蓄也有好几十两银子了吧,二生也没砍柴了,现在就一心陪他娘子养病。”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嘿嘿,阿南别光顾着说别人,来偿偿我做的豆腐脑!”说笑间,王婶就把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端在了我跟前,然后放上瓦勺,让我品尝。   我立即笑着偿了。道;“嗯,好吃,这蜂蜜搭配得很爽口啊,又香又甜,入口即化,好吃!”   “好吃就好啊,阿南这次好不容易在这里碰见你,看来还真是缘分啊。”   “是是是!”我一边点头,一边高兴的回答。   “那王婶给你说个事行不?”   “啥事?”一谈起正事,我连忙搁下碗仔细听着,这也是对人的尊重。   王婶满脸感慨的说道;“自你走后不久啊,我们那条街就被评为了富贵街,因为受你指点,那条街上的乡亲都成了做生意的好手,也就都发了些小财。这次春节,大家出了点钱,让云水镇的镇长在那个元宵节当晚主持了个节目,就是让我们的“商会主席”上去讲点鼓励大家的话。”   “噢,没问题,要我当啦啦队的啊,我去,不过出场费你们就商量一下哈!”毕竟过些日子在吕府就不能白吃白住了,所以我现在得攒点算点。再说,他们都发了小财了,给点也不为过。这不,小时候都学过一篇课文啊,叫啥来的,好像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吧?我就是挖井的,好歹也得意思意思嘛。   “呵呵,阿南,那个啦啦队是干啥的啊?”   我拍拍大腿朗笑道;“就是去跳舞呐喊加助威的!”   “噢,原来是这个啊?不过阿南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叫你去啊,是想让你以商会主席的身份出现。”   “什么?让我当?”晕了,彻底晕了。像我这种废材去当商会主席,那真是有点……有点亵渎这个职位。   “是啊?怎么了阿南?”   “没事,有点消化不过来。”   “呵呵,前些日子大家就商量着让你去,可是一直打听不到你的下落,今儿个终于碰到我就一定得告诉你,希望到时候阿南你要去啊。商会是在戌时举行。阿南,你不能耽误啊!还有,大家也说了,为表心意,阿南你在擂台上每讲一句话,就以一两银子计算。商会结束时,就给你结帐。”   “真的?”天啊,一句话值一两银子,虽不是一字千金,但这也够牛了吧!行,得这几天我就回去想台词,胡扯八扯越多越好,说不定就让我这一席话说来,就发了横财。嘿嘿!不对,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算不算胡乱收副别人的辛苦钱呢?对,是有点不德道。算了,还是回去重新想些比较有些深度的台词,让大家既觉得有道理,又不会觉得我故意在胡说八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字字如珠乱。   “嗯!王婶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那好,我去!”   “好,这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行!”   走出王婶的豆腐摊已经有些晚了,由于王婶比较热情再三留我吃饭,无奈,被她请去了一处茶搂吃了点饺子,要不看这天也黑得差不多了,我这才急匆匆的回去。   悄悄的从吕府后门进入,吕府除了长廊处的灯火以外,几乎都灭了。嗯,想必众人都睡了吧!嘿,入屋的好时机。   “李沁南,你终于回来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地狱恶魔般从我耳畔飘过,吓得我惊魂未定,差点跳起来。   定眼一看,才是一脸铁青的吕震和满脸天真的言惜在这月黑风高的紫藤架下站着。   我拍拍吓得够呛的胸脯道;“你们在这干嘛?为什么没睡觉?”难道是偷情?嘿,小样,让我逮个正着了吧!   我正想偷笑,吕震却像鬼一般冷着脸上前吓唬我道;“你还好意思说,快如实交待,这么晚了你去哪了?要不是言惜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么晚了,你还偷溜出去。”   “言惜?”她怎么知道我出去了?奇怪。   可能接收到我奇异的眸光,言惜当即上前一步急急的辩解道;“南姐姐不是我故意告状,是老夫人把我安排在南姐姐的房里,陪你睡所以我才知道南姐姐出去了,但言惜一人睡又怕,另外又担心南姐姐的安全,所以不得已才告诉震哥哥的。”   呵,偷情就愉情嘛,还装什么啊。   心里虽然不服,但我仍装成很谦虚的模样道;“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就是出去打个醋嘛,你们就省心吧,去睡吧去睡吧!”   “上次你是打酱油,这次是打醋,李沁南你又不是厨子,你担心这些做什么?你找借口也不用这么烂吧!你知不知道,一个大姑娘这般深夜出访,很危险的,难道你一点脑子都没有嘛?”说着,他那张气得满是发青的脸,似乎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去方才解恨,而一旁的言惜也是一脸苍白的望着他。   “介个,介个,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嘛,你看我不是很安全嘛?一点事都没有!”说着,我还洒脱的朝他打个转,说明我的健康。   “哼,你还真乐观!”他嗤之以鼻的怒道。   “嘿嘿,心情好,不和你说!”想想出去走一圈,就领了个商会主度的头衔,任谁也会忍不住高兴的。   吕震见我笑嘻嘻的样子,当即怒发冲冠的上前握住我手腕道;“你三番五次深夜出府,回来还能有如此之心情?说,你是不是出去会相好的了?”   “拜托,没你想的那样龌龊好不好。算了,不想跟你说,我先睡了!88”努力挣脱掉他的大手,我连忙跑开,臭吕震说我会相好,我不追究他就算好的了,他还有脸说。   “李沁南你别走,把话给本公子说清楚……”   “震哥哥我……”   不走?才怪,有啥事最好去跟你的小情人说吧,本姑娘才没空。   哼着小歌,回到房间,我就梳洗一翻,然后又将床铺整理一下。终于,可以不用跟那臭吕震睡了。不过,和言惜睡我心里怎么点有虚呢?如果她真是水柔梦所说的那般外表天真,内心阴狠,那我岂不是很危险?说不定哪天醒来,我就面目全非,或者根本醒不来了呢?   嗯嗯,虽然我没这个女子漂亮,这个假设不是完全没可能的。毕竟,女人一嫉妒起来,那真是吓人啊!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胡乱猜测是,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一身水色霓裳的言惜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看到我时,眼里多了一抹复杂的意味。   “傅姑娘?你……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我打扰到了二人谈情说爱?不过话说回来,未出嫁的闺女也不应该私会男人。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有妇之夫,虽然我与他是契约,但也不能如此。   “南姐姐,你今晚到底去哪了?”言惜一开口,语就满是责怪。   “我……我就出去走了走,转了转。”   “是吗?”   “是啊,你不是今天中午去集市买了礼物给我吗?我想礼尚往来,所以也去看了看,希望能找到适合傅姑娘的东西,可是,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嘿嘿,别怪我假惺惺,其实我也不想啊。   “原来如此,你可知道,我告诉震哥哥,他都快急疯了。但是他又怕惊动老夫人,所以就只能在吕府后门等你。”   “嘎?不是吧,你们两个不是在……”卿卿我我就不说了,免得伤了风雅。   “不是,震哥哥是和我担心你!”言惜一脸委屈的纠正。   “那还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看来,我还真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腹了。不过我想不通,这两闲人也真是,大半夜不睡,何必要等我这只夜猫子啊,搞得我心里毛乎乎的。   言惜沮丧的摇摇头道;“没事,南姐姐你身震哥哥的妻,希望你以后就不要夜间出寻了,要让知道,会逗人口舌,到时候让人说闲话可不好!”   哟,感情不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啊,原来是怕我搞出点啥事,丢了什么人啊。嘿,还自作多情起来了,真是悲剧!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13飞来横祸 夜幕已深飞鸟归林,外面的明月是那么的皎洁轮廊是那么的清晰。想着,我竟甜甜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玲儿就唤我起来梳洗。一夜好眠的我起来伸个懒腰,便见床侧已空,当即问道:“玲儿,傅姑娘去哪了?”   玲儿一边给丝巾拎水,一边笑吟吟的应道;“噢?你说傅小姐啊,她找就起来了,现在好像去找少主他们了。”   “这么找去叫他们干嘛?”我不解的蹙着眉问道。   “好像是商量要带大伙去集市上玩,听说马上春节就快到了,现在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呢,要出去的话那就可好玩了!”   望着玲儿那一脸向往的神情,我这才发现今天的她一身喜气洋洋的大红棉袄,下面是精美的丝质罗裙,就连绣花鞋也是崭新的。   “是带全部人去吗?”   “是啊,言惜小姐人真好,也不嫌弃我们这些下人,一定要让我们一起出去见识!”   “噢,我知道了!”我悻悻的披上衣服,打算下床。   “少奶奶,来洗脸吧,让玲儿给你寻见好看的衣裳去。”玲儿说着,便把丝巾递在我的手里,然后笑逐颜开的去给我找衣裳去。   待我洗完脸以后,然后随意用了一点桌上的餐点,这时玲儿走了进来,俏脸依日笑意盎然。   “少奶奶,你看这衣服怎么样?”   我随意凛了一眼,便朗声说道;“太花。”   玲儿不解的望着我眨眼道:“可是这种喜庆的日子,加上睛朗的天气,穿这种不是正好吗?”   “抱歉,我没说要出去。”   “可是”   “南姐姐,南姐姐……”玲儿话未说完,便被外面那如银玲般动听的声音打断。   是,那是傅言惜的声音,也只有她的声音会如此清脆动听。见她突然叫得这般急燥,以为有事发生,当即我与玲儿赶紧出去。   推开门,我望着立在门外长廊处的众人不由大吃一惊,水柔梦,诸葛阳姬,南宫流银,吕震,傅言惜,还有吕府所有下人,皆是一派新气象。众人无一不穿着自己最喜爱最亮眼的新衣裳,好一派争奇斗艳之像。比我在现代照全家福时的模样还要干净整洁。   尤为瞩目的是水柔梦与傅言惜二人,一个打扮得性感妩媚得如花一般妖艳,另一个则穿得清灵脱俗,似不食凡尘烟火的仙子那般美丽。   就连平日淡然如云的诸葛公子也是一身华服长袍,长长的墨发用丝质玉带高高的束着,好一副斯文儒雅之态。   南宫流银就更别说了,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更将此人衬托得英俊不凡,风流洒脱。   而吕震,虽只是稍做修饰,不过那得休合身的白袍,也让他更多了几分俊逸与不羁。   “南姐姐,你没事吧?”傅言惜见我发愣的站在门畔,当即朝我挥挥手好心问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没事!”   “姐姐,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穿得这么朴素可不好了。”一旁满脸春风得意的水柔梦也跟着上前帮腔道。   我淡然一笑;“换什么衣服?这衣服挺好的。”   “不是吧,难道玲儿没告诉你们我们今天要出门?”傅言惜一脸疑惑的朝玲儿望去。   “我……”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不待玲儿说出原因我就打断傅言惜。是的,叫我出去是让我出丑吗?开什么玩笑?我正在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一定得避免与这么多人同行。那样,会打乱我的方针的。   “不出去?为什么?”傅言惜惊愕的问道,就连其它人,也满是不解的望着我。而吕震,黑瞳却如藏妻般机警的环视着我,仿佛我的一个轻微举动,便会专起他十二分的注意。   “我身体不大舒服,你们去吧!”我想去看吕震那似能穿透人心的眸子,我当即撇开头撇谎道。   “身体不舒服就更应该去了,弟妹你经常这般足不出户,就算无病,也会憋出病来的。”诸葛阳姬见我不去,面色也微显低沉的上前劝道。   “是啊,二嫂,不出门,这样早晚会憋坏的。”南宫流银也站出身讪笑说道。   “我……”   我欲推辞的话还未出口,岂知,一直冷着脸阴晦无比的吕震却冷声说道;“哼,你们还担心她会被憋坏,真是笑掉大牙。这个女人,不知道背着我们过得有多快活,每晚夜不…… ”   “震哥哥,南姐姐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们就不要勉强。走吧,我们去吧,到时候有喜欢的东西,我们也可以买给南姐姐啊!”还好,吕震的后半句话还未说完,便被言惜截断。   “弟妹,你真的不去吗?”诸葛阳姬眉峰皱了起来,仍有些不死心的追问。   “是啊,今天集市上很热闹呢,姓子要不去错过了什么就不要后悔哦!   ”南宫流银略带诱惑的盯着我笑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想起来了,我的花还没浇,祝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回屋了。”不待众人那惊讶的表情返过神来,我立即进屋,然后把门用力一拴,完全把外面的一切事非隔离在外。   呼,这个姓吕的真可恶,差点当众接我的丑,真是可恶。我一边气冲冲的在心底暗骂,一边蹂躏起窗根两旁的盆栽,当我怒气完全湮灭时,两旁的盆栽已经光秃得只剩杆子了。   哼,一群人去乐吧,早晚要闹出点事来。不是俺心地歹毒,俺就是看不习惯那群人成群结队。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嫉妒吗?   不,不能想了,再想下去自己就成了恶毒女人了。对,他们走了,我也要找点事做。这样在家憋一天,就像诸葛公子说的,会得病的。   推开门,吕府上下空无一人。老夫人估计一个人在屋里休息,而那群人走了也有半个多时辰了,现在估计也没人会管我。哼,那本小姐今天也得去溜溜。你们有得乐,那本小姐也会找乐子哈哈。   水云镇的集市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繁华。”面对这热闹非凡,拥挤不堪的街道,我满是新奇的四处打量。   水云镇的街市与古剧电视中的街道大同小异,宽敞而热络的街道大至分成了两边,只有几处叉路各分了几道,街边每一处的物品摆放都很有序,以至于不被行人踢翻,从两边望去,种类繁多却不杂乱。两边的商贩各自忙活自己的生意,没生意的大姑大婶就顺便叨瞌家常。旁边卖冰糖葫芦的年轻人和卖拨浪鼓的中年汉子吆喝声不断,似乎在比赛谁的嗓门儿大!这一切的一切都像征着我国五千年文化历吏的繁荣昌盛,同时也是古代人民勤爱劳动的可贵精神。看得我心里简直就是热血沸腾,想不到我也有机会站在五千年的历史之上,真是荣幸至极。   就在我看得兴奋至极之时!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沙哑且夹杂着无尽悲伤的男子喊声,放眼望去,前处已有大批人潮聚积,我足踮着脚尖也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受好奇心的驱使,我立马加快了脚步处身于“革命战斗中”,身为中国人,好奇心是必定的。就算是芝麻小事,中国人也希望自己能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   终于,突破重重人围,挤过拥挤的潮流,我这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一位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披发散发的跪在大街中央,对天哭喊;“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让人没活过啊,不如死了算了啊!”   男子的嚎叫声顿地让周围更多人流奔来,让原本就拥挤不堪的街道,此刻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当然,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目前不发表任何竟见。不止是我,就连众人也就是指指点点,因弄不请情况,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生不如死啊,我不如死了算了。”男子见众人没有反应,竟似变戏法般的从腰间掏出一把猪肉刀来。这一举动,才引得众多乡亲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情。   “年轻人,别冲动,有啥事好好说啊。”   “是啊,有啥难处不妨说出来嘛,何必如此?”   “对啊,就是啊!”   见众人纷纷伸出同情之手,这位满身秽物的男子这才将神色缓和下来道;“是这样的,小的名叫钟二,因机缘巧合与萧家大小姐萧芳芳相恋,可熟知,奈何身份悬殊,却不得她爹的认可。多次阻挠过后,我便商量与其私奔,日子刚好定在今日,谁知,她却迟迟未来。我方才从其家仆口中得知,今日便是她出阁之日,而新郎竟然不是我。”说到这里,男子竟然泣不成声。   “萧芳芳是哪家闺秀?怎以不曾听过?”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样,让人家女儿私奔未果,反而还有脸来此大哭大闹。”   “哇,又是一情种,其精神可歌可泣。”   “哼,这种不耻行为你也干得出,真是有辱斯文。”   “对啊,这人怎么可以这样?真是丢读书人的脸。”   “非也,人生在世,信誉为重,这么仁兄正被心爱的女子所负,我们应同情,而不是溪落。”   “唉,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男子豪言壮语刚落,大家的褒贬疑问之声就各不相同。   嘿嘿,还逗趣了,这男人还真那点出息,这点事竟然要闹得佛沸扬扬,佩服啊!   “你笑什么笑啊?”   “我凭什么不能笑?”嘿,我笑也得罪人了?   “你没看到我正一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模样吗?”   “看到了啊,可是你死就死啊,早死早超生啊!”最讨厌这种为这情变点事就要寻死寻活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姑娘。我说你这心也忒狠了一点吧!”   “是啊,姑娘,你没看到这位兄弟那可歌可泣的精神吗?”   “对对,看你清清秀秀的,怎么心这么狠啊?没看到那位小兄弟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了吗?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呢?”   “嗯,你不给安慰也就罢了,如此一说,不更是激励他的求开之心吗?”   我晕,怎么,我现在到百口莫辨了,这臭小子拐人家闺女现在还真有理了。   不行,我得反击;“喂,臭小子,你要不要脸啊,算不算男人啊?你拐人家女儿不成功,还要闹得众所周知,你知不知羞耻二字咋写啊?”   “什么叫拐啊,那叫两情相悦,你懂吗?”他放下刀,站起身来理直气壮了。   “既然两情相悦怎么不见嫁给你,嫁给了别人?”臭男人,别以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技俩在我这里就管用了,本姑娘不吃这套。   “我……我怎么知道她嫁给别人了?反正我不管,我就不活了,我今天不活了,不活了,我不活了……”说到这里,那个满脸污染黑瞳却如星辰般明亮的男子竟再次将手中的猪肉刀一横,把刀锋直直的贴在青筋爆跳的脖子处,那正像征生命有力跳动的青色血管,似乎会因他随时的一个不小心,而被出破。   也就在这时,众人似乎已经联想到了,那鲜红的血水,洒细而流的场面。   “小兄弟,别激动,别啊。”   “人生在世,命就一条啊,要慎重。”   “是啊,你别冲动,说不定那位芳芳小姐也是被迫的呢,她肯定心中还记挂着你,等着你去救她。”   “对对,你现在去阻止这门亲事,说不定就挡下来了,那芳芳小姐万一就成了你的见 ”   听着众人的鼓励,那个满身污秽的男子这才缓下神色道:“真的吗?”   “是啊!”众乡亲齐答。“那你们发誓!”   众乡亲齐;“呃……”   “算了,这么多人发誓我也听不见,就让她来吧!”   当一只修长而白暂的玉指指向我时,我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个男人的有着一双好看的手,干净而漂亮,与衣着外形格格不入。只是,我此刻恨不得把他的手给宰。   “我呸,凭什么要我发誓?”我怒火直冒的上前指着他道,这臭小子还得寸进尺是吧?   “姑娘,你就发发慈悲吧!”   “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屏,估计你也不忍心看这位少年英年早逝吧!”哼,我巴不得他早点死。“姑娘,你发了誓就可以解救他的生命,你就好心帮一下吧!”   “是啊姑娘,你长得甜美可人,不会见死不救吧!”   听着众人那纷纷而来的请求声,我明显的瞥见那个浑身污秽的臭小子现在正满脸得意。突然竟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想到这里,我恼火的挥挥手道;“那个臭小子,你是真想死还是假装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这刀是真的,人是真的,想死也是真的。”说着,他手中那明晃晃的猪肉刀高高一扬,姿势吓人啊。当即唬得旁边的百姓一阵惊呼声。   “得得得我告诉你,让我发誓是不可能。我只是想说,像你这副模样,怎么可能得到大富人家的小姐芳心?是不是你自己在这里一厢情愿哦!”说实在的,这人简直就像乞丐,又有点像个泼妇,谁会这么没眼光看上他啊。   “你竟这么说,我本来对人生还存有一丝希望,此刻也被打破了。我我……我不活了,谁也别挡我,不活了,真不活了,谁挡我也不活了,就是不活了……”   “啪一一”就在众人被吓得心惊肉跳之刻,我一个响亮的巴掌呼到了那个无赖的脸上,当即那张黑脸立即被我刮了五根通红的手指印。此时,男子的猪肉刀当即“哐当一一”一声,掉在了地上。   男子黑瞳圆瞪,就连周围的百姓也一脸愕然。   “臭小子,你给我听着!你是不是真的想追回这段爱情?”   他愣愣的点点头。   “那你要不要听我说下去!”   他再次点点头!   “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再要成亲。”   还是点头。唉,我想这一巴掌下去,可能把疯子抽成了傻子,不过也好。   “那你就去找她。”   “找她干嘛?”   “让她跟你走啊!”   “要是她不肯呢?”   “那你就说你爱她啊!”   “那些她还是不答应呢?”   “你就说你想死。就像今天对着众人这般呼死喊活的。”   “那她还是不答应呢?”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顺手检起地上的猪肉刀递到他的手里道:“你就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问她跟不跟你走。”   “如果她宁死不屈呢?”   “那你就死给他看行了吧!”   他眨眨眼,瞳孔黑白分明,完全无辜;“我怕就算我死了,她也不跟我走。”   “玛丽隔壁的,她不跟你走,我跟你走!”这个傻子,气死我了,再打发不定,我就只能使用暴力了。   “好一一”就在这段惊世骇俗的话语告一段落后,下面竟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面对欢呼的乡亲,呃,我刚刚说什么了?我跟他走?我呸,站起身,我得闪人。   “你想去哪?”刚刚还傻不啦几的脏乱小子突然将乱发一捋,蓦地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我突然全身冒汗,朝人涌之处望去道;“我记得家里还有碗没洗,先走一步。”   我刚踏一步,他竟然双手摊直,将我一拦道;“姑娘不是说跟我走吗?嘿嘿,大丈夫何患无妻,那个肃大小姐我就不要了。正所谓天崖何处无芳草,既然有主动送上门来的,那我岂有拒绝之礼。”   “什么?你……”   “走吧,我未来的娘子!”   “……”天,什么世道?就在我还没来得及返过神来之际,这时一匹白马仰天嘶鸣,就在众人吓得惊叫连连之时,它却突然冲进人群。蓦地,我只觉腰间一紧,便被那个臭乞丐抱着跃上了马背。   “救命不了,抢人啦,救命啊!”意识到一切的我狂爪乱舞,拼命嘶吼。看吧,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而且,更不是鸟人!是乞丐——伤心!   “小宝贝已经来不及了!”倏地,那个臭小子竟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狂傲一笑。“弟妹?”   好熟悉的声音?   “二哥,不好,二嫂被那人劫走了!”   南宫流银的声音?天啊,他们竟在人群之中?   “追……”吕震怒声大吼。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14怪人抢亲 路上的风景迅猛得如电影里扭转的画面一般,飞快的从视线凛过。   转眼就到了郊区,一路的喊叫颠簸,让我头昏脑胀,胸。发闷,最后伏在马背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宝贝,你没事吧?”那个臭乞丐的声音蓦地在我耳畔响起,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肉麻得我把胸腔的秽物全吐了。这下,全身舒畅多了。   吐毕,我扬了扬手,准备擦拭嘴角残留的秽物,岂料却见纤纤五指黑得就如德芙巧克力。我大惊,这只手正是拴那厮耳刮子的手,想不到这一拴下去,竟拴了一手的锅灰。   顿地,我大怒的朝那厮吼道;“好啊,想不到你竟用这东西敷在脸上骗群众。”   那厮看着我暴怒的脸,朗朗笑道;“谁说我欺骗群众?我只是为办正事而齐装打扮而已,而你只不过是意外收获。”   “什么狗屁意外收获,警告你啊,快把我放了。否则……”   我指着他紧逼过来的脸,我为之气结。顿地想逃,却不曾想到,在马背之上,又如何能逃得掉?   “嘿嘿,小娘子?不是你自己说的要跟在下走吗?你怎可反悔呢?”说着,那厮竟再次搂住我的纤腰,将我二人距离拉近,不停的在我耳边哈气,那痒酥酥的感觉让我更为气恼。   “你这个骗子,放开我,放开我 ”   我一边在他身上捶打,一边放声大喊,被这臭乞丐如此欺负着,真是让人连死的心都有了。   那人见我开始挣扎,连忙用健臂将我紧紧禁锢在了他的怀里,随即他坏坏笑道;“放开你是没问题,不过现在不行。因为有人追上来了,我得带着你马上离开。”话落,那人将手中的缰绳一带,然后仰天一吼,那匹白驹立即仰天长啸,随即奔狂。   “啊……”还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我,当即吓得身躯往后一倾,巧好正中某人下怀,那人便顺理成章的将我哪紧紧搂住。   不可否认,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是畅快无比的,除去了先前的惊惧,一种凌驾与万物之上的快感蓦地遍彻心扉。仿佛在这一刻,你以与蓝天白云化为一体,与苍鹰大雁同行。那种洒脱与狂妄是让人兴奋的,那种风抚着你的脸,草吻着你的发的感觉,是惬意快活的。   “怎么样,小宝贝,感觉不错吧?”那厮就在我渐渐适应的情况,突然凑进我的耳旁低声呢喃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回眸狠瞪;“臭乞丐,不许叫我小宝贝,你不嫌恶心,我都快恶心死了。”   “臭乞丐?是谁啊?”那厮皱皱黑而坚挺的鼻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里除了我和你以为,还有第二个人吗?”   “不是吧?你在说我?说我是乞丐,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不活……”   见他又要嗲声奶气,我当即手臂,用手肘子朝他肚子一顶,然后愤怒的说道;“收起你在众人面前表演的那一套,少唬弄我。”   “哎哟,好痛。我未来的娘子真够辣!”他可怜巴巴的埋怨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像你这种男人,真是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我说的是实话唉,我真的不是乞丐,我可是大名鼎鼎威震江湖的武林盟主一一钟楚寒!”   听了此人的话,虽不能正面看到他的脸,但是我能联想到他此刻那神气的模样,当即冷哼道;“就你?还武林盟主,我呸,要武林盟主都长你这样,那这个江湖还有希望吗?嘿嘿,说不定你说你是丐帮帮主我还会相信。”   “你……算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会这么说,我也不同你计较,谁叫你是我未来的盟主夫人呢!”   “啊呸,少往脸上贴金,嫁谁也不嫁你这个死乞丐。”   “嘿嘿,那不一定哦!”   “哼,没有什么不一定,快放我下来!”我暴吼一声,如果这厮再抱着我吃豆腐,我想我真有从马上跳下去的冲动。   “到了,前面就是!”   说着,他缰绳一扬,那匹快如闪电的白驹当即止住了脚步。   还未下马,就有几名青衣男子从侧面走了出来。我见几人气势磅礴,满脸肃穆,顿地有点害怕的向后一缩。   就在我还惊疑这些人要干什么的同时,蓦地却见他们看到我时冷脸一僵,随即便恭敬的朝马上的我抱拳喊道;”参见盟主!”。   身后的钟楚寒淡定自如的应道;“不必多礼,此事查得如何?”   晕,原来不是拜我,而是说给那个钟楚寒听的,真是可恶。等等?他们称呼他为盟主?没听错吧?   “禀盟主,血影堂的爪牙中途发现了吾等追踪,便狡猾的隐进了这座山中。按属下猜测,想必血影堂的总堂就安定在此山之中吧!”   捏紧了缰绳的钟楚寒沉默片刻,再次抬眸应道;“再查,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些魔教中人的下落。”   ”是!”   待那几位青衣男子隐退后,我这才从惊愕的思绪中拉回神来,然后猛的在他看似不错的体魄上捶上一捶道;“哟,看不出来,混得不错啊!”武林盟主,号令天下,好位置啊!   听了我的浮夸,那厮爽朗一笑,洁白的牙齿与敷满黑灰的脸形成对比;“什么叫真人不露相?这你就不懂了。怎么?你也眼红这位置?嘿嘿,刚好有个现成的盟主夫人位置给你,算你走运。”   “呵呵,那算了。”虽然盟主夫人听上去挺风光的,但怎么也不能屈身嫁给这种男人,长得也忒不如人意了吧!   “不要可不要后悔哦,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下个店了!”   “哼。”   言谈间,我们已经下了,我现视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巍峨山峰,险恶的山势,足膝厚的落叶,如巫婆手指的干枯长藤,无一不将此山昭显得神秘而充满陷阱。   “回峰山?”我惊愕的叫出声,忆起那日与吕震水柔梦等人采药的情景,到此时还历历在目呢。尤其还记得,在某一天,有一双带着千年孤寂的眸子在我脑海清晰的浮现。   “嗯,就是这里了。”钟楚寒将狂乱的黑发往后一束,这副又邋遢又不伦不类的打扮,简直像极了现代的流浪歌手。   虽然这个场面有些好笑,我还是强忍笑意沉声问道;”你真的是武林盟主?”   “那还有假?给你看这个!”说着,他白暂而修长的玉指立即从腰间掏出一块这块刻着“钟楚寒”三字的碧绿令牌。只见令牌通体散发着蓝幽幽的光芒,触感冰凉且细滑,牌子的最中央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龙,尤其是飞龙的眼睛极为生动,那气盖天下之色,似要将万物践踏在脚底。   看样子,这东西不像是假的,嗯,那就暂且相信。   “既然你是武林盟主,为何要假扮乞丐?”真是让人想不通,把自己搞得像泼妇一样的男人,还能当盟主,我看就连他刚刚的一个属下都比不上;“难道,欺骗老百姓的感情很好玩吗?”越想越气的我忍不住在补上一句。   听了我的钟楚寒浅声笑道;“呵呵,并非如此。在下之所以要用糟糠之面示人,一来是为掩人耳目,二来是想引蛇出洞。”   “什么意思?这我就不懂了!”   “其实很简单,在下身为武林盟主,当然要以百姓的安危为重。此次前来,完全是为了魔教恶徒夜冥邪前来。”   “夜冥邪?”又是他?为何吕震还有这个叫钟楚寒的人都要找他?难道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的心一沉,但同时,我仍免不了为他有些担心。毕竟现在的他,处境危险,已经树立了不少强敌。   没察觉到我任何异样的钟楚寒继续说道;“不错,近来水云镇颇为动乱不安,听说在短短一个月期间,就在水云镇附近发现了不少血尸,这些人全身无一伤。,死时圆瞪大睁,更让人不解的是,死者全身皆是七窍流血而死。由此可见,凶手在吸取了受害者的大量精血后,为了封口,而惨下毒手。”   “不是吧,真有如此恶毒?”那双红眸?那邪魅的笑容,那冰凉的薄唇,那孤傲的神情,幽幽在我脑海浮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仿佛还着与世隔绝般的煞气与冷酷来到这个世界。凶手,真的是他吗?为何我的心,却迟迟不肯相信。   “不错,有的死时就只剩干尸,连一滴血也未曾留下。”   “你确定是这个叫夜冥邪的男子干的?”我略带怀疑的试探着钟楚寒。   “当然,血影堂在创教之前就听说了有一本镇教神功,叫《血影掌》,陈就此功之人便可呼风唤雨,天下无敌。但其练功的过程却是十分残忍与冷酷的,那就是要靠吸!他人精气鲜血为引,尤其为童男童女最佳。所以,只要一人练得此功,那将有千人丧命。”说到这里,那双略带玩世不恭的眸子蓦地多了一抹幽深与愠味。   “天啊,这么可怕。但是,你就能真的确定那是夜冥邪干的?”忆及那晚她再次发现他时,是在那个无风的夜晚,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躺在他的身边,他却如夜间幽灵般飘走,那冷清的身影,那寂寞的眸光,竟叫人如此心痛。   “毫无疑问的就是夜冥邪,因为此功只有血影堂的教主方才能练,否则道行轻微的弟子要练此功,十有八九会走火如魔,或承受不了外界的强大功力,然而会被魔功反噬。”   “但这也不能完全说明就是夜冥邪啊!”   “当然,更能证明的就是,他有着一双血眸,那双似凝聚着所有无辜之人鲜血的眸子。”   “……”这次,我默然,不错,那双眼睛是那样的骇人,是那样的特别。见我不语,钟楚寒那难得正经的眸子突然朝我一凛道:“看你不断雅护他的模样,难道你认识他?”   “不!”我摇摇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似放宽心般的朗声一笑;“嗯,也对,你一介娇家小姐,又怎会认识如此魔头?”   “既然你是要对付魔教之人,那又与你今日无赖形像有何干系?”   “实不相瞒,今日在下之所以要让众人唾弃,那只是钟某临时一计!”   “什么计?用得着自毁形像?”还是盟主这种形像。   “是的,因为我与众江湖好汉在探查夜冥邪所在之处的同时,无意却在一家酒馆发现了血影堂的魔教弟子。于是,我们追了出来,想必过于鲁莽,露出了马脚让魔之徒知晓,然而他们为了躲开我们,便朝集市的各个角落分散开去。在下不想徒劳而返,然后就出了一计,扮演一个被官家小姐抛弃的穷家小子。随后让手下的众弟子伪装在街市各处,想来个瓮中之鳖。”   “等等,你先说说,你当无赖跟瓮中之鳖有何关系啊?”   “有一定关系,那就是在下破损形像的在人激暗涌的街市闹戏,这样便可吸可各处游客注意,爱看热闹是众百姓的乐趣,于是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围拢过来。所以,我让我的弟子在人围之外候着,如果有人趁机溜出从围,那便是心中有鬼,多半便是血影堂的弟子。”   “于是你就让你的属下跟踪他们?”   ”不错!”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属下在这里?好像这中间没谁给你报信啊?”   “那就得靠我们所创的独门秘方“失心香!”   “原来你一路闻着香气来的?那我怎么没闻到?”我错愕的望着此人,怎么突然看他这泼妇形像有点高大威猛了呢?   那厮得意的上前一步道;“那当然,除了我们教派的人,别人是不可能闻出来的。如果谁都闻得出来,那还叫独门密方吗?”   “呃……也对,言归正传。你身为武林盟主,办正事固然是要紧,我也钦佩你得很。不过,你没事干嘛把我给抢了过来,你这样做与强盗有何区别?”   那厮上前一步,得意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本来在下只是想虚演一声戏罢了,岂料你肯插演,而且又如此默契,更可贵的是,你竟破天荒的打了武林盟主钟楚寒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传出去你叫钟某如何做人?又如何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   听他这般说,我有些心虚的瞪了他一眼道;“打了就打了,还能怎么样?再说,我事先又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那些都百姓也不知道,这样说来,我打了你也没人知道。”   他突然坏笑的摇摇头道;“不不不,你可知道盟主的脸是给谁打的?”   ”谁?”我警惕性的退后一步。   “当然是他未来娘子啊!”他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神经病,我该不会肩你一巴掌就要嫁给你吧?”我急得快要发狂,什么人来的。人家是一吻定情,我一巴掌也能扇出个情人来,真是荒唐。   “不错,况且小宝贝你还说过,如果那个萧家大小姐不跟我走,就是你跟我走。你说过的话,就不得反悔。”   “拜托,那萧家大小姐是你编出来的好不好,管我屁事啊!”真是不可理喻。   “反正我不管,你打了我,就得做我的盟主夫人。”   我气得上前纠起他的衣襟警告道;“你有毛病啊,你身为武林盟主,官这么大,能翻天覆地难道找个老婆还那么难吗?有必要靠抢吗?”   “嘿嘿,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那一瓢就是你!”   噢,天啊,不活了,这人要不是长得奇丑无比就是脑子有病。无论是哪一种,我想我都不能接受。唉,就怪今天自己要多管闲事,谁知却往刀尖上撞了。不行,我得使杀手铜。   我白了他一眼道;”其实我得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   钟楚寒那厮听完深奥的望着我问道;“身份?你也有身份?那在下洗耳恭听 ”   “哼,其实我已经是别人的娘子了,求你别缠着我了。”算我倒霉吧,不得不把妇人身份亮出来。   他邪笑上前,眼里满是玩味之意的说道;“小宝贝想瞒我也不必使这等手段在下闯当江湖这么多年,可不是轻易就被蒙混过关的哦!”   “什么?你不信?”   “不是在下不信,而是确实没有让我可相信的。”   “为什么?”   “难道姑娘不知女子一般成亲妇女要挽发髻吗?这样束发结簪才表示已为人妇,而姑娘你…… ”   “呃我……”天啊,当初怎么没让老夫人帮我挽髻呢?真是可恶,现在咋办啊!   “嘿嘿,小宝贝,你想唬弄我?”   “呃,我告诉你,我真的成亲了,你别碰我,你千万别过来啊!”看着他已经流露出邪意的眸光,我当即往后一闪,这个男人虽污垢盖面,但是身上的错人之气让人不敢小看。   ?   ?   那厮突然黑瞳闪烁着狡猾之光,然后迈进一步道;“未来娘子,别走啊,跟着我当盟主夫人吧。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绸缎,腰间总是挂着黄金白银。看谁不顺眼还有我这个武功高强的夫君帮你收拾,然后再拉出去喂蟑螂。额外情况还有不少江湖人士的贿赂可收哦!很诱惑吧?”   “什么啊,恶霸啊,淫棍啊,救命啊!”这什么人啊,是盟主吗?怎么跟地痞流氓一样?   “娘子,你就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的。”   “破喉咙,破喉咙,破喉咙……”   “娘子,我还真逗,快过来,跟我一起回钟灵山庄吧!”   “不要……”当魔爪靠近,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呐喊道,希望能在这荒山野岭喊出最后一丝希望来。   “放开她!”一道划破长空的幽冷声音蓦地从天际尽头传来,声音清远而冷漠,似乎不参杂任何尘事中的感情,而只有淡淡的愁怅与寂寞。   当我与钟楚寒同时惊骇的转过身时,却见一抹黑影似从空中驾云而来。   他阴沉的眸光,冷冽的薄唇,似千年寒冷般的僵硬的脸庞,夹杂着浅浅的愠怒飞来。他的出现,就如睛朗的上空突然炸下的一道惊雷。让众人,防不胜防。   是他?夜冥邪?我的心蓦地一暖。   “夜冥邪?是你?”万万没想到来人正是魔教教主的钟楚寒当即一怔,随即见来人那惊天骇地的气势正是冲自己而来,当即他凝神聚气,眸光深稳的上前一步,就在我还不知二人要做何反应的时候,却见二人两掌相击。   周围轰的一声鸣响,两边的巨石与草木皆被震断不少。   而我,此刻也头晕目眩,耳朵嗡嗡直响,不到片刻,鼻血涌了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办?   就在我被震得七荤八素的同时,突然却听见钟楚寒那略带焦急的喊声:   “未来娘子,你快逃,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危险,待我收拾完这魔头,我们再回去成亲。”   钟楚寒话刚落,耳畔便又传来震天之响,伴随着惊天巨响还有阵阵红绿光朝我逼进,我见势不妙,当即脚底抹油。逃,再不逃,估计我就成了那二人的掌下之魂。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15女人心,海底针 不管三七二十一,慌乱爬上钟楚寒把我抢来时所骑的白驹。我握紧缰绳,然后脚朝马屁股一蹬,顿时,白驹如闪电般飞扬起来。   伏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的我,几次差点从马背上给震下来,还好我咬紧牙关,使命趴在马背上,这才免受灾害。   终于,一路狂奔,马儿将我带回了水云镇,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我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下了马,找到了吕府。当我全身虚脱的踏入吕家大门前时,却见一脸不可思议的啊虎张着鹅蛋般大的嘴巴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倚靠在吕府大门外的雕梁大住旁,颤抖的伸出手正想让他扶我一把。   谁知,那小子竟不晓人情世故,当即转身就跑,嘴里还朗声喊道;“少奶奶回来索魂啦,少奶奶回来索魂啦……”   我晕,说我索魂,还以为我死了不成?气死我了,晕,鼻血又喷了。   “李沁南,真的是你?”   我正抹着脸上的鼻血不知如何是好时,这时一脸又惊又喜的吕震却立在了门口,只见他那副似看见了天上神仙般又惊又喜的表情,让我为之一怔。血濑濑而流,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沁南,你没事吧!”一个熊抱,将我框在怀里。我顿觉胸口一闷,鼻血估计喷出一尺高。   “南儿……”   “弟妹?”   “二嫂?”   “南姐姐……”   继吕震之后,老夫人,诸葛公子,南宫流银,傅言惜水柔梦皆快步走了出来。   我脑海一片空白的被吕震这样紧抱着,还来不及反应,吕震立即将我松开,然后给我进行“全身检察”,从头看到尾。   “震儿,南儿她究竟怎么了?”老夫人走出门外,略带忧虑的朝吕震问道。   吕震在我全身摸索及打探一翻后,随即焦虑的眸光定格在了我的脸上,倏地,他脸一窒,双眼通红的转身唤道;“娘,她都流血了……”   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安与哭腔,就差没发出“呜呜——”声,那模样就如一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   “啊?这样啊,震儿别急别急。你快把她扶进来,让大夫看看!”老夫人一边说,一边上前挽扶,而众人在听到吕震的话后,无一不紧跟了过来。   我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当场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全身瘫软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隐约在耳旁听见一阵短促的谈话声。   “祝大夫,我娘子究竟怎么了?”吕震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是啊,大夫,南儿到底怎么样了?”老夫人的声音。一个沉稳且老练的声音倏地响起;“少夫人所受的伤应该是被高人内力所震,七筋八脉皆有受损,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体腔内淤积的大量血块一得到松懈,便立即涌出。”   “劳累?怎么会劳累?”吕震若有所思的声音仍伴随着淡淡的忧愁。   “弟妹是骑马回来的,那匹白马啊虎说已经离开了,我想弟妹应该就是骑着那个强行抢跑他的男子之马而回来的。”诸葛阳姬温润的回道。   “原来如此,那祝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吕震仍满是不甘的问道。   “嗯,这位夫人脉接虚弱,虽无大碍,但失血过多。恐怕一时半会醒不来。这样吧,老夫马上去开一道方子,让夫人服下,如果夫人体魄徒壮,估计明日方可醒来。”   “呃!那就谢过大夫了。”   混混噩噩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耳边有人低声呢喃,似在唤我,又似在诉讼些什么。   我听不清楚,只能感觉手心一暖,似被一双有力的大掌紧握,那种感觉很暖,很安心。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沉重得让我无法睁开。最终,只能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玲儿在屋内忙前忙后,我伸手轻唤一声;“玲儿!”   玲儿见我醒来,喜极而泣;“夫人,你终于醒啦,可吓死玲儿了。”   我扯唇淡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昨晚上少主可是守了你整整一夜啊!”玲儿一边说,一边擦拭掉眼角的喜泪。欣喜的模样如被乌云遮盖的天空,豁然让艳阳冲破。   “什么?守了我一晚?这么夸张?”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昨晚握着我手的人是他?这一切不是做梦?我心竟莫明一帐。   “是啊,从在街上看着你被那个怪人抓真走后,少主和诸葛公子他们就直追而去。最终没有找到你,少主急得快疯了。午时,他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阴睛不定,为了你,他竟失控的要求诸葛公子他们向朝廷借兵,说是要将整个水云镇翻过来,就为寻你。”   “不会吧?”   “是真的,玲儿句句属实,绝无点虚言。”   看着玲儿那副差点就要发誓的模样,我想我不信也不行啊!只是我不懂,这臭小子啥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还是说,我对他真的很重要?嗯,没道理啊?难道事有蹊跷?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少奶奶?你怎么了?”玲儿见我低头不语,以为我又有何不妥,当即急得脸都红了。   我木讷的返过神道;“没事,我没事,来给我穿衣服,我得出去走走!   ”不知为何,听了玲儿一翻话,心情大好,特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不太好吧,你的身子……”玲儿犹豫不决起来。   “你看,我没事啊!”说着,我就掀开锦被,径直爬了起来。   玲儿见状,无奈只能为我更衣。   洗漱完毕,我略为吃了一点东西,以补充体力。稍有精神后,我想到老夫人,想必她还不知道我已经好了。于是,一切定妥,我欢快的朝后苑幽静的慈安阁走去。   没走几步,却见傅言惜与吕震二人下在慈安阁的林后相视不语,看二人那僵持不休的模样,想必正为何事而闹不快。   当即,我隐在慈安阁的长廊后方,却听见傅言惜双肩轻颤,如风中抖落的蝴蝶,募地只听她娇气的说道;“震哥哥,你说话啊!你说啊!”   吕震面带为难,沉默片刻才幽幽道;”你要我说什么?”   “你心里是不是很在乎南姐姐!”傅言惜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要我怎么跟你解释?言惜我一直以为你乖巧懂事,你明明知道我娘很喜欢她,如果这次我不出手救,我娘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我所做一切,只是不想让娘伤心罢了”难道你要我把心掏给你看,你才相信吗?”   好一句不想让她娘伤心,原来救我并非他的本意啊!呵,还好我没有为此感动,以为这小子真的良心发现了。呸,又是假心假意。烦躁,烦躁!!   “真的吗?”傅言惜小脸有泪滴落。满脸哀伤的问道。吕震见状,有些惊慌的上前抚住她的小脸道;“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傅言惜委屈的低下头道;”可是我怕……”   “怕什么?有我在啊,傻瓜!”吕震苦笑的在傅言惜的小脑袋上一敲,满脸的柔情蜜意是我不曾所见。   “我怕半年的时间太长,易变故人心!”   “不会,永远不会,言惜,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认为我有可能爱上别的女人吗?”   “我……唔……”傅言惜担忧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被吕震将唇给封住。她先是一愣,随后不由自主的挽上了吕震的脖子,二人开始缠绵不休。   看到这里,我心不由一紧,似有千金重担猛的一压,重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侧过头,我闭上了眼,顿觉脸颊一凉。是下雨的缘故吗?为何?脸上会有水珠?   睛朗的天空碧绿如洗,而我的心却阴暗无光,沉甸甸的脚步带着我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阁门前,放着一巴扫帚,玲儿这个粗心的丫头打扫完卫生竟然没有拿走。   不过,看到这把由嫩竹尖做成的扫帚,一种思乡之情由然而生。   是的,曾经在校为生的时候,同寝室友特爱搞怪,几个姐妹最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着扫帚当吉它发泄。这次,我突然也有种冲动,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不知道她们过得还好吗?可否有,因为我的失踪而黯然泪流,亦或放声大哭?   唉,如此乐观的我,今日怎会有这么悲观的心情?难道仅是因为刚才所见的那一幕?还是为何?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该这样。莫非是对他已有了情愫?如果说没有,那是有点自欺欺人,因为一想到,半年之后,我将离开这里的一切,我的心竟莫明堵塞。   以后,走了吗?寂寞吗?握着扫帚,单身情歌的调子突然在脑海回旋。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爱要越错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孤单的人那么多快乐的没有几个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不是最后一个爱要越错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   一曲罢,我竟泪流满面。真不知道,何时我竟迷恋上了自己的歌声,唉,还唱得自己哭得稀里哗啦,丢人,丢人啊!   “弟妹?”   一道惊诧的声音倏地让沉醉在个人空间的我抬起头,我的个天啊,什么时候,我身后竟站了那么多人,而我却浑然不知。怎么办?刚刚我抱着扫帚独自忘情唱歌的傻模样难不成被瞧光了?晕,这不是真的,老天这不是真的。来吧,来一道惊雷,将我劈醒吧!   就在我还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时,转过身却见吕震一脸沉痛且饱含深意的望着我,而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则满是纳闷的盯着我手中的扫帚,老夫人和傅言惜水柔梦更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见到这一蓦,我立马把扫帚一扔,然后将脸上的泪花擦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老夫人,诸葛公子,你们怎么都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刚刚那疯狂的一幕不要告诉我全看见了,天啊,叫我怎么见人啊?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南宫流银假咳一声应道;“呃我们其实一早就来了,只不过看到二嫂你抱着这个扫帚在这里唱着不知名的歌,所以我们就停着脚步想看个究竟。”   老夫人也一脸疑惑的说道;“南儿,你刚刚唱的什么孤单,还有什么心痛的是什么歌啊?我老婆子怎么从来没听过?这调子也好生奇怪!”   “呃……我是想家想家才唱的。”说到这里,我心虚的望了吕震一眼,迎上他的眸,他却蓦地避开,望向远方。而一旁的傅言惜,则一脸天真的偎依在他的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让水柔梦脸色微沉。   老夫人笑吟吟的点点头道:“是吗?那好,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让震儿陪你回去。”   “谢谢夫人。”我垂头,紧接不语。   “好了,大家也别站着,去前厅用膳吧!”忍耐已久的水柔梦率先站出声来朝大家说道,想必她也想快些离开,以免被傅言惜和吕震那亲密的站姿所气死。   “老夫人,你们去吧,南儿就不去了,先回房了!”我知道老夫人和这么多人一起过来,是想看看我的身体好了没有,而我虽感动,却无福消受,毕竟我终究不是这家子人。“南儿你怎么了?”老夫人蹙起秀眉,满脸不解。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想过去!”   我话落,诸葛阳姬就上前满脸关心的问道;“弟妹,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哪里不舒服?我竟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大家先去,待会我再打南姐姐的午膳送来可好?”就在气氛微僵的时候,傅言惜却善解人意的出来说道。   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真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公主。但除了水柔梦,她听了傅言惜的话,只是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老夫人叹了口气,便做罢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勉强南儿了,走吧,大家先去吧!”   就这样,老夫人走后,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发愣。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困了,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吱嘎一一”一声响,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却见一脸纯真笑颜的傅言惜走了进来。   “南姐姐,吃点东西吧!”傅言惜说着,将手中的午膳往檀木桌上一放,然后端来椅子与我并肩而坐。   我有些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谢谢!”其实对于傅言惜,我并不恨她,甚至把她当成好妹妹一样看待,只是我二人的身份是如何也做不了好姐妹,于是,就只能保持这种尴尬情谊。   我刚端起清粥小小的泯了一口,傅言惜却突伸长脖子一脸神秘的朝我说道;“南姐姐,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用膳,你不能骗我是身体不好哦?我可看得出,姐姐身体好着呢。”   “我……”面对像精灵一样古怪可爱的女子,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呵呵,姐姐言惜看得出来,你与震哥哥之间的夫妻感情一直很淡,有时竟形同陌路。这一切,都是因为水姑娘而起的吗?”言惜继续偏着头,一派天真的问道。   原来,她以为我不去前厅用膳,是因为水柔梦的关系,呵呵,这小小的心思,还真密啊!   “不是!”我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见我否认,傅言惜水眸顿地闪过一丝恼怒道;“南姐姐你骗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水姑娘其实已经算是震哥的人了,而且她还怀有震哥哥的骨肉。相比起你这个正妻来,她似乎要受宠许多。”   “你都知道?”我错愕的望着她,这姑娘的心思果然不浅啊。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嗯,听玲儿她们说的!”   我默然,才短短几天,就能将吕府的大小家事打听如此清楚,这个傅言惜似乎并非她外表那般纯真吧?突然间,我有种直觉,那就是她比水柔梦还要胜于用心计的直觉。   “南姐姐,你觉得水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这个……”我有些为难的望着窗外,竟不知如何回答。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是不道德,我也不想,于是我淡然的一笑道;“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生得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听了我的话,傅言惜娇唇明显一撇,随即用否认的语气道;“哼,南姐姐说得太过了吧?我怎么从吕府下人的。中得知,水姑娘是一个娇纵蛮横的女子,平日还有些小小的针对你,而且她在吕家的地位也是靠肚中的孩子争取来的吧?”   “呃……”我再次哑然,看来傅言惜这次,还把水柔梦当成劲敌了,看这架势,恐怕是有意与我一同对付于她。就如同那天,水柔梦找我联手对敌眼前这个可爱女子一样。想到这里,我的心没由一慌,这美人之间的战争真是可怕啊!   “南姐姐,你放心,有我傅言惜在,就没有她欺负你的份。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会让揭穿她的真面目的。”这句话傅言惜说得大义凛然,义不容辞,反佛她已把这件事当成了她自己的事一般。如果撇开她是吕震身深爱女子的身份不说,她的这翻话一定会让我觉得感动,不过她现在说这种话,却让我觉得她是无比的虚伪。   “你要怎么揭穿她的真面目?”总觉得这个外表娇柔灵气的女子,刚同那句话,是话中有话。   听了我的疑问,她狡黠一笑道;”嘿嘿,南姐姐,这位水姑娘说自己已有骨肉,算算日子,孩子怕也有二三个月了吧?为何我从下人的。中得知,水姑娘这两月来一点害喜的反应都没有?而且,你看她每日过得多快活潇洒,昨日与震哥哥他们游市时,我曾暗中观察,她的走姿与动姿,完全不似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   “啊?”我惊讶的张大嘴望着傅言惜,满是不可思议。虽然水柔梦怀孕之事有些蹊跷,不过她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骗人啊?怎么听得这么不靠谱呢?   傅言惜娇美的小脸露出得逞的笑意道;“南姐姐,你放心,再过一段时间,我看她还能再瞒多久,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她露出狐假狸尾巴。哼,这个女人想用奸计在吕府落地生根,那是不可能的。”   “这……”   “好了,南姐姐你先吃吧,言惜还有事要去老夫人那里一躺,晚些再来找你。”   不待我说完,傅言惜就一改平日的纯真笑靥匆匆离开,那闪烁着精光的眸子,让我脑子轰的一片空白。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吕震爱的人是她,任何人也取代不了她的地位,只是,过于任性的她只是按由自己的性子办事,又怎会去管别人的想法?   唉,看来,吕府最近又有事情将要发生,这一系列的事真是让人头痛啊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202 16双雄争霸   果然,才平静了三天的吕府,就有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清早,玲儿就慌慌张张的把我叫醒,说有人上门找茬。老夫人一早就忙着去应付了,那现在那群人还不肯离开,看那架式,似乎一时半会不会善罢甘休。   我听了这话,当即从床上蹦了起来。这吕府好歹也是水云镇有名的大户人家,还有谁敢上门找茬呢?   “玲儿,这群人到底是干嘛的?”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道。这时旁边的傅言惜也醒了,见我这阵容,她满脸疑惑的问我这是干什么。   “回少奶奶傅姑娘的话,这群人看似江湖人士,一个个气质不凡。今儿一早就围着吕府说是让老夫人交出一个人来。”   “交人?”我和傅言惜同时一愕。   玲儿点点头道:“是啊,为首那人称是自己的娘子被收藏在了我们府上,所以让老夫人交出来。可是老夫人把府上所有年轻的丫环都叫了出去,可就没有是他要找的人。”   “还真是奇怪!”满脸娇柔之色的傅言惜也跟着蹙眉,满是不解的说道。   说着,玲儿也颇为烦扰的拉来凳子然后支起下巴苦思道:“是啊,玲儿也就说奇怪,吕府上上下下的女子都瞧遍了也没有他找的。剩下的另外三位就只有少奶奶,水姑娘,还有傅姑娘了。这少奶奶众所周知已是少主的人,而水姑娘和傅姑娘又是黄花闺女,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她的娘子啊?”   “嗯,事情有些古怪,说不定有人是故意闹事。”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答案最为合适。   玲儿听完我的话,也紧跟着点点头:“玲儿觉得也对,那名男子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怎会跑这里来抢娘子呢?估计这其中一定有诈!”   “先不说那么多,我出去看看!”我穿好花鞋,然后随玲儿的陪同,一起走了出去。   刚穿过后苑,来到吕府前门,就听到老夫人不悦的声音:“这位公子,请你自觉离开吧,这吕府中的人你也会会过目,根本没有公子所要之人。”   “夫人莫气,钟某只是来寻自己的爱妻,并无敌意。而且钟某能够感觉到,鄙人的爱妻就在府中。还离钟某越来越近,所以还请夫人,将府内上上下下,所有女子请出来。”   好熟悉的声音?在哪听过?我想想。   “哼,你当吕府是什么地方,是你说看就看的吗?”老夫人的威严之气,全部拿了出来,看来情况有些严重啊!   “吕姨,这是怎么了?”一道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顿地从耳旁响起。原来正是傅言惜,想不到我刚出门她这么快就跟了过来。   一句话,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牵引了过来,远远的,一抹金色的身影映入我眼帘,我抬头望向他。蓦地,却见他高挽的墨发轻轻随风舞着,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与唇边的酒窝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的脸上,从额头到鼻尖都被一个银灰色月牙形面具遮住了。我只能看到他那双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深黑色色的瞳眸,带着温暖的笑意向我靠近。   走到我的身边,他突然听下脚步,那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取下面具。墨黑的丝丝发缕在清震的花苑微微的闪动,上下肆意的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天山上的白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我竟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了它们的全貌。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欣喜而略带挑逗的温暖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   “我亲爱的娘子,你终于肯出来了,你让我久等了。”   男子的笑意依旧温和如初,但却让在场的人所有人为之惊怔,皆朝我投来不寻常的眸光。   而我,当然也是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挤出只言片语来:“你……你是。”   那厮突然一笑,眸光流转灿动,似曾相似:“哈哈,亲爱的小宝贝,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是你?臭乞丐?”我大骇,这个看似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男子是曾经那个抢我的臭男人吗?   他脸蓦地朝我倾进,紧接着邪魅一笑:“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称呼你未来的夫君呢?我可是武林盟主,当初之所以为那样打扮,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那日他不是和夜冥邪打斗吗?怎么知道我呢?   “当然是迷迭香的功劳!”   “你在我身上放了那种东西?”   “嘿嘿——”他浅笑,而不语。   “滚开——”就在我还来不及回答之时,这时一道颇大的冲击力倏地朝我袭来,我在愣神片刻,却见钟楚寒俊脸一侧,左掌轻轻一挥,劲腕一带,一招如行云流水般自如的招式,蓦地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   而我,也因这次出掌的迅猛,而惊得连退几步。   “南儿,你认识此人吗?”老夫人见这架式,连忙担忧的走到我的身后,扶住我摇摇欲堕的身子焦急问道。   “我……”   不待我把话说完,这时收回掌的吕震一脸铁青的上前一步道:“怎以不认识?堂堂钟灵上庄的楚寒公子,江湖人称侠义双全的无量公子,也是当今世上唯一个在江湖上建立最高威信的年少男子。听说,这届的武林盟主,也是被阁下给拿下。只不过,我想不到的是,像你这般年纪轻轻就威震江湖,将来飞黄腾达名望不可估量的人为何会以抢别人女人为乐?”   说到这里,我明显的望见吕震眼中的冷讽之意,一道凛冽的杀意,顿时由然而生。   “哼,过奖过奖,在下只是在这江湖一带小有威名,比起朝廷所封的三麒麟可要差远了。谁不知道三麒麟中的火麒麟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做事风驰电掣,曾经在朝中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这岂是我们这些凡俗之辈所能比的?再说,你说钟某抢人家女人可就不对了,而是这位姑娘,也就是我未来的娘子曾亲口答应我的,要跟着钟某离开。”钟楚寒话落,无视于众人那惊诧的眸光,盯着朝我温和的笑道:“小宝贝,你说可是这样的?”   天,恶寒啊,这厮上次当着我面叫也罢了,这次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真是让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弟妹,你别怕,此人究竟和你有啥瓜葛,你就直说,放心,我们会为你做主的!”诸葛阳姬温暖的声音顿地在耳边响起,看来他是把我的不自在,看成了害怕了。   我还未说话,南宫流银就率先上前道:“大哥,此人正是前些日在集市上扮成疯癫路人的乞丐,就是他把二嫂抓走的。”   “哦,原来是你啊?想不到你洗去一身垢污,还生得人模人样嘛!”一旁沉默许久的傅言惜竟如发现外星怪物般,满脸笑嘻嘻的打量着钟楚寒。   “南儿他……”这次轮到老夫人不解了。   钟楚寒见事已弄清,薄唇一扬,朗声道:“吕老夫人,你不用为难她了,她就是我要寻的那位女子。”这句话说得声音洪亮而中气十足,想必不是给老夫人一个人听的。   吕震听后,勃然大怒,却不得不极力控制道:“哼,钟盟主,请你在进吕府之前就打听清楚,你所要的女子是谁家的娘子。”   “是啊,南儿是我吕家的媳妇,怎由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在此撒野。”这次老夫人,也完全拿出威震天下的气势,上前一挡,便把我拦在了身后。   钟楚寒俊脸流露出一丝不屑:“抱歉,只要我的小宝贝答应了跟我走,无论如何我也会带她离开。还有,你说她是你吕家的媳妇,你可有证据?”   “证据?她身为吕府的少奶奶还要什么证据吗?真是可笑。”老夫人反唇相讥,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非也,你看我小宝贝身上的衣裳穿得连个下人都不如,况且并未梳着妇人的鬓髻。这如何说明她就是你吕府的媳妇呢?”   “如果光看这里,那你就错了,我家南儿自幼勤俭节约,喜爱扑素这也是我没办法的。而关于这发髻我也是由她喜好所梳,我并无半点强迫,所以公子才会误会。但这不怪你,现在能证明南儿是我吕家媳妇唯一的证物就是,我曾给她的祖传之宝——琉璃镯。”说到这里,老夫人突然把得意的眸光放在我的身上道:“南儿,快把东西亮给这不位公子看看。”   “啊?呃……”那东西似乎不在我这啊,当初老夫人给我没多久就被吕震抢了去,现在叫我交出来,我咋交哇?   “去拿啊,南儿?”老夫人见我发愣,略显不耐的催促道。   “我……”   “娘,孩儿去给你取!”吕震带着尴尬的笑意站了出来,朝老夫人讪笑着说道。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不悦道:“这东西是我亲手交给南儿的,当然要南儿去取,你凑什么热闹?”   吕震面色一僵,微显不安的说道:“娘,这东西只有孩儿知道它在哪,当初孩儿怕她保护不当,所以孩儿就带她收下了。”   听了吕震的话,在场所有人的眸光都为一之震,诸葛阳姬在震惊之后,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而南宫流银,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傅言惜,却显得有些喜出望外。   “混账……”   老夫人的怒骂之声还未说完,钟楚寒就拍掌笑道:“这祖传之物的琉璃镯本是女子所带之物,又怎会在男儿身上呢?这就说明一个道理,这东西并不属于我未来的娘子,这一切都是你们在骗我是吗?”   老夫人听了此话,蓦地又惊又怒,还来不及冲吕震发火,就拉着我的手腕上走到钟楚寒的跟前道:“南儿,我要你亲口告诉她,你是吕家的媳妇。”   我抬头,对上钟楚寒那双清幽而瞬间变得执着的眸子,红唇嚅嗫了一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告诉我,你不是吕府的媳妇,更不是那个火麒麟的妻子,你是你,你就是我未来的娘子。”他语气淡定中隐藏着认真,认真中却带着一丝不悔的承诺面对如此出色的男子,听着如此动人的话语,是女人应该都会心动吧!   我眸光一沉,随即点了点头道:“是,我是吕家的媳妇!”声音很小,却足以让对方听见。是的,我是吕家的媳妇,虽然是契约,但不可否认,我就是。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吕震的娘子,我又有何场地去否认呢?再说,面对老夫人那满是期盼的神色,我怎会忍心伤害她?   听了我的话,我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那道身影轻轻一颤,双手紧紧相扣。   “那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良久,他注视着我,从未如此严肃而凝重的注视着。   “不知道。”现在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只是我知道,老夫人等我不薄,吕府也没有亏待过我。只是,也许在半年之后我是痛苦的。   “就连幸不幸福你都不能确定,又何必待在这里?”他伸出手,黑眸充满温情的说道:“跟我走吧,我钟某对天起誓,这辈子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幸福,而且,我可以不计前嫌的爱你,疼你,让你快乐。”   我豁然抬眸,望着突然变得高大而伟岸的钟楚寒,我不知做何回答。   是的,面对如此誓言,我的心似有刹那的悸动。女人,果真是感性的动物,对于这些海誓山盟,远远要比物质上的东西来得更加激动人心。   “找死……”一道气壮山气蕴藏着无尽怒气的呐喊声顿地穿过怎个前厅,声音在长廊之间回荡不已,那饱尝着无数惊愤痛苦之声仿佛要活生生的将人身体撕裂。   就在众人完全被这道喊声震住时,吕震却如狼豹一般迅猛的跨到钟楚寒身边。而反应灵敏的钟楚寒也似早有准备,当即就将身子往后一倾。   两双仿佛被火焰点燃的愤然眸子直直凛视着对方,互不相让。   这时,就在众人还来不及看清的情况下,吕震已退出十步之块,只见他双掌平摊,冷眸浅闭,似在凝神聚气。   而钟楚寒也似察觉到了他的异变,顿地,他腾空一跃,双掌合十,一道紫气渐地从指间冒出。   “他们在干嘛?”看到这里,我心蓦地猛一收紧。   听到我的问话,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南宫流银答道:“他们在拼命,二哥这次看来没有手下留情,那个姓钟的估计要倒霉了。”   诸葛阳姬眉锋一蹙,并不芶同的说道:“那也不见得,钟公子的流光碧罗剑也是威震天下的。”   我听了二人的对话,一时拿不定注意,连忙把视线再次转移在吕震与钟楚寒身上。   只见,吕震平摊的双掌有两摊艳红的火焰升起,开是由青转黄。   而钟楚寒指间的紫气剑剑变长变宽,不到片刻,已形成了一把由光转变成的紫光宝剑。   两人各自使出绝活,战争一触即发。而老夫人,却在旁边默默祈祷,时不时的朝我忧心一望。想必,她应该异常担心吕震,而朝我看来,目的是暗示我上前劝阻。   其实老夫人不看我,我也会上前劝阻,毕竟事由我而起,我可不想看二人打架,更不想让谁受伤。   “好好好,震哥哥好棒啊!”傅言惜站在一旁,完全没发现此时的危机,而是一个劲的天真拍手叫好,惹得在场之人连抛白眼,却无一人敢出声。   “住手!”就在两人蓄积待发的时候,我义无反顾的站在二人之中,神情漠然的望着吕震道:“为了你的娘,就不要打了。”   听了我的话,他冷眸一扬,手中的火焰之光越发浓烈:“让开!”声音冷漠且不容置疑。   “你不住手我就不让。”这次战争,无论谁输谁胜,那么最难受的就将是我,所以在战争还未挑起之前,我必须得阻止。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你滚得远远的。”吕震眸光如冷,语气更冷。   我被他吼得心里难受万分,却扬唇冷笑:“是吗?在你眼里,你的男子尊严比你面子更为重要?”   “滚,否则本少爷连你也不放过。”他似被我点到痛楚,竟失控的呐喊。   场面蓦地一片宁静,我恬淡的朝他一笑,笑容夹杂着无奈与挑衅:“那好,你放马过来!”闭上眼,让阴霾的阳光洒在我的全身,我就堵。堵他——吕震,是不是会为了面子,而伤害我。 |派派小说后花园『蕊露幽葵』手打,转载请注明| 202 17变故   劲风在耳边呼啸,似有血惺之气从鼻尖蔓延。   他终于还是出手了,我的心蓦地一阵悲凉。   刹那间,阴寒之气贯彻我的全身,我幽幽的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吕震那满是愤怒的刚毅脸庞,此刻的他正如暴风雨的朝我靠近,我直视他的黑瞳,眸里尽显无奈,痛苦,悔恨,与悲怆之色。   我知道,这一刻的他是不忍出手的,为何,他又放不下男人的面子而要对我如此残忍?我想,这也许就是吕震吧,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看他看透,只怪我自己要如此执著,还傻傻的等候着什么。   “弟妹……”   “二嫂?”   “南儿……”   就在众人惊呼的情况下,我却见吕震那两团如火焰般的利掌正狰狞的朝我头额劈来。我释然一笑,苦是无尽的苦涩与炎凉。   “未来娘子你快让开!”身后的钟楚寒仰天长嚎,片刻后竟如闪电般扑了过来,风声呼啸,那伴随着沙石与落叶的抨击声,我明显的望见在那红如烈火的厉掌竟僵硬的回旋转落,就在离我脸旁咫尺之处,吕震的双掌突然止住了暴唳的煞气与灼人的热度。   我错愕的抬眸,对上他痛心疾首的目光,我的心一紧,他还是住手了。   “不许碰她!”就在时间定格在我与他生死相望的瞬间,钟楚寒凝聚起的流光碧罗剑已向吕震斩来,声势之大,力度之足,蓦地让旁边的草木沙石皆左倾右斜。   吕震见状,虽已竭力向后躲去,不过还是被狠狠击中,当即身躯不住摇晃,最终跌落在地。与此同时,他痛苦万分的抓紧胸腔,一口鲜血啐口而出。   见到这种场面,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惊得面面相觑,而老夫人却吓得当场晕了过去,要不是傅言惜与玲儿扶着,恐怕就已倒在了地上。   眼看场面变成了这般复杂,我望着吕震虽满脸的痛苦不堪,但那双眸子却充满哀求的望着我,那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的眸光,顿地让我心中一软,当即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身旁低声道:“你没事吧?”看着他嘴角溢出的血丝,我的心也痛得揪紧。   他见我走了过去,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亮光;就在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之前,钟楚寒却在我的身后朗声道:“未来娘子,跟我走吧,他现在只是一个手下败将,你无需在顾虑什么了,他是保护不了你的。”   我愕然的转过身,面对钟楚寒的盛意我不知该说什么。其实只有我清楚,吕震刚刚要不是因为我而突然闭气,强行将内劲收回,同时对着我又失了神的他,怎可能如此轻易就败?所以,对于吕震和这个家我是有所留恋,但是毕竟这一直都不曾属于我。该走吗?我想也许吧,因为现在走与半年后离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况且长痛不如短痛,我想我与吕震应该有个了结了。   我漠然的转过身,不再去看吕震那分不清理不明的眸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我不懂,却更不想懂。毕竟我与他,不过是两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而被人强扯在了一起的恋人。所以,分开对我对他都好吧!我自我安慰的想着,心却不由自主的抽痛。   “不要走……好吗?”   就在我转身片刻,正迎上钟楚寒那满是期待又充满希冀的温暖眸光时,身后所传来的倔强与绝望的哀呼声蓦地让我会身一颤。他?竟让我不要走?这种话,这语气是吕震会说的吗?除非面对的人是傅言惜也许有可能,可是对我,他不要恶言相讥就谢天谢地了,又何况会如此低声下气?   我侧目而视,冷冷道:“是因为你娘吗?”不错,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会如此对我,那就是他为了他娘。   “不,是我希望你留下!”他因急切的说完这句话,导致胸腔不受控制的一颤,不免再次急燥的咳起嗽来。   我愕然回首,注视着他从未有过的真切而执着的眸光道:“为什么?”   不知是因为剧烈咳嗽还是因为什么关系,吕震平日那波澜不惊的俊逸俏脸倏地红如樱花。   良久,他才垂下头低喃道:“因为……因为……因为你走了,就没人找我吵架了。”说到这里,他红到脖子根的脸突然一抬,眼里充满了害怕与担忧,就似一个孩子怕失去心爱玩具的模样,竟让我有些不忍。   本来是一个让人生气的回答,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我却:“扑哧——”笑了,姓吕的,何时会变得这般害羞,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吕震见我不语,他捂紧腔口的手突然一伸,满脸不安的说道:“如果你不愿意为了我,那就看在我娘的份上留下来好吗?你也看到了,她现在都晕过去了,恐怕很危险,如果你现在走了,我娘要知道了,那后果……”   不待吕震把话说完,钟楚寒却冷着脸上前打断道:“哼,想不到朝廷赐封的火麒麟竟然也学会在女人面前装可怜了。”话落,他又把眸光放在我的身上道:“未来娘子,跟我走吧!”   “我……”望着那张满是期盼与自信的脸,我继而把眸光放在了另一张恐慌与不安的脸上。低头犹豫了瞬间,我冷然说道:“我要留下!”   “为什么?”钟楚寒自信的俊脸瞬间一沉,似狂风暴雨将临的前兆,让人有些不寒而粟。   “这是她的决定,你无权过问。”可能察觉到了钟楚寒的恨怒,吕震当即扬起身把我揽在身后,一脸暴唳之气的迎视着同样与他气势相当的钟楚寒。   我见二人又将回到原点,当即推开吕震道:“钟公子,对不起,我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能。老夫人对我有恩,视我为己出。现在她有病在身,而且处于病危之中,更何况她受不得激刺,若我在这个时候弃她而去,那么我就成了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试问,这样的女子,你还会要吗?”   听了我的回答,我们三人皆是沉默。而钟楚寒先前的怒火似也消除许多,慢慢的,他抬起那张布满失望与颓丧的脸道:“那好,我先给你一点时间,到时候你再考虑要不要跟我走。你只要记住,我是永远不会放弃你的。”话落,他突然拉起我的手,把一块冰凉的方形硬物交到我的手里道:“这是我的贴身令牌,见令如见我本人,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是想清楚了,可凭令牌来寻我。”   说到这里,他温柔的抚慰了一下我的掌心,这才在吕震那将杀人的眸光下洒脱离去。   金黄色的阳光,照在他金色的身影上,蓦地将他烘托得越发尊贵无尚,他就是一个充满霸气的男子,纵横在万人之中,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男人。他所属于的地方,正是——江湖!而我,却在此刻觉得,钟楚寒如此出色之辈,又岂是我这种凡俗女子所配得上的?   就在钟楚寒的身影已经模糊消失时,吕震强撑的最后一口气却已殒尽,蓦地,只见他身躯轻轻一震,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此刻,在空气的周围是被一股鲜美、甘甜,血的气息弥漫着。   “二哥……”   “二弟……”   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同时见状不妙,一起冲了过来。   “快,扶他疗伤。”   三人挽扶着离开后,我却望着那抹如钟楚寒身影般闪耀着金光的地方入神,而手中的碧玉令牌却传来淡淡的凉意   吕震经过诸葛阳姬和南宫流银用内力调息当日就无大碍,而老夫人则是在三天之后方才醒来。   经过这次大事之后,吕府上下似乎瞬间沉默了许多。虽然谁也未提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大家都能彼此感觉到这几日来的不祥压抑。   也许连南宫流银和诸葛阳姬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所以,就在老夫人醒来的第二天,两要便商量着离开。   “流银,阳姬,你们难道真的不打算过完春节再走?这水云镇虽不比淮安城繁华,但也是少有的富庶之地,我想在此过年,想必也别有一翻乐趣。”老夫人的语里带着淡淡的不舍与惆怅之味。   南宫流银听完,一脸菜色的说道:“不了,吕姨,此次我爹交待过,无论我在外面怎么疯,这年还是陪他老人家过的,这团圆饭还是得陪他老人家吃的。”   “是啊,阳姬其实也想在此与吕姑二弟还有弟妹等人一起过,奈何父命不可违啊。前几天家里就飞鸽传书让我早些回家,要不是因为不舍,我也不会拖到今日。恐怕回去啊,又不少了一顿臭骂。”说到这里,南宫阳姬也是满脸遗憾加无奈。   老夫人浅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老婆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代我向你们的爹娘问好即可,告诉他们,若哪天在朝为官烦腻了,可到我这江南小镇来修身养性一段时间,我吕家可随时欢迎啊!”   南宫流银卖乖的点头道:“嗯,吕姨的好意,贤侄一定带到。”   就在大家都处在怅然若失的气氛中时,博言惜却突然从老夫人背后转出来道:“对了阳姬哥哥,还有流银哥哥,你们回淮安城了可记得向我父……向我爹娘问好哦,告诉他们我在这边过得很好,叫他们不要担心。”   望着傅言惜天真且甜美可爱的笑颜,南宫流银愣了片刻道:“难道你不回淮安城?”   傅言惜调皮的摇了摇头道:“不回去,我才刚来这里呢,怎么说也要过完元宵再走。你们又不是不知,我要回去了可是要被关起来的。”   “那这么说,你还要在此待上十来天?”诸葛阳姬蹙眉问道。   “嗯。”傅言惜在点头的同时,眸光不由转向一直默然不语的水柔梦身上。   “言惜?你可想清楚了?”南宫流银有些不确定的盯着她问道。   “想清楚了啊!”傅言惜说得理所当然与漫不经心。   “可是,你一个姑娘家的在此,难道不怕吗?”诸葛阳姬俊眉一扬,有些不安的纠正道。   傅言惜嫣然一笑,满是不屑的上前挽住吕震的胳膊肘儿道:“放心,我不是还有震哥哥的保护吗?”说到这里,她朝吕震撒娇笑道:“震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听了博言惜的话,吕震深邃的眸子突然一沉,却无从回答。蓦地,又朝我望来,而我却有意闪躲的避开,心里竟百般不是滋味。   “唉,既然言惜想留下就留下吧。”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也显宠溺无可奈何。   “嘿嘿,还是吕姨最懂我心。”傅言惜无邪一笑,让人不由沉醉在她那纯净而清亮的眸子里。   “唉,真是万事都随着你,现在可好,如此任性。女大不中留啊,这次回去,可真不好交差。”南宫流银一边摇首,一边叹气。   临走前,吕府上下将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皆送出了吕府大门。   这时的诸葛阳姬,仍旧如来时那般丰润俊雅,斯文无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让人觉得他就如一抹暖阳般,安心而温和。   “弟妹,你知道吗来到这水云镇,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吧?”就在众人皆为这离别之时伤感之际,诸葛阳姬却突然低头朝我耳边轻声一呢。   这一举动,让我防不胜防,足让我吓得不清,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是什么?”   “那就是你!”他淡然笑道。   “我?”我错愕的睁大眸子,却满脸的吃惊。   “不错,如果你不是二弟的妻子,我想这辈子我会非你不娶。”   “呃……诸葛公子,你说笑了。”我干笑两声,想解除此刻的尴尬,真不懂,诸葛公子怎么对我说这种话,害我吓得小心肝扑通直跳。   诸葛阳姬眸光蓦地变得深远而温情:“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很羡慕无量公子的那种勇气,你会怎么想?”   “呃……我……”我再次愕然,却不知如何回答。   见我如此反应,诸葛阳姬突然却爽朗一笑:“呵呵,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二弟的事。”明明是很开心的笑声,为何在他的眸子里我却看到了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愁,就如那晚他在花苑怜菊的时候所说的话:“花儿啊花儿,你开得真美。即使还没完会绽放出属于你的光芒,可是你以将我深深吸引。待我有心将你采摘时,你却已经名花有主。可我,却不忍心看你成为别人的馕之物。如果可以,我真想变成天际的一抹夕阳,一直将你的笑容照亮!”低沉的话语,充满磁性的声音,蓦地在我耳旁荤绕不停。那些话,是对我说的吗?我迷茫。   “大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听到笑声的南宫流银忍不住好奇的朝这边走来。   诸葛阳姬故做漫不经心的上前走去道:“没什么,我只是向弟妹道别罢了。”   南宫流银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接着凑上前来神秘道:“二嫂,难道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不解的望向他,想了想道:“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好吧,你说吧,对于二嫂我有问必答。”南宫流银说着,很义气的拍打着胸膛道。   “我想问你,你和诸葛公子还有吕震同时被封为朝廷三麒麟,那吕震是三中麒麟的火麒解,那你们呢?”   南宫流银听了我的问题,有些不以为意的笑笑道:“二哥脾气是出了名的火暴,还有加上他的烈炎掌,所以称为火麒麟,而二哥温润如水,处事沉稳且淡定,被称为水麒麟。而我,则出手狠快准,一般不爱留余地,所以被称为冰麒麟。”   “什么?你叫冰淇淋?”我想笑,却极力忍住。   “怎么?二嫂有什么不妥吗?”南宫流银估计看出了我的异样,当即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呵呵,南宫公子,他们二位取的名字都那么气魄而有威慑力,那你怎么取了个甜点的名字呢?真是让人不笑都不行啊!”这还别说,一听到这冰麒麟三字,我还真有点想现代了。   “什么?甜点?怎么会和甜点挂勾?二嫂,你得说清楚啊!”南宫流银见我这样,变得惊慌起来。   “唉,以你的智商,很难和你解释。你走吧,我现在明白了,在怎么牛b的南宫公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冰淇淋。”   “你……”   “三弟,马车已经到了,你还在干嘛?”   “.O.”   (诸葛阳姬小番外)   (要离开了,我的心愁肠寸断,是的,我舍不得弟妹。从一开始,也许对这个相貌只能评估为清秀的江南女子并无喜欢之意,可是日渐相处下来,我发觉弟妹就如一粒被尘灰遮蔽了的珍珠。当你刚拾之时,你一定会把她当成路旁碎石一样丢弃,但是在你耐心且细微的拭去那抹尘灰时,你会发现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错,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即使没有像水姑娘那样妩媚而性感的外表,也没有言惜那般的纯真而出尘的美丽,但她却有一颗善良率真却又可爱的心。记得初见她时,她如一株雏菊般立在一旁,比起那棵开得盛而鲜艳的”牡丹花”(水柔梦),还有三弟的误会,眼里并没有女人该有的嫉妒,而是平静得如天边的一朵云彩,静得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原本以为,她是一位恬静祥和的女子时,可她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改变了对她的所有感观。那日她警告三弟要小心时,我却在心底暗笑,好一个率直又有趣的女子,这话也许放在别的女子嘴里会被认为粗野,可是在她嘴里,却是如此的可爱而让人暖心。   所以,也就在那一瞬间,她倔强而不屈的外表,配上她那单薄的身子,蓦地激起了我对她的保护欲,那一刻我竟不分礼义尊卑的上前为她披衣。原因是不想让她觉得孤立无助,就连对待言惜,我也未曾如此。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对弟妹那异样的感觉就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就在我意识到自己真正喜欢上了自己兄弟的妻子时,是那日弟妹一个人忘情的拿着一把扫帚唱着不知名的忧郁之曲,也许在别人看来这是滑稽可笑的,但我看来,她却是如此的凄婉动人,而且那从未触动过我心怀的歌声,让我深深的为之入迷。亦如,那日的琴声一般。仿佛觅寻了许久的知音,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这些天,我一直极力压制对弟妹的念想,可是弟妹那娟秀的五官,朗朗的笑声,还有她伤心时的容颜却时刻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是的,弟妹,已经深深的占据了我的心房,就连曾经属于言惜的已不复存在,我想是该离去了。毕竟,她无论如何只是我弟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份情也许从开始就不该发生,可它一旦发生,那么就由我来独自埋葬!至——诸葛阳姬) |派派小说后花园『蕊露幽葵』手打,转载请注明| 202 18险象环生   就在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离开后的不久,吕震竟也胡乱找了个理由走了。蓦地,偌大的吕府,此刻更显得空荡荡的,让人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就在我打算转身回府之时,身后暮地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李姑娘,请留步。”   我愕然的转过身,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衣衫笔直的俊雅男子,只见他一边朝我挥手,一边示意我站住。   我正纳闷这人怎么认得我的同时,那人却开口道:“李姑娘,我们盟主让我来带个信,说是你要回心转意跟他走的话,近几天不要去找他,他有事要处理。”   原来是钟楚寒的人啊,我还以为那厮已经对我忘了,想不到还记挂着上次的事情啊!   “为什么他自己不来说啊?”我随口疑惑的问道。   那名俊雅男子突然欣喜若狂的说道:“其实啊,盟主今天是想自己亲口来告诉姑娘你的。可是途中却得知了魔教老巢的所在之地,于是,他为了更早产除魔道中人,当即便召集了所有武林人士,打算一同去惩奸除恶去。”   “除魔?”我心一揪,他口中的魔道中人是夜冥邪吗?   男子坦诚的点点头道:“是啊,早点除掉他们,也免得血影堂的妖人再出来做怪。”   天,真的是夜冥邪啊。难道他有危险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李姑娘?你没事吧?”蓦地一双大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抬起眸,望见的是男子满脸不解之情。   我愣愣的摇头道:“我没事,你走吧,告诉你盟主,我都知道了。”   “那好,在下就先告辞了。”   男子走后,我的心似被抽空了一般,空旷而迷蒙。   夜冥邪会被整个武林中人对付,想必一定会很危险。而且,就连朝廷中人也与他做对。否则,也不会派吕震诸葛阳姬等人来对付他。不知这次,除了武林中人以外,还会不会有朝廷的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倏地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漫延全身。朝廷?吕震?诸葛阳姬?南宫流银?这三人的身份,还有今日的离开,莫非与此事有关?   是啊,一早,三人便关在书房商议不休,没到半个时辰,南宫流银和诸葛阳姬便提议离开,而且就在那二人离开不久,吕震也借故不知所踪,如此蹊跷而诡异的事情同时发生,莫非完全是与夜冥邪有关?   对,诸葛阳姬和南宫流银借以回家之名,避人耳目,暗中却与吕震和武林中人一起除魔,这一切的一切,估计完全是为了不让老夫人有所怀疑。这样做,只会让老夫人以为二人已经离开,所以才会对吕震放宽心。谁知,老夫人却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天啊,怎么会这样?夜冥邪此刻一定很危险,可是我却在这不能做什么,该怎么办?   “少奶奶,怎么还不回屋?”从集市上驮米回来的阿虎热情的朝我打着招呼,那满是兴奋的模样,与我心里的阴霾全然不符。   我无暇顾及太多,连忙拉着阿虎道:“阿虎,快给我找辆马车,快……”不错,我要通知夜冥邪离开。   “找马车干嘛?”阿虎满头雾水。   “南宫公子的重要东西落在家里了,我得赶紧送过去。”   听了的话,阿虎释然的笑笑道:“哦,早说嘛,我这就去给你借。”   坐上马车,我心如利箭,恨不得此刻就飞往回峰山,能找一步赶到回峰山,那么夜冥邪的生命就少一分危险。   忆及那张孤傲的脸庞,冷寂的眸子,冰封的薄唇,我的心如刀纠般疼痛不已。夜冥邪,我相信你,一定能躲过这一劫的。   随着马车那规律而整齐的“笃达——”声,而我却心急如焚。   不知为何,今天赶往回峰山的道路途中,来回的老百姓好像特别的多,所以马车不能开快,否则会伤及无辜。   眼见,越离回峰山越近之处,来回穿梭与避难之人却越发增加,最终,马车只能缓步前行,我的心火急火燎,连忙命车夫下轻查探。   最终查探并无多大结果,那些百姓由于只顾着逃难,问他什么,他们也只是匆匆应付,嘴里直喊出事了,这次要出大事了。   听到这里,我暗惊不妙,连忙撇下车夫,独自赶往回峰山。夜冥邪,你不可以有事,决对不可以,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来不及偿还,你不可以有事。   当我十万火急的往到回峰山时,望着狼藉四起,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我的心顿地凉了半截。满山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周围的一切,竟是荒凉与凄芜无比。就连马儿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一蓦,也忍不住发出震天悲鸣。   是我来晚了吗?我颓然的跪倒在地,那磕在碎石上的膝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夜冥邪,你在哪儿,你在哪几啊!”我仰天长唤,希望那孤独而苍寂的身影会奇迹般的降临在我的身前。   天幽蓝幽蓝的,如同梦般的盅惑着人的意识,突然,娇阳躲进云层,天际蓦地变得一片阴霾就如我的心境一般。风沙起,砾石扬,我迎飞而立,满脸泪水的苦唤“夜冥邪……”   夜冥邪,夜冥邪,你究竟在哪?我唤你,一边奔跑着,直到声音沙哑,也不曾看到你的出现。   周围还是一片死寂,到处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绝望与悲伤同时弥过我的心间,而却独独挥散不了你那张忧郁的脸庞。   蓦地,我顿觉喉咙一紧,似被何物紧紧勒住,快要窒息。   睁开微弱的眸光,我惊骇,却说不出话来。是你——夜冥邪?   为何你的嘴角溢满了刺目的血丝,眸子盛满了杀戮的光芒,而嘴角又扬起了冷酷的讽笑。是谁,会让你如此狼狈,如此仇视着苍生?不过,一切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想到这里,我灿然一笑,也许这将成为我最后的笑容。   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诧异与不可思议之声:“是你?”夜冥邪惊呼一声,眼里的红光顿散,就连先前的杀戮之意也被警所取代。   他认得我,我心一颤,喉咙却疼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似想到什么的他,冷眸一缩,暴唳的朝我靠近道:“你是他们派来杀本尊的吗?”   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可我却不能解释,唯一能做的,只能苦涩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而刚刚那个唤本尊大名的也是你?”   我想点头,却动不了。只能闭上眼,表示默认。   “好啊,原来你就是想引本尊出来,那就受死吧!”   当呼吸渐渐困难,喉咙干涸得像常年被阳光暴晒的沙石,我只能选择认命的不做反抗。   可是,当我以为生命走到世界的尽头时,倏地却发现喉咙一松,那只大手已经脱离了对我的镊制。睁开眸,望见的却是夜冥邪紧捂胸口,满脸痛苦不已的模样。   糟糕,原来他受了重伤。顾不得太多,我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堕的身躯道:“你没事吧?”   望着我的举动,夜冥邪因痛苦而坚韧支撑着的身躯也不由一颤,正当他要发言之时,前面蓦地却传来一阵杂吵声,像是找寻,又像是在争吵什么的。   见状不妙的他,当即眸光一凛,警戒的打量起四周。   我知道,估计又是仇家来寻。当即,我挽扶着他蹒跚而行,很快便在一处过膝的丛草处隐下身。   “大哥,你说那魔头身负重伤,能躲到哪去?”   好似南宫流银的声音,我在心底疑惑的猜测着。   “三弟别急。我们继续找,肯定能找到的。”吕震?真的是他?   “二弟说得对,现在魔头的藏身之处已被无量公子等人合力铲平,我量那魔头也不能躲到哪里。”诸葛阳姬那充满自信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惊愣的朝身侧负了伤的夜冥邪望去。果真,他们三人欺瞒了老夫人,出来刺杀夜冥邪。   可能夜冥邪估计也知道那晚我与这三人的关系,在发现我那奇怪的眼神后,他突然满脸漠然,似一副将生死置之脑后之态,让人倍感不忍。   “那好,我们三人先头寻找,大哥朝北,我往南,二哥你就见机行事。”   “好!”   三人商议妥当,这才离去,而与此同时,一直紧绷着的夜冥邪也深深的松了口气。当即,他咬着发紫的薄唇,那苍白的脸庞更显孤单寂寥。   我心疼的扶起他,却见他肩膀与后背皆有鲜血溢出。天,想不到他竟受了如此重伤。不行,得赶紧找大夫啊,否则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想到这里,我不顾三七二十一,连忙将已经奄奄一息的他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咬着牙坚难前行。   为了避开武林人士的耳目,我不得不往僻静而蜿蜒的小路前行。一路走来,几次都差点碰见钟楚寒的人,要不是我躲得快,说不定此刻的我和夜冥邪已是两具抛在荒野的弃尸了。   扶着他一路缓行,我不由在心底暗想,我救他是对的吗?从那群江湖人士的口中听得出来,他们对夜冥邪及血影堂的人,是多么的痛恨和咬牙切齿。难道,我眼前的这位孤寂男子,真是他们所说的十恶不赦之徒吗?而我,私自救他,算助纣为虐吗?   只是迷惘了片刻,我便定住心神。不错,夜冥邪,我无论如何是救定了。我相信他,他一定不是外人所说的那样。因为,他曾救过我,一个会救人的人,绝不可能害人。   转碾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浙黑。而夜冥邪那冷傲的脸庞,也由白转青,神色十分不好。   我在犹为担心的同时,还得躲避江湖人士的追踪。   好不容易,驮着夜冥邪来到一家医馆,我连忙上前敲门,迎接我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青衣老者,只见他满脸慈和,长得更是道骨清风。   见状,我连忙唤道:“你是大夫吗?救救他好吗?”   老者先是错愕的望了我一眼,随即又把眸光放在了夜冥邪的身上,半晌才摇了摇头道:“不能救,不能救!”   我听了一急,不即反驳道:“为什么?难道他要死了吗?”   “不是!”老者疾口否定。   “那是为何?”   老者捋了捋胡须道:“因为当今武林盟主无量公子刚派人来交待过,如有身份不明的年轻男子上门求医,而且症状是属内力或暗器所伤的人,皆不可施救。而这位男子,正如老夫所说的那般,所以不可救。”   “你……”我气急,却又无何奈何。   “姑娘请回吧。”老头笑吟吟的朝我作揖道,看样子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伤得不醒人事的夜冥邪,我连忙咬牙从腰间掏出那块碧光流转的青色令牌道:“看它如见人,知道是谁的吗?”   “盟主的令牌?”看到东西后,老头愕然大惊。   我得意的点点头道:“不错,知道了吧?那就听我的,把人救活。”   “这……”老头犹豫不决。   我勃然怒道:“怎么?你要违背盟主的意思?”   老者听后,立即垂头恭敬的说道:“老夫不敢,还请姑娘将病人领进,老夫这就为他医治。”   “这还差不多。”我呢喃一声,便使尽最后一口力气,将夜冥邪朝医馆驮去。   翌日,天气稍凉,却并无寒冻之意。想必,春日将即,万物也将渐渐苏醒过来。   我强撑着红肿的眼皮,耐心的等待着老头出来。   昨天,他将夜冥邪送入他的“医疗室”内,就吩咐他的徒弟奉来银针,然后当着我和他徒弟的面说要什么用银来拨通他的血脉,让他受损之处能得以畅通而行,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懂,反正我就是在门外站了一夜。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老头面色有些疲倦的走了出来。见状,我立即迎了上去道:“他怎么样了?”   老头笑容满面的摇了摇头道:“已无大碍,现在血脉通畅,已经可以下床了,至于那些皮外伤,以他的功力,只要稍加调养半月,应该就没事了。”   听了此话,我心中的大石这才落了下来,随后感激的朝老头笑笑道:“谢谢你,谢谢你啊。”   道谢完毕,我想虽然老头虽然救了我们,但毕竟这里还是钟楚寒的掌控之地,所以还是不够安全。清早,我就挽扶着夜冥邪背着上山采药的老头和他徒弟,悄然的离开了。临走前,我还放了些碎银两,表示答谢。   由于夜冥邪有伤在身,身子虚脱无力,而我又一夜未眠,精神都不大好。   于是,我们匆匆的离开回峰山,在水云镇郊外的一户农家大婶家住下。   我给了大婶点银两,然后好言好语两句,竟思让她帮我照看一下身子潺弱的夜冥邪。毕竟,身为吕府的媳妇,我不可能天天照顾他吧,否则会引起老夫人及吕震的怀疑那就不好。   一切安妥后,我又急匆匆的朝吕家大门走去,不错,一夜未归,不知老夫人他们是会做何感想,是急坏了呢?还是怎么样。   奇怪,回到吕府,我发现府上却是出奇的宁静,绕过长廊,大厅之中竟然聚满了所有人。   “震儿你还想骗娘,你昨夜根本就没回家吧,现在管家,下人们都在,你还要狡赖吗?”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一边品茶,一边悠哉的问道。   咦?吕震昨夜也一晚未归?难道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在追寻夜冥邪的下落?呵,真险,昨天要让他找到,那真够呛的。   “少奶奶你也回来了?”就在我不断沉思之际,这时玲儿那如夜莺般清亮的声音蓦地将我拉回现实中来。   “南儿?”   “南姐姐?”   “李沁南……”   众人一声惊呼,我却不知所措。好像,这一场家法,轮不到我出场吧? |派派小说后花园『蕊露幽葵』手打,转载请注明| 202 19身世   面对众人那惊疑的眸光,我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正想说点啥的时候,老夫人却率先开口道:“南儿,你快进屋来!”   我悻悻的闭上嘴,只能耷拉着脑袋进屋,不料,侧眸就对上了吕震那充满审视的眸光。   看到这里,我心一颤,连忙敛头,装着什么都不知。   “南儿,你昨晚一夜未归,究竟去哪了?”老夫人望了望吕震,又望向我,然后温吞的说道。   咦,老夫人面色如此镇定淡然,莫非她已经知道了昨晚我所做过的事?但没道理啊,我自认为昨晚的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老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的我,当即只能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我和吕震都不知该做何解释的时候,老夫人突然暧昧的朝我们嘻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流银还有阳姬走了,你们小两口想好好聚聚可是又怕府上的人笑话,于是你们就趁夜避开了府内所有的人,在外面相会了一晚吧?”   “呃……”此话一落,我和吕震惊得面面相觑,却又无话可说。是的,我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的想像力,真的很好啊!好得我和理解没法狡辩。   老夫人不理会我们二人那诧异的神情,接着继续说道:“唉,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一个前脚回来,一个后面跟着,肯定是怕别人发现,于是你们二人商议好的。震儿,快说,如实给娘招来。”   面对老夫人那“严刑逼供”,吕震尴尬的俊脸瞬间通红一片,不得已,他只能用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痛苦神情点点头。   现在,我终于知道老夫人为啥对我的失踪丝毫不担心了,那是因为吕震也彻夜未归,所以她误会我们孤男寡女共住一宿了,所以,她反不着急忧心,倒还欣喜若狂。   想到这里,我那个狂汗啊,却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在心底默默庆幸,还好吕震没有归家,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南儿,震儿说的是真的吗?”老夫人问完吕震,突然又把如拷问的眸光放在我的身上,虽然眸光看似祥和恬淡,实则像一把利刃刮在我身上。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被迫的点头。我想现在的我,比起吕震的苦胆脸要好不到哪里去吧,我就算看不见自己,但猜想也应该是一副含羞受辱又无处申诉的模样吧。   见我与吕震皆以“屈打成招”,老夫人面露舒畅的笑容朝众人道:“既然你们二人都是夫妻了,又何必为此躲躲藏藏?现在娘就给你们多点相处的时间,反正流银和阳姬都走了,屋子也空了。言惜明儿个就从南儿房里搬出来吧,留给他们小两口住吧,免得再忍受相思之苦了。再者,外面也不安全啊!”   “什么?”我和吕震同时一震,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又匆忙避开。   就在我二人内心如五味杂醋,浑身不是滋味的时候,这时一身紫衫罗裙的傅言惜却不满的喊了出来道:“不行!”听了这话,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水柔梦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想必她心中想的,与她想的也湘差无几吧!   看到这里,老夫人一愕,转过身不解的问道:“为何?”   傅言惜俏脸一红,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也不明说,就看她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不想搬。”博言惜憋了半晌,才理直气状的说出理由。   老夫人无奈的望了她一眼,又满是宠溺的安慰道:“言惜乖,吕姨给你再找间好的,让你二哥和二嫂在一起吧,这夫妻不住一起,会招闲的。听话,明天就搬出来。”   傅言惜红唇一撇,铁了心的拉下脸道:“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吕姨,人家想和南姐姐住嘛,人家不相搬,就不想搬。”   “你……”   “夫人,言惜妹妹不搬就算了,你别为难她了,反正我也想和言惜妹妹住。再说,我与吕震反正都是夫妻,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半会的,所以……”说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了,脸不由自主发热起来。   听我这般说,老夫人脸上蓦地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即又转身问道:“震儿你是如何想的?”   “随便!”吕震看似烦忧的回应了一句。   老夫人听完,绝望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唉,真不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样的。罢了,罢了,随你去吧!”   见老夫人妥协,不再为难我们,我当即笑呵呵的点点头道:“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抬起眸,却迎上吕震那凝聚凶光的眸子,那似要将人活扒生吞的模样,让我一阵颤粟。   解决完一切事情,老夫人被玲儿挽扶着离开后,众人也皆以散去。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下我与吕震二人,蓦地我见他面色深沉,眸光阴冷,我暗忖气氛不妙,还是先撤为好。   就在我前脚还未踏出门槛儿,就被一道外来的大力给拽了回来。   面对那张冷俊而放大数倍的面孔,我心蓦地狂跳。   “李沁南,你就那么怕与本少爷住在一起吗?你刚刚那副如逃离生死劫难的表情,是在侮辱我吗?”吕震握着我的胳膊肘儿,一脸愤怒的问道。   我心虚的眨眨眼道:“有……有吗?”我的神情,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他不理会我的无辜,而是径直将脸倾了过来,然而邪魅的直视着我沉声道:“不管有还是没有,本少爷问你,昨晚你去哪了?”   被他如此一问,毫无心里准备的我顿时漏了一拍,随即,我又仰起面打足虚气道:“那你又去哪了?”   他暴跳如雷的吼道:“那是本公子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是吗?那这也正是我的私事,你更无权过问!”   没想到我会反击的吕震,当即黑瞳紧收,一脸唳气的压低声在我耳边呢喃道:“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如果是夜会情人,那你要让本少爷怎么放过你?”   “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夜会情人了?”对于他的污蔑,我鼓起勇气冷声相迎。   “那你快说,昨晚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我见他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我猛的拍开他握住我胳膊的手,随后冷笑的回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夜间只要没有违背契约上的条款,那我就是自由的。你无权干涉我的隐私。到是你,越来越无视契约上的规则了,这种游戏也越来越无趣了。如果,这次你真的要刨根问底,那么我只能抱歉不说了。还有,如果你觉得不爽,那我们大可以解约,只要你点头,那么我可以立马潇洒的走人。”鸟气我是受够了,要不是看在他娘的份上,我想我也不会待到今日吧!   “你……”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吕震,最终只能愤慨的吐出一个“你”字。   我伸出食指鄙夷的在他额前晃了晃道:“记住,游戏就是游戏,永远不要把游戏当成现实,否则你会输的。好了,能对你说的就这么多了,我先走了。还有,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欠你的,以后说话最好客气点。”   “李沁南……”他在我身后疯吼,我能想像此刻的他,完全如一头狂狮。   “对了,昨晚你与南宫和诸葛公子除魔的事,我不会告诉老夫人的。”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空旷而死寂的前厅。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面对吕震,我觉得越来越累,那厮每次都限制我干这干哪,而自己又总是违约。想想,现在的人身自由都快没了,我还真有点后悔没有跟钟楚寒离开,其实跟他走也未必要当什么盟主夫人,我就算混个女侠的身份也不错啊?唉,只是老夫人,身体时好时坏,病情又不稳定,想走总还是有些顾前怕后。   算了,不想了,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唉,睡觉,昨晚一夜未眠,现在又累又困,我看我得好好休息。还有夜冥邪,不知到现在他怎么样了,体力应该好了许多吧。不知不觉,又想了那孤傲的脸庞,清冷而夹杂红光的眸子,削薄的冰唇,嗯,真是一个让人忧心的家伙。   …………   一觉醒来,窗外的风景正被夕阳的光辉照耀得如梦里的场景,美得就如童年中的记忆。   我推开窗,一道凄迷而动人之景顿时跃入眼帘。   紫衣女子,静静的立在万花丛中,如仙子般纯真的脸庞挂着淡淡的忧伤,尤其是那娇美的颜上,还有点点未干的泪痕。那凄婉哀怨的模样,映上这美丽的夕阳之光,越发醉人。   我轻轻的走到傅言惜身后,缓缓蹲下身,以大姐姐的口吻说道:“言惜你怎么了?”   见我突然出现在了身旁,言惜惊得娇躯一颤,随即抹掉脸颊的泪珠,满脸委屈的说道:“没事,我没事。”   看她这副倔强的模样,就联想到自己小的时候,每当受别人的欺负却又无人诉说的时候,就只能躲在一旁偷哭,就连偷哭时也怕让人瞧见。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言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想昨晚我和吕震都彻夜未归的事情吗?”这小女孩的心事,恐怕也只有我能懂了。   “你……”她错愕的望着我,随即又低头不语。   我笑着抚摸她如雪般美丽的长发道:“难道吕震没有告诉你,昨晚我和他并没有在一起吗?”   “你们没在一起?”傅言惜娇脸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之色,让人好生心疼。也就是这种女孩,才会让诸葛阳姬和吕震同时着迷吧!   “不错,我们没有一起,甚至连面都不曾见到。”面对如此天真无邪的眸子,我又怎会忍心欺骗?   “那我问震哥哥时,为何他一直不说?”傅言惜刚刚还飞快闪过一丝欣喜的脸上,瞬间又被一抹黯淡所取代。   “傻丫头,其实是这样的……”   我抚着她的如瀑的青丝,耐心把昨晚的经过告知给了博言惜,当然把自己救夜冥邪之事给隐瞒了,而是随便撒以小慌,称自己以回娘家为由给掩盖了。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震哥哥是和阳姬大哥他们去杀坏人了?所以,阳姬哥哥和流银哥哥也是骗老夫人的?”   面对她瞪得大大的水眸,我镇定的点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你没跟震哥哥在一起啊,害我担心……”破涕为笑的博言惜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的她,蓦地闭嘴,一脸乖巧的模样,让人真的好想把她搂在怀里。   就这样,误会解开后,晚膳期间,傅言惜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吕震好,时不时的往他碗里挟菜,弄得吕震满头雾水,却只能警惕的朝我望来。   当然,我只能说我是透明的,完全无视。倒是水柔梦,时不时的把碗和瓷杯敲得“乒乓——”响,像是发泄,又像是不小心的。   用完膳。在屋里来回踱步,古代人一般都比较早睡,此时已是亥时,正是万家灯火皆灭的时候,我想这时溜出去,应该是安全的吧?   想到夜冥邪还有伤在身,我当然不能撇下他不管,所以,我趁吕府都安静了,于是就蹦达出来了。   咻,刚走几步,后背被一道沉重的外力给压迫得不能前行,明显,是被人扣住了。   我恼火的回头,面对的却是吕震那贼兮兮的脸庞。   “怎么,好巧,你也出去?”我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巧,本少爷就是特地在此等你的。”   “什么?等我?怎么一个人怕寂寞?要结伴出去?”   “你,别给本少爷装傻,说,这么晚要去哪?”   “喂,不是说晚上自由的吗?你这是想干什么?我不是你的奴隶,请你搞清楚。”白天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为什么晚上又犯了?   “哼,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今晚你得解释清楚,你到底要去哪?”   “你别婆妈了行不?你要再抓住我不放,我就告诉老夫人你和诸葛公子他们的事。”小样,非逼我出狠招,让我当小人是吧?那行啊!   吕震为之气急,力道更重的捏紧我的肩膀道:“你……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我微愣,随后冷声说道:“不错,你一直都很讨厌,就从我见你第一眼起,你就让人觉得很讨厌。为什么你现在还是这么讨厌,你放着好好的言惜不去哄,你大半夜抓我干嘛?我求你放过我好吗?为了你娘,我付出那么多,你就算不报恩,但你好歹也让我像个人一样活着吧!”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竟突然发现,以前的我活得是多么的委屈啊。身在吕府且不说好日子没过上,整天还受夫君的欺负,时不时还要被小三攻击,这真tmd不是人过的。   倏地,肩上力道一松,吕震满脸颓然的松开手,双眸似一只饱受饥寒的小白兔那般让人纠心。   “在吕家的生活,真是如此不堪吗?”他的声音低哑,如夜间的冷风,听得人不由自主的发寒。   “对,不光是吕府,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讨厌。你别跟着我了,算我求你。”说完这些,我懒得去管吕震发什么疯,径直朝吕府后门逃了。这小子,也该是时候打击打击他了。   一路狂奔,却始终无法让我内心平息,说句实在的。吕震那小子平日里虽然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偶尔他也会露出孩子气可爱的一面。看到他刚刚那副落漠的神情,真有些于心不忍。不错,一想到那日,他因为我,而被钟楚寒打伤时的那一幕,从未见过如此低声下气的他,竟会让我留下来,而且目的是怕没人再和他吵架。虽然这话听着有些让人生气,不过却让人心里温暖。这一句话,就算无关爱情,但也让人感觉到了亲情的所在。   我一直无法忽略吕震临走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上了马车才稍微返过神来。忆起夜冥邪还有伤在身,我立即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好不容易到了农舍的许三娘家,我从后门悄然入内,却见清冷的院子里,立着一位背对月光的黑衣男子,男子黑发微卷的散在脑后,挺拨而刚毅的身姿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孤单寂寞。尤其是在这简陋而朴旧的农舍大院中,他的身影仿佛就形成了一道独特而幽静风景。   我敛下眸,悄悄的缓步上前,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但欣慰的是,夜冥邪可以下床了。   “你来了?”那声音如月光般清冷不参任何感情,让人为之心凉的同时,又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我……我来看你的伤好了没有。”我走在离他五步之远的地方停住了脚,不知因为他身上所传来的煞气,还是因为他身上所能感染人心的孤寂让我不敢上前。   “本尊知道你会来,所以等你许久了。”声音依旧清冷而无情。   “等我?为什么?”   “想从本尊身上知道什么,你就说吧!”他突然转过身,双眸清澈如千年寒冰,除去了平日里盛怒的红光,他也竟是如此不染铅华的一名俊美男子,只是眼里的寂静与忧郁,仿佛已经洞彻了他的心。   我紧张的上前一步,却迎来他防备的眸光,我心蓦地一紧,幽幽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想救你,并无别的目的。”   “为什么?”他神情依旧,似乎没有因此动容。想必,他不相信我的话吧。   不理会他的漠然,我直接说出原因,信是不信就随他了:“因为,那日在回峰山上,你可曾记得,你救过一名落崖女子?”   “是你?”他愕然,黑瞳似有红光闪耀。   “不错。”我点头,不过心却失落无比,看来,他真的不曾记得他所救之人是我了。而我还一厢情愿的……唉,谁让我长得不如水柔梦与傅言惜二人美丽呢?否则,也不会让夜冥邪误会我抱着生命危险救他,目的是对他有企图。   “就因本尊曾救过你,所以你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搭救本尊?”   清幽的月光洒在他俊美而苍白的脸上,蓦地平添了几分柔和,这时的夜冥邪其实看上去也很温暖的嘛!   瞬间,紧张与压抑之感全无。我抬头直视他道:“是的,我是为了报恩。”   听了我的话,他眸光一暗淡,眼里的防备与警惕之意然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嘲弄与讽刺:“可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知道。”我点头。   “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报恩。”我一脸坦然的面对他。   他眸光一凛:“如果说,此举是危害百姓苍生你会怎么想?”   “我不相信你会伤害无辜的人!”是的,从一开始我就不信,就算是那日亲眼撞见那具血尸倒下的场景,我也不曾相信是他。   “为何?”他诧异的蹙眉,眼眸里的忧郁与哀愁似乎更沉一了层。   “因为你救过我,如果你是个魔鬼,那就不可能救人,就算救人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对我,你从不曾索要什么。那就证明,你是个好人。而且,在你的眼睛里,我从未找到一丝属于坏人的影子。”   第一次,看到夜冥邪慌乱的神情,他敛下眸,不敢看我的眼睛,沉吟片刻道:“你真的肯相信水云镇近日出现的那些血案不是我做的?”   “我相信。”   他眸光瞬间闪过一丝红光,那是感激且欣喜之光,我能看得出。   “真的吗?”   我点头,同时上前抚住他的手,以给他言语上所给不了的安慰。   “那你愿意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吗?”   迎上他满是孤寂而痛苦的眸子,我再次点头。同时隐约猜到,这个故事的严重性。   “从前,有个孩子从一出生降临在世就与别的孩子不同,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那双眼睛在他激动或兴奋时都会冒出火一般的红光,那光亮如地狱的恶魔般可怕。   虽然那孩子的身份显赫而尊贵,可是他的族人却说他是灾星降世,是妖孽转生,要求他爹将他处死。   纵然他爹有举世无双的权力,也难以保住孩子的性命,更何况,对于这个天生异瞳的孩子,他的畏惧远过于疼爱。于是,在痛思许久,终于,在孩子刚满五岁那年,他爹下令,要在祭天之时,将孩子做为供品献给老天。   无论那孩子当时如何的乖巧,如何的听话,即使受了任何屈辱与痛苦也不曾告之他爹半句,奈何命运如此,孩子还是逃不过愚蠢人类所判给他的噩运。死,也许就是唯一能解脱一切痛苦的根源。他是这般想着,也就在那时,一个五岁的小小孩童,就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生死了。   庆幸的是,就算天下间所有人都厌弃那个孩子时,只有他的亲母亲还是爱着他的。于是,在祭天的前一天,孩子的娘买通下面的仆人,悄悄将男孩调换,然后连夜送出城。   最终,心狠的爹还是要赶尽杀绝,并没有因此放过孩子。然而,就在娘亲买通的最后一个奴仆倒下后,孩子以为自己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时,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却出现了,老者白发胜雪,一脸祥和的笑意将那群追杀孩子的恶人打倒,最终带着孩子离开,并收为徒。   二十年后,孩子长大了,不但得继承了老者绝世武功,而且还得到了老者曾一亲手创立起来的血影堂,更成为一唤百应,万人之上的血影堂堂主。   但那个红眸男子并不开心,因为就算他拥有了无尚的力量与权势,但也不能挽回众人对他的所看所想,他依旧是人家忌惮的魔头,依旧是众人追杀的对像。所以,那个孩子开始厌世,开始习惯孤独,习惯在夜间行走,多年来,他似乎已经与夜溶为一体,甚至连阳光照在身上的滋味,他都忘记了。有的只是,一颗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心。”讲到这里,夜冥邪的脸上仍平静得如一汪池水,而眸里的红光却如两团火焰般骇人。   我知道,此刻他的心是波涛汹涌的,他是那样的男子,一个被伤得千疮百孔的男子,怪不得时不时流露出的那种神情,会让人如此心痛。 |派派小说后花园『蕊露幽葵』手打,转载请注明| 202 20怒发冲冠   微风浅起,我浑身一阵轻颤,不由自主的凑上前,抚上了那张孤独绝傲的脸庞。是的,被亲人遗弃,被族人伤害,被世人唾弃,那是怎样的伤害?恐怕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望着那双像火焰般的红眸渐渐归为平淡,我的心却如被撕裂般的疼痛。他——是一个与夜为伴的影子,他没有明媚的和笑靥,有的只是冷冰绝情的讽刺。他的脸是冷的,心是凉,全身上下都被阴暗所笼罩,但是我相信,他本性的善良却是存封的,并未因环境而改变分毫。   迎上他似沧桑而痛苦的眸子,我真挚的说道:“其实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夜冥邪一愕,似乎对朋友这个两个字陌生无比。   “不错,朋友就是牵起你的手,让你心中燃起感情的烈焰,驱走命运留下的寒夜。”   他眸光一颤,似动容。片刻却又恢复了原有的炎凉,接着冷声道:“朋友我应该有吗?哼哼,像这种奢侈的东西,我怎能拥有?”   听他这般丧气的说,我当即出声阻止道:“假如没有朋友,就如没了帆的船,那让船怎么航行?假如没有了友谊,人生路上就会寸步难行。所以,你应该有个朋友了。”   “真的吗?”他红眸闪耀着渴望的光芒,似激动,又似期盼。   “是真的!”我握紧他的手,如发誓般许诺。   此刻,夜空就象墨蓝的天鹅绒,繁星遍布,那闪烁点点的银光让人无法遗忘。   我指着一望无边的天际,朗声说道:“你看,天上的星星,总有属于我们的那一颗。纵然我不能清楚的见到它们,但它们却在天上微笑的看着我,就如我们的守护神一般守护着我。即使属于我的那颗一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却能证明,它一直在我身旁。”   夜,一始既往的深沉浓墨,大大小小的星星点缀在上面,不停的闪耀钻石般的光辉。今晚,是美丽的。因为,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一颗残缺的心,终于因它而点亮。   回到吕府,天已微亮。从后门顺利溜了进去,还好没被人发现。至于吕震,那厮有把柄握在我的手中,估计也不敢太放肆。   “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一大清早就和玲儿撞个满怀,她见来人是我,拉着我就大喊不好了。   “怎么了?”我一脸疑惑的望着玲儿,有些不明所以。这大清早的她就喊不好了,莫不是吕震那小子……不会的,不会的,那小子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蠢事。这样不但害了我,连他自己也有损失。   玲儿顺了顺气,这才指向西厢房那边说道:“昨晚,博姑娘就和水姑娘吵起来,当时大家也没当回事,以为两个千金大小姐闹性子。谁知,这一早水姑娘就说要走,要离开吕府,任老夫人怎么劝也留不住。”   “是吗?”我将信将疑的呢喃道。这怎么说走就走?是唱哪出啊?   “是啊,你想想啊,水姑娘现在虽没有名份,但怎么说也是吕府的人啊,她要是就这么走了,那该让人多担心啊!”   “不错,尤其是还有个孩子在肚子里,要离开了那就更不好说了。”   “说起孩子,好像这事就出在孩子身上,博姑娘一早一口咬定水姑娘是欺骗老夫人的,说她没孩子,是装的。可是,这种事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会知道?所以一定要找大夫验证,但水姑娘宁死也小脚,这才会惹水姑娘生气,所以正要闹着离家出走呢!”   呃,我想起来了,上次傅言惜就告诉过我,她早就怀疑水柔梦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而且嚷着还要查出事情真相。当时我也没当回事,想不到这种事还真闹出来了。唉,我也郁闷了,到底这水柔梦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啊?眼见都三四个月了,为什么连一点反应和迹象都没呢?也难怪,一般人估计都会怀疑吧!   “玲儿,带我去前厅看看吧!”这事,怎么解决还是得看老夫人。   “不用了,南姐姐我有事跟你说。”   就在我和玲儿谈话间,水柔梦已经身穿一身浅白色的淡雅白裙从蜿蜒的长廊外侧走了过来。优美的身姿如水蛇般迷人,那娇滴滴的俏脸却显得苍白而疲倦。   “玲儿你先下去吧!”我惊愕的让玲儿退下,随即又仔细的现视了她那无懈可击的绝美脸蛋道:“你要走?”   她轻叹的点头道:“是的,这次来就是给你道别,希望你自己能好好保重。”   为何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珍重之语,从她嘴里出来却有警示的味道呢?   我再次愕然,沉默片刻又接着问她,孩子怎么办。   说到孩子,水柔梦脸上立即闪过一抹嘲讽与苦涩的笑意。   “孩子?根本就是虚构出来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孩子。”   “什么?没孩子?”我如一道惊雷炸到头顶,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她见我这副模样,当即“扑哧——”一笑:“南姐姐,其实你也别太奇怪,因为我和吕公子一直都是清白的。”   “清白的?”我更是无话可说了,说谁和吕震是清白的,但也不能说她和吕震清白的啊!我还清楚的记得,n次看到了二人那不纯洁的一幕,我连续呕吐了多少个日夜啊!   “我想你一定在想当初刚进府时吕公子和我的所做所为吧?其实忘了告诉你,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并非你想像那样,我只是吕公子花钱聘来演戏给你看的,目的是想让你自觉离开吕府。”   “那叫的声音又是?”   她得意的娇笑:“当然也是我装的,在牡丹楼待久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吧!”   天,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如何来消化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东西啊?吕震和水柔梦没做什么,那我应该高兴啊?为何心却似被何物重重一击,有种不是滋味,又或是被骗的感觉呢?   “怎么,很难接受吗?”   我错愕的点点头道:“既然没做过什么,那为何你说你有孩子的时候,吕震为什么不跟大家澄清啊!”   说到这里,水柔梦美眸蓦地闪过一丝甜蜜与感激之色:“我也在私底下问过公子,为何没有揭穿我,公子却说,就算我是他用银两聘来的,清白之身虽在,不过名节却毁了,留个小妾的做置给我,也算是补偿我。”   “这……这是真的吗?”我听得瞪目结舌,想不到,吕震会有如此心肠?这是真的吗?   见我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水柔梦一脸不快的反驳道:“当然,公子一直都是好人,只是他不善于表达。所以南姐姐你才会一直误会于他,但我知道,你虽然在意识上认为他是一个混蛋,不过你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默认他是个好人了。否则,你也不会拒绝武林盟主的美意,而继续留在这里。”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当初用针扎我的变态是个好人?   “既然他给了你小妾的位置,你为何又要离开?”无视好人这个问题,我想我得问重点。   水柔脸俏脸微沉,眸子里流露着哀怨之色:“唉,当初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总以为以自己的姿色与才艺能赢得吕公子的心,所以想攀上吕府少夫人的位置,因为吕府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绝对不错的。再何况,吕公子的相貌,人品,家世,还有才华,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夫婿人选。所以,看到你后,我更是信心百倍,曾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假戏真做,说不定我就能俘虏他的真心。为此,一直妄自做梦了这么久,今日才醒。”   我直视着她那张妩媚得似要滴出水来的脸颊,沉吟片刻道:“如果肯轻易放弃,那就不是你水柔梦了,会这样决定,是因为言惜吗?”虽然我和水柔梦相处不久,但我深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只要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用全力得到,对于吕震,她更是志在必得。尤其在这个时候,会拱手相让,那就说明言惜对她做了什么。   她豁然抬眸,眼里泛起淡淡的柔光:“你说得对,轻易放弃不是我的个性。但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吕公子不属于我,我只能放手。”   我失落的听着她温和的嗓音,语气虽然豁达,但仔细一听,还是有着淡淡的不舍与愁怅之意。   “可是,他不是说给你一个妾的位置当吗?难道你不愿意?”莫非,她还贪心我的位置?不过我不介意啦,只不过言惜恐怕会不依哦。   水柔梦再次敛开水眸苦笑:“呵呵,这哪里的话,对于我这种出身,能给吕公子当个妾我已经求之不得了,只不过,我不希望吕公子是以同情的心给我一个名份。我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强人所难。”   “可是……”我焦急的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虽然我和水柔梦平常关系不怎么样,不过听她临走前的这一翻话,我竟对她心起怜惜。   她抚盖在我的手背处,轻声安慰,似乎要走的人是我一般。   “南姐姐,什么都别说了。你只要记住,好好珍惜吕公子,他是一个好男人。我也看得出,他对你有意。而且,你是第一个让我明白,爱情这玩意不是靠外表就得得到的,所以,有时候我在嫉妒你的同时,不由得也崇拜你。因为你的特别,无论在任何场何,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柔梦,你能不走吗?如果你又回到那种烟花之地,恐怕不好吧!”第一次亲呢的唤她,我倏地觉得,她突然就像我的一个亲姐妹,瞬间让我有种姐妹情深的感觉。   她含着笑意摇摇头道:“不行,这里并不属于我,所以我得离开,纵然有太多的不舍,可是究竟是要离开的。因为,这里并不是我最好的归宿。只是,离开前我不得不提醒姐姐,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输给你,我心甘情愿,但输给另外一个人,那我就自认倒霉,命硬不过人家。”   “什么意思?这一切跟命有关?”我听得稀里糊涂,却见水柔梦释然一笑道:“好了,话已带到,南姐姐以后小心便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永远是最可怕的。希望,心地纯真善良的南姐姐,能一举攻下吕公子的爱。”   “你……”我讶然。   “记住便可,我走了,有缘再会。”她轻轻的松开我的手,却如生死离别般决然离开。   我望着单薄而纤细的身影,就如一片落叶飘向远方,似乎这一辈子也找不到落角的地方,瞬间,一层淡淡的水雾弥漫在了眼眶。   半晌缓过神来我的,追出去时,马车已经走远。   门前,停留的是吕府下人们万分不解的脸,以及吕震与老夫人那怅然若失的哀愁之色。   另外,站门框处偷看的傅言惜,则是天真浪漫的笑着,眼里隐约有畅快之意。是的,什么事都如了她的意,也许,在不久之后,我也是这么凄婉的离去。   “为什么不把她留住?”我气急败坏的转向吕震,愤怒的问道。   吕震望着我,先是一愣,随即黯然的垂头道:“离开这里,也许她会过得更好。”   “你是在暗示我吗?”我气急的吼道,不错,他应该也是这么想我的吧!   “你……”他气结的瞪着我。   “哼!”   我冷冷的朝他一哼,不去看老夫人那张忧心的脸,径直朝府内走去。亏水柔梦对他痴心一片,他竟如此冷漠,这个死吕震真是没人性,心里就惦记那个傅言惜是吧,可恶。   回到房内,我静静的端坐在窗前,想起水柔梦临走前的身影,几分伤感,几分离愁,几分无奈,想必,她也是不想走的吧,只是如此好强的她又怎肯屈服在了傅言惜那种小丫头手里?我真是不懂!   “吱嘎——”一声,大门被人毫无预兆的推开了,来人正是一脸俏皮而天真的傅言惜。   她依旧是一身淡紫浅衫,美如出尘的仙子,可惜这年头都是人心隔肚皮啊,万事不好说。   “南姐姐,你在干嘛?为什么用膳的时候不见你?”进屋,她就天真的眨着水眸问道。   我无没了心情。   她继而天真可爱的回道:“噢?她都走了,如此大快人心之事为何让你没心情?”   “你赶她走的?”我抬起头,一脸不快的朝她问道,这个小女孩,真是任性得过头了。   听了我的话,她娇颜有些不服的回驳道:“这怎么能怪我?是她欺骗震哥哥和夫人在先好不好?若不是她声称自己怀孕在先,我怎么可能让她走?再说,她其实真正的身份就是一个妓女,你想想,一个妓女又怎么配留在这里?”   “你……你小小女子,怎么说话如此刻薄?”完全没想到一派天真的傅言惜会这样评价水柔梦。   “这也叫刻薄?我没说她是婊子就已经很不错了,骗了震哥哥不说,还成天赖在他身边不肯走,要不是我揭穿了她的真面目,恐怕到现在还……”   “住口!”不待她说完,我一阵暴喝,对于她后面的话,我越听越恼火。   “南姐姐你……”她愕然的望着我,清流澈而明净的水眸布满了疑惑。   “出生是别人所不能选择了,就算是妓女我想她也是逼不得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生下就是当千金小姐的命吗?就算是妓女,她也是人,也容不得你来侮辱。”   听了我的话,傅言惜娇颜没有丝毫的愧色,反倒满是嘲讽的朝我瞥道;“哼,南姐姐就我们两个人在了,你就别装了,你敢说,你不希望那姓水的妓女离开?这样,你就少个劲敌,对震哥哥就多分把握,吕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更牢。这次我帮了你,你不谢我倒也罢,现在还装什么孔子贤人了是吧?告诉你,我傅言惜不吃这套,而你也……”   “啪——”我被气得抽蓄的身躯终于控制不住愤怒的飙涨,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在了傅言惜那娇嫩如水的脸上。   “啊——”被打得结结实实的傅言惜当即捂脸,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眸子望着我,片刻才缓缓的说道:“你——打——我——”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仿佛似在警告,又似威胁着什么。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会后悔,所谓既打之,则安之。 |派派小说后花园『蕊露幽葵』手打,转载请注明| 21生死由天   我冷漠的点头,眼里竟显鄙夷的说道;“是的,我打你了,就是我打的!”   傅言惜蓦地气得小脸通红,一双水眸似能喷出火花来,那恨不得立马将我撕碎的样子,完全颠覆了平日那天真无邪的美丽模样。   “哼,你敢打我?生平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就连我父皇也不曾打过我。你,等着瞧!”丢下这句话,傅言惜满是愤怒的跑开了。 父皇?怎么会这么称呼?博言惜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疑惑的望向她迅速离去的背影,最终颓然的坐了下去。李沁南啊李沁南,这次看来你又惹上重量级人物了,不过,不怕,既然打了就不要后悔,后悔了就不是我李沁南。   博言惜离开后的一个时辰,吕府上下简直是平静如水,这种诡异的气氛是超出我所想象的。我以为,那小妞就算不找帮手来找我麻烦,至少也要把吕府闹个鸡犬不宁,不把吕府闹个鸡犬不宁那该让她亲爱的震哥哥来找我出气啊?谁知,却出奇的安静,令人费解的同时又感到不安啊。难道说,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交兆?   果真,就在我思索不到片刻,就见脚步匆匆神色焦急的玲儿就走了过来,她满脸的不安的朝我喊道;“少奶奶,少奶奶,快……快……老夫人找你。”   “有事?”我明知故问的说道。此刻找我,除了傅言惜那档子事,恐怕就没别的了吧?   玲儿思忖瞬间道;“玲儿也不知道,玲儿刚刚只是瞥见言惜姑娘在老夫人房间里不停哭诉,但所为何事就不知了。反正老夫人就是让玲儿叫你去一下,到底为什么玲儿就全然不解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淡定的点点头,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算被赶出吕家,我也绝无怨言。   做好心里准备的我,缓步来到了老夫人的寝阁,发现屋内就老夫人一人,只见此刻的她端坐在贵妃椅上,胳膊肘儿放在刻有镂空花边的檀木桌上,那风韵犹存的娇躯微微一倾右手则撑着额头,一脸无精打采的敛着下巴。   那满副心事的模样,让我有些不忍。   “夫人?你找我?”我轻唤一声,明知道是为何事,但却故装不知。   见我来了,老夫人连忙扬起头,满脸愁苦的回道;“南儿你来了,坐吧,我有事跟你说。”   “嗯!”我浅应一声,便安份的坐在另一端。   老夫人端祥我片刻,半晌才幽幽的说道;“你为什么打言惜?”   “她……让我生气了。”我冷声应道。说实在的,我不喜欢老夫人这个样子,不问清楚情况就问我为什么打她,这明明是偏心嘛!   老夫人见我那副生硬的模样,当即软声道;“唉,言博那孩子就是太天真太孩子气了,所以惹你生气了。从小,她就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什么东西只要她喜欢的,没一样得不到,所以被宠习惯了,你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   “哼,天真?孩子?我看她天真得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如果说她是孩子,那么就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孩子。”也许就是因为她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毫无心计,纯净得如天山上的雪莲吧!若非如此,连柑古娘被她逼走,大家还无半点责怪之意呢?   老夫人听了我的话,脸色稍僵,随即又充满愧意的笑道;“南儿,其实我找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说。”   见老夫人如此,我知道我方才有点过份,于是连忙收起怒火,一脸恭谦的回道;“老夫请说。南儿,听着。”   老夫人祥和的点了点头,随即才满脸慈祥的望着寝阁东壁处的一昏不怒而威的中年男子画像道;“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吕家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我蹙眉不解,从前有什么事啊?莫非,还有比打博言惜更大的事情?   “不错,吕震他爹其实在世时,是东昭国的丞相。而吕震也是朝廷赐封的护国勇士——三麒麟之一!”说到这里,老夫人祥和的眸光里蓦地闪过一抹骄傲之色。是的,那是为儿子而骄傲的神情。   “丞相?”我大骇,貌似官很大啊。怪不得吕府从来不经营生意买卖,原来还能有那么大个家底,完全是因为曾经当过丞相一职啊,这么大的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不错,当年他爹因辞官回乡,因此才会在途中暴毙而死。从此以后,我与吾儿吕震就隐居在了这个江南小镇,想过着宁静般的生活,不理朝中繁务。”   “原来是这样啊!那后来呢?南宫和诸葛公子他们又是什么人?”怪不得姓吕的那小子从一开始就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原来出身不俗哇。就算现在的他是个平民百姓,但身上仍流着贵族的血液还有那高贵的傲慢之气。   说到南宫诸葛,老夫人眼里立即闪过一抹苦笑之色;“南宫和诸葛小时候是与震儿一同长大的,他们从小就喜欢在丞相府玩,那时候总粘着我,而我也打心底喜欢那两孩子。后来,到了稍微懂事的年纪,他们就一同被送进皇家书院,可以说,这三个孩子都是由朝中最德高望众的三朝元老刘太傅教诲成人的。虽然宫中皇子皇孙众多,但他们三人却无独有偶的成了好兄弟,从此就行影不离,若是不因他父亲当时年迈,身子虚弱,还有那场误会,恐怕现在,震儿也在朝中为官多时了吧!”   “那按你的意思,南宫和诸葛公子,他们的身份定也……”   不待我说完,老夫人就赞许的颔首道;“不错,阳姬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子,也就是太尉的独生爱子,在朝中身份的显赫与尊贵仅次于当今的皇太子。而流银,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八皇子,他的地位与身份,是朝中大臣谁也不敢略视的。”   “什么?他们竟然都这么有身份?那博言惜应该就……”想起临走前,她喊的一声父皇,我的心竟不由自主的开始微颤。   “公主!”老夫人一脸严肃的应接道。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怪不得水柔梦会轻易放手,而且还说命比不过人家,想必这傅言惜用的就是公主身份,逼走她的吧!够卑鄙,够无耻。权势压人,真是可恶。   “她就是流银同父异母的亲皇妹。而我刚刚所说的那个误会,就是关于言惜。在一年前,淮吉王是准备将自己的爱女九公主许配给邻国的一位皇子做为联亲,想借此平息战乱而成为友谊之邦。可那时,言惜正值情窦初开初开,懵懂不知的年纪。所以,她早已将芳心暗许给了震儿,而震儿对言惜也惜有独钟,可一道圣旨却如一把利箭劈头斩来,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又不得不为此妥协。毕竟,抗旨是死罪。这此,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震儿就一直萎靡不振,人极其消极,一副生无可恋的的颓丧模样,让我与他爹都颇为忧虑。后来,在和他爹商量了一宿,震儿他爹认为,震儿从小就无心从官,喜爱闲云野鹤的日子,于是他就请柬辞官,一来是为了找个清雅的地方安顿晚年,二来也是为了让震儿换个环境,让时间来慢慢抹去那受伤的心。再后来,就发展到如今地步。”老夫人说完又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想必,就因言惜未嫁,虽然吕震已经成家,但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所以,老夫人此刻的心,也七上八下吧!   “那夫人,为何不成全吕震和言惜?”我知道所有人的难处,老夫人是为了帮儿子忘怀过去,所以才施计让我嫁入吕家。而吕震与博言惜,也因此错过了彼此,这一切不是谁的错,只能说是老天安排错了。若是,此刻能给大家一个机会,我想任何事情还是有挽回的余地,因为我和吕震并没有发展到众人所想象的那一步。   老夫人听了我的话,突然伤感的望着我道;“南儿,我也想过成全他们,可是我舍不得你。”   其实,我也舍不得老夫人,可是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   “南儿,言惜从小就是是金枝玉叶,别说挨打,就连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也会被砍头。这次你失手打了她,虽然我极力安慰了她,但以这孩子的小性子,恐怕一时半会不会誓不罢休,你……”说到这里,老夫人突然一顿,似有难言之隐却无法说出口。   我望着老夫人那满是不安的神情,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当即坦然的回道;“老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人眼里闪有何物闪动,最终归为平静;“南儿,我是想让你去给言惜道个歉,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要强,只要你给她赔个不是,我这老婆子再豁出老脸劝说几句,也许就没事了。”   听完,我强压怒火的摇摇头道;“道歉?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道歉。还有,夫人,人是我打的没错,但是我没有半点后悔。而你,也不用为我求情。是公主又怎么了?公主也有不对的地方。”   老夫人见我口气不容置缓,当即忧心忡忡的起身好言劝道;“南儿,你看你这倔劲又上来了,你可知道公主的身份和地位?而打公主又是何罪吗?”   “对不起,夫人你如果说这么多都是让我来给她道歉,那么不好意思,从打她开始,我就没觉得对不住她。我只是后悔,当时怎么没多刮几个耳刮子,好打醒她的无知与幼稚。还有,我打她只不过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一点伤害,而地,今天所做的事,还知道给别人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也许,身体上的伤。可以好得毫无痕迹,但心灵上的伤害,恐怕也辈子也会留下烙印。”想起今日水柔梦离开时的凄凉背影,那看似洒脱,实则无奈的模样,真叫人痛得揪心。   老夫人急得拍桌,语气颇急的说道;“南儿,你这孩子,难道悲要把事闹大吗?”   见状,我心里虽然难受,但却不肯妥协半分。明知道老夫人是为我好,但我就是不想去跟那看似天真,实则娇纵跋扈的九公主道歉,跟那种人赔不是,不如立马用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来得更舒坦。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说古代现代都玩过了,此生无憾。   “老夫人,别说了,任何事情就由南儿自己承担吧,南儿是那种自己做过的事,绝对会负责到底的人。你放心,不会让你还有任何人为难的!”说到这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老夫人的寝阁。   对于老夫人在后面急得气结的声音,我充耳不闻,反正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绕过长廊,站在后苑的湖边发呆,望着湖中央的荷花出神。呵,李沁南你真牛逼,得罪了这个国家的公主,还特威风的扇了人家一巴掌,人做了你这份上了也不错了。只是后面的惩罚应该有点不好受吧?蹲大牢?受酷刑?   烫烙铁,斩首示众?该不会是都要吧?唉,想到这里,我心底不由自主的发寒。其实对于死,谁都怕吧,只是在古代这种死法似乎太残酷了吧?   “原来你在这里啊!”   就在我正独自冥思之际,这时一道清冷夹杂着淡淡诧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侧眸,映入眼帘的是吕震那双幽深且伤怀的眸子,是的,何曾几时见他如此落漠忧郁过,难道是因为博言惜吗?想到这里,我内心禁不住冷冷一讽。   “找我有事吗?”我不悦的回应着他,想必他找我,八九不离十都与傅言惜被打有关。   “娘都跟你说了吧!”他黑瞳闪烁着无奈与苦涩的光芒,让我为之不安。   “是的。”我如实点头,但眼里却毫无退让之意。   吕震双手负在身后,神情变得含蓄而内敛。   “那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身份,又是身份,我讨厌古代人老用这种身份来衙量一个人的高低贵贱。   “那又怎么样?”的挑衅的瞪着他道。   他回过头,朗声一笑;“难道你不怕吗?”   “怕啊!”得罪了公主,谁不怕?   “那你为何还不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一介草民能逃得过朝廷的十万追兵吗?”就算没被抓回来,估计逃亡途中已经累死了。   “看来,你想得还很豁达。”他失声一笑,那哥不敢相信的模让,让我很不爽。   “其实也不算豁达,只是这人是我打的,如果我逃了,万一人家迁怒在你与你娘的头上,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人嘛,做事不但要为自己负责,更要为人家负责。”这可是我从小的座右铭。   “哈哈——想不到你不但豁达,而且还很义气。如果是男儿身,我想我们可能成为兄弟。”   “可是我是女儿身,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呢?”   “我……”面对我随。敷衍的话语,他蓦地抬头似要说什么,迎上我直视的眸光,最终却语结。   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的我,当即也意识到这个话题有点过了,于是我立马转移话题道;“怎么?你找我应该也是让我去道歉吧?”   听我转移话题,他僵硬的俊脸也为之释然,随后摇了摇头道;“李沁南,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你是那种会轻道歉的人,那么你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在吕府住这么长时间了。”   “什么叫死皮赖脸啊?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之所以会留在这里这么久,是你逼的吧!再说,我本来就没错,叫我道歉不如杀了我!”这个臭吕震,真是可恶,没事就要奚落我一番,难道不知道我现在的况境真处于刀锋上吗?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见我突然沉着脸,吕震蓦地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你别生气,其实这次来我并非让你去给言惜道歉,因为我知道错不在你,是言惜太任性了。”   “呃?”是我没听错吧?这厮竟然帮我说话?有没有搞错?   “你别这么看着我,本公子说的都是实话。”他见我如此,竟又刨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耍起公子的哥脾气来。   “那你找我什么事?”我满是警惕的环视他,啧啧,今天的吕震好像很不一样啊!   “也没什么大事,本公子只是想提醒你,你那莽撞而不顾一切后果的脾气得改一改,否则你的小脸丢了多少次都不止。上次是深夜逛妓院,差点被魔头吸血。后来又在街上公然与别人周旋,差点被捋了去做盟主夫人。现在又失误打了当朝公主,唉,你说你做事怎么都这么没脑子呢?真叫人为你担心。”   “谁……谁要你担心啊。我……我现在不是没事嘛!”真是莫明其妙,这小子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让我有些无法适应啊,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听着我结巴的话语,吕震再次摇头晃脑的叹息道;“唉,你总是这般倔强,真不知日后若本公子若不在你身边,你该如何保护自己。一个女子,做事大大唰咧不说,总那么惹人注目,早晚要吃亏的。”   听了他说日后不在我身边的话语,我的心蓦地一缩,难过得开口大骂;“谁要你关心了,你是不是脑壳被门夹了,说话让人有点摸不清,猜不透?   ”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因为我打了傅言惜,所以要让我离开了,否则不会莫明其妙说这些。哼,这个死吕震,怎么可以这以对我,真是难受死我了,心里堵里又闷又慌,我该怎么办啊!   “李沁南,你别这样,我是认真的!”他深邃的黑瞳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我,眼里分明有浓烈的担忧之意,那他为何又要说出那种话来?   “我不嘛 ……我不听……我告诉你,姓吕的,我才不要你在我身边呢,你就是个大混蛋,只会让我讨厌,你自已管好你的傅言惜吧,反正这次我打了她,她贵为公主,要打要杀,随便地。哼!”我一口气吼完这些话,独自跑开了。 “李……唉,你也总是如此,让人放不下心。”   其实,我宁愿吕震让我去给博言惜道歉还好,可是他刚刚那翻话,却说得跟生离死别一般,比起老夫人说的那些,更让人痛心难受,仿佛就如一块千金巨石蓦地压在我的心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快要让我难受得窒息。   怎么会这样?明明连死都不怕的我,为何会为了刚刚那短短的几句话,失控成这样?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2决然离去   半月如弓,清冷的映在夜晚的江岸,水中的月光越发朦胧醉人。那迷人的景色,就如女子闺中的银烛照在画屏之上,似梦如幻。   “你好像不开心!“一道低深且沙哑的性感男声蓦地在我耳旁响起。   我侧过身,迎来的是夜冥邪那张邪魅且冷傲的脸庞。是的,住在这平几无奇的农舍中已经三日了,他的气色渐好,现在除了不能强行运功以外,其它地方都与正常人无异。   “没有!”我撇开头,不去看他,那双眸子是那样的深稳执着,让人一看,似乎就会被吸了进去一般。   “可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   “我……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从前的夜冥邪狂妄且孤傲冷漠,自这几日我们彼此以朋友相待以后,他全身上下所被罩住的戾气似少了许多。   “这不关你的事。”没料到他会这般想,当即我有些不安的上前一步,企目终止他的胡思乱想。因为我明白,他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外表看似坚强,其实内心却脆弱无比。于是,为到不被人看穿他的软弱,他时常用他冷漠与狂霸的一面待人,也许,这就是他抗拒外人造给他伤害的方式之一口看出了我的担忧,夜冥邪高深一笑,洁白的牙齿如月光般炫着迷人的光彩。   就在我被这笑人慑住时,这时夜冥邪却突然伸出冰冷的双手,将我的交叠在一起的纤纤十指握住,我微愕的一颤,他却指着不远处那一片长满荒草的平原说;“走,我带你去哪,会让你感觉到惊喜的!”   不待我发话,我只觉腰际一紧,便被他紧紧楼在了怀里,我惊呼一声,却觉身躯已直线上升。这种感觉,又回到了当日落崖时的情景。   我琐视着他,他凝视着我,眼里流露出莫明的情愫,与那日的冷傲孤寂和煞气,完全判若两人。   天阶上的夜色凉如冰,即将春至的夜晚在这里不算太冷,今晚的夜是凉爽清明的,站在此处眺望夜空,你会发觉这时的星星比任何时候都要亮,都要大它就像银灰色的天幕下所缀上去的一颗颗夺目宝石,挥撤着晶莹柔和的光芒,那柔和请幽的光芒,瞬间让大地周围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娴静。   如待嫁的姑娘般,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含蓄之美。   “这里很美吧?”夜冥邪将我轻轻放下,然而满脸荡漾着孩子般的笑意问道。   我点头,由衷的笑着回道;“真的很美,似乎这里是离地面最近的地方。   “不错,曾经我还在血影堂的时候,一个人心情不好时,就会对着满天繁星凝望,如果你仔细的就观赏它们,你就会发现他们像个调皮的孩子,会朝你眨眼睛,你动时,它会动,你走时,它就会走。你停,它则停。呵呵,真是有趣极了。”说到这里,夜冥邪竟失声朗笑,那请朗而邪魅的五官,在这月光的照耀下,竟美得如水中的泡沫,仿佛一眨眼,便会消失不见。   一个人,一个至高无尚的尊主,喜欢看星星,而且对星星如此了解,想必他一定很寂寞,寂寞得只有靠夜和星星来驱散内心的孤独。想到这里,我不再凝望星空,而是直视着他比星辰还要闪耀的红眸,在这朗声吟笑的背后,又是多少寂寥与孤独在做怪?   “邪,你还要回血影堂吗?”我有些彷徨的问道,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夜冥邪是心无城府的,至少他的脸上挂着明亮的笑意。所以,我不想他再回到从前那个阴暗的世界,但是,一方霸主,又岂能说放弃就放弃?毕竟,那是一个男儿所追求的热血之梦。   他望着我的眸子突然一黯,垂下头不语片刻,就在我揣测不安之时,他却满是风清云淡的抬起君临天下般让人生畏的下胯道;“血影堂已经灭了,就算回去了也是一座废墟。”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眼里的清寒与冷漠让人疼得纠心。   “你难过吗?”失去了自己的族人,一个人独自孤苦伶竹的活着,我能体会那种似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就如我孑然来到古代一般。尽管那些人去的地方是地狱,但让夜冥邪一个人活着,也许比让他一个人死去还要难受。   “难过?”他薄唇一扬,似乎对于这个词已经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随后,他瞳孔一缩,似憎恶,又似痛恨什么的斜过身,背对着我道;“生死由命,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若不是因为这场劫难,我又岂能遇见你?”   我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却有说不出的落寞与萧条,月光洒在他挺拔的身躯上,瞬间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看到这里,我惊讶的上前拥住他,双手穿过他的腰际,紧紧的将他楼在怀中。同时,我脸上的泪水已落成一片。   “邪,以后可以不要用背影面对着我吗?那样,让我真的好心痛。”   我抽泣着哀求他,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为何强大得如天神的男子,却在我的眼里感觉他脆弱像孩子呢?   他轻颤一下,唉叹了一声幽幽道;“明明知道你已是别人的妻子,不知为何,我却如此贪恋这一刻的拥抱。”   我仰起脸,一脸迷茫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他淡笑,薄唇微翕,半晌才浅声道;“你忘了,那日我扶持你时,火麒麟所对你流露的关心我全看在眼里,事后我找人查究过,所以对于你的身份我已是了如指掌。”   听完,我松开手,眼泪从我眼角慢慢滑落,一滴一滴掉在被黑夜笼罩着的荒莘上,随即变成了颗颗伤心的露珠。其实夜冥邪一直不知,吕震和我的关系只是靠一张契约维持着罢了,如果离开那张契约,我们谁亦不是。   只是这话我说不出口,因为他是夜冥邪,任何事情不必我说,我相信他自会有着他的本事去知道。而我,也许只是在他落难时,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或是一个可以互诉衷肠的红颜知已罢了,并不是他的谁。   夜一如既往的平静安定。   这次回到吕府我已不用再小心翼翼了,因为吕府内最近所发生的一切事件都足以让每个人心力交瘁,哪还有闲心管我。   进屋,突然发现房内的东西有所变动。总觉得空旷了几分,再仔细一看,原来傅言惜已经将她的东西挪走。对,她撤出了我的房间,或许说已经撤离了吕府。不过,这两种任何的一种,对于我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了。   回头,我找来玲儿询问究竟,才得知那丫头片子一夜没有回房,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嚷着搬出了我的屋阁,不过遗憾的是,她还住在吕府。   到了午时,用膳期间,我难得去前厅与大家一起吃饭。因为,我想知道,博言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都过去一晚上了,还没动静。   “震哥哥,你看你最近瘦了好多,这给你得吃完,这个你也得吃掉,还有这个,对了这汤还是特意为你烧的。你也得喝掉它,否则言惜会不高兴哦”   望着吕震那堆得像小山丘一样的饭碗,再望向平日那应属于我坐的位置,我在心底苦笑,同时胃。也降去了一大半。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怪怪的。平日里,老夫人一定会把吕震身侧的位置留给我,而今天傅言惜却堂皇冠冕的坐了上去,而且一个劲的给吕震挟菜,仿佛他们二人倒像小俩口似的。   其实,我也不是嫉妒什么,只是对这种突发状态有些莫明其妙,问题是,吕震和老夫人也不解释什么,就把我这个至少是名义上的妻子给像垃圾一样无视掉了。想到这里,我能不气吗?但气归气,我仍极力忍耐着。   “哎,震哥哥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莲花鱼了吗?”就在我刚提起筷子去扶那道玲儿最拿手的莲花鱼时,这时,眼疾手快的博言惜却莫明其妙的将我手中筷子一挡,瞬间就端起盘子往吕震身前一放,同时还冷嘲热讽的说着那假惺惺的话语。   吕震被博言惜这一举动弄得有些尴尬,同时与老夫人一起朝我投来为难的眸光,但也并不多说什么。   本来就整得一肚子火的我,当即冷静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漠然的说道;“我吃饱了!”语毕,我断然起身,扬长离去。   后面蓦地传来老夫人那无奈的叫喊声;“南……南儿……”   就这样,在吕府阴阳怪气的过了四五天,除了晚上我会去探望夜冥邪以外,平日我都足不出户。今天正好是春节,早早的老夫人就吩咐下面的丫环和老妈子们,做了一大桌子菜,然后放完鞭炮,就和一起没有回家过节的下人们一起享用。   大家吃得兴头上,博言惜却嚷着说要来玩对对联,输了就得罚酒。   吕府的从下人们一听,有些犯难了,毕竟他们都没读过什么书,与这位他们认为是“千金小姐”的当朝公主比起来,似乎相差甚远。于是众人连连推辞,不敢贸然迎对。   “对了,少奶奶会啊,她可厉害得很呢,上次比琴,比画,比舞都赢了才貌双全的柑舌娘呢!”就在我默然不语时,玲儿却笑逐颜开的将我给推入波澜之中。   “是吗?那好,南姐姐你就陪言惜玩吧!”傅言惜眨巴着水眸,一身大红锦袄衬托得她越发漂亮可人。   我深知此女心机甚重,当即摇头道;“今天我身体有所不适,恐怕不能陪你尽兴了,你找别人吧!”   “莫不是南姐姐还因当初的一点小误会,而嫌弃妹妹我?所以不肯陪妹妹玩?”傅言惜扬起小嘴,满脸天真且无辜的模样朝我嗲声说道,不去深思,听那口气分明就像一个惹人喜欢的任性小孩。   所以,她这招很奏效,说完便让众人对我侧视,在他们异样的眼神逼迫下,我不得不点头道;“那妹妹出,对错了你们可别见笑。”   得到我的应肯,僖言惜扬起得意的笑意道;“好,那我出联了!”我敛眸,表示准备好了。   “你看现在门外的狗叫声可真旺啊,那我就以狗出联吧!”   “犬守平安夜,南姐姐你接下朕吧!”她浅笑着与吕府众人同时朝我望来我望着窗外凝视片刻,突然听见门外传来阵阵蛙鸣,当即回笑道;“虫鸣幸福年。”   “好,那接下联;独览梅花扫腊雪”   “空景望月思团元。”   “不择手段为财名,不耻女人登捷径。”   “你……”竟敢骂我,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敢骂我?可恶!   气氛微僵片刻。   “南儿……”就在我想以同样方式回骂时,老夫人突然忧虑的朝我一望,红唇嚅喏片刻,似在暗示,又似想阻止什么。我知道,她定是怕我反击得罪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九公主,哼,要我忍是吧,那我忍。就拿水柔梦说的那句话,谁让命不比过人家?   “我喝!”我冷冷的举起瓷壶,将玉杯盛满。   “我来吧!”就在我举杯受罚时,却突然被吕震挡了回来,我望向他,只见他黑瞳弥漫着忧伤,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不可以,震哥哥你怎么可以让南姐姐耍赖,她明明就输了嘛!”傅言惜嘟着小嘴,满脸不快的推嚷着吕震,顿时也使得酒杯里的酒水洒了出来。   见状,我一把推开吕震的手,握起酒杯朗声道;“我喝!”话落,我将手中的烈酒一仰而尽,一股辛辣顿时从胸腔冲到喉咙。   “好好,南姐姐我们继续吧!”傅言惜鼓着掌,满是天真浪漫的模样,让人看得心里发毛。   “不玩了,我累了,恕不奉陪!”我想我再多留一分钟,那个女人又将被我捆了,真是欺人太甚。   说完,不待众人做何反应,我冷哼一声,便匆匆离去。   这个年,过得真够憋屈的。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从街上提点东西,到农舍与夜冥邪一起过。   回到房里,不知是酒精发作,还是因为受了委屈的,我的头特痛,而且特难过,特别想哭。唉,想想来到这古代已经这么久了,我连一件我想要的东西都没得到过,说出来,还真是悲哀。   团圆,团圆,不知在现代的朋友和亲人们,你们是不是也在团圆?可曾记起有一个永远无法与你们一起团圆的人了?   “吱嘎——”一道刺耳的声音蓦地划破我所有的思绪,我凝眸望去,却见一脸天真的像仙女般的博言惜走了近来。   一见地笑靥如花的模样,我想准没好事。当即就冷着脸道;“你不是搬出这里了吗,还回来干嘛?”   她淡然一笑,如一朵不染尘埃的白合花。   “是震哥哥让我来道歉啦,南姐姐,对不起嘛,我不该出那个对联让你……”   “让我在众人面前威风扫地是吗?哼!”我冷笑着回道。   “那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撤娇的上前一步,眼里满是诚恳。   若不是了解她本来面目,我想任世间是谁也无法拒绝她这张让人看了就想疼,想恰的娇脸吧!   我闭上眼睛,一脸冷漠的点头道;“刚才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你可以走了。”忘记了,不代表我原谅了她。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南姐姐你宽宏大量。”她笑着握住我的手,而我却反射性的缩回。   她被我的举动弄得尴尬一笑道;“呵呵,我忘了,南姐姐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否则你和震哥哥也不会到现在还未圆房啊!”   “什么?你说什么?”我惊怒的瞪着她问道。   她再次如演戏般眨着清亮的眸子道;“震哥哥都说你与她之间没什么,从未有过夫妻之事。所以我想问南姐姐,你们其实并不是真心相爱的是吧?”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我强压心中怒火站起身来,冷声问道。   “是啊?震哥哥难道说的有错吗?”她故装诸纯的反问。   我一把推开看似娇柔的她,一脸鄙夷的凛了他一眼道;“没错!”随后,我像一头发疯的羔羊般的冲了出去。   迎面正撞上举灯前来的吕震,橘色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的心却一片冰凉。   吕震明显被我的模样吓到,当即退后一步道;“李沁南,你这是干嘛!”   我没说话,一巴掌就狠狠的挥了下去,吕震俊脸被我掴得微红,眼睛布满的却是诧异与不解。   “吕震,我可以原谅你对我先前所做的种种,但我不能容忍你将我们之间的私事说给别人听,也许这对你没什么,这可能还澄请了你与她之间的误会,可对我,那是一种侮辱,一种像被人撕光了避休的衣物般的侮辱。不错,我们一直是契约关系,但你却没有尊重我这个契约人的感受。也许,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的残忍,嫁进你们吕府,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毫不留情的朝地面啐了一口唾沫,蔑视的朝他冷笑,随后如陌生人般从他身边跨过,我想,此刻我与他的距离,亦如水与火的距离。就算相隔再近,也注定无法相溶。   “李沁南你听我说……”   “震哥哥你来啦?你快劝劝南姐姐她……”   我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望着阴霾的天际冷笑。吕震如果真的将博言惜爱到一心一意的地步,又何必将我这个多余之物留在身边?   翌日,我打理好自己的行装,淡然的漠视屋内的一切。   玲儿神色焦急的跟前跟后,最终吕震推门而入,她这才悻悻的离开,临走前眼里充满了不安与不解。   “你这是干嘛?”吕震嗓音嘶哑,想必昨晚一夜未眠,估计都是用在怎么哄傅言惜身上了吧。   我讽刺的望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继续收拾东西。   突然手碗传来阵痛,我愕然抬眸,对上他阴冷的眸光。   “说,你要干嘛!”   我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他有片刻的心慌,又颓然道;“李沁南,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那祈求的声音,如一只战败的公鸡。   “成全你的言惜姑娘。”   “什么意思?”他愕然望着我,眼里充满了恐慌。我想他已经猜到了我要离开,应该在为他娘而担心吧。   “我想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要走?”他声音微颤,却又夹杂着不可思议。   我扬起脸,努力使自己开心起来道;“契约中止吧,其中的利益我一分不要,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不是人过的地方。”   “为什么?”   “如果不爱,就请放开手,错过了真正的幸福,那才会让人抱憾终身。   ”我轻轻的抽回手,望着窗外的缠绵细雨,我似乎看见了自己那颗像琉璃般的心。   “……”吕震不语,眼里由方才的暴怒继而变得绝望,最终空洞。   我最后的凝望了他一眼,一身白色的雪缎锦袍,把他衬托得俊逸而飘渺,尤其此刻的他神情黯淡无光,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仙人。   握着自己的衣馕,我最终踏出了吕家大门口天空仍细雨飘飞,而我的心却变得明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不使泪水在眼眶打转,新的一年,我想我会活得更加自我。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3元宵夜   失魂落魄的来到夜冥邪所住的农舍,却见他不在屋内休养,我有些担忧的问了一下这间房子的主人——曹老汉,曹老汉抽着旱烟,很客气的告诉我说,夜冥邪从今天一早出去,就没回来过。而且连续这几日,他一直早出晚归,其原因,也未告诉过他们。   听到这里,我连忙扔下手中的包袱去找他,谁知没走多远,就在我心急如坟之时,我就远远的望见一道熟悉的挺拨身影抱着一些竹根木条之类的东西不停的忙碌穿梭着。不明所以的我,并没有出声,我悄然靠去,待我走近仔细一看,才发现,天!夜冥邪竟然在亲手搭建房屋。   我惊奇的打量着,发现他的所建的房屋正是那日我与他观星之处。   “夜冥邪你?”我诧异的指向那还有三分之一即将完工的翠竹屋,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身黑袍的夜冥邪见我来了,当即侧过身,微愣一下便绽放出爽朗的笑容道;“你来了?这几日我正愁不知到哪找你呢!”   “难道这几天你就在建这间屋子?”我望向那栋作工虽然粗陋,但却十分得体的竹木屋,顿时惊得再次哑然。   他见了我这副模样,竟然恬静一笑,阳光洒在他微微起满细汗的脸上,竟如钻石般晶莹美丽,同时,更将他彰显得如邻家大男孩般俊朗帅气。   “阿南,你看这屋子建得怎么样?我之所以建在这里,那就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哦!”他敏捷的劈开手中的翠竹,一脸得意加调皮的问道。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即将竣工的小屋,屋子与江南一代的居家小屋大小相宜,只不过形状略有不同。而且整休是呈青绿色,远远望去,就如屹立在群屋之中的一块碧绿翡翠,入目更是清爽,干净,而且整洁。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朝正在编制竹窗的他笑意吟吟的说道;“嗯,这种风格的屋子我喜欢,而且窗户也做得非常优雅,整休结构来说,是灵巧而独特的,如果能住进这种房子里,我想应该是很幸福的吧?”虽然比起吕府,这间屋子的面积还有外形,也许各处都不能与其相媲。但我相信,住在这里,应该是快乐的。毕竟,亲手建起这座屋子的人,正是夜冥邪。   “真的吗?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听完我的话,笑着朝我冲了过来,随即丢掉了手中的废竹屑。竟失控的楼住我的腰,然后笑逐颜开的将我抱了起来,随后又像翩跹起舞的蝴蝶般不停旋转。   嗅着周围的花香,贴在夜冥邪那厚实而温暖的胸脯上,感受着周围的清晰自然,我顿时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此更好了。吕震,放开我,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在心中讽刺的笑了。   当夜冥邪如孩子般的性格完全释放出来时,他此刻就如阳光下的精灵,那炫眸而特别的瞳孔,就如黑洞里闪烁着无边光芒的宝藏,让人为之沉醉,而不可自拨。   直到晕眩,他才将我缓缓放下,一向冷酷而孤寂的夜冥邪,我终于在他幽幽燃着红光的眸子看到了希望。   “邪,告诉我,为什么要建房子?”我万万没想到,才几日没来,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嗯,看在你是第一个夸我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其实盖这间房屋一直是我多年来的心愿,因为我想亲手为我支离破碎的家重建幸福,我希望我盖的这所房屋能住着我最心爱的女人,最亲爱的爹娘,最敬爱的大哥。但”   …那些年,在颠沛流离,血腥杀戮中,我一直将心底最渴求实现的愿望埋葬,因为我知道,那只是我做的一个奢侈的美梦罢了。所以,在我心中一直提醒着自己,我不配建这样一所房子,因为我所沾染的血太多,我是恶魔,注定这辈子都将受老天的惩罚。虽然一直这般想,但另一个桀骜的声音又在告诉我,上天对我的不公,让我天生隐疾,无法像常人生活,就因如此,世间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瞧我,所以,我觉得他们不配住进我所建的这所房子,他们不配,也不值得……望着他光芒渐起的红眸,那越发偏激的言语,我似有千虫万蚁在啃咬般难受。   当即,我不由自主的上前抚住他的手,低喃道;“一切都过去了。放心,无论世人如何看你,但我绝不会像他们一样。”   听了我的话,他红眸的赤焰之光渐渐平息,取而代之变得柔和起来;“阿南,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所以你就是第一个燃起了让我想间这这间屋的渴望之人,所以,你能留下来当这里的女主人吗?”   “我…心没有异常情绪激动下的夜冥邪,双眼是清澈如水的,对上他浓黑的眉毛,如柔美的月光一样的眼神,又略见请烟一般的惆怅……孤独与黯然再次隐现。我无从拒绝的颔首点头。   “阿南,你真的肯和我住在这里?”   “真的!一代天尊都能屈就这里,我又怎么不可以?”   “阿南你训“感动是吗?我看现在不是时候,天就快黑了,不如我们趁现在还有点。   时间,就一起搭建我们的共同小屋吧?”   红眸里的热情火焰再次闪着兴奋的光,那微橙的瞳孔里,映出的正是我的笑靥。看到这里,我心蓦地一惊,因为在现代,我曾听过一句话,当你在一个人的眸子看到了你的倒影时,那么就说明这个人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   这是真的吗?我的手心开始颤抖。   “阿南?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在天黑之前建好吗?怎么还不行动?”   “呃……好。我马上过来,你先去吧!”   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简洁而明亮的竹屋便在我与夜冥邪的携手搭建下火热出炉了。   望着辛苦了一天的努力成果,夜冥邪的笑容是祥和而内敛。从这含蓄的笑颜中,我看出了他内心的激动与澎湃。   当即,我们二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将一些简单的家什放进屋内,同时一起将从曹老汉家借来的家什布置好摆放的位置。   一天就在这劳动的充实中渡过,喜悦而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快极了。不知不觉,天幕已沉,一轮弯弯的明月从天际升起,我凭着拙劣的手艺做了几道色香味皆为失败的小菜上桌,不过却引得夜冥邪食指大动,当即果腹起来。我知道他这样的表情是真是假,反正我是满意的。   实话不得不说,夜冥邪虽然一边吃,一边皱着眉,但仍一个劲的夸好吃。是的,这一点他就是比吕震好,要是让吕震看到我这种手艺,肯定先没吃就是掉碗走人了。而夜冥邪,是一个懂得尊重他人心意的人,而且从不糟践别人的自尊。即使从前的他,被人称为吸血魔头,但我相信,那只是外人对他惊骇的外表而狂自乱下的罪名吧!   “你怎么不吃?”夜冥邪一边大。吃着被我炒得又干又胡的野菜,一边蹙着眉峰朝暗自凝思的我问道。   “邪,我想问你一件事。”   他放下筷快,一脸郑重其事的说道;“什么事?”   “我问了你保证不生气好吗?”我不知道这样问他会不会伤他的自尊,但是不问,那这个迷团就永远解不开口他见我如此慎重,蓦地沉思片刻才缓缓回道;“阿南你说吧,我不会生气,你别忘了,跟你在一起我不再是那个万人敬畏的魔头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嗯,我知道了。我想问的事,你可记得有一晚,我深夜出行,刚好遇见你被吕&呃那个朝廷三麒麟追杀的情景?”   他的眉蹙得更沉了,让我差点就没有勇气问下去了。   “怎么了?我还记得那次我差点误伤了你。”说到这里,他眼神满是愧疚的望向我。   “不错,那晚因为我看见了一位满身是血的男子在你身边倒下,所以……”   “你相信我吗?”我话未说完,他眸光突然一沉,有些难过的沉吟道。   “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不是你杀的,可是……”   “可是太巧合了吧你想说?”他略带讽刺的为我回答下半句。   我有些不安的垂头,因为那晚那个男子的死,只有他在场。   “你没必要自责,其实任谁见了那一幕,无疑都会把凶手的罪名指向于我,但是,至少唯独你并没有如此。”   “那么这么说,那人真不是你杀的了!”听了这个答案,我为之一喜,困解了多日来的烦忧终于逢刃而解。真的不是他,我放心了。   见我如此高兴,夜冥邪顿了顿,瞬间面色再次凝重的说道;“不错,那日做案之人正是我的师叔。他就是我师傅的师弟——半残道人!在师傅还未仙逝之时,他就窥视血影堂的镇堂之宝《血影秘籍》已久。还记得那天,在师博仙逝的第二日,当所有弟子都沉浸在无尽悲怆中时,而师叔却趁机进了师博的密室,将那本只能传于血影堂教主的绝世魔功而擅自偷了去。”   “原来是你师叔害的人?”我大惊,同时心里惭愧,也为夜冥邪不值。   “嗯,其实那《血影秘籍》本就不是什么良物,师傅在世时虽已让我传承他的衣钵,但仍嘱咐我万万不能练就此功,不可做一个为害苍生的魔头。   所以,我遵从师傅的话,我对此书并无兴趣。奈何,师叔不明其理,盗书不说,而且为练此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而那日你所看到的,也正是我师叔所为,当我赶到时,就正好被你看见。所以,三麒麟也认为是我的所作所为,因此,血影堂也因他受到牵连,而毁于一旦。“说完,夜冥邪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眼里的淡凉与嘲弄之意让人心痛。   “你的师叔真可恶,偷练魔功不说,还将一些罪名担待在了你的头上,让你被人追杀,承受如此不白之怨。真是可恶,这种人都有!还有天底下这些百姓也蠢得要死,就光凭一双能发红光的眸子就认定你是凶手,真是被猪油蒙闭了心毗”   我那愤愤不平的怒骂声还未说完,就被夜冥邪用修长的食指压住了唇,只见烛灯下的他,面如暖玉,越发丰神俊秀;“阿南,我不管世人的眼光如何,只要你明白就好。”   我心微颤,嗓子有些干哑,半晌才朗声道;“邪,你放心,这正世界总有正义所在,相信我,老天会给你公平的。”   “不用了,老天欠我的已经太多,但也还给我了!”他突然深情的握住我的手,眼里的光芒再次飞升。   “还你了?”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错,因为它将你带到了我的身边。曾经的一些灾难与因苦,似乎已经微不足道了。”   “我……”我该说些什么呢?听着他发自肺脏的感人话语,我才赫然惊觉,原来才短短几日,我与他的感表已经升温如此之快?   是喜欢?还是彷徨?也许是害怕?无论是哪种,我都不敢去伤害此刻有着一颗脆弱之心的夜冥邪。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却并无做出越礼之事。我们像多年的老友,又像同时被上天遗弃的孩子,各自为避免受到伤害,而相互舔抵着对方的伤口,企图能抚平对方所受过的一切伤害。   平凡而温馨的日子就在指间流淌,在众人眼里,我与夜冥邪俨然被人家当成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但我俩却从不解释什么,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虽不是夫妻,却胜过夫妻的默契,也胜过夫妻之间的礼让与恩爱。不过在众人眼里,夜冥邪是冷酷高傲的,以至让人有些生畏。让他这样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他在众人面前流露太多情感,否则一激动就会让他红眸出现异动,那才会真正吓到别人。不过夜冥邪确实很善良,有时候他不忍心这般对那些热情憨厚的村民们,于是他选择躲在屋里,一般不出去接人。这样虽然孤独了些,但,也是美丽而快乐的。   偶尔,我会想起吕震,那个总让人讨厌的痞子,与他在一起,我多半是以生气或憋屈之中渡过,因应该讨厌他的,不过现在想想,那段日子也是无忧无虑,很值得怀念的。只是现在身边有了邪,我想有些东西我不该想得太多,否则受伤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已。   “在想什么?”   一道高昂且性感的男性嗓音在我耳畔响起,蓦地唤回了我的注意力!   “没想什么”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吕震的音容抛置脑后。   “你可曾记得昨晚的事?”夜冥邪面带浅笑的问道。   “昨晚?昨晚……对了,你说要带我去看烟花。”我惊喜的叫起来。   他点点头道;“不错,你忘了今天元宵节吗?”   对噢,元宵节我差点忘了,这在古代来说,元宵是多么美的日子啊,想到街上川流不息的人口,衣着鲜艳的俊公子俏美人们,还有那成就了不少佳话的浪漫灯迷会,哇,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唉!   “怎么?不想去?”他侧着头,俊朗的脸上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想,我想,我想想。”至从离开吕家后,我就没好好的玩过,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是这大过年的,不去古代的街上凑凑热闹,那真是够遗憾啊。   “呵呵,那还不走?”   “可是?你……” “你在担心我?放心,我一定会让心境保持平稳,不会让人发现我就是夜冥邪。而且,就算发现,他们也奈我不何,你忘了我就算不会血影掌,但我仍有师傅传我的绝世武功。”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拉着他的手,像古时青梅竹马的表妹拉着表哥一般,那种幸福与满足,是言语之间无法表达的。   当热络的集市挤满了对新的一年充满期待的游人们,我与夜冥邪肆无忌惮的奔于各个大街小巷。看得出来,他比起我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对于这种景象还要兴奋,偶尔能从他异于常人的眼睛下发现,在眉毛下面红眸正炯炯发光,就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苗在燃烧、的确,对一个只在黑暗中行走,只与孤独做伴的男子,初次休会这种人与人之间用心相互衷心祝福,真挚而坦城的微笑,没有丝毫杀戮战争,没有了平日的险恶嘴脸与勾心斗角,此刻,他又怎能不兴奋呢?   起初我有些担心的为他遮掩,但后面自已也被这繁华而喜气洋洋的市井之气所感染,于是就忘乎所以的疯玩了起来。   当天空中的第一束烟花被点燃,也预示着夜的来临。   我见夜冥邪纯真如湖水般清澈透亮的眸子绽开了朵朵笑意,那是属于初生婴儿才有的笑容,我不由,也笑了。因为,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暖笑容,我想从这一刻起,他的笑容这辈子也会烙印在了我的心里吧!   “阿南,你我说过陪你看烟花,虽然我们已经一同看到了这属于我们这一生中最美丽的烟花了,不过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方才我无意间发现了血影堂还有弟子存活,而且他们正用血影堂特有的标记在寻找我,所以,我想过去联络他们一下,你在此等我可好?”他眸子里充满恳求与不舍,但同时更多的是无奈,毕竟,他是血影堂的教主,虽然这个教主在这些日已经“不复存在”了,但他的这些属下的存活,他也不能不管。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犹豫片刻我还是答应了。毕竟,夜冥邪不是那种为图眼前安逸,而要当个自私置他人生死不顾的人。   “嗯,谢谢你阿南,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浅笑着送他离开,挥手道别,眼皮却莫明跳动,一种不安瞬间在心头不住蔓延。   当夜冥邪黑色的身影与夜已经溶为一体,完全消失之际,我这才猛然想起,今晚乃是元宵之夜,那不正是我与王三婶约好的日子吗?是的,我要以商会主席的身份上台演讲啊!   虽然对于这个商会主席的头衔我并不稀罕,但怎么说也答应人家了嘛,而且还可以赚钱。不错,这些天造了新屋,家什这些东西都由夜冥邪亲手办制,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必须得花钱滴,而夜冥邪虽然是魔教的,纵使他有千金万银,但要用在这平凡而温馨的小日子上,似乎大大不妥。所以,我还是得亲手去赚钱啊!   嗯,我得快去,否则误了时辰,那可就不好。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4烟花之最   当那黝黑的天际,被姹紫嫣红的七彩烟花点燃时,五彩缤纷的烟火如同水晶石般靓丽夺目,色彩斑斓的焰火好似彩绸般徇丽多姿,一起腾空飞升,倏地,美丽无比。   我望着那瞬息万变的烟花,曼妙地展开着属于它的一束束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的丝绒,瞬间的光芒,迎合着全镇百姓的欢呼,简直就是美不胜收。那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让人们似乎触手可及。如此梦幻美丽的一幕,可惜夜冥邪不在,是有点遗憾。   我如约的到了王婶与众乡亲举办的商会节目处,躲在由王婶和水云镇镇长出钱所搭建的临时擂台的后方,伸出头,偷偷望着挂满红绸的喜气擂台,以及台下那片黑压压看热闹的百姓蓦地,我内心激动得难以言语。   很快,水云镇的镇长首先上台,说了几句沾边的客套话,然后就朝下面神色有些激昂的众百姓说道;“此次大会,张某已请来了全镇最重要的人物,她就是让富贵街人人皆白手发家的商会主席——李姑娘,大家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她上来讲几句话,这商会主席的话可是宇如千金,大家可得仔细听好了,因为它会对你们的将来,受益匪浅啊。”老镇长语重心长的说完这几句话后,便退下了。   当下,一阵热烈的掌声及鸣喊如群鸟展翅般齐声响起,我顿觉双腿有些打颤,心扑通的跳个不停。   此刻的我,正是站在千人之间,万人中央,下面人流汹涌,无论老少男女皆睁大明眸朝我望来,而一些不知事的稚童则来回在人群中窜动,似被各处的稀希玩意如吸引,如此繁华景象,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见。   不得不说,这个水云镇的镇长很能说,如果到了现代,我想嘴巴一定比何昊和汪涵还要厉害,如此吹嘘,很快就让台下掌声如雷。   我努力使自己内心平静下来,然后摊开手,示意大家安静。半晌,待众人的兴奋劲过去,我这才扯开嗓子道;“嗯,这次很高兴见到大家,也很感谢大家来眸场,更感谢镇长以及富贵街居民的支持,还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   “啊——”   “扑哧——”   当我扯蛋骗钱的话还未说到一半,拥挤堪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失声尖叫,同时一道外力飞来的利刃从不远处猛的撞击过来,打在一边的汤圆铺上,异常燥耳的落在了地面,当即惊得老板惊叫连连。幸好未伤及无辜,不过却吓得台下的百姓如惊弓之鸟般,胡乱散去。   原本热闹而祥和的夜晚,瞬间被此打破,让刚刚还喧腾喜气的街道,瞬间如战斗现场,一片混乱与不安。   “喂,别走啊?你们别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我站在台中,焦急的呼唤着,这钱还未到手,这人怎么可以走了呢?可恶,这怎么行?   “李沁南?”就在我苦恼不已之际,这时一道请爽夹杂着兴奋的声音倏地在不远处响起,我抬头望去,却见那满脸不可思议且激动万分的吕震正从四散的人群中坚难的朝这边挤来,同时在他身边的,还有南宫流银和诸葛阳姬,当然少不了另一位俏佳人——傅言惜。   看到这里,我蓦地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他,老天这是在捉弄我吗?不是说已经不在乎了嘛?为什么看到那张憔悴且颓然削瘦了几分的脸颊,我竟有些控制不住思念。   “是二嫂,原来她就是这次镇长嘴中所说的商会主席啊!这二嫂竟有如此本事,看来她的秘密还真不少。”立在吕震左侧的南宫流银脸带笑意的也跟着挤了过来。   唯独诸葛阳姬,只有他面无表情,只是眸子里带着如水的恬淡,与不知名的愁意望着我。   而博言惜,却嘟着嘴,使命的拉住上前来的吕震,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仿佛吕震只该地一人所为。   看到如此情景,我黯然的收回神,敛头不去看他们。再回首,大家已是陌生人,何必又要再去相识呢?   “李沁南,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被外围的人群挤得寸步难行的吕震,焦急的呐喊着,可惜这一切却不是我想听的。   “妖怪啊,有妖怪……”   “鬼……鬼……”人群中再次喧哗,众百姓的声音显得急促而不安,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无心多管,就在我含着冷笑准备离开这杂吵且慌乱的场面时,这时,一只有力手的大手突然穿过重围,紧紧的握住我的皓腕,当那凉凉的触感瞬间穿透我的全身时,我蓦地猜到握住我之的人是谁。   夜冥邪,不错,是他!我满怀惊喜的扬起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似被万物伤透了的红眸,那带着千年的孤寂与悲凉让我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恐慌。   握着我的手,他沙哑的说道;“阿南,我被血影堂的叛徒设计了,你快跟我走!”说完,他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虽然让我很疼,但我并未出声,因为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凝视着他嘴角流出的血丝,我知道,他受了伤。在受了伤的时候,他还能想起我,想起带我走,如此让人暖心的一个男人让我怎么忍心拒绝他?   于是,我义无返顾的上前一道;“走——”   “李沁南你别走,你可知道你手中之人是谁?是天下魔头,夜冥邪,识相的快放开她!”   “二嫂,你别走啊,我们来救你了。”   “弟妹,别再傻了,你现在很危险。”   后面传来的是吕震那撕心裂肺声,以及诸葛阳姬及南宫流银那充满担忧的声音。   我对着夜冥邪浅笑,朵朵艳丽的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开,绽放出各色的美丽,让人感动得想落泪。夜空因美丽的烟花而变得的寂静,虽然它很快就会破灭,但眼前却是壮丽我想,烟花的存在,就是为了留下美丽的倩影。直至灰飞烟灭。绽放消失只是瞬间的事。留下的是记忆中的美丽,就如我与吕震一样。   “你看,我看到烟花了。”第一次,我与他携手而逃,我却眨着眼睛,调皮的指着那被七彩演染得别样美丽的夜空。   他点头颔首,红眸带着丝丝笑意,那笑意里的寂寞却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抽回他紧紧握住我皓腕的大掌,而心却似被抽空了般痛得无法呼吸。   他愕然的停下脚步望着我,眼里有着痛苦的复杂。   “你走吧,他们的目标是你,你现在有伤在身,若还带着我一起逃,你会死的。”虽然不知道身后的追兵是谁,但我却从夜冥邪那慌乱不安的神色中看出,对方的实力一定不容小看。   “不”只要走一起走!”他红眸的火焰之光燃得更旺,但我的心却一点点的冷下去。   “邪,你知道的,我是你的累赘,如果你不走,我们就会一起死的。”   “可是丢下你,他们会杀了你的。”   “如果他们真是所谓的正道人士,我相信他们不会黑白不分的。”   “你错了,他们会把你当成魔教的共犯一起杀了的,阿南,别任性了,快走吧!”他不顾一切的再次握住我,似乎,这辈子也不要放开,那坚定执著的模样,让我眼眶顿时凝聚起了一层晶莹的泪珠。   “哼,一个都别想走,魔教妖孽,这次我们一定要斩草除根,看你还往哪逃!”   就在我与夜冥邪刚逃几步,这时,幽暗的夜林中,几道闪光由天而降,冷不丁的朝我与夜冥邪砍来,下手之狠,之快,之准,不难看出对方的武功高低。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尖叫一声,而一向警惕敏锐的夜冥邪到似早有预防的将我推开,他矫健的身姿向后倾斜,不但躲开了袭击,反而还转掌一扣,脚如闪电般朝后一隐,只听黑暗中传来一道痛苦的闷哼,接着是钢刀落在地上的摔落声。   躲在树旁的我,担忧的朝那群纠打在一群的黑衣人士望去,夜里,谁也看不清谁,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我心急如坟的喊道;“邪,你还好吗?”   对方并未传来回应,但打斗声仍然没有停止,我十指交握,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放过那名女子,一切与她无关,要为民除害,就冲本尊来。”夜冥邪低沉且蛊惑人心的性感嗓音倏地在兵器的碰撞声中响起。   “哼,不可能,与魔教有关之人都得杀掉,此次行动,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否则,后患无穷。”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畏惧,既使是在夜冥邪猛的一击后,仍未有退缩之意。   清冷的夜,散发着幽幽之光,看似宁静,暗地却被周围的危机与杀意笼罩着。这时,一道紫光从请幽的夜空划过,如流星般闪耀着美丽的光芒,不过在众人抬头见到这束光后,脸上无一不绽露兴奋欣喜的神情。   “大家快退。盟主来了,盟主来了!”话落,那群围攻夜冥邪的黑色男子蓦地呈群兽状飞离夜冥邪十米外。想必,是想通过这个高人来对付夜冥邪,想到这里,我的心莫明揪紧。   抬眸,却见此刻被紫光笼罩着的夜冥邪,神色稳定,红眸却绽放出畅快且杀戮之意,让人心生寒意。   看到这里,我猛的一惊,这紫光分明就是刻气,就算离它如此之远,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寒骨森森。   对,这不是正钟楚寒当初对付吕震所使出的那一招那啥剑来的?当日就是吕震因对我手下留情,而被他所伤到。   今日,又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男子与他对决起来,真是让人感叹命运的不定。   “钟楚寒,别伤他!”就在紫光渐渐斩下时,我焦急的上前一步,准备拦上前去,谁知州踏出脚,我就被一道外力给横抱了起来。同时,耳畔还伴随着一道忧忡的呐喊声;“小心!”   我又急又气的抬起眸,对上的正是一脸风尘仆仆的吕震,还有那双布满思念及担忧的眸光。   “李沁南,你不该去,流光碧罗创的剑气会伤了你!”是他,他低声在我耳旁警示道。   此刻的夜冥邪虽武功高强,但他受了重伤,若与钟楚寒对决,想必一定吃亏。满脑子担心他安危的,又岂能听得进吕震的话,当即我仍朝打斗中的钟楚寒喊道;“钟公子,求你,别伤他!”   听到我哀呼的话语,钟楚寒眸光倏地一凉,看到吕震怀中的我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不过瞬间却被愤怒所抹灭。再次,将注意力转向战场,凝气,发功!   紫光剑气随着钟楚寒一声冷喝,便铺天盖地的朝夜冥邪斩去,而夜冥邪先是因我而微微失神的脸,再见到我并无大碍后,他这才凝神摊臂,刚刚还俊朗如厮的刚毅脸庞瞬间变得邪魅而肆狂。红眸绽放出嗜血的光芒,薄唇轻扬,那如恶魔般的微笑,那如死神般的召唤,顿时让我看到另一个夜冥邪。   那是一个对人生失去希望,彻底激怒了的夜冥邪。   当一道如球状的红光渐渐从森冷的夜冥邪周身绽放时,他红眸已如地狱的恶魔般冷酷无情。全身上下的红芒,如烈火般炙烤着大地,就连隔得如此远的我,也能感受到红芒传来给我的燥热之气。   钟楚寒看到这种阵势,蓦地不敢轻敌,于是他双眸紧闭,十指之中的紫光越发变浓变宽,似要聚凝所有真气,与此生死一博。   望着这被两道彩光映得亮如白昼的暗林,众人皆吸一口冷气,何曾见过如此壮观的场?正道领袖,与魔道教主一同敌我生死较量,想必这战下来,该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啊!   “那个魔头的功夫路数并不像是血影堂的镇教秘籍叉血影掌宕,到像是邪阳神执 ”搂在我的吕震,一边疑惑的转向从黑暗中渐露身影的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道。   “不错,我也觉得奇怪,这个魔头何不使出魔教绝技呢?”看来,诸葛阳姬等人是想亲眼领教务魔功的厉害所在。听他们这口气,不但没有欣喜之意,反倒有些失望。   “哼,我想这魔头恐怕要到最危急的时候才会出绝招,看来得多等等了。不过,这得辛苦无量公子了。“南宫流银站在一旁泰然自若的调侃道。   我怒视三人一眼,朗声吼道;“放我下来,放我来下!夜冥邪不是坏人,他不是,你们都误会他了。”   我一边竭力的捶打着吕震,一边如离开水儿的鱼儿般在他怀中挣扎不休。   经我如此一闹,三人这才察觉到我的存在。当即,吕震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相视一眼,眼里各自转换着不明所以的神色。   随后,吕震垂下脸,离我只有咫尺之近,就连他那暖暖的吸呼也荡在了我的脸上,热辣辣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   “李沁南,我一直以为你在外面有意中人,可是我不曾想到,会是他!”   说这句话是,他眼里流露的哀伤与失望让人有些不忍。   “他怎么了,他是好人。你放开我,我要叫姓钟的住手!”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谁知却被他扣得更死。   “弟妹,他是魔头,难道你逃离吕家这么多日子,就是跟他在一起吗?   你可知道,二弟他……”   “大哥,别说了,现在李沁南已经被这魔头迷了心智,我们得把她看紧了。”不待诸葛阳姬好意的话语说完,吕震便冷声打断。   我被三人像木头一样看好戏的模样惹怒,想走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当那宽如彩虹般的紫光朝那红色如火焰的圆球砍去死,耳畔一道震天巨响,就连接住我的吕震,也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   周围一片明亮,我却看不到任何身影,红光,紫光,一同消失,我的安全感也由此消失。   惊觉间,我这才朗声吼出一个;“不——”字,那饱含着多少害怕与不安的话语,激荡得吕震的心,微微颤抖。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5黯然泪   白芒渐散,黑影与白影交织的地方已是一片空白,偶有尘土扬起,这宁静的瞬间,却印证着方才的生死较量。   我惊恐的打量着四周,却发现单跪于地的夜冥邪正独掌撑着地面,如墨的长发盖住了他大半的冷魅脸庞,他安静的半蹲在那里,像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全身却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片刻,他缓缓抬起下巴,红芒更盛,那睥睨天下之色让众人为之惊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看到了月光洒在他眼里的悲伤与无惜。   那样的眼神,几乎能让一个心冷如铁的人也为之一震。   很快,他薄唇一扬,露出了一抹狂妄而讽刺的笑意,那诡异的的笑容没有一丝悲哀,却仿佛如生长在沙漠中的一株锯齿草,他是那样的寂寞,孤独,狂傲,而又充满了戒备。   这样的笑容,让在场所有人看呆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已在因兽犹斗中的魔头竟然还会笑!   就这样,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相隔两丈之外的白衣男子却从天而降,紫色利剑带着紫光猛的插入地面,那伴随着宝剑的锋利声,与男子的闷哼声,这才将我从夜冥邪的身上拉回眸光。   片刻,半倾在地的钟楚寒如天神般坚难的站了起来,他缓缓拔创,月光泠泠澈澈的洒在他伟岸而颀长的身躯上,似乎他已与那带有紫光的利剑容为一体。   他与他相隔两丈,钟楚寒只是默默看着他,片刻,也微微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钟楚寒干咳数声,低头,一行殷红的血从唇角流下。   “盟主……” “盟主……”   众人大惊,包括我在内。虽然我是非常担心夜冥邪的安危,可是我也不希望钟楚寒受伤,毕竟他不是坏人,虽然我与并未有啥交情,但若不是当初他送我那块盟主通行令牌,而夜冥邪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哇,看来这个魔头功夫不简单啊,连无量公子都能伤到。”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南宫流银张大嘴深感诧异。   “嗯,这魔头功夫是不错,但无量公子也是因为稽微分心才被伤到。”   抱着我的吕震,若有所指的盯着我回接着南宫流银的话语。   看着那深邃且另有深意的眸光,我愤愤的别过头,不去理他。   “那现在怎么办?”南宫流银推了推旁边的诸葛阳姬,准备听听这个一向稳重内敛的大哥意见。   诸葛阳姬沉吟片刻,这才缓缓抬头,平日那柔和的眸光难得出现一丝杀气。   这时,紫色的剑光再次冲天而起,紫色剑光在半空中之用了眨眼功夫,便虚虚实实的连挽三个剑花,那犀利的创花如蛇吐芯一般,快如闪电般的直直刺向夜冥邪。   只是这一招,众人皆能看出,钟楚寒已经将他毕生的武术,达到了颠峰。看到这里,我心猛的揪紧,却见夜冥邪,红眸一迎,双臂呈鹰状展开,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   见人突然消失,钟楚寒连忙警惕的收剑,不住后退,待他再次出现时,已在十丈之外。   下一秒,火色的焰光在钟楚寒的胸口处猛然一闪,又迅速消失。快得,让在场所有人都未曾看到这一招的来龙去脉。   只是,从钟楚寒的脸上看得出,他的痛苦。随后,他身姿不由自主的后倾,红唇间,有大。鲜血涌出口我低声惊呼,不敢再看,是的,看到钟楚寒被夜冥邪打伤,我的心痛得快要窒息。为什么这场战争不能避免,难道他们之间一定要来个你死我活吗?我在心底绝望的想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如此沉厚的内九。不愧是血影堂的教主!”南宫流银在一旁看得感叹不已。   “看来,我们得出手了!”如幽灵般轻俊的诸葛阳姬淡然自若的说道,看似波澜无惊的表面,实则,暗藏杀机,因为,他已用白皙修长的玉掌开始凝聚真气。   “好,二哥你留下看住二嫂,就让我与大哥一起为民除害。”说着,已经跃跃欲试的南宫流银率先上前。   刹时,我这才猛的返回神来,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已经两人同时出剑,剑光快如电光,猛如惊雷,让人心惊胆战。   “不……不……不要,夜冥邪是无辜的,你们不要杀他,不要杀他!、”虽然未曾见过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的身手,但被朝廷封为三麒麟的二人,估计武功也绝非所虚,定不是泛泛之辈。眼下,夜冥邪已被三位武林高手围击,而他本又负伤在身,如此一来,必败无疑。想到这里,我满心焦急,躺在吕震的怀里大吼大叫,却被吕震那充满愤怒的眸光一瞪,随即他竟不顾礼仪廉耻的吻住我的唇,我睁大眼睛使命抵抗,却被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挡了回来,一切都显得无济于事。   我眼睁睁的望见,请凉如水的月光下,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的那两柄银剑还未正式相交时,那两股剑气已经发生了强烈的冲撞,只听得“叮——”的一声响,银色刻光已带着开天辟地之势,朝夜冥邪砍去。   夜冥邪红眸沉着,腾空一跃,如道红色的光柱直上九天,将那毫不留惜的的剑气摒弃在外。蓦地,发现已有两位豪杰相助的钟楚寒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极力朝夜冥邪追了去,同时,在离他五步之远的高空,钟楚寒扬起大掌,凌空一划,一道银光宛如蛟飞般朝夜冥邪飞去。   当即,一边要躲避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的袭击,一边又要与钟楚寒抗衡的夜冥邪红眸倏地闪过一丝慌乱,当他正要躲过这致命的一掌时,矫健之躯却已来不及避开,虽有防备,却还是被击中背脊。很快,身子就有些摇摇欲坠,整个人失去平衡的落在了地面。   看到这一幕,我推开吕震的脸,大声喊道;“邪,你快走,别和他们打了。”   远处的夜冥邪不知能不能听到我的呼唤声,让我揪心的是,他并未因此而离开,反而盘脚一坐,如夜间狂兽的红眸紧紧一闭,随即一道强大的真气从背部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如太阳般炎烈的红光瞬间灼伤了所有人的眼嘛看到如此惊人的场面,我惊得不敢出声,而搂着我的吕震却愤然而起的说道;“李沁南,在我面前不许关心别的男人,否则我要亲手杀了他。”   只是在众人怔住的一刹,三道颜色各异的剑光从三人的袖中流出口钟楚寒与南宫流银诸葛阳姬三人相视一望,默契无比。随后,三人将手中泛着幽光的冷剑高举过头,右脚微倾上前,面色皆肃穆而冷冽的迎视着对面那道红光。当红光渐大,一阵热浪袭来,三人犹如刚铁般停滞不前,就在红光已与三人之躯不及十米,三人衣袂飞扬,迎空一跃,三道锐利无比的创光借着月光慢慢变得巨大如瀑,而三人的身形也开始模糊不清,似在瞬间,已经与那朦胧且透着毁天灭地之气的剑光融为一体。   如此场面,让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一种不安与绝望在脑海蔓延。   “哼哼,这次,这个魔头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大哥与三弟和无量公子的破天诀这次的威力真是无人可挡啊!”吕震冷笑着望向场面,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我惊惧的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别伤他别伤他!”   “住口,李沁南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痛吗?”吕震勃然大怒,楼住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加紧了力道,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无视他的愤怒,朗声吼道;“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正道人士,不分溘红皂白就滥杀无辜,你们知道嘛,当你们利剑出鞘之时,又会增加一个亡灵……他不是魔头,你们连查都没有查清就冤狂他,你放开我,我诸厌你!”   吕震咬着牙狠狠说道;“李沁南,你这个愚蠢的妇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魔头的厉害,就算今天你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过去。”   我气得绝望的打他,捶他,他却如柱子般一动不动,直到我的手都痛了,嘴都咬出血了。   当那道如巨圈的红芒撞在三道齐力相抗的七彩之光上,红芒迅速退却。   看得出,那七彩的剑光,正如一只盘旋在高空的巨鹰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地面那只孤立无援的小鸡。而那只小鸡,却还要顽强拼搏,打算做顽死相博。   眼见,红芒渐渐的被七彩之光缓缓吞噬,我心焦如坟,夜冥邪此刻一定凶多吉少,我却在这里不能帮他丝毫。我想着想着,我急得眼泪打转,像疯子般的乱抓吕震的脸,随后我又抱着他的双肩狠咬一口。这才,挣脱下来。   当我足尖点地,连忙急退几步。望着吕震眼里的痛与与震惊,我没做任何解释的朝红芒与彩光相交的地方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不能让那个孤寂,苍凉的男子再受伤害。   “邪,我来帮你!”我大吼一声,踏着义无反顾的脚步,朝那道灼热的光柱行去。   身后是吕震那悲身的嘶鸣;“不…… ”   那犹如狮王之吼的巨大响声,很快唤回了战斗中四人的注意力,我清晰的看到,南宫流银眼里的惊诧,诸葛阳姬眼里的惊恐,钟楚寒眼里的悔懊,还有夜冥邪眼里的绝望。   当剑气在一时半刻间不容出回时,我含着笑的朝它靠近,这一刻无关生死,我只知道,我要让这场战争停歇,哪怕是以我那薄弱的血肉之躯。   就在我离夜冥邪只有一道光柱的刹那,我亲眼瞥见他腥红的眸子灿然一笑,随后身后的光芒消失不见,那如一片火焰般的赤红之光像幻觉一般凭空不见,而他俊邪的脸庞却苍白无光。   我知道,此刻的他为了不伤害到我,强行逼回真气,猛的将功力敛收一体,这样做,就算不死,身体恐怕也被强行收回的真气震断筋脉。   此刻,我想哭,却笑了。他也笑了,笑容如一个时辰前所看到初时绽放烟花时的模样。   他狠狠的抱过我,然后紧紧禁锢在了怀里,然后如尘蝶般转身,用那孤傲而忧郁的背脊挡住了那七彩的剑光。   瞬间,我能感受到他心碎的震动声,以及全身血液流淌的声音。   时间,似乎在这静谧的夜晚停了下来,怀里的他是温暖的,而手心却是冷凉的。   这时周围传来正道人士的一阵惊呼极兴奋之声。   我心凉然,唇微红微翕的侧过身,望着脸上带着浅然温和笑意的他,我瞪大了眼。他全身是血,汩汩而流。我空洞的望着他的胸胸口很美,如如同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大朵大朵的绽放,然,一直、一直蔓延。   我看到那些艳红的“花瓣”盛开,我却绝望,那些赤红的液体,就如毒药般烙伤了我的眼睛。   我轻轻的放下他,轻声唤道;“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遍遍的轻唤,却不敢太大声,我怕吓着他了,我怕他会不理我,我怕他会撇下我。   他依旧笑着,笑然苍寂得如冬日飘飞的白雪,冷彻心骨。   随后,他宽大修长的手掌,覆上我的脸。不知是泪,还是他手指的冰凉,让我冷得全身发颤。   “阿南,你再笑一次给我看看好吗?”   他嘴角溢着血,美得触目惊心,我笑了。   他说;“只因一个时辰前的那场烟花,我看到你隔世的容颜,与那让我倾心的笑容。此生,我就注定沦陷。”   我眼泪不可自制的掉下来。惹怒了片片尘埃。   所谓的烟花,只不过是用他生命的全部所燃烧出来的片刻美丽。如昙花般一现,又一逝!   夜色落幕,旖旎飘摇,凄迷得让人对生失去了希望。   他靠在我怀中、满足的笑。纤长饱满的指尖抚着我的脸直到我的发。   他细细凝摸,从眉划过眼和唇。那似贪恋最后的一丝眷恋,让我害怕极了。因为我害怕,他的手、就此突然垂下去,以后,再也没有力气来触摸让他幸福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的泪、猝然的汹涌滂沱,如瀑雨倾泄不止。   他吃力的张嘴喊着;“阿南,别哭,我想看你……笑!”   不敢不答应他,我再次浅笑,耳畔却传来吕震那凄厉的声音;“李沁南,快跟我离开这里!”   我恨怒的抬眸,对上吕震那满是不甘与心痛的眸子失控的吼道;“你别来,别靠近我,你们滚,给我滚!”望着那群昔日与我相处过的众人,我却觉得他们如此陌生。   诸葛阳姬与钟楚寒黯然的收回剑,垂下眸默然不语。   “李沁南,你别这样好吗?跟我回去,你这样,我会痛不欲生。”方才的发泄渐渐变成乞求。   我无视他的话语,我朗声朝钟楚寒与诸葛阳姬三人骂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们就是要杀了他你们才罢休。你们看看,怀中这人是多么的善良纯真,就是因为你们的无知,才将他一步步逼得走投无路,他想用热诚的善意对待世人,你们不但不给他一个机会,反而处处容不得他,难道赶尽杀绝才是你们正道人义所谓的为民除害?”我说着说着,泪再次肆无忌惮的狂流,落在他的脸上,他伸出手抚去,却越发虚弱。   看到这一幕,我绝望的喊道;“快……你们快救救他,救他………”   我一直喊着,就连头发被风吹进嘴里,我也一刻不停的哭喊哀求着,直到我的嗓子干哑,已经说不出话来。纵然如此,他们也无动于衷,只是用一副看疯子的悲凉之壮望着我,那副模样,就如已对一个垂死之人失去了希望。   再次低头,我看见,夜冥邪身下的血色的花朵,已开满一地,那红色的液体如滩在纸上的油墨,突兀而狰狞。他十指紧紧抓住我的手,似有不舍,又似有千言万语难说。   我嗓子哑了,但我的泪,却落到他的唇上。他贪婪的舔祗。   我被他这调皮的模样逗笑了,但笑着流出一眼泪更加苦涩。   很快,他用剩余的力气举起手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唇旁一吻,快速轻柔得似要瞬间凋落。   我想对自已说,不要难过。   可是安慰的话语还未出口,心已乱成一片。   他轻轻的阖上眼睛,我却哭得撕心裂肺。   闪电般的黑影从我身前晃过,始料未及。   手中一轻,再次睁眼,夜冥邪已经不知所踪。   我疯狂的寻找,却见在我十步之远,一位骑着黑马的高大男子怀中,有着夜冥邪的身影。   男子神情冷冽,浑身上下透露着王者之气,高傲的梁,锐利的眸光,修薄而邪狂的薄唇,简直与夜冥邪有七分相似。   我在惊怒的同时,失声唤道;“把邪还给我……还给我……”我用仅有的力气,一步步的爬去,中途却被吕震挡住,他把我禁锢在了怀里,不住的吻我脸上的泪水,我想推开,却已经没有力气。仿佛刚刚的一幕,已经将我抽空。   “美人笑,英雄折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而她,也该是你这一世的劫吧。”骑在马背上的男子不可一世的狂笑着,眼里有着与夜冥邪同样的傲气与寂寥。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夜冥邪,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禁修君?”吕震与诸葛阳姬同时诧异出口,立即引来众人那不可思议的注视。   “不错正是本君!”马上的男子像个夜间使者般阴冷回道,听着他的声音,简直让人不寒而粟。   “你来干嘛!”南宫流银蹙眉不耐的问道。   马上的男子不怒而威的逼视了几人一眼道;“当然是带着本君的弟弟离开。”   “弟弟?”众人皆惊。   不错,我想起来了夜冥邪曾说过,他有一位大哥。难道?就是马上男子?   “就是你们所杀之人。”他语气有着淡淡的仇味,却又似极力忍耐,随后又一瞬不瞬的将视线投在我的身上。   “他是魔头,我们要杀了他!”诸葛阳姬温润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之气。   “杀他,那也得问问我!”男子冷笑,语气如恶魔索命般让人冷颤。   “你觉得凭你一人之力,有本事在我们四大高手的手中劫走此人?”南宫流银上前讽道。   马上男子听后一笑置之,随后眸光一沉,像极了夜冥邪发怒的模样,不过他的眼睛却不是红色的。   “当然,凭本君一人之力是有些难度,但是若加上林外的千万支弓箭手,那可能就太容易了!”他语气缓和,却透露着逼人杀气。   “你……”南宫流银望了一眼幽深暗黑的丛林,气得语结。   不语良久的吕震望了望怀中失魂落魄的我,这才朗声说道;“让他走吧,反正,那个魔头带回去也是尸体一具,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回天之力。”   “这……”众人犹豫不决。   禁修君冷凉一笑,不再多语,抱着夜冥邪就扬马离开,临走前,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对我说道;“不杀你们,完全是因为她!不过,伤害就是伤害,没有什么东西能弥补偿还,该为此付出代价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6冷却的心   我茫然的望着如死神般阴冷的身影迅猛离去,我的双眸空洞得没有一丝生气。。   终究什么都来不及了,对于邪,我连一句再见也来不及说。   也许是,再也不见。   眼前的情景,逐渐模糊,模糊得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我只知道,我失去了一样东西,生命中很保贵的东西。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没了他,我的心就像靠不了岸的浮萍。   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他的名字,随后如失控的野马冲了出林外。   夜一直很暗,我被来回的树枝挂得浑身是伤,却无疼痛之感。最终,跌倒在地,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但心却痛如刀绞。   “李沁南,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一路追上来的吕震气喘吁吁的把我抱在怀里,吐着热气满是优伤的在我耳畔呢喃。   我无力的推开他,企图自己能站起来,却看到他满脸的冷凉,我笑了,笑声凄婉得连我自己也觉得陌生。   这时,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钟楚寒等人也追了过来,看到我此雷模样,他们眼里有说不出现的自责与痛心。不过,一切都晚了。   “震哥哥,你没事吧?”从南宫流银身后探出头来的博言惜,一脸天真且无邪的走到吕震身畔,然后扯着吕震的宽袖,满是担忧的问道。   吕震望着我,为难的摇了摇头。   “震哥哥,听阳姬哥哥说魔头都死了,我们快回去吧!”傅言惜欣喜的说完这句话,我眸光猛然朝他凉去,她眼神故做害怕一缩,娇小的身躯连忙钻进了吕震的怀里。   吕震坚难的将她搂在怀中,面色微僵的说道;“言惜不是不让你出来吗?外面太危险,你快回去吧,否则娘该担心了。”   傅言惜嘟起嘴一脸任性的说道;“不行,我也担心震哥哥的安危,所以你得陪我一起回去。”   “可是……”吕震扬头朝我望为,随后又敛下眸轻声道;“我要带她回去”   “为什么?”听了吕震的话,傅言惜俏眉一蹙,似有不满与嫉妒。   “因为她是我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生硬的打断吕震,抬起脸,充满仇视的望着他。随后,又凛向了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他二人在接收到的眸光后,皆显不自在的把脸撇开。   我冷冷的扬起唇,怒视着他们,既然做了做了,又何必装腔作势?   “李沁南你……”吕震怒目横瞪的握住我的手,眼里满是无可奈何。   我厌恶的抽回手,脸微倾,鄙夷的对他说道;“曾经你叫我滚过,那么这次我真的滚了,现在你想让我回去,对不起,我已经滚远了。回不去了!   还有,你们杀了邪,这辈子,我是不会原谅你们!”说到这里,我的泪再次哗然而下,而对面的吕震,先是怔,半晌才呢喃道;“你真的如此恨我?你想杀了我为那个魔头报仇吗?”他语气哀伤而充满不甘。   我左手小指徵动,那不知是刹那的恨意,还是杀意。最终,归为平静。   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冷冷的语话,是我这辈子说得最疲倦的一句话。   “你”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吕公子,我想南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就不要再缠着她了。况且,你身边的另一位红颜正等着你送她回家呢,你可不能让美人难堪啊!”钟楚寒走了过来,拍着吕震的肩一脸义薄云天的安慰道。   “什么意思?”吕震侧过身,语气有掩不住的恐慌。   钟楚寒再次拍拍胸脯,神清气爽的说道;“意思就是,南儿不会跟你走。而我,就是那一个可以照顾南儿的人”   “不……”吕震朗声大喊,“事实如此,吕公子要接受现实啊!”钟楚寒语气中有丝丝的幸灾乐祸。   “你凭什么带她走?”吕震气青筋爆跳,倏地起身,似乎做好随时备战之态。   钟楚寒毫不输势的缩紧黑瞳,双眸凛然迎战;“凭你没有珍惜过她,而我,虽然从未与她在一起过,但我一定会好好用我的一生来对他。而你,娶她半年,似乎给她过的都是奴隶般的生活。所以,你不配!”   “你……”   望着怒气冲天的吕震,钟楚寒反倒一派轻松的回道;“如果你不服,那么可以由南儿来决定地的未来。”   话落,刹那间,所有人的眸光都凝聚在我的身上,我微笑的落在吕震身上,他俊颜先是一惊,闪过一抹难得的欣喜之色。随后,我决然的迎上钟楚寒那散发着炯异之光的眸子,我伸出手,缓声道;“钟公子,带我走吧!”   钟楚寒俊眉一扬,没有丝毫怠慢的窜到我身前,然后将我扶起,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淡淡的茶香味在鼻尖萦绕,但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场美轮美奂的烟花之景。   “李沁南你……”吕震气得暴跳如雷,想要冲过来,中途却被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给拦了回去。   “吕震,你要记住,我不是你的谁,下次相逢,请你自重!”我字字决绝,声音冷凉,似警告,又似暗示。   听完的话,吕震陡然一晃,似要跌倒在地,却又极力苦撑。   背过身,我与钟楚寒离去。临走前,我望了一眼诸葛阳姬,他在笑,但眼神却多了一抹平日里难以察觉的哀伤与无奈。   夜深人静,我伏在钟楚寒温暖的臂膀上,我的泪一直滴落,嘴里喊的全是他的名了,他答应带我去看烟花,可是最终却食言了。我不怨他,还记得,当第一束升腾的烟花在上空绽放时,漫天都是橙红烟蓝的光,好漂亮,好美。而他的笑容,也如烟花般徇烂美丽,如夜间的昙花,悄然一现,到了天明,却又独自凋零。   “南儿,你忘了那个魔头吧,他已经死了。你,不必为他难过。”察觉了我的忧伤,一直默默背我前行的男子这才幽幽的开口道。   我头依旧趴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泪水却迅猛的从脸颊滑过。   “他没死,他没死,我要去找他。”我相信,他不可能死,他是血影堂的教主,武功盖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南儿,你不要再傻了,虽然夜冥邪没有真正当着我们的面死去,但他所受的伤是没人能治好的。五脏六脏皆以所损,筋脉全断,想活的话,除非神仙转世。”   我没有说话,眼睛一直望着远方,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觉得有温热的东西浸湿了脸颊,夜风吹在上面,凉凉的,冷得直入我的心底。   回到钟灵山庄,已经三天。   我像天子骄子一般被钟灵山庄的丫环仆人侍奉着,因为他们常常在私底下议论,我就是他们未来的庄主夫人,所以,对我不敢有丝毫不敬。   三天,我的伤好了许多,但我不爱说话,总是喜欢白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到了夜晚则以星空做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与邪的心,靠得更近一些。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颗遥远且孤寂的心,感到有丝丝的温暖。   其实,选择跟钟楚寒走,那并不是因为我想做什么盟主夫人,而是因为,他是武林盟主。他的武功是至高无尚的,而他对江湖的事事非非,更是了如指掌。另外,他的属下,更是分居各国四处。   所以,我选择跟着他,那是因为邪!   不错,我要学武功,我要了解江湖,我要亲手杀了那个真正危害百姓的魔头,我要还邪一个清白。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们冤狂了邪,我要让伤过邪的人,都将得到心灵上的自责与悔恨。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吕震——番外   由于这本书一直是以第一人称的手法描写,所以很多地方略有忽略,比如男主的心里和活,以及对女主角的感情,都交待得不甚清楚。   所以,为了让广大亲们彻底能了解了解我们这个一直被亲们所憎恶的男主,嘿嘿,俺就不得不让我们的男主将心里话一吐为快了。   首先我得说说我的身世,我乃东昭开国功臣的股脑大臣吕赫扬之子,爹爹是朝中丞相一品大官。曾经连续辅佐过两位贤君。他在朝中的位,可谓无人能及啊,称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自小,身为独子的我,就受尽万千宠爱。   因在宫中身居要职的爹爹,从小我就与皇子皇孙打成一片,当然,以后读书识字也是由皇帝亲自恩准,可以与众皇子们共用一个太傅。   其实,跟这些金贵如宝的皇子们一起读书,我并不觉得快乐,我更羡慕的是民间那些在我这个年纪还能在街上嘻戏追打的孩子。因为,他们从小就不必担心读书念字的苦恼,就不会整天逼迫着习念《三字经》、《孙子兵法》、《千字义》、《弟子现》、《孝经》……等繁琐读物了。   整天面对那些古板且迂腐严肃的太傅们,我总是苦恼无边。不过所幸的是,在我无心念学之际,碰上了我现在的大哥诸葛阳姬,和三弟南宫流银!   大哥是是太尉的独生爱子,也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尊贵的身份自不必多说。   而三弟,则是朝中无人不知不晓聪慧过人且文韬武略的八皇子。   我们三人不知是缘分还是巧合,同时迷上射箭,经常在太傅午休之时偷偷跑到校场,偷拿士兵的弓箭,进行比试。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兄弟。   终于,在十岁那年,我们抛开身份,抛开世俗,只为年轻的那腔热血在沸腾,于是,我们学着张飞,刘备,关羽来了个竹林三结义。   从此,我们三人形影不离,兄弟之情更是因年龄的成长而日渐增涨。十二岁那年,我见到了三弟嘴中的那个“粘人鬼!”她,就是小三弟的两岁的——九公主——博言惜。听说,她从小休弱,宫中曾有占卜师说过,此女只能随母姓方才大吉大利,所以,她与三弟并不是一个姓。   初见她时,是冬天,她穿着粉色的袄子头戴一顶千年白狐毛的绒丝银冠,胸前挂着一巴刻有玉凤的金琐,青罗裙下是一双紫金靴,那泛着淡淡纯真笑意的脸上,映着白雪,美得晶莹剔透。   当时,我与大哥一同看呆了,要不是三弟的取笑,恐怕我们还真以为看到了雪中精灵了呢。   这说来也怪,九公主明明是众公主中最娇柔最可爱的一个,却并不像其它公主那般深居宫中学习宫廷礼仪琴棋书画,或是讨好皇后皇上的欢心。这个九公主偏偏却喜欢跟着我和大哥三弟一起出行,每次只要我们约好一起出游赏景,那就少不了这个九公主的份。   不过,我们并不觉得九公主是个累赘,相反,除了三弟有些嫌她以外,我和大哥都很喜欢有她的存在,仿佛只要她在陪在我们的身边,外面的世界将要美上几分。所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在我心底就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想一辈子让九公主待在我的身边。但是,碍于尊卑问题,我一直不敢将这小小的心愿告诉这个高高在上的九公主。   直到二十岁那年,九公主十七,已经落得冰雪聪明,越发轻灵美丽了,皇上因对其宠爱,虽过了及笄之年,但仍将她多留在了自己身边两年。   那年,我二十,九公主十七,正是年少无知,情窦初开之际,这几年的相处,我与九公主——也是就言惜虽从未相互道明心意,但我们之间所流露出的情愫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我原以为,这辈子我认定的人就是那个在我十岁那年初见的雪中精灵,也就是现在我眼前这个已出得亭亭玉立的灵气女子。   但造化弄人,公主就是公主,永远逃不掉联姻的命运,那又何况是如此动人而娇美的公主呢?   那晚的夜色很美,风抚着初冬的月亮,又清又冷,月光从皇宫的西面泻下冰一样的银辉。   言惜一身白裙立在那里像个仙子般的冲到我怀里,她嘻笑如玲的说道;“震哥哥,震哥哥,你会娶我吗?”   第一次,听到她对我表明心际,既使我很开心,但我还是微微一愣。   言惜见我发愣,她撇着小嘴不依的说道;“震哥哥,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错愕的摇摇头道;“不,我喜欢,喜欢你!”那是年少时最青涩的告白,却成了如今最为苦恼的事。   “可是父皇要我联姻嫁给禁修君,我该怎么办啊?”她听后一喜,随既又无助的钻进我的怀里。   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的我,还是为之伤心与失落。失去言惜,就等于失去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可是金。已开,一言九鼎,岂能收回?   于是,圣旨还是下来了。我和言惜再得知命运已经注定的情况下,痛苦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那些日,我们甚至连面都见不上,皇帝深知女儿的睥气,跑她有所忤逆,于是把地琐在宫中,众兵把守,就唯恐出现意外。   而我,却只能默默在外苦等,三天没有她的消息,大哥和三弟都劝我死心,毕竟此事系关天下苍生,如果公主有何闪失,那么就是对禁修君不敬,若引来两方的战争,死的就是无辜百姓。   我本是拼着视死如归之心,想救出言惜携地私奔,过着隐名埋姓的百姓生活。奈何天意弄人,就在我计谋刚出之时,我的父亲大人病倒了,我娘焦急万分,苦苦哀求我不要与朝廷做对,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我放弃了言惜,那般青涩且甜蜜的幼稚情感。   那年,在言惜出嫁的前一天,我悲痛欲绝,与爹辞官回乡。一来,爹是想趁他还有一口气,回故居给自已的老祖宗上个香,二来,我也是想逃避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所以选择离开。离京之后,爹因受不了路途颠簸,又因有病在身,而死在回乡的途中。   娘伤心欲绝,一夜间白鬓染满双颊。我能理解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就像我与言惜一般。况且,娘和爹还是几十年的夫妻。于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这一辈子也不会让娘为我担心,我要孝顺于地。   所以,我并未回乡,而是选择了娘亲从小梦寐以求的居住之地——江南!   来到江南数月,娘与我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我们买下一栋宅院,然后又买来多位仆人,日子倒也充实安稳,在水云镇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与娘亲一直很踏实安静的生活着,对待周围的相亲邻居,我们也以辛匕相待,如谁家需要急救,当然我与娘亲也会慷慨解囊。不过,略做善事,也引来了一些是非。   很快,吕府旁边的左邻右舍,四姑八婶很快就打听到我仍未成婚的消息。所以,我的噩运也就是从那些日子开始。   每天,吕府朱红色的大门刚开,宅院四周就围了不少上门提亲说谋的红娘。看到这些,我很头痛,因为我现在不想成婚,我忘不掉言惜,我怎会娶别的女子呢?   于是,我让家丁阿虎把她们轰走,可是娘说怕得罪邻居,然后就——把她们请了进来。   本来,我以为娘只是客套的应付一下她们,谁知四五天过去,娘竟然开始张罗起家里的一切事宜来,每上亲自上街卖一些成亲用的东西回来,比如说——红烛,绸子,嚣纸,灯笼,请束……等物品。   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的,娘肯定是为我迎亲而准备。这怎么行呢?我心里只有言惜,既使她已经嫁为别人的妻子,但我也不能背判于她。   于是,我慎重的找娘谈判,谁知却被娘骂得一无是处。她说,男子汉大丈夫早晚要成家立业,况且,天下姑娘多得是,何必要继续沉浸于过去的往事当中?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知道,娘为我张罗婚事是为我好,她想让我成了亲后,就可以忘记言惜。虽然我明白娘的苦心,但我仍接受不了她的行为,于是,我选择逃婚。   在成亲那天,我避过众家丁的耳目,跃屋而逃。对,我不能成婚,更不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尤其还是不知道地是方是圆是扁的惜况下。   再说,我还听下面的人说,我成亲的对像是水云镇上刚死了奶奶的孤儿。像这种没有爹娘养大的女子,一般心机城俯比较重,我想,她肯定施了什么计,所以让娘用病逼迫我娶她。哼,这种女人,本公子又怎么能看得上眼呢?所以,我一用不会让她在吕府好过,最好让她能识趣的离开。计划中我是打算一个月不踏家门,让那个女的自生自灭的,因为一个女子在成婚之日,自已的夫君却嘻戏在别处,那将承受多大的非议,而且一个月不与她见上一面,那还不被外人的异样眼光给扎死?可是转念想想,我还是略为好奇,到底我未来的妻子模样如何?再者,对于娘装病一事,我尚未查请,如果乃真病,这可大大不妥。因此,我得亲自回府一起趟。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夜闯吕府,不因该是回家。   很快,我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娘住的地方,现在大部分宴客已散,娘正在屋内和几位丫环打点今天的礼盒,见其无事,我安了心。本打算离开,却想起今天的新娘子。   很快,我又摸进新房,望着被娘打整得喜气洋洋的新屋,贴满双喜红绸的屋檐,我内心一片冷凉。我想,如果这桩婚事是我和言惜那该多好啊?   想着想着,我悄然入窗,我看见一位身穿凤冠霞帔的年青女子正背对着我,窗外吹来的夜风抚着她的青丝格外动人,我心蓦地一紧,暗忖莫不是这就是我的娘子?   可是当她回过头时,我曾想过,我未来娘子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美貌无双啊,就算没有绝世容颜,那应该也算典雅高贵,端庄娴雅的气质小姐吧。可是,眼前的女子,不仅姿色平平,只能称为中等秀色,小脸清瘦,虽铺上了胭脂,也看不出丝毫圆润。且不说长相,身段更是平平,让我那颗激昂了半天的心,蓦地冷却。   娘,她到底是什么眼光啊?我不由在心底哀叹不已。   就在我满是失望之下,这个女人竟然大声喊贼。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女人把我当成了贼人,真是可恶。我吕震,长得不像大哥那般温润如玉,好歹也相貌堂堂吧?怎可以贼比拟?   不行,这叫人比杀猪还难听,我可不能让我娘知道我偷跳回来,先封住她嘴再说。   天,我怎么会吻这个长得丑又蠢的女人?真是该死,该死。   看到那女人惊震的表惜,我破。大骂,真够倒霉。   唉哎,那个女人竟然装起清高了,说本公子占她便宜,不行不行,我得亮出身份。   看着那个女人傻眼的神情,我在心底大笑,嘿嘿,傻眼了吧。笨女人应该想不到,她的夫君会是如此的英俊潇洒吧?呃,呸,呸,该死,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夫君呢?我都说了要把这个女人整出吕府,当然就得言出必行。   嗯,先问她,我娘的事。   看她一副无辜的表惜,看起来还蛮关心我娘的嘛?不过,像这种女人最容易攻心计,先别不与她计较,今晚我先离开,此女实在太过平庸,我怎么可能要她?   对了,临走前,我还是得用话语先刺激她一下,于是,我说了一句估计全天下妻子听了都会吐血的话。   我说的是,让地有事来“牡丹楼”找我,那就是明确的告诉她我在江南最有名的一个妓院嘛。哈哈,咦?这个女的听了还不为所动?是没反应过来吗?那行,我再来一剂猛的;“你的吻,就和你的一样,笨拙而无趣!”   果真,这女的终于发怒了,嘿?要不是本公子跑得快,就被她用鞋给伤了!   嗯,看来此女不但心机颇重,而且有暴力行为。日后,我更是不得不防啊!   转眼间,在牡丹楼,待了十天,这十天我是过得如鱼得水,至从离开言惜后,就没如此快活过了。每日,只要给钱,就有如花美眷侍候着,这些姿色上等的女子,任何一个都比屋里的“黄脸婆”漂亮。   不过奇怪,我出来了十天,那个女人竟不来找我,而且经我派去的人打听说,她还待在府内,不但没有半点气受,反而还倍受我娘的恩宠。   可恶,果然是有心计的女人。这次,看来本少爷得亲自出马了。   不错,牡丹楼里的花魈是一个刺激此女的最好选择,我要让那个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齿白唇红的花魈水柔梦姑娘配我一起合演一出戏。   只要能把此女气走,我吕震宁愿背上花花公子的罪名。   于是,好戏上演了,那晚,夜黑风高,我让那位有着倾国姿容又颇为尴尬的水姑娘躺下,然后衣衫半裸,为的就是逼真入戏,虽然叫青楼姑娘这般放低姿容,我也略感愧疚。于是我就答应柑占娘,在事成之后,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因此,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此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啊!   在算准我那娘子——李沁南入屋的时辰后,我便也宽衣解带,让她似无意看到这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幕。   谁知,那个女人在推门而入以后,看到眼前一这幕的她,并没有吓得尖声惊叫,或是掩面逃跑。反而,她却让我继续,这是一个身为大家闺秀看到了以后该说的话嘛?   我当时气得热血沸扬,真想冲过去狠揍那个不知是脑子迟误,还是因为忍容度已经超过了我范围的“娘子”。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7习武   位于水云镇南郊的钟灵山庄是静谧而神秘的,它占领了南郊的湘山大片土地,站在山脚遥望,你会发现它的外形是古老而巍峨的。   我在钟灵山庄修养已有些时日,渐渐对山庄有些熟悉。虽然钟灵地庄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青山绿水常绕,是一个风景优美,秀色宜人之地,适合养病或休养的居住良地。   钟楚寒对我很好,不但把最好的厢房让给我住,而且将里面的布置一流,檀木香案,红木棋盘,古朴供桌,七弦琴架,苍劲字画,奇异盒栽,无一不将此屋弄得精美绝伦,无可逃剔。就连饭菜,他是请来全城最好的厨子为我单做。   不过,我无心于此,此刻的我,只想替邪洗刷冤屈。因为,每当午夜梦回,我都能清晰的望见,邪那溢满孩子般的纯真笑意脸庞,还有离去前,他说;“只因一个时辰前的那场烟花,我看到你隔世的容颜,与那让我倾心的笑容。此生,我就注定沦陷。”这句话,本是如此的凄美动人,现在,却成了我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   “南儿,你又失神了。衣着如此单薄,注意身体才是!”钟楚寒每次都会在午时过后来看我,因为那时的我总喜欢坐在鱼塘的古雕凭栏上凝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湖水。那汪湖水,就如邪的眸子一般,总有浓浓的忧伤悲愁化不开。我注视着远方,一动不动。只当那他冷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我才会无喜无悲的望着他。   钟楚寒,一个名动天下的男子,年纪轻轻,就已是掌管天下的武林至尊,如此男子,有着显赫的背景,有着英俊的外貌,却不是拨动我心弦的男子。   “我没事!”我淡淡的回敬他,刻意回避他灼热的眸光,对于他,我给不起他想要的。   他爽朗的眸子闪过一丝担忧道;“怎么会?你看你的眼睛看上去如此的孤单,就连这里的湖水也因为你而变得寂寞了。你这样,是不是因为对某个人的思念而变成如此?”   “对不起,我不想难过,可是有些事,他注定会让你伤心难过一生,这是命,躲不过的。”我漠然的回答他,随即扬唇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道;“钟公子,你可以教我习武吗?”   听了我的话,他注视我良久,半晌薄唇才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道;“是为他吗?他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如此?”   “不,他没死。”我努力使自己平静的回答他,对,只要邪没有真正的在我眼皮子底下阖上眼,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因为,他是夜的化身,是神派来的使者,他虽孤独,但他傲世,他虽寂寥,但他卓越超群。所以,如此一个出色的男子,我不相信他就此死去。而且,他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看烟花,他还没做到,所以他不可以死,也不能死。   钟楚寒凝视了我片刻,这才喃喃道;“你想为他报仇?杀掉曾经伤他的人?”说到这里,钟楚寒眼里不由一阵无奈与痛处。   我没有说话,然后把脚伸出凭栏,望着天空,思绪随着晃荡在凭栏两边的脚而变得漫不经心。“如果不是你,邪恐怕早就死了。所以,你是他的恩人,我不会杀你。而吕震,他娘也有恩于我,我只能回报,那就更不可能杀他。我说了,我只想查出真凶。那个真正陷害过邪的凶手!”   钟楚寒听了我的话,他不由自主的揉着我面无表情的脸,随后一脸落寞的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因为相信了,便要相信一辈子。”我呢喃着回他,语气轻缓而随意,但谁也不知道,这是一句饱含了多少辛酸的誓言。   他沉默的敛上眼,随后幽幽问道;“那,你想学什么?”   “最快,最狠,最至命的武功。”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快时间将真正的凶手揪出来。   他眼里有一逝而过的惊愕与惆怅道;“你知道吗?习武很累,而且其中的坚难困苦不是你一个女子能吃得消的。”   我苦笑摇头;“没有何事能比我失去邪更苦了。”   “你真的很在乎他?”他眸子黯然销魂,让人忍不住跟着他一起悲伤。   “不错,他是为我而死,没有谁可以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钟楚寒黑瞳满是憔悴与不甘,幽深如大海般的眸子瞬间变成平静而了无生趣,只有那眉宇间,还有丝丝抹不去的愁思。   “我可以答应你,让你在最短的时间练成绝世武功,不过有一个条件。   ”他嗓音低沉,让人难以捉摸。   “你说!”我点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似星辰般耀眼的眸子。   “找到凶手后,无论夜冥邪是死是生,你都要嫁给我!”他语气坚定,似决不罢休一般。   我淡然一笑;“这算是交易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下半辈子过得幸福。”   “你真的会娶一个没有把心思放在你身上的女人?”我浅笑,眼里却又淡淡的暗示之意。   “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是的,时间也许会让我对一个人有所改观,但时间是抹不去心间所受过的伤害的。再说,你是名满天下,当今威名显赫的武林盟主,又何须用如此手段来操控一段没有感情可言的婚姻?这岂不是降低了你的身份?”没想到会如此回答的钟楚寒,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像孩子般调皮而任性的率真男子,只是对自己没得到过的东西想占为已有罢了,可是今天,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英逸脸庞,那一改平日的顽劣之性,他突然认真的模样,让人仿佛产生错觉。   “可是我不在乎!”他放低身段的在我耳旁轻声说道。   “但我在乎!”   “为什么?”他满脸受伤的扬起脸问道。   “因为,曾经的我是吕震名义上的妻子,后来的我,又将心交给了邪,现在,留在你身边的只是一俱身心皆残的行尸走肉,这对你不公平。”   “可是撤 他不满我的说辞,扬起唇想反驳,但终究没有出口,只是轻叹了一声道;“南儿,你总有办法拒绝我,你的淡漠与疏离,总是让我对你无法释怀,你越这样,我就越想把你扣得越紧。试问,我钟谋何曾会有如此占有欲,从小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一样得不到,唯独你!”   我听了他发自肺腑的言语,并不有多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钟楚寒啊钟楚寒,我注定不是你的良人,我的心已似琉璃,空白得现也容不下任何的尘埃。仅存的也只有邪临走前的寂寥而不舍的眸光,还有那张一直微笑却显得那么无助而绝望的脸庞。   一月后,我的身体已经全愈,而钟楚寒也没有食言,他果真请来两位彪形大汉,听说两人力大无边,能举千金,武功更是不可估限,是武林中很受江湖人士景仰的扬州双霸。   两人此次前来,是受盟主夜冥邪之托前来教我习武,起初,二人看了我的姿质,皆露出不屑之态,想必,像我这种一介柔弱女子想要习武,还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他们独门《悍天诀》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吧?   爱悍天诀宕是一种心法内功,一般所适男子所用,如果练了此诀,习武便会比一般人更轻易如门,而且对于比较高深的功夫学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但是要练此诀,要先打通全身精脉,还有各个血液的循环通道。听说要打通这两个地方,简直比生扒活剐还要痛苦百倍,因此,此诀比起一般的内功心法要难得许多,更不适女子所练。   可是,越是如此,我就越想证明给二人看。因此,二人所说的每句话,每一个教诶之词,我都会放在心中琢磨再三,以防出错,而人瞧不起。再者,我报仇心切,为了尽快洗请邪的请白,我只能不断的在心中鼓厉自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了,李姑娘准备好了吗?”   随着二位前辈来了环境幽静淡雅的后方禅院,我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眸紧闭,随即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其中一位大侠朝另一位说道。   “李姑娘,你别怕,你只要记住,用鼻吸气吸气时气沉丹田,再慢慢呼气呼气时要长而慢,最好能用你的意念将你身体里的浊气呼出厂我点头照着。片刻,只听一声闷哼,突然,我只觉胸腔一紧,全身血液舒张,随后全身上下似被火焰燃烧,层层密汗布满我的额头。   我被外围传来的热气烤得全身似要爆炸,正想蠕动,奈何外面却似有层坚不可推的结界将我包围,我不能动弹分毫,嘴角微微抽蓄。此刻的犹如站在火山之巅,下面正有千年烈火万年岩浆将我炙烤,我感觉我已与火了融为一体,不到片刻就已成灰。   一道低沉且蕴藏着浑厚力量的声音倏地在我耳畔响起;“李姑娘,如果觉得不适就缓缓吸气,吸气时让丹田扩张,最好彻底的放松,不要用丝毫多余的力量。你现在要静,不仅身体要安静,内心也要平静,千万不要受外部世界的诱惑,安静忘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自然最重要,一切动作顺其天生的本性,不勉强,不造作,不紧张,不违背自然现律。只有做到这样,你的痛苦会消失许多”   听完,我连忙敛下心神,按照扬言双霸的指示呼气,然后气沉丹田。不到片刻,那似要将人燃烧的热度顿时削减大半。   就在我欣喜若狂之时,耳旁然后有掌风划过,全身上下一道暖流注入体内,我还来不及有所休所,这时从头到脚的各处细胞,皆痛得快要裂开口那是一种怎样的痛?一种仿佛被人抽干了精髓,吸干了血液,再将你的皮肉一块一块害下来的疼痛,我闭着眸,双指痛得紧握,吓着牙,全身上下的毛孔微张,仿佛它们也在大声的抗议,此刻它们的主人,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李姑娘,如果觉得不能承受现在还可以收手!”可能看出了我的痛苦,不似刚才那道强硬的声音响起,说这话的人应该是双霸中那个留着小撇胡子的中年男子,想必他曾经也切身体会过这种痛,所以语气才会如此不忍。   我痛得想就是晕厥过去,我痛得想撞墙了结余生,可是另一道声音却告诉我,我不能死,我还未见到邪最后一面,我还没有为邪洗请冤屈,最重要的是,邪答应过我去看升腾的第一束烟花,所以,就算再多的痛,我也要背下来“前辈,不要停!”我坚难的喊出这几个字,立即收心,然后苦苦的练起刚刚那位前辈所提到的缓解痛苦之方。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必须要走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全身撕裂的痛渐渐消失,至极完全不见。全身上下,被一阵暖流与清爽的感觉所包围,我望着神色皆为满意的扬州双霸收功,这才虚脱的倒了下来。   “南儿,你没事吧?”一身躲在门口守候着的钟楚寒这我这副模样,连忙忧虑的冲到我跟前,满是焦急的问道。   我抬起头,有些力不从心的回道他道;“没……事。” 刚刚那一幕,真是比下十八层地铁还要痛苦。不过看到扬州双霸那充满赞扬的刀刻脸,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你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色苍白如纸,又怎会没事?”钟楚寒握住我的手,一切责备的当着扬州双霸的面说道。   “盟主,李姑娘并无大碍,她因打通了悍天诀的第一式所以才会如虚脱。”   “但她的模样,真是……”   “放心盟主,我大哥说没事就没事。李姑娘她只是身体比弱,又加上大病初愈,再者因刚刚那惨绝人寰的疼痛所至,所以才会如此。”钟楚寒话未说完,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那位年纪稍轻的男子就上前解答道。   钟楚寒这才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那日后也会如此痛苦吗?”   扬州双霸一齐点头道;“这悍天诀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习会,期间的痛苦虽有,不过会渐缓,至到完全学会,便就再无不适之处。”   “那这么说,阿南还要连续吃一个月的苦?”钟楚寒蹙眉不安的问道。   我惨然的点点头道;“没关系。”为了邪,这不算什么,他受的苦,又何止是我能休会到的?   扬州双霸中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笑着说道;“嗯,李姑娘是老夫见过的女中豪杰,而且你的骨骼奇特,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日后若多加以练习,说不定,会比常人所受之苦少去一半。”   “真的吗?”钟楚寒双眼放光,我猜不透他是因为我会少受一半的痛苦而高兴,还是因为我是一块练武的材料而高兴。   “真的!”那位笑起来稍显温和的大胡子再次肯定。   “那好,阿南真有如此天份,那就请二位前辈上心了,楚某在此谢过两位前辈了,日后二位前辈要是有何难处,或用得着钟某的地方,那钟某一定再所不辞,既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值。”   “哪里哪里的话啊!盟主曾对吾二老有恩,我们今日能略为帮到盟主已是万幸,又哪敢再提条件呢?”   “呵呵哪里,二位前辈真是客套。想必你们为南儿打通血位也累了,现在请随在下到前厅用膳,到那里,我可得好好敬敬二位前辈。”说着,钟楚寒就留给我一记安慰的眼神,然后领着神情满是得意的扬州双霸离开。我知道,钟楚寒只是想借此巴结那二人,那让他们将所学之物,倾囊传授于我。他的这一片苦心,不仅让我对他越发亏欠。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8似水剑殇   一个月过去,为了习修悍天诀,我在钟灵山庄每一日所受的痛苦都超过了我这一生。我永远记得,每一次在两位前辈的倾馕传授中,那种灵魂被撕碎的感觉就如筋骨尽裂,那种快将人灰飞烟灭之痛,都被我咬牙渡过。   因为,痛苦只带给我一个信念,那就是为邪找出凶手,还他清白。多少痛苦,我想也值得。   痛快,伤过,不过,所幸的是,两位前辈对我的表现极为满意,甚至将悍天诀以外的气功修习法也一并传授予我。我在感激的同时,最能报答他们的方法,就是苦心研学,绝不有丝毫拖沓。   每日,我睁开眸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潜心苦练。当然,另外要感谢的一个人就是钟公子,其间,若不是他,我想我这身板早就承受不住如此摧残,而变得伤痕累累了。钟楚寒为了我,他不惜托人情与重金费尽千辛万苦,为我找寻天下良药,让我滋补身心,更让强筋壮骨。   因此,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我不仅全全容纳了悍天诀的心法气功,更是将一些习武基础打得根基扎实。   对于这一个月的迅速增长,我并没有为此感到骄傲,因为我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对于寻找那嗜血恶魔,远远不够。我——还得努力!   月满,这日,扬州双霸终于功德圆满的将悍天诀交授于我,双霸望着我如今的成就,略带欣慰的离开口临行前,双霸中的大哥,江湖人称——寒阳子,他满脸堆笑的转过身感慨说道;“李姑娘,虽然你我并非师徒,但此次前来授武,你是老夫见过的女中豪杰。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老夫对你深为敬佩。虽不知姑娘为何要习修悍天诀,但老夫不得不提醒姑娘,虽然练就此功对于习修其它上乘武功要简易许多,但常运此功,会使你身体里的力量被反噬。这里,老夫有一本叉擎阳心法宕这本书虽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但对与悍天心诀相生相克,如果两者能恰当的融合,那将会发挥出无边的威力。能否练成,就看姑娘的慧智了。”寒阳子说着,将怀中的尺擎阳心法泣递交我的手中,然,面露期待的笑容提步离去。   握着《擎阳心法》的我半晌未曾回过神来,要不是一旁的钟楚寒将我轻轻一推,我还沉浸于云雾之中。当即,返过神来的我,立即箭步冲上前去,谢过扬州双霸,又立志要将此功练好,这才满是感激的望着双霸离去。   风抚着我的长发,青丝在唇畔与脸颊缠绕,望着扬州双霸的身影渐渐模糊,我的心有一丝眷念的空洞。这二位,也算是我习武的启蒙老师,虽谈不上师生情深,但也让我倍感亲切,不知日后可有报答的机会?我在心中独自猜想。   突然,肩上一沉,钟楚寒修长的玉指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他眸光含笑,黑瞳如钻石般璀璨明亮;“怎么?舍不得?”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终须一别,他们虽对我有恩,但只能做为我生命生的过客,停留永远只是一瞬。”   “那我呢?”他瞬光灼热,亦变得滚烫无比。让人在这暖春之际,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我灿然一笑,不知该做何回答。   “南儿,你又在逃避我!”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隐匿不去的落寞悲伤。   “不是我逃避你,而是你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你的归宿。”我淡然的回答,脸却不由自主撇开口“可是,我更希望那人是你。”他波光粼粼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温柔之光,如平静的湖水,刹那间被风抚乱。   “我们不谈这个,先说说这一个月来,你身为武林盟主,怎么都未外出为百姓办事啊?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啊?”难道说,盟主这个公职一直很闲?还是说,最近国泰民安,百姓都已安居乐业,再无事端争执出现?   见我转移话题,钟楚寒原本那温驯柔和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苦恼。   “唉,谁说我不想管外面的事啊,只是钟某现在是有心而无力。”   “怎么了?”我不露声色的问道,不知是何事会让扬名天下的武林盟主无量公子烦忧?   “其实……”说到这里,他突然扬了扬眉望我,脸色略显为难,似欲言又止。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心一揪,能让钟楚寒忧心,莫非是有夜冥邪的下落?我开始忐忑不安的猜想着。   “确实,这一个月来我都快头痛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越发不安的问道。   他可能看出了我的焦虑,当即也不隐瞒的松开手无奈的说道;“是这样的,一个月前,至从我把你带了回来以后,朝廷赐封的三麒麟之一的吕公子就整日怨魂不散的守在钟灵山庄脚下,要求见你一面。可是,那些日子,我见你整日伤心落魄,而且又醉心武学,所以就没让他见你,还有就是为了不让你为此事扰乱心神,当然也就没向你提起。不过,钟某还是有些私心,不愿让你见他。”说到这里,钟楚寒略带坏意一笑,如孩子争到了自己的糖果般高兴。   我听了稍稍一愣,知道不是关于夜冥邪的消息,我有些失望的敛下头道;“难道,他现在还守在钟灵山庄的脚下吗?”   “是啊,我原本以为,这个贵家公子兴许只是不甘你的离去,所以自尊心受损,只要过上一阵子待他吃上一些苦头就会离开口谁知,整整一个月了,他还不走。只要一见我下山,那厮就像黄蜂一样粘着我,要与本人一决高下,还说什么谁胜谁就能拥有你。你说这简直不就是荒唐吗?”说到这里,钟楚寒眉峰的蹙得越发深沉,想必正为吕震之事大为头痛。   “所以,你就一个月不下山,就这般耗着?”   “嗯,其实也并非我钟某怕了他,只是钟某与朝廷之人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用不着对他动手,况且,我与他先前并无半点恩怨,如果冒然出手,伤了和气多不好啊!”   “不错,你想得很周到。”不得不佩服钟楚寒那无量公子之称,多日与他相处下来,他不但为人宽厚,对待仆人更似朋友,而且从不轻易冲人发怒,只是偶尔在我的面前,才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这种男子,真叫人又爱又怜。可你 ……唉!   “那么,你想下山见他一面吗?”他眼神变得纠结,而话语却充满试探。   “他想见我,为何没有上山?让我下山,那是绝不可能。”我断言道,对于吕震,我已经心力交瘁,再加上曾对邪做过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   “嘿嘿,他就是因为上不了,所以才在山下苦等一月。”   “什么意思?”   “因为我在钟灵山庄之外布下了阵术,那是寻常人进不来的。”   “原来如此,我看就此做罢吧!”反正现在的我,亦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只能受他欺负的小丫头了,现在的我,要一步步向强者靠近,要为邪脱罪,要为下次初升的烟花而努力。   “真的不见?”钟楚寒语气略显可惜,但眼神却流露出不可多得的欣喜。   我摇了摇头,一脸漠然,坚定之色想必显而易见。   再次回到钟楚寒因习武而特意给我搭建的一座清幽禅院,我双腿席地而坐,拿出扬州双霸送的《擎阳心法》仔细凝思起来,没日没夜的练习,那是一种怎样的辛苦,常人也许不知。   但是我知道,要想成功,就要付出比常人努力的三倍功夫。   夜,你一定要好好的,相信我,只要我有了绝世武功,我就可以让你不再受世人的眼光所束搏,我也不会让你在活在阴寒而晦暗无边的夜里。我要让你每天都沐浴在晨光之下,让耀眼的光芒照在你刚毅的轮廓上,映出世间最纯挚干净的笑容。   “无物无我,色空不二,入于混混沌沌,渺渺茫茫,恍恍惚惚,杳杳冥冥,鸿蒙未判的空灵境界。一灵独觉,奇景频生,妙趣叠出,灵感如泉,心灵净化,人格完善,智慧升华,五眼六通,神功异能得以开发。功深者阴魂出壳,练就纯阳之躯,灵休飞升……”   转眼已是三月,《擎阳心法》在我苦心潜修下,已学得七七八八。当即,我顺功调息,将《悍天诀》的心法一起运用,一道真心竟暖暖流入丹田,然缓缓抵达指间,我连忙将指一运,真气由指而发,撞击在了一旁的石柱,“碰——”的声响。   天,我竟然可以运用此功了,而且还可以运用内力击物!如此传说中的内功,竟然真的归我所有。一种兴奋,欣慰,还有激动瞬间冲刺着我的心间。多月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他已化成果实,让我看见了希望。   当即,我高兴得从地上蹦了起来,看来,邪的清白已经离期不远。   此刻,我最想告知我有这个能力的人是钟楚寒,这些月他对我的照顾,如至亲之人,我对他的感激就如大哥般亲切。虽然,我知道他对我的心天地可鉴,但我知道,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邪的大仇未报,我的永远是郁结的。直至今日,泪洒枕襟的梦中,还有他凄婉的微笑,那大朵绽放的花朵,如黄泉彼岸的忘情花,美得灼伤人的眼睛,美得让人心碎满地。   “李姑娘该用膳了!”由于钟灵山庄多是男仆,而且绝大部分是上山学艺的弟子,所以,给我送饭的人一直就是谢阿旺。谢阿旺今年十四,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卖上山来为婢为奴的,但钟楚寒见此人淳朴机灵,所以就将他也视为山上弟子,顺便,让他在闲暇时间,照顾我一切生活开支。   是的,让个男子侍候总没有丫环方便,但这个谢阿旺却是一个极其细心之人,通常能在我需要什么而不说出口的情况下做到,这到也省去许多麻烦。   “对了,阿旺,无量公子去哪了?”不提不知道,一提起来,我才猛然想起,好像已经有三日未见上钟楚寒一面了。若是平日,他定是一日来看我三次,可是这次三日也未曾来过,说起来还真是奇怪。   正欲离开的阿旺见鲜少朝他问话的我,当即愣了一下,片刻回过神来的他又不以为意的说道;“哦,盟主在三天前就下山了。”   “是吗?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么大的事,钟楚寒没理由不告诉我一声啊。   “盟主说怕打扰到你习武,所以就吩咐了阿旺一声,然后走了。还有,这是盟主让小的交给李姑娘的,说是如果李姑娘要学会了心法。诀,那就把这本《似水剑谱》拿去,他说女子最适用这种刻术,此剑术虽不能威震四海,但也凌厉无双。”   望着阿旺那一脸坦诚的模样,我茫然的接过剑谱,然后扬起脸不解的问道;“你说他三天前就离开了,那曾经一直守在山脚下的吕公子是不是也已经走了?”   “嗯走了!”阿旺点头说道。   “呵呵,该走了,一个季度,他的心估计已经冷却变故了。”我冷冷一笑,欲要转身,不再缅怀往事。往事如风,往事如云,终究一场梦。算算,离开邪已经四个多月了,不知现在的他,可否还记得,有一为女子,为了让他不再孤独寂寞,吃了多少非常人的苦?   “对了李姑娘,其实我有一件事不敢告诉你,现在盟主走了,那我就不妨将东西交给你。”阿旺见我淡然的转身,连忙将我加住,然后从怀里东掏西摸起来。   我愕然的回过头来看他,暗忖,莫非钟公子还给我留下什么秘籍?   半晌,他才从怀里摸出一个用上等绸缎包裹起来的狐形东西,我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一层层的将锦布揭开,然后小心翼翼的展示在我的面前道;“这东西是吕公子临走前千万哀求,让我托交给你的。前些日碍于盟主在,所以阿旺不敢递交,所以……”   “你为什么会帮他转交?”我一直知道,阿旺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从不乱做主张,为人处事深稳而慎重,是一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只是不知今日,为何会瞒着钟楚寒帮助吕震,这是何等大事,真不知这小鬼哪来的胆子。要被知道,那还得了。按照这里的规矩,是要被逐出山庄的。   被我这般凌厉一问,阿旺小脸瞬间有些苍白的说道;“我见吕公子在山脚痴等一季,痴情之深真是苍天可见,大地可观,如此男子,可谓世间少有,可以,阿旺才一时心软,然后叭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慌,连忙又接着说道;“但是,李姑娘阿旺知道错了,求姑娘你千万别告诉盟主知道,否则我毗”   “哼,痴惜?如果痴情,就会如此做罢离开?再说,痴情又有何用?”   我一边说,无意中却望着阿旺手中的那只翠玉镯子,依旧青光流转,碧光闪耀,一看就是奇货可居,乃千年遗至下来的连城之宝。不错,那正是老夫人曾经送给我做为吕府儿媳的信物。看到这里,我心莫明一颤,不知是因老夫人曾经的心意,还是见到故物而不安。   见我毫不领情的冷笑,阿旺有些焦急的上前一步解释道;“其实离开并非吕公子本意,而是事出有因!”   “何事?是不是他心爱的女人让他离开?”我想,会让他离开的人,也就只有傅言惜了吧!   阿旺摇了摇头道;“不是,听说吕公子他娘的眼睛瞎了,所以他这才赶了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我愣得全身颤粟,退后一步,满是不可思议的问道。   “听说吕公子他娘眼睛瞎了,吕公子这次离开是去为他娘寻医。”   怎么会这样?老夫人眼睛瞎了?为何会这样?明明就是好好的,她那么慈祥,那么温和,就如母亲一般让人敬重于她,又怎会瞎眼呢?这是真的吗?我心缩得一紧,感觉全身似被水泼过般的冷冰。   “李姑娘?你没事吧……”望着摇摇欲坠的我,阿旺想上前挽扶,可是刚伸出手,似想到有何不妥,当即又能伸了回来。   “我没事,你退下吧!”我咬着唇,坚强的说出这句个字,生硬的将眼中的泪花逼了回去。   阿旺满脸不安正要离开,可是一想到手中的东西,他又止住了脚步道;“可是李姑娘,这东西……”   望着他手中之物,我想起曾经吕震生硬的将它从我手中夺走的惜景,那一日我说;就算日后他跪在地上,求我戴上,我也不屑一顾。”所以,今日,这东西我收不起,我的尊严更是放不下。   “阿旺,如果你不想被盟主知道这件事情,那就最好将物品原地送回!”我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便侧过身不再多看他一眼,想必聪明如厮的他,应该已经明白。   “是,阿旺明白李姑娘的意思了!”语气带着一丝失望的阿旺,最终也只能黯然离去。   夜风萧条,现已春末,将至夏日。可是夜还是一如既往的渚冷阴寒,不知是心冷的缘故,还是因为那像极了邪眼睛的星星,总让我感觉不到丝丝的温暖。   不知不觉,钟楚寒已经离开山庄两个多月了,而山庄的大小事宜都无人打理。昨日,钟楚寒飞鸽传书,说将山庄大小事情交由于我,让我经手。这猎手不及的消息,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消化。如此诺大的山庄,撑管上百。   人,还有一切人脉更是分散在全国各地,让我一个从未涉及于此的人,如何来打理这个山庄?   想到这里,思绪烦扰,我握着手中那柄银光逼人,寒心森冷的“白冰剑”如狂魔般胡乱飞舞。这把剑,算不上旷世好剑,却坚韧而锋利无比,是钟楚寒一月前托人稍来给我的。   立在清幽的后院竹林,踏在如孤形般高高悬挂在半空中的“明月崖”上,我凝望那苍凉孤寂却深不可测的崖底,突然脑海里却浮现出邪的红眸,是的。当初,他也有一双像这座孤崖般让人忧伤的眸子。   暗夜凝聚的泪水,无声滑下,滴落在剑柄之处,发出一声脆响,仿如我的心,被轻轻拨乱。   那厚厚的肉茧摩擦着坚硬的剑柄,银剑蓦地被月光照得清亮,如未曾开封的绝世宝剑那般,闪耀着让人惊艳的异光。   “似雨剑,细雨飞,剑如殇,几多相思,几多怅。明月笑,星辰黯,故人久去语未还,烟火劫,泪两行,纷纷至至,落成伤……”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29下马威   “不好了,李姑娘,李姑……”   “什么事?”一头大汗闯进禅林后院的阿旺大声嚷嚷,我正好练会似雨剑十三式,刚打算作息片刻,谁知却被这冒失小子给打扰,心里难免有些烦闷。   见我如此,阿旺有些吱唔的垂下头,满脸的稚气让我想起了曾经救过的三娃子。   “说吧,什么惊天大事?”一种怜悯之心由燃而起,当即我软下声,淡漠询问。   阿旺抬起下巴,一双忽闪的黑眸散发着忧虑之光道;“是这样的,由于膳房负责苍门主的师傅前些日子妻子早产,所以他回家陪他娘子去了,而这几日刚换了一位新厨,都怪阿旺一时疏忽,忘了吩咐那位大娘苍门主不喜辣,所以今日的饭菜,大娘就多加了些辣椒,当即就惹得苍主主勃然大怒,索性,连今日的功课也不教授了,惹得大批弟子不满,皆把矛头指向陆大娘。其实,陆大娘本是无心之过,此刻却成了众矢之的,李姑娘,现在你当家,你看这如何是好啊?”   钟灵山庄之所以如此风光,外形装饰得富丽磅礴,站在山脚遥望,就如一座离仙界最近的宫阙一般雄伟大壮观,它的一砖一瓦,完全是来自于这群弟子。   钟灵庄从不从商,完全是靠收纳习用弟子赚取学费。当然,这些弟子并非谁人都能进,按钟楚寒现定,是在每年的秋季,钟灵山庄的各大门主,都会下山精心挑选一批有潜质,心地纯善的弟子,做为钟灵山庄的下一代接班人。所以,具备这些条件的地子,除了潜质,善良无害人之心以外,钱也是一个重要的关键。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说,阿旺就是,即使没钱,但被钟楚寒看中,一样可以免费习武。   因此,来此求学之人,大抵是花重金前来,多部分都乃名门富贵公子。   而这一次,北门的苍门主竟如此失礼的不给弟子授学,那岂不是要引起公愤?人家可是花了大把银子,好不容易争取这个机会入门,又怎可在此荒疏学业呢?   想到这里,我蹙着眉头问道;“苍门主好歹也算一代宗师,他这样计较一点小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旺歪着头想了半点,也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苍门主平日不是这样的!不知为何,今日会如此反常!”   我听了在心底冷冷一笑,随即走到阿旺的跟着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看看他想怎么样。”   哼,无非是见钟楚寒把代理盟主之位交给了我,而无视了他这个在山庄待了将近二十年的老匹夫,所以他想故意找点事端,想唬唬我这从不轻易露面的弱质女流吧?   绕过溪流,穿过假山,前堂习武之场已经围满了大声嚷嚷的习修弟子,他们有的在安慰北门主苍劲,有的在指责陆大娘的无知,有的更在为次所耽误的课程而抱怨。反正杂乱之声四起,丝毫没有消停之意。   直到我的出现,众人才安静下来,然后被围拢的人群,也不由自主给我让出一条道来,我穿过石砖铺的小路,径直绕到正吹胡子瞪眼睛的苍门主身边。此刻的他,瘦得青筋暴跳的大掌正抚着膝盖,低垂着下巴的他头上白鬓隐现,一旁见状不妙的弟子离开诸好的端来一大碗请茶,放在梨木雕桌上。   白烟缭绕,苍门主这才冷哼一声扬起头来,见到我时,他的愤怒越发加沉,随即又端起茶无视我来,然自顾自的放在嘴旁一吹,兀自饮下。   我望着他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老脸,精光四射的浑浊之眸闪烁着雄心勃勃之光,那细窄的额头,无一不将此人显示得小气,吝毒。   而他底下的一些人,看到这个情况,焦虑的神色蓦地变得期待,那唇角扬起的笑意摆明了是要看好戏。   “李姑娘,你说这个不知事的愚妇该如何处理?“苍门主半晌才放下茶杯,凝视着我寒气逼人的朝我问道,想必他已经知道了我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这才般。无遮拦的当众询问起来。   我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放在那位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双指不停翻绞的陆大娘身上。她跪在地止双肩瑟瑟发抖,一动不动,如风中飘零的落叶让人怜惜。   “你都说了她是愚妇,难道苍门主真犯得上要跟她一般计较?”我不答反问,面色冷冰,丝毫没有一点敬意。看得一旁的阿旺倒抽凉气。   苍劲显然有些愠怒,但却不敢发在我的身上,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的拍打桌角,然后冷声道;“哼,老夫开始也想做罢,可是这蠢女人错了到罢,反而还向老夫顶嘴,你说她是不是该受罚啊?”   “苍门主息怒,其实这事不完全怪陆大娘,这都怪阿旺没有将苍门主平日的饮食习惯告诉她。”   我话落,那面如死灰的陆大娘这才燃起一丝希望之色的磕头哀求道;“门主饶了我吧,民妇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民妇实在不知,门主喜清淡之物啊!”   见我这般说,苍劲也知道阿旺是钟楚寒身边的人,不敢怎么地,于是他只能做罢道;“哼,反正老夫不依,若不给老夫一个交待,老夫今日就再不早练。”   老家伙竟然抱拳摆起架子来了,我真想说他一句,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要开染房了是吧!可是碍于众多弟子在场,有些话怕弄巧成拙,当即我也只能低声下气道;“明天,我会给苍门主一个交待。”   “很好,最好是让老夫满意的结果!”听了我的回答,苍松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起身离去,当然,跟在他身边那一群看好戏的弟子也逐渐散去,临走前,能隐约听见;“盟主这次可真是昏了头,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管理山庄,想必早晚要出大事。”   “是啊,一个女人懂什么啊,说不定啊,钟灵山庄要毁在她手里。”   “唉,走着瞧吧,好戏在后头呢!”   听着一句句满是嘲讽的声音,我握紧拳头,拼命的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犯不着跟这群人较真,他们是谁,我是谁,既然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出丑,那么我就得做点什么,否则也太对不起他们了。   “李姑娘我…川 苍劲走后,我这才注意到身边的陆大娘已经吓得面色青紫,说话都开始结巴。一丝柔和的五官,却因刚刚的一蓦,变得扭曲痛苦至极。   我连忙托起她,一脸温柔的说道;“陆大娘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从今以后你不用给苍门主做膳了,就跟着我吧,我喜欢吃辣。”   “李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听了我的话,陆大娘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我点点头,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神。   “可是,苍门主他……” “明天,我自有办法应对。”   钟灵山庄,共有四位门主,北门主苍劲,主要教习内功,南门主司空堂主要教习轻功,东门主辟青山,主教剑术。西门主萧一虎,主教刀法。四大门主,各司各职。其中,苍劲脾气最烈,秸不如意,山庄的弟子便会受罚,由于他在山庄资格较老,受人敬重,就算一般弟子受了重罚,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因此,就让这老顽固越发嚣张,仿佛在他眼里,除了钟楚寒以外,他就是这里的老大。   次日,一早,我正在辰风中沐练我的似水刻第十四式,刻起叶落,每一片落下的树叶,将成为我的目标,我要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同时落下的枯黄之叶斩成两半!   就在我扬剑凝神之际,这时一个稚嫩的身影闯进我的视线,朝我唤道;“李姑娘,李姑娘,别练了,别练了。”   最烦就是被人打扰辰练,因为只有这时,我的精力才会最为集中,才能练出忘我招式。今天偏偏有人扰乱,我有些恼怒但又无可奈何的放下剑道;“又有何事?”   “是只是苍门主他他……他在殴打山庄的弟子。”阿旺看着恼怒的我,低头怯生生的说道。   我扬头,面露嫌恶的回道;“这老家伙又惹事了?”   “嗯!”   不由分说,我拉着阿旺就朝山庄北门习练气功之地走去。   还未到门口,就听一阵惨叫哀号声,伴着拳脚的声音还有妇人的哭啼声。   见状,我连忙挤过人群,冲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陆大娘那梨花带雨的脸庞,还有他儿子许四刚躺在地上那鼻青脸肿的模样。   我愤怒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满脸阴森之气的苍劲却坐在主堂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道;“老夫刚刚只是给这不懂现格的小子一点惩罚罢了,李姑娘何必如此紧张?”   看着他那哥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忍住满腔怒火道;“他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为报复陆大娘而教函,他儿子吗?真是太可恶了。虽然许四刚入门不曾教半点学费,但也是允了钟楚寒的许可,他凭什么可以殴打庄中弟子?   苍劲听了我的话,越发趾高气扬的说道;“庄里的弟子谁不知道老夫辰练内功心法时,最讨厌就是被人打扰,而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今天竟然敢私闯我的练功密室,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啊,该打!”一群弟子跟着起喝道。   我望着趴在地上满脸青肿气若游丝的许四刚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进苍门主的密室?”山庄的门主皆有自已练功的密室,而密室也是做为习武之人最看重之地,一般除了最亲密的弟子以外,旁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这是做为新弟子的必修课,我就不信许四刚不知道。   “我……我……”只许四刚估计受了重伤,给说话都坚难,就在众人焦急不已之际,这时他娘却站出声来,擦掉了脸上的泪痕道;“是这样的,刚儿他昨天听说了民妇惹怒了苍门主的事情,当晚他焦急万分,为了给苍门主表示歉意,他趁夜深人静,便冒着生命危险上了山,千辛万苦的挖回了一根千年老参回来,一大早,他眼不合就用一些珍贵药材将老参炖制起来。   待老参熬好后,他怕冷了就失去药效,所以就在苍门主练功之际前去请罪了,因此,而冒犯了他老人家。”说到这里,陆大娘蓦地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了这些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出声,场面顿时安静得如灵堂。我抬头凝望那张尴尬且精光的老脸,我冷冽的说道;“这下,苍门主满意了吧?许四刚本是一翻好意,你却差点把他打死,你还像一个德高望重受万人敬仰的一代宗主吗?我看你不像,你更像一个眦睚必报,心如鸡肠,斤斤计较的小人。”   听了我的话众人同时吸气,恐怕谁也没料到我会对一代宗师,说出如此之话。   当然,苍劲更是气得面色铁青,当即站起身来指着我说道;“你……哼,就算此事我是误会了许四刚,但他娘犯的错还没解决,子替母还,这有何不可?”   “呵呵,是吗?那你爹杀了人,是不是仇人就要把你杀了?还有,我昨天说过,今天会给你一个交待,想不到你会如此记恨,真是不配当这个门主。   “什么?你想说什么?”眸光一沉,似有威胁之意。   “我想说,你无辜殴打庄内弟子,没有一点为师之范,按照盟主定下的规矩,应该免去门主一职,贬为护卫。”我气势昂扬的宣判,却换来众人的耻笑。   “呵呵,你认为你一个黄毛丫头,有这个资格吗?”苍劲更是得意不已。   “嘿嘿,我是没有,不过盟主曾书信中提到过,只要他一天未归,我就是他的代理盟主,万事就得听我的。如果不信,我还有书信为证。”说着,我连忙让阿旺将怀中准备好的书信掏了出来。   这事,就算我不掏,大家也知道。   当即,苍劲像泄气的皮球,嚣张之色不见,蓦地被愠怒取代。   “好,臭丫头,你最好记住,你不要为你说过的话后悔。”苍劲搁下这句话后,气得拂袖离开口众人目随苍劲远去,顿时唏嘘不已,谁也不曾想到,一个曾在钟灵山庄任劳任怨了二十年的苍门主,会被一个自不量力的小丫头给弄下台,真是让人听后大跌眼镜啊。   我看着那抹倔强且满是不甘的离去身影,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笑意。   回到属于自已的“寒林苑”时,外面夕阳已落,天空一片残红,望着天,我的心一半沉,一半浮,让人分不清是何状况。   “李姑娘,请问你现在有空吗?”一道巴结夹杂着讨好的声音倏地在我耳畔响起。   回过头,一个圆头大耳,笑起来满脸堆肉的大胖子正站在我的身后。   看着他圆滚的身材,我就知道是谁,唯钟灵山庄的大管家王汉三是也。   此人平日从不找我,一般庄里的大小事由他说了算,此刻找我,定没好事。想到这里,我挪了挪身子,有些戒备的说道;“王管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也不喜绕圈子,此事肯定跟苍劲逃不了关系。   “是这样的,那个,苍门主……”   “他咋滴?”我就知道是来说情的,当即有些不耐烦。   “他在庄中也这么多年了,与上一辈庄主交情颇深,就算无功也有劳,姑娘这样做,要三思啊!”那厮语重心长的说着,不看他的身材和脸,听语气还像一个智慧高深的世外高人。   “怎么,你的意思我今日这样做是错的了?”我反问道。其实我不是没考虑过这一点,毕竟苍劲也五十多了,为山庄做的贡献远远是我不能想的。   不过,从今天的仔细观察,就出现了端倪,我发现苍劲的那帮弟子,不但一天懒惰散慢,而且喜欢摆富弄阔,并且油嘴滑色,尽知讨好拍马屁,想必定不是好人,尽是一些衣来伸手饭来张。的废物公子。而苍劲之所以招来这些弟子,我估计,从中少不了些好处吧。否则,也不会在这个王汉三祝寿之日,送了蹲镀金的玉观音。   “是啊,李姑娘你这样做大大的不妥,你想想,苍门主算辈份还是盟主的师叔,你若这般贬他职肯定会惹怒盟主!”王汉三一面说情,一面给我讲其中的利益关系。   我冷笑的瞥他一眼道;“其实啊,我也想保住他位置,可是啊,在我过生的时候,他好像没送过我镀金观音吧?”   “这……”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30四面攻击 由于王汉王说情未果,苍门主被削职成为护院之事立即掀起了轩然大波。整个钟灵山庄,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当晚,苍劲自觉颜面挂不住,又辞去护院一职,打算退出江湖不问事事,当然,我很宽容的准允了他,另外,还让管家给了他一笔不菲的“养老保险金”,算是他的“退休工资”。 此事原以为就此结束,谁料,在苍劲离开的第二天,麻烦之事再次接距而至。 次日,南门主司空堂,东门主辟青山,西门主萧一虎,还有膳堂主厨秦宝运,皆向我请辞,打算放弃现在这让世人梦寐以求的“黄金宝座”。说是,要追随北门主苍劲而去。 听着四人说得坦荡,实在暗意威胁的话语,我顿时头都大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受了苍劲的煽动,所以义气用事。各大门主走了,再加上山庄的伙食无人照管,那岂不是要将山庄的正常运行给瘫痪掉? “我希望你们能考虑清楚。”我掉下这句话,头痛的走开。今天无心练剑,我一个人站在后院的禅林发呆,唉,钟楚寒啊钟楚寒,你为何要将册庄交于我手中?现在可好,得罪了一个“毒瘤”真是拔了会死,不拔又得要痛。这该让我如何是好啊? 就在我无边苦恼之际,阿旺却悄悄的走了过来,只见他手中提着竹篮,里面有香喷喷的热气冒出,我颓丧的埋下头,无心理会。阿旺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李姑娘,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吧。” 我这才心不在焉的抬起头,望着他手中的馒头及面饼疑惑的问道:“秦大师傅今天不是不管火食吗,怎么还有吃的?” 阿旺扬起面饼笑了笑,雪白的牙医显得格外亮明。“这是陆大娘做的,可好吃了,要不要尝尝?”我摇了摇头道:“不了,心烦着呢。”为了苍劲这事,真是快烦死了。我想,要是钟楚寒在,不知他会不会认同我将这个老顽固赶出山庄,唉,真郁闷。 “李姑娘,别烦了,这事我看啊只有盟主回来才能解决。”阿旺发现了我的愁思,也立即皱眉安慰我道。 我说:“唉,来不及了,要是他能即刻回来,这些人还能这么嚣张吗?”哼,不就是仗着他不在,合伙欺负我嘛。 阿旺听我这样一说,满为同情的望了我一眼,随后又把乌黑的小脑袋垂得低低的,想必他也别无他法,所以才会如此。 “对了,阿旺,你给我说说看,这三大门主,和膳房里的秦宝运到底是啥关系?为什么这些人肯为了他,甘心放弃现在这前程似锦万人敬仰的职位?” 听我这一般,阿旺歪着头思考了瞬间,这才喃喃道:“据我说知,苍门主和辟青山,萧一虎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平日里为了在弟子面前树立威信及地位,时常在私底下明争暗斗。” “那另两位呢?”我有些迫不及的问他,毕竟阿旺在这里待的时间,可比我要长多了。 “另两位可就有些渊源了,秦宝运,王管家和苍门主私底下是出了名的要好,时常三人聚在一起喝酒畅谈。”当阿旺说到这里,我嘴角勾起一丝讽笑,哼,真是一群狗肉朋友,经常聚在一起,莫非是一同商量到哪里捞更多的好处。 “至于司空堂这人,就与苍门主感情更深了,当年他可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镖头,要不是经苍门主提拨,可能也不会有今日。” 听阿旺说完,我来回踱步,仔细分析了一下。 “李姑娘,你到底想什么?”见我半晌不语,一边的阿旺有些不安分的询道。 我抬起头来,食指摸着下巴冷笑道:“哼,很好,这群家伙吃准我不敢放他们走,所以肆无忌惮起来是吧,那好,你们要走,那我也就不留。” 阿旺听我自言自语的说,当即吓得跳起来道:“李姑娘,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同意让他们走。不过不是现在,阿旺我要你现在放出风声,你就说辟青山与萧一虎之间,批准一个下山,而另一个则提拔为分堂的堂主。”哼,对于这群故意要给我施加压力的人,而并非真正要走的人,我想只要我将这一消息放出,那么原本只想故意滋事的辟青山与萧一虎二人,务必都急,两个各怀鬼胎之人这下不争个你死我活才怪。“这,李姑娘,你是想故意亏起二人争斗吗?”阿旺虽然生性老实,但也非常聪明,一眼便看出了我的话意。 我笑着点点头道:“不错,还有,你告诉那个炒菜毫无半点特色的秦宝运,就让他走吧,反正钟灵山庄不缺他这种平庸之辈。留着他,简直就如多养一只“肥老鼠”,真是浪费粮食。” “可是,秦宝运走了,那谁来担任膳堂主厨?”说到这里,阿旺微显担忧的望着我,毕竟每日有那么多张口要等着吃饭,若没了秦宝运,那钟灵山庄岂不大乱? 我朗声一笑:“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你不是说陆大娘手艺不错吗?那就让陆大娘来。反正,我觉得她这人善良,纯朴,为人公道。偷油少米,转斤换两之事应该不会干,交给她,我放心。” “那还有一位门主司空堂呢?他可是几位堂主中最为年轻有实力并稳重的门主,将来的光景可是无可限量,而且盟主很赏识他。” 我点头称是:“嗯,司空堂和那三人不一样,那三人与苍劲纯粹利益关系,而司空堂完全是个人感觉在做崇,他要走,目的是为了苍劲,估计是为他鸣不平。像这种人,感情用事,我想是最难搞定的。”“那怎么办?” “这样吧,你安排个时间,就今晚,你在禅院备一桌酒宴,我想会一会他。” 阿旺听了双眼发亮,小声朝我问道:“你是想说服他留下吗?” “我是要他明白,为了这群人放弃自己的一生,是不值得的。”“李姑娘,你真的能说动他吗?” 我嘿嘿一笑道:“定不负所望。”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31说服 入夏,那晚,风清月朗,一身银白色的月光犹如一颗璀璨不灭的夜晚珠。在阿旺的安排下,我终于见到了一身青衣且傲然不可一世的司空堂,此人长得面目柔和,眉宇间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刚毅不屈之气,就从他那双在毫不逊色于月光的黑瞳可以看出,他是一条汉子。 落坐后,司空堂的眉眸一直上扬,嘴角轻轻一噙,我知道,他一定不屑与我同坐。而且,在他心里,我可能只是一个不谙事事的无知女子。 看到这里,我假咳一声,然后低眠了一口茶道:“司空公子,请随意!” 他盯着前面禅林出神的眸光这才不经意的落在我身上,随后,他打量了我片刻,口气变得僵硬的说道:“李姑娘,今日让我来,不妨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吧!” 我在心底暗赞,果然是率直的人,越是这样,越有难度。 “呵呵,司空门主……” “门主不敢挡,现在阁下已不是门主了,还请李姑娘不要如此称呼!”我一愕,随即又绽颜笑道:“那好,我就唤你司空公子,想必这日之事你也猜到了七七八八,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请你来,我完全是想说服你留在山庄的。” “为什么?”他听完脸色没有多大的起伏,语气依旧冷冽,仿佛是不屑,又仿佛是讽喻。 “因为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留住你,不仅是我,还有整个钟灵山庄,以及盟主对你的厚望。”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站了起来,满脸肃穆的对着他说,表示尊重与诚恳之意。 他不为所动的牵了牵嘴角,淡笑:“是吗?听了这翻话,我该用受宠若惊,还是无限荣幸来形容自己呢?” “你这般说,是在嘲笑我是吗?”我有些恼,此人竟然把我如此诚恳的话语回答得一点漫不经心,真让人气恼。 “不敢,李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因为,在下可不想日后的下场落得跟苍门主一般,一生来的颜面及地位,都将让某个微不足道的人,一句话就可以毁于一旦。”说到这里,司空堂嘴上说得恭谦,但坚韧的眉峰朝我一凛,意思十分明确,他个微不足道的人就是我。 我冷笑的退后一步道:“看来,你还是不服我削掉苍劲的职位。” “不错,在下想说的是,苍叔在钟灵山庄好歹也是盟主之下最受弟子敬畏的一位门主,历经苦难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钟灵山庄有了属于是自己的人生及地位,却不曾料到,被你的一句话弄得,后半辈子恐怕永远也抬不起来做人。”说完,他眼光略有恨意的凛着我。 我早知就会如此,于是坦然的笑笑:“司空公子,其实你一直站在了苍劲的角度却想,所以你很生气我不怪你,但你可曾站在我的角度想?那好,且不说站在我的角度,因为我们不熟,你没必要为了我,但你可以站在盟主,及钟灵山庄,还有那些学艺不精的浪荡弟子的角度想一想。” 他被我一大串的话语说得一愕,一脸吃惊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顿了顿,放下茶杯悠然道:“意思?要我一一说明吗?那好,我就说给你听。现在,你就站在盟主的角度想,你可曾想过盟主为什么不把打理山庄之事交给苍劲?他位高权重,如果说这个代理庄主之位一般肯定会想非他莫属,可无量公子却交给了我来打整,那说明苍劲在他心中,根本就不适何担任庄主之位,他为什么不适合,那我们再从他平日说起。” “你想说什么?”他眸光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好吧,就那上次秋季招收的弟子来说,你看苍劲收的都是些什么弟子?一个个贪图完乐,不思进取也罢,反而还三五不时的打架斗殴,整日无所事事,不知把习学之物用于强身健体或造福百姓之上,这到助长了他们张扬跋扈的心理,由此可见,苍劲究竟招的是些什么弟子?一些不学无术,整日混蛋到家的纨绔子弟!” 估计司空堂也看到过这些现象,当即有些语塞道:“这……这,人心隔肚皮,我想这也不是苍叔原意,想必他事选也不知道他们有这些恶习,所以才会错收弟子。” “哼?是他,你都说了他在山庄也待了这么多年了,资格是你们当中最老的一位,我想凭他多年的经验,应该不至于收到如此弟子吧?还有,就算是他的疏忽收到一个二个也罢,可是所有的这一批皆是如此,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 “这就说明,他无非是拿人手短,得了好处才收了这些弟子。”我气定神闲的说完这句话以后,司空堂到变得理直气状起来。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只能说苍叔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他知错能改就好,你也不必苦苦逼他啊?” “哼,如果只因他的一时糊涂,那么我问你,如果那几十名弟子当中,都有一个糊涂的,若是出了庄,不但不为民除害,反到助纣为虐,请问你有没有想过,这后果是多么的严重了得?” “这……” “这就是你要站在钟灵山庄的存亡角度去想了。”“那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可这也不能全怪苍叔啊,毕竟有句俗话说得好‘生得了儿身,生不了儿心’,苍叔只能传授他们武艺与做人美德,但日后他们会受什么利欲引诱那又岂能全怪苍叔?” 见他力挽狂澜的苍劲说情,我冷笑着为他倒茶,随后待他情绪稍和我才缓缓说道:“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他,但我只是要你清楚的知道,苍劲他虽然只是为了一小点点的贪欲而收了这么一群弟子,但后果却是无穷的,所以庄主之位,他永远是坐不下来的。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可知道苍劲私底下与管家王汉三,主厨秦宝运的关系非比寻常?” 听了我刚刚的话,我能清楚的看上,司空堂刚刚还镇定自若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挫败。 “嗯,知道,他们在钟灵山庄的交情也有七八年了,经常聚在一起吟风弄月,畅饮人间。”这次的他,回答得到很直爽,没有了先前对我的仇视心理。 “呵呵,吟风弄月,好一个吟风弄月与畅饮人间,试问,苍劲一代宗师,王汉三,一个精打细算头脑圆滑的管家,还有一个半字不识的膳师,这三个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你说他们像诗人那般吟风弄月,畅饮人间这可能吗?他们会有那个闲情逸致的心里吗?如果真有,又可必待在钟灵山庄这么多年?这岂不是虚度光阴,浪费青春吗?”说到这里,连我都被这滑稽的理由给逗笑了,真是想不通,这三人在一起经常捞摸好处,别人还以为他们真的像文人那般风雅有趣呢。 “李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被我如此一说,司空堂有些坐不住了,可能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变得有些发青。我在心里暗忖,这司空堂还真是一死根死筋,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不明白,那么我只能说明。“我想说的是,昨天我查了查账簿,看看了看看每月的支出,秦宝运是负责膳食的主厨,所以柴米油盐这些东西都是由他亲自购买,账簿上山庄每月的开销是三百五十两银子,那就是说,寻常弟子的饭食是用二百两银子足以,还有一百五十两的银子则是给各大门主及以上管职之人享用的。弟子一日三餐,中餐是荤,非鱼皆肉。而门主级别的则二餐有荤,有鸡有鸭,鱼更为常见。 昨晚,由于秦宝运罢工不干,所以我让这次事情的争议人物陆大娘上阵掌厨,昨晚,她不仅将一般弟子与门主级别的菜食都做了出来,而且鱼肉鸡鸭一样不少。我让她粗略的算了一下银子,她说五两不到。因为,山庄的后塘专养了不少鲤鱼,随时都可以宰杀,意思就不用多买,而鸡鸭也专门有人侍养,需要时都可以杀来供大伙享用。当然,唯一要买的就只有肉,所以,这根本就花了什么银子。 如果按每餐有鱼有肉来算,每天只需五两银子,那么一个月也才一百五十两,试问。这还有两百两去哪了?”我眉一挑,若有所指的盯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司空堂,意思是让他来说明。 “这个你得去问王管家啊,他管账簿,有何砒漏只有他最清楚。”司空堂显得满脸的不知情,我显然有些为他感到悲哀,竟然为了苍劲这种人放弃自己,真是不值。 我含笑说:“不错,问题就出在管家王汉三身上,若不是他放水,那秦宝运又怎么能在钟灵山庄偷赚油米钱五年之久?你想想,一个月就赚两百两,那么一年十二个月,五年就是六十个月,这六十个月他贪污了多少银子啊?” 司空堂被我解释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他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知道,秦宝运所捞了多少好处,当即他有些怒道:“哼,这秦宝运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背着盟主做这种事,亏盟主还直那么信任他。” “嘿嘿,他一个人当然没有那个胆子,如果没人撑腰他是吓不下那么多银子的。例如,没有王汉三的允许,他能从账簿中拿走那么多银子吗?” “这两个人真是目无法纪,待盟主回来,我一定要向其禀明。” “禀明是要禀明,但你忘了一个人,那就是苍劲。” “苍叔?”他愕然,还没想到苍劲的这层关系。“不错,司空公子,你想想,无量公子常年出庄,处理武林纷争,我想平常的大事一般都由你苍叔叔说了算吧?而秦宝运与王汉三贪污了这么多银两,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啊,我猜,他不可能不知道吧?再者,王汉三当管家这么多年,又做了这么多手脚,若不是有靠山能撑到今天吗?那你就好好想想,他们三人在一起吟风弄月,畅饮人间的美谈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你的意思,苍叔也是贪污人之一?”他双眸倏地变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错,昨晚我还清楚的记得,王管家来像我求情,让我放过苍劲。你想想,苍劲在山庄的地位还有威信除了无量公子可谓无人能及,要是他这样一走,那对于想捞好处的王汉三来说就是清除了一块很大的绊脚石,现在的他应该说可以肆无忌惮的撑管山庄的一切,可是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过来求情,那就说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姑娘,此事是真的吗?”他脸色由青转白,满是颓丧,方才那神采奕奕,傲世群雄之态全然不见。 我不答反问,神情流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是真是假,我想以司空公子的英明,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半晌,他似想通了什么似的,释然的扬起嘴,脸上露出自讽的笑意道:“我终于知道,盟主为什么要让李姑娘代替庄主之位了,他果然是眼光独到。” “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他。 司空堂只是黯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随后叹息一声道:“既然李姑娘已经将苍叔的罪证例了出来,为何又要让我这个曾经受过他恩惠的人留下?” “因为你是个人才,山庄需要你,百姓需要你,这里的弟子也需要你,更重要的是,盟主需要你。”说到前面那几个,司空堂只是不以为然的笑,听到后面那句盟主需要你时,我能明显的瞥见,他落寞的神情有一瞬即逝的光亮。 “其实,对于钟灵山庄,我又何尝舍得?这里有我太多的梦和抱负,而且能得到盟主无量公子的赏识,不知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的事。但,苍叔对我有恩,若非是他,哪有今日的我,今日他已落难,我又岂能独享富贵荣华?那与芶且偷生又何不同?所以,对于盟主的赏识,恕我无福消受。在此,我也只能为盟主的厚爱,而更加责愧了。”说到这里,我隐约看见,他面对明月的那张英雄脸庞,有刹那的绝望与不甘。 我知道,他是想留下的,只因苍劲那老匹夫与心里那份欠下的人情在做怪。 “司空公子,我觉得你错了。”我目光平静的琐视他,现在的他我想已经对苍劲有所改观,要说服他留下,想必简单多了。 “我错了?”他微怔的转过头,满脸不解。 “是的,其实给你恩惠的并不是苍劲,而是盟主无量公子。请你想想,当初虽然是他把你带入山庄,但你成有今日的显著成绩又是谁给你的?我想,并不是他吧?这应该是无量公子对你的赏识,所以才提拔你的吧?当然,这其中也有你自己的努力,但看重你的仍然是无量公子。所以,请你想清楚,谁才是真正看得起你的人,谁又是在自己有难,又要将别人一起拖下水的人,这个你就自己衡量。”给完他这个暗示,我不再多语,随后倒上一杯茶,独自斟酌,这个司空堂,今天不把你留下,我就不是李沁南。“这……”他变得为难起来,见我不语人,他也低下头,随后握着桌上的青花玉瓷壶猛灌起来。 这一晚,明月清朗如水,泄倾在这个既矛盾又痛苦的男儿脸上,蓦地凭添了几份凄凉。 不错,一边是人情难还,一边是自己打拼了多年的繁华前景,该做何选择?这真是难为世人。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32心痛 风清云淡,东边日照大地,在这稍闷的天空,我已预见,夏季已到。 司空堂如我所料,在众人诧异的情况下,留了下来,而辟青山与萧一虎二人在这种情况下,也无人敢提离开与留下,只能乖乖老实的坐守自己的位置。而北门主之职,也另选其贤代替苍劲。 苍劲走后,我与司空堂成了知已,由于他在山庄主教剑法,所以对我的似水剑也稍做提点,数月后,钟楚寒风尘仆仆的归来,而我替代庄主之职,也总算告一段落。 当然,对于开除苍劲与秦宝运之事,钟楚寒并没有责怪我半句,反而还大夸其词,说我为他解决了多年的心患。 “什么?你要走?”望着眉峰刚毅许多的钟楚寒,我面无表情的提出要离开钟灵山庄的请求。是的,在钟灵山庄已经待了半年多了,我的心已经变得炎凉而冰冷。邪,的仇何时能报?我不想在此耽误。 “是的,我要离开!”我点点头,口气不容置疑。 “为什么?难道在这山庄你过得不好?”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焦急与担忧。 我摇了摇头道:“钟公子,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又何必要多加为难? ”是的,他明明知道的,我来山庄是为了习武,而让邪洗脱罪名。 听了我的话,钟楚寒自嘲的扬了扬唇,额前一丝低垂的凌乱之发顿地为他凭添几分萧索:“原来,你还是为了他。” “不错,邪,他是清白的,我一直相信他。而且,从他离开我后,我就在心底默默发誓,如果不为他,洗脱冤屈,我想这辈子我也不会安心。” “真是这样吗?”方才还意气风发的钟楚寒,蓦地神色变得沮丧起来,就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我苦笑一声道:“钟公子的好意我何偿不知,但只能心领。” “如果我告诉你,为何此次离开山庄会如此之久,那你还会离开吗?” 望着他变得凝重的神情,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思索片刻才轻声道:“你说!” 他镇定的点点头,沉默瞬间,再次犹豫的迎上我的眼睛道:“这次,水云镇附近,又出现了血尸,而且比先前的受害者还要多出数倍。” “血尸?又出现了?”我惊诧道。 “嗯!”他稳重的点点头。 “我就说了不是邪,这次你相信了吧?”是的,不是邪,因为这做案之人又浮出了水面。 “……” 望着他欲言又止,还有那闪躲不已的忧虑眸神,我当即一怔,半晌才喃喃道:“你该不会又怀疑是夜冥邪吧?”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怀疑他? “不是我怀疑他,而是实事证明,就是他?”他转过身,避开我审视的眸光,有些痛苦的回道。我知道,他此刻也不想我难过,所以言行间都有些不忍。 “事实?你怎么可以说是事实,那日你们把他伤得如此之重,而且差点就……就……你们怎么还能说就是他呢?”我有些气恼的对着他,朗声喊道。“他不是没有死是吗?”他直视我的眸光,突然冷静得出奇,我知道,此刻的钟楚寒一定咬定就是夜冥邪。 “可是他伤得那么深,你当时也都说了,他不死也废了,那他又怎么能出来行凶?” “如果换做别人救他,那么我肯定相信凶手并非是他,但救他之人是禁修君,那个能让人起死回生之人,让我不得不防。” “什么?起死回生?你说带着邪的人有起死回生之力?” 望着我惊愕的眸光,钟楚寒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疑迟:“不错,是他!” “那就是说,邪,真的还活着,而且活得还好好的?”想到这半年来的担忧都化为虚乌,我顿时如多年的郁结,瞬间被结开般畅快。“南儿,听我的,离开他吧,他不是好人。”突然,钟楚寒抚上我的头,眼里充满爱怜的劝解道。 我神色一凛,有些生硬的避开他道:“钟公子,多谢这些月来你对我的照顾,但是,邪,对我却是用生命来做抵换,他是不是好人我最清楚,就算他真如你们所说,是个魔头,那么我也认了。” “你……你怎就如此固执?”钟楚寒变得有些懊丧。“因为我欠他太多。” “那你真的要走?” “是的,明天我就离开。” “明日?” 我坚定点点头,在肯定邪还确切活着的情况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他,不知这半年来,他过得可好,他有没有想我,半年来,他见到了自己的亲哥哥,有没有快乐一些。是否还曾记得,他给我的诺言,要陪我看最灿烂美丽的烟花。 “南儿,你这样太草率了,你这样冒然见他,不怕危险吗?”钟楚寒有些失控的握住我的双肩,眼里闪过担忧与不舍。还有一抹强装出来的隐忍。 我浅笑的点点头道:“就算他伤了世间任何人,也不会伤我的,你放心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好,那为何这半年从不曾来寻找过你?也许,他已经把你……”说到这里,他顾忌的凝眸朝我一望,随后又敛下头残忍的说道:“忘了……” “忘了?”我愕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啊,半年多了,如果邪好了,那么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是我啊?他为何不来找我?为何让我一直苦等? 心莫明跌落,突然连一点重心也没有。 “南儿,你别难过好吗?”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有些后悔的安慰我道。 我咬着唇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想邪一定是因为和他哥哥刚刚重逢,所以忘了,我相信,很快他就会来了找我。就算他现在来不了,那我也会去找他,因为我要与他携手将真正的杀人凶手揪出来,以还他清白。” “你……唉,南儿,你要让我拿你怎么办呢?”他颓败的放开手,眼神似有淡淡的伤痕化过,瞬间荡起阵阵涟漪,让人好生心痛。可是事情如此,我又不得不对他狠绝一些。毕竟,邪,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33无奈的结局 翌日,草草收拾好行装,我握着“白冰剑”并无半点眷恋的转过身,娴静的竹林,幽深的禅院,是这半年来我每日必对的场景,面对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置备,我突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是要走了吗?还是已经做好不再回来的准备? 我扬唇苦笑,心里终有一丝牵绊,是对这里的一景一物,还是对钟楚寒的感激之情?我想不透,却也不敢多想。此刻,我的心间只为一件事而跳动,那就是为邪洗冤。 “李姑娘,等等……” 刚踏出竹林半步,身后就传来急促的呼唤声。我漠然转过身,钟楚寒还是派人来了,我原以为他不会来送我,想不到他还是会派人过来。唉,究竟是我负了他! “什么事?”我冷声问道,面对阿旺那满是无奈又显不甘的稚气小脸,我竟微微有些不舍。 “李姑娘,难道你真的就要这样走了吗?”阿旺扬起红通通的小脸,红唇喘着热气还带一丝挽留之色的问道。 我浅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了,半年……已经够久了,我怕再这般待下去,时间会可怕的磨灭一切。”是的,我在怕,邪的仇还末报,他就已经忘了我。 阿旺见我如此肯定的回答,神情蓦地沮丧起来道:“可是,盟主他……”“他怎么了?”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有些担忧起来,钟楚寒怎么了? “他昨晚得知姑娘要离开,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轩辕阁内不曾离开半步,今儿一早,我去打扫阁屋时,却见他已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喊着姑娘的芳名,最后还暴躁如雷的摔打着四周的东西。” “……他真的这般吗?”我愕然的握紧手中的白冰剑,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阿旺点点头,眼里含泪道:“身为武林盟主的他,我从不曾见他如此落魄伤怀过,而姑娘你要走,却让他不曾有丝毫盟主的风范,想必,他已深爱姑娘已久。李姑娘,你此行离去,怕是大伤了他的心,阿旺这次来看你,只是希望你能留下来,为了盟主留下来好吗?” 说到这里,阿旺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里的哀求之意让人无法抗拒。 见到此情此景,我的泪也不受控制的在眼眶打转,我冷静的扶起阿旺,撇开头,沉吟半晌道:“钟公子的情意,恕我无福消受,我想阿旺你应该明白,我进此山庄的目的。所以,对于钟公子,我只能抱歉。”是的,这一生,我想我欠钟楚寒的恐怕再也无法还清,只是,很多东西,是不能用感情偿还。比如……人情,若能用感情偿还的人情,那就不叫人情,那简直就只能用一件能随便抛弃的廉价物品来计算。 “可是,李姑娘,你真的如此狠心?”阿旺突然上前握住我的手,眼里有着淡淡的恨意与失望。 我能理解他的心,可是我真留下了,那邪怎么办?为了我,他舍弃了练血堂,成了众矢之的。为了我,他甘弃至高无尚的身段,与我一同建造竹屋,为了我,他将性命视为草芥,为了我,他宁死也要让我笑着。而我,又怎可弃他不顾?况且,曾经的一切,已如木纹一样雕刻在了我的心中,这半年来不但未减,反而越发清晰。离去前,他唯美的容颜,凄婉的笑意夜夜都历历在目,怎叫我,忘得掉? 推开阿旺的手,我漠然的闭上眼道:“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为何他不亲自前来送我?” 其实我知道,这样说,我只是给自己找一个离开的借口,也是给阿旺一个台阶,但我却不知道,这样做更伤了某个人的心。因为,在阿旺哭着离开后的不久,钟楚寒出现了。 一身白衣的他,墨发微乱,红肿的双眸有一层淡淡的忧伤,他从竹林的另一端降下,站在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 我愣愣的立在原地,手里依旧握着的是他送给我的白冰剑,望着他似乎会随时蒸发不见的白色身影,我不知该做何回答。他缄默片刻,才轻声问道:“就算我来了,其实你也不会留下对吗?” 他声音很轻,很柔,像一首忧伤的曲子般轻轻荡漾在我的心间,让我一时很想哭。 “对不起!”我的泪滑过脸颊,知道这样会伤了他的心,可是事情就是如此。 “不用跟我说这些!”他的声音突然冷却,眸光如霜一般的盯着我,让我感觉有些适。因为,这不是我曾见过的钟楚寒,我所认识的他,是一个幽默洒脱又风趣的男子,绝对不是这般沉深萎靡。 “钟公子,你……面对着如此失控的他,分不清是内疚,还是惊骇,我竟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想离开这里,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亮出你的似水剑法,让我知道你有能力去救他!”他字字生冷僵硬,同时迅猛朝我跃来,就在离我三步之远的地方,我就已经强烈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钟公子我……”本是想让他住手,谁知话还未落,他已窜到我的身畔,双掌合什,一道精气从他周身散发,猛烈的朝我逼来。我暗惊,想不到钟楚寒真的要和我决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恨我还是想杀我?我分不清,但此刻,我只能挥出白冰剑来阻止他的疯狂之举。是的,无论恨我也罢,想杀我也罢,我都无怨言。毕竟,他给我的恩惠,足以抵御我的生命。只是现在让我去死,我是不甘,因为邪的仇还未报,半年来的苦心修习,我不想就此了结。 “还不出招。”他咄咄逼人的加强功力,让我感觉全身上下如一团炙火在燃烧。 “我……”面对他冰冷无情的眸光,我竟忘了回击。“若想离开钟灵山庄,你就得使出你这半年来的所学之物,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半步。”他冷冰的命令着我,让我内心一颤,我连忙握紧剑柄,努力凝神,想用擎阳功抵抗。 原来,他只是为了考验我的功夫如何,唉,我又误会他了。是的,钟楚寒是如此好的一个男人,可我却不能给他什么,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他此生能幸福快乐。 “如果你觉得仁慈可以帮他的话,那么你就死了救他的这条心。”蓦地,他故着冰冷的声音在我耳畔起,让我惊愕的睁开眼睛。迎上的却是,他充满心痛的眸子。 “钟公子你……” “把我当成夜冥邪的敌人,这样你才可以救他还有你自己!”他的声音犹如腊月的寒雪,冷得渗骨,却听得我莫明心暖,他这样做,应该也是为了担心我的安危吧? 想到这里,我不顾的一切的挥剑朝他斩去,他见我凝气下砍,眼里蓦地闪过一丝震惊与绝望,那是一抹我看不懂的眸光,似痛苦,又似讽刺。最终,化为虚乌。 他双臂摊开,朝竹林深处一跃,瞬间弹出十里之外,而我的似水剑法的第五式“落花仇流水”也因此斩了个空挡。只听周围青竹“啪啪——”断去十来根,终于轰然倒塌。我傲然一笑,经过司空堂的指点,与我自身的努力,我相信我的剑法现在并不逊色于江湖上哪个武林名家。半晌不见钟楚寒出现,我草草收好剑,我想钟楚寒因该也知道了我的剑 术如何,应该会放我离去了吧? 就在我惴测不定之际,谁知一道水蓝色的劲光蓦地朝我使来,快如厉风,猛如惊雷。我当即被这一道如狂风暴雨般的精光所慑住,没有丝毫怠慢的挥剑去接。 钟楚寒这是干什么?要杀我吗?这招是曾经在吕府对付吕震时所用过的,现在他却要如此的对付我,他是有意要杀我,还是为了不让我去见邪? 哼,反正不管如何,我也不会放弃救邪的任何一丝机会,所以这次,我务必要赢。那怕是以血肉之躯相抵,我也要走出这里。 似雨剑法第十式:“花落九天!”当我利落的挥斩着手中的白冰剑,同时利用旱天诀将体内真气灌输指间再传递剑芯,当即,竹林四周被我用剑挥得落叶缤纷,如瞬间绽开的樱花雨一般美丽。 这一刻是宁静的,这一刻是唯美得不能言语来说明的,我在这如梦的瞬间,看到一张俊雅无双的容颜呈现在了我的眼前,他面露哀伤,半睁的黑瞳如一只孤单无援的兔子。眼前的落叶,将他似要调凌的俊美容颜修饰得如梦如幻,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常虚拟的景象,也许只有梦中才会如此不真不实。 那一张被蓝光映得有些透明的脸庞让我变得感伤,蓦地,泪如雨下。是的,钟楚寒竟然以身试险,他不避不闪,反而以血肉之躯硬性逼进,他是故意的吗?他是要伤在我的似水剑法下,好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不,我强制心神,猛的收回功力,将似水剑式威力无边,杀机暗藏的第十式转变成软弱无力,如贵妃之舞般绵力收回。 剑,只有五厘米之远就刺穿他的眉心,他依日淡定如初,只是眼里的忧伤更浓烈了。他站在离我如此近的地方,我却觉得我与他,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之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距离。 我底叹一口气,总算没有伤到他,否则这债叫我今生如何还了? 心紧紧一收,一股暖流从心间直逼喉咙,我骇然的退后几步,猛的喷出一口鲜热之物来。滴落在手背上的地方,腥红得让人头晕目眩。是的,那是血,因为急急收功,而气急功心所制。 还好这一式没有凝聚我必生的功力,否则这般急骤的收回,肯定会伤了五脏六腑。 “你走吧,我输了。”至始至终,没有上前一步的钟楚寒蓦地挥了挥袖,那白色的袍子在青竹之中,显得那样显目与出众。我收起剑鞘,将唇畔的血擦拭掉,轻声问道:“你刚刚为何要那般做,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有性命危险?” 他苦笑着扬了扬唇,一脸落漠:“刚刚……我是在用我的命,抵他的命,我想在你离开前明白,谁的命在你心中最重要。” “那结果呢?”我骇然的问道,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做,这又是何苦呢? “结果是,你为了下山寻他,宁愿用你自己的命来抵压。”这句话,他说得极轻,但却异常的沉重,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所以……” “所以我用心都留不住你,你走吧。” “我……” “记住,要离开就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我会站在原地一直望着你离开,只要你一回头,我不敢保证你还能走出山庄。因为回头,就有了眷恋,只因你的丝毫眷恋,就会让我有着宁死也不愿的放开。” “钟公子……”我哽咽的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走吧!” (作者原地复活状态,亲们就批死我吧~~~)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34剑之殇 离开钟灵山庄,以是三日前的事,我漫无目的来到曾经与夜冥邪共筑的竹林小屋,望着半年来无人居住却显得有些陈旧的竹苑,顿时往昔回忆突袭脑海,眼泪竟如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是啊,依稀还记得,他用世上最诚恳的目光询问我,可否与他同住,一同建造幸福。可是如今,他在哪里?他可还记得曾经的誓言?又可曾知道,我在找他? 半年来的思念让我崩溃,我失控的推反了屋内曾和他亲手置好的家什,是的,现在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望着手中厚厚的尘灰,我笑着冲出了那间如翡翠般嫩绿的竹屋。 三日来,我走遍了水云镇的各个大街小巷,目的就是为了打听邪的消息,还有关于真正残害百姓的凶手所在,可是,光凭我一己之力,不但没有半点凶手的着落,就连邪的生死存活也是杳无音讯。其实,我明明可以从钟楚寒那里探听所有消息,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再靠他了,因为,欠他实在太多。 不知不觉,映入眼帘的那座大气华派的府邸引起了我注意,抬眸,挡在眼前的是高大青石院墙,以及院墙里那郁郁葱葱的大树红色的朱漆前蹲着两座威武不凡的石狮,石狮后面是五步长阶。看到这里,我心一震,这座府邸不正是吕家大宅吗? 半年多了,不曾踏入半步,今日竟然会在我情绪低落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此地。难道,在我心底的最深处,还把他当成了最后的家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努力想挥开这个念头,可是不知不觉却回忆起了吕府的一景一物,吕家府院的大概占地面积是十多亩,庭院里的花草开的很旺盛,庭院深深,芳草悠悠,走过长长的回廊,就到了后院而后院正是老夫人住的地方,偏侧则是一口池塘,池塘上还有一个亭子,亭子是平日里赏何或夏季乘凉用的地方。由于我在吕府待的那段日子,是秋冬际,所以不曾去玩过,现在想想,还真有些遗憾。 遗憾归疑惑,有的东西,的确是在失去后,你才会清晰的记得,它曾经的存在。是的,他不属于我了,我不该对此还有眷恋,只是,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前些月听阿旺说她眼睛瞎了,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虽然我很想踏入大门进去看他一眼,但,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我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李沁南,也不是老夫人曾经一直疼爱的儿媳妇。现在的,是一个让吕家灾难不断的女子,所以,我不能去看她。最终,收回了那想踏前的脚步,我捂着胸口退出墙角,不料却撞上一人。抬眸,一位身穿青衣,头发凌乱的全身散发着酒味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倚靠在墙角,他身形颀长,却显得无力而颓丧,那幽幽和黑发是许久不曾打理,很服顺的贴在了脸颊的两边。 如此一个醉汉,一看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疯子。我本想就此离去,岂料那疯癫之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手衣着打扮不相符合的修长十指,缓缓的,他捋开了额前的乱发,一双黑瞳涣散无光的朝我凛来。男子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但那又眼睛却显得那样的无力与沧桑,仿佛是历尽了人间的苦难,看穿了红尘一般。 是的,他虽面色苍白,但不可否认,那是一张英俊的面孔,看到这里,我愕然的敛下眸,那一瞬间,我也瞥见,他涣散的眼神中,突然焦距了一丝亮光。那种亮光似一个囚徒得到了宽恕般的光芒。我转身就跑,因为那熟悉的面容,那陌生的眼神,正是那个半年来我一直不愿想起的人。 “李沁南——是你吗?” “你站住,你站住——”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声后,又匆忙的追了过来,我故装不知,只是的施展轻功,朝僻静的地方离开。吕震,半年不见,他竟如此颊废,狼狈,如果不是那张曾让我气得咬牙切齿的脸,或许,我永远也不会相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倨傲男子,会是如此的不堪。 他像疯了般的将我追出了十里外的郊外,然后拽住我的手怒声吼道:“李沁南,究竟是不是你,为何你要避着我,你知道吗,本公子这半年已经被你逼疯了。” 我漠然转过身,嗫嚅着红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吕震,曾经那伟岸的身躯是真的消减了许多,是因为我吗?还是为了他娘的病而奔波? 无论是哪样,我的心此刻都有些揪痛。我面对着他,默然不语,半年前,他对邪与我的伤害,我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不说话?”吕震方才还欣喜若狂的脸,瞬间冷却下来,他神情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是梦吗?这又是梦吗?”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我似乎觉得眼前这人不是吕震,而是一个像做错了事却又找不到原谅的孩子。 “李沁南,本公子不管这是不是梦,本公子都不让你走。你知道吗,你让本公子过得好辛苦。”言语间,他竟红了眼眶,随后又高高握起我的手,细细端祥起来。 我知道,他是在回味这来之不易的真实感。可是,当他细长的十指滑过我那起了一层厚虽的薄掌上时,他温驯的眸光突然沉了下去。他的手指在我掌上摩挲良久,一滴炙热的泪滴落在了掌心,我浑身一颤,想要抽回手。吕震,却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更牢!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瞬间静止了,我放弃了挣扎,只是清冷的望着眼里充满渴望的他。 半晌,他痴迷的眸光从我的左手,转向了我的右手,再从右手转在了白冰剑上。我不懂他的眸光,只能握紧手中的剑。 “你还在恨我吗?”他声音无风无浪,平静得如一滩死水,却让我心头莫明一震。 “放手!”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恨他?不恨!这半年来,我只想过为邪洗冤,并不曾怪过吕震分毫,也许,对他,心亦死,就连恨也是不知所谓了。 “所以,你习武了?是为了杀我吗?”他的眸子变得痛不欲生起来,但却又极力掩盖,然又自问自答,我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能拼命的甩开他的手。 “你走吧,我们已无瓜葛了,众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了你!”我背对着他,不想面对着他那张哀求的容颜。 “不,你在恨我,你在恨那日我们杀了那个魔头,所以,现在你连多看我一眼也不愿意。李沁南,是这样的吗?”他的声音沙哑而急切,仿佛是在澄清,又像是绝望。 “随你怎么想。”对于吕震,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能说什么。也许,他是可怜的。 “李沁南,你转过身来看着我,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亲手杀了我。这,正好可以为那个魔头报仇!” 就在,我还未返过神来,吕震却突然扳过我的身,然后抬起我握着白冰剑的右手,对准他结实的胸腔,他无畏的扬起狂野的俊颜,双眸无惧的说道:“只要刺穿了这里,让本公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么一切都不再痛苦,一切也都结束了。” 握着白冰剑的右手,我能清楚的感觉到白冰剑的另一端,所传来的心跳声,以及那因常年的锻炼,而炼就的厚实感。 我对上他幽深且痴狂的眸光,突然感觉他全身的血液正透过胸腔慢慢传达到了我的剑上,然再流入我的手心。 我握剑之手,竟不由自主的颤抖。 杀他?我能下手吗? (杀不杀,靠亲一句话) |派派小说后花园iliiemoon手打,转载请注明|http://www.paipai.fm 35接应 缓缓的,我抽回手,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落寞,我淡然的敛下眸道;“我不会杀你,对不起老夫人的事我不会做。”   “仅此而已吗?”他并没有因我的饶恕而变得兴奋,反而却幽深的望着我的脸,颓然的俊颜有着一丝莫明的期盼与渴望。   “我要杀的是真正祸害百姓的凶手,所以,我不会滥杀无辜。”   “不,李沁南,不要再告诉我那些无谓的借口,我要你说,你心里有我,所以你忍不下心杀我。”他拉起我的手,猛的放在他硬实的胸口,那强而力的心跳声蓦地震得我分寸大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吕震见我如此反应,黑瞳一灿,蓦地有些激动的上前道;“李沁南,我要你看着我,你是对我有感觉的对不对,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放开我。”我强忍内心的慌乱感,故做镇定的怒喝。   “李沁南,我不要放开你,半年前,就因我的懦弱,所以放你走,我们明明相爱,却要互相伤害,本以为只要彼此留给对方一点空间,我们就能明白对方喜欢的是谁,可是我不曾想到,就因就如,你却离我越来越远,远到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也无法看清你。我不该,我不该,不该让你走的!”说到这里,吕震竟失控的将我接在怀里,他温热的体温,是我从不曾感受过的,我知道,这个位置,曾有别的女人占有过。我不知是因嫉妒,还是因为他的莽撞,我变得勃然大怒,于是,我毫不留惜的将他推开,怒声喝道;“吕震你闹够了没有,你和我之间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与你们吕家人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一些让人听了反胃的话,行了,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了,去找你的傅言惜吧,那可是你曾。。声声说过的爱人。”   我冷冷直视着怅然若失的他,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让自己莫明揪心的话语。   “言惜?呵……言惜……”被我一翻话激得仿若如梦初醒的吕震,蓦地呢念着言惜二字,脸上并无应有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讽刺。   “珍重。”我看不懂他流露出的玄奥之神,只能冷漠的道声珍重,其实,对于老夫人,我还想询问她近来情况,奈何此时此地,我想这是多余,只情无关紧要的话语,更会将他与我之间那些荒唐的误会,推得更深。   转过身,我听见吕震沙哑的喊道;“你要去哪里?”   “寻找嗜血恶魔。”半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邪洗冤。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他声音有丝无奈与凄凉,是我从不曾听到过的,就如他此刻的模样一般,萧条得没有一丝生气。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找。”我依旧淡漠的回答。是的,我可以找,一年,两年,我都可以找下去。只要邪存活在我心中一天,我就不会放弃这个念头。   “你不用找了,我可以帮你查到魔头的下落。”   “条件!”听到他说可以找到真正凶手,我心一震,脑海蓦地就蹦出这两个字来。   他听了我的话,冷笑一声,笑声有些苍寂,有些阴郁,如即将下雨的天空,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你我已经如此陌生了?”他似在自嘲,又是在询问,总之我听不懂。   我冷哼一声,反击道;“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就算成过夫妻,那也是契约在维持,难道不是吗?”   “原来,在你心中便是如此,看来是我错了,错了!这样也好,唉,罢了,罢了,既然你要条件,那么我就说出我的条件。“他话落,我不由自主的转过身,目光琐视着他。他会提什么条件?如果过份要求,那我宁可自己去寻凶手下落,绝不再次受此人操控。   他望着我的模样,有些受伤的笑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找出魔头以后,你得回家看一下“娘”……因为她很想你。”   说到“娘”字,他略显停顿,这让我很震惊,因为这次的他,并没有用“我娘”二字,而只是用“娘”。这其实的深奥之意,我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但我不想去追究,只是对于老夫人,我不知该怎么办,她想我了,我很感动,有点想哭,这么久了,她还记得我,我却一直不曾去看她,连踏进吕府大门的勇气都没有。唉,想想,我真是很无用。   “怎么,这个也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见我沉吟不语,吕震扬起有些颓丧与疲惫的俊颜,有些不是滋味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把眸光转向远方,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道;“可以,我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现在,我们就可以去寻找魔头的踪迹了。”说到这里,他语气里透露着一丝难得的欣喜。   “他在哪里?”   “最近水云镇算是安定的,不过据说水云镇的临村常绿村这段时间常有血尸出现,按我猜测,那个姓夜的魔头应该会在……” “那人不是夜冥邪。我愠怒的转过身,凉然的望向他,半年前他们误会邪也就罢了,差点害他离开人世,可是现在,他们还认为凶手是他,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你……”他愕然的望着我,翕上唇便不再说话。   “记住,再未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你若胡乱让人替罪,那我不会跟你一起查找真凶的。”   丢下这句话,我不再多看他一眼,便独自朝水云镇的临村常绿村赶去。   这次,终于等到了机会,可以为邪一洗冤屈,等到天下人都知道邪是清白的以后,任务完成我就去找他。我要让他陪我看最美丽的烟花。   想到这里,我笑了,为自己构思的美好生活而笑了。   来到常绿村已是五天后的事情了。   吕震这些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陪我一起朝周围的居民打听真相,寻找目标,同时,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当然,他的好意,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接受。所以,我临愿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不愿意让他为了我寻找落角地。   又是夜,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牲在村丫上一般。然,不到片刻,四周,风起,片片丛林,暗影浮动,时不时发出“涮涮——”的响声,如暗夜的勾魂者,所发出的索命声。   我望着宁静的月光,正回忆当初与邪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望着闪烁的群星,泪湿眼眶,岂料却在这一片宁静祥和之中,蹲坐在树荫下的吕震突然起身,朝阴暗的丛林深处大喝一声;“谁,何方人士,还不快快献身!”   此话一落,我连忙收起方才伤感的情绪,立即做好十二分的警惕,慌乱的朝如巫婆手指般骇人的丛中望去。   刚刚真是由情绪所动,所以未曾察觉四周的动静。现在想想,有吕震在身边,他警觉与灵敏性比我高出许多,如不是他,万一碰上敌人,那我恐怕就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他却无视我的眸光,独自凝神,沉稳的打量着幽暗之处的一景一物。   就在这时,方才还静寂如水的丛林,瞬间“哗哗——”声响,蓦地,一二十个黑衣人士皆从中冒出头来,个个眸露杀光,神情戒备的望着我与吕震二人。   看到如此多的黑衣人士杀气腾腾的冒出头来,方才还深稳的吕震如炬的双眸蓦地闪过一丝迟疑,不到片刻他又满面春风的笑着拱手道;“在下乃朝廷御赐的三麒麟之一的火麒麟——吕震是也,此次前来常绿村其目的是为民除害,斩妖除魔是也。敢问,其余阁下是何许人也,可否报上大名让在下认识认识。”   是啊,光凭这些人身上所散发的凌厉之气,就可猜想这些人并非平常的泛泛之辈,所以,无论是敌是友,吕震都应客气应接,如果是友还好,是敌的话,恐怕我与他二人估计没有活着离开的机会。   二十人当中,那位为首的黑衣男子面色冷峻,眉宇间有着力挫群雄之气。可是在听到吕震报出的名号以后,他眉锋一松,一脸洒然的向前一步道;“原来是威名显赫的火麒麟——吕大公子啊。误会,误会!”   “你是?”见那人神情松懈不少,吕震脸色也由阴转靖。   “在下乃江湖人称冷面公子冷玉寒。这次前来,也是奉盟主之命,前来除魔。”那人在自我介绍的同时,也收起了手中那凌厉无双的寒光森剑。   “噢——是冷面公子亲自出马啊,久仰大名,看来是自家人,自家人。”吕震听了讪笑着朝我望来,意思是不用担心。   迎上他的眸光,我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表示明了。谁知,那位身穿黑衣的冷面男子却突然把眸光放在我的身上,直视良久才诧异的问道;“你是李姑娘吗?”   我本以为他要问我一个女孩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又或是和吕震是什么关系的话语,谁知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我蓦地有些警惕的瞪着他道:“是的!”   “你怎么认识她?”吕震的疑惑不比我少,当即他挡在我的跟前,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对于冷玉寒那种异样的神色,想必吕震也有些预防。   “哈哈,因为姑娘手中有盟主送的白冰刻啊,当初盟主下山,这剑可是我亲眼瞧见盟主去北寒之地,用万年寒冰制成的。说是,要送给他最新爱的女人。”   什么?万年寒冰?还去了北寒之地?怪不得他一下山就去了那么长时间,原来有一部分时间是用在了铸刻上面。看来,钟楚寒对我的用心,远远超过我的预料,可惜我却不能给予他什么。   “哼,看来,你们盟主还真是有心。”吕震有些讽刺的退了出来,满然不甘的瞪向冷玉寒。   冷玉寒不顾吕震的脸色,仍自顾自的说道;“那是,这次盟主还特地吩咐我们前来助阵呢,他知道李姑娘下山的目的,所以让在下和各位兄弟一起在此等候。”   “那他呢?”我有些惘然的问道,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插手管我,想不到,他还是安排了人在山下接应我,帮我一起为邪洗冤,此刻,我的心境不知是宽慰,还是内疚,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说明。   “你说盟主啊?他说他有要事在身,所以不能来了。不过姑娘,你放心,就光凭我冷玉寒的寒冰剑,还有这么多高手兄弟,区区一个魔头是不放在眼里的。况且,这不是还有一个吕公子吗?他可是朝廷赐封的毗 ”   “行了,说重点吧!最近,那个嗜血魔头为何没有动静?”听得有些不耐的吕震,满是不耐的打断冷玉寒,一脸傲然的扬起头,脸上的烦忧显而易见。   “呃——”冷玉寒见吕震臭着脸,先是一愣,随后接着说道;“吕公子,实不相瞒,我与众兄弟在此亦等候了数日,屡不见魔头露面。昨日派人打听过了,听说这魔头一般喜欢在初一十五的月圆之夜凶性大起,所以,平日不常出来。所以,像今晚这种月朗风高的情况下……” “救命……救命啊……救……呃……啊……”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36生死决战   随着男子痛苦的呼叫刚落,我与冷玉寒吕震二人片刻不误的朝丛林深入走去。   远处,一名身形模糊的男子身影缓缓倒下,就如那日,我与邪相见的夜晚。那位浑身是血的男儿,也如他这般,带着恐怖气息的死去。   看到这里,我心顿时揪到了极点,我不知在害怕什么。越是紧张,我越将手中的白冰剑握得更紧,不到瞬间,吕震与冷玉寒已经跃到倒下之人的身边,他们疑迟的降下身,然后探了探鼻息,随即面面相觑。   “追……沉默片刻的那人立即凝神,朝东南方追去,而我,这才缓过神来。一想到真正的魔头即将落幕,我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激动,蓦地扬剑跟去。当然,跟在我后面的十来位武林人士,也相继而行。   魔头逃窜的速度极快,不到一会便没了踪影,当然,冷玉寒与吕震也找不到人影。无奈,我只能与这帮身手略微的兄弟四处窜寻。   望着漫漫夜空,孤单死寂,我的心却汹涌澎湃,凶手,我一定要找到。   可是,我的武功太弱,现在连追查的机会都没有,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我一阵愧疚。这时,寂夜中,前方突然传来了兵器的碰击声,“铿锵——”之声顿地不绝于耳。   “李姑娘,好像是冷堂主他们……” 一位身形应下,双眼却闪烁着精光的黑衣男子朝我禀报道,我默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报仇,沉冤,只在今昔。   待我走近时,兵器的打斗声已然停止,我莫明紧张,没了打斗声,莫非凶手逃了?或是谁已负伤?   想到这里,我的心陡然一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吕震的音容笑貌。   不可能,他武功我曾亲眼所见,就算他凶不了至尊魔头,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很快,到达那已经变成枯枝残叶的地方,我望着那冷玉寒与吕震二人正并肩而立,而站在他们十步之远的却是一位身穿大红蟒袍的高大男子,此人被对着我们,而他那红得刺眼的袍子却在妖冶的夜光显得特别的大,大得就如一符咒般紧紧的把他包裹在了其中。   冷玉寒与吕震二人无视我等人的到来,而是死死的琐定着那身穿红袍的男子,这时候,没有人敢有一丝的松懈,皆凝神戒备的盯着这危机四伏的夜。   “哼,很好,竟然能追上我半残道人,看来我低估了你们这两个黄毛小子。”男子背对着众人,没有转身,但他的声音却怨毒森冷,伴随着阵阵阴风沁人心脾,让人没由来的一阵颤悠。   听到这里声音,我的心似多年的寒冰蓦地融化,是的,那不是邪的声音,那就说明,邪没有骗我,真正的魔头并不是他。对,半年来的潜心修习没有白费,为了邪是值得的。   “你这个魔头,害人不浅,已遭天怒人怨,老天没有惩戒你,算你走运。今日,尔等就民除害,杀了你!”冷玉寒拔出了手中的寒冰剑,冰冷的刻锋,映着银色的月光,顿时散发着死亡之光。   男子缓缓的转过身,他腥红且桂着血丝的嘴唇轻轻一扬,勾勒出一抹贪婪且灿烂的笑意;“就凭你们?想与尊驾我厮杀?哈哈……”只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双眸深陷,笑起来时左右晃动,如一只毒蛇般骇人,尤其是那沾着血丝的森白牙齿,仿佛让人联想到了恶鬼的样子。还有那的笑声,简直就如地狱的恶魔。   望着那狂暴气势必的中年男子,吕震与冷玉寒皆是一震,二人方才那锐利无比的眸光瞬间变得迷蒙不解。想必,他们料想此人定是夜冥邪,当看到真正的面目后,他们方才知,原来是个错误。   “你是谁?”冷玉寒率先问道。   “怎么会是你?夜冥邪呢?他不是才是真正的魔头吗?”吕震有些失控的上前,对于眼前的中年男子,他眼里显得有些痛苦,而我,何偿不一样。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真相还是会被揭幕的。我在欣慰的同时,不由为邪感到不值。   “哈哈……夜冥邪?血影堂教主?哼,我呸,他不过是一个懦弱的愚蠢之徒。我早就告诫过他,不要妄想当好人,可是他偏偏不信,这就是,他很光荣成为我半残道人替死鬼的原因。若不是他的存在,而我的血影掌也不可能瞒天过海练得如此成功,本来尊驾炼好是想谢谢他的,可惜啊,他死得太早!”说到这里,红袍男子竟然邪妄一笑,眼里的冷意让人不寒而粟。   “你究竟是谁?”冷玉寒几乎咬紧牙关在问。   “他是夜冥邪的师叔,半残道人!真正修炼血影掌的魔头厂我淡漠的站出身,说完真相我感觉一阵悲凉。看着吕震与众人那恍然大悟的眸光,我只觉可笑,真相似乎已经晚了,因为他们对邪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这又有,什么用呢?   “哼,哼,小姑娘,对血影堂的了解还挺多的嘛,你到底是夜冥邪的什么人?”   半残道人森冷的眸光朝我凛来,眼里的打量之意带着不屑。我冷笑的上前,握出白冰剑,对着清幽的月光,仰天长笑;“不管我是谁,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啊——”   似水剑法第五式“行如流水,苑如蛟龙。”我的施展悍天诀,使脚下的步履变得幻化如梦,冷喝一声,举剑砍去。   半残道人依旧站立不动,原本纹丝不动的红袍倏地飘浮而起,他冷笑的望着我的剑招,双目露出两道飘忽不定的精光,随即,他伸出双掌,幻化不定的摇摆起来。   “李沁南,别去!”身后的吕震一声大喝,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今晚注定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举剑在离半残道人五厘米之近时,我的白冰剑却怎么也斩不下去,这时的半残道人眼角上勾,伸出右掌抵御着我的刻招,他的动作显得漫不经心,但防御能力却强得惊人。   此时的我,剑被他用真气这样架着,收不回放不下,只能硬撑。而他,则用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冷视着我。   看到这里,我怒气大升,想要反抗却如蝼蚁一般无力。不到片刻,我就感到力不从心,真气开始逆流,渐渐的,连掌心的内力也被剑芯外的莫大功力吸去。   不好,此人在反噬我的功力。   我连忙弃剑凝气,片刻间,那人如鬼魅般苍白的脸立即桥出一丝阴笑。   只觉胸前一闷,“嘭——”的一声,我便被弹出十米之外。   “小心!”   一口气血从胸口涌出,接住我的人正是吕震,而血也流在了他的胸襟之上。   他抱着我缓缓从高空中降落,眼里满是焦急的问道;“李沁南,你没死吧?”   我摇摇头,然后擦掉唇畔的血丝,其实,我现在怎个人已经虚弱无比,但我硬撑着要站立起来,吕震无奈,只能将我放下。   “你怎可如此冲动,他可是大魔头,你这般莽撞难道不怕死吗?”见我无异后,吕震竟露出冷酷的模样训斥起我来。   “你不懂,我只想报仇!”我撇开头冷笑道,他永远不知道我的想法。   “你……”他漠然无语的望着我,眼里尽显挫败。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这一个姑娘家竟然会炼悍天诀,如此极至痛苦的内功心法恐怕连男儿也有些惧怕,你竟然……啧啧……”半残道人嘴里溢出的阴冷词汇不知是讽还是夸。   不过,这都成功的让吕震与冷玉寒二人惊诧万分的盯着我看。   “你为了他,竟然炼那种东西?李沁南,你疯了吗?”吕震抓住我的双肩,变得失控的朝我大喊起来。   “我没疯,我要报仇,如果当初不是你的们的误杀,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要不是你们认为邪才是真正的凶手,而让真正的凶手得逍遥法外,我会炼这种东西吗?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害的吗?”半年来的怨气与不甘,此刻我竟全然的怒吼出来,而对像,正是一脸伤痛的吕震。是的,若不是因为他,邪不会这样,我应该恨他,可是,看到他这哥心绞又痛苦的模样,我竟没有半办责怪于他。   他凝视我片刻,似掉失了魂魄般的苦苦一笑,随后转过身,语气微颤的说道;“是的,你会变成这样,的确全怪我,今日那我就替夜冥邪报仇,就让这过去的事也有个了结,而对于你,我想我的亏欠也会更少一些。”话落,他苍凉一笑,起身跃起,一道凌厉的劲风从他身边化过,当即黑沉的夜空蓦地起了一丝光亮。   我仰起脸上前两步,正要说些什么,可是吕震却伴着暗金色的光芒前去。   “吕兄,我帮你一起除魔!”当即,冷玉寒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握着清冷的寒冰剑飞身上前。身形转换之快,是肉眼难以分清。   红袍男子见二大高手齐上,他仍信心十足的“巴唧——”着嘴朗声笑道;“好好,无知小辈都一起来吧,一次性解决到也痛快。”   “魔头,拿命来!”吕震跃在上空,一声高亢怒吼,身形陡然幻化如豹,他没有任何武器,只见他猛然伸出右拳,拳风凛冽,顿时发出如麒麟般的妄吼。然,朝半残道人击去。   而手持寒冰刻的冷玉寒,此刻也极束的朝半残道人袭去,那如花芯的刻锋,不断演变成各种厉害的招术。   看到这里,我猛的一惊,吕震那狂傲的暴戾之气全然将他休内的真气涌了出来,他如此不顾一切的崔动休力的真气,如此疯狂的攻击,无论成与败,都将对身体的五脏六腑有所损害。   “叮——”的一声,冷玉寒的寒冰列被半残道人凝指一弹,列如柳枝般软弹回来,刚且撞在一旁的碎石上,顿时发出阵阵声响。   而吕震的攻击,也并不讨到好处,在半残道人发现了他那强而有力的攻击后,他眸光一沉,双掌蓦地呈弧形状张开,只在刹那,一道红色的球状红珠便从掌间跃起。当吕震的麒麟拳撞击在了那颗红珠之上时,陡然震了回来。   见两位领导级人物元气大伤以后,四周的十来位武林兄弟皆举剑齐攻。   吕震,一脸煞白的退后数步,然后朝冷玉寒望去。两人脸色都不太好,想必各自估量了半残道人的功力。   就在我等受了重伤稍有喘气片刻的三人,正准备着下一步的攻击,岂料,一阵阵哀呼声倏地打乱我们的计划。   因为,只用了瞬间时辰,半残道人已经将五位江湖兄弟全身撕裂,其四肢百骸散了一地,血淋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见状,我愤怒的拾起地上的白冰剑,正要冲去硬拼,谁知,吕震却拦手一挡;“我去!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37故人心   随着吕震的怒喝,他眼中的寒光顿时一闪即纵。   我正想阻止,而吕震却如离弦的飞箭,伴随着一道青影飞速朝半残道人攻去。   而冷玉寒也在此时收敛气息,全身杀气升腾。尤其是再见到吕震贸然出袭后,他亦不甘落后的飞步上前。他绵掌如丝般幻化异诡,就在靠近半残道人三步之遥时,霎时便从掌刀变成了毒蛇吐芯的利剑。   感受到二人身上所凝聚的杀气,半残道人双眸一亮,眉峰一掀,有些颇为不以为然的冷哼。   就在两道形色各异的攻击力还未抵达半残道人之身时,半残道人却突然仰天大笑,声音惊天动地。同时,风起云涌,苍天变色。深夜的寒风,也在瞬间直冲丛林,吹在众人的背脊之上,阵阵发寒。   吕震与冷玉寒二人见状不妙,连忙相视一望,随即心领神会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让这场战争,来得似乎更加猛烈一些。   蓦地,半残道人眼放红色冷光,他凌乱的长发也被冷风吹得飞飘起来,整个身子紧绷一起,尤其是他那张扭曲的老脸,简直凌厉得如一只失控的野狗。   看到这里,我脸色煞白,同时收倏地紧窒。一看那半残老儿的功力就不弱,而且现在他周身的气血开始逆流而上,那就说明,他已经将全身的精化之气汇聚于双掌之间,吕震与冷玉寒这般硬碰硬的冲上去,就只能于死。   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到吕震送死,我脑海在空白的同时,却只留下这句话的所在。   当即,我也不顾一切,握起白冰剑悄身跃到半残道人那斯的身后,准备着致命袭击。   很快,当寒冰剑,与麒麟拳同时朝半残道人攻去时,半残道人形如鬼魅,他身子迅速一闪,便退到了数米之外。   见半残道人的身形如此之快,吕震与冷玉寒那幽深的黑眸,同时闪过一阵失望与震惊。   半残道人顺利躲过攻击,脸上的笑意如恶鬼般越发加浓,当然,他并不浪费时间开始竭力反击。   就在离他十步之远处的我,清楚的瞥见,那老贼双臂如猿,不住齐挥。   霎时间,那看如枯枝的双臂,已经有几十道幻影。   同时,他双掌合并,一道血红之光如杀红眼的饿狼般朝天厮鸣。我知道,这老贼如此扩张声势的发功,务必是想致全场之人于死地。我想,不能再等了。此次,无论如何,要偷袭成功,若是不能,那么大家只能命丧于此,而邪的清白,我也无能为力。   思虑到此,我握紧手中的白冰剑,第十五式;“繁花似梦,冷剑如殇——”这招旋转抹刻法曾是司空堂亲自指点过我的,以这招出击,很可能降低敌方的防御性。因为,如果没有太下功夫的人看来,这道刻法只能看似虚有其表,并无其实。但,要将此招转化为偷袭之招式,那么就有很大的成功概率。但是否真能成功,就要看施剑者,与敌人的心里战术。   空气中一阵震动,我望着对面被月光照得脸色铁青的吕震,他脸色大变,阴骇的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无暇顾忌于此,只能将毕身所学,全部凝聚于白冰列中,心随意动,意随剑动,无论成败,就看这一式。   其实从出招到此刻无止,我一直幻想着我能亲手刺穿那个恶魔的心脏,我要亲眼见他死去。这不但是我半年的愿望,更是能拯救在场人活下去的理由。   但,我却将对方的实力估摸得太弱。   是的,当我的白冰剑在离他三厘米之远的地方,被他用一道天然内功屏障给挡住了,“锵——”一道金属的撞击声响彻云霄,彻底打破这寂静而诡谲的夜晚。   蓦地,我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整个身子被半残道人击得不由自主的飞退出去,我一咬牙,想稳住身形,随知半残道人却出掌向我一击,我顿觉休内翻江倒海,脑袋更是天旋地转。   “李沁南,不……”吕震悲痛之声顿时让林中群鸟振翅飞逃。   而我,睁开微弱的眸光,淡然的朝他一笑。同时,将眸光投在那满脸得逞的半残道人脸上。我悄然的从腰间取出一把利器——星月飞刀。这是司空堂曾经亲手打造送给我的,这星月飞刀正是这第十五式;“繁花似梦,冷刻如殇——”招法的暗招。出手无形,幻化无式,对于攻击武功绝顶的人,最好偷袭方式。   当星月飞刀“扑哧——”的穿过半残道人的胸脯时,我看到有汩汩血流从那怪异老人的身上流下,他不可思议的朝我怨毒的望来,我再次恬然一笑。一切尽力了,就算全身似被燃烧般痛苦,我也甘愿了。   身体落下,却无疼痛,我只能竭尽全力的盯着那红光大散之处。吕震与冷玉寒二人趁着月圆之夜,全自奋力发功,想必已做好于这半残老怪一决生死之态。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半残道人怒然冷喝,蓦地施展“嗜血魔功——”原本身上流血不止之处,顿时却奇迹般的开始复元,就连刚刚流出的污血,竟也反向被他的功诀所吸进体内。   看到此景,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瞪大眸子。   而我,自知一切计划都已无可实现,这半残道人的噬血掌是何等厉害,岂是我能伤得到?当即,我只觉得全身上下如被腐蚀了一般,力气渐散,最后连呼吸也因难。   我有些绝望的望向正在拼搏的吕震与冷玉寒,这时吕震却悲怆的朝我望为,眼里有无数的伤痛与黯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会这般望着我,我只知道,此刻的他很危险。   就在我以为,一切的终始都将绝灭,最终的愿望也将淡尽。可是,很多事情并不如预料那般顺利,原本那半残道人正要劈掌朝吕震砍去时,这时天际的红月霎时一黯,一柄杀气迸盛的旋轮齿倏地从林中深处飞来,那伴随着阵阵的呼啸声犹如雷神的怒斥般骇人。   众人不由一愣,皆朝森寒齿轮的所来之处望去。   片刻,待众人回神之际,漆黑且闪着锐光的齿轮已经“呼哧——”一声将半残道人的脑袋旋了下来。顿时,血肉飞贱,那无头的脖胳直接喷出鲜血一米之高。   众人皆长吁一口气,同时朝丛中望去。   蓦地,一道黑影闪显,男子黑发狂散,如夜间精灵般夺人眼目。   光凭背影,就能感受到男子全身所散发着的凉然之气。回首,我喉咙一阵紧窒。好像,阴冷的气息,孤寂的眸子,苍然的鼻梁,修薄的红唇,桀骜的下巴,苍劲的身躯,唯独那双黑色的眸子不是。   天下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二人,他是邪吗?不,他不是,他没有邪的那双眼睛。可是,看到他,为何原本已经没有知觉的身躯,此刻会痛得心如刀绞?   男子接着自己沾血的旋轮齿,望着上面的血滴,冷魅一笑,一如当初见到邪的笑容。   “老贼,你终于死了,看当今天下,谁还敢污蔑本君的弟弟!”伴随着男子那苍然傲立的声音落下,这时,另一位身穿黑色墨袍的男子也从林中跃身飞出口两人身形相貌相差无几,却只是那双眼眼。一红一黑,但同时散发着邪魅的冷光。   是他?夜冥邪?   我伸出气,痛苦的向前延伸,努力想唤出他的名字。半年的从逢,半年的相遇,一切竟如此的撕裂着人心。   想说的话语未出,胸间的鲜血却洒了一地。   我强忍夷痛,努力的睁大眸子想看请楚眼前近在咫尺的他。   他漠然转身,冷冷的朝我一瞥,却与那位身形与他相似的男子化做一道流星,消然而逝。   腥风血雨的场面,归为宁静,想要追逐的画面,却变得寂寥黯然。   他走了,就如未曾出现过,我伸出的手,消然落下,内心期盼着的眸光,被冷淡的容颜给打乱。   全身一阵刺痛,如被活寡,但这却不及心中之痛,与永远的遗憾。   眼眶有温热之物落下,但愿,这一切都只是梦!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38离礓国   昏迷了整整三日,我终于醒了。   睁开眼,茫然的望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一张略显苍白疲惫的英俊容颜,那是吕震。是一张,让我即陌生,又熟悉的脸。   “你醒了吗?”他小心翼翼的扬起下巴问我,像是不确定,又像是压抑着某种的及隐忍之情,又或是害怕太大的声音会惊走这片刻的宁静。   我没有回答,嗓子干哑得难以说话。我假寐的闭上眼,脑海里是梦镜中的零碎片段。   梦中有住在吕府中的温馨日子,也有与邪一起建屋看烟花的点点滴滴,还有与吕震斗嘴嘟气的时光,但,最令我难忘的是,在钟灵山庄习武的日子和那个血雨腥风的晚上,那张冷冰的俊颜,那冷漠疏离的眸子,还有那陌生得让人绝望的眸光。   “李沁南,你说话啊,你不要闭上眼,够了,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每次看到你颤动的眸子,我的心揪得有多紧吗?”言谈间,他轻轻握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来回摩挲,像是爱怜,又像是倾诉。青色而浅短的胡渣,能得我的手些略痛。我再次睁开眸子,有气无力的问他;“他在哪?”   放在他脸上的手一颤,他黯然的睑眸一笑,眼里尽是炎凉;“他?他,又是谁?”   我漠然的撇过脸,沉吟道;“你知道的。”   “为了一个夜冥邪,你差点就离开人世,现在,你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问他,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他放开我的手,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额上的青筋高高隆起,眼里的寒意似要将我吞没。   我虚弱的咳了咳嗽,撇开脸,不再与他说话。   霎时,空气在这瞬间沉凝,气氛压抑得无法流淌。我仍旧躺在简单的农式暖炕上,眼睛对着那些残破的壁阁出神。   “李沁南,难道你忘了你曾答应过我的吗?”半晌,他转过头,双眸四周激动得有些徵红。   “我会去见老夫人的。”是的,这是在除魔之前我答应过他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会去见老夫人。其实,就算没有除魔,我也会去见她,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真的?”薄唇微扬,露出一抹珍贵的温柔笑意,像孩子般让人内心一暖。   “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见到他以后。”不错,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邪,如果不能见到他一面,那我又何必如此。   听完我的话,吕震温暖的微笑瞬间凝在脸上,扬起的唇角也渐渐合拢,定定望着他,我发现他此刻的笑容流满了无尽的苦涩。   他静静的望着我好一会,眼眸里的温柔变得哀伤,冷冷的气息在他眼底绝望的流淌,好半晌,他才低喃道;“你这又何苦,他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对他?你可记得那日,你被半残道人伤后,他来时的模样,却如生人般不曾对你流露任何表惜。你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   我苦苦一笑,嘴唇干裂得发痛。   “正因如此,我更要找他。”是的,我要清楚,邪,他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我眼里的坚决,吕震默然的低下头,随后又坚定的抬起眸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要在三个月以后,等你的伤好了再去找他。”   “不,我等不了了,三个月太长。半年就足以忘了我,再加三个月,我不知道还会怎么样。”   “你……唉,李沁南你还是如此倔强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即无奈又宠溺的抚摸着我柔顺的秀发,眼里尽是愁容。   五日后,准备好一切行李及药物,我与吕震雇来马车前往离疆国的国京。   本来经这里的大夫诊治,我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这次能醒来已是万幸,所以至少要修养三个月以上身体才能全愈,但此次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为了见邪,哪怕豁出这条命也值了。   离硬国是东昭国邻边的一个小国,不,应该说在十年前还是一个小国,可是近年来,离硬国不断扩大兵力,修建民居,收拢民心,更是将一些野蛮部落,民族收入麾下。所以,在短短的几年里,离疆国的势力已经可以与东昭大国相媲了。   这不,为了收拢这强大而日益扩张的大势力,怕引起不必要的国民战争,东昭国的皇帝还特地将自已最心爱的九公主送过联姻,以示友好。   虽然两国这近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不过这联姻之事还是被离硬国的君主退回,就算这是国耻大辱,但东昭国的国君也无可奈何,毕竟,若要为这等事情发动战争,那伤及的只能是无辜百姓,所以。做为一位名智的君主,首先就是要稳住民心,若动不动就战争,那这个国家离衰败的日子就不远了。   不错,如此逍遥猖狂的国君,正是夜冥邪的哥哥禁修君是也。   传说中的禁修君,是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此人面相冷傲,为人阴靖不定,脾气甚是暴戾,而且不喜女色,对于敌人心狠手辣从不手软,对于背叛与欺骗自己的人更是惨忍到了极点。   不但如此,这个人还自创了八大酷刑,最让人寒栗的就是“刺猬眼”。   这种刑法就是专门对付那些企图窥探他隐私的人而设。这种刑法设起来,就是用千万根银针刺近你的眼睛里,让你眼睛的针密麻得更刺猥背上的刺一样。   想到这里,我的背脊一阵阴寒。是的,我不怀疑吕震是骗我的,因为从第一次见禁修君起,我就被他身上所传来的森寒之气慑住。只是,我愿相信,他就是邪的哥哥罢了。可是,二人却又生得如此相像,说不是兄弟都难。   但愿,邪不会受他影响,也变成那种恐怖之人。   一路上,吕震好几次企目说服我寻找夜冥邪的想法,不过都被我否定了。他虽然看上去很失落,难也没有难为我,只是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照顾我。   见我脸色苍白的时候,他就会让车夫停顿一些日子,见我心胸闷的时候,他会亲自下车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为我熬药,在我困乏无力的时候,他会让我躺在他的腿上小睡一会。当然,在我睡觉期间,他就像一蹲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但他从不说腿麻,现在的他,稳重成熟得就如一个经历了世间沧桑的老人,与从前那个一直欺负我乐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他,我突然觉得吕震他也有他温柔的一面,甚至沉默不语的时候,就连诸葛阳姬也比不上。他望着我的忧郁,以及愁思都让我深为愧疚。是的,这样做,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有时候,我想对他说声谢谢,可是望着他深情而哀伤的脸,我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定定的望着他,他也定定的望着我,一望就是一个多时辰,再后来两人都累了,低下头,沉默着。   这就样,不分白昼的赶着路。窗外的景色优美恬静,空气更是清晰宜人,但我却无心观赏。十多天的匆匆赶路,加上我旧伤未愈,我已经身心疲倦,每日饭量越发渐少,人也脱胎无力。每次醒来,吕震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李沁南,别在折磨自已了,你看你又瘦了。”   我只能依旧摇头道;“快了,就要到了,我不能放弃。”   明明只需七八天的路程,我们却用了整整半个月,终于到了离硬国的京都,我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吕震反到一蹶不振起来,整个人颓废得没有了先前的光彩。   “你怎么了?”我下了车,望着一脸黯然的他浅声问道。   他抬头充满深意的望了望我,随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怕你见了他以后,会忘了我们的事。”   我朝他宽慰一笑;“怎么会?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办到。况且,老夫人,是我的恩人呢!”见我如此保证,他连忙上前来挽住我的手,低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到了离疆国的京都,我与吕震二人找了一处客栈。我们只要了一间房,因为我有病在身,所以吕震坚持要住在一起,说是怕我不舒服时好方便照顾我。因此我也答应了,于是我们二人以辛讲日待,他睡地脯,我睡床上。   我觉得我们这个样子竟然变得好陌生,虽然不再争吵,但比起当初那里争暗斗的日子少了许多的亲切与乐趣。不错,我竟开始有些怀念从前了。只是,从前就是从前,过去就是过去,那些东西就是找不回的。   那一夜,我失眠了,可能是第一次如此与吕震平静的住在一个房间里而不习惯,亦或是明天也许就能见到邪,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吧。   第二日,我望着同样与我红着眼的吕震,我知道,他肯定也失眠了。我隐约猜到他为何失眠了,但我却不敢深想,因为有些东西,一但过去了,就无法再从来,譬如感情!   晌午的阳光很和煦,没有一点炎热之意。   毕竟是邻国,离疆国的国民风情与东昭国的百姓生活那是相差无几。   大家上熙熙攘攘,我与吕震很快就淹没在了人群中。他带着我,顺利找到了红墙绿瓦彻盖得金碧辉煌的禁修殿。   还未进门,我们便被门外看护的带刀侍卫给拦住,那两位侍卫生得高大威猛,各自赤着上身,手里皆抱一柄足有二十公斤重的大刀,那浓密的虬髯如蜈蚣一般张牙舞爪,看得人甚是心惊。   “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能随便来吗?”其中一位侍卫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的朝我问道。   “我找禁修君。”心间虽有些发闷,但我仍然挺直腰肝说道。   “找国君?嘿嘿,姑娘,你以为当今天下谁都可以见国君吗?你别开玩笑了。”另一位握刀的男子在听到我的话后,朗声大笑。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那般夸张,看到我的打扮,应该很虚弱,所以二人的警戒也放低不少。   “我是认真的。”我严肃的望着二人,没有半丝迟缓。   二人见了我认真的模样,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又各自会意的上前一步。   在我不及防备的情况下,二人猛的一推,大声喊道;“去……去……哪来的疯子.别在这里撒野。”   我被推得重心不稳,差点掉倒,要不是吕震,恐怕就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休得无礼,两个看门狗,仗谁的气焰在此目中无人。”吕震怒吼一声,果真比我的话管用许多,当即震得那二人面如呆瓜。   “你是谁啊?”好半晌回过来的左边侍卫鼓足了勇气询问。   吕震冷哼一声,高傲的扬起脸,盛怒的盯着二人道;“哼,我是东昭国前丞相之子吕震是也,也曾是东昭皇帝赐封的三麒麟之一!”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39重缝   “原来是吕公子啊,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去禀报国君,二位就请先候着吧!”在得知了吕震的身份了,那两名赤着胳膊的侍卫就像哈巴狗似的奉承讨好着。   见状,我与吕震相视而望,最终没有说话。   默默等待须臾,方才通禀的那名侍卫已经面色匆匆的走了过来,见我二人还在原地,那人连忙讨好着说道;“让两位久等了,国君里面有请。”   我与吕震听完,一同点头,我便沉声道;“还请带路。”   随着那位侍卫的脚步,我们很快进入了“禁修殿”内,禁修君的宫殿虽谈不上富丽堂皇,也似一般皇宫那般的奢华精美,禁修殿占地极广,属于从屋往不到头的那种。   走在大理石铺的小径处,望着各式气势磅礴的建筑,我的心不免一阵紊乱。   多少次,在梦里梦见与邪相聚,可是,眼前就快见到他了,我的心却是如此不安。   “你没事吧?”可能看出了我的苍白,吕震俏无声息的伸过手,抓住我的手,给我一记安慰的眸光。   “好了,两位,国君让你们在此候着,他稍候就到。”那带路的侍卫将我与吕震带到一块种满葡萄藤的空地处,然匆匆退去。   我莫明其妙的环视四周,发现这里风影虽算不上优美,但却空气清新,嗅着周围那淡淡的芬芳之气,有一种仿佛公主置身城堡的感觉。   不错,在葡萄架园的后面,就有一坐亭台楼阁,这坐亭阁雅致典美,遍休通红,除了凭栏处是鹅黄色以外,其余的地方都如火焰般燃烧着。   在这般围满绿藤的丛中,有这么一座美轮美奂的红亭真是夺人眼眸,这正所谓万绿丛中一点红。   看到这里,我脑海里不免充满了疑惑。这禁修君找我们去难道不清我们去书房或是前厅见他,反而让我们在此候着,这是怎么意思?   在不明所以的同时,我朝吕震望去,此刻的他正一脸冷峻的仰着头,朝亭子的二楼望去。见他眸光沉深,我也顺道望去。   一位墨衣蟒袍,默发飘扬,气质冷傲,眸光森寒的男子正朝我们居高临下。一雷傲慢不屑之态在他那绝美的唇角绽开得一览无遗。   “禁修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吕震睨着眼望着那人,然冷酷而愤怒的问道。毕竟他吕震是何许人也,在撇开他丞相之子的身份不说,好歹也是朝廷看重的人,从小就娇生惯养,骄纵跋扈。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脸色看,此刻,这个禁修君却如此不动声色的瞧低他,这怎叫他如何甘心?要换重新,岂不早就跃上起与他一决生死了。   禁修君听了吕震的话,扬唇浅笑,眉眸间含着一丝慵懒,依旧腑视着下侧的我们。   就在吕震快要气得无法自控时,禁修君却突然纵身一跃,立即从五米多高的亭阁跳了下来。   落地无声,神情自若。只不过,能让我在片刻间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气罢了。   可能吕震与我身同感受,他也充满防备的退后两步。   无视我二人的举动,禁修君只是轻蔑的扬了扬眉梢,一脸不悦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我们酬 我酬”正想说明原因的我,此刻面对眼前这个冷冽之极的人,我竟吱唔得说不出话来。是因为他的阴寒气质,还是他长得有七分似邪?   “实不相瞒,我们此次相来,完前是为了令弟而来。”吕震见我。吐不清,于是连忙上前抱拳,替我礼貌回道。   话落,禁修君墨袍一挥,冷眸一斜,阴冷的朝我一撇,眼神幽黑,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想见邪儿?”   我连忙点头,一说到邪我就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上前浅声道;“不错,我找了他快一年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见他。希望你能让他出来见我!”我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并不好对付,所以我只能放低身段来求他。   男子阴霾的眸光渐渐从我身上挪走,然又移至吕震那挺拔的身姿上,半晌他才露出一道讽刺的笑意;“哼哼,如果本君没有猜错,这么姑娘应该是吕公子的妻子吧?”   此话一落,我与吕震各是一愣,但我迅速垂头,满脸如火烧般难受。一直没有抬头,也一直不敢去看吕震此刻的神色。   “哈哈,吕公子,你陪着你的妻子来寻别的男人,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吗?”一股浓烈的挑衅之气在四周蔓延。我想,是男人听到这句话,都应该会勃然大怒,更何况脾气一向暴躁如雷的吕震。   良久,吕震他却出呼意外的长吁一口气道;“不错,她是我的妻子,不过她的心却在令弟身上。情感之事不能勉强,所以,只要她开心,我无所谓。”   听了这句话,我讶异的抬头,望着吕震那满是平和又略带苦涩的脸,我不禁痴了。这是平日的吕震吗?听了这种话,他不但平静得像个没事人,反而还替我解围。   对于吕震的回答,禁修君显然也很诧异,注视吕震良久,他这才露出一脸藐视之色说道;“好,那我就成全你们,不过在见邪儿之前,本君得前去通告他一声。”   “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见他肯轻易让我见邪,我顿时喜不自禁,原以为这个禁修君性格怪异,脾气更是暴戾,全身上下的阴寒之气让人无法捉摸,所以,肯定很难搞定。想不到,他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完全出乎我意料。   禁修君没有理会我不停的道谢,而是充满霸气的挥袖离开,临行前,唇角依旧是先前的讽刺笑意,那抹笑,让人有些胆寒,有着如此笑意的男人,想必心机与城俯一定很深。   禁修君离开后,吕震就随着他的背影未曾离开过,我望着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顿时高兴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一想到很快可以见到邪了,往日的苦涩与痛苦全然消失不见。   吕震见我笑得如此灿烂,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半晌才摇摇头道;“禁修君不是如此好对付的人,他会轻易让你见弟弟,我怕其中有诈,待会你自已得警戒些。”   听吕震如此一说,我心猛的一缩,片刻才呢喃道;“不会吧?要是这个禁修君要对我们怎么样,那么应该在进门之前就已经下手了,毕竟以我们二人之力,肯定是难逃他的手掌,他又何必再多费心机耍花招呢?”   吕震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这也正是我猜不透的地方。”   就这样,我与吕震站在红亭旁,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待我们腿脚皆麻之时,终于有一位宫女打扮的小丫头恭敬的走了过来,走到我与吕震跟前时,她优雅端庄的行了一礼,便轻言细语的问道;“请问你们可是李姑娘与吕公子?”   我与吕震一起点头,眼里充满了迷惑。   小丫头行礼便起身道;“两位请随我来。”说着,小丫头不待我们多问就先行离开,我与吕震见状,连忙跟上。   那丫头走路的速度极快,向是想躲掉我们似的。很快,绕过几处雄伟的建筑,穿过假山后面,看到一条溪流,走过溪流便是一片密盛的桃林。   此时正值四月,桃花满园之际,望着大朵开得姹紫嫣红的桃花瓣,我的心亦如它们一同盛放。   “公子你留步,这桃林是二皇子的私人禁地,所以只能让李姑娘进去,你就先在此等候。”小丫头说话间,就已经把吕震给挡在了外面。   吕震被那丫头一拦,本想发作,却见女子面貌请秀,身子纤瘦,看样子也才十四五岁,如此娇妙的人儿,他顿时也难以下手。只能憋闷的转过身,不理会她。   “吕震,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看着他小孩子脾气又来了,顿时轻声安慰。心里却欢快得很,很少见他吃憋,他这副模样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又可爱。   “可是……”他转过身,满脸担忧。   “放心,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再说,我自有防身之术。”我举起手中的白冰剑,意思已经明了。   吕震一想我曾练过武功,顿时心里也宽慰大半。   就这样,我怀着忐忑不安的脚步走近了园林。   满园的春色盎然,桃花像是朵朵烟花般尽惜怒放,美得让人流连忘返。   白的胜雪,粉的似颊,红的似蕊 各种各样,美不堪言。   当然,最让人瞩目的是,那抹在梦靥中常现的黑衣身影。   他飞舞的模样,如健美的黑豹,尤其在这绝美的桃林,他的全身上下,正散发着年少风发,英姿飒爽的身影,顿时在我心中烫烙印。 |派派小说论坛言芷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夫君别硬来 40 失忆   与邪相见的画面,在梦中恐怕不上千次,每一次,他都在梦中痴痴的望着我,轻声喊道;“阿南,阿南,我们一起建一座自己的房屋可好?”我点头,他灿然一笑,如孩子般无邪又淘气。   又是多少次,梦中他悄然的离开,我却拼命的呼唤,千次,万次,终究幻化为影,一切破为尘灰,悄无声息的消失。   这一次,他是如此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黑衫墨袍不住在眼前飞扬,犹如一朵永不调零的黑色玫瑰。   痴痴的,千言万语,却化成无声的哽咽,卡在喉咙的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渐渐,眼前一片模糊,我连忙拭去薄泪,就是如此,邪就这样在我模糊的现残中离去。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是实是梦,我都不能再放掉他。   我刚要上前相识。突然一道利光朝我疾呼而来,依我这半年的练武经验来看,不难看出,是有人想偷袭我。想到这里,我立即起身一侧,躲过那把遍体闪着寒光的短刃。   “来者何人!”我质问的话语还未出口,对方就已经跃身上前,一股凛冷的杀气逼得我连连后退。抬眸,提剑,我正想还给此人一击。   对上前的却是那双孤寂得让人全身阴寒的眸子,眸子半敛,满是警惕之意,隐约间,在双瞳之中,还有一股红光隐隐暗流。   是他,如此熟悉的眸子,梦中也不下千次撞见。只是梦中的眸子总是忧伤与怜爱的,而此刻的眸子却显得有那么些陌生。   “邪,是你吗?”我颤抖的收回剑,努力的控制住内心想哭的冲动,是的,这半年吃的苦让我现在想一股脑的趴在他怀里大哭,我只想让他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他,可是,面对他那双又回到当初那般冷冰的眸子后,我竟没有了一丝勇气。   他望着我好半晌,红眸中的警惕之色渐散,取而代之的红晦之光更盛。   就在我心起骇然之际,邪却冷笑的上前两步,他那消瘦的颚骨微微隆起,然一脸讽刺的说道;“你就是大哥口中所说的女子?”   “什么意思?”看着他那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光,我心顿时掉进了谷底。   “你就是我所爱过的女子?”他不答反问,且,他的语气是变得如此的不可思议与轻蔑,仿佛这是一个让人厌恶的笑话。   “邪你……”看着他那陌生的表情,还有那嫌恶的模样,我有些害怕的上前抓住他的手,感受那了冰冷的掌心,我这才稍稍定神。可是,只有片刻,邪就一脸冷峻的甩开我,我无助的抬头望他,企图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对我,可是无果。对上的,只是一张冰冷得没有一丝温暖的脸,以及那双鄙夷的眸子。   “滚,贱人,以后别再碰我,你不配!”他冷冷的掉下这句话,接着迈步向前,是的,他打算就此离开,丢下一句侮辱我的话,不问我这半年过得如何,就此离开。   “夜冥邪,你这个混蛋,你不知道我为了你,我做了多少努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追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我不让他走,半年多了,他当初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现在重逢,他却再次抛下我离开,是的,我不可能让他走,哪怕是死!   我的手再次被他无情的甩开,这次,他侧眸,双眸血红的盯着我警告道;“别再缠着我,惹怒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生不如死?他竟然要我生不如死,一直视我为珍宝的他,现在竟然要我死?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只知道,半年来的期盼,瞬间被人撕裂,那是一种此天塌下来还要让人恐惧无助的感觉,此刻却让我脑海空白。   “不要走,夜冥邪,你难道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无力的呐喊,最后一句控诉,却抽空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我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记得我与他的曾经。希望,这一切只是上天开的一句玩笑。   他邪妄一笑,笑容生冷而泛着阴霾的光芒。   “不错,我什么都忘了,把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的话,如冷冽的秋风刮得我眼睛生疼,疼得我全身犹如针锥,我望着他漠然离去的身影,竟轰然倒下。   若非身后那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扶住,我想我会就此栽到,此生再也没有力气起来。   邪竟然把我忘了,这是真的吗?还是他故意要给我的惩罚?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曾经与我朝夕相处,说好要和我一起看烟花的无邪男子,现在却对我冷魅得如死神那般可怖。   “李沁南,看到他了吗?”面对吕震那种忧郁且落漠的脸,我只能哭着摇头,不知该说什么,也忘了什么。   “他把我忘了……他忘了,他还要杀我!”我痛哭的把这些话吼了出来,心蓦然破碎。半年来,半年的结果,原来竟是这样。   吕震连忙制止住将要失控的我,他把我紧紧楼在怀里,不停拍打着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靠着他的肩膀,就像在海中孤独行驶的小船突然找到了依靠,是的,此时的我,就如被上天抛弃的孩子,确切的说,是被邪给抛弃了。他不记得我了,那简直比把我凌迟还要难受。   “李沁南,你别哭、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那家伙欺负你了。”吕震扳过我的身,不止的给我擦拭着泪水,在他那略显担忧的明亮眸子里,我看到了自己那张伤心欲绝的脸。   “夜冥邪不记得我了,他不记得我了!”我哽咽的说完这句话,泪水再次决堤。   “什么?你说他失忆了?”吕震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问道。   我点头,泪如雨下。   “难道说,上次受伤过后,他就失忆了吗?”   我痛苦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是我能感觉到,他不但不认得我,而且很恨我,他那种对我恨之入骨的眼神,让我的心犹如千刀万剐。”   “李沁南,你别急,这事一定得弄清楚,夜冥邪到底失没失忆这是个问题,你说他恨你又是一个问题,你先别哭,我们去找禁修君,他一定知道他弟弟怎么回事。”吕震握紧我的手,定定的望着我,朝我轻声说道。   我点头,正想答应,这时林中倏地传来一道阴冷的嘲讽声,仔细一听,那人正是禁修君。   “别找了,本君到了。你们也别再浪费心思了,本君的弟弟的确失忆了。”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夫君别硬来 41 找心   “什么?”我与吕震同声问道。   望着禁修君那冷魅得近乎让人窒息的脸庞,我突然想到了方才邪所对我绽露的表情,一样的冷酷,绝情。   我翕了翕唇,唇瓣干裂得让我抽痛。   君修君看着我此刻的模样,眼神变得傲慢,片刻便冷冷扬唇道;“不错,在半年前,本君的弟弟在受了重创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失忆?仅是失忆吗?”我喃喃的对上他的话,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说。如果仅是失忆,那为何他会如此对我,将我视做仇人?心,倏地被楸得喘不过气来。   “难道,你认为凭本君的能力,还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他语气阴冷而古怪的瞪向我说道。   “我想夜冥邪不但是失忆,而且还被你灌输了不少莫须有的东西吧?”   就在我感到无助的时候,吕震却迎在我的身前,一脸冷峻的逼视禁修君道。   “哈哈——”他突然猖狂的大笑,墨发轻扬,犹如狂魔般让人心生寒意;“不错,本君是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你告诉了他什么?”我紧张的上前一步,双眸定定的盯着他问道。他究竟对邪说了什么,为何邪会如此恨我?   “如果不是你,他岂会落得如此地步?曾经贵为高高在上的血影堂教主,可助本君复国的得力助手,就因你的出现,让他不但一无所有,就连性命也堪忧。”他指着我,双眸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我的心脏,让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点。是的,若不是我,邪怎么会变成这样?   吕震见状,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我茫然的靠在他的肩上,却找不到一丝的温暖,心犹如坠入冰窖,已经麻木。   “哼,这是你的借口,我相信夜冥邪会失去这些东西,完全是心甘情愿,若非如此,为何在他将死之前还对李沁南念念不忘?明明就是你胡妄编排他的记忆,你让他仇视李沁南,完全就是因为你无法吞并东昭国,而想迁怒他人罢了。”   吕震的一翻话,顿时让我豁然开朗,是这样吗?我望了望他,发现他刚毅的脸庞突然多了一抹男子汉的光彩,在五色缤纷的阳光下,折射得特别耀眼。原来,除去孩子脾气的他,也是如此的迷人。   “心甘情愿?本君都没同意,又岂能说是心甘情愿。”   “你就算在无所不能,但你决不能左右别人的思想。”面对禁修君狂妄的话语,我再次鼓起勇气回驳道。毕竟,他竟然随意捏造邪的记忆,这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禁修君邪魅一笑,笑容如夜间死神那般阴凉;“哈哈——谁说我不能,他现在不正是视我为尊长,什么话都听以于本君吗?刚刚如果本君没有猜错,他好像还差点杀了你!”说到最后一句,他刻意抬高了下巴,似在得意什么,又似在警告着什么。   虽然面对禁修君那骇人的姿势,我有些心虚,但是一想到邪我不由再次抬高下巴回道;“你别高兴得太早,邪现在不记得我,那是因为我们刚相见,如果你肯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会记得我,毕竟,有些美好的回忆,还有承诺,你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   禁修君冷傲的扬起俊脸不屑道;“哼,本君就不信,他半年来都不曾想起什么,就凭你能让他记起什么。”   “如果不信,就给我五天时间试试吧!”我不是用哀求的语气问他,而是用一种挑衅的口气。   “本君凭什么要给你机会。”   他果然不上当。   “你是在怕吗?”不错,只能用激将法。   “笑话,本君乃离僵国的君主,岂会怕你这等无名小辈。”   “是这样吗?那为何你不给我时间,我想你是怕输,你是怕你弟弟记起什么,到时候你的一切谎言将被拆穿。”   “你……”我话刚落,他已被我的话语激怒,当即上前一步,狠狠的镊制住我的下巴,那深沉的眸光,环视着我的脸,手上的力气却不减丝毫,似要立即将我的下巴捏碎一般。   我痛得“咝——”的喘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发出其它声音。   “放开她!”吕震怒吼上前,正准备出招攻击禁修君,谁知我下巴突然一松,疼痛已解,再抬头,他却如浮云般飘出一米远道;“无知的人,是你们自己要的五天时间,到时候发生了何事,可别怪本君。”   没有丝毫感情与温度的话语刚从耳边响起,片刻便消失不见了,就连同禁修君的人,一起不见。去得这般神秘,就如来前一般。由此可以看出,这个禁修君的功力,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回过神来的我,看着身侧的吕震一直盯着那枯落的桃花入神,他那坚挺的背影,此时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孤独与忧伤,让人不免有些心痛。   “你在看什么?”我轻声朝他问道。   “我在等!”   “等什么?”我诧异的转身问他、此地,似乎没有他要的东西。   “等你回来!”   “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已经落在了这里,我等着你找回,然后跟我离开。”   “我……”我一阵自责,心里不免有些堵塞,为何吕震要到今天才对我说这些,其实在吕府我已径给过他很多机会,为何要在我遇见了邪以后,他要对我这般好?好得让我,快不如何是好了。心,此刻矛盾得快要裂开。   “去吧,如果不去,你是一辈子也不会甘心的对吗?”他侧过身,俊美的脸颊映着白色的桃花,竟有种出尘的俊美。但同时,又有一种属于败者的落寞与寂寞。   “我不知该对你说声谢谢,还是该说对不起。”犹豫了半晌,我只能对他说这些。   他苦涩的摇了摇头,神情变得洒脱起来;“无须,你只要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事。”   我记得,他是要我回家陪他看看老夫人,这事情就算他不说,我也记得。只是,当务之急,我必需要让邪走出他禁修君给他虚造的记忆,否则,他又将活在一个冷酷,无情,又绝情而痛苦的世界里。是,那不是我希望要看到的。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夫君别硬来 42 赌注   再次见到邪的时候,是晚上了。不错,我在桃林等了他一天。   我望着明朗的天空,渐渐阴沉,方才还艳阳高照,即刻已经夜色苍浓。我的心,亦如这天幕一般,一点一点的沉溺下去。   他还是不肯见我吗?为何,连给我一个说清的机会都没有?失忆,让他变了,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这还是当初我认识的夜冥邪吗?   泪滑过脸颊,咸涩的滋味让我心中一阵酸楚。   “姑娘你还要等吗?”   一位身穿粉裳端着雪花糕的女子从我身边走过,临走前,她满是怜悯的回过头,朝我问道。那清亮的双眸内,有着不忍与感伤。   我朝她点点头道;“是的,如果他不出来,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可是……二公子说了,他近几日都不会走出桃花宫,姑娘你又是何苦呢?”粉裳女子说完不住的摇了摇头,然提着高高的裙摆打算离开。   几天不出来,是在刻意逃避我吗?夜冥邪,你休想。   “啊——”粉裳女子如一片凋零的枫叶般倒下,我连忙接住她手中的托盘,以至于不被摔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如此,如果不装成你的模样,我恐怕再难见到他,如果这次不见到他,我怕我们会让彼此遗憾一生。   我将女子扶至林后,慢慢的将她放妥以后,我便端上那盘糕点再次走进了桃林。   桃花苑算是一个世外美景,里面那粉白色的桃花如海浪般层层盛开,明明现在是晚上,入了桃苑却向象已到了白昼,因为,在桃花深处,汇聚了千万盏银灯,点点稀稀的灯光,将这个夜晚点缀得越发美丽。   我踏着轻巧的步子,小心入内,此刻我的心狂跳不已,不知为何,是害怕还是紧张。我是害怕邪还会像白日那般对我?还是紧张他能不能再次记起我呢?   见到了,不错,是他。   一身黑衣的他立在白玉雕琢的石桌旁,他背影清瘦而孤傲,一头长发随风轻扬,仰起的下巴斜望着天空,似乎正对着这无尽的夜空出神。那忧郁的模样,还如当初。对“夜”的执着,还是未变。   静谧的场面,让我心猛的一窒,有些不敢再前进半步   “桃儿,本尊不是吩咐过你不要让你再送东西来吗?”他依旧望着明月,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位女子,然,开口苛斥道。   听着冷魅且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我脚下一颤,差点摔倒。但我,还是努力克制。   “是我”我喃喃开口,眼内已是热泪泛滥。我知道,此时对着明月诉情的夜冥邪是孤单的,因为曾经的他,亦是如此。不错,就算失忆让他什么都变了,我相信,从前那个真实的他,不会变的。   听着我的声音,那道孤傲的和身影有些愤怒的转过身,当对上我有些闪躲的眼眸后,他先是一愣,随即红眸里散发着一种邪异的光芒,我知道,那是生气的眸光。   “你来干什么?送死吗?”他朝我上前一步,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已经猜想过再次见到他会是如此,所以我并未因此胆怯。   “你为什么如此恨我?难道就因你哥哥的几句话吗?”此刻我多想说他骗了你,他是骗子,可是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在现在的夜冥邪认为,禁修君已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连他最信任的亲人骗了他,那我真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红眸中的隐光越发强烈,尤其在听完的话识后,他暴庆的镊制住我的下巴,一脸冷狂的说道;“你没有资格说他,信不信本尊此刻捏碎了你。”   “呵呵,是你……如果你真的觉得如此甚妥,那你就行动吧!”我冷笑的扬起头望着他原来他真的将我忘了。杀我,他能下手吗?   “你……”   他看着我的眸光,虽然没有放开手,但手中的力道却加重了不少。   “夜冥邪今晚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告诉你,你哥哥说的都是假的,我不是你的仇人,我曾经是你最亲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他侧下头,冷俊的脸上没有半点缓和之色的反问道;“是吗?如果你是我最亲的人,为何在我受伤的这半年里,从不曾来找过我?”   “我……”这要我怎么说?这半年里,我没日都潜心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他洗除冤屈,只可惜,半年的时间也是技不如人,到最后半残道人也并非死于我手。   “哼,说不出来了吧!”他冷哼一声,转过头,满脸不屑。   我正待辩解,突然,他又再次怪异的回过头道;“不过我到相信,曾经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真的?”我满怀希望的问道,只要邪肯相信,那么让他记起我来,应该要容易许多。   “不错,如果你曾径不是我最近亲的人,又怎可在一夜之间,让我的血影堂毁于一旦。”   他回答的话语,犹如炸弹亲临我的身边,那猝不及防轰炸,几乎让我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本尊说得对吧?”他猛的放开了满脸苍白的我,然轻蔑的朝我笑着退后,眼里的愤怒与仇视再次燃起。   不,这一切,都是禁修君告诉你的吗?”   “谁告诉本尊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来送死!”说到这里,他凛冽的笑了,笑容可怖,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他。   我的心犹如滴血般痛苦,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神道;“如果我说,血影堂不是我毁了的,还有你,我从来不曾伤害过你,你会信吗?”   “哼,本尊凭什么相信你?”   “不错,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凭什么如此草率的相信禁修君?”   “你……”   “邪,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找你吗?因为你在失忆前曾说过,你最大的心愿就想建一所房子,因为你想亲手为你曾经那个支离破碎的家重建幸福,你还说,你希望你盖的那所房屋能住着你最心爱的女人,最亲爱的爹娘,还有最敬爱的大哥。”   说到这里,我明显的瞥见他脸上的那丝动容。是的,这个愿望,一直处于他心底最柔弱的地方,就算此刻提起,难免他会如此。   “那又怎样?”他冷冷的回道,但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僵硬。   “我想让你回去看看你亲手为你的未来所搭建的房屋!”   “房屋?”他侧眸,神情皆是疑惑不解。   “嗯!”我朝他点点头,脸上全是期盼。是的,我多么希望此刻他能记起一些属于我们的东西来。只有那间竹林,才能灌注我的所有希望。邪,那是你亲手建的,你一定要记起来啊!   “哼,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哥给了我五天时间,让你记起从前,如果你能给我五天时间,让你记起从前,那么你很快就能知道,我说的是对是错了!”   “那五天时间如果不行呢?”   “任凭你来处置。”我面对那张挑衅的俊颜,淡然说道。   “好,五天时间,如果本尊仍然想不起来,本尊一定会杀了你的。”   面对他狠辣的言语,我黯然的低头道;“真要如此,我也无可耐何。”   这次,即然下了这个赌注,就算赔上命也值了。只是,我不甘的是,邪,他真的会忘了吗?   还有,吕震,我还能实现当初的诺言吗?突然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人,竟然是他。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夫君别硬来 43 回到当初   次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白云犹如绵羊的卷毛般美丽。   在这风和日丽的离礓国内,我的心底深处却藏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   一大早,一身黑衣的夜冥邪桃花飘香的桃花苑等我,他一动不动的杵在石桌处,满脸凝思的望着天际那纤尘不染的云朵。   我知道他此刻想的什么,我想他应该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与我同去找回他所失去的记忆。我猜他其实并不想与我同去,只是在他的心底,又渴望知道些什么,他害怕真的被自己的亲大哥所欺骗,因此他不甘。   看他如此矛盾而又挣扎的神情,我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走吧,你会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事的。”   他漠然的回过头,然后望着我,怔仲片刻,随后一脸淡然的拉起我的手腕,便将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同时放入口中。   一声长啸,顿时一匹全身泛着光亮的黑驹如闪电般窜了过来,就在离我二人三步之远的地方,黑驹突然停住脚步,然,抬起长蹄,嘶鸣一声安静的立在了夜冥邪的身边。   这匹马我见过,曾径在夜冥邪受伤的那一晚,也就是元宵之夜,禁修君便骑着此马带走了现在这个与曾经截然不同的夜冥邪。   “上马……”他在我耳旁低喃一声,便毫不犹豫的将我掠上马背,片刻间,我还来不及回神,他已扬鞭唤道;“驾……驾……”   坐在他身后的我正要说些什么,蓦然,身后却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声;“李沁南……李沁南,记得,我会等你!”   是……是吕震的声音,我陡然扬过头去,前身未稳,要不是夜冥邪及时将我的腰身揽住,恐怕我就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怎么?对你的情郎放心不下?”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半点情绪,却让我的心猛的一窒。对于这种热嘲冷讽的话,邪曾经是不会说的。   “我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不该没打招呼就走的!”是的,我怎么可以如此莽撞的就离开呢?虽然吕震曾经对我不太厚道,不过这一决他可是为我付出了太多,我又怎么能如此不告而别,去伤他的心呢?   “哼,你这个女人,明明说着要与本尊一起去找回忆,现在却又朝三蓦四起来,你到底心怀什么目的。”这次的夜冥邪,话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同时将他揽在我腰上的手,猛的一抽,顿时疼得我小腹阵阵抽痛。   “放开我……”我咬着牙,怒声说道。说真的,这是我见到邪第一次为他的无礼与狂妄而生气,他真的是太过份了,竟然如此对我,简直比从前的吕震还要混蛋。   “放开?哈蛤……你说过要让本尊陪你找回忆,你现在又要让本尊放开你,你以为本尊就是一个三岁孩童随你唬弄的吗?哼,你休想!”说着,他阴冷的撇过脸,然,手中的力道越发加深。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我被他弄得全身痛得发麻,所以只能用双手不停反击,奈何这是在马背上,马儿跑得疾驰而飞快,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落身于地,要是这如闪电般速度的掉落在了地上,就算不死,恐怕全身骨头也被拆散。想到这里,我又不能与他硬来,只能义无反顾的抱住他,但此时的夜冥邪却如脱僵的野马,正处于疯癫状态之中,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只知道骑着马儿发泄,而我却在他的身后被颠簸得头晕目眩。   日落西沉,当一丛金黄渐渐从眼底降下时,我的头脑方才清醒过来。   不得不感叹这匹黑驹的速度,才一天时间,就已到达了东昭国。我不知道夜冥邪是如何做到的,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这家客栈。   用完餐膳,夜冥邪独自坐在檀木桌的一旁,望着旁边的兽金香炉发怔。   烛影投在他清瘦而孤寂的背影上,灰暗的色彩持他点缀得飘渺而虚离。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一个幻影,而非真实的存在。   本来,今日的他,已惹重我满腔怒火,可是看到他此刻的背影,我的记忆突然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对着明月,望着群星时的单薄身影。心里的怒火,已然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惋惜与怜悯。   “赶了一天的路,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在我刚要起身,邪却站起身来,冷冷的丢下这几句话,便要调头离开。   “等等!”我连忙唤住他,同时手脚不停的穿上自己的花鞋。   “何事?”他背影一颤,停止了脚步,但不曾回头。   “找记忆是大事,我不能在你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休息,所以,我准备今晚上就开始去我们曾有过回忆的地方。”是的,邪最喜欢的就是夜晚出没,如果在夜晚为他寻回记忆,那肯定会事半功倍。   “你确定?”他语气有着质疑与不屑。   我点点头道;“是的,现在就去!”五天时间已经浪费一天了,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从我手中溜走,所以,时光如金,我要把握点点滴滴。   他听了我的话,双肩有微微的晃动,冷峻的侧脸轻微的斜了我一眼,我见他眸子里有红光隐现,却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的背影,我好一会才愣过神来,邪,他究竟怎么了,为何让我感觉此刻的他,是如此难以捉摸,难以看清?   提着金光色的烛灯,嗅着阵阵桂花的清香,踏着凹凸不平的石阶,穿过层层沙沙着响的竹林,我与夜冥邪终于看到那块平原上所耸立着的简陋小屋。   尽管天已经黑透,周围除了夜风的呼啸声以外,寂静得只有虫鸣。   望着那间在神秘的黑夜中,陡然而立的翠竹小屋,我兴奋的握紧他冷冰的手指道;“夜,看到没有,那就是你为我盖的房子,看到没有,你记起来没有?”   我一边大声呐喊,一边充满希冀的望着他问道。   此刻的邪,仍旧一身黑衣,清俊的容颜被浓密的夜色笼罩着闪发出一道道冷魅的光彩。此时,他双眸微微散着红光,侧着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脸森冷的盯着我的手。   看他这副表情,一定是还未想起,于是,我连忙松开手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想起了从前太高兴了,所以失态了。”   面对我的道歉,他的唇抿得更紧了,良久,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我的手,径直朝竹屋走去。   望着他缓步前行的身影,我觉得自己迷茫得就像进错了森林的孩子,而那间屋子,却是我走出迷茫的希望。   很久,我没有说话,而邪,也只是盯着那间经过半年的风吹雨打,变得有些破旧的竹屋入神。我们一前一后的立在屋前,谁也不曾进去。   其实,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多么希望邪能突然的回过头,露出一脸孩子般无邪的笑容对我说;“阿南,我记起你来了,你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我们一起进去吧!”   可是,现实总是如此,他不会比想来美满半分。   所以,我不期待邪能马上想起,我只能抱着揣测的心里上前一步道;“你想起来了吗?”   听着我的问话,夜冥邪那张被夜色掩盖得似隐似现的迷乱俊颜这才变得清醒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的双眸坚难的扬起唇,双眸起雾,他现在的模样,似在回忆什么,又似想努力记起什么,我不知道他脑海里此刻幻化的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但是他的难受,比起我心里的难受,恐怕还要少去千倍。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夫君别硬来 44 用命去赌   有些急功近利的我连忙上前一步,望着他满是迷茫的眸子,我的心倏地被揪了起来。   他一直定定的望着我,突然俊颜闪过一丝痛苦,紧接着紧头颅顿下身,然呐喊不已。   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些,蓦地变得手忙脚乱起来。邪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变成了这样?我慌张的跟着他蹲下身,然后抱紧他的肩膀道;“邪你怎么了,是不是记起了什么,这样做是不能是会让你很痛苦?”   我话刚落,夜冥邪突然双肩一颤,然,肩上猛的一发功,只在片刻,就将我震离三步之远,我毫无重心的躺在地上,内心由方才的紧张期待,蓦地变得冷谅。   “滚开,本尊不想看这些东西,本尊一看到这东西头就痛得快要裂开,你快给本尊滚开这里。”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着这些,然,冷峻的转过身,在我绝望的时候施展轻功,打算离开。   我见他要逃避眼前的事实,连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拽过他的衣袖道;“夜冥邪,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有多痛苦吗?为什么你可以在和我经历这么多以后选择忘记?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记起,你却要故意忘记,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我拉着他,像是对老天不公的发泄,又像是对他不理解我的埋怨。反正,这所有的一对于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残忍,我难道与邪注定就像烟花一般,开时绚烂,落时惨淡的结局吗?   “什么?你敢骂本尊任性?你信不信本尊杀了你!”他愤怒的转过身,大掌成鹰爪形的掐住我的脖子,我微弱的睁开眼,看见他眼里红光大盛,似有一种嗜血吞肉的恨意从眸子内流淌。   我知道,也许此刻只要说错一句话,我在这古代的短暂生命就此结束,但是,有些话我不能不说,尤其是对邪,他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就算是死在他的手里,我也要让他变回曾经的他。   “不错,你是任牲,你明明可以记起以往,你却要选择逃避,你很懦弱与无能。”   “懦弱?无能?”他一边从复着我的话语,薄唇愤然扬起,红眸之中却闪着骇人的杀意。   “是的,你懦弱是因为你不敢记起从前,你怕你大哥会真的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你无能是因为,你只想过现在的生活,所以你逃避从前,因此,就算当一个对你哥言听计从的傀儡你也甘心情愿。”说到这里,我变得竭斯底里,尽管我的喉咙快要断裂,我仍然嘶哑的喊道;“夜冥邪,你清醒一些吧,不要再被这个世界的人和物蒙蔽了你看这个世界的双眼,哪怕你的眸子是红色的,有异常人的,但我相信,你看世界的眸光,一定比一般人的眸光更清澈。”   “你……“他杀气腾腾的喊出一个你字,可在听到我最后的一翻话时,他突然松开我的喉咙满脸颓败的侧过脸道;“是,本尊面对从前,是在逃避,但,那是因为,我相信我大哥绝不会骗我。因为,他是我的亲大哥,而你,什么都不是!”   呵,好一个什么都不是,我凄然苦笑。一句话,似乎将我全身的力气抽走。明明知道他是失忆才会说这种话,可是我的心却是那么的痛,那是一种被人抛弃后没有一点依靠的疼痛。   可能看出了我眼中的凄楚,夜冥邪红眸怒意突然变得软化,我知道,他应该也不忍看到这个模样的我,就算他已经忘了我,但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经深深的融入他的心中,有些东西,注定是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不是情,那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感觉!   “如果你对你大哥只有信任,那么你也不可能随我来这走一趟,既然来过这里,我想你对从前的记忆至少还有一些眷恋。如果我说,还有一个地方,可能会使你记得我,你会去吗?”   是,回峰山,那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她方,那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地方,那是我这辈子也忘不掉的地方,在那一天,撞见了一位男子,他双眉入鬓,剑眉星脾,眉宇间似笼罩着日月精化般灿然夺眸。尤其是他那高傲的下巴,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副脾睨众生之态。   那日,他飘欲坠云崖救我之姿,依稀还记得他淡青色的丝带飞扬宛如夜间星辰,那一刹那我变得迷茫。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男子。   他犹如天神般降临在我的身边,眉宇是那样的孤傲,红眸却是那样的疏离寂寞,却又在无形间扣人心弦,让人就算有顽石般的心,也会轻易触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在我沉浸在那日相遇的情景时,他却姿态防备的盯着我。   我苦然一笑“不,我只想让你再去一次回峰山!”   “回峰山?”他轻蹙眉峰,唇角渐扯出一抹疑惑之色。   “不错,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它很特别!”   “回峰山,回峰山……”他辗转呢喃,突然晦涩的眸光里突然绽放出一抹精光;“那个地方,不正是血影堂的主教所在?”   我满所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记起什么,奈何,他记起的只是血影堂,我当即有些落寞的回道;“是的。”毕竟,能记起这些,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好,本尊就跟你去,本尊也想看看血影堂,究竟如何了。”   那晚,我与夜冥邪在竹屋下席地而坐,背对着明月各有所思的渡过一晚,原本期待能有所收获,可是结果是让人沮丧的,抱歉,他什么也都没有记起来。   第二日天明,我与他再次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回峰山。   一路上,我内心不住揪结,这次,真的能成功吗?能让夜冥邪记起当初的事吗?如果成功,我想这辈子或许都不会离开他了如果失败……我不敢想象。   到达回峰山已是晌午,这一路上,我的心也随这马儿的脚蹄一般,此起彼伏,没有一刻的安定。我期待快些到达回峰山,我又害怕太快的速度,会造就夜冥邪更早的离开。   心,就是如此的矛盾与狰扎。   “下马吧!”不知何时已经跃下马的夜具邪,对着马上正怔仲的我冷声唤道。   半晌才回过神来的我,这才应他,利落的从马背上跃下,望着曾经出现在眼前的一景一物竟有说不出来的悲凉。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再来到这里,我还能寻找曾经那失落过的东西吗?   “说吧,你要让本尊去哪里,本尊的时辰有限,一会本尊还得赶住血影堂的旧址,看看可有饶幸存活的弟兄!”   望着他满脸既兴奋,又匆急的模样,我知道他肯来这一趟,完全是因为念在血影堂的份上,如果此次不让他记起什么,我想以后再也没有了机会吧!   “跟我来!”我一想到日后我们只能形同陌路,我害怕的抓起他的手,然,不停的朝我曾经堕崖的地方奔去。   一路上,我喘息不定的奔跑着,到了所达之地,我已两腿发虚,没有一点力气。再回头望望夜冥邪,他却只是一脸红润,连大口出气的表情都不曾出现,我不由在心底暗惊,他的功力真是惊人。跑了如此大段路程,竟然可以如此平淡冷静。   “这就是你要让我来的地方?”他不再注视着我,而是将红眸环视着四周风景,以及能让他想起来的事物。   我一边喘气,一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里,你还记得起吗?”半年不曾来这,这里的荒草又长高了许多,曾经那些许光秃的岩石,都已被遮不少。这个地方,虽与半年前比起有所差别,但是仔细比较,也只能说是大同小异,相信只要来地此地的人,还是能记起一些吧。   “你记本尊来这里,就是看这些吗?“就在我满心期待,夜冥邪却冷不丁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让我头发一麻,眼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立在那里。   “你再看看,你再想想好,你一定可以记起什么的。”他打算离开,而我那近乎哀求的话语却让他留下了,我知道,他在心底应该并不排斥我这样的,只是受他大哥的影响,他才会对我有所改观。   他回过头来,满脸鄙夷的望了望四周那荒芜凄美的风景,嘴畔所流露出的不屑渐渐被冷魅所取代,片刻,就在我的心揪到极点时,他赫然睁大红眸说道;“够了,本尊不想再陪你耗费时间了,你走吧。”   他那副极力忍让之态,顿时让我凝聚了所有希望的心瞬间破碎,他还是没有记起吗?为什么,会这样?   “夜冥邪,你真的记不起吗?还是你是故意的?为什么去了这两个地方,你还记不得,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我们的曾经吗?”我冲他不满的呐喊,眼泪则不争气的涮涮直流,为什么可以这样,难道他就可以把曾经的一切说忘就忘吗?那当初在一起的承诺,又算什么?   “贱人,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本尊对你出手。”他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那副满脸隐忍的模样,让我看到了待弦即发的利箭。   “好,我离开!”我愣愣的望着他,泪水再次化过脸颊。半年前,他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被人带着离开,半年来,我一直坚信他还活着。所以,为他洗冤就成了我活着的希望。半年来,我所尽痛苦折磨的习武,就是为了改变世人对他的看法。让他那颗孤寂了许久的心,被世人所谅解。   半年后,我虽不能亲手,手刃半残道人,但也身受重伤的再次遇见他。而他,却有一种从所未有的陌生与一种惧意与我错过。   只因他无视我存在的眼神,我身怀重伤来到离礓国去寻他,再见他时,他却以仇人的方式对待我。原来,在我苦苦追寻的时光里,他已全然把我忘记。而我的出现,却给了他无尽的恨意。   这一切虽然让人伤心,当我还是选择了用生命去唤起他的记忆,可是老天,却是如此残忍,一次次让我二人之间的波折,与伤害加固得更深更远,深得连最后一点缓回的余地,远得,让我误以为,曾经的邪只不过是一个我单纯幻想出来的人物罢了。   三步,三步,退至短短的三步,却是一个决定我终生的决定。   不错,我摊开双臂,让最后的泪水流下,我起身一跃,落入山崖,再次望着山下的混沌乱石,这次没有了惊惧害怕之感,有的只是淡凉的心与一片安然。   是的,我再次用我的命,却赌他曾经对我所留下的记忆,如果,赢了,我的邪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如果输了,那么安静的离开吧。 |派派小说后花园double11手打,转载请注明|www.paipaitxt.com 45重伤 一堵温暖而散发着浑厚男性气息的肉墙紧再次贴在了我的脸上,感觉亦如当初那般温暖安心。我茫茫然的睁开眼睛,用心去感受着他那生命力旺盛的胸膛,我的心也跟着猛的一震,即是预料中,又是震惊的抬起头出现在我眼帘前的仍是那张邪魅又冷酷的容颜,男子神情有些愠怒,又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霸气瞬间让我忆起了当初。   倏地,我敛下黑瞳,朝他轻声唤道;“邪,告诉我,你记起来了是吗?”被他紧环着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向他靠得更近,那种强烈害怕失去的感觉已经折磨过了我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允许。   原以为,这样紧紧的楼住他,邪会欣然的接受,谁知,我错了。当那双如地狱之瞳的眸眼猛的射向我时,我瞬间惊慑住了。不错,他的眼睛?为什么弥漫着鲜血与肆野还有一丝隐忍的不耐烦呢?为何会是这般?那样的神情,那样的眸光,再次如利箭般刺痛着我的心。   “这种疯狂的举动,做一次就够了!”冷魅的声音极具诱惑力,但话语却不是当初的关心,而是充满愤意的警告。当初,他对待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体显关心之意,为何对我,却是如此厌恶,甚至仇视?   想到这里,我再次窒息,那一刻,我只觉身子一软,挽住他肩膀的手陡然一松,若不是已经被他挽扶上了崖岸,我想我一定毫无疑问的掉入山谷了。   再次抬眸,对上那双带着血光的眸子,不同上次看到的煞气与孤寂,这次除了煞气与孤寂外,还有一些混合的戾气与阴霾我的心由方才的火热,渐渐变得凄凉。   “你还是记不起吗?”我近乎哀求的上前靠近他问道,为何都到了这个地步,邪还是不能记起我呢?是命吗?注定我们此生无缘。   “是的,本尊记不起你,记起的只有你带给本尊的不幸,。”语气冷漠得犹如千年寒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不会的,不会的,如果你不记得我,又怎么可能在我堕崖时救我?”我不敢相信的责问他,甚至可以说,有些自欺人的不相信他刚刚所说的话。   我的话没有让他有半点动情,他只是用一副傲视天下且鄙夷众生的睥睨之色扬起下巴道;“哼,救人是本尊的本能反应,再说,现在离疆国与东昭两国关系紧张是众所周知的事,如果堂堂东昭国麒腆三将的火麒麟夫人死在了本尊的面前,那么要让东昭国前丞相之子的吕公子知道,本尊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样来说,你死了不但不会给本尊留下什么好处,反而会造成两国相战的局面。我想,这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   “我不信!”我摇着头冲到他的身边,然从他的背部,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入他坚韧而孤单的背脊处。是的,我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为何一直忍耐到现在,那是因为我想把这激动人心的刻留在他记忆复后,可是,现在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只能这样尽情发泄内心的悲伤了。   “够了。”他用冰冷的手指凶猛的板开我,那满脸的厌恶与鄙夷让我心痛得麻木。   “夜冥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了,你明明可以记起我的,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玩弄我呢?”我痛哭的呐喊,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袍,是的,我不能让他走,如果这次他走了,我想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哼,贱人你有完没完,还记得当初本尊答应陪你来找记忆时的条件吗?”   贱人?他竟然骂我贱人,天,我认识的邪会如此对我吗?他还真的就是那个邪吗?为什么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语?我的天空,为何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灰暗无光。   “你曾答应过本尊,如果本尊无法记起一切,你就将受本尊任何的惩治。”   “可是,五天时间并没有到,所以,你还得陪我两天的时间去寻找记忆。”其实,说这些出来,我并非是因为贪生怕死。因为,我的心早已死了,只是,我只想能再多留下两天来,让们彼此不那样遗憾的错过。   “你没有机会了。”他冷傲的抬起下颗,右手如死神般判决扬起,一脸漠然的朝我一瞥;“本尊限你立刻放手,否则,本尊马上执行当初的诺言。”   “你杀了我吧,如果你不陪我五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是的,机会是在自己把握,如过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想终生也无法弥补,所以,哪怕是性命,我也要去赌一赌。   “好,这是你逼本尊出手的,那就别怪我了。”说完这句话,他冷魅的脸上扬起一丝杀意,我绝然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如电影般闪过曾经与邪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心里却是如此不甘的呐喊,难道我与他之间,真的就如此完了?   痛,在周身弥漫,不知是因为夜冥邪出手的残忍,还是因为破碎的心再也无法修补,我只觉得我心脏有瞬间的麻痹,再者,一。鲜血从唇角喷洒而出。我被夜冥邪一掌重击下,蓦地弹出离他一米之外,我擦拭掉唇角溢出的血汁,双眼迷蒙的望着他,也许是受过伤的错觉,我间在片刻竟捕捉到了他红眸再敛下来的那一瞬间,会有着淡淡的忧郁之情。   不,我想我是看错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邪了,他又怎么会为我的受伤而变得忧伤,他也许只是在对错伤一个陌生人而感到愧疚吧,亦或是因为我这吕震假娘子的身份,让他有困扰。   想到这里,我嘴唇蓦地有些发干,呼吸也开始紊乱。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是会对我下手,而且出手的力道,完全是要将我至于重伤。我对上他那双已经不是从前的红眸,黯然无言,只是这样默默的望着他,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是的,眼前的夜冥邪,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忘却世间仇恨,孤独与夜为体的他了,此时的人,完全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分不清一切,甚至比起从前更不如的愧儡。   是的,我想现在的他,比从前更加可怜。从前的他,至少还是有血影教,还有自己的一切势力和主见,而现在的他,为了亲情,而被欺骗,利用,甚至伤害了他身边最想保护他的手。其实,这一切,并不怪他。一个太久没有被亲情所保护过的人,他只能学会用孤傲来保护自己。但,他一旦拥有了这来之不易的东西,他就会倍加珍惜,哪怕就算被利用,他也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也许,夜冥邪就是这种人。   “记住,不要再来缠着本尊,下次我会要你的命!”夜冥邪危险的将红眸眯成一绝,削薄的红唇没有一点温度的警告着我。   我见再一次近在咫尺的他,又将离我而去,心犹如被庞石击中的玻璃窗,瞬间碎成一片。   我伸出手,想倔强的再次挽留下他,奈何身子却如棉花般瘫软,那种力不重心的感觉,顿时让我怕害。   “站住!”   就在夜冥邪刚要扬长而去之时,这时,一道墨青色身影毫不犹豫的拦在他的跟前,坚难的睁大眸子,发现来人正是风尘仆仆的吕震。   他墨发散乱,双颊消瘦,眼窝深陷,唇畔有着拉稀的胡渣,看着他这副模样,本已碎了的心再次揪得发痛。   “哼,让开。”夜冥邪没有动,只是冷魅的命令道。   吕震俊颜扬起一丝愤怒,与他对视良久慢慢才转至我的身上。也许因为愧疚,也许因为疲惫,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黯然垂头。气血,再次在我体内翻滚,一时间,我克制不住,不由猛的咳嗽。   “你竟敢把她伤成那样……”吕震的声音听似平静,内地里却暗藏波澜,想是一条平静的湖水,仿佛瞬间就要掀起轩然巨波。   “是又怎么样?”夜冥邪说得漫不经心,无形中又像是一种挑衅。   “对于要伤害他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像极力克制的说话,又将话中隐藏的危机一一道明,这让旁人听得,不免有些开发颤。   “那好,本尊到要见识见识,东昭国皇帝所封中的火麒腆到底有何厉害之处。”说着,夜冥邪满脸不屑的凝视防备。   “再好不过了!”吕震变得铁青的脸上露出一丝残暴的笑意,随即,扬掌便劈。   而久经沙场的夜冥邪也毫不示弱的倾身躲开,同时,跃出离吕震十步之远。   我见二人立刻就要斗得你死我活,两边都是我最关心的人,无论谁死谁伤,我都会内疚一生。想到这里,我顿时担忧得大咳起来,血再次顺着嘴畔流下。   “住手!”我大声呐喊,连抬手的力气都不曾有。   二人听到我的声音,停滞片刻,吕震见我这副模样,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终究停手朝我走了过来。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46死心 吕震半蹲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我,一脸忧郁的说道;“李沁南,你怎么样了?”   我嘴角含血,苦苦摇头道;“我…没……事…咳咳……”   “你真傻!”吕震轻轻的棒起我的脸,满是心痛的为我擦拭掉嘴角的血丝。   吕震的话刚落,这时一抹黑影从天而降,来者一身冷傲之气,就在我与吕震还未看清来人的长像时,吕震已经警惕的将我圈在怀中。   “哼,本君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妄想从邪儿身上得到什么,可是你偏不信,这次的教训并不算严重。如果有下次,就算邪儿不亲自动手,本君也不会心软!”   来人正是一脸冷酷的禁修君。就算他站在离我们三米之外,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虽然此刻他完美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还有那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所噙着的那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我也能发现他深藏在体内的杀戮之意。   然而,站在禁修君旁边毫不逊色与他的夜冥邪,也是一身黑袍,怎么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两兄弟,天生皆一副君临天下王者的气势,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看到自己的大哥来了,夜冥邪明显有一丝动容,神情变得激动的盯向与他并肩而立的禁修君。   “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她!”吕震将我拦至背后,用充满防备的眸光朝二人射去。他如一只誓死搏卫自己孩子的猎鹰,一脸凶戾的迎视着二人。   望着他第一次为自己而坚挺着的伟岸背脊,我虽然感到欣慰,但不得不推开他。他见我如此,满是愕然的转过身道;“你怎么了?”   我朝他摇了摇头,咳嗽起来,然,眸光始终没有离开夜冥邪。面对他始终冷漠无情的俊容,我知道,也许此生,我们终究是不可能了。   “夜冥邪,你杀了没关系,不过你要记得,你曾答应过我,要陪我看元宵节第一束盛开的烟花。但是,你失言了,所以,今年的元宵,务必要看来水云镇看。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起遵守诺言,看同一束烟花。记得,你欠我一个微笑……”我坚难的说完这句话,朦胧中看到了他变得有些苦涩的薄唇,以及那双闪烁着复杂之光的红眸,随后,传来的是被吕震握得发痛的手腕。我的意思,开始模糊,直至空白。   ……我会死亡吗?应该是吧,否则我也不会身处在这白茫茫的云雾中。   这里,看不到繁华多式的房屋,看不到让人伤心欲绝的竹林,也看不到自私与残忍的存在。有的,只是一片黯然,与雾光。   渐渐的,出现了吕震的影子,他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神情充满哀伤的望着我。虽然他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抑郁的伤悲与痛苦是那样的让人心碎。   我被他这神情给惊呆了,有些惶恐的撇过头,却见邪的身影正飘在我的身后。   为何邪会在此?而且离我如此之近?我想开。唤他,却赫然记起,他已经把我忘了,不再是从前的他。我黯然的朝他望去,他却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红眸里无惊无澜,有的只是空洞与木然。   我不是死了吗?可是,为何会有他们?是的,为什么吕震与夜冥邪二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呢?难道,老天这样做,是想给我一点最后的眷顾吗?   就在我惊疑未定之时,夜冥邪与吕震二人突然同时朝我伸出手,他们仍旧没有说话,表情不变。一个依旧哀伤得让人心碎,而另一个却漠然的让人心痛。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为何同时朝我伸手?我该选择谁呢?我双手抱头,脑海里乱起一片。   是的,我该选邪,可是,吕震那绝望而忧伤的神情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对,邪才是我真正需要在一生的人,吕震曾经负我太多!   天,为什么我已经伸出的手又再次缩了回来,是因为吕震那张胜过言语的悲痛神情吗?   可是……选择了吕震,那邪又该怎么办?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分分合合……我该怎么办?头好痛,吕震,夜冥邪,究竟该选谁?   “李沁南,李沁南,你醒醒……”   吕震怎么可以说话了?我松开手,却见吕震与夜冥邪突然朝远处飘去,临走前,吕震仍充满痛苦的朝我招手。   不,不要,他们怎么可以走,怎么可以走,走了我又该怎么办?   “李沁南,李沁南,你没事吧?”   慌乱中,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愕然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吕震那张惊慌失措的颓丧容颜。   “李沁南,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他担忧的扶起我,然,一脸关怀的问道。   我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四周,好熟悉的地方。   雪梨木香案,画着古松的屏风,还有那两副框在棱花铜镜背后的鸳鸯戏水绣,以及那插着腊梅的青花瓷瓶。   “这是……”虽然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不过我仍然不敢确定的问道。   “这是我们的家!”吕震惊喜交集的朝我朗声说道。似乎怕我还未明白过来,他还指着四周确认道;“这里就是吕府,曾经你住的厢房。自从你搬走后,这里的一景一物都不曾变过,为的就是你回来,能再当这里的主人。”   “这……咳咳……”我的话还未出口,体内再次气血翻涌,咳得厉害。吕震见状不妙,连忙为我拍背顺气,同时,还不忘去茶几为我倒上清茶。   我有气无力的接过茶,轻啜几口,便安然的躺了下去,脑海仍对刚刚的那场梦挥之不去。方才的梦,寓意是什么?难道是要让我在吕震与夜冥邪之间做一选择吗?我该选谁?我不知道。可是就是因为我的贪心,所以才导致最后,吕震与夜冥邪都离我而去吧!   “在想什么?”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有些欣喜的问道。   “夜冥邪去哪了?”是的,不知为何,经过刚才的梦,我很想见到他。无论他记不记得我,我都想见他。   吕震听完我的话,俊颜一沉,黑瞳敛得低低的,沉默半晌才说道;“在你晕厥后,他就与禁修君离开了。”   “是吗?”我有些自问自答的苦笑,明明是想给自己一点安慰的笑,谁知笑容却是那样的僵硬与尴尬。看着吕震眼里的担忧,我想我的笑,应该比哭好看不到哪去吧。   “李沁南,为何你这么傻?。”吕震脸上闪过瞬息而过的不甘。他朝我靠近,握紧我的手,眼神是那样的灼热。   “不是傻,是痴!每个人都有一个让她值得去痴的人。”我喃喃的说道,却忽视了吕震的想法。   他将我的手握得更紧,神情更深邃的望着我道;,那么你可知道,谁在你的背后痴吗?””   我面对他紧琐着我眸光,有些逃避的转过头道;“言惜呢?”是的,我知道这些日子吕震所对我的好,但是,让我在这个时候接受他,我怕我做不到。   对于我的不答反问,吕震明显有些颓败的吐了一口气道;“她,已经走了。在我眼里,她只是我妹妹。”   “哦!”我听完沉吟了片刻,又不知怎么回道,只能浅应他一声。   “李沁南你……”他想说什么,可是神情却显得是那么的无奈,最终只能长吁一口气,缓声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其它的吗?”   “我累了!”我侧过身,不敢去看他那张失望的容颜,害怕一时心软,而做出让自己冲动的事。   “唉……那你休息吧对了,我娘知道你回来了,很高兴。我想,待会她就会来看你,你就好好养伤吧!”说完这些,吕震再次无奈的转过身,我斜过眼,睨见他跨出门槛的身影,突然是那样的孤单。   看到这里,我的心,一阵默然。   吕震,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原谅了你。无论你与言惜做了什么事!我都不曾计较。也许!不是邪的出现,我可能会不顾一切与你在一起,奈何,邪在我的生命中,如昙花般绽放过,他注定是抹不去的。   但是,我也知道,对于邪,我想我们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可要让我死一心,我又是那样的不甘。   撇开头,泪再次悄无声息的从脸颊滑过,这滴晶莹的泪珠,我不知是为吕震而流,还是因为夜冥邪。   再次见到老夫人的时候,是中午了,我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从昨晚见过吕震以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不知是因为有伤在身,还是因为睡得太久,我全身已经瘫软得没有半点力气。连翻身,都有些坚难。   老夫人果真瞎了,她清亮的眼睛虽然睁得大大的,但却没有半点神彩,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洞。   就连在她眼皮底下起身的我,她也看不见。   “老夫人……”我声音有些颤抖的唤她,同时握住她如枯枝般干瘦的手指。想不到,半年不见,老夫人竟如此憔悴,双眼瞎了不说,连头上的白鬓也满了头。看到这里,我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接着一滴的下滑。   这半年,想必老夫人过得多苦。我不在身边,吕震也活得狼狈不堪,她身边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我想她会有如此多的白发,也是因为如此吧!   “南儿……南儿……真的是你吗?”老夫人颤抖的抚过我的手背,同时腾出另一手朝我脸颊摸来。   我一边流泪,一边点点头道;“是我,老夫人,我回来了。”   “震儿没骗我了,这次真的是你南儿,我听得出来,是你的声音!”老夫人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满腔情怀,将我楼在了怀里。   重逢的画面是感人肺腑的,尤其是在经历过一些风雨后的重透,更是能将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与老夫人就是如此,她眼睛虽然瞎了,但是我仍然能感觉到她眼睛里所散发的光彩。   “南儿!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想不到你还是回来了,可是我眼睛却瞎了。”老夫人喜极而泣的抚着我的脸,一脸欣慰的说道。   “老夫人你放心,就算你眼睛看不到了,南儿我会在你身边侍候你的。”说起眼睛,这也许是我最愧疚的一件事了,若不是因为邪的事情所担误,我想我也不会让老夫人瞎了双眼。   听了我的话,老夫人变得激动的朝我点头道;“好好,震儿说得没错,你答应他了,又和他和好了,还要再做我吕家的媳妇。这次,那么臭小子果然给我说真的了。”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47做你的新娘 再做吕家的媳妇?我的收一阵绞痛,这是怎么回事?   “我……”   “娘,你怎么来了,大夫说了,她的病还很严重,先让她再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说吧!”就在我字才刚出口之际,吕震就推门而入,当即打断了我正待辩解的话语。   老夫人惘然的望着门外,当然是由于她双眼已瞎的缘故,所以根本看不清外面有什么。   随后,老夫人如年轻十岁般嫣然一笑,眼角如鱼尾般的皱纹让人有些心酸。她用她那双已经清瘦成皮的老掌在我手心摩挲了一阵,这才点点头道;“好好,待南儿病好后我再过来,到时候,我要让人再为你们举行一场婚礼,上次是老婆子我一手策划的所以不算,现在你们两人真心相爱了,我想怎么着也得重来。”   “什么?”再来一场婚礼?我讶异的张大嘴巴,心脏蓦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添堵。   吕震见我正诧异的望着他,他英俊的容颜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朝我走来。同时,他黑瞳不住转悠,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咬着下唇,一脸无奈的望向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吕夫人。   “娘,你看你,眼睛还没好,就操心这些。”吕震走到我的身前,一手扶着他娘,故意用责怪的口气说着他娘。   吕夫人听儿子这样一说,老脸顿时绽开一朵花来;“哪个做人母的不为儿子操心婚姻大事啊。”   望着老夫人喜不自禁的模样,又望望吕震那张似笑非笑的调皮俊颜,我突然觉得这样子其实也不错,一家三口,虽不是孩子,却是和世上最慈祥的婆婆一起,那应该也很幸福吧?不过转念想想,邪呢!他该怎么办?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放下他,孤独一人呢?于是,我在片刻间,又毫不犹豫抛开了这个念想。   “好了,娘,这事我和李沁南自有打算,你先歇着吧!”吕震可能看出了我脸上的异样,当即一脸匆匆的将他娘扶了起来,随后又吩咐下面的人将她送走。   吕夫人在一脸满足的离开后,多方才还强颜欢笑的脸立即就暗淡了下来,明明知道老夫人看不见,但是在她面前,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可能是怕让伤心,又或是怕她失望吧。   “李沁南,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别担心,方才娘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我只是不想她伤心,所以才这么说的,你别往心里去!”老夫人走后,吕震也恢复了一脸颓败之色,眉宇间弥漫着淡淡的愁思朝我说道。   我望着现在的他,与当初那个意气风发他判若两人,这完全是为了我,我不能说什么,唯有愧疚的点点头道;“我明白。老夫人,眼睛瞎了,我想她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你明白就好!”吕震听我这般说,脸上的凝重这才消退。   “你……”   “什么?”他讶异的望着我。   “算了,没什么!”其实我想问他,他打算瞒老夫人多久,但望着他那满是尴尬又布满心事的俊颜,我却无从开口。   “对了,李沁南,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他见我不问,深蹙着眉头沉吟片刻,接而继续问道。   我苦笑的望着他,摇了摇头叹道;“我?我能有什么打算,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了!现在的我,只想回家!”   他疑惑的盯着我问道;“回家?你的家不是?”   我知道,他想说我家不是早已不在了吗?可是他不知道,我指的家是在现代,而并非这里。   “唉,没什了,我想我永远也回不去了。”多说也不无益,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心中所想。   “你大夫说你的伤得很重,这次伤了筋脉,恐怕要半年之久才能恢复。”   “没事,伤了就伤了,反正这身体我也不是很看重。”在夜冥邪对我下手那一刻,我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又何必再去在意这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呢?   “可是……”见我说得这般坦然,吕震反而满脸担忧的抓起我的手,薄唇嗫嚅,一副欲言又止的望着我。   “怎么?”明明我有些心悸,却只能装着漠不关心的问他,也许,对于吕震,我现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境来面对他。感激,还是温暖,亦或是对于最初的他还有些许感觉呢?   “我想说,你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可以好好在这里养伤。”他依旧紧紧握住我的手,薄唇吐出的热气让我眼眶变得模糊。   “……”其实,吕震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为什么要让我看清你温柔又痴情的一面?我宁愿只看到当初那个自大且傲慢的你。现在的你,叫我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说话?”吕震迎上我的眸光,定定的望着我问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的,面对现在的处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夜冥邪,我始终抱着一种可以和他相依相随的态度,而吕震,在言惜出现那一刻我已经死心。可是现在,却是一个崭新的吕震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执著,那样的温柔关切,这叫我怎么忍心伤害?   吕震突然挺起胸膛,一脸男儿气概的说道;“李沁南!你听着,我想告诉你,你如果愿意,吕府可以成为你的家,你可以一辈子住在这里,我和我娘一定会善待你。你的病,我们也会竭力医治。”他说话的语气像发誓,明明这些话只像是对朋友或亲人的一些关怀之语,为何从他嘴里出来,就如对某个人的誓言般沉重而坚贞不渝?听在心里,我觉得整个人沉甸甸的,同时却又莫明感动。   “吕震……”   “不要再说什么,从前的我意马心猿,也太过浅薄,就因为我的无知错过了太多。在错过的东西里,我最遗感的就是你。现在,老天肯给我个机会,我无论如何也要加倍补偿于你。   ……从回到吕府以后,我天天卧榻在床,三个月过去,我每天都咳嗽,尽管老夫人与吕震请遍了全城最好的大夫为我医治也不见其效。有时候,我咳得厉害时会出血丝,但我很少会让人看见。这个秘密只有吕震知道,当然,老夫人是不会知道。   半年后,渐渐的我知道我身体大不如从前,所以我也想通了,人生要极时行乐,更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件事物。对于吕震这半年来的尽心照顾,还有他的温柔呵护,我时刻记在心底。   那天,我的气色相比往日要好上许多,吕震又将我挽扶出房,现已是冬日,我穿着厚重的冬衣,但吕震抱我时仍显得满脸轻松。他说我又轻减了,每次说句话的时候,他脸上总有难掩悲痛之色。今年的冬天很冷,虽然不见下雪,但那种干冷干冷的气候让人越发想念春日的暖人景致。   我坐在檀椅上,对着已经调凌的花朵出神。   “李沁南……”明明已经离开了的吕震出其不意的站在我的身后。   “啊?”我转过身,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你在想什么?怎么到了冬季,你就越喜欢神游了,你知道嘛,这样的你让我好害怕,每次你这样,我就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远到再也无法触碰到你。”说着,他双手朝过来环抱着我,同时用他刚冒出头的青色胡渣爱怜的摩挲着我的脸。   习惯了他这样的我只是浅然一笑,淡淡的说道;“我在想,我要是能在这个冬季好起来就太美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在春暖花开之时,做你的新娘。”   “什么?李沁南,你刚刚说什么?”吕震蓦地松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我的脸问道。我嘟着嘴给他一记爆栗道;“我说,我想在春暖花开之时,做你的新娘。”   “啊?李沁南,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吕震双臂微颤的扶住我,脸上仍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震惊。   “没听清楚啊?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听清楚。”我翻了翻白眼”故意生气的转过身不再理他。   “不,我听清楚了,我记得你说你想当我的新娘。”他再次激动的扳过我的身子,脸色通红的纠正道。   “是吗?我有说吗?”这次换我不认账起来。   “是,就说过。再次,换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新娘了。”   “天,放开我!你疯了吗!”吕震这家伙该死,竟然激动的将我抱起来,他以为他力气很大吗,将我这样抱着打转,我头都快晕眩了。   “咳咳……”被吕震这样一弄,我体内气血翻涌,喉咙一窒,再也忍住的大声咳嗽起来。   听见我的咳嗽声,吕震当即回过神来,立马把我放回原位,脸上呈现出惊喜与愧疚之色道;“对,不起,李沁南,是我太冲动了。你没事吧?”   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顺气,同时一脸关心的凑了过来。   我摆摆手摇了摇头道;“没事,咳咳,吕震,你真的愿意娶我这个病秧子吗?”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体质,应该没几个男人会娶我吧。   吕震听完蓦地拉下脸道;“李沁南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许你以后这么说自己。”   “不……我的意思是,咳咳,你如果不愿……”   “我愿意,我吕震愿意娶李沁南为妻!”我话还未问出口,吕震便一脸正经的举起右手似发誓状的猛点头。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扑哧的笑了。   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吕震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因为他出生高贵,所以从小受人尊崇而造就了傲慢跋扈之气,其实他本性善良,偶尔会耍一会孩子气罢了。而且,在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后,他渐渐长大成熟,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为我遮风挡雨,甚至也学会了关心与呵护他人。   对于他,这半年来的照顾,我已无话可说。而邪,我想这辈子我和他都不可能了,他究竟是个影子!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我给了他半年时间,他没有再来找我,我已经无法再自我安慰了,我想,他真的把我彻底忘了。   我与他,真如烟花那般,所有的情与爱,只在那一剂那间。一般消失,便无法再次绚烂。   不过,说真的,之所以会如此答应成为吕震真正的新娘,其一虽是为了老夫人,但其二却是对于上次诸葛阳姬对我所说的那翻话。   他告诉我,吕震有多么的在乎我,为了我敢与朝廷做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上次我打了傅言惜以后,傅言惜不惜动用皇权的力量要杀我,要不是吕震与夫人苦苦哀求,恐怕我不能活到今日。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晚吕震放我离开,已及老夫人那冷漠的神情,完全是出自保护我,而并非嫌弃我。这一年来,我一直不知,对于吕震我还心有芥蒂。现在想想,他真的很伟大,不但包容了我所有,还一直没为自己所做一切辩解。像他这样,为我无私付出了男人,我也唯有用真心去报答他一切。 |派派小说后花园月舞1030手打,转载请注明|本文来自派派小说后花园 :http://www.paipai.fm/r5703433_u16986938/ 大结局 就在我要嫁给吕震的这个消息传开后,吕府上上下几乎如过年般喜庆。更奇怪的是,老夫人的眼睛也莫明好了,竟然能看清所有事物。   经大夫诊治,原来老夫人会眼瞎,是因为心伤所致,现在能全愈那说明她心结也解开了。   老夫人病好了,就忙着给我与吕震筹办婚礼,而我就像吕府的女主人一般,整天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以后,何事都不用我去操心。   眼见又一个春节将至,我与吕震的婚期也遥无几日。那天,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同时来府上祝贺,就连曾经的一位故人也来了,那人正是吕震曾经的“小老婆”水柔梦!   现在的水柔梦还是很美,比起经曾的的轻盈,现在越发丰腴之几。她来看我之时,我正在西屋看下面丫环绣花。后来我们寒暄了几句,我才得知,原来她早已嫁做人妇。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流银。   世事无常,我与她同时感叹。她笑着对我说,想不到一年来的兜兜转转,我还是成为了吕震的妻子,这不知是缘分,还是上天故意做弄人。   我听完她的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在她看来,我与吕震之间只是一对小冤家在经历一年的波折然再打打闹闹的走在一起,其实她不知道,在我们二人之中,曾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出现,那便是夜冥邪。也许,邪不曾失忆,我还会像今天一般,看着这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等待着成亲的吕震吗?   是的,水柔梦永远也不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刻骨铭心,永远也不知道,曾经有一瞬比烟花还要美的感情。但,这一切,我又该对谁说呢?   婚礼一天一天的推近,吕府的下人在三天前就去广发喜贴,就连老夫人也在这阴冷的天气里走东窜西,为的就是告诉周围邻居,我与她儿子的亲事。而吕震,这几天则是又急又燥,虽然陪在我的身边,但我感觉,他的心却像漂在云雾中的气球,怎么也着不了地。   于是,我笑着问他;“你这么忧虑干嘛?难道娶我很让你不安吗?”   他连忙憋红了脸摇头道;“不……不,我只是第一次成亲很紧张而已,并不是别的原因。”   我在心底笑他笨,但脸色不改的责怪道;“在我记忆中,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成亲吧?”   “我……上次不算。”   “上次不算,那这次也不算好了,反正成亲的都是同一人,又没什么不一样的。”   “不,这怎么可能不算呢!”   “噗哧……”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你……李沁南,你竟然敢嘲弄我!”吕震被我唬弄得鼓着腮帮子朝我扑来,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又回到了从前时候的他。天真,幼稚,同时又带点大男子主义。   大年十二,那日,终于结束了我最纯真的少女时代。是的,那日,我正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吕震的妻子。   画上娥眉,点上朱唇,我身着凤冠霞帔望着棱花铜镜里的苍白清秀女子,我仿佛看见了镜中有一双执着的红眸,他正失神的望着我,我对他灿然一笑。闪着孤寂清冷之光的红眸也笑了,笑容仿如隔世般忧伤。   夜冥邪,再见了。今生,我们注定不属于对方,也许我们只是相互间的一断插曲。曲罢了,人将散。留恋的一方,只会受伤。   我走出曾经雕穿越过来的破旧阁屋,在众乡亲充满祝福的眸光下,还有媒婆那吉言利语下,我踏入了八抬大轿。   就在我掀起裙摆的那一刻,眼角却滑下最后一滴泪水。眼尖的媒婆连声高呼,说亲娘正高兴得哭了,其实,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邪。   也许,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眼中的泪,我们明明可以不让他流下来,但我们已经学会了哭,所以,失去了对方。也许,不在有泪在眼眶里,往后的生活,会更加幸福平凡。   那晚,大红双烛照得我双眼发涩,我端坐在软榻等待着我一生最重要的男人出现。   直到深夜,吕震的脚步声终于踢开了房门。我本以为身为新郎的他,会在众多热情乡亲的吹棒下喝得不省人事。谁知,当揭掉盖头之时,我才发现他除了双眼微红以外,其它地方都与常人无异。   我本想上前寻问几分,谁知他却定定的望着我,紧抿着薄唇一直不语。我被他灼热的眸光看得双颊有些发烫,只能撇开头,不去迎视他的黑瞳。   不错,今日的吕震,一身大红喜袍,头戴金色玉冠,双眸炯炯有神,今夜的他,看上去别有一翻气概。   “李沁南为什么不看我……”不知何时,他已欺身上前,挺拔而硕壮的身躯已经贴近我的胸前,他一边朝我呓语,一边用性感的红唇在我耳畔呵气,同时双手将我的脑袋板正,双眸正迷离的望着有些不安的我。   我看他这副模样,心忤忤真跳,不敢推开,只能回避的问道;“你没喝酒吗?……”   “因为晚上要陪你,娘叫我少喝一些,我就依了她。”他虽然是在回答,但是我能感觉,他的唇离我越来越近,很快就要贴到我的脖子上了。   我脸红心跳的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干嘛?”我知道我这话有些明知故问,可是我真的是否太紧张了,身体已经不住颤悠,有种想崩溃的冲动。   他见我全身抖得厉害,突然拉过我的手,一头扑过来吻住我的唇道;“李沁南,你终于是我的了。”   不未做好准备的我,当即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我欲推开,奈何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就这样死堵着,我蓦地不能动弹,只能任他欺负。   当他感觉到了我的顺从,他被红烛映得越发刚毅的脸庞倏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慢慢的,我感觉他的吻不再如暴风雨般凶猛,转而如棉花糖般酥软可。,瞬间,我竟沉醉了。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唇,热烈回应。因为,现在的吕震是我的夫。   他的吻逐渐变得缠绵而悠远,仿佛让人掉进了一个蜜罐里。甜得,不想再出来。   片刻,我已经感觉呼唤有些因难,而吕震,他的呼唤也紊乱不堪。就在这脸红心跳的时刻,他那双有着薄茧的修长十指悄悄抚上我的衣襟,就在我毫无知觉之下,他褪下了胸前的布扣。当一丝凉意袭来,我才察觉,我的酥肩已完全裸露,而吕震的薄唇也不在贪恋于我的脸畔,渐渐的如丝绸般柔软的滑下……“等等……”连忙阻止了吕震的下一步行动。   “怎么了?”他双眸带着欲望之光,满脸诧异的望着我问道。   “那个!……那个……通常在新婚之夜,外面的墙角都会有人偷听,如果你再这样下去,要让人听见或看见,那该多丢人啊!”是啊,古装剧都是这么演的,要让人家看见我和吕震那样,那真是丢死人了。我自己可是亲眼撞见过吕震和水柔梦的,那种不雅行为,真够让人受不了。   听了我的话,吕震不但不担心,反而爽朗的笑道;“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娘今天吩咐过,哪个不怕死的丫头奴才敢偷听偷看,明天就要罚去倒马桶,所以,我们夫妻今晚的洞房夜,是决对安全的。”   “呃……真的吗?”我感觉我问这句话的时候,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真的!”吕震说完这句话,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邪笑的眸光从脸上再次滑至裸露在外的香肩。   那一夜,红帐内,衣袜散了一地……从此,我正式与吕震成为夫妻。新婚三日,再加上过年,吕府内的宴客依旧不断。   元宵那日,我独坐在床前!让春儿为我梳妆,现在的我不再是从前的李沁南,我开始梳妇人头,着妇人装,更要习读贤妻良母的书籍。虽然这一切,吕震并没有逼我,但我知道,在古代身为人妻,这是应该要做的。   “嘭——”大门被人撞开,吕震一脸兴致勃勃的拉起我的手道;“南,今天是元宵节,我带你去看烟花可好?”   “烟花……”我愕然的望着他,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男子曾要带我去看烟花,只是面对如今的我,已是物是人非。   “怎么你不高兴?”这次换他愕然。   “没有。好,我们去。”我还记得,在半年前,我曾对夜冥邪说过,他欠我一微笑,他欠我一个承诺。不知今年,他可否会去看烟花。还会不会,面对璀璨耀人的烟花冷漠的对我转过身。   “你在想他吗?”吕震突然沉默下来,那双黑眸有一闪而过的黯淡。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笑颜舒展,一脸无谓的说道;“你多心什么,我都是你娘子了,对于他,我只能用最真的朋友之心去对待。”   “是真的吗?”他有些似信非信的盯着我问道。   “如果不是真的,我会嫁给你吗?”   “李沁南……”他突然仰起脸,双眸充满深情的喊我。   “干什么?”我被他这莫明举动吓了一跳。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失去你!”他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不难听出,他这句话附带着浓厚的内心情绪。   “嗯,不会分开,即使他记得了从前,我们也不会分开了。”我重重的点头,对他许下永不悔改的承诺。   “呵呵,少主和少夫人感情真好,让春儿羡慕死了。”我们刚才所忽略的春儿突然拍掌笑道,惊得我二人连忙退后几步,尴尬的扭开头。   “死丫头,多嘴。”我故装盛怒的瞪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其实,就算嫁给了吕震,想起邪,我的心情也寻常沉重。不知道这半年,他过得可好,还有他哥禁修君,可有再利用那个柔软得只能用冷酷来伪装的他。   夜,浓得如一个大墨缸。不过却被大地上五彩绚烂的花灯点缀得美不胜收。   吕震牵着我的手一脸悠然的在水云镇上瞎晃,时不时的为我挑选精美的玉佩,时不时又为我买纯银的发簪。只要怎么哄我开兴,他就怎么做。   在表情上,我尽情的欢笑。其实在我的内心,我一直期盼着邪的出现。   “南,你又不专心了,这样魂不守舍的出来玩,我真怕弄丢你。”吕震第三次警告在我耳畔响起,我抱歉的朝他笑道;“对不起,因为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到烟花。”   “你想看烟花是吗?那好,闭上眼睛!”   “嗯?”   “闭上!”吕震神秘兮兮的用手蒙住我的双眼,随后发出一阵悠远而犀利和口哨声。紧接着,只能“嘭叭——”一声,我睁开眸。   一刹那间,天空亮如白昼接着是迎面而来的星辰无数再而迅速的消逝华丽谢幕。一发,又一发。夜色中的云端上焰火如是宇航者窗外飞速流过的星海,虽然绽放后枯萎。然而一瞬间的光华已足矣但愿燃烧为灰烬。不愿腐朽于泥土。   我被这惊艳的一蓦惊呆了,愕然的望着吕震道;“这……”   “这是我为你放的第一束烟花,美不美?”吕震得意的环胸,朝我自信的问道。   “第一束烟花…… ”我呢喃的转过身,发现在某个熟悉的角落,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衣的他,将自己隐身于常人能以发现的檐角下,此刻的他,正茫然的望着那束奔放消失,又再次奔放消失的烟花黯然失神。   “他出现了!”我哑然说道,不知是因为意外,还是因为激动,我只知道,此刻的我想嚎啕大哭。他来了,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当一束束美丽的烟花一起升腾时,天空中宛如一条五彩的蛟龙,那美丽的瞬间,印记在那张依旧孤傲清冷的脸上,却是那样的痴迷与欣喜。   沉默似乎替代了一切,空气中的一切杂响都与我无关。我与他彼此相望,我能看到他眼里的依恋与惊喜。   依稀间,我感觉他在喊我,他嚅动的红唇分明是喊着;“阿南——”两外字。   我身体在颤栗,我知道,这时候的夜冥邪,他真的已经记得了我。   因为,他在远处望着我的眸光,不再是冷漠与愤怒怒的,此刻的眸光是如从前那般温和透露着依恋的只是,曾经,是曾经。一切,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既然,我与你是从烟花开始,那么就从这里结束吧。   那一刻,我对着他释然的笑了,只不过,笑中有泪,泪水如珍珠般猛的倾泄。但在朦胧中,我看到了你那如纯净月光般的笑容。   是的,第一束烟花,还有最美的微笑,你都已还给了我。所以,今生,我们不再相欠。   “李沁南,你怎么哭了?”吕震握着我的手,变得满是惊慌。   “傻瓜,我是感动!”我笑着打他,余角去撇见已经跃上屋顶的孤独身影,他站在远处,正用一双凄冷且夹杂着苦涩的眸光望着我。   “这么容易就哭了,那往后的惊喜可够你哭的哦!”吕震笑着专了一下我的鼻子,满是得意。   “走吧!”我擦掉泪水,不再留恋的转身。   “不看了?”吕震愕然?   “第一束烟花是最美的,一但它绽放开过了,接下来的所有烟花它将黯然失色。再看下去,只会失望与悲伤,这又何必呢……”夜冥邪,你就是我绽放过的第一束烟花,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幸福。希望你的记忆,能唤醒你哥所对你做的一切。   现在的你,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但也不要再做他人的工具!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VIP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或书本网(www.bookben.cn) .com)